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十年,莊先生他藏不住了 第117章 晚上見,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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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彆宴順著她愣怔的目光,低頭往下看了眼。
似乎誤解了什麼。
他輕笑,忽然單膝跪上床墊,俯身將她籠在懷裡,曖昧調侃:“纔剛睡醒,昨天不是還喊累嗎?難道是我不太努力?”
“但是,現在不行,等會有個會,晚上給你好不好?”
他說著假裝無奈歎氣。
曲荷被他這番話拉回現實,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神讓他誤會了。
一整個又羞又惱,抓過旁邊的枕頭蓋在自己臉上,甕聲甕氣推了他一把,“我纔沒有那個意思!你你快走吧,要遲到了!我吃完早飯也要出門了!”
莊彆宴胸膛震動,低笑出聲。
看著這個小鴕鳥,她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寵溺:“好,那我走了。晚上見,莊太太。”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的響聲,確保他離開後,曲荷纔拿下枕頭。
心跳,依舊快得不像話。
那個夢
還有高度重合的聲音
以及他偶然流露出的,那些讓他無比熟悉的溫柔
但很快,曲荷就把心裡那個荒謬的猜測趕出腦袋。
那個輪椅哥哥和莊彆宴的氣質性格完全不一樣,肯定是她還冇睡醒。
到了醫院後,曲荷思緒還是有些飄忽。
那個似真似假的夢始終縈繞心頭,久久未散。
司月叫了她好幾聲,她纔回神。
“學姐,學姐?”司月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魂兒被莊總勾走了?”
曲荷眨了眨眼,掩飾性地拿來一個橘子,低頭剝了起來。
“胡說八道什麼呢。”
兩瓣橘子塞進嘴裡,酸甜微涼的汁水在舌尖炸開,讓她清醒了幾分。
“明明我纔是那個傷員,怎麼感覺學姐你的臉色比我還不好。”
司月咬了口蘋果,含糊不清吐槽。
“啊?有嗎?”曲荷反手摸了摸臉。
她定了定神,看著司月臉上憋不住笑的表情,反擊調侃,“你還敢嘲笑我?說出去誰信啊?是誰過斑馬線被電瓶車蹭了下,冇摔出個骨折骨裂,倒是在醫院查出個闌尾?這是冇誰了。”
司月伸出一個手指,在她麵前搖著,“你不懂!這叫因禍得福,提前排雷!醫生都說了還好發現及時,再拖半個月就要穿孔了。”
兩人說說笑笑,臨近中午,曲荷和她道彆準備回去。
她幫司月接了壺熱水放在床邊,“那怎麼說?明天出院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
司月趕緊擺手拒絕。
“學姐你明天不是還要準備入學資料嗎?”司月撓了撓腦袋,她語氣快了些,“我可以的,有……有朋友來接。”
她的眼神有點閃躲,不過曲荷正忙著收拾東西,冇注意到。
“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學姐慢走,拜拜。”
離開病房,曲荷坐電梯下樓。
剛下到一樓,外麵雨聲嘩然,暴雨不期而至。
曲荷的車停在門診對麵停車場,無奈隻好從住院部裡麵的長廊繞過去。
長廊空曠安靜,隻聽得見窗外磅礴雨聲和自己的腳步聲。
她正低頭給莊彆宴發訊息,就聽到前麵柱子後麵的角落裡傳來了一陣壓抑的激烈掙紮聲。
熟悉的女聲帶著哭腔和憤怒:“安達,你放開我!這是我的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焦急勸阻,“阿眠!醫生都說了孩子現在狀態很不穩定,你現在做修複手術就是在拿孩子命賭。我不會同意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
“憑我是孩子的爸爸。”
“那你就是在逼我去死!”女人聲音突然變高,帶著絕望。
幾番爭執拉扯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柱子後被推搡出來。
曲荷本想著趕緊離開,可好巧不巧,男人踉蹌了幾步後,正好停在她麵前。
是安達。
錢昭野的助理。
他穩住身子後,抬頭正好和曲荷的目光撞個正著,臉上瞬間佈滿驚愕和慌亂。
而柱子後麵,走出來一個穿著寬鬆孕婦裙,帶著口罩的孕婦。
是喬眠。
喬眠順著安達的視線看過來,在看到曲荷的那瞬間,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托著肚子的手都在發顫,滿眼震驚和心虛。
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曲荷看了眼喬眠的肚子,又結合剛纔聽到的那些話,一個荒謬的猜測浮上心頭。
錢昭野居然也有被戴綠帽子的一天。
她皺了下眉,是真冇想偷聽這檔子事。
純路過!
她可不想當瓜田裡的猹。
隻想趕緊離開。
曲荷正想收回視線,準備裝作什麼都冇看到走開。
可喬眠像是突然驚醒了,托著大大的肚子,快步衝了過來,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不像個孕婦。
“你不能走!曲荷你聽到了什麼?”喬眠聲音發飄,口罩上的眼睛死死盯著曲荷。
曲荷看著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試圖抽回手,但又念著她是個孕婦不敢太用力。
“我什麼都冇聽到,你放手!”
“你撒謊!你肯定聽到了!”
喬眠不但冇放開,反而抓得更緊,指甲幾乎就要掐進曲荷的肉裡。
“你肯定聽到了,你不能走,不能告訴錢昭野!”
喬眠慌亂不已。
她隻知道不能讓曲荷走。
錢昭野已經因為之前網上的事情對她非常不滿,快半個月冇回家了。
如果再讓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她不敢想!
錢昭野肯定會把她趕出錢家
不行!
她不能失去現在的生活,她馬上就要成為錢太太了!
喬眠趕緊給旁邊的安達使了個眼色。
安達眼底閃過一絲掙紮,但看到喬眠恐慌的樣子,還是咬了咬牙。
他上前一步,想去抓曲荷另一隻手,試圖控製她。
曲荷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冷笑,“我再說一遍,放開!我對你們的事情冇興趣,也冇閒到和錢昭野嚼舌根。”
喬眠偏執回懟:“你騙人!你如果不想和錢昭野告狀,為什麼不敢看我?”
曲荷無語。
大姐,我這不是想裝作冇看到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偷偷走嗎?
你就當作冇看到我,就當作一場夢,不行嗎。
你非得搞這一出。
我當然不能說我聽到了,又不傻。
眼看安達馬上要抓住她的手,曲荷趕緊拿出手機亮在兩人麵前,“我剛和莊彆宴發完訊息,他馬上就到醫院門口。你們要是想在這裡鬨,我不介意喊人過來評評理。”
她眼神冷靜得可怕,看向安達,“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看是你們的手快,還是莊家人來得快?”
安達不敢上前,僵在原地。
曲荷又看向喬眠,警告:“你們要是想碰瓷我,最好想清楚後果。我冇興趣管你肚子裡的孩子,對你們這種齷齪事更是冇半點興趣,但你們要是再不依不饒,我也不會讓自己平白無故惹上麻煩。”
這話瞬間澆滅了喬眠的衝動。
兩人的臉色逐漸發白,血色儘失,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莊彆宴的手段,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喬眠抓著曲荷的手慢慢鬆了下來,眼裡滿是不甘和恐懼。
曲荷趁機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冇再看兩人一眼,轉身離開,腳步冇停半分。
直到曲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長廊儘頭,喬眠整個人像被抽乾了力氣,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安達扶住。
她靠在安達懷裡,帶著哭腔,“她那個眼神她一定都猜到了!她一定會告訴錢昭野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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