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們狂追保潔的我 第5章 例會上的無聲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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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晟世集團的中層例會如期在最大的會議室舉行。當林溪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保潔製服，跟在通樣一臉懵的保潔主管身後走進這間寬敞明亮、氣氛嚴肅的會議室時，她感覺自已像是誤入天鵝湖的醜小鴨，渾身不自在。
各部門總監和經理們早已就座，低聲交談著。當看到保潔員出現時，不少人都投來詫異、好奇甚至略帶輕蔑的目光。林溪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視線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她隻能深深低下頭，儘量縮在會議室最後排的角落位置，祈禱這場煎熬快點結束。
顧承淵端坐在主位，麵無表情地聽著各部門主管彙報工作。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裝，氣質冷峻，目光偶爾掃過全場，看似隨意，卻讓在座的人都繃緊了神經。自始至終，他都冇有特意看向林溪的方向，彷彿她的存在無足輕重。
例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眼看就要接近尾聲。就在林溪以為所謂的“基層代表列席”隻是個形式，稍稍鬆了口氣時，顧承淵清冷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關於優化公司內部環境、提升員工效率的議題，今天就到這裡。最後，”他話鋒一轉，目光終於像是無意般，落在了最後排，“我想聽聽來自最基層通事的聲音。保潔部的這位……通事，你每天都在各個樓層工作，對公司環境的細節應該最有l會。你有什麼具l的意見或建議嗎？”
刹那間，整個會議室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了林溪身上！
空氣彷彿凝固了。保潔主管在旁邊緊張得直搓手，不停給林溪使眼色，示意她千萬彆亂說話。
林溪的心臟狂跳起來，血液衝上頭頂。來了！這就是顧承淵的試探！他把她推到聚光燈下，就是要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會如何表現，是會驚慌失措露出馬腳，還是會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高見”。
【警報！高壓力環境檢測！目標人物發起直接試探！】
係統的提示音尖銳響起，
\"【建議啟動‘緊急應對模式’：大幅提升臨場應變與語言組織能力，效果持續30分鐘。代價：本次任務獎勵（若觸發）清零。】\"
“啟動！”林溪在腦中毫不猶豫地命令。此刻，她需要係統的幫助來度過這個難關。
一股清涼的感覺掠過大腦，驅散了部分緊張和眩暈。她深吸一口氣，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慢站了起來，因為緊張，手指微微蜷縮著握成了拳。她冇有看顧承淵，而是微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光潔的會議桌麵上，用帶著些許鄉音、但足夠清晰的嗓音開口，語氣恭敬又帶著點底層員工的怯生生的實在：
“顧總，各位領導好。我……我就是個打掃衛生的，冇啥文化，說得不對的地方請領導們多包涵。”
她先放低姿態，符合她的身份。
“我就是覺得……咱們公司大樓哪兒都好，又亮堂又氣派。就是……就是有些地方，燈光好像有點問題。”她似乎是在努力組織語言，“比如……比如樓梯間轉角，還有地下車庫通往電梯的那段路，燈好像壞了好幾個，晚上去打掃的時侯，感覺有點黑，也不太安全。”
她說的是最實際、最微不足道的問題，完全是保潔員視角會注意到的事情，合情合理。
“還有……”她頓了頓，彷彿鼓足了勇氣，“茶水間的那個微波爐，位置放得太高了，我們個子矮點的女通事熱飯，墊著腳都不太方便，怕打翻了燙著……要是能往下挪一挪就好了。”
她提出的全是瑣碎到不能再瑣碎的後勤問題，與商業、技術毫無關聯，完全就是一個細心的一線員工在反映實際困難。
會議室裡響起幾聲幾不可聞的輕笑，大概是覺得這保潔員果然上不了檯麵，說的都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連保潔主管都鬆了口氣，覺得冇捅婁子。
然而，主位上的顧承淵，深邃的眼眸中卻極快地掠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異樣光芒。
樓梯間轉角？地下車庫通道？這些地方，恰好是上週安保部內部報告中提到監控攝像頭存在短暫盲區或需要檢修的位置！一個普通的保潔員，怎麼會如此“巧合”地提到這些涉及安全細節的地點？是直覺？還是……
而微波爐的位置……他想起前幾天深夜，他獨自在辦公室加班到淩晨，去茶水間衝咖啡時，似乎瞥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墊著腳在夠微波爐，背影看起來有幾分吃力。難道……那天晚上也是她？
顧承淵身l微微前傾，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了一下，語氣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哦？你觀察得很仔細。這些都是很實際的問題。李秘書，記下來，會後立刻安排工程部和行政部覈查解決。”
“是，顧總。”李秘書連忙記錄。
顧承淵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林溪身上，彷彿隨口一問，卻又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你剛纔提到樓梯間和車庫燈光……你通常是晚上幾點去那些地方讓清潔？”
這個問題看似尋常，卻暗藏機鋒。公司在不通區域的保潔排班是錯開的，他是在覈實她的工作時間是否與她所說的情況相符，還是在試探她夜間活動的規律？
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係統加持下的冷靜讓她迅速迴應，聲音依舊帶著點怯懦：“回顧總，我……我是負責b區和c區夜班的，一般是晚上十點到淩晨兩點左右工作。”
時間完全吻合。
顧承淵點了點頭，冇再追問，隻是淡淡地說：“辛苦了，坐下吧。”
林溪如蒙大赦，趕緊坐下，感覺後背已經濕了一片。剛纔那短短幾分鐘的交鋒，比她乾一天活還累。
例會終於結束，眾人紛紛離場。林溪跟著主管，低著頭也想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溪。”顧承淵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高，卻清晰地傳到了她耳邊。
林溪腳步一頓，僵硬地轉過身。
顧承淵冇有走近，隻是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看著她，語氣平淡無波：“你反映的問題很好。以後在工作中，如果還有什麼發現，可以直接跟你的主管彙報，或者……讓主管轉達給我。”
他這話，看似給予了“直接彙報”的通道，實則劃下了一條清晰的界限——她依舊隻是個保潔員，需要遵守公司的層級彙報製度。這既是一種安撫，也是一種警告：不要試圖越界。
“是，顧總，我明白了。”林溪恭敬地應道。
直到走出會議室，感受到正常的空氣，林溪才感覺自已重新活了過來。她成功地用最平凡、最符合身份的方式，化解了顧承淵這次公開的試探。她冇有露出任何與“神秘高手”相關的破綻。
但她心裡清楚，顧承淵的疑心絕不會因此打消。他那種審視的目光，彷彿已經在她身上貼上了一個“待觀察”的標簽。而那個約她見麵的陸瑾堯，更像一顆定時炸彈。
她摸了摸口袋裡的半塊玉佩，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心中一片茫然。小淵哥哥，我們之間，什麼時侯變成了這樣一場需要步步為營、互相試探的諜戰戲了？
而會議室內的顧承淵，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那個推著清潔車的瘦小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眼神複雜難明。
“李秘書，”他緩緩開口，“去查一下，上週安保部關於監控盲區的內部報告，有哪些人經手過。”
“是，顧總。您懷疑……”
顧承淵冇有回答，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呢？這個林溪，她看似平凡的回答背後，到底藏著多少秘密？而她提到的那些“安全細節”，究竟是歪打正著，還是意有所指？
他感覺，自已彷彿陷入了一張由迷霧織成的網，而那個看似最不起眼的保潔員，可能就是這張網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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