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她七年,高嶺之花蓄謀上位 191
真喊了你又不樂意了
“不然呢?我又是換沙發又是換床的圖啥?”
“誰允許了!”
他眸子一眯,“你不想我住這?”
“當然不想!”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想你住我這……唔!”
他一下堵住了她的唇,然後惡狠狠咬了一下說,“果然你這張嘴還是更適合喊疼。”
“……”
靳聿銜回到家的時候,溫黎正靠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畫圖,見他回來,問了一句,“把祝祝送回去了?”
“嗯。”
“吃飯了嗎?”
“沒怎麼吃。”
溫黎當即站起來,去廚房,“我跟陳阿姨學會了海鮮麵,我做給你吃。”
他拉著她的手,不想她進廚房,她拿筆畫設計稿的手怎麼能沾煙火氣呢,“不用,我自己來。”
溫黎摟著他脖子撒嬌,“可是我想做給你吃。”
他弓著腰把她抵在廚房島台上,眸色深邃地看著她,“真的想做?”
“嗯,想做。”
“好,滿足你。”
他掐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坐在島台上,輕輕地吻住她。
她呼吸一滯,雙手攥著他大衣的衣襟,“我說的是做飯。”
他吻她脖子不停,心不在焉地回答,“嗯,做飯。”
什麼啊。
她粉頰泛著紅暈,不一會就軟倒在他懷裡。
事後,她嬌軟無力躺在沙發上,嘴角的有些紅腫。
他憐愛地摸著她的頭,“不讓你來,非要來。”
她微微起身,摸著他耳朵說,“你就說舒不舒服。”
他心口一跳,胸腔裡湧動著說不完的愛意,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沙啞著嗓音回答了他,又說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笑著攀著他肩膀,咬著他耳朵問,“那你喜歡嗎?”
問完之後,又喊了他一聲。
他聽出是daddy。
他呼吸一滯,扣著她腰肢的手猛得收緊,“彆招我,否則今晚你彆睡了。”
她惱他,“是你讓我喊,真喊了你又不樂意了。”
他抱著她去臥室,“嗯,那就等會多喊幾聲。”
“……”
這晚溫黎明白一個道理,男人不能撩。
一撩就上頭。
一整晚她被男人強迫著老公,哥哥,daddy……挨著喊了一遍,直到徹底滿意了才放過她。
她昏昏欲睡時,聽到靳聿銜喊她。
她應了一聲,“嗯?”
“答應我,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何人跟你說了什麼,都隻相信我一個,隻聽我說的。”
她微微睜開眼睛,“為什麼這麼說。”
他揉著她的發絲,“答應我好嗎?”
她點點頭,“好。”
“說一遍答應了我什麼。”
“無論何時何地何人都隻相信你,隻聽你說。”
他笑著親了她一下,“寶寶真乖。”
她笑笑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他凝望著她的睡顏,不自覺的喃喃出聲,“阿黎,你一定要信我,也隻信我。”
隔天九點,溫黎看鄭琦匆匆往外走,打趣了一句,“這是去領證?”
鄭琦嗔瞪了她一眼,“什麼領證,明明是去拿離婚證。”
“那也是證,沒差。”她笑著恭喜,“恭喜你啊,終於離婚了。”
“哼,要不是裴岸那狗東西磨磨蹭蹭,婚證我早就拿到手了。”
前幾天冷靜期就到了,偏偏裴岸跑去國外出差,愣是推遲了好幾天,要不是昨天跟他大吵了一架,狠狠激了他一把,今天還拿不到離婚證呢。
“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趕緊走了,省的夜長夢多。”說著,她擺擺手,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溫黎眯了眯眼睛問小林,“你有沒有覺得你家鄭總最近有點奇怪,神出鬼沒的。”
小林想了想,“是有些奇怪,可能生病了吧。”
“生病?什麼病?”
“胃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最近老是看她吃胃藥。問吧,也不說,就糊弄過去了。”
溫黎皺眉,“她胃不舒服?可上月底體檢,還說她胃很健康。”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天涼不舒服了吧。”
溫黎點頭,“也是,你也多注意保暖,同時從財務支出一筆錢給大家買一些初冬暖胃下午茶。”
“嗚嗚嗚溫總監你真好,我代替全體員工感謝您!”
溫黎笑著回了辦公室。
還沒工作一會,接到靳聿銜的電話,“喂,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了?”
“阿黎,你來趟醫院吧,鄭小姐遇到點事。”
“學姐?”溫黎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裡滿是著急,“學姐怎麼了?她不是去民政局拿離婚證了嗎?怎麼去醫院了。”
“裴岸帶她來的。”
溫黎皺眉,更想不通了,也不耽誤,馬不停蹄趕去了醫院。
剛停好車,就看到靳聿銜在門診部門口等自己。
見她跑過來,伸出手。
溫黎握住他的手,藏不住的擔心,“裴岸對學姐動手了?”
好端端的突然來醫院,她隻想到這種可能。
“不是。”
靳聿銜頓了一下,說出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鄭小姐懷孕了。”
“懷孕?”溫黎眼睛瞪得溜圓,“誰的?”
靳聿銜被她這反應逗笑,揉了揉她發頂,“你說呢?”
“不會是裴岸的吧?”她捂住嘴,“都要離婚了,又有了孩子,好狗血!”
靳聿銜牽著她朝婦產科走去,“鄭小姐找到我,讓我給她安排醫生把孩子打掉,裴岸不讓,現在僵持著,所以我才讓你過來。”
“我看了鄭小姐的檢查報告,子宮薄弱,若是打掉這個孩子,以後都很難再有孩子。”
“那這個孩子豈不是要留下來。”
“從醫生角度來說,是建議留下來,但最終結果還是要看鄭小姐。”
溫黎點點頭,“我明白了。”
此時,婦產科門口,鄭琦坐在那,裴岸一臉不爽的冷著臉,“孩子那麼小,你怎麼忍心把他打掉,你這是殺人知道嗎?”
鄭琦不由得冷笑,“不打掉難道要遺傳你的基因,成為跟你一樣的渣男,專門禍害小姑娘?”
“才一個多月,根本看不出性彆,你怎麼就知道是男孩?”裴岸手裡拿著剛出來的產檢報告,上麵顯示鄭琦懷孕七週,正是鄭琦工作室聚餐點男模那晚有的。
“直覺懂嗎?”鄭琦想了想,又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
第二百零一章
撫養權
裴岸眉心直跳,“你就那麼厭惡我,厭惡生下我的孩子?”
她正要張口回答,被他捏住下巴,“你要是敢回答是,我弄死你!”
“......”
是他要她回答,真要回答了,又不樂意了。
“反正這個孩子不能打掉,你要是敢打掉,我跟你沒完!”男人下了最後通牒。
鄭琦冷笑一聲,“孩子在我肚子裡,隻有我能決定他的去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那是我的種,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想要留種,找白沫生去,她樂意的很。”
裴岸被她氣得腦袋嗡嗡嗡,偏偏又不能做什麼。
不然早就堵上她那能氣死人的嘴了。
“學姐。”
鄭琦聽到溫黎喊自己,她一回頭,就看到溫黎和靳聿銜朝這邊走過來。
她一下站起來,“阿黎你怎麼來了?”
她絲毫不顧及自己懷孕的動作嚇得一旁的裴岸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慢點,懷著孕呢。”
鄭琦懶得理他,朝溫黎走去。
溫黎拉住鄭琦的手,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你懷孕怎麼也不說一聲。”
靳聿銜說,鄭琦知道自己懷孕已經有幾天了。
鄭琦不好意思笑笑,“我這不也想著拿到離婚證再說嘛,省的夜長夢多。”
裴岸冷哼一聲,“你哪裡是擔心夜長夢多,明明是防著我。”
鄭琦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溫黎看了眼她的肚子,“我們聊聊?”
