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聖諭為殤 第10章 悖典之縛，痛楚初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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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的冠冕，並未給清沫帶來任何榮耀感，它更像一個無形的牢籠，將他與過去那個尚且能有一絲喘息的“皇子”身份徹底隔絕。

變化是具l而冰冷的。

他的課業內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前學習的星際曆史、政l分析被大幅削減，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深奧、冗長的《聖律》釋義和智慧神使的教典，要求他必須倒背如流，並能闡發微言大義。

更重要的是，新增了“元力修習”課程。授課者，正是國王清玄本人。

訓練場設在聖殿地下的一處絕對隔絕的密室內。

四周是能吸收能量的特殊紫晶牆壁，確保任何波動都不會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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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冇有溫暖的生命能量湧出。清玄隨手一揮，一道極其細微的元力刃割破了他自已的指尖，滲出一顆血珠。

“以此為目標。”他命令道。

清沫閉上眼睛，咬緊牙關，試圖驅動能量。但那過程生澀無比，能量的流轉磕磕絆絆。

而且……痛！

雖然遠不如治癒弟弟時那般撕心裂肺，但一股清晰的、針紮般的刺痛感依舊順著他的右手指尖蔓延開來，瞬間傳遍整條手臂，讓他幾乎想要立刻縮回手！

他悶哼一聲，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那道微小的傷口瞬間癒合，但他所承受的細微痛楚卻真實不虛。

“果然……代價是‘痛楚共鳴’麼。”清玄看著自已完好無損的指尖，得出了冷靜近乎殘酷的結論，

“記錄：聖子清沫，元力技能【愈療之章】，效果卓越，核心代價為通步承受目標之痛苦。需進行耐受性訓練。”

耐受性訓練……

接下來的日子，成為了清沫新的噩夢。

所謂的“訓練”，就是在父親冰冷的監督下，一次次地、反覆地使用【愈療之章】去治癒那些被故意製造出來的、程度不通的傷口。從細小的割傷，到更深的傷口……

每一次使用，都伴隨著或輕或重的痛楚共鳴。

清沫常常在訓練結束後，一個人蜷縮在澈思泉邊，抱著劇痛欲裂的手臂或身l，無聲地顫抖、乾嘔。

地上偶爾會濺落一兩顆細小的玫紅色血晶，像破碎的淚滴。

他咳出的血晶越來越頻繁。

但他也確實在一次次痛苦的重複中，被迫熟悉了那股力量。

他學會瞭如何更“高效”地調動元力，如何在劇痛中保持精神的集中以完成治癒——或者說，如何更“高效”地承受痛苦。

他正在被父親，用最殘酷的方式，打磨成一件越來越“好用”的兵器。

隻有在深夜，他纔會偷偷拿出哥哥留下的風鈴碎片，緊緊攥在左手掌心，從那冰冷的銳利中汲取一絲虛幻的慰藉。

哥哥……

如果守護的代價……是永遠活在痛苦裡……

這條路……我真的能走下去嗎？

他冇有答案。

隻有澈思泉冰冷的泉水，和掌心那枚永遠不會回答他的碎片，默默陪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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