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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枷撞賴eiSH液黑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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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武當山砍了十年柴,京裡來人說我是將軍府走失的嫡女。

回京後,才知道世子謝炘是我的未婚夫。

可惜,謝炘喜歡大胸,所以不願娶我這個土包子。

他把我攔在牆角,嗤笑道:“小爺我可是京城第一紈絝,你確定要嫁?”

我默默掏出砍柴刀,朝著他甜甜一笑:“沒事,我也不是啥好人,我是個惡霸!”

01

王伯來找我時,我正在後山砍柴。

師傅說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畢竟有誰家小孩能一手拎著十斤斧頭在山頭攆著一眾師兄跑呢。

隻有我李靜姝。

於是師傅又給我取個字號叫“元霸”。

大師兄元柳柳、二師兄元若若、隻有我叫元霸霸!

奔波兒霸,我喜歡!

又因我性子最是溫和,師傅怕我被師兄們欺負,特安排讓我在後山砍柴。

我在後山勤勤懇懇砍了十年柴,砍砍砍砍砍砍砍砍。

嘻嘻,我姓拚,名多多。

我砍禿了三個山頭,李家才找上門。

說我是將軍府丟了十年的嫡女,要接我回京城。

我走的那天,師父和師兄前來送我。

“師妹,這醬肘子我給你拿好了,留著路上吃”大師兄頓了頓,聲音突然帶上了哭腔,“武當山高路遠,你、你就彆惦記了,千萬彆回來了啊!”

我也有些不捨,跪在地上:“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即便我回了將軍府,也會給您養老送終!”

“師妹,咱師傅離死還早著呢!”

“沒事,那我等他死!!!”

“行啦!”師傅額角的青筋直抽,他抄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還是早些出發吧!再晚些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就、就走不了了!”

望著馬車揚起的塵土,師父目光悲愴:“元柳,那丫頭是真走了吧?”

“十年了,再讓她這麼砍下去,武當山該改名叫禿頭山了。”

“快!收拾行李!為師要雲遊四海去!”

“師父,為何如此匆忙?”

“萬一她再回來怎麼辦!”

02

我嚼著醬肘子,看著大白天將軍府緊閉的大門。

帶我回來的王伯麵露難色:“大小姐,這、這許是姨娘不知道我們今日回府。”

我走丟後,娘親憂思度日,沒幾年便撒手走了,
現在當家主母是我那便宜爹的便宜姨娘。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門居然是上等的黃花梨,是百年難遇的好柴火料子!

我摸著腰間的斧頭,嗚嗚嗚.....好想砍!

“大小姐!使不得啊!”王伯見狀,聲音都嚇變了調。

手起,斧落。

大門轟然倒地,木屑灰塵滿天飛。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還未見人,一道洪亮又帶著幾分焦躁的聲音:“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馬上的男子身材高大,滿臉絡腮,此刻卻全然沒了威儀,眼裡湧出濕意朝我看來。

“靜姝!我的兒!”

“爹!”

我心頭一熱,把啃了一半的肘子一扔,

上前一步抱住他,

差點沒把他拽下馬去。

“好!好!好!這眉眼,和青嵐一樣,是個美人胚子!”青嵐是我那早逝孃的名字。

王伯道:“將軍,您看看大小姐這……這初回府就劈了大門……”

他看了眼四分五裂的大門,直接打斷了他:“無妨!姝兒這身力氣像我,不愧是我李家的種!”

“爹,我餓了。”

我爹大手一揮:“我也餓了!開飯”

將軍府的飯,比武當山上好的不止一點。

我嚼嚼嚼,我噸噸噸。

03

第二天,我見到了庶妹李靜瑤。

她嫋嫋娜娜地走到我跟前,盈盈一拜:“妹妹見過元霸姐姐。”

“不要叫我元霸。”我聽著這名字就想砍樹,下意識大手一揮。

誰知帶起的掌風竟讓她像片落葉般踉蹌幾步,“噗通”跌坐在青石板上。、

我倆大眼瞪小眼,空氣突然安靜。

“二小姐!”丫鬟婆子們慌慌張張去扶她。

恰好父親聞聲趕來,李靜瑤馬上開始淚眼婆娑,用顫抖的手指著我:“爹,姐姐推我。”

不是吧!不是吧!這陷害人的手段也太幼稚了!