鄭琦頓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好。”
然後溫黎拉著鄭琦走到一邊。
“你想勸我留下孩子?”鄭琦出聲問。
溫黎伸手摸了摸她一點也沒有顯現出來的肚子,“我隻是想問一下你是怎麼想的?對於這個孩子,對於裴岸。”
鄭琦歎了口氣,塌下肩膀,“孩子我是想留下來的,可現在裴岸知道了,不想以後還要跟我爭撫養權,就不想留了。”
“所以你本來打算去父留子?”
鄭琦點頭,“我也三十了,以後也不打算結婚,想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也好......裴岸雖然渣了一點,但基因還是不錯的,生下來也不錯,可卻沒想到掏身份證的時候,把孕檢單帶了出來,被他發現了。”
鄭琦想想都懊悔死了。
那離婚證幾乎是唾手可得。
偏偏就因為一張孕檢單,離婚證沒了。
本來想跟裴岸說孩子不是他的,可他不信,強行把她弄來醫院,又做了一次檢查。
想瞞也瞞不住了,隻能走最後一步了。
“你是害怕他爭撫養權?”
“嗯,以他的能力,我是爭不過他的,與其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一了百了。”
“可若是這樣,你以後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鄭琦輕歎,“我這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你把孩子生下來,我不跟你爭撫養權!”
突然,裴岸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鄭琦一回頭,就看到裴岸從轉角走出。
顯然剛才她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鄭琦惱火,“你怎麼還偷聽人說話!”
裴岸緊盯著她,自顧自的說,“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見他不像是說假的,鄭琦眉頭舒展開,“你真的不跟我搶撫養權?”
“嗯,不搶。但我得有探視權,且在你懷孕和孩子滿月期間,你必須住在景園,以便我照顧到。”
一聽要跟他一起住景園,鄭琦想也不想拒絕,“不行!婚都離了,還住在一起,算什麼事。”
裴岸態度強硬,“我不是跟你商量,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種把你帶回景園關起來的方法。”
“你這是囚禁,是犯法的!”
男人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鄭琦惱怒,溫黎卻拽了拽她胳膊,壓低聲音說,“在絕對自由的情況下,我覺得他剛才的提議挺不錯的,反正隻是住在一起,又不是睡一個房間,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
鄭琦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溫黎說的有理。
隻要她忍到孩子滿月,她就能帶著小崽子徹底自由了。
不過以防萬一,她得說清楚,“那你不能乾涉我的工作,也必須保持離異夫妻這應該有的距離。”
男人冷笑一聲,“我能對一個懷孕的女人做什麼?你不會以為你的魅力大到我能對一個孕婦下得了嘴吧?”
鄭琦咬了咬牙。
狗東西,嘴巴真毒!
她深吸一口氣,“那我工作呢?”
“隻要你彆過度工作過度放肆過度野,影響到孩子,我懶得乾涉你。”
“行,這可是你說的,必須簽合約。”
然後兩人就簽了合約。
溫黎見簽了合約的兩人攜手去民政局拿離婚證有些哭笑不得。
靳聿銜摟著她肩膀,說了一句,“裴岸挺賊。”
“嗯?”溫黎不解。
“從現在到孩子滿月,小一年裡,難免鄭小姐不會因為孩子心軟而迴心轉意。”
“如果是那樣,那說明兩人緣分沒斷,本該如此。”
畢竟,這孩子來的很巧妙。
進入十一月底,天氣更冷了,路邊的梧桐樹葉也都掉光了,一場雨下來,像一個個小巴掌似的貼在地上。
週末就是珠寶藝術展了,這一週溫黎都很忙,難得今天沒什麼事,祝鳶約溫黎逛街。
祝鳶帶著口罩站在咖啡店門口等溫黎。
“阿黎!”
終於看到溫黎身影,她招手喊了一聲。
溫黎笑著迎過去,“你怎麼來這麼快。”
“家裡有條狗趴著,不想跟狗打交道,可不得早點出門。”
“周景臣啊?他還住你家?”
“嗯,趕都趕不走。”
溫黎結果她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由衷的說,“祝祝,你有沒有想過,他想跟你來認真的。”
“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不僅是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他想跟你有以後,想給你一個家。”
“怎麼可能?彆搞笑了,他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跟我有以後。”祝鳶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似的。
“可他都在你這待了一週了,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那樣的身份,那麼忙,要不是跟你來認真的,怎麼可能待這麼久?而且,你沒發現你們現在這樣,很像同居的小情侶嗎?”
第二百零二章
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肯定是你想多了,他每天也挺忙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好像在找什麼人。他住我這,純屬是嫌住酒店不方便。”
“找人?”溫黎疑惑。
“嗯,好像他有個弟弟,從小走丟了,最近查到那個弟弟在北城,在勸說那個弟弟回去。”
祝鳶不忘幸災樂禍,“不過,那個弟弟挺不給他麵子的,每次打完電話,或者出去一趟回來,都冷著臉,終於有人給他氣受,想想就爽。”
“周景臣還有個弟弟,還以為他是家裡的獨子。”
“好像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溫黎點點頭。
這個話題也沒多聊,兩人開始逛街,沒逛一會,祝鳶就發現溫黎有些心不在焉,碰了她一下,“怎麼了?怎麼總是往後看?後麵有什麼?”
說著,她也往後看了一眼,除了人頭什麼也沒有。
溫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從我離開工作室就有這種感覺了。”
“誰啊,這麼討厭!”祝鳶又東張西望朝四周看了一會,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溫黎拉著她往前走,“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隔天快要下班的時候,鄭琦來到溫黎辦公室說,“喬家定製的戒指我要送過去了,你確定不一起?”
“對方也沒指定要設計師送,我就不湊那個熱鬨了,約了靳聿銜晚上一起吃飯。”
“行吧,那我去了。”說著,又忍不住抱怨,“這些豪門千金真是講究,過個生日還搞那麼多五花八門的。”
“這位喬小姐剛回國,生日宴自然要辦的大一點,聽說,要借著生日宴要把跟未婚夫的婚期定下來,這不,才定製了戒指。”
“我倒要看看,她未婚未是誰,弄得這麼隆重。”
“那等著你回來說八卦。”
鄭琦比了個OK的手勢,“妥妥的。”
下班時間到了,溫黎拿著外套和包走進電梯,給靳聿銜打電話,“我這邊下班了,你那邊好了嗎?”
“沒頭腦有點鬨,寵物店的人都按不住它,得等一會。”
沒頭腦不喜歡洗澡,每次給它洗澡的時候,溫黎抓都抓不住它,索性讓靳聿銜抱去寵物店洗澡。
“沒事,我現在過去找你。”
“好,你開車慢點。”
“嗯。”
溫黎正要上車,祝鳶電話打了過來,“阿黎,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幫靳聿銜瞞著你。”
溫黎一怔,“瞞著我什麼?”
“就是他有未婚妻的事。”
她眸子一抬,“未婚妻?”
“嗯,就是喬家的那個喬妤,今天會在喬家舉行生日宴,我聽說要宣佈和靳家的婚期。”
祝鳶聲音裡滿是焦急,“靳聿銜明明說能處理好的,怎麼又跟喬妤定婚期了呢.....”
後麵的話溫黎還沒有聽完,就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保鏢打斷了,“溫小姐,我們夫人有請。”
溫黎看著他們,“你們夫人是?”
