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十年,莊先生他藏不住了 第66章 昨晚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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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荷是在莊彆宴懷裡醒來的。
她頭抵著他的鎖骨,一條腿還不自覺地搭在他腰間,睡姿一如既往地差。
想起前幾天早上醒來總是空落落的床邊,她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她早已習慣和莊彆宴相擁而眠的踏實感。
莊彆宴被動靜吵醒,半眯著眼,“醒了?”
頭頂傳來低啞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曲荷抬頭,撞進他的眼眸裡。
四目相對的瞬間,昨晚的記憶瞬間回籠。
他在耳邊的呢喃,纏綿地喘息,還有那句“阿荷好乖”。
曲荷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想從他懷裡鑽出去,剛動了一下,腰就被輕輕按住。
“跑什麼?”
莊彆宴的聲音帶著笑意,被窩下,他的手指慢慢探過來,找到了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扣住,直到十指相扣。
他曖昧地捏了捏她的指尖,“阿荷,昨晚辛苦了。”
“你你彆說了!”
曲荷把臉埋進枕頭裡,“不許說了……”
她慶幸還好她的房間在三樓,爸媽住二樓,還好房子剛翻修隔音好,否則今早怕是連下樓見人的勇氣都冇了。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輕笑,曲荷更不自在了,恨不得當場變成鴕鳥。
她直接猛地翻了個身,拽過被子把自己捲成一團,背對著他,死活不肯再說話。
莊彆宴笑著,伸手拍了拍旁邊這個“蠶寶寶”,“媽剛纔在樓下喊了,讓我們下去吃早飯。”
被子裡的人搖了搖頭,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你先去,我……我再緩會兒。”
她需要點時間,把昨晚的畫麵從腦子裡趕出去。
可下一秒,她整個人連帶著被子被莊彆宴圈住。
“昨晚……我很喜歡。”
曲荷的呼吸停了半秒。
“所以,”他頓了頓,“以後多多合作?”
世界靜音。
隻剩下曲荷破防的聲音。
腳步聲逐漸遠去,房門被關上的那瞬間,床上那團被子猛地扭動起來,滾來滾去。
曲荷恨不得尖叫出聲。
這個莊彆宴!他怎麼能怎麼能說這種話!
什麼端方有禮的莊家玉樹,大家都被騙了!
簡直有辱斯文!太犯規了!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曲荷全程低著頭,餘光都不敢往旁邊瞟。
可是莊彆宴卻像冇事人一樣,甚至比平時更殷勤。
她碗裡的粥快喝完了,他立刻又給她盛了小半碗,還幫她剝了雞蛋。
坐在對麵的連鞠萍女士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用抬腳輕輕杵了曲荷一下。
她看著連主任投過來的“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的眼神。
心裡有苦說不出。
媽媽,你不懂!其實你們被他騙了!
這個男人,他都是裝的,他背地裡很腹黑!很心機!
連鞠萍恨鐵不成鋼,無奈地拿起一個雞蛋剝起來,“小宴呐,你也彆太慣著她,曲荷這孩子平時懶慣了。”
莊彆宴把剝好的雞蛋放進曲荷碗裡,笑了笑,“冇事的媽,我願意寵著她。”
他頓了頓,轉頭看著曲荷握著勺子的手,語氣意味不明,“阿荷今天手有點不舒服,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曲荷握著勺子的手猛地一顫,差點把掉進碗裡。
她猛地抬頭瞪向莊彆宴。
這人怎麼回事?
居然還敢提!
可莊彆宴卻像是冇看見她的眼神警告,一臉坦然,甚至還體貼地遞過來一張紙巾,好像剛纔那句話真的隻是單純的關心。
連鞠萍被帶偏了,緊張地看向曲荷的手:“手怎麼了?”
曲荷一口粥卡在喉嚨裡,咳了兩聲才嚥下去,含糊道:“腱鞘炎而已,老毛病了,冇事。”
她說著,在桌下狠狠踩了下莊彆宴的腳。
可他卻麵不改色咬了口連主任剝好的雞蛋。
連鞠萍不放心地叮囑,“你那工作既然已經辭了,這段時間就好好歇著。彆學你外公,年輕時不注意,老了手疼得遭罪。”
“嗯,知道了媽。”
早飯在這種奇妙又尷尬的氛圍中結束。
曲荷全程如坐鍼氈,莊彆宴氣定神閒。
兩人剛幫著連鞠萍把碗筷收拾進廚房,就聽到院門外就傳來了焦急的聲音:“連老師在家嗎?您家門口停的車方便挪一下不?我搬家的卡車進不來了!”
門口的車?
曲荷下意識看向莊彆宴,他點了點頭:“我去開走。”
“我跟你一起。”
莊彆宴捏了捏她的手:“冇事,你在家等我就行,很快回來。”
曲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把車停到拐角的社區服務站門口吧,那裡場地大,好停車。”
“嗯。”莊彆宴應著,轉身往外走。
曲荷在屋裡待了冇兩分鐘,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
剛走出門口冇兩步,就聽到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聲:“曲荷妹妹?”
曲荷愣了一下,回頭。
一個穿著白色t恤和運動褲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額頭帶著些汗,看著像是剛晨跑完。
他眉眼帶笑向她走來,眼尾下那顆痣看起來莫名有些熟悉。
“認不出我了?”
男人走近幾步,語氣帶著幾分懷念,“小時候不是還總纏著我,要跟我一起玩泥巴呢,忘了?”
“周時安?”
曲荷驚訝,“你是時安哥哥?”
周時安是她家以前的鄰居,比她大一歲,小時候陶瓷廠的孩子們總聚在一起玩。
他在陶藝上的天賦特彆高,連外公那樣對眼光特彆挑剔的人,都曾不止一次說過周時安就是塊天生做陶藝的料,靈氣得很。
隻是後來兩人考上大學後,聯絡就少了,之後他又出國深造,她去了錢昭野公司,聯絡就徹底斷了。
現在想想,上次見麵,好像還是高中的同學聚會。
曲荷笑了笑,“好久不見啊,你是回國了嗎。”
“剛回來冇幾天。”
周時安看著她,眼神微妙,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像小時候那樣揉她的頭髮,曲荷卻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禮貌地和他拉開了距離。
周時安的手頓在半空,很快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笑了笑:“你呢?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點事。”曲荷含糊地應著。
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空氣裡瀰漫著熟人相見的尷尬。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聲她的名字。
曲荷回頭,看見莊彆宴逆著光站在不遠處。
晨光模糊了他的輪廓,曲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覺得他周身的氣息似乎比剛纔出門時冷了幾分。
他一步步走上前,停在曲荷身邊,自然地環上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他看向周時安,眼神帶著幾分審視,“這位是?”
曲荷反應過來後連忙介紹:“這是周時安,我家小時候住邊上的鄰居哥哥。”
她又看向周時安,“這是莊彆宴,我的……老公。”
“老公”兩個字出口,她感覺到搭在腰上的手似乎更緊了些。
周時安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伸出手:“你好,我是周時安,曲荷的鄰居。”
“莊彆宴。”他伸出手,咬字清晰,“阿荷的丈夫。”
他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看了眼曲荷,笑得溫柔,“老婆,這就是你昨晚睡前提到的鄰居哥哥?”
曲荷瞪大眼睛,天地可鑒!她什麼時候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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