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她七年,高嶺之花蓄謀上位 058
她的生日也是姐姐的忌日
溫黎一噎,頓時有一塊很小的骨頭順著食道滑下去,她立即咳嗽了兩下,嘴裡剩下的骨頭沒忍住全吐了出來。
而靳聿銜也不嫌臟,竟然全接住了。
她錯愕瞪大眼。
“你.....”
她看著都惡心,他有潔癖豈不是更.....
誰想到靳聿銜隻是笑了笑,把骨頭扔進垃圾桶,又去了廚房洗了手,才說,“總比吐在地上好,你還要打掃,你現在也不方便打掃。”
溫黎:“......”
她現在有些懷疑,他真的有潔癖嗎?
為什麼那麼自然,一點不適的反應也沒有。
她正要說什麼,靳聿銜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看來這道菜還是更適合做成無骨的。”
溫黎注意力立即被轉移走,擺手,“我覺得有骨頭更好,更香,而且吃雞爪就是要吃帶骨頭的。”
他笑了笑,“那就采用你的意見。”
吃完飯,靳聿銜就要回去了,突然想到什麼,問溫黎,“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我生日?”溫黎疑惑。
“對啊,我記得你以前過過一次生日,就是陸宴張羅著大家給你過得,好像也沒幾天了。”
溫黎臉上的笑意慢慢冷卻下來,最後趨於冷漠。
“我生日不在那一天,是在後麵一個月。”
“可我明明記得.....”
她的生日就是在幾天之後。
當初知道那天是她生日,他還特意準備禮物,雖然她可能都沒拆,但靳聿銜卻把那天牢牢記了下來。
這幾年她出國在外,每年她生日的時候,他都會為她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雖然都沒有機會送出去。
但今年不一樣了,她回來了,他想送她一份讓她能夠心滿意足的禮物,所以才提起她的生日打聽她的喜好,卻沒想到結果是讓他困惑的。
“我的生日是我姐的忌日,為了不犯衝,每年我生日都會提前一個月過。”她嘴角泛起苦笑,“一年一年過去了,好像也沒人記得後麵那個月纔是我生日。”
靳聿銜錯愕一瞬,“抱歉。”
溫黎搖頭,“是我為了贖罪,跟你有什麼關係。”
“贖罪?”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還有個姐姐,叫溫箏,我五歲生日那天非要鬨著要兔子娃娃,她帶我出去買,卻遇到了人販子,我被救回來了,她卻永遠留在了那天。”
也因此,莊素玲和溫軻才那麼恨她,恨她為什麼非要兔子娃娃,恨她為什麼隻有自己回來了。
那天之後,她就成了溫家的罪人,自然也沒有資格過生日,按莊素玲所說,她不該回來,也不該活著,應該陪著姐姐永遠留在那天。
所以她每年的生日成了姐姐的忌日,也成了她的贖罪日,每到那天,她得到的不是父母的祝福,而是怨恨和謾罵。
靳聿銜因為溫黎的話而愣住。
姐姐?
那個一起被抓進來的女孩是她姐姐?
他以為那個女孩隻是剛好和溫黎一起被抓進來,跟她毫無關係的一個人。
所以當有機會逃出來時,他隻帶著溫黎逃了,沒去管那個角落裡被打斷腿不能行走的女孩....
如果讓溫黎知道自己故意撇下她姐姐,她會不會怨自己?
“靳聿銜?”
“靳聿銜?”
溫黎見靳聿銜突然走神了,手在他麵前晃了兩下。
靳聿銜回神,目光落在她關心的臉上,“抱歉,有些走神了。”
溫黎搖搖頭,送他出門。
“阿黎。”
就在他快要上電梯的時候喊了聲她的名字。
“嗯?”
他專注且認真地看著她,“你沒錯,你不需要贖罪。”
溫黎一愣。
“你也是受害者,有錯的是那些人販子,你不需要用彆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溫黎靜靜地看著他有些愣神。
她沒錯?
她也是受害者?
她不需要用彆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好像從來沒有人跟她這麼說過,包括經常說讓她忘記那件事的陸宴。
她真的沒錯嗎?
可她害死了姐姐啊。
如果不是她非要什麼兔子娃娃,姐姐又怎麼會帶她出去,又如何會落到人販子手裡呢?
溫黎失眠了。
一整夜沒睡,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這個疑惑依舊在她腦子裡盤旋著。
同樣失眠的還有靳聿銜。
一閉上眼就是溫箏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
他握緊了手裡的橘子糖,暗暗決定,決不能讓溫黎知道自己就是救了她的那個小哥哥!
溫黎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了一會,鬨鐘響了,又起床洗漱去上班,卻沒想到一開啟門就看到陸宴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口。
“阿黎......”陸宴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溫黎看到他就沒好臉色的神色又因為沒有休息好,更顯陰鬱,還有一些不耐煩,“你到底有完沒完?”
陸宴連忙把準備好的措辭說了出來,“阿黎,昨天你和奶奶餐廳的事我都知道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奶奶對你的態度這麼差,你為什麼一次都沒跟我說呢?”
聽了他的話,溫黎不由得覺得好笑。
“我沒說嗎?你怎麼不說你從來不放在心上呢?”
她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從最初見老太太,她就跟陸宴說了,他奶奶不喜歡自己。
可陸宴是怎麼說的?
他說,“你彆多想,奶奶就是這樣,年紀大了,爺爺又去世的早,早早撐起這個家,不苟言笑慣了。”
他一句不苟言笑慣了,把她後麵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對上她冷漠又滿含著嘲諷的眼神,陸宴很沒有底氣的不敢與她對視,悄無聲息的移開目光。
“徐亦歡沒來陸家的時候還能用你跟我說的不苟言笑來騙自己,可她來了之後,對她對我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你不是沒有看出來,而是不想深究,不想去想,因為一旦深究了,一旦挑明瞭,你就成了夾心餅乾,不好做了,也給自己攤上麻煩了。”
“我.....”
被說中心思,陸宴一句話也說出來。
他的確早就發現老太太對溫黎不喜歡,甚至刁難,隻是那時候在他看來無關緊要。
畢竟,溫黎是要當他老婆的,得不得老太太喜歡又怎麼樣,隻要他喜歡就行了,可昨天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如果沒有老太太攪局,也許他和溫黎也不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