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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挽】陳挽我說過了,吵架不許鎖門_今天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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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全文4000
維港的燈火,一如既往地璀璨,透過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將冷調的光暈投映在地板上。公寓很大,也很靜,靜得能聽到中央空調微弱的送風聲,以及偶爾紙張翻動的輕響。
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天。
五天前,陳挽感冒未愈,就不顧趙聲閣的明確反對,投入了一個並購案的高強度工作裡。
趙聲閣隻沉聲說了一句:“陳挽,身體是你自己的。”語氣裡的不讚同如同實質。陳挽當時隻是抿了抿唇,回了句“我心裡有數。”
他為了不打擾趙聲閣,便抱著筆記本進了書房,直至深夜。
之後,便是冷戰。
趙聲閣不再過問他的作息,不再提醒他吃藥,甚至不再與他同桌吃飯。
他依舊會回家,但大多數時間待在主臥或者書房,處理他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事務。
陳挽幾次想開口,要麼撞上趙聲閣正在開跨洋視訊會議,螢幕那端是不同膚色的精英麵孔,趙聲閣眼神專注,一個手勢便讓他噤聲。
要麼是深夜,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臥室,發現趙聲閣已經背對著他那側躺下,呼吸平穩,像是早已入睡。
陳挽知道他在生氣,也知道自己理虧。
那股想要證明自己、不願成為拖累的執拗,和對趙聲閣沉默態度的無措,交織在一起,讓他也選擇了沉默。
兩人像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空氣裡彌漫著無形的冰牆。
今晚,又是一個推不掉的應酬。
對方是專案的重要合作方,席間觥籌交錯,陳挽推拒了幾次,最終還是被灌下了不少酒。他本就未痊癒的身體立刻發出了抗議,胃裡像是揣了一塊冰,又像是被火燒,絞痛一陣陣襲來。
回來時,已是深夜。公寓裡依舊隻有一盞壁燈亮著,趙聲閣坐在客廳沙發上,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螢幕的光映著他沒什麼表情的側臉。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目光落在陳挽身上,深邃的眼眸像寒潭,看不出情緒。
“回來了。”他合上電腦,聲音平淡無波。
陳挽胃疼得厲害,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臉色在燈光下蒼白得透明。他低低“嗯”了一聲,想快點回房間找藥。
“喝酒了?”趙聲閣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沒什麼起伏,卻像針一樣紮在陳挽緊繃的神經上。
陳挽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胃部的絞痛讓他幾乎直不起腰,聲音帶著壓抑的痛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喝了一點。”
趙聲閣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他比陳挽高半個頭,此刻垂眸看著他,目光沉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我記得我提醒過你,病中忌酒。”
他的語氣很平靜,甚至算得上陳述事實,但聽在陳挽耳中,卻比任何斥責都更讓人難受。
連續幾天的冷遇,身體的不適,以及心底那份因為無法溝通而產生的委屈和焦躁,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抬起頭,迎上趙聲閣的目光,眼眶微微泛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彆的什麼,語氣也帶上了一絲硬邦邦的倔強:“我知道。但有些場合避免不了。聲閣,我有我自己要處理的事......”
陳挽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沒說出口。
他不再看趙聲閣瞬間變得更加深沉難辨的眼神,轉身,幾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進了客房。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緊接著,是那聲清晰無比、帶著決絕和自棄意味的“哢噠。”落鎖聲。
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公寓裡,如同驚雷般炸響。
趙聲閣站在原地,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客廳冷白的光線落在他的襯衫上,勾勒出僵硬的線條。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眸裡,有什麼東西碎裂了,翻湧起暗沉的情緒。
五天。
他給了彼此五天時間冷靜。
他以為陳挽會明白,會妥協,會像以前一樣,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示弱來找他。
可他等到的是變本加厲的工作,是病中飲酒,是此刻這扇將他徹底隔絕在外的、反鎖的門。
擔心?憤怒?失望?或許都有。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和……恐慌。
他瞭解陳挽。
鎖門這個動作,意味著陳挽再次縮回了那個自我保護的殼裡,意味著抑鬱症那隻黑狗可能正在啃噬他的理智。
而自己這幾天的冷處理,無疑是推波助瀾。
總是用這種方式對待陳挽,不夠公平,他知道陳挽愛他。
趙聲閣猛地轉身,步伐又急又穩,備用鑰匙被壓在書房矮櫃的某個角落,他不想去翻,他徑直走向他自己的書房,開啟了那張紅木辦公桌下方一個極其隱蔽的暗格。
裡麵沒有檔案,隻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皮質工具套,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他取出工具套,開啟,裡麵是幾件小巧而精密的金屬工具,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他撚起其中一根特製的、韌性與硬度都極佳的金屬彆針,指尖傳來熟悉的冰涼觸感。
回到客房門,他沒有絲毫猶豫,屈下一膝,半跪在門前。
廊燈的光線從他身後照射過來,他微微側身騰出一點光亮落在門鎖上。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將彆針前端,小心而穩定地探入了鎖孔。
他眉頭微蹙,將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那細微的觸感上,感受著鎖芯內部極其精密的機械結構和細微的阻力。
房間裡,陳挽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連頭也矇住了,蜷縮成一小團。胃部的絞痛一陣緊過一陣,額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額發。
但比身體更難受的,是心裡那片冰冷的荒蕪。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帶著刺,他知道鎖門的行為很幼稚,很傷人。
可他控製不住。趙聲閣那幾天的冷漠,像鈍刀子割肉,讓他無所適從。他害怕麵對趙聲閣可能出現的、更深的失望和厭煩。
就這樣吧,他疲憊地想,也許睡著了就好了。
然而,門外異常的安靜讓他心慌。他預想中的敲門、命令,甚至是指責都沒有出現。這死寂反而放大了他內心的不安和一絲隱隱的期待。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
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捕捉的金屬摩擦聲。非常輕,非常快,帶著一種奇異的、專業的節奏感,與他認知中任何開鎖方式都不同。
那是什麼?
趙聲閣在乾什麼?
還沒等他想明白。
“哢。”
一聲輕微到極致,卻又清晰無誤地穿透門板和被褥的彈響,鑽入他的耳膜。
緊接著,門,被無聲地、平穩地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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