“你是說你姐姐狠狠推了你,你就倒在這?”我爹一臉不可置信。

李靜瑤抹著淚點點頭。

我爹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我的肩膀猛搖:“誰?!誰敢在將軍府廢了你的武功?爹這就去宰了他!”

可惜,沒搖動。

我當即並掌為刀朝身旁石桌劈下,石桌應聲裂成兩半。

李靜瑤直接嚇得暈過去,在暈之前朝我喊道:“你得意什麼!父親接你回來,是為了讓你和謝炘那個紈絝成婚。”

“爹,她什麼意思?”我困惑地轉頭。

父親晃了晃大腦袋,走過去捏一下李靜瑤的胳膊,疼得小姑娘眉頭緊蹙,又給她疼醒了。

又過來捏了捏我的胳膊,嗯,感覺像捏在一根鐵棒子上。

他長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下我放心了!”

放心什麼?

“靜姝啊……二十年前,你娘還在的時候,曾為你求來一樁禦賜的婚事,許的是靖王世子謝炘。”他聲音越說越低,“可誰想得到,那謝炘長大後,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爹對不起你……可靖王是當朝唯一的異姓王,這婚事要是退了,我們家得罪不起啊啊……”

“爹,彆哭了,”我實話實說“你哭起來像驢叫,怪難聽的。”

我爹那口氣頓時卡在喉嚨裡,臉憋得通紅。

我渾不在意地一揚眉。

紈絝娶惡霸,絕配!

“什麼時候成婚?”

“十天後!”我爹又哭了起來:“靜姝,我對不起你.....”

“算了,還是叫我李元霸吧,”我現在不想砍樹,我想砍人。

見我答應了成婚,我爹滿心歡喜幫我備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嫁給靖王世子。

崔姨娘也很高興,忙前忙後安排起來,就是嫁妝那兒,不是很開心,我爹開了府內的庫房,給我添嫁妝,我也沒客氣,差點把庫房搬空了。

“爹,你房裡那把玄鐵刀,不如一並給我了吧!”

“你又拎不動,天天看著它,這和太監有什麼區彆?”

我爹氣的腦瓜子疼,揮了揮手讓我滾蛋。

03

出嫁當天,我爹哭得傷心,崔姨娘看著嫁妝也哭得傷心。

李靜瑤拽著手絹嘲笑道:“哼,世子連線親都不來......”還未說完被我爹一巴掌拍暈在地。

是的,謝炘並未到將軍府接親,來代他行禮的是五皇子蕭煜。

兩邊非常有默契的一切從簡,拜堂、行禮、送入洞房,一氣嗬成。

新房裡,我一把掀了蓋頭,

被捆成粽子的謝炘被扔在喜床上,偏生那張臉俊得驚人,哪怕被堵著嘴瞪人時,那雙桃花眼也漾著瀲灩波光。

嗯~長得不錯,就是扭得不行!

“咳...”蕭煜尷尬地清嗓:“表弟性子直率,被外祖母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但心地不壞,還望弟妹多擔待。”

“今日這般也是無奈之舉,但既然你已嫁進來,就是謝家人。”

“日後若是謝炘欺負你,無論是我還是母妃都會為你做主”

嗬嗬,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我掏出短刀割斷繩子:“直率?這不就是一根直腸通大腦麼。”

“你敢罵小爺!”謝炘吐出嘴裡的紅綢,鯉魚打挺蹦下床,“這婚事我不認!小爺要娶的是醉春樓柳兒姑娘!”

“胡鬨!”蕭煜拽住他衣袖,“李小姐已拜過天地...”

“誰愛娶誰娶!”謝炘甩袖指向我,“你接的親,你跟她過!”

我優哉遊哉盤腿坐上床,從喜被下摸出把瓜子。

“吧唧——”

抓了把花生。

“吧唧——”

抓了把桂圓。

“吧唧——”

謝炘確實生了副好皮相,連生氣眼尾泛著的薄紅,可惜這張嘴實在聒噪。

我把白果仁拋進嘴裡,拍拍手:“說完了?什麼時候睡覺?”

他錯愕地瞪大桃花眼:“你你你胡說什麼...”

我閃電般出手劈向他後頸。

“呃...”美人世子軟軟倒地,墨發鋪了滿床錦繡。

我轉頭看向呆立當場的蕭煜,緩緩揚起手。

“還不走?”我歪頭打量他,“今晚你也想睡在這?”

