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總裁的鹹魚保鏢 第222章 接風宴席,暗流湧動
傍晚的風帶著廢土特有的乾燥氣息,刮過鋼鐵要塞的金屬外牆,發出嗚嗚的輕響。雷克頓親自來到蘇臨的小樓前,軍裝依舊筆挺,隻是卸下了肩章上的部分裝飾,多了幾分隨和。
“蘇先生,晚宴已經備好,隨我來吧。”雷克頓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語氣恭敬——能一拳轟殺b級屍王的強者,值得他這般禮遇。
蘇臨點點頭,起身隨行。嘎吱和噗嚕兩個地侏被留在了住處,畢竟這種高層宴席,帶著兩個渾身是土的地侏總歸不太合適,蘇臨也想趁機單獨打探些訊息。
宴席設在指揮中心頂層的寬敞餐廳,風格依舊是廢土特有的粗獷務實。整個餐廳沒有多餘裝飾,牆麵是裸露的合金板,屋頂掛著幾盞大功率吊燈,光線明亮刺眼。一張長達十米的金屬長桌擺在中央,桌麵被擦得鋥亮,上麵擺滿了在廢土上堪稱奢侈的食物,香氣撲鼻。
烤得焦香流油的變異鬃豬肉,外皮酥脆,金黃的油脂順著肉的紋理往下淌,滴在金屬盤上發出“滋滋”輕響;燉得軟爛的變異土豆塊吸滿了肉湯,粉糯入味,旁邊是濃稠的苔蘚濃湯,綠色的湯汁裡飄著切碎的異獸內臟,營養豐富;最難得的是幾盤鮮紅的變異漿果,飽滿多汁,在廢土上堪比黃金,還有一壇封著泥封的高度糧食酒,開啟時酒香四溢,醇厚綿長。
“蘇先生,廢土條件簡陋,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些粗茶淡飯,你彆嫌棄。”雷克頓笑著讓座,自己則坐在主位上。
蘇臨目光掃過桌麵,心裡瞭然——這哪裡是粗茶淡飯?光是那壇糧食酒,在外麵就能換半把好槍,足以見得雷克頓的誠意。
作陪的一共四人,除了傷勢已無大礙、換上乾淨製服的巴洛克,還有另外兩男一女,個個氣息不凡,顯然是鋼鐵要塞的核心人物。
坐在雷克頓左手邊的是個老頭,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沾滿了油汙,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褲,袖口捲到胳膊肘,露出布滿老繭和燙傷疤痕的手臂。他眼神異常明亮,像淬了火的鋼鐵,正埋頭對著一塊烤獸排大快朵頤,嘴裡塞得鼓鼓囊囊,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
“這位是老約翰,咱們要塞的首席工程師,”雷克頓介紹道,聲音剛落,老約翰才含糊不清地抬了下頭,揮了揮油膩的手,算是打過招呼,又低頭繼續啃肉,引得眾人失笑,“老約翰脾氣古怪,但手藝是頂尖的,要塞裡的武器、防禦係統,大半都是他搗鼓出來的。”
蘇臨微微頷首,能在廢土上撐起一座要塞的工程體係,這老頭絕對不簡單。
坐在老約翰旁邊的是個麵色冷峻的中年男人,身著黑色勁裝,腰間配著一柄狹長的合金長劍,劍鞘上刻著細密的紋路,散發著淡淡的淩厲氣息。他五官棱角分明,眼神銳利如刀,自始至終沒怎麼說話,隻是端著酒杯,偶爾抿一口,目光卻時不時掃向蘇臨,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內城守衛軍統領,肖恩,b級中階實力,”雷克頓的介紹簡潔有力,“他手裡的‘破風劍’,在要塞裡沒幾個人能接得住三招。”
肖恩聽到誇獎,隻是微微點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像是一塊萬年寒冰。
最後一位是個女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貼身的黑色皮甲,勾勒出火辣惹火的身材曲線。她容貌豔麗,紅唇似火,一雙鳳眼裡波光流轉,帶著幾分嫵媚,卻又藏著洞悉人心的精明和算計。她手腕上戴著一串由能量晶體串成的手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
“後勤與貿易主管,莎拉,b級初階,”雷克頓笑著道,“要塞的物資排程、對外貿易,全靠她打理,是我們這兒的‘財神爺’。”
“蘇先生,久仰大名。”莎拉站起身,端起酒杯,聲音嬌媚動聽,帶著幾分刻意的親近,“早就聽說有位年輕強者一拳轟殺了毀滅者屍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臨淡淡頷首,沒有過多回應。這女人的氣息看似柔和,實則暗藏鋒芒,比肖恩的直白審視更難對付。
“來,蘇先生,我敬你一杯!”雷克頓率先端起碩大的金屬酒杯,裡麵的琥珀色烈酒晃動著,“多謝你仗義出手,救下巴洛克他們,不然第三巡邏隊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巴洛克和其他人也紛紛舉杯,眼神裡滿是感激——畢竟是救命之恩,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蘇臨端起麵前的酒杯,與眾人輕輕一碰,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淺淺嘗了一口,烈酒入喉,帶著一股粗糲的灼燒感,順著喉嚨滑入腹中,暖意擴散開來,對他的體質來說,這點酒勁如同撓癢。
