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總裁的鹹魚保鏢 第182章 地侏的感恩與神秘圖騰
蘇臨感覺自己像在爛泥塘裡泡了三天三夜,渾身沉得挪不動,每根骨頭都在“咯吱”叫,連眼皮都重得能壓垮鼻梁。意識飄來飄去,一會兒是地蜥張開的血盆大口,一會兒是膝蓋砸碎骨頭的脆響,直到那點銀輝像揣在懷裡的小火爐,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竄,才勉強把他從黑暗裡拽了出來。
“媽的……還活著……”
他咬著牙掀開眼,視線先花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看清周圍——這是個石頭壘的洞穴,不算大但乾燥,身下鋪著層獸皮,聞著有點腥臊卻軟和,空氣中飄著草藥的苦味兒,還混著股勾人的烤肉香。
動了動手指,全身立馬傳來撕裂似的疼,尤其是雙臂,稍微抬一下就疼得他倒抽冷氣,冷汗瞬間冒了一層。但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那點銀火星光還在跳,比昏迷前旺了點,像顆剛點燃的小火星,正一點點舔舐著受傷的地方——難道是吸收了地蜥的混亂能量?
“醒了就彆裝死,水在這兒。”
旁邊傳來莫安的聲音,平淡得跟沒看見他快散架似的。蘇臨偏過頭,就見莫安坐在石墩上,手裡拿著塊烤得焦黑的肉,肉汁順著指縫往下滴,啃得一臉油,旁邊石台上還放著半塊沒吃完的,草藥包散在一邊。
“這是……哪兒?”蘇臨嗓子乾得像砂紙磨,說話都費勁。
“地侏的臨時窩。”莫安指了指洞穴口,“你把那隻地蜥乾死救了那三個小矮子,它們把你當菩薩供著呢——雖然語言不通,但看那點頭哈腰的樣兒,傻子都懂。”
蘇臨這才注意到,洞穴口縮著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那兩個地侏,一個爪子上還纏著草繩,應該是受傷的那個。見他看過來,倆小家夥立馬“吱吱”叫起來,聲音裡全是欣喜,還帶著點敬畏,手忙腳亂地端著個粗糙的石碗跑過來,碗裡是渾濁但看著乾淨的水,還有幾塊烤得泛油的肉,遞過來的時候手都在抖,生怕摔了。
蘇臨是真渴壞了,也顧不上疼,在莫安的幫忙下勉強撐起身子,仰著脖子把水灌了個精光,水順著下巴流到胸口,涼得他一哆嗦,卻舒服得差點歎氣。又抓著烤肉啃了兩口,肉有點柴,但帶著股野味兒,嚼著能補充力氣,吃了幾塊,才感覺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我們昏了多久?”他抹了把嘴,問道。
“一天一夜吧。”莫安擦了擦手,“你傷得挺重,雙臂關節錯位,好幾處骨裂,內腑也震到了——要不是你體內那點銀輝在修複,現在還醒不過來。再躺半天,應該能勉強走兩步。”
蘇臨點點頭,試著活動了下手腕,雖然還疼,但比剛醒的時候強多了,心裡鬆了口氣。他看向莫安:“你呢?沒受傷吧?”
