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總裁的鹹魚保鏢 第92章 賭場驚魂
鬼叔說的“更刺激的地方”,居然是魚市底下藏著的非法賭場!
鑽過幾條堆著爛漁網、臭魚筐的暗道,推開扇偽裝成冷庫門的厚鐵門——瞬間,骰子碰撞聲、賭徒嘶吼聲、女人浪笑聲混在一起,跟炸了鍋似的,還有嗆人的煙味直往鼻子裡鑽,差點把顏如玉熏暈過去。
眼前是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裝修糙得很,燈卻亮得晃眼。幾十張賭桌擠得滿滿當當,圍著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輸急了眼拍桌子罵孃的,摟著濃妝女人狂笑的暴發戶,還有眼神陰沉沉四處晃的打手。空氣裡飄著錢味、汗味,還有一股子爛透了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顏如玉像闖進狼群的小羊,下意識往鬼叔身後縮,手緊緊攥著匕首,生怕被人盯上。
可鬼叔卻跟回了家似的,漁夫帽壓得更低,背駝著,活脫脫一個老賭棍。他帶著顏如玉在人群裡鑽,專挑縫隙走,巧妙避開那些眼神跟鷹似的打手,徑直紮進最裡頭那張骰子桌——這兒人最多,喊得最瘋。
莊家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著斯文,手指卻快得很,搖起骰盅來跟玩雜技似的。“買定離手!最後十秒!”
鬼叔擠到桌前,從帆布外套口袋裡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錢,隨手拍在“小”上,跟扔廢紙似的。
顏如玉看得心都揪緊了,這哪是賭,分明是送錢!
骰盅一揭——四五六,十五點大!錢瞬間被荷官收走。
鬼叔眼皮都沒抬,又摸出幾張,還押“小”。
再開——二三四,九點大!又輸。
連著五六把,押啥輸啥,那點錢很快見了底。周圍人開始嗤笑:“老東西是來送財的吧?”“趕緊滾,彆在這兒占地方!”
顏如玉急得拉了拉他衣角,剛想說話,卻被鬼叔按住了手。
他抬頭看向金絲眼鏡荷官,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光,沙啞著嗓子問:“手氣背,借點運氣?”
荷官推了推眼鏡,皮笑肉不笑:“賭桌靠的是運氣,哪有借的道理?”
鬼叔咧嘴一笑,黃牙露出來,臉上的疤跟著扭,看著有點嚇人:“我看你這搖盅手法,是跟‘過山龍’學的吧?”
荷官臉色“唰”地白了一瞬,手裡的骰盅差點沒拿穩,眼神跟刀子似的剜過來:“你認識龍爺?”
“早年間在道上混的時候,跟他喝過幾頓酒。”鬼叔含糊兩句,手指在賭桌邊緣敲了敲,節奏不急不緩,“這樣,咱倆玩把大的。我贏了,問你個事;我輸了——”他指了指身後的顏如玉,“這丫頭,押給你當三天服務員。”
“你瘋了?!”顏如玉腦子“嗡”地一聲炸了,拽著鬼叔的胳膊,聲音都抖了,“你居然要把我賣了?!”
荷官也愣了,眼神在顏如玉臉上掃來掃去——雖說她臉色白,可眉眼精緻,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主,眼裡瞬間閃過絲淫邪,卻又很快壓下去:“老先生彆開玩笑,我們這是正經生意。”
“怎麼?不敢?”鬼叔挑眉,語氣裡滿是挑釁。
荷官眼神來回轉,最後冷笑一聲:“有什麼不敢的!怎麼賭?”
“簡單,就賭這把大小。你搖,我猜。”鬼叔聲音平淡,“猜對了,你老實回答;猜錯了,人你帶走。”
“爽快!”荷官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起骰盅,手腕跟裝了馬達似的狂抖!骰子在盅裡撞得“嘩啦啦”響,密得像暴雨打在鐵皮上。他手法是真厲害,骰盅在手裡上下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根本沒法判斷。
周圍的賭客都屏住了呼吸,一個個伸長脖子看熱鬨。
顏如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萬一輸了,她就完了!
