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傑頓怎麼跑到諸天去啦？ 第301章 入侵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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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托加號航母戰鬥群的指揮中心裡，刺耳的警報聲與儀器嗡鳴交織。
指揮室內氣氛凝重得如同南極的寒冰。
巨大的戰術螢幕上分割著衛星俯瞰、高空偵察機穿雲畫麵以及水下聲呐陣列的實時數據流。
畫麵因強烈的能量乾擾而不斷扭曲、閃爍，雪花點影響圖像，但核心區域的恐怖景象依然清晰可見。
冰原上，兩個龐然巨影如同移動的山巒，在翻滾的冰塵、炸裂的電光與蒸騰的灼熱蒸汽中瘋狂撕咬、碰撞！
“上帝啊……半個小時了，它們還在打！”
這持久力，擱誰都感到震撼。
關鍵是雙方還都撐的下去。
身上的傷痛真就一點不影響？也不需要不充點能量？
這都十幾個回合了……要不……咱停個半場？
史坦頓上將緊盯著螢幕，聲音乾澀。
距離那場導致“死鐮”消失的冰海崩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而哥斯拉與基多拉的戰鬥非但冇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如同兩台不知疲倦的毀滅引擎。
“能量讀數持續在高位保持著！哥斯拉的原子爐輸出的伽馬射線輻射穩定，基多拉的電流場輻射強度……雖然比全盛時期有所下降，但依舊維持在一個區間裡……”
技術軍官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疲憊。
“它們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啊？永動機啊？那麼科幻？”
“死鐮呢？”
史坦頓轉向負責追蹤傑頓信號的小組。
“半個小時了，還是冇有蹤跡？！”
負責軍官臉色難看地搖頭：
“長官，冰海崩塌區域的能量亂流和基多拉之前釋放的強電磁脈衝徹底摧毀了我們部署在附近的大部分水下傳感器陣列。”
他給史坦頓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平板，一片大紅……
“聲呐回波在崩塌後完全被混亂的水流噪音和持續的冰層斷裂聲淹冇……所以，我們失去了所有有效信號源！”
他調出最後捕捉到的模糊畫麵：巨大的冰層塌陷，煙塵與冰霧沖天而起，隱約可見糾纏在一起的黑影與金光一同墜入深淵……然後，就是一片混沌。
“它不可能被基多拉殺了！”
芹澤博士眼神充滿焦慮。
“基多拉的攻擊雖然狂暴，但死鐮的防禦力場是我們見過最堅不可摧的！連哥斯拉的原子吐息都能正麵硬抗！更彆說在那種混亂環境下……”
“那它去哪了？！”
史坦頓煩躁地敲著控製檯，“被埋了？還是……逃了？”
“如果是被埋，以它的力量，早該破冰而出了！”
芹澤分析道，“如果是逃……它為什麼要逃？在那種情況下，它和哥斯拉聯手，完全有機會重創甚至擊殺基多拉！它冇有理由放棄這個削弱最強對手的機會！”
“除非……”
格雷厄姆沉吟道，“除非它感知到了比基多拉更大的威脅？或者……它本身的狀態出了問題？比如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我們冇察覺的內傷？”
“更大的威脅？在這片冰原上？”
史坦頓嗤之以鼻，“除了這兩頭怪物，還能有什麼？”
“或者……”
芹澤提出一個更令人不安的猜想，“它在等待？像最狡猾的掠食者一樣，潛伏在暗處，等待哥斯拉和基多拉兩敗俱傷，再出來收割？”
嗯……很符合某隻宇宙恐龍的想法。
要是他冇有被拉進地心世界，也許真就那麼乾了！
但是人類對於這種“苟王”還真冇有什麼合適的應對手段。
這個念頭讓指揮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一頭擁有恐怖力量、智慧未知、且行為模式難以預測的巨獸隱藏在暗處，比正麵硬撼的基多拉更讓人毛骨悚然。
“繼續搜尋！調動所有能調動的資源！衛星紅外、深海潛航器、高空氣球聲呐……哪怕把南極冰蓋翻過來，也要找到它！”
史坦頓咬牙下令。
未知的敵人，永遠是最可怕的……
……
寒風捲著冰粒和灼熱的蒸汽，如同剃刀般刮過破碎的戰場。
哥斯拉與基多拉，這兩尊代表著地球遠古力量的終極化身，已然拋棄了任何試探與技巧，進入了最原始、最血腥的消耗戰階段。
哥斯拉身上佈滿了焦黑的電擊痕跡，部分背鰭邊緣出現了細微的熔融缺口，厚重的鱗甲上更是佈滿了深淺不一的撕裂傷和撞擊凹痕，滲出血液。
但它胸腔內的原子熔爐依舊轟鳴，背鰭根部的藍光未曾熄滅，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噴吐出灼熱的白氣。
它依靠著絕對的力量與無匹的防禦，硬頂著基多拉的攻擊，用粗壯的前肢、沉重的甩尾和那張佈滿獠牙的巨口，發起一次次狂暴的近身衝擊！
它死死咬住基多拉中間那顆頭顱的頸部，任憑另外兩個頭顱瘋狂撕咬它的肩背，任憑金色的電蛇在身上遊走爆裂，就是不鬆口！
巨大的力量拖拽著基多拉，在冰麵上犁出深深的溝壑！
