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傑頓怎麼跑到諸天去啦? 第276章 一些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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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春,帝王組織堪薩斯州前哨站。
威廉·蘭達站在冰冷的觀測窗前,凝視著窗外堪薩斯平原廣袤卻略顯荒涼的景象。
他手中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個有著一絲裂痕的舊相框,裡麵的照片,是年輕的他與他的妻子三浦惠子在富士山下的笑容……
二十三年了,裂痕依舊,如同他心中那道永不癒合的傷疤。
觀測室內,隻有儀器低沉的嗡鳴和通風係統的輕響。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
“教授,我覺得你應該過來看一下……我們的深地傳感器陣列……發現了一些東西,還觀測到了異常伽馬射線波動!有些不同的是,頻譜特征……經過數據庫對比,與1962年‘沙漏計劃’伽瑪射線發生器啟動時的輻射特征吻合……!所以……呃,教授……”
蘭達猛地轉身,手中的咖啡杯“哐當”一聲重重磕在金屬桌麵上,褐色的液體濺出幾滴,把剛剛彙報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想到什麼來什麼?
蘭達佈滿皺紋的臉上,兩個眼睛死死盯住螢幕上那劇烈跳動的、不規則的波形圖。
沙漏計劃?
沙漏計劃!!
這是一個來自1962年的名字……
那個名字如同詛咒,瞬間撕裂了塵封的記憶。
1962年,哈薩克斯坦荒原。
這是帝王組織彙聚20年努力的結果,與NASA的航天計劃同步進行。
有這樣一句話:NASA負責將旗幟插在月球上,帝王組織則負責將旗幟插在地心世界。
自從當初首次證明哥斯拉存在後,蘭達博士帶領著他的團隊,經過多年的研究,最終找到了通過地心入口進入空心地球的方法。
這一探索行動將會讓人類勢力首次深入到泰坦巨獸活動範圍的心臟地帶,並像當年對付哥斯拉一樣、用誘餌將泰坦巨獸引出來。
“沙漏行動”關乎全人類的存亡。
而且,不僅是為了探索被遠古傳說描繪的地心世界,同時也包含著一些蘭達博士的私心……總之,在帝王組織與軍方一拍即合後,由帝王組織出技術,軍方出資金、場地和人馬,共同主導了這個代號“沙漏”的絕密項目。
他們試圖利用強大的伽瑪射線轟擊地殼薄弱點,吸引並利用傳說中的泰坦“離子龍”打開通往地心的通道!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蘭達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地質物理學家李·肖,帶著三名頂尖科學家,乘坐著搭載初代伽瑪發射器的特製載人艙,義無反顧地駛向那個被高能射線扭曲的、如同地獄之門的能量旋渦入口。
然後……是災難。
監控畫麵在刺耳的警報聲中劇烈抖動,能量讀數瞬間爆表!
通道入口如同被無形巨手撕裂般劇烈扭曲、坍塌!
載人艙的信號在一聲刺耳的尖嘯後徹底消失,螢幕上隻剩下代表毀滅的紅色雪花點。
官方結論冰冷而殘酷:“設備故障導致能量過載,通道坍塌,全員遇難。”
李·肖……連同他未竟的探索和對惠子下落的追尋,一起被埋葬在了那片荒蕪之地的深處。
蘭達的世界,在失去惠子後,又失去了一位摯友和戰友。
他被迫接受了這個結論,儘管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絲微弱的不甘在燃燒。
……
“你說的伽瑪射線波動的重合率……是多少?”
蘭達的聲音乾澀沙啞,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裡擠出來。
他害怕這是一場驚嚇……
“峰值吻合度……96.7%!教授!這……這有點……”研究員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你是想說:不可能?
蘭達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
沙漏計劃的設備早已在事故中化為灰燼,所有數據封存。
他也覺得不可能啊!
但是,誰來解釋,這信號……從何而來?!
而且,出現在堪薩斯州——遠離任何已知的地殼薄弱點或曆史事故地點!
卻又完美吻合20年前那場事件……
所以說,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纔是事實!
“位置!給我確定信號源位置!”
蘭達幾乎是吼出來的。
“就在……就在我們基地外圍!地下深度……約三公裡!距離地表垂直投影點……不到一公裡!”技術員的聲音有點抖了
一股混雜著荒謬、驚駭和一絲被強行壓抑的、微弱到幾乎熄滅的希冀,瞬間攫住了蘭達。
他猛地衝向通訊器,嘶聲下令:“安保小隊!立刻前往座標點地表位置!最高警戒!帶上生命探測儀、地質雷達和……重型挖掘裝備!快!”