“皮外傷,早好了。”莫安擺擺手,臉色突然嚴肅起來,“說正事——我跟那兩個小矮子比劃著聊了會兒,又繞著附近看了看,這裡應該是‘遺忘廢土’的邊兒上。”
“遺忘廢土?”蘇臨挑眉,這名字聽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莫安嗤笑一聲,“這破地方就是塊被主流世界忘了的位麵碎片,能量貧瘠得刮陣風都帶不起靈氣,環境差到極點——地上隨便踩塊石頭都可能有毒,林子裡全是瘋了的土著獸,還有上古戰場留下的詛咒,沾著點就得掉層皮。”
他頓了頓,聲音沉了點:“據說以前這兒是個遠古文明跟‘虛無之低語’打架的地方,打了個天翻地覆,最後把位麵都打碎了,才成了現在這鬼樣子。”
遠古文明?虛無之低語?蘇臨心裡一動——這地方比他想的還不簡單,說不定藏著關鍵線索。
“那‘起源之地’呢?在這片廢土裡?”他趕緊追問。
“鬼知道。”莫安搖搖頭,“‘起源之地’就是個傳說,誰都沒見過。但顏如玉既然讓我們來這兒,肯定有原因——說不定線索就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
他指了指洞穴外:“那三個小矮子的部落離這兒不遠,就在前麵一個山穀裡。我看它們那樣子,好像知道點這片土地的秘密,尤其是那些老圖騰、老遺跡之類的。咱們跟著去部落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蘇臨沒意見——現在他們倆跟無頭蒼蠅似的,有線索總比瞎逛強。
休息了半天,蘇臨試著站起來,雖然雙腿還發虛,雙臂依舊隱隱作痛,但已經能勉強走路了。那兩個地侏見他能動,高興得“吱吱”直跳,一個在前邊帶路,一個在後邊跟著,時不時還回頭扶他一把,殷勤得不行。莫安給蘇臨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又包了點草藥,幾人就出了洞穴,往地侏部落的方向走。
一路上的景象比想象中還荒涼——地上全是灰黃色的土,踩上去“沙沙”響,到處是嶙峋的怪石,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獸,有的歪歪扭扭快倒了,風刮過石縫,嗚嗚的像鬼叫。路邊全是枯萎的植物殘骸,黑黢黢的像乾柴,空氣中總飄著股硫磺味,混著塵土,吸多了嗓子疼。偶爾能看到幾具獸骨,有的比人還高,骨頭縫裡還卡著碎肉,顯然死了沒多久,透著股子血腥味。
嘎吱和噗嚕(莫安根據它們的叫聲起的名)對這兒的地形熟得不能再熟,帶著他們繞開了好幾處危險的地方——有一處地麵看著平平無奇,嘎吱卻突然拉住蘇臨,指著地麵“吱吱”叫,莫安扔了塊石頭過去,地麵“轟隆”陷下去個坑,裡麵全是尖刺,看得蘇臨後背冒冷汗。還有一次,旁邊的溝裡突然竄出隻半米長的尖嘴耗子,紅著眼要撲過來,噗嚕手快,抄起地上的斷骨“啪”一下砸中耗子腦袋,動作乾脆利落,看得蘇臨都愣了——這小矮子看著弱,下手還挺狠。
走了小半天,前麵終於出現了山穀的影子。山穀入口用石頭壘著簡陋的牆,也就半人高,幾個地侏拿著骨矛在上麵放哨,腦袋探來探去,眼神警惕得很。
看到嘎吱和噗嚕帶著兩個陌生人過來,哨兵先是愣了下,接著突然吹起了刺耳的哨子,“吱吱——吱吱——”的聲音傳遍了山穀!
“糟了!”莫安眉頭一皺,下意識把蘇臨往身後護了護。
果然,沒幾秒,山穀裡就傳來一陣騷動,“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數十個地侏湧了出來,手裡拿著石頭、斷骨、骨矛,有的還舉著燒著的樹枝,黑壓壓一片把蘇臨和莫安圍在中間,“吱吱”叫得震天響,眼神裡全是敵意,有的甚至把骨矛對準了他們,手都在抖卻沒放下。
嘎吱和噗嚕急得跳腳,趕緊擠到前麵,對著族人“吱吱哇哇”比劃,指著蘇臨又指著自己的脖子,做著被地蜥咬的動作,還模仿著地蜥咆哮的聲音,臉都憋紅了,手舞足蹈的,生怕族人聽不懂。
圍過來的地侏們將信將疑,目光在蘇臨身上掃來掃去——蘇臨渾身是傷,衣服破得不成樣,臉上還沾著血汙,看著確實像打過架,但他畢竟是“外人”,長得還比地侏高一大截,地侏們還是沒放下警惕。
就在這時,人群裡突然讓開一條路,一個老地侏被兩個強壯的地侏扶著走了出來。這老地侏頭發鬍子全白了,拖到胸口,臉上全是皺紋,眼睛渾濁得像蒙了層霧,手裡拄著根柺杖,柺杖頂端鑲嵌著塊藍色的晶體,看著有點年頭了。它走得很慢,一步三晃,柺杖戳在地上“咚咚”響,周圍的地侏立馬安靜下來,顯然是部落裡的大人物,要麼是族長,要麼是祭司。
老地侏走到蘇臨麵前,仰著頭打量他,眼神雖然渾濁,但透著股精明。它的目光在蘇臨胳膊上的傷口、衣服上的血跡停留了很久,又轉頭看了看莫安——莫安站得筆直,雙手抱胸,眼神冷得很,透著股壓迫感,老地侏的眼神縮了縮,顯然也感覺到了莫安不好惹。
看了半天,老地侏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破鑼,還帶著古怪的腔調,說的居然是通用語:“外……來者……感……感謝……救了……部落的……幼崽……”
蘇臨和莫安都愣了——這小矮子居然會說人話?雖然說得結結巴巴,但能聽懂!