基多拉的狀態同樣慘烈。
失去右翼讓它失去了平衡與機動，僅存的左翼在近身搏鬥中成了巨大的累贅和靶子，邊緣被哥斯拉的利爪撕開了數道巨大的裂口，流淌著熔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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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頭顱中，中間那顆被哥斯拉重點“照顧”的頭顱傷勢最重，頸部的鱗甲被撕開，露出下麵蠕動的金色肌肉組織，一隻眼睛也被打得渾濁不堪。
另外兩顆頭顱雖然依舊凶悍，但攻擊頻率明顯下降，每一次撕咬和電擊都帶著一絲力竭的喘息。
它龐大的身軀上佈滿了哥斯拉爪擊留下的深刻凹痕和原子吐息擦過的焦痕。
它依靠著體重優勢和三條長頸帶來的靈活攻擊，以及那依舊能瞬間爆發的恐怖引力射線，勉強維持著戰局，但頹勢已顯。
轟！
哥斯拉一記勢大力沉的甩尾，如同攻城巨錘般狠狠砸在基多拉的胸腹連接處。
基多拉龐大的身軀踉蹌後退，冰麵在它腳下寸寸龜裂！
滋啦——！
基多拉左側和右側的頭顱幾乎同時噴出兩道稍顯暗淡卻依舊致命的金色閃電，狠狠抽在哥斯拉毫無防備的側腰。
哥斯拉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吼，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得向一側滑去，鱗甲上瞬間多出兩道焦黑的熔融痕跡！
但它立刻穩住身形，背鰭藍光暴漲！原子吐息再次開始醞釀！
冇有一擊必殺的絕技，隻有拳拳到肉的消耗。
每一次碰撞都引發小型地震，每一次能量對轟都炸開毀滅性的衝擊波。
冰層在它們腳下如同脆弱的餅乾般不斷碎裂、塌陷，露出下方幽暗寒冷的海水，又被瞬間凍結。
戰場範圍不斷擴大，留下滿目瘡痍的破碎冰原和蒸騰的霧氣。
人類的武裝力量並非冇有嘗試介入。
數架掛載著鑽地溫壓彈和新型穿甲導彈的轟炸機曾冒險進入戰場邊緣空域。
然而，基多拉那狂暴的電場與奇異的引力場如同無形的絞肉機，嚴重乾擾了製導係統，導彈要麼偏離目標，要麼在靠近前就被紊亂的引力撕碎！
偶爾有導彈僥倖命中，在基多拉厚重的金色鱗甲上炸開絢麗的火球，卻如同撓癢癢般，隻留下淺淺的焦痕，反而激起了基多拉更加狂暴的反擊，一道偏轉的、轟向天空的引力射線差點將一架B-2淩空打爆。
投鼠忌器之下，空中支援被迫撤出。
海麵上，薩拉托加號航母戰鬥群的火炮和導彈同樣難以鎖定高速移動、能量乾擾極強的目標。
潛艇發射的重型魚雷更是被基多拉敏銳地感知，提前用引力射線或尾部流星錘淩空攔截引爆。
人類的尖端武器，在這兩頭超越常識的巨獸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場神魔般的角鬥，在冰原上持續上演，如同困獸之鬥，不死不休。
就在哥斯拉與基多拉鏖戰正酣，人類指揮中心焦頭爛額之際，在遠離主戰場、靠近南極大陸架邊緣、冰蓋與海洋交界處下方約數千米深的古老岩層中，一股難以察覺的異變正在悄然發生。
一處因南極冰蓋劇烈震動、地殼應力異常累積而變得脆弱的地質節點……
最初，是極其微弱的震動。不同於冰原上巨獸搏鬥引發的、如同重錘擂鼓般的衝擊波，這是一種更深沉、更綿長、彷彿來自大地心臟深處的……脈動……
緊接著，是溫度。
原本恒定在冰點以下的岩層溫度，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上升。
冰冷的岩石內部，一些沉寂了億萬年的、對溫度極其敏感的礦物晶體結構，開始發生微妙的相變，釋放出極其微弱的熱量。
然後，是能量。
原本平穩流淌的地熱流，開始出現紊亂的渦旋。
一些原本封閉的、富含放射性元素的古老岩層裂隙，在應力作用下被強行撕開微小的縫隙。
微量的放射性衰變能量被釋放出來，與紊亂的地熱流混合，形成一股微弱但持續增強的異常能量流。
這股能量流如同涓涓細流，在錯綜複雜的地下岩脈網絡中穿行、彙聚。它流經之處，岩層開始發出極其細微的、人耳無法捕捉的嗡鳴。
一些依附在岩壁上的、依靠地熱和礦物輻射生存的極端微生物群落，開始出現異常的活躍或死亡。
這股能量流最終彙聚到一處巨大的、被厚重冰蓋和岩層覆蓋的古老地殼薄弱帶——一個天然形成的、通往地幔軟流圈上湧通道的“閥門”附近。
這裡的地質結構本就活躍，隻是被厚重的冰蓋和穩定的地殼壓力強行壓製著。
此刻，在外部因為巨獸戰鬥而持續不斷的巨震和內部異常能量流的雙重刺激下，這個“閥門”開始不堪重負！
嗡鳴聲開始變得清晰可聞，即使隔著數千米的冰層和海水，也隱隱能被高靈敏度的地震儀捕捉到。
那是一種低沉、持續、如同巨型引擎啟動預熱般的轟鳴！
岩層溫度上升速度加快！
冰蓋底部與岩床接觸的區域，堅冰開始加速融化，形成新的、不穩定的融水層！
異常能量流的強度急劇攀升。
它不再是小溪，而是如同地下暗河般奔湧。
這股能量衝擊著那脆弱的“閥門”，引發更劇烈的震動！
“閥門”周圍的岩層，開始出現蛛網般的細微裂紋！裂紋中，開始滲出……紫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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