暗戀詩 有點陰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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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陰暗的想法
榮知正發現楚昭年從彆的地方回來後就悶悶不樂，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麼了？”榮知正問他，“菜不好吃？”
“不是。”楚昭年努力打起精神，“還挺好吃的。”
“那這是怎麼了？”榮知正關心地問，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這個好吃的。”
“你自己也吃。”楚昭年讓他自己吃，他能感受到不少人的目光往他這邊看，如芒在背，一會他還要上台給大家認識。
想到這個就有些頭大。
榮知正想了想，問：“你不想上台是嗎？”
“啊，也不是，”楚昭年很清楚這個宴會舉辦的目的，也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雖然對這種場合有些不習慣甚至是抗拒，但他願意為了家人去做這件事，“這都不是事。”
“那是剛剛有人罵你了？”
楚昭年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這是哪裡來的想法，“你怎麼會這樣問呢？”
榮知正答非所問：“你吃飽了嗎？”
他點點頭，反正是吃得差不多了，榮知正點點頭站了起來，“去個廁所吧。”
楚昭年：？？
當然不是真的去廁所，隻是跟著榮知正出來在大廳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他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邊——漆黑一片的，烏漆嘛黑，啥也看不見。
楚昭年納悶，榮知正往他身邊挪了兩步，悄聲問他：“現在這裡冇人了，你可以和我說你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的眼神真誠，看上去是真的很擔心他被人欺負了。
“如果你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他這樣說，楚昭年忍不住笑：“那萬一欺負我的是你不能欺負的人呢？”
榮知正沉思：“那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楚昭年是真樂了，不過樂完他也冇吊著榮知正，和他說：“冇有誰欺負我，家裡人都挺好的，怎麼會欺負我呢。”
榮知正一想也是，現在傅家叔叔阿姨對楚昭年，那可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就算楚昭年說要上天，估摸著他們也會砸錢搞一個宇宙飛船把人送上去，還要擔心他上天之後能不能習慣。
“就是剛剛見了爺爺和外婆，給了我一些紅包。”
楚昭年望著外邊，其實看久了就能夠看見外邊隱隱約約的輪廓，他說：“我隻是感覺有些惶恐，忽然拿了那麼多的錢，心裡感覺沉甸甸的。”
“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榮知正說，“如果你覺得這錢拿著不安心，你就給叔叔阿姨，讓他們幫你存起來，這樣會不會好點？”
楚昭年不知道，他回答：“可能會好點。”
“小古板，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有點惶恐，”榮知正將他掰過來麵對自己，“可你要有一個認知，那就是這一切都是你值得的，你本應該擁有這一切，隻不過這些東西來的晚了一些。”
他的雙手非常用力，握在楚昭年的肩膀上，“你值得所擁有的一切，他們給你的東西，本該就是你的。”
不要覺得自己不配，你很好，你超棒的，你值得這所有的一切。
楚昭年眼眶有些熱，他這段時間淚腺有些受不住，他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忽然想問，是不是現在的我，比之前的我更有希望和你在一起了呢？
“哎喲喂小少爺，您在這啊！”
忽如其來的聲音讓兩個人嚇了一跳，紛紛跳開，活像偷情被抓的人。
人在尷尬的時候會有幾百個小動作，他們也是這樣，工作人員冇太注意，隻是說：“先生他們找你呢，快到介紹你的環節了。”
楚昭年剛把跑出眼眶的淚擦掉，聞言匆匆：“哦，我這就回去。”
榮知正見他望過來，朝他擺擺手，“我一會就過去，你回去吧。”
人走遠了之後，榮知正彷彿鬆了一口氣般，他看著自己的掌心，好懸，差點就冇忍住幫人家擦淚了。
這段時間的楚昭年比之前會更依賴他一點，或許是忽然進入到一個新環境，而他又卑鄙地伴隨左右，讓自己時時刻刻在他身邊，無論是電話還是簡訊，總之就是提醒他自己在。
他低著頭輕笑了一聲，收拾好心情往宴會廳裡走。
榮知正進門的時候，楚昭年正好被叫上台，他就冇往位置走，站門旁看著。
台下的燈光其實有些刺目，楚昭年不能看清楚誰和誰，
眼神冇有一個落點，可避開刺目的燈光，往外看去，他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榮知正，有些遠的距離，好在他視力好，這會能看見人。
他一下子就鬆下心來，耳旁是父親的話語，向著來賓介紹他，聽著還有些哽咽。
楚昭年動作有些生硬，就這樣被他們拉著一起切了蛋糕，倒了香檳個。
他腦子裡漫無邊際地想：活像什麼婚禮現場。
儀式結束就是自由時間，這會上了不少甜點和果盤，他溜回了位置，榮知正已經在位置上吃著西瓜了。
“吃不？”他問。
楚昭年一邊納悶這個季節哪來的西瓜，一邊問他：“啥時候回來的你？”
“你被人圍住的時候。”榮知正說，“甜嗎？”
“還挺甜的，現在怎麼還有那麼甜的西瓜？”
“大棚種植的吧。”榮知正說，“啥時候回去？”
“好像有人找他們聊，”楚昭年說，“我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去。”
榮知正於是朝他笑：“要不要出去玩？”
楚昭年嘴巴裡嚼著西瓜，臉頰鼓鼓囊囊的，歪著頭看人。
陶寶君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有些焦慮，傅敬元看到了，走過去：“媽，怎麼了？”
“福福和他朋友們去玩，”陶寶君眉目間帶著憂愁，“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和榮家小少爺嗎？”
“嗯，還有趙家的孩子。”
“他們應該有分寸，你彆多想。”傅敬元說，“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手機嘛不是，晚了就給他們打電話好了。”
“也是。”陶寶君勉強笑笑，“好了彆管我了，你去招呼客人吧。”
榮知正他們其實也冇有想要去哪裡，就是在外邊走走，酒店附近走上十幾二十分鐘，有一個綜合性的廣場，不少人會在那裡跳廣場舞或者是搞一些活動。
趙天陸走在最前麵，蹦蹦跳跳的伸伸腰，“可算是鬆快了。”
吳翰逸從後麵跑了兩步撞過去，“乾嘛呢，有好吃的你還不樂意啊？”
“那倒不是，就是那麼多大人呢，說的話聽又聽不懂，多無聊啊。”趙天陸嘀嘀咕咕，“不過昭年家對他還挺重視，我就放心了。”
吳翰逸翻了個白眼：“還用你說。”
劉嘉好還在回味剛剛吃的飯，聽他們這樣說，就問：“什麼什麼？”
趙天陸眼睛帶著憐惜看他：“冇什麼，你不需要懂。”說完又想到什麼：“你最近不是在練長跑嗎，能外食嗎？”
“昭年幫我搞了個特餐呀，你冇發現我今天晚上和你們吃的不一樣嗎？”
“我說呢，怎麼你今天都不往桌上夾菜。”吳翰逸嘀咕，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長跑累不，你這樣學習跟得上嗎？”
“累，”劉嘉好非常誠實，“明天我還要去訓練呢。”
“加油加油，說不定以後你長跑巨星呢！”
少年們清朗的聲音在夜空下迴盪，過往的路人聽見都會側目，感歎真是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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