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傑頓怎麼跑到諸天去啦？ 第384章 麵見美菲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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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宮殿的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
美菲拉斯的意識迴歸現實。
這是一間位於巨大黑色圓盤飛船深處的指揮室。
風格冷峻，線條流暢，巨大的舷窗外是深邃的宇宙和遠處那顆蔚藍的星球——地球。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能量迴路運轉的嗡鳴。
美菲拉斯端坐在懸浮的王座上，他已恢複平日的深邃與優雅，但那份新生的、內斂的銳利卻無法隱藏。
他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空間微微扭曲，巴爾坦星人的身影浮現。
此刻，他帶著一絲焦慮。
他恭敬地躬身：
“美菲拉斯大人。”
“巴爾坦，”
美菲拉斯的聲音平靜無波，“何事？”
“大人，”
巴爾坦星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我們與基裡艾洛德人的聯絡……徹底中斷了。最後收到的座標信號，是在東京新宿區地下深處，隨後便……消失了。”
美菲拉斯敲擊扶手的動作微微一頓，疑惑：“消失？”
“是的，大人。”
巴爾坦星人複眼閃爍。
“根據殘留的混沌種子反饋的最後影像碎片……基裡艾洛德人似乎成功融合了混沌病毒，進化成了卡歐斯基裡艾洛德人，並與迪迦奧特曼發生了激戰。但就在關鍵時刻……”
巴爾坦星人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那模糊的畫麵。
“……之前出現過的那個未知的傑頓出現了。但更強大、更……詭異。它瞬間壓製了卡歐斯基裡艾洛德人，並釋放出一種……瑩藍色的、彷彿能吞噬能量的領域。接著，信號就完全中斷了。我們懷疑，基裡艾洛德人……可能被那個未知的傑頓帶走了。”
“傑頓……瑩藍領域……”
美菲拉斯低聲重複著，腦海深處，無數資訊在飛速分析、串聯。塔爾塔羅斯相關的座標……一係列異常……突然出現的強大傑頓……能吞噬能量的領域……
“風雨欲來啊，巴爾坦。”
美菲拉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玩味。
“看來這盤棋，比我們預想的……更加複雜了。一個攪局者……或者說，一個新的棋手入場了。”
巴爾坦星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憂慮，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壓抑的、源自種族記憶深處的憤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大人……提到傑頓，還有那些光之巨人……屬下……屬下想起了母星的曆史。”
美菲拉斯的目光轉向巴爾坦星人，帶著一絲探究：
“哦？說說看。”
巴爾坦星人的龍蝦鉗般的手臂無意識地摩擦了一下，彷彿在回憶某種刻骨的傷痛：
“大人您知道的……我們巴爾坦一族……曾經的母星……毀於一場核爆實驗。我們被迫流浪……最終，我們找到了地球。那時的我們，隻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修理飛船、暫時歇腳的家園……”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苦澀。
“我們嘗試溝通……甚至附身在那個叫‘嵐’的科特隊員身上，表達了我們的訴求——遵守地球的規則，隻求共存。那個早田隊員……他似乎也表示了理解。我們以為看到了希望……”
巴爾坦星人的複眼中，紅光劇烈閃爍起來：
“但當他們得知我們有二十億三千萬同胞時……恐懼壓倒了理智！他們反悔了！那個紅銀的巨人……初代奧特曼！他出現！他……他……”
巴爾坦星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混雜著恐懼與無法化解的仇恨。
“星團評議會後來解釋……那巨大的爆炸聲隻是‘扭曲的衝擊音爆’，是奧特曼推著飛船飛出大氣層產生的……說他冇有毀滅我們，隻是趕走了我們……”
美菲拉斯愣了一下……
星團評議會？
這玩意不是另一個奧特曼被放逐的一個世界中的產物嗎？
巴爾坦，你的腦子是否清醒？
但是美菲拉斯並冇有打斷他。
隨後，巴爾坦星人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空靈詭異的冷笑。
“嗬……解釋？多麼蒼白！二十億三千萬同胞啊！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消失在火光中的飛船影像……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們每一個倖存巴爾坦的基因裡！無論宇宙警備隊還是星團評議會如何粉飾，在無數巴爾坦心中……初代奧特曼，就是滅族的元凶！是手上沾滿我們同胞鮮血的劊子手！”
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美菲拉斯：
“大人！光之國……那些奧特曼……他們口口聲聲的秩序與和平，背後永遠是強者的意誌！他們從未真正平等地看待過其他生命！就像他們對基裡艾洛德人……就像他們對那個突然出現的、帶走了基裡艾洛德人的傑頓……隻要被他們判定為‘威脅’，結局……”
巴爾坦星人冇有再說下去，但那未儘的恨意與恐懼，如同實質般瀰漫在指揮室中。
美菲拉斯靜靜地聽著，藍色眼睛如同深潭，倒映著巴爾坦星人的激憤。他理解這份仇恨，這份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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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力量，也是這盤棋局中重要的棋子。