當半個小時後,蘭達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驅車趕到信號源對應的地表位置——一片位於前哨站警戒區邊緣、看似普通的林地邊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如遭雷擊,瞬間僵立在原地。
在剛剛被緊急清理出的空地上,兩個穿著破舊、式樣古老且嚴重破損的白色防護服的身影,如同從地底鑽出的幽靈,正艱難地試圖從一堆鬆動的泥土和碎石中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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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正奮力摘下那佈滿泥土、幾乎看不清內部的麵罩。
當那張臉完全暴露在午後慘淡的陽光下時,蘭達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又在瞬間凍結!
李·肖!
那張臉!
那張留著1960年代標誌性髮型、棱角分明的臉!
除了因缺氧和疲憊而顯得極度蒼白,竟然與二十年前他踏入載人艙時一模一樣!
歲月彷彿在他身上徹底停滯!
“李……?”
蘭達的聲音微弱得如同囈語,幾乎被風吹散。
李·肖抬起頭,那雙曾經充滿睿智和探索熱情的眼睛,此刻卻佈滿了深不見底的疲憊、驚魂未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隻發出一聲嘶啞的咳嗽。
而站在李·肖身旁的那個身影,也緩緩摘下了麵罩。
這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深棕色的短髮被泥土和汗水黏成一綹綹貼在額前,臉色是一種長期不見陽光的、如同深埋地底礦石般的青白,光滑得近乎異常。
他的五官端正,甚至帶著一絲書卷氣,但那雙眼睛……那雙深邃的棕褐色瞳孔,在陽光下閃爍著一種非人的專注光芒。
他裹著一件明顯不合身、似乎是用某種未知獸皮縫製的厚重皮襖,靜靜地站在那裡,平靜地迎接著蘭達和安保隊員驚疑不定的目光,彷彿剛剛從一場郊遊中歸來。
“我的上帝......”
蘭達踉蹌一步,幾乎站立不穩。
李·肖的“死而複生”和“永葆青春”已經足夠顛覆認知,而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又是誰?
他們是怎麼從地底深處……出現在這裡的?!
記憶的碎片瘋狂翻湧,1962年沙漏計劃失敗的慘烈畫麵,1959年惠子消失在哈薩克斯坦地縫前最後回眸的影像……
“蘭達……”
李·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而虛弱,
“多少年了……地上……”
他眼神渙散,彷彿還沉浸在巨大的時空錯亂中,“時間……那裡的時間……好像不一樣……”
前哨站的隔離療養區某個房間裡。
帝王組織高層通過加密視頻緊急連線,氣氛凝重得如同鉛塊。
蘭達作為李·肖的故交和骷髏島項目的負責人,被授權參與核心問詢。
李·肖的狀態極不穩定,他斷斷續續地講述著那場噩夢:
“通道……打開了……但……是陷阱!離子龍……它就在那裡等著我們!它根本不是鑰匙……是守衛!是……死神!”
他雙手抱頭,身體劇烈顫抖:
“約翰……約翰在穿越通道的劇烈顛簸中……防護索斷裂……直接摔了下去……連聲音都……都冇來得及發出……”
他的聲音哽咽,“那麼深……那麼黑……”
“我們……我們剛落地……還冇看清周圍……那東西……那東西就出現了!像……像一座移動的山!藍色的……閃電……它的眼睛……!”
李·肖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
“彼得和瑪麗亞……他們……他們試圖啟動備用設備……離子吐息……瞬間……就……就冇了!汽化了!連灰都冇剩下!”
他猛地抓住自己的頭髮,指節發白。
“我……我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也許是運氣……也許是……它冇看到我?我躲在……一堆發光的……石頭後麵……不敢動……不敢呼吸……”
他痛苦地閉上眼:
“二十天……我感覺……隻過了二十天……但每一天……都像在地獄裡煎熬……寒冷……黑暗……還有那無處不在的……被注視的感覺……”
當話題轉向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時,李·肖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依賴:
“是他……昂德希爾·波克……救了我。在我快凍死……餓死的時候……他找到了我……他懂得在那裡生存……”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人身上。
在另一個房間裡,他坐姿端正,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即使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也顯得異常平靜,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從容。
“我叫昂德希爾·波克,來自……”
他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奇特的、混合著西歐腔調的英語,清晰而平穩,彷彿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1944年,我隸屬於第三帝國‘遺產’特彆勘探隊,代號‘深淵之眼’。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傳說中的‘世界軸心’(Thule)和地心入口。”
這個開場白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納粹?!1944年?!
波克無視了眾人驚愕的目光,繼續用他那平鋪直敘的語調說道:
“我們在一次深入極地冰蓋的鑽探中,遭遇了……無法理解的災難。冰層深處並非實心,而是巨大的空腔。鑽頭引發了連鎖塌陷……我被吞冇了。等我醒來,已身處一個……時間彷彿被凍結的黑暗世界——我們稱之為‘軸心世界’(Axis
Mun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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