“靳家的當家主母,蔣媛女士。”
溫黎一愣。
靳聿銜等了二十分鐘沒有等來溫黎,卻等到沒頭腦洗完澡。
它被放在烘乾機裡吹乾毛發。
那吹得叫一個蓬鬆。
沒頭腦經過這幾個月喂養,已經長大了,都快胖成球了,都快趕上它媽的體型了。
他拍了幾張照片,正要發給溫黎,靳明翰的電話先打了過去。
他沒接。
他知道靳明翰打來這個電話是要做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去參加喬妤的生日宴。
去喬妤生日宴就是給她撐場麵,他才能懶得費那功夫,有時間不如陪溫黎吃飯。
靳明翰大概是發現打不通,又換來蔣媛打。
他依舊不接。
把手機扔進口袋裡,聽著寵物師說著寵物的喂養方法。
“它體重已經超標,不能再無節製地喂下去了,會影響它的身體健康。”
靳聿銜記下,又想到什麼,“這個年齡的小貓是不是可以絕育了?”
“喵!”
吹乾毛發的沒頭腦似乎聽懂了這句話,頓時不客氣的衝靳聿銜叫了一聲。
寵物師把它抱到台子上,拿著梳子一邊給它梳理毛發,一邊回答靳聿銜的問題,“是,這麼大的小貓做絕育是最好的,尤其是小母貓,一定程度上可以延長它的壽命。”
以前靳聿銜光養梨梨,卻忽略節育的事,導致它偷跑出去一次,就被流浪貓給糟蹋了,還懷了沒頭腦。
有了前車之鑒,對沒頭腦,他自然上了心。
他點了下頭,“好,回頭我跟我女朋友帶它和它媽一起過來做絕育。”
“好,您看哪天,我先給你預約上。”
靳聿銜說了一個時間。
話落,靳聿銜手機又響了,他隨意瞥了眼,是蔣媛發來的訊息。
看到訊息內容,臉色一下沉了下來,身體都站直了。
【你女朋友在這,你確定不來?】
後麵還帶了一張照片,是溫黎走進喬家的背影照。
他眸色一沉,【你做了什麼?】
蔣媛:【什麼都沒做,隻是請她過來做客。】
靳聿銜握緊了手機。
喬家唯一的女兒生日宴辦的自然盛大,親朋好友齊聚在此,說說笑笑,玩玩鬨鬨。
靳聿銜到的時候,生日宴還沒開始,先去找鄭琦。
來的時候,鄭琦給他發訊息了,說溫黎安好。
“阿黎被帶來關在樓上房間,我看到她背影,覺得不對勁,跟了上去。”鄭琦壓低了聲音說,“她明顯是被人強行帶來了,而帶她來的人正是你父母,想要用阿黎威脅你和喬妤訂婚。”
事情還要說回半個小時前。
鄭琦把戒指交給喬妤之後,就要離開,卻看到側門停下一輛車,她本不感興趣,轉頭就要走,卻看到溫黎被兩個保鏢帶著下車。
她就要衝上去,溫黎也看到了她,衝她搖頭,讓她彆過去。
她不解,溫黎怎麼會被帶來這裡。
她隻能先按捺下來,悄悄地跟了上去,看看那保鏢到底要對溫黎做什麼。
然後就看到溫黎被關進了二樓休息室。
隨後她就看到一男一女從休息室裡出來,皆是一臉不悅的樣子,好像很生氣。
還是那個女人安撫身側的男人,“好了,彆氣了,不是個牙尖嘴利的,那小子也看不上她!”
靳明翰被溫黎三言兩語懟的一肚子火,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那小子來了嗎?”
第二百零三章
都彆想好過
“已經發了訊息,應該很快就到了。”
“今天的計劃不容有失,必須讓他配合。”
“放心,有這個女人在,那小子不敢不聽話。”
靳明翰滿意地嗯了一聲。
因為裴岸的緣故,鄭琦對北城這些豪門世家都認識得差不多,自然認出這一男一女正是靳聿銜的父母。
那他們口中的小子自然就是靳聿銜了。
他們是要利用阿黎威脅靳聿銜做什麼?
可做什麼呢?
她趴在牆上,又繼續聽。
然後就聽到他們想逼靳聿銜和喬妤結婚。
所以他們弄這一遭是為了逼婚,也終於知道喬妤那個神秘的未婚夫就是靳聿銜。
“好了,不能讓賓客察覺到不對勁,我們先下去了。”
“嗯。”蔣媛轉頭對保鏢命令,“把人看好了,要是有什麼差池,我拿你們試問!”
“是!”
靳明翰和蔣媛下了樓,隻剩下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鄭琦保持這個偷聽的動作太久,腿一軟,不小心踢了下旁邊的花盆,立即引起保鏢的注意,“誰!”
頓時有保鏢過來檢視。
鄭琦一慌,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裴岸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扣著她的腰,直接把她帶進了旁邊休息室。
她的驚呼聲,在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是裴岸時,嚥了回去,推開他的胸膛,拉開距離,“你怎麼在這?”
男人挑眉,“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鄭琦懶得跟他玩文字遊戲,拉開門就要出去,卻又拽了回來,“就憑你一個人能弄得了那倆保鏢?”
說話的時候,又掃了眼她平坦的小腹,“更何況,你還懷著孕,我是不會允許你亂來的。”
鄭琦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會看著阿黎被人囚禁用來威脅靳聿銜的!”
“彆人的事你倒是上心,你怎麼不管管你自己?”
“阿黎是彆人嗎?她是自己人!”鄭琦瞪她,“更何況沒有阿黎勸說,你以為我會同意你那破提議?”
“這麼說,她要是不勸說,你就不同意了。”
鄭琦白了他一眼。
明知故問的意思表達的淋漓儘致。
裴岸輕笑一下,摸了摸鼻子,“行,誰讓她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呢,這個忙我來幫。”
鄭琦眼裡一亮,“你要幫我?”
“不幫你又罵我沒良心了。”
鄭琦哼哼一聲。
裴岸說,“我會把她帶出來,你去樓下等靳聿銜,彆讓他衝動。”
鄭琦有些不放心,“你一定要安然無恙把阿黎救出來!”
“我就那麼讓你不放心嗎?”
鄭琦哼了一聲,沒理他,開門出去了。
裴岸揉了揉眉心,“欠教訓!”
隨著手機響,鄭琦回憶停止。
她瞥了眼,給靳聿銜看,“阿黎已經沒事了,被帶出喬家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靳聿銜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已經猜到蔣媛和靳明翰利用溫黎把自己引到這了是要做什麼了。
他握緊的拳頭鬆了鬆,“麻煩鄭小姐陪著阿黎,我一會就出來。”
“你要做什麼?”
“阿黎受的委屈得算。”
“你可彆衝動。”
“我有分寸。”
鄭琦看了他一眼,“那好吧,我去外麵找溫黎等你。”
“嗯。”
鄭琦剛走,賓客中有人看到靳聿銜來了,立即喊了一聲,“剛才還說靳少,這不來了,靳董事,你這兒子可是這小一輩的楷模啊。”
話音落下,三五成群說話的賓客全部看了過來。
蔣媛眉開眼笑,靳明翰卻端著,“楷模什麼,還算有點用,沒丟靳家的人就行。”
“靳董事真是嚴要求啊。”
“是啊是啊,所以才培養出靳少這麼優秀的兒子。”
大家恭維著,蔣媛聽著卻很不是滋味。
本來這些讚許和誇獎是屬於她兒子的,現在卻是對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
她眉目間的冷意更冷冽了一些,招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跟各位打個招呼。”
喬妤站在蔣媛身邊,看到靳聿銜來,眼底是藏不住的驚喜,又想到等會要宣佈的事,又有一些羞怯。
靳聿銜步伐沉穩地走過去。
靳明翰教訓,“怎麼來的這麼晚?喬喬的生日禮物呢?”