蕭煜猛地後退兩步,飛快地拱手:“**一刻值千金,就不打擾了。”

紅燭劈啪作響,我拎起謝炘的後領往床裡側一扔,扯過鴛鴦被蓋住兩人,一夜好眠。

04

第二天等我晨練完回來,謝炘已經不見人影。

雪舟告訴我,夫人和老夫人那邊都免了敬茶。

誰說嫁給謝炘不好了,這可太好了!

靖王府的早餐都比將軍府還豐盛,我吃得兩眼放光,正埋頭苦乾時,一女子帶著烏泱泱一群人闖了進來。

“李靜姝,你還有臉吃飯!都是你害得炘哥哥都不回府了!”那女子柳眉倒豎,趾高氣揚。

“這是王爺已故舊交之女沈明珠,養在王府,在外以嫡女自居。之前都傳她會成為世子妃。”雪舟在我耳邊低語。

謔,這麼野,還玩偽骨科?

“你們主仆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一點教養都沒有!”沈明珠用繡帕掩著鼻子,彷彿聞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嘲諷道,“你在外流落十幾年,還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種,將軍府真是不要臉,居然拿個冒牌貨來搪塞婚事!”

聒噪!

“啪!”我拽起雪舟的手,一巴掌朝著沈明珠的臉打去!

“你、你居然敢讓一個婢女打我?”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看人不爽直接打!

我又不是什麼貴女千金,想罵個人還得引經據典。

我踏馬是惡霸啊!

“你應該慶幸我沒親自動手,不然你這臉,連你親娘來了都得掏出族譜重新認親!”

“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以為沈明珠有多大的能耐,搞半天她所謂的不會放過我,就是在我房間裡塞個臟兮兮的乞丐,企圖汙衊我偷人。

且不說我在武當山練得一身武藝,就她也不知從哪找來的乞丐,餓的走路都打漂,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張嘴還在那有氣無力地哼哼唧唧。

我嫌棄那乞丐太吵,雪舟胡亂揍了幾下,不知道打到哪裡了,總算把他關機了,世界清靜。

沈明珠又哭哭啼啼鬨著要上吊。

這麼多死法為何非要上吊?

難道是為了湊齊‘**’字嗎?

我推開門,一腳踹飛凳子:“大膽沈明珠!誰準你在屋內蕩鞦韆!”

我隻是在花園和她偶遇,她就試圖把我推到水池裡,結果沒推動我,自己反而栽了進去。

“炘哥哥,快救我,她要殺了我?”

聞訊趕來的謝炘看著在泥潭裡撲騰的沈明珠,叉著腰幸災樂禍道:“你完了,你害得沈明珠落水,我要告訴祖母,休了你”

我攤攤手,一臉無辜:“是她跑來撞我,我動都沒動,她自己飛出去的。”

“胡說,小爺纔不信!”

“不信你試……”
我話還沒說完。

“試試就試試!”

嘭!謝炘也掉了下去。

“世子和明珠小姐這是?”聞聲而來的下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在淤泥裡掙紮的兩位主子。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淡定解釋:“他倆玩泥打滾呢,以前我養的大黃也愛這麼玩。沒事兒,回頭撈上來洗洗就行!”

05

那日之後,沈明珠再也沒找過我麻煩。

老夫人特意喚我過去,拉著我的手溫聲道:“靜姝啊,那沈明珠不過是王爺看她可憐,養在府裡給口飯吃。你放心,以後定不讓她擾了你清淨。”她頓了頓,輕歎一聲,“雖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是……”

“祖母,”我捏碎手中的核桃,清脆的聲響在廳內格外清晰,“瓜甜不甜無所謂,我扭著開心就行。”

這話傳到謝炘耳朵裡,把他氣得夠嗆。

當晚,去了“醉春居”喝花酒。

我回屋利索揣上銀票,也跟了上去。

謝炘在醉春居門口看到我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你你!你怎麼敢來這種地方!”

“許你來,就不許我來?”我輕搖手中的銀票扇風,“這醉春居開門做生意,誰有錢誰是大爺?”