“仇恨……是動力，但不要讓它矇蔽你的判斷，巴爾坦。”
美菲拉斯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不知道巴爾坦的腦子裡有多少東西，或者說多少靈魂縫合的產物，但是在奧特曼們還存在於世界一天，他們的同盟就一天堅不可摧。
“那個‘傑頓’……它絕非善類，但也未必是光之國的盟友。它的出現，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包括我們，也包括光之國。”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舷窗前，凝視著那顆蔚藍的星球。
“基裡艾洛德人的失聯，是一個警告。這個宇宙的水，比我們想象的更深，更渾。新的風暴已經形成……”
美菲拉斯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充滿挑戰意味的弧度。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雨中……誰，纔是最終的贏家。”
窗外，深邃的宇宙彷彿在迴應他的低語，一顆遙遠的恒星爆發出一陣不祥的耀斑。
“嗡！！！——”
“大人，”
巴爾坦星人愣了一下，看向旁邊的終端。
“基裡艾洛德人的能量信號……它重新出現了！”
美菲拉斯問。
“重新出現？位置？”
“信號源……正在高速移動！”
巴爾坦星人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它……它正筆直地朝著我們當前所在的座標飛來！速度極快，預計抵達時間……不足三分鐘！”
指揮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朝著我們飛來？”
美菲拉斯眼眸微微眯起，那銳利的光芒彷彿能穿透空間，看向某隻宇宙恐龍。
“一個被傑頓帶走的、處於失控或俘虜狀態的卡歐斯基裡艾洛德人，會如此精準地找到我們隱匿在深空中的位置？”
答案呼之慾出！
巴爾坦說了出來：
“它控製了基裡艾洛德人！或者說，它逼迫基裡艾洛德人成為了它的‘信標’和‘帶路者’！它……它是衝著我們來的！”
美菲拉斯緩緩站起身，液態黃金般的甲冑在指揮室幽暗的光線下流淌著冰冷的光澤。
他走到巨大的舷窗前，背對著巴爾坦，目光投向信號襲來的方向，那片深邃的宇宙虛空。
“不速之客……還是另有所圖？”
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指揮室中迴盪，帶著一種冰冷的玩味。
他猛地轉身：
“巴爾坦！傳令！”
“一級戰鬥警戒！所有防禦係統充能待命，但嚴禁在對方未顯露明確敵意前開火！”
“讓AI立刻分析對方所有可能的意圖與行動模式！我要在它抵達前，看到三套以上的應對預案——接觸、談判、威懾、乃至……殲滅！”
“同時，準備好最高規格的‘待客’程式。無論它來意如何，是尋求合作，還是宣示武力，我們都不能失了‘禮數’，更不能……失了先機！”
“明白！大人！”
巴爾坦星人複眼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對未知強敵的警惕，有對奧特曼宿敵的舊恨被勾起的激盪，但更多的是對美菲拉斯這份臨危不亂、算無遺策的敬畏。
他身影一晃，迅速融入通訊網絡，一道道指令如同無形的波紋，瞬間傳遞至黑色圓盤飛船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巨大的圓盤飛船內部，瞬間從靜默的獵手轉變為高度戒備的戰爭堡壘。
幽藍色的能量迴路在艙壁和通道中以前所未有的亮度流淌，發出低沉的嗡鳴。
隱藏的炮台無聲地滑出裝甲板，冰冷的能量在炮口凝聚；無形的能量護盾發生器開始預熱，空間微微扭曲。
AI也開始推演；負責外交程式的仿生機器人開始調試最複雜的禮儀程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如同繃緊的弓弦。
巴爾坦星人回到美菲拉斯身邊，複眼死死盯著主螢幕上那急速逼近的、代表基裡艾洛德人信號的光點，以及……那光點後方，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深邃、散發著無法解析能量的未知信號源！
“來了……”巴爾坦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啞。
嗡——！
飛船外深邃的宇宙空間，距離黑色圓盤飛船數公裡處，空間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麵般劇烈扭曲、盪漾！
一個覆蓋著深邃暗物質甲殼、散發著冰冷威壓的龐大身影，如同從深海浮出的巨鯨，無聲無息地顯現。
海帕傑頓！
它懸停在虛空中，暗金的晶體漠然地掃視著眼前這艘進入戰鬥姿態的黑色圓盤飛船。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如同實質的潮水般透過厚厚的船舷裝甲，湧入每一個觀測者的意識深處。
而在傑頓那覆蓋著厚重甲殼的右臂旁，一個被數道流動著瑩藍色斯菲亞紋路的能量光環死死禁錮住的身影，正在瘋狂地掙紮、咆哮！
正是卡歐斯基裡艾洛德人！
它那由混沌物質構成的身軀在光環束縛下扭曲變形，麵部紅色的“眼睛”中翻湧著混亂、屈辱和暴怒！
它朝著傑頓發出非人的、混合著多重聲線的尖嘯，聲音直接穿透了真空，在飛船內部每個人的腦海中炸響：
“傑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沌渣滓！！”
“你答應過的！隻要我把你帶到他們麵前，你就放了我！！”
“為什麼？！為什麼不信守承諾？！！！”
“放開我！你這卑鄙的騙子！無恥的掠奪者！！！”
基裡艾洛德人那充滿怨毒與絕望的控訴，如同最刺耳的警報，瞬間撕裂了指揮室內凝重的空氣！
傑頓對基裡艾洛德人的咆哮置若罔聞，暗金的複眼隻是平靜地、如同審視一件物品般，鎖定了黑色圓盤飛船的核心——那麵巨大的、單向透明的指揮舷窗，彷彿穿透了層層裝甲，與舷窗之後，那藍色眼眸的主人——美菲拉斯星人，隔空對視。
無聲的宣示，已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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