“砰!”骰盅重重砸在桌上,荷官額頭冒了層薄汗,顯然用了全力。他得意地看著鬼叔:“猜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鬼叔身上,連空氣都像凝固了。
鬼叔卻慢悠悠摸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沙啞的嗓子吐出倆字:“一柱擎天。”
荷官臉上的得意瞬間僵成了水泥板,跟見了活鬼似的,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死死盯著鬼叔,聲音都抖了:“你……你怎麼可能知道?!”
“一柱擎天”是骰子賭裡的傳說——三顆骰子疊成一根柱子,就最上麵一顆有點數!這手法彆說搖,連聽都沒人敢想!
“開盅!快開盅!”賭客們急得嗷嗷叫。
荷官的手哆哆嗦嗦,在眾人催促下掀開骰盅——
全場瞬間炸了鍋!
三顆骰子整整齊齊疊著,最上麵那顆鮮紅的“一”,刺得人眼睛疼!
真的是一柱擎天!
“我靠!神了!”“這老頭是神仙吧?!”賭客們瘋了似的往前擠,拍著桌子喊。
荷官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連站都站不穩了。
鬼叔沒理他,直接問道:“這兩天,有沒有生麵孔來找人?看著不像本地人,氣勢很凶的那種。”
荷官還沒緩過神,下意識點頭:“有……有幾個!昨天來的,領頭的是個光頭,眼角有道疤,跟瘋狗似的到處問,沒找到就走了!”
光頭、眼角有疤!顏如玉心裡一緊——這跟碼頭那些追兵的模樣對上了,是彼岸基金會的人!
鬼叔點了點頭,拉起還在發懵的顏如玉就要走。
“等等!”荷官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喊住他,“我們老闆想見您!”
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瞬間圍上來,手裡的棍子“哐當”一杵,堵住了去路。
鬼叔歎了口氣,回頭看著打手,又看向從裡屋走出來的胖男人——這人身穿絲綢襯衫,脖子上的金鏈子粗得像狗鏈,小眼睛眯成條縫,一看就是賭場老闆。
“給條路走?”鬼叔聲音沒起伏。
胖老闆搓著金戒指,嘿嘿冷笑:“在我地盤露這麼一手就想走?要麼留下來給我當聽骰的活招牌,要麼……把你那隻順風耳留下當買路錢!”
威脅的話剛說完,賭場裡的音樂突然停了,賭客們都縮著脖子往後退,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顏如玉手摸向腰後的匕首,心臟狂跳。
可鬼叔卻突然笑了,笑聲沙啞難聽。他緩緩摘下漁夫帽,露出那張布滿傷疤的臉——尤其是嘴角到耳根的那道疤,在燈光下看著跟蜈蚣似的,猙獰得很。
胖老闆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小眼睛猛地瞪圓,跟見了閻王似的,“噗通”一聲差點沒跪下,肥肉都在抖,聲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鬼……鬼爺?!是您老?!”
周圍的打手臉色唰地全白了,手裡的棍子“哐當”掉地上,齊刷刷往後退,恨不得鑽進牆縫裡。
鬼叔把帽子重新戴上,遮住大半張臉,淡淡問:“現在,能走了嗎?”
“能能能!鬼爺您請!您隨便走!”胖老闆點頭哈腰,親自上前開路,額頭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彆往心裡去!”
鬼叔沒說話,拉著顏如玉,在一片死寂和敬畏的目光中,徑直走出了賭場。
回到魚市的後巷,潮濕的空氣總算讓顏如玉緩過神,她看著鬼叔,聲音還在發顫:“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
鬼叔點了根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臉,沙啞的聲音帶著點冷:“沒什麼。十幾年前,這賭場的前任老闆不長眼,動了我的人,我就把他和他手下三十多號人,全捆了沉了海,餵了鯊魚。”
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