老地侏見他們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流利了點:“你……救了……嘎吱……噗嚕……還有……另一個……幼崽……部落……感謝你……”
說完,它對著周圍的地侏“吱吱”叫了兩聲,地侏們雖然還有點警惕,但還是慢慢放下了武器,骨矛垂到了身側,隻是眼神還盯著蘇臨和莫安。
老地侏做了個“請”的手勢,柺杖指了指山穀裡麵,然後帶頭往裡走,走得還是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穩。蘇臨和莫安對視一眼,跟著走了進去。
山穀裡麵比外麵寬敞多了,依著岩壁搭了不少棚屋,都是用石頭和獸皮搭的,看著簡陋卻結實。中央有片小空地,種著些類似苔蘚的植物,綠油油的,還有幾棵矮樹,葉子是灰綠色的,應該是地侏的食物。旁邊有個用石頭圍起來的水塘,水不算清,但看著還算乾淨,幾個小地侏正在水邊玩,看到蘇臨他們,趕緊躲到了大人身後,隻露出個腦袋偷偷看。
整個部落大概有百十來個地侏,大多麵黃肌瘦,衣服是用獸皮縫的,破破爛爛的,眼神裡帶著對生存的焦慮,還有對外人的警惕,但看到老地侏對蘇臨他們很客氣,也沒敢多說什麼,隻是遠遠地跟著看。
老地侏把他們帶到了山穀最深處,這裡貼著岩壁,有個巨大的洞穴入口,比之前的臨時洞穴大了好幾倍,入口兩側立著兩尊石像——是用石頭雕的巨獸,看著像某種蜥蜴,趴在地上,爪子前伸,嘴巴大張,雖然雕得粗糙,但能看出氣勢,石像上還刻著些簡單的花紋,被風吹得有點模糊。
而在洞穴上方的岩壁上,刻著一副巨大的圖騰,占了整整一麵牆,雖然有些地方已經風化了,但依舊能看清輪廓!
就在蘇臨看到圖騰的瞬間,體內的銀輝突然跟炸了似的,“嗡”一下就竄了起來,順著心口往喉嚨頂,他差點沒忍住叫出聲!那點銀火星光跳得飛快,比之前跟地蜥打架時還劇烈,像是見到了老熟人,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一個勁地往體外衝!
蘇臨趕緊按住胸口,強壓著體內的異動,目光死死盯著那圖騰——
圖騰的主體是個圓形的環,環上刻著無數細密的線條,還有些奇怪的符號,線條繞著環轉,看著像活的;圓環中央,刻著一顆晶體,晶體上有無數個切麵,雖然是刻在石頭上,但看著像能反光,透著股神秘的勁兒;而在圓環周圍,還刻著些彆的圖案——有星星的形狀,有山脈的輪廓,還有些扭曲的黑影,那些黑影張牙舞爪,像是在掙紮,又像是在嘶吼,看著讓人心裡發毛。
這圖騰的風格……這圓環,還有中央的晶體……
蘇臨的心臟“咚咚”跳得快蹦出來,腦子裡全是畫麵——他意識深處,那點銀輝正在慢慢搭建的符文框架,就是個類似的圓環!還有顏如玉化身的那個白銀封印環,跟這圖騰上的圓環,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道……這地侏部落供奉的老圖騰,竟然跟“白銀誓約”有關?跟那扇被封印的“門扉”有關?
老地侏一直注意著蘇臨的反應,見他死死盯著圖騰,還按住了胸口,渾濁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像點亮了燭火。它拄著柺杖,慢慢走到蘇臨身邊,用柺杖指了指圖騰,又指了指蘇臨的胸口,聲音比之前激動了點,還帶著點敬畏:
“古老……的……契約……白……白銀……的……光輝……您……您是……預言中……的……行者?”
這話一出口,蘇臨渾身一震,猛地看向老地侏——預言?行者?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圖騰背後,還藏著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