喬振北顧及著正事,笑嗬嗬的打圓場,“生日禮物肯定是準備了,隻不過是驚喜,宴會還沒有開始,等會聿銜私下裡送給喬喬就行,現在要跟大家說個正事。”
喬妤含羞帶怯地低下頭。
眾賓客聞言,也知道重頭戲來了,紛紛圍了上來。
喬振北笑著對靳明翰說,“老大哥,這麼重要的事,還是你來宣佈吧。”
本來這麼重要的事,本該是他這個主家說,但快是一家人了,也不拘於這個禮數了。
同時也顯得他對這門婚事的滿意。
靳明翰客氣的一笑,把話頭接過來,“那既然老弟給我這個機會,那我就不推辭了。”
他麵對大家,鄭重其事的說,“今天不僅是我未來兒媳婦喬喬的生日宴,也是我兒子和喬喬的訂婚宴,他們倆自小就是娃娃親,感情也好,這些年守著禮,如今都長大了,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我跟喬老弟已經看好日子了,婚期就定在元旦,屆時大家可一定要賞臉參加啊。”
眾人一愣,隨即立即恭喜起來。
“那可是大好日子啊!”
“今天喬總既是女兒生日宴也是女兒訂婚宴,可謂是雙喜臨門。”
“靳喬兩家聯姻,永結秦晉之好,可是我們北城一大喜事!”
“到時候一定帶著厚禮來祝賀。”
聽著大家祝賀聲,靳聿銜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蔣媛催促,“聿銜,還愣著乾什麼,快把戒指給喬喬戴上,這可是喬喬專門找Natural的溫總監設計的訂婚戒指,意義可是很重大的。”
說話間,服務生端著放著訂婚戒指的托盤上來了。
靳明翰警告意味很濃的地看他一眼,“快點給喬喬戴上,彆辜負她一番心意。”
靳聿銜就那麼站著沒動。
大家目光一時都落在他身上,隨著他的沉默,熱鬨的氛圍逐漸冷卻下來,漸漸變得安靜。
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奇怪靳聿銜怎麼沒有動作。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靳聿銜冷笑一聲,“訂婚?誰的訂婚?”
第二百零四章
溫黎給靳聿銜撐腰
靳明翰臉色一沉,“胡說什麼呢?當然是你跟喬喬的了。”
蔣媛乾笑一聲,“一定是這孩子太高興,喝多了酒,現在還沒有回過來神呢。”
眾人立即露出瞭然的笑,“理解理解,高興嘛。”
靳明翰壓低了聲音警告,“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明白。”
靳聿銜冷笑一聲,不為所動,又重複了剛才疑問,“我就問誰的訂婚?”
蔣媛臉色一變,“當然是你跟喬喬的,你這孩子是高興糊塗了嗎?”
喬振北意識到不對勁,皺起眉頭,“聿銜這是.....”
靳明翰冷笑一聲,“酒喝多了,說醉話呢!”
他沉聲教訓,“這麼重要的日子彆犯渾,戒指給喬喬戴上什麼事都沒有,可若是不聽話,某些人可是要被你連累的。”
此話威脅的意味很濃。
讓他掂量著被他們帶走的溫黎。
溫黎沒有脫困,他可能要顧及一些,現在脫困了,他還顧及什麼?
都彆想好過唄。
在場人不是傻子,立即看出靳聿銜不想聯姻,全都噤若寒蟬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熱鬨。
喬妤心慌地看靳聿銜,“聿銜哥.....”
靳聿銜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叫誰?”
喬妤被他這個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臟一抖,立即扶住蔣媛的手臂,“蔣阿姨這......”
蔣媛臉色難看,正要發飆,卻先一步聽到靳聿銜說,“跟喬家有娃娃親的是靳聿銜,我是嗎?”
他緊盯著靳明翰和蔣媛,“嗯?我是嗎?”
夫妻倆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臉色大變,“你給我閉嘴,彆胡說八道,我看你真是瘋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靳聿銜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不管不顧直接落下一句,“我不是靳聿銜,靳聿銜的另有其人,我不過是靳老爺子撿來的孤兒。”
“真正的靳聿銜還在紐約療養院休養,從八歲頂替他的身份養在靳家,就是為了找一個人,而靳老爺子也不過是拿我充當靳家的體麵。”
“本來可以頂著這個身份等著真正的靳聿銜回來,可你們卻用我心愛的人威脅我,那就不要怪我撕破臉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嘩然。
紛紛討論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你......”
靳明翰指著靳聿銜氣的說不出話,蔣媛扶著丈夫,也惡狠狠瞪著他,“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冷笑,“我怎麼不敢?我說過,彆動她,一切好商量,否則就是魚死網破。”
喬振北被這個驚天大秘密砸得頭昏眼花,顫抖著手說,“靳聿銜呢?真正的靳聿銜在哪?你為什麼要頂替他,那跟我喬家的婚事......”
“跟喬家有婚約的是真正的靳聿銜,可不是我這個冒牌貨,與其問我靳聿銜在哪,不如問他們,畢竟,作為他的父母,他們更清楚。”
喬妤也被這個訊息砸得眼淚往下流,“聿銜哥.....”
靳聿銜自顧自地對說,是對靳明翰和蔣媛說,也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至於為什麼頂替靳聿銜,那是另外一個秘密.....”
“住口!”靳明翰氣急敗壞打斷,怒吼出聲,“你當眾讓我靳家難堪,是怎麼對得起靳家的恩情!”
此話一出,幾乎是實錘了靳聿話裡的真實性。
眾人又是一陣騷動。
靳聿銜勾唇冷笑一聲,“這二十年,不過是我跟靳老爺子各取所需的合作,談不上恩情。就連醫生這個職業,不也是你們兒子喜歡的嗎?現在這個職業我也還給他。”
說著,他頓了一下,又冷笑出聲,“倒是你們靳家費力隱瞞的秘密,我能幫你們守多久,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話落,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靳明翰嗬斥住。
“你以為沒了靳家這個光環,你所謂心愛的人還會愛你嗎?她愛的不過是你的身份!你為了她丟棄靳家少爺的身份,她又能回報你幾分?”
“我跟我男朋友如何就不牢靳董事費心了!”
突然,一道清麗好聽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紛紛回頭看去。
然後就看到溫黎邁著堅定地步伐走進來。
靳聿銜聽到溫黎的聲音目光一滯,僵硬地轉過身來,隨著溫黎的身影逐漸走近,他瞳孔顫抖的厲害。
溫黎走到還有些身邊,牽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然後不客氣的直視對麵的靳明翰和蔣媛,“隻是我竟然不知道靳董事和靳夫人這麼閒,連我們情侶之前的感情都要插手,甚至不惜挑撥離間,難道這就是靳家的家風嗎?”
她看了靳聿銜一眼,勾起嘲諷的笑,“我說我男朋友謙謙君子的氣質怎麼跟你們靳家一點也不像,原來根本不是你們靳家人,我還真是慶幸。”
“你....你.....”
靳明翰被氣得臉色發白,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
蔣媛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鐵青著臉,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挑釁過。
溫黎沒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靳聿銜,眸色溫柔,“我們走。”
說著,她牽著靳聿銜的手離開,卻聽到喬妤呼喊,“聿銜哥!”
溫黎腳步一頓,回頭看她,“喬小姐,喊錯人了,你未婚夫在紐約療養院呢,這是我男朋友。哎,對了老公,你本來名字叫什麼來著?”
從溫黎出現,靳聿銜的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周懷瑾。”
“哦,周懷瑾,我老公名字真好聽。”她得意一笑,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握瑾懷瑜,可比什麼靳聿銜好聽有文化多了。”
她回頭看向臉色難看的喬妤和靳明翰一行人,“聽到嗎?我老公叫周懷瑾,可記住了,以後彆叫錯了!”
“真是的,靳明翰和蔣媛太過分了,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你嗎?還恩情,恩他媽的情,沒找他們算賬就不錯了!”