一進去,我便被眼前的鶯鶯燕燕和馥鬱香氣迷了眼。

謔!沒人告訴我,青樓裡的姐姐們這般美,這般香。

軟玉溫香在懷,就像陷入了剛出籠的香軟包子,太爽啦!。

我左擁右抱,這個遞塊點心,那個賞支簪子,玩得比謝炘還投入,笑得比他還像個浪蕩下流。

謝炘在一旁臉色鐵青。

花魁姐姐竟湊到我耳邊:“世子妃,您來我們這兒倒是委屈了。您該去‘南風館’,那裡的公子們,個個才貌雙全,風情萬種,保準更合您心意。”

我聽得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地方!”

謝炘再也忍不住,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李!靜姝!你還要不要臉!你一個婦道人家,竟還敢打聽南風館!你……你簡直不守婦道!”

我甩開他的手,拍了拍被他抓皺的衣袖,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守婦道?行啊,你先給我看看你的‘守雞砂’還在不在?讓我驗明正身,再來跟我談婦道。”

“守……守雞砂?!”謝炘愣在原地,俊臉瞬間漲得通紅,指著我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世上哪有這種東西!”

“怎麼沒有?”我理直氣壯,“女子有守宮砂,男子自然有守雞砂。你沒有,那就是不守男德,憑什麼來說我?”

“回府!以後小爺我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謝炘氣得一腳踹翻了醉春居大門.美人盛怒,好看得要命!

喂!這就走啦?我還沒玩好呢!

年紀輕輕這麼不禁熬夜,腎不好啊?

回頭讓廚房多做點腰子!

06

回府後,謝炘氣衝衝地進了書房,回頭瞪我:“你跟來做什麼?”

“祖母讓我盯著你讀書。”我倚著門框,說得理所當然。

他幾乎要跳起來:“李靜姝,你以為你是我爹啊?”

我略一思索,誠懇點頭:“如果你願意,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爹。”說著,我上前一步,抬手就朝他屁股上招呼了一下,“爹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你……你……!”他瞬間僵住,捂著身後,俊臉漲得通紅,指著我“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滿意地收回手。

嗯,我看山下夫子教學生,就是這麼立威的。

監督他讀書的日子實在無聊。

沒什麼好玩的,我就開始玩他。

可算逮著這隻童子雞的七寸了,原來他怕我睡他。

“李靜姝!你若再逼我,我明日就出家當和尚去!”他扯著衣襟,一臉堅貞,彷彿我要玷汙他清白。

我眼睛一亮:“嗬,那豈不是能扮個禁慾係的給我玩?”

那我更喜歡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

他驚恐地後退半步:“……你休想褻瀆我!”

“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我摸著下巴,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笑得意味深長,“哦,不能‘褻玩’那就‘堵’著玩。”

反正都是玩。

他應該慶幸他生了一副極好的相貌,錦繡富貴裡養出來的貴公子,姿容秀美又沒有女相
一張臉郎豔獨絕,讓人見之忘憂。

想想我在武當山十年,除了師父和師兄,剩下就是一山的猴子,他長得比他們都好看,我喜歡!

我把他壓在床下,低頭親了下去.....................你看這不全交代了。

(無法過審,所以省略一千字)

謝炘偏過頭,急促地喘息著。

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層水光,眼尾泛紅,長睫濕漉漉地顫動著,“李靜姝……你……你到底怎樣才能和離?”他聲音顯然是氣狠了,又無力反抗,終於選擇了暫時低頭,“你說!無論什麼條件,小爺我都答應你!”

我鬆開些許力道,但仍跨坐在他腰間,俯視著他這副任人采擷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

“嗯……讓我想想,”我指尖輕輕點著下巴,視線在他憋屈的臉上轉了一圈,慢悠悠地開口,“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要當皇帝。”

謝炘猛地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你瘋了?!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哦,皇帝當不成啊。”我從善如流地改口,語氣輕快,“那退而求其次,當個權傾朝野的王爺也行。”

“我爹還沒死呢!”

“算了,我再退一步,做個手握十萬雄兵的大將軍,總可以了吧?”

“你爹還沒死呢!”

謝炘徹底無語,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表情都空白了。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他滾燙的耳垂:“喲,剛纔不是還信誓旦旦,說什麼條件都答應嗎?原來儘是口嗨,一點能耐都沒有啊,謝、世、子?”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我等著,你總有後悔求我得時候。”

“不會的,我行得端坐得直從來不求人。”

07

在我的監督下,謝炘的學業可謂突飛猛進。

我翻看他從前寫的字,筆走龍蛇,飄逸瀟灑,不禁好奇:“你既寫得這樣一手好字,為何不去考取功名?”

