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禱薔澇HycA菊墓 018
理想者
凍原的另一方,另一群感染者正在雪地裡跋涉。
他們身上裹著不算厚重的衣物,他們的身體被寒冷的風雪凍的瑟瑟發抖,但是沒有一個人停下或者叫苦。
隊伍的最前方,一道穿著破舊軍裝的纖細身影倔強行進著,宛若向風暴鬥爭的鬥士。
那是他們的領袖,無論何時,何地,他們的領袖的內心與手心,都燃燒著猛烈的烈焰。
生長著漆黑龍角的白發德拉克少女抬起頭,金黃的眸子充斥著鬥誌與理想,彷彿要顛覆這片大地上的不公。
“塔露拉,孩子們已經很累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鬥士身後,一名埃拉菲亞追了上來。
“阿麗娜…”名為塔露拉的德拉克少女轉過頭,風雪將她蓬鬆的白色發絲吹起。
“好吧,讓同胞們安營休息吧。”塔露拉四下看了看。
“照顧好孩子們,我去搞點木柴。”
……
風雪漸漸弱了下來。點點篝火也在安營在背風處的營地裡升了起來。
在四周感染者同胞開心的喝聲中,塔露拉的手心浮現出橘紅色的火焰,霎時間蒸乾了有些潮濕的木柴中的水分。一堆堆營火在塔露拉的源石技藝下被點亮。
在凍原上,火焰通常意義下代表著溫暖與希望。
“同胞們,我們有著相同的理念,無論是我,是阿麗娜,還是保多費羅,還是諾那,還是其他任何人。我們都為了感染者而戰。”
塔露拉站在篝火前,黃色的火光映在塔露拉的身上,將她白色的發絲染成金黃。
“現在,遊擊隊就在這片雪原上。我們要聯合一切有著相同理唸的人。我們要成為感染者堅定的城牆,創造一個感染者與非感染者之間真正和平,平等的新社會。”
“這將不再是那些糾察隊和貴族口裡的造反,這將是一場革命!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
塔露拉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堅定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都耳中。
“敬理想。”
塔露拉舉起手中小鐵罐改成的“酒杯”,裡麵盛放著廉價的小麥發酵飲料。
“敬理想!”xn
眾人堅定的聲音震動著死氣沉沉的空氣。
很久之後,它將震動這片大地上的每個政治實體。
“很好的演講,領~袖~。”阿麗娜找到獨坐在一處岩石上的塔露拉。
“孩子們都睡著了?”
“嗯,都哄睡了。”
“阿麗娜…我不知道…遊擊隊到底是否認同我們…”龍的眼睛此時已經隱去了銳利的流光,此時塔露拉的金眸內彌漫著一種猶疑。
“那名感染者之盾,戎馬一生,我們的理念在他看來是不是太過幼稚了。見過無數悲劇的愛國者先生,會覺得感染者與非感染者之間能夠和平相處嗎?”
“塔露拉,你想的太多了。你隻要去做。”阿麗娜也在塔露拉的身旁坐下。
“相信愛國者先生能夠看到你的努力。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而且,愛國者的隊伍裡也不全是感染者,這不夠證明愛國者和遊擊隊的理念和我們大同小異嗎?”
同一時間,溫娜和葉蓮娜正在接受洛林的檢查。
“嗯…很有意思…溫娜…”洛林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你的礦石病並沒有加重的跡象。怎麼說呢…這幾年來你的礦石病…沒什麼變化,既沒加重也沒減輕。”
“明明經常使用大範圍的源石技藝,礦石病卻沒有加重的跡象…可能並不明顯?”
“唉…要是有專業儀器就好了。”
隨後洛林醫生麵色嚴肅起來,扭頭向葉蓮娜說到:“葉蓮娜,你就不一樣了,你的礦石病正在加重。”
“我記得我和大尉一直告訴你不要逞強,你好像沒怎麼聽進去啊。”
看著目光有些遊移的葉蓮娜,洛林歎了一口氣。
“我們的礦石病抑製藥物也很少,你們可以走了。溫娜,你要給葉蓮娜當個好榜樣啊…”
洛林醫生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葉蓮娜也是識趣地拉著溫娜離開了帳篷。
“至少現在,在老家夥和我們這些人沒死之前,還輪不到你們去犧牲…唉…又忘刮鬍子了…”
洛林嘴上說著,身體確是坐到了桌子前麵,提筆在一本厚重而飽經風霜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
許久,帳篷內的燈火搖曳,彷彿隨時要熄滅一般。
洛林停下筆,從懷裡掏出一個舊懷表,黃銅的表蓋沒有精緻的花紋。
開啟懷表,一張小小的照片出現在洛林眼前。
“莎夏啊…這個世界為什麼就那麼不公平呢…”
昏暗的燈光將扉頁上的字跡映照出來。
“礦石病的分析與處理”
“洛林醫生他不是感染者?”葉蓮娜有些驚訝地看著溫娜。
“對,洛林醫生隻是個普通人,按他的話來說,他是一個純粹的醫者。”
葉蓮娜有些驚訝,就是不那麼歧視感染者的人,也若有若無之間與感染者有一層隔閡。
但是洛林醫生完全沒有。
勝利時他會和感染者戰士們一同擁抱慶祝,
戰事緊張時他會冒著被炮彈彈片削掉腦袋的危險奔走在前線,帶著一身傷口給重傷的戰士做手術。
在烏薩斯帝國這種普遍壓迫感染者的環境下,出現這樣一個“純粹的醫者”簡直是一個奇跡。
至於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因為高危死亡或者受傷感染礦石病,他的回答是。
“也許其他人代我擋住了死神吧…那些我救不到的苦命人。”
……
“十分抱歉,因為那些難民,帳篷不夠用了,隻剩這個…臨時的帳篷…”輔助後期的遊擊隊隊員一臉歉意的對溫娜和葉蓮娜說到。
看他攥起的拳頭來看,他自己也是過意不去。
看著這個又舊又薄的臨時帳篷…大概是用來放土豆之類的東西的吧…
葉蓮娜擺了擺手,溫娜也表示無所謂。
整個遊擊隊不怕冷的也就她們倆加上大爹。
“葉蓮娜,你再過幾天你就要過生日了吧?”溫娜兩人躺在一個直接鋪在地上的軟墊上,兩人身上隻蓋著一張毯子
“嗯…”葉蓮娜輕輕點了點頭。
葉蓮娜真正的生日沒人知道,她自己都忘了,現在的葉蓮娜以遇到溫娜那一天,12月25號作為自己的生日。
“呼…我也馬上就19歲了。”因為嫌麻煩,溫娜也把生日定在了12月25號。
“撲哧…”葉蓮娜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笑位馬上就二十五歲的人了還沒發育呢。”
“…”
“啊哈哈!我…我錯了…哈!彆撓了!岔氣了要!”
看到葉蓮娜求饒,溫娜才收回放在葉蓮娜腰間的罪惡小手。
突然,溫娜眼神一肅,轉過身盯著葉蓮娜的眼睛,認真的說到:
“葉蓮娜!”
“啊?怎麼了?”葉蓮娜看到溫娜認真的表情,也是將笑臉收了起來。
“你吃胖了。”
“……嗬…嗬嗬…真的嗎?溫娜姐?讓我康康!”
“???葉蓮娜你為什麼這麼重?彆壓了…從我身上…下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