她拉著周懷瑾一路上氣呼呼的走出喬家。
聽著她語氣裡全是對自己的關心和在意,他握著她手往後一拽,直接把溫黎抱在懷裡。
溫黎罵罵咧咧的聲音頓住,下巴擱在他肩膀,輕輕地拍著他後背。
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閉上眼睛,喊了聲她的名字,“阿黎。”
“嗯?”
他說,“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撐腰。”
第二百零五章
靳聿銜這個身份是枷鎖
一個人孤孤零零長大,沒有關心也沒有愛護,靳家對他隻有嚴厲和責罵,隻是讓他優秀優秀再優秀,事事做到最好,給靳家長臉。
像溫黎這樣站在他身邊護著她,有且隻有她一個。
他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觸。
她笑著抱緊他的腰,“那以後誰要是還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
他臉頰貼著她脖頸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溫暖的。
兩人不知道抱了多久,久到溫黎身體都麻了,不舒服動了動,迎上他疑惑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笑笑,“我手腳都麻了。”
他輕笑一聲,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怎麼不說。”
“我不想打擾你嘛。”
他情緒很不好,也許他隻想要一個安靜的擁抱。
她的話讓他的心軟軟的,低頭吻了吻她額頭,然後抱著她朝車子走去。
“還麻木嗎?”
給她揉了一會,他問。
溫黎雙手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搖著頭。
又安靜待了一會,也不見她質問自己,他低眉去看她,“你不怪我嗎?”
她眨了眨看他,“怪你什麼?”
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輕笑,“怪你沒有告訴我你不是靳聿銜嗎?”
他嗯了聲。
溫黎頓了頓,“我在想,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應該是枷鎖。”
他抱著她的手一緊。
她繼續說,“你說,我就聽著,不說,那一定是有原因的,那我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告訴我。”
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知道。
他擁著她手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她的理解和善解人意,讓他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
此刻,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事也做不出來,隻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她,感受她的存在。
他感謝老天對他不薄,還讓溫黎在他身邊。
“不過……”她頓了一下,突然出聲,“得知你跟喬妤有婚約,我真的很生氣了。”
“那後來又怎麼不生氣了呢。”
“因為我想到你跟我說的,無論何時何地何人跟我說了什麼,隻讓我信你,隻聽你說,我就冷靜下來了。”
隻是蔣媛的出現,讓她始料未及,還不等她反應,就被強行帶上了車,又被帶來了這裡。
直到她被帶到靳明翰和蔣媛麵前,她才明白,靳聿銜為什麼要那樣跟自己說
就是害怕今天的事情發生吧。
“阿黎。”他低頭輕輕吻住她唇說,“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他會瘋的。
她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眼眸一轉,提了一個要求,“那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摸了摸她下巴,“你說。”
“你剛才說是為了一個人才代替靳聿銜進入靳家,那這個人是誰?”
他微微皺起眉頭,“一定要知道嗎?”
“嗯!一定要知道!我得看看是不是我情敵。”
他笑,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說,“回去了告訴你。”
她皺眉,“這不能說嗎?”
“回去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國禦府。
溫黎見他帶著自己去了上了鎖的閣樓,愣了一下,“這不是雜物間嗎?來這做什麼?”
他回頭對上她的眼睛,“答應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生氣。”
“這裡麵有什麼嗎?”
他緊了緊握著她的手,“答應我。”
她頓了一下,點頭,“好,我答應你。”
周懷瑾把手放在指紋鎖上,隨著一陣滴滴的開鎖聲響起,推開了這扇藏了他許多秘密的門。
溫黎看到裡麵場景,驚呆了。
是一個專門洗照片的暗房。
裡麵掛了好多照片。
全是她的照片。
從她五歲到現在。
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有國外的也有國內的,又校園內的也有校園外的,也有在溫家和陸家的。
一打眼看過去,滿房間都是照片,看得她寒毛豎起。
“這……這是……”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害怕嗎?”
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竟然在家裡放了這麼她的照片。
溫黎定定地看著那些照片搖頭,“不是害怕,是驚訝,你怎麼會有我這麼多照片?”
她指著對著自己那麵牆上的照片,“尤其是這麵牆上的照片看起來怪怪的,像是被剪輯過的。”
他笑,“是剪輯過的,這麵牆上的照片是我從陸宴那拿到的。”
“陸宴?”
他嗯了聲,“本來他要在婚禮上放出來,被我掉包了。”
溫黎錯愕,“所以婚禮上陸宴跟各個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是你放上去的?”
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可瞞著的了,他點了點頭,“嗯,是我。也是我找徐亦歡,讓她拿著婚檢單去鬨得。”
溫黎咂舌,“我一直以為是徐亦歡乾的。”
沒想到竟然是靳聿銜搞的鬼。
“我知道這種行為很卑鄙,但為了得到你,就算你怪我,我也要做,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一直找的人嫁給彆人。”
“一直找的人?”溫黎一怔,又茫然又疑惑地指著自己,“我嗎?”
他握緊她的手,應了一聲,“嗯,是你,阿黎,我一直找的人就是你,隻是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晚了,你已經答應了陸宴的追求。”
這是他過去一直懊悔的事。
“怎麼可能?在我上大學之前,我們都不認識啊?”
他又怎麼可能找她。
他上前一步把她拉近自己,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眸子裡滿是柔情,“阿黎,你確定在你上大學之前不認識我?難道你不記得你給過一顆橘子糖的小哥哥了嗎?”
小哥哥……
溫黎眸子先是一迷茫,隨後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度抓住他胳膊,瞳孔劇烈地顫抖著,滿是不敢相信,“你是小哥哥?你是那個把我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的小哥哥?”
“是我。”他聲音微顫,“阿黎,是我。”
“可你怎麼不說呢?”溫黎想不通,情緒微微有些激動,“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呢?”
他說,“找到你的時候,你似乎把我忘記了,我也晚了一步,你已經和陸宴在一起了,也就沒有說的必要。後來從陸宴那得知,你是誤把他認成了我,想要跟你說的時候,又看到你對你姐姐的死很愧疚,而我當初明明可以救她卻沒有救,擔心你責怪我,我又不敢說了……”
第二百零六章
周懷瑾就是小哥哥
“傻子!你真是傻子!我怎麼會責怪你呢!”
溫黎氣憤地捶打著他胸口,淚光盈盈,“那時候你纔多大啊,你能把我救出來就已經很厲害了,還怎麼去救傷了腿沒法行走的姐姐?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不講理嗎?靳聿銜……周懷瑾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傻子!”
他一把將她擁進懷裡,軟著聲音又是認錯又是哄道,“對,我是傻子,我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傻子,我不該這麼揣度你,是我錯了,我該死!”
“你知不知我前一陣子還在做夢,夢到你帶著我從人販子那裡逃出來,你把我藏起來引開人販子,最後我出來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我很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又人販子被抓了回去……”
周懷瑾想到是有那麼一次她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夢到了曾經,心裡更愧疚更心疼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罵我吧。”
她哼的一聲,“我是想打你想罵你,可我又捨不得。”
說這話的時候,摟著他腰的手又緊了緊。
“還好你沒事,還好你安然無恙,還好……”她抬起頭看他,眼裡滿是愛意,“我一直掛唸的小哥哥是你。”
“阿黎……”
他喊著她的名字,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本來隻是想輕輕一吻,卻在碰到她唇那一刻,體內突然點燃一把火,熊熊燃燒著,他咬著她唇加重。
她仰著頭張嘴迎合他的吻,輕輕喚著掛念好久的人
“小哥哥……”
他一手扣著她腰肢,一隻手扣著她後腦勺,深深吻她的同時還不忘回應,“在,小哥哥在。”
嘩啦——
桌子上堆積的東西全部被掃落,他掐著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在桌子上,扣住她手指一點點傾身將她壓在桌麵上,“阿黎,叫我。”
“周懷瑾……”
“不是。”
“小哥哥……”
他咬著她耳朵,沙啞的聲音帶著誘哄,“阿黎,要叫老公。”
他抱著溫黎在閣樓做了兩次,回到臥室又做了一次,溫黎筋疲力儘微微喘著氣息靠在他懷裡,說自己不行了。
他輕笑一聲,吻了吻她後背,不再折騰她。
“懷瑾。”
“嗯?”