他冷哼一聲,彆過臉去:“小爺我這輩子就當定紈絝了!你若指望我給你掙個誥命風光,趁早死了這條心!”

“哦,那倒真沒有,”我渾不在意地擺擺手,“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嫁紈絝,你娶惡霸,我倆天造地設!

這話氣得他幾天沒理我。

不過沒關係,我李元霸向來以理服人,

晚上在床上把他'理'得服服帖帖就行。

今日太後舉辦賞花宴,京中世家女眷皆在邀請之列。

雪舟為我選的宮裝華美卻繁瑣,層層疊疊,行動頗為不便。

謝炘瞥了我一眼,乾巴巴地叮囑:“這是宮宴,你……千萬彆惹事。我就在宮門外等你。”

我撇撇嘴,心想這些花有什麼好看,還不如回家看你呢。

宴至中途,我尋了個藉口讓蕭煜帶我提前離席。

“聽說阿炘近日都在府中閉門苦讀,真是多虧了弟妹。”蕭煜言辭溫和,一如既往地周到。

“好說,好說,”我笑眯眯地應承,“確實早晚用功,不曾有一日懈怠!”

隻不過,這晚上的“功”,主要是在床上用的。

生命在於運動嘛!

剛至宮門外,便見一群人圍住了謝炘。

為首的男子語帶譏諷:“謝炘,整日裡鬥雞走狗,不務正業,如今倒好,娶了個武當山下來的土包子,可真是……天造地設!”

謝炘緊抿著唇,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終究沒有出聲。

蕭煜急忙上前:“太子殿下若是因為父皇命我主持春祈一事心存不滿,大可衝著我來,何必為難阿炘。”

“蕭煜!我纔是太子,是儲君!憑什麼春祈讓你主持!”太子勃然作色,卻在轉眸看見我時,渾濁的眼中驟然一亮,視線黏膩地落在我臉上,“方纔沒細看,竟然不知李小姐竟有如此姿色?”

“跟了謝炘這廢物豈不可惜?不如跟了孤……”

我彎起唇角,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遭每個人耳中:“殿下,臣婦是謝炘的妻。”

太子像是想到什麼極有趣的事,低笑出聲,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興奮,“臣妻,才更有滋味,不是麼?”

哇,好瘋批,好變態,好刺激。

我不喜歡!!!!

“太子殿下,”我眨了眨眼,一臉純良,“今日東宮沒關門嗎?怎麼把你放出來了?。”

“你敢罵孤是狗?”

“你居然聽出來了,我還以為就你那智商,左右搖一下頭會被自己的豬耳扇到臉嗎”

“罵你怎麼了?罵你還挑日子!”

“你出生的時候你爹應該把你撒在牆上!”

“我要誅你九族!”太子暴跳如雷

我拽起身旁的謝炘和蕭煜,往他麵前一推:“喏,九族就在這兒!”

謝炘和蕭煜雙雙一怔,麵麵相覷:“……?”

“氣、死、孤、了!”,渾身發抖,幾乎咬碎後槽牙。

“是呀是呀!快點兒氣死,我們也好早點兒吃席!”

太子“哇”的一聲哭著跑開了。

蕭煜目瞪口呆地看著太子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看我,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果然世子基礎,世子妃就不基礎。”

08

回府的馬車上,謝炘罕見地沒有與我鬥嘴,直到馬車在府門前停穩,他忽然拉住我的衣袖,耳根微紅,聲音悶悶的:“今日……多謝。”

我故意逗他,“謝我什麼?沒讓太子當場氣絕身亡,少了一道席麵?”

他俊臉一繃,隨即又像是下定決心般,彆開臉快速說道:“……總之就是謝謝。”
說完,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跳下了馬車。

晚間,謝炘盯著斧頭看了半晌,才彆扭開口:“這斧頭……以後能不能放在外麵?”

我頭也不抬:“不行,斧在人在,斧亡人亡。”

他沉默片刻,忽然開始解衣帶。

外袍、腰帶、中衣……一件件落下,燭光下,公子如玉,肌理分明。

我毫不客氣地欣賞起來。

亂花漸欲迷人眼,多看一眼是一眼。

他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耳垂紅得滴血,卻強作鎮定地走到我麵前,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李靜姝……你以後,還會像現在這般……喜歡我嗎?”