宴席起初的氣氛還算熱絡,雷克頓和巴洛克頻頻向蘇臨敬酒,訴說著感激之情。莎拉很會活躍氣氛,偶爾說幾句俏皮話,逗得眾人發笑;老約翰依舊專注於美食,左手抓著烤獸肉,右手拿著酒壇,喝得不亦樂乎;肖恩則依舊沉默寡言,隻是那雙銳利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蘇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場上的氣氛漸漸變了味,感激的話語少了,試探的意味越來越濃。
莎拉放下酒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鳳眼含笑道:“蘇先生這般年紀就有通天本事,怕是哪位隱世大佬的關門弟子吧?不知師承何處?來自哪個聚集點?說不定我們還打過交道呢。”
這話問得看似隨意,實則綿裡藏針,既想打探蘇臨的背景,又想看看他是否有靠山。
蘇臨抬眼看向她,語氣依舊平淡無波:“野路子出身,沒什麼師門傳承,一直在東邊死亡區域流浪,沒去過什麼正規聚集點。”
東邊死亡區域?
眾人臉色微微一變,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那地方號稱“生命禁區”,輻射超標,變異獸和屍群橫行,彆說流浪,就算是精銳獵團,也不敢輕易深入,一個“野路子”竟然能在裡麵存活,還成長到這種地步?這話說出來,誰信?
莎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見蘇臨神色坦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不好再追問,隻是笑了笑:“蘇先生真是福大命大,東邊那種地方,能活下來就是奇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肖恩突然開口,聲音冷硬如鐵,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廢土險惡,強者獨行容易招人惦記。蘇先生孤身一人,卻敢深入死亡區域,想必是有所依仗吧?還是說,背後有勢力支撐,來我們鋼鐵要塞,另有目的?”
這話就說得相當直接了,幾乎是**裸的質疑,場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連老約翰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向蘇臨。
雷克頓眉頭微蹙,剛想打圓場,卻見蘇臨抬眼看向肖恩,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我做事,向來憑心而論。救巴洛克是巧合,來要塞是為了休整,至於有沒有依仗……”
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麵,語氣淡然:“實力,就是最好的依仗。”
簡單一句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讓肖恩眼神一凝,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他能感覺到蘇臨話語裡的自信,那是建立在絕對實力之上的從容,絕非虛張聲勢。
“哈哈,說得好!”雷克頓連忙打圓場,拍著桌子大笑起來,“實力就是最好的依仗!這世道,拳頭硬才說話算數!來,蘇先生,咱們喝酒,彆讓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掃了興!”
他巧妙地岔開話題,開始主動介紹鋼鐵要塞的情況,語氣誠懇,像是在跟蘇臨交底。
“我們鋼鐵要塞,表麵看著風光,實則內憂外患。外部有屍潮、變異獸群騷擾,還有‘掠奪者王國’那幫雜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經常來搶我們的物資;還有個‘枯萎教團’,神神叨叨的,擅長生物改造,弄出來的怪物個個兇殘,前陣子還偷襲了我們的外城哨站。”
“內部嘛,也不算太平。”雷克頓歎了口氣,“要塞主要靠三方撐著:我手裡的軍方,老約翰的工程師行會,還有莎拉背後的商人聯盟。三方合作共贏,但也難免有摩擦,畢竟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他說得坦誠,既沒隱瞞要塞的困境,也沒避諱內部的派係問題,顯然是想讓蘇臨對要塞有個全麵的瞭解,也是在暗中示好——把家底都告訴你了,夠有誠意了吧?