“懷瑾。”
“嗯……”
“懷瑾。”
他笑著咬她耳後,“怎麼一直叫我?”
她背靠著往他懷裡縮了縮,把玩著他好看的指尖,“就想叫你,想一直這麼叫。”
他扣緊她的手,吻了吻,語氣裡滿是寵溺,“好,那你叫,隻要你叫,我就回答。”
她開心地閉上眼睛。
以為她要睡了,卻不想她突然又睜開眼睛,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說你會把職業也還回去,什麼意思?不當醫生了?”
“嗯,本來學醫就是蔣媛的要求。”
“靳聿銜喜歡醫卻逼著你學,是什麼道理?”
“她覺得我占了她兒子的身份和地位,就要達成他兒子的心願。”
溫黎惱火,“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他們那一家子,沒有什麼理不理的,全憑喜歡做事。”
“那你當初怎麼就答應的,就為了找我?”
“嗯,當時我八歲,一個孤兒,想要在偌大的海城找到你何其難,正好靳老爺子需要一個人替代他孫子,我就答應了。”
“真正的靳聿銜是怎麼了嗎?”
“嗯,有極強的攻擊性,當時的靳老爺子身居高位,是不會允許能影響他身份地位的孫子存在的。”
“極強的攻擊性?”溫黎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他體內有超雄基因。”靳聿銜解釋。
溫黎一愣,“不會就是就是超雄小孩吧?”
“嗯。”
“之前網上看到有一個孕媽媽,查出肚子裡的孩子有超雄基因,多方麵考慮之下,還是決定把孩子流掉了,我以為是杜撰,沒想到是真的。”
“孕檢出這種基因,一般都會選擇流掉,但總有一些人抱著僥幸,蔣媛和靳明翰就是,瞞著所有人把孩子生了下來,結果惹出那麼多事。”
“那你又是怎麼跟靳老爺子認識的?”
八歲時周懷瑾應該是接觸不到靳老爺子那樣位高權重的人。
“我引開人販子的時候,不小心躲進了他車裡,後來回去找你沒找到,很擔心,他又正好找人取代靳聿銜,便有了合作。”
溫黎在他懷裡轉過身,看著他,“八歲的你就敢跟一個陌生老頭談合作,不愧是你,就是膽大。”
他無奈一笑,“我也是沒辦法了。”
她垂眸,“說起來,你也是因為我才進了靳家。”
一想到這二十年靳聿銜受的苦是因為自己,她心裡還有些難受的。
“可若不是你,年僅八歲的周懷瑾已經餓死街頭了。”
“懷瑾。”
“嗯。”
她抬頭親了親他下巴,“謝謝你沒放棄尋找我。”
他們纔有了現在。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
這是他把她藏起來時說的話。
她眼裡一熱,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嗯,以後換我找你。”
他笑,“不需要你找,我一直都在。”
她臉貼著他心臟的位置,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好。”
周懷瑾不是靳家人的訊息不脛而走。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
祝鳶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求證,“我的天哪,不會是真的吧?怎麼比短劇還要戲劇性?那你這靳家少夫人豈不是做不成了?我還怎麼抱大腿?”
溫黎:“……”
什麼靳家少夫人?
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祝鳶還在喋喋不休,“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吃到的瓜!我還以為是陸宴那狗東西記恨靳聿銜,故意放出來的假瓜!沒想到是真的,還是靳聿銜自己放出來的!他怎麼那麼吊?簡直是楷模啊!”
“我怎麼還聽說,他連醫生都不乾了,要還給靳家,那可是華清醫院的活字招牌啊,他一走,那這醫院豈不是就要歇菜了?”
溫黎無語了一下,“好歹也是全國有名的醫院,因為一個醫生不乾了就歇菜,那也太浪得虛名了。”
“嘿嘿,說的也是。”祝鳶頓了一下,又很可惜的說,“不過,靳聿銜要是不當醫生了,那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豈不就是浪費了?”
第二百零七章
血緣
溫黎也覺得浪費,可又想到他為什麼當醫生,又覺得不乾也好。
淡聲說,“靳聿銜這個身份對他來說就是枷鎖,全部扔掉也好,省的以後受製於人。”
“也是,靳家的人都不是善茬。”祝鳶說到這裡,又煞有其事的說道,“不過,豪門圈最是喜歡捧高踩低,以前有多少不敢惹你老公,現在就有多少人想把他踩到腳底下,你還是讓你老公注意點。”
“嗯,我知道,但我也不會給那些人機會。”
“聽到你這話
我要是靳聿銜該感動哭了。”祝鳶打趣。
“錯了。”溫黎卻冷不丁提醒。
“啊?啥錯了?”
“他現在不是靳聿銜了,是周懷瑾。”
“周懷瑾?”祝鳶疑惑,“你老公剛給自己取得名字啊。”
“他本來的名字就叫這。”
“哦哦。”祝鳶皺了皺眉,“不過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我好像在哪聽過。周懷瑾……而且好像是最近才聽過。”
“可能有重名吧。”
“也有可能。”
“什麼可能。”
突然身後響起周景臣的聲音,嚇得祝鳶一激靈,惱火,“你鬼啊,走路沒聲音的!”
“我叫你了,是你打電話太過入神沒聽到。”
祝鳶把電話掛了,從床上坐起來,見他一身正裝,“你要出去?”
“嗯,要見一個人。”
“誰啊,男人還是女人?”他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把祝鳶的好奇心都勾出來了。
“想知道?”
祝鳶聳了聳肩,“也不是很想知道。”
“要不我們交換個問題,告訴我你剛才電話說了什麼,我告訴你我要見什麼人。”
她哼哼一聲,傲嬌抬了抬下巴,“我對你的事又不好奇。”
“確定不想知道?”他誘惑。
祝鳶皺了皺眉,想了一下,反正靳聿銜的事也不是秘密,說了也沒什麼,就答應了,“好吧,那就交換。”
然後就把和溫黎的通話內容說了出來。
周景臣怔住,“他說他不是靳聿銜是周懷瑾,有沒有說哪個周懷瑾?”
“周懷瑾就是周懷瑾,還哪個周懷瑾?難不成你還有認識叫周懷瑾的?”
周景臣:“……”
這個傻姑娘,就沒發現自己也姓周嗎?
他眸光一閃,轉身朝外走。
“喂,你上哪去,你還沒告訴我你見誰呢!”
然而回應她的是關門聲。
祝鳶氣惱,“可惡,被騙了,狗男人的話不能信!”
周懷瑾去了醫院辦理離職手續。
心臟科的同事得知他要走,都很捨不得,都來送他。
他把整理好的病患資料交接給了彆的醫生,然後拍著肖單的肩膀,略帶著歉意,“抱歉,說好帶你到博士畢業的,我卻先走了。”
肖單一臉不捨,“靳醫生就不能不走嗎?”
他說了聲抱歉。
“那我以後有什麼問題還可以請教你嗎?”
“當然可以,雖然你以後跟著汪醫生,但有任何醫學上的難題都可以來找我。”
肖單驚喜,“那就好!”
“周懷瑾!”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周景臣一臉冷沉的走進來。
周懷瑾看他一眼,對肖單說,“我還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嗯。”
肖單出去了,還把門帶上,缺一個回彈,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能聽到裡麵說話。
周懷瑾看也沒看周景臣,收拾自己的東西,“我跟周總說過,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是沒有聽到嗎?”
周景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你現在已經不是靳家人了。”
“那又如何,我也不會是周家人。”
“可你身上留著周家人的血!”