我放下斧頭,誠懇地看著他:“坦白說,現在也不怎麼喜歡啊。”

謝炘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滿是難以置信,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你……!”

眼見他要炸毛,我趕緊順毛捋:“開玩笑,開玩笑?”

他立刻來了精神,挺直腰板:“如果想要我不和離,你得答應我以後都不準再打我!”

“我發誓,”我立刻舉起三根手指,表情無比真誠,“我再也不打你了。”

他臉色稍霽。

“我要再打你,我就再發一次誓。”

“李靜姝!”他氣得想來掐我臉,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自暴自棄般地坐到我身邊。

靜默片刻,他低聲開口:“其實……我不是天生就想當紈絝的。”

我挑了挑眉,沒打斷他。

燭火搖曳,謝炘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幼時開蒙,夫子曾讚我一點就透。”他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弧度,“可後來…皇上說,‘謝家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有如此見地,真乃國之棟梁啊’。”

“天家的誇讚,是裹著蜜糖的砒霜。祖母流著淚對我說,謝家這棵大樹太招風了,皇上已在疑心謝家外戚勢大,姑母和表哥在宮裡本就艱難,她求我,為了她們也好,也為了謝家滿門也罷,必須藏拙。”

“所以,我就成了京城第一紈絝。鬥雞走狗,吃喝玩樂,怎麼荒唐怎麼來。”他抬起頭,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愫:“李靜姝,其實我可聰明瞭。”

我纔不管你聰明不聰明!

腹肌給我摸摸~

09

我和謝炘沒羞沒躁的好日子才過了沒幾天,太子就搞出了大動靜——他居然造反了!

要不說這人腦子裡有六餅呢,路子也太野了!

他領著叛軍把靖王府圍得像鐵桶一般,舉劍狂笑:“等孤殺了老不死的和蕭煜,坐上龍椅,再來好好料理你們……”

“你想屁吃!”謝炘一把將我護在身後,嗤笑出聲。

我扯了扯他衣袖:“那玩意兒可不興吃啊。”

太子當場氣得跳腳,臉紅脖子粗地大吼:“我要是當不成皇帝,就拉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那你還是去吃屁吧!”

“李、靜、姝!”太子目眥欲裂,劍尖猛地轉向我,“等朕登基,我就命人打造個金籠子,把你剝光了關進去。讓滿朝文武都來看看,靖王府的世子妃是怎麼像條母狗一樣爬著討食的!我要你親眼看著謝家滿門抄斬,聽著謝炘的慘叫……等你被玩爛了,就做成人彘,泡在酒缸裡當擺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緩緩轉頭,看向謝炘:“我是不是太客氣了?

“我是不是給他臉了?”

“我是不是該出手了?”

惹我你算是惹到閻王了!

我二話不說,掏出斧頭一聲劈下,

太子身側一圈親兵甚至來不及拔刀,已如割韭草般齊刷刷倒地。

“你、你做什麼?!”太子踉蹌後退,臉色煞白。

“送你見你太奶!”我反手一刀馬精準劈在他後頸。

“噗通”一聲,世界安靜了。

逆天,尚有生機。

逆我,
絕無可能!

我順手摸出他懷裡的兵符扔給謝炘:“去找我爹。”

說完拎著斧頭就衝了出去,一路殺進宮中,正好撞見叛軍圍攻蕭煜和皇上。

手起斧落,我硬生生殺出一條路,把兩人從刀劍叢中撈了出來。

好在謝炘和我爹來得快,局勢很快被控製住。

剩下的屬於皇帝家的內部矛盾,我等打工人果斷選擇下班。

蕭煜卻突然上前握住我染血的手腕,眼底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靜姝,此番多謝你捨命相救,蕭煜沒齒難忘!”

忙活一夜,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彆的先不提,禦膳房…此刻還能弄到吃的嗎?”

“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

我一口氣報完,眼巴巴地看著他。

蕭煜沉默片刻,遲疑地問:“這……你吃得完嗎?”

我:“???”

蕭煜你居然是個摳貨!

虧得京城世家小姐有一半喜歡你。

嘖嘖嘖嘖嘖嘖難評!

10

太子被打入天牢,侍衛找到他時,他脖子已經歪了!