蘇臨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頭,心裡快速梳理著有用的資訊。掠奪者王國、枯萎教團,這兩個外部威脅聽起來都不好惹;內部三方製衡,看似穩定,實則暗流湧動,一旦出現變故,很可能會引發內亂。
這鋼鐵要塞,遠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酒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表麵上賓主儘歡,推杯換盞,但暗地裡的試探和打量從未停止。肖恩的眼神依舊銳利,莎拉的笑容依舊嫵媚,老約翰依舊埋頭吃喝,隻有雷克頓,始終保持著真誠和熱情。
宴席結束後,雷克頓親自送蘇臨回住處,走到小樓門口,他停下腳步,神色鄭重地看著蘇臨:“蘇先生,你救下巴洛克他們,於公於私,我都欠你一個大人情。你在要塞期間,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隻要不違背要塞的根本利益,我雷克頓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他的眼神誠懇,語氣堅定,顯然是真心想拉攏蘇臨這樣一位強者。在這危機四伏的廢土,多一位b級巔峰以上的強者坐鎮,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蘇臨看著他,微微頷首:“將軍客氣了。我會在要塞逗留幾日,熟悉一下環境,若有需要,會開口的。”
“好!”雷克頓笑了,拍了拍蘇臨的肩膀——他能感覺到蘇臨的態度鬆動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疏離,“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任何情況,隨時讓人通知我。”
說完,雷克頓轉身離開,腳步沉穩,背影在夜色中漸漸遠去。
蘇臨回到房間,關上門,臉上的平淡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思索。
今晚的宴席,更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雷克頓的誠意、莎拉的精明、肖恩的警惕、老約翰的隨性,都被他看在眼裡。這鋼鐵要塞,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內部派係林立,外部強敵環伺,想要在這裡找到線索,怕是沒那麼容易。
他掏出懷裡的銀色耳釘,指尖注入一絲星輝。耳釘微微發燙,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裡麵傳來的指引依舊模糊,但比之前在荒野中清晰了不少,隱隱偏向了內城區的某個方向。
蘇臨走到窗邊,順著指引的方向望去。夜色深沉,遠處的內城區邊緣,有一片黑沉沉的建築輪廓,與周圍的規整高樓截然不同,透著一股陳腐、死寂的氣息,像是被遺忘的角落。
他回憶起之前看過的要塞地圖,那片區域標注的是“舊城區遺跡”——據說鋼鐵要塞建立之前,那裡曾是城市的核心地帶,後來遭遇災變,變成了廢墟,因為殘留著大量輻射和未知危險,被劃為禁區,很少有人涉足。
線索,竟然指向了那裡?
蘇臨眼神微凝,看來明天得去那片遺跡區探一探了。
就在這時,他眉頭突然微微一挑,感知如同無形的蛛網,瞬間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的能量波動——那波動陰冷、晦澀,帶著一股窺探的意味,從樓下不遠處的陰影中一閃而逝,快得如同錯覺。
但蘇臨知道,那不是錯覺。
有人在監視他。
是肖恩?還是莎拉?或者是其他隱藏在暗處的勢力?
蘇臨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恢複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剛來就被盯上了,這鋼鐵要塞,果然有意思。
他倒不擔心自身安全,以他的實力,就算是b級巔峰,也未必能傷到他。他更在意的是,這些人為什麼要監視他?是單純的警惕,還是……知道些什麼?
夜色漸深,小樓周圍恢複了平靜,但蘇臨能感覺到,那道陰冷的視線,似乎並沒有真正離開,隻是隱藏得更深了。
暗流湧動的鋼鐵要塞,註定不會讓他安穩休整。
而那片神秘的舊城區遺跡,又會藏著怎樣的秘密?與他尋找的“門”和“鑰匙”,又有著怎樣的聯係?
蘇臨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感知卻依舊籠罩著整個小樓。他在等待,也在積蓄力量,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
廢土的夜,總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對蘇臨來說,這恰恰是最讓人興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