他冷笑,“怎麼還想用血緣道德綁架我?當初認定我不是周家血脈,覺得我是我媽跟彆的男人野合的野種,把我們母子趕出周家,現在需要我了,又拿血緣說事,不覺得可笑嗎?”
“爸也是被周雪華給矇蔽了。”
周雪華是周老爺子的養女,也是周景臣沒有血緣的姑姑。
“那就能掩蓋他把我們母子趕出周家,害得我媽慘死街頭的事實?”
“……”
周景臣噎住了。
因為這是事實,他也不好辯駁什麼。
“出去!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
周景臣頓了一下,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周懷瑾輕嗤一聲,對門外喊了一聲,“躲什麼?”
沈徹摸著鼻子有些心虛的出現在門口,“那個……我不是故意聽到的……”
男人輕哂了一下,沒說話。
沈徹走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出來,“你一直對我沒什麼好臉色,不會是因為我媽是周家人吧?”
沈徹的母親周雪霽是周老爺子親閨女,三十年前嫁到北城沈家,這麼一算,沈徹和周懷瑾是表兄弟。
天知道,他剛纔在門外聽到的時候有多震驚。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塑料兄弟竟然是親的。
“重要嗎?”周懷瑾麵無表情地問。
“重要啊,這可是涉及到是我人品問題,還是我媽人品問題。”
“……”
周懷瑾懶得理他,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最初的尷尬後,沈徹恢複了平日的吊兒郎當,“你彆又不說話,你快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掀眸看他一眼,“真的想知道?”
“嗯!”
“單純不想理你。”
周雪霽雖然也是周家人,但跟他們母子沒什麼仇怨,他也不至於會連坐,更不會遷怒沈徹。
對沈徹之所以沒有好臉色,純屬是嫌棄他話多又密還吵。
“……”
話多又密還吵的某人一副受傷模樣,“怎麼說也是表兄弟,有著四分之一的血緣關係,怎麼竟說大實話,這不是紮心嗎?”
周懷瑾冷冷的看過來,“彆讓我聽到血緣倆字。”
沈徹見他對血緣應激,頓時閉了嘴。
周懷瑾抱著自己的東西邁開腳步離開辦公室,沈徹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不是,你真的要離職啊?就算你不是靳家人,也不能離職啊,那身醫術可是你自己學到的本事,你馬上要升主任了,就這麼走了,不覺得虧嗎?”
他一路絮絮叨叨跟到停車場,打心眼裡不想周懷瑾走。
平常就沒啥說話的人,周懷瑾在一走,更是無聊了。
周懷瑾把箱子放到後備箱,幽幽地朝他看了一眼。
他一噎,連忙抱住自己,一臉警惕,“你要乾嘛?”
第二百零八章
代言人
周懷瑾懶得理這個傻缺,隻丟下一句就上了車,“你聽到的那些,嘴巴最好嚴點,不該說的彆說。”
“你是周家人的……”
他未說完的話,在對上男人看過來冰冷的眼眸,頓時堵在喉嚨裡。
直到周懷瑾的車子開走,他纔回神,對著車子的背影一陣拳打腳踢,“就會威脅我,有本事下來單挑。”
周懷瑾從後視鏡裡看著氣急敗壞的沈徹,勾了下唇。
雖然這人話多又密還吵,但不可否認的確解悶。
週末珠寶藝術展,一大早溫黎就到了展區為了九點開展而忙碌。
九點,珠寶藝術展開始,陸陸續續進來許多人,Natural的展區比較靠裡,一開始沒什麼人,隨著進來參展的人越來越多,圍著Natural展區的人也越來越多。
“阿黎。”
祝鳶抱著一束花老遠就衝她揮手,然後跑過來,把花遞給她,又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恭喜你,忙碌幾個月的珠寶藝術展終於順利開展。”
“就你一個人啊?”溫黎見就她一個人問道。
“我一個人還不夠啊,還想我給你弄個應援團過來?”
“那倒不是想,我以為周景臣會跟你一起。”
她可是給了祝鳶兩張珠寶藝術展的門票。
聽到周景臣的名字,祝鳶冷哼一聲,“他啊,回海城了。”
“怎麼突然回去了?”
“好像是找到他弟弟了,回去彙報了。”
“那沒事,那應該很快就回來。”
祝鳶哼哼一聲,“我倒是希望他永遠彆回來了,我落得個清淨。”
溫黎曖昧的看她一眼,“我聽著怎麼是一腔幽怨呢。”
“那你肯定聽錯了。我現在忙著找店麵,才沒時間幽怨。”
說到她的美甲店,溫黎問了一句,“那你店麵找得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忙?我買房子認識的那個中介還挺靠譜的。”
“那好啊,趕快推薦給我,你不知道這兩天我為了店麵的事都快煩死了。”說起這個,祝鳶眉頭皺得很深,就忍不住吐槽,“我選了幾個店麵都不太行,那些中介全都是滿嘴跑火車,沒一個靠譜的。”
“租房子什麼的,還是要靠譜的,不然到時候跟房東扯皮沒完沒了,也影響你做生意。”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最近都快抓破頭了。”
“那我現在就把中介推給你。”
“好好好。”
溫黎剛給中介發完微信,那邊有人叫她,“溫總監,沈夫人來了。”
祝鳶一邊點進溫黎推薦的微信名片,一邊催促溫黎去忙,彆管自己,“我自己在這轉轉,彆管我,你忙你的。”
“行,你有什麼事,隨時找我啊。”
“好。”
沈夫人帶著她的一眾豪門圈的太太來了,溫黎一走過去,就熱情地拉住溫黎的手給身邊人介紹,“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珠寶設計師溫黎,非常有才情的設計師,你們有喜歡的珠寶一定要找她啊。”
溫黎頓時被那些豪門太太們圍住,讓溫黎介紹,還讓她推薦自己適合的珠寶,不一會溫黎就忙的不亦樂乎。
等忙完這一陣,溫黎感激地看向沈夫人周雪霽,“沈夫人,你一下子給我帶來這麼多客戶,真是太謝謝您了。”
“這有什麼感謝的,不過是順嘴一提,是你設計的珠寶好,她們才會喜歡,不然我說破嘴皮子她們也不會買啊。”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感謝沈夫人的支援。”
周雪霽目光在附近掃了一圈,低聲問,“你男朋友沒來啊?”
“我男朋友?”
溫黎疑惑她突然問自己男朋友做什麼。
周雪霽笑了笑,“我兒子不是跟你男朋友是同事嗎,以前沒少提點我那不靠譜的兒子,我還想趁機感謝一下。”
溫黎瞭然一笑,“他剛纔出去接電話了,一會就回來。”
“行,沒事,我在這等他。”
溫黎疑惑,卻也沒說什麼,那邊蘇莞爾來了。
她又去接待蘇莞爾。
蘇莞爾也給送了一束花並且表示了祝賀。
溫黎感謝。
然後蘇莞爾拉著溫黎神秘兮兮地問了一句,“我珠寶代言到期了,有興趣合作嗎?”
溫黎驚喜,“可以嗎?”
