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她七年,高嶺之花蓄謀上位 095
他再一次來晚了
莊素玲被吼得一愣,連忙拿出手機,看到沒有傳送出去的訊息,臉色頓時如同一張白紙。
她訊息編輯好了,竟然沒有按傳送。
見狀,溫軻火氣更盛,“你這個糊塗女人啊!阿黎要被你害死了!”
保鏢都擋不住的野豬要是讓溫黎一個女孩子碰到。
那後果.....
溫軻臉色一白再一白,不敢往下想,擺手吩咐阿坤,“快!快去墓園把二小姐接回來!”
阿坤把東西丟給傭人轉身就朝外跑。
莊素玲看著沒有發出去的訊息,已經傻了,隨著阿坤離開,望著外麵越發陰沉的臉,心裡開始驚慌起來。
溫軻背著手在客廳裡轉了好幾圈,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放不下去,抓著莊素玲的肩膀朝外走,“還愣著乾什麼,我們也出去找!”
陸宴到了墓園,車子還沒有停穩,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從山上下來,那男人身量很高,女人嬌小玲瓏縮在男人懷裡,黑色的大傘完全將兩人籠罩,再加上瓢潑的大雨朦朧了視線,他根本看不到兩人的樣子。
他也無暇關心,下了車直接往山上衝。
靳聿銜微微側身朝往山上而去的身影看了眼,譏誚地勾了下唇,抱著溫黎上了車。
陸宴一口氣來到山上,看著墓前空無一人隻有被風雨打落的殘菊,站在雨中徹底愣住了。
有些茫然,也有些無措。
他再一次來晚了嗎?
他好像每一次都來晚一步。
靳聿銜直接帶著溫黎來到了國禦府。
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溫黎,突然來到被熟悉氣息包裹的空間,疲憊的雙眸睜開眼睛,“你家?”
車上的時候,溫黎的頭發滴水的頭發已經用毛巾擦過了,但還是濕的,靳聿銜又找來新的毛巾,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低聲道,“就這樣把你送回家,我不放心。”
“謝謝。”溫黎緊了緊身上的薄毯,低著頭道了聲謝,又想到什麼,睜著疑惑的眼睛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墓園?”
還趕來的那麼及時。
“是你鄰居告訴我的。”
靳聿銜骨節分明的長指擦拭著她的長發,看似娓娓道來,其實溫黎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一片風雨,“我來給你送早餐,見你沒在家,你鄰居說一大早你就被你爸媽帶走了,還聽到你爸媽罵罵咧咧說帶你去西林墓園贖罪,我心想著估計是你姐的事,放心不下你,就找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她笑著仰頭看他,不讓自己委屈的眼淚落下來。
他假裝沒看到,去屋裡拿了身衣服,遞給溫黎,“熱水放好了,你先去洗個熱水澡,你感冒還沒好,彆又發燒了。”
溫黎摸著全身濕透的衣服,點頭,去了浴室。
被熱水包裹全身,靠在浴缸裡,她強忍一路的熱淚,終於忍不住一顆一顆落下,砸進水裡。
聽著裡麵的刻意壓製的哭聲,靳聿銜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緊,心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抬眸,眼底被晦暗之色傾軋。
等哭完,情緒整理好,溫黎才從浴室裡出來,發泄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就是眼睛紅紅的。
靳聿銜裝作沒看到,把準備好的感冒藥放她手裡,然後拿出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一切順其自然的好像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靳聿銜。”她捧著感冒藥,玻璃杯的熱度暖著她的掌心,她蜷縮了一下指尖,喊著他的名字,聲音不自覺的開始哽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給她吹頭發的動作一頓,盯著她清透漂亮的眼睛,有那麼一瞬想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可又想到她此刻情緒不合適,嘴角一勾,淡笑說,“對朋友好不是應該的嗎?”
“可你對陸宴好像也沒這麼好過。”
“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她又近一步問。
他想了一下,“大概不一樣在你是我第一個女性朋友?”
“這樣啊.....”
語氣裡是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
她還以為他喜歡她呢。
可又想想自己真是自戀。
他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會喜歡自己。
單純隻是他人比較好。
可不管怎麼樣,此刻溫黎很感謝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吹完頭發,感冒藥的藥勁兒上來了,溫黎有些昏昏欲睡,靳聿銜見她想睡又不敢睡,很沒有安全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後背,低聲輕哄,“睡吧,在這裡沒人能打擾你。”
她嚶嚀一聲,點了點下巴,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而溫黎不知道是,溫家人沒有在墓園找到她,已經徹底慌了,即便沒有碰到野豬,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也讓人擔心。
“方圓幾公裡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二小姐。”阿坤稟報著尋找溫黎的事宜。
溫軻眉頭皺得很深,“沿路都找了也沒看到人?”
“是,二小姐沒車,不可能走的太快,到了市區也沒看到二小姐人影,她家也去了,也沒有回家。”
“那這丫頭也沒地方可去,能去哪?”溫軻忍不住犯嘀咕。
“都說了那丫頭不會有事,你就是瞎操心。”莊素玲得知溫黎沒有遇到野豬,就鬆口氣,也心安理得起來,從樓上換了身衣服下來,不以為意的道,“那丫頭好手好腳,也不傻,說不定我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起來,這會不知道躲在哪裡故意讓我們擔心。”
“你還說!”溫軻冷臉訓斥,“要不是你粗心大意,能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嗎?”
“她不是也沒事,也沒遇到野豬嗎?”
“那要是碰到壞人呢?”
莊素玲撇撇嘴,“她那麼厲害,張牙舞爪的,壞人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
“少扯犢子!”溫軻厲聲嗬斥,“阿黎要是真出了事,彆說我,就是陸宴都饒不了你!還不趕快打電話找人!”
莊素玲想到剛才陸宴沒在墓園找到溫黎,看向她和丈夫那陰冷恐怖的眼神,抖了抖,無奈隻能給溫黎打電話。
然而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出去,就是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