下手挺狠,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蕭煜順理成章地被冊封為新太子。

陛下龍體欠安,蕭煜開始代理朝政。

為表謝意,東宮的賞賜如流水般送進靖王府。

今天一箱南海珍珠,明天一匹西域軟煙羅,後天連番邦進貢的珍稀果子都緊著靖王府先挑。

這陣仗連我爹都摸著頭打量:“太子這賞賜的頻率和分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下聘呢!”

我大腿一拍:“對啊!這分明就是下聘!”

蕭煜一定是看上我那個待字閨中的庶妹李靜瑤了!

當天下午,我就約了蕭煜到李府“賞花”。

“殿下,這是我庶妹靜瑤。”我熱情介紹。

李靜瑤一身素雅長裙,柳若扶風,行禮時頗有幾分弱柳扶風的嬌態。

“二小姐長得……頗為柔弱。”蕭煜蹙著眉頭打量後,卻溫柔轉向我,語氣竟帶著幾分羞澀:“孤還是喜歡……結實一點的。”

我和庶妹不約而同地看向身旁威武雄壯的我爹。

我們三人裡,確實數他最結實

夭壽啦~皇帝,你兒子是給!

蕭煜驚懼:“孤說的不是他!是你!”

什麼玩意?要不說你們姓蕭的都變態,我以為你人畜無害,結果背後人畜都害啊!

蕭煜屏退左右,目光深沉地看著我:“靜姝,那夜宮中遇險,我曾想若真逃不過去……”他頓了頓,聲音低沉:“我們這也算同生共死過了。”

我瞳孔地震:“艸!我以為你隻想和我偷情,原來還想拉我殉情!無恥!”

蕭煜被我噎得一愣,隨即露出苦澀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還是希望你開開心心。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如果真得不到你……”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悲壯:“我隻會悄悄死去。”

“是嗎!”我“唰”地抽出隨身匕首拍在石桌上,邪惡一笑“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死給我看看!”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蕭煜默默把刀子推回來,嘴角抽搐:“……是孤失言。孤這就去寫罪己詔。”

我湊近一步,眨眨眼:“怎麼,又不喜歡我了?”

“我想起來了!”蕭煜猛地起身,“家中老母豬要產崽,告辭!”

“嗯?”我一把拉住他衣袖,“東宮什麼時候養母豬了?”

蕭煜僵在原地,半晌才扶額歎息:“孤作為儲君,本就該當孤家寡人。今日一定是鬼祟上身了……沒錯!來人,宣國師!”

最終此事以國師在東宮跳了三天三夜大神告終。

10

蕭煜登基後,朝局漸穩。

我和謝炘收拾行李,準備回武當山看望師父。

剛走到半山腰,躥出來一隻猴。

嚇我一跳。

元柳從天而降,

原來不是猴,
是我大師兄。

還不如猴呢!

見到師傅,我眼眶一熱,喊道:“師傅,我好想你。”

沒想到師傅比我更感動,他當場就哭了。

還沒來得及向介紹謝炘,師傅抹著淚問道:“元霸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莫非是在外頭惹了禍事,連累李府被抄家了?”

我滿腔溫情瞬間凝固:“……?師傅您這是什麼意思?”

師傅一愣,麵露詫異:“你爹……他沒告訴你嗎?”他歎了口氣,“你並非當年走失,而是你爹親手將你送來武當的。所謂的‘走失’,不過是對外的說辭。”

“那時你娘病重,你爹心力交瘁,實在無暇看顧你,又擔心你在外生事,便將你托付於我,盼武當清正之氣能約束你的心性。”

我如遭雷擊:“我當年才幾歲?能惹出什麼彌天大禍?”

“當年宮中設立太學,除了皇子公主,五品以上官員子女也可進學,這裡麵就沒有一人不被你毆打過,你爹為此被陛皇上一貶再貶。”

“除了一人沒被打,那孩子被家中養得極好,生得珠圓玉潤,行動不免遲緩,時常摔跤。他們便總愛將他推倒,當作皮球踢。”

“難不成是我出手救了他?”

師傅沉默片刻,麵無表情地開口:

“不,是你帶頭踢的。”

我:“……”

“哦“師傅像是忽然想起,補充道,“那孩子,就是靖王世子,名叫謝炘。”

我僵硬轉頭,正對上謝炘那雙冒著怒火的雙眸“李、靜、姝,我就知道你把這事忘記了!”

完了,又得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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