她和鄭琦最近還商量著找代言人。
有了代言人就搭上了娛樂圈這條線,以後明星有什麼活動,借珠寶什麼的,他們工作室也能分一杯羹。
這杯羹不會在乎生意大小,隻為了擴大知名度和影響力。
當然找代言人也不是隨便找的,得有逼格,有影響力,更得是那種跟他們的珠寶品牌契合,她和鄭琦商量好久,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不是沒想過找蘇莞爾,隻是蘇莞爾咖位太大,又有高奢珠寶代言,所以她們望而卻步。
卻沒想到蘇莞爾主動提出來了,無異於瞌睡了就送來枕頭。
“當然可以,本來我就挺喜歡你設計的珠寶,兩次活動也都是戴你設計的,反響也都是有目共睹,我覺得沒有人比我更適合。”
“那當然,我隻是擔心你代言我們珠寶品牌,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畢竟蘇莞爾可是全球皆知的奧斯卡影後,而他們品牌隻是在國外有些知名度,在國際上還沒什麼人知道。
多少有些不匹配。
“那你就過於自謙了,珠寶隻有戴了才知道合不合適。”
聽了她這話,溫黎信心倍增,趕緊找來跟客戶聊天的鄭琦,跟蘇莞爾約了聊代言的時間。
周雪霽東張西望了好久才終於看到周懷瑾,立即走過去,“懷瑾……”
周懷瑾被攔住去路,腳步頓住,一看周雪霽神情,就知道定沈徹那個不靠譜的嘴上沒有把住門。
他眉目冷冽了些許,微微拉開距離,疏離頷首,“沈夫人。”
周雪霽望著他很兄長有幾分相似的臉
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發現的這麼晚,明明那麼像,為什麼就沒有認出來呢?
她糾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醒,“懷瑾,你應該叫我姑姑。”
他眸色一沉,不留餘地的繞過她走開,“抱歉,我孤兒一個,沒有姑姑。”
周雪霽看著他疏離遠去的背影,輕歎一聲,喃喃自語,“糊塗的大哥啊,你這是徹底傷了孩子的心啊。”
第二百零九章
溫黎護夫暴揍錢利
溫黎遠遠地就看到周雪霽和周懷瑾說話,但卻發現,聊的似乎不是很開心,因為周懷瑾臉色不是很好,她問走過來的周懷瑾,“和沈夫人聊的不愉快?”
他攬著他的肩膀,“沒事,就是對一些事情有著不同觀點。”
溫黎護短,挽著他手臂,“不同就不同,你堅持你所認為對的就行,我都支援你。”
“這麼護短啊。”
“那可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皺起眉,一臉的不忿,“就是一些見風使舵的總是那麼討厭。”
珠寶展上來了不少人,除了那些收藏家和藝術家,豪門圈這個太太,那個千金少爺都來了,平常看到周懷瑾就往上巴結的人,今天一個都沒有,甚至還讓她聽到了有人蛐蛐周懷瑾。
周懷瑾卻想得很開,“我跟他們也沒交集,見風使舵也對我沒影響。”
“可他們說你說的很難聽。”
他抬手捂住她的耳朵,“那就不要去聽,有些人就是嘴賤故意說一些難聽的話膈應你,不要被他們影響了心情,不值得嗯?”
“好吧。”
熱鬨了一天的珠寶展,終於在閉展之後清淨了,溫黎和周懷瑾坐電梯下了地下車庫。
“你在這等我,我去開車。”
車子停得有點距離,溫黎走了一天,周懷瑾不忍心再讓她跟著過去,把她按在旁邊的椅子上。
溫黎點了點頭,“好。”
周懷瑾剛找到自己的車,迎麵碰上了何旭和張鶴。
今時不同往日。
平日有些怵周懷瑾的何旭囂張地啐了一口,“算不算報應呢,搶了彆人的女人,最後弄得自己一無所有,靳聿銜……哦,不,應該叫你周懷瑾,搶兄弟女人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就搶了,怎麼樣?”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沈徹張口就懟了回去,雙手插兜,吊兒郎當走到周懷瑾身側,又罵了回去,“管不住下半身的東西,沒了女人就指責彆人,有本事單挑啊?哦,我忘了,單挑了,陸宴被打趴下了!怎麼?你們為那個廢物抱不平啊?”
“你罵誰呢!”何旭惱火。
“就罵了怎麼了?陸宴是廢物是廢物是北城第一大廢物!你要是不服氣,你可以上來單挑。”
何旭氣得嘴角抽搐,指著周懷瑾說,“沈徹,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身邊的這個可不是什麼好人,最喜歡背刺兄弟,搶兄弟女朋友,你小心哪天女朋友被他搶走了還傻乎乎的為他出頭!”
沈徹好笑,“聽你這幽怨樣,莫不是女朋友跟人跑了?那你應該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畢竟,物以類聚,跟陸宴那個喜歡劈腿的貨色稱兄道弟這麼多年,你又好到哪裡去?”
“你!”
“你什麼你?你見風使舵的賤人,吠什麼吠?顯不著你了?就算他周懷瑾不是靳家的,也有我沈徹罩著,輪到你這個賤人在這亂吼亂叫?”
論嘴皮子功夫,何旭都不是溫黎的對手,又何況是沈徹,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撞了一下身邊的張鶴,“愣著乾什麼?替給兄弟罵回去!”
張鶴訕訕一笑,“你們的事,我不參與。”
“什麼叫我們的事,陸宴不是你兄弟?”
張鶴往旁邊站了站沒說話。
何旭氣憤地送了他兩個字,“慫貨!”
又惡狠狠瞪著沈徹,“跟這個掃把星在一起,你早晚被觸黴頭,倒黴一輩子!”
“你TM老子給你臉了……”
沈徹一個箭步上去就要扇他,卻被周懷瑾拉住,“走了。”
“就這麼算了?”
周懷瑾麵不改色,“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嗎?”
沈徹一樂嗬,“還真是。”
然後賤兮兮地對何旭招手,“嘬嘬嘬,狗子,趴下叫兩聲爺爺,給你肉腸吃。”
何旭暴怒,正要發飆,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周懷瑾的車被人狠狠劃了一道口子。
有一米多長。
劃他車的正是孫越發小錢利。
跟孫越是一丘之貉。
以前看不慣周懷瑾,隻能忍著,如今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
他盯著一頭綠毛,靠在周懷瑾的車頭,滿眼挑釁,用匕首狠狠劃了一道還不解氣,又在車頭寫了兩個字母:SB。
何旭見狀,覺得解氣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老錢夠種!”
錢利衝周懷瑾揚了揚眉,“靳少……哦不,曾經的靳少,不好意思啊,沒看到是你的車,還以為是一堆破銅爛鐵呢。”
他掏出兩張一百的,扔在地上,又踩了踩,咬著煙,笑得輕蔑又得意,“這是給你的修車費,要是覺得不夠的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還能再賞你一些……”
“賞你媽!”
“砰!”
伴隨著一聲清麗的怒罵,溫黎搬起消防栓就朝錢利頭上砸去。
錢利沒有防備,直接被砸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給了溫黎機會,一個邁步上前,狠狠地朝錢利肚子上踹了一腳,“你TM算什麼東西!也敢欺負老孃的人!”
溫黎穿的是高跟鞋,一腳直接把錢利踹的直吐血,兩眼翻白。
溫黎覺得還不解氣,撿起地上匕首,來到停在周懷瑾前麵那輛錢利曾在朋友圈曬過的愛車麵前。
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機刀落,從車屁股開始往前,劃了一道包圍整個車的劃痕,最後又在車屁股上寫了幾個字:錢利是畜生。
然後扔了刀,拍了拍手,從包裡掏出兩個鋼鏰,用看垃圾的眼神,砸到錢利臉上,“修車費和醫療費,不用找了。”
“你TM……”錢利哪裡受過這份屈辱,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就朝溫黎捅去。
周懷瑾臉色一變,上去就是一腳。
錢利被踹飛砸在自己的車上,又摔倒在地。
噗——
又吐了口血。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周懷瑾擔憂地看著溫黎。
溫黎搖頭,撒嬌地抱著他的腰,“這個畜生好壞,嚇死人家了。”
看著上一秒恨不得砍人的溫黎下一秒就變成了小貓咪,沈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去!
女人的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你給我等……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溫黎,我會弄死你……咳咳……我說到做到……”
錢利扶著車捂著胸口拚命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狠厲地指著溫黎放狠話。
以錢家的能力,弄死溫黎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