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126章 蘇晚害她?
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還沒散乾淨,蘇晚坐在病床上,摸著脖子上那道淺淺的疤,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那天肖瑤撲向林淵的時候,她看得真真的——肖瑤看厲沉舟的眼神裡,藏著她從沒見過的堅定。厲沉舟抱著肖瑤處理傷口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跟根刺似的,紮得她心口直疼。
“我得不到,你也彆想安穩。”蘇晚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說,嘴角撇出點狠勁。
她開始不動聲色地往肖瑤跟前湊。天天提著保溫桶去病房,燉的湯裡總加些“補氣血”的藥材,肖瑤也沒懷疑,畢竟以前是最好的閨蜜。
“晚晚,這次真多虧你了。”肖瑤喝著湯,臉色好點了,“還有……以前的事,對不住了。”
蘇晚笑著擺手:“過去的就彆提了,你好好養身子,照顧好孩子才最要緊。”心裡卻冷笑——等你知道真相,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她托人買了些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粉,無色無味,混在湯裡、水裡,短時間內隻會讓人精神恍惚,查也查不出來。
過了幾天,肖瑤果然不對勁了。有時候抱著孩子會突然發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夜裡還總做噩夢,驚醒時渾身是汗。
“醫生說可能是產後抑鬱,讓我多盯著點。”厲沉舟來的時候,皺著眉跟蘇晚說,語氣裡明顯帶著擔心。
蘇晚心裡偷著樂,嘴上卻安慰:“剛經曆那麼多事,難免的,我多來陪陪她。”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天厲沉舟臨時有事走了,病房裡就剩肖瑤和蘇晚。肖瑤喝了蘇晚遞過來的水,沒多大一會兒就眼神發直,嘴裡嘟囔:“孩子……孩子好像在哭……”
蘇晚扶著她下床,柔聲說:“我帶你去找孩子,就在天台上呢,那兒有嬰兒哭。”
肖瑤跟被迷了魂似的,任由她牽著往天台走。天台上風挺大,蘇晚扶著肖瑤站在欄杆邊,指著遠處:“你看,孩子就在那兒……”
肖瑤伸著頭往前探,眼神空洞洞的。蘇晚看著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正要伸手——
“肖瑤!你在這兒乾什麼呢?!”厲沉舟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忘了拿檔案折回來,正好撞見這一幕。
蘇晚手一縮,趕緊扶住晃悠悠的肖瑤,臉上堆起驚慌:“沉舟?你來了正好,肖瑤突然說要找孩子,拉都拉不住……”
厲沉舟衝過來把肖瑤抱進懷裡,肖瑤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嘴裡還唸叨:“孩子……我的孩子……”
厲沉舟看著肖瑤不對勁的樣子,又看了看蘇晚,眼裡閃過一絲懷疑:“你剛纔想對她做什麼?”
“我沒有!”蘇晚急忙否認,“我就是想扶著她,怕她摔著……”
這時候,肖瑤突然抓住厲沉舟的胳膊,眼神清醒了一下,指著蘇晚:“水……她給我喝的水……”
話沒說完,她又迷糊過去了。
厲沉舟的心沉了下去。他抱著肖瑤往病房走,經過蘇晚身邊時,聲音慌張得說:“蘇晚,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蘇晚站在天台風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手心。計劃沒成,反倒引起了懷疑,她知道,自己和厲沉舟之間,最後一點情分也斷了。
而病房裡,厲沉舟看著懷裡不清醒的肖瑤,又看了看桌上沒喝完的水杯,眼神裡的寒意,比天台上的風還冷。
肖瑤猛地睜開眼,胸口還“咚咚”跳得厲害,腦門上的冷汗把枕頭都洇濕了一小塊。
窗外的月亮透過紗簾照進來,地板上一片矇矇亮。她扭頭看身邊,厲沉舟睡得正香,呼吸勻勻的,胳膊還鬆鬆垮垮搭在她腰上——哪有夢裡那股慌張的樣子?
“沉舟……”肖瑤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啞乎乎的,剛睡醒似的。
厲沉舟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把她往懷裡摟了摟,嗓子有點含糊:“怎麼了?做噩夢了?”
熱乎乎的懷抱,還有熟悉的味兒,讓肖瑤鼻子一酸。她盯著天花板,那些嚇死人的畫麵還在眼前轉:蘇晚遞過來的那杯帶藥的水、天台欄杆邊她那冷冰冰的眼神、厲沉舟質問蘇晚時那失望的臉……每一幕都跟針似的紮心。
“我夢見……蘇晚要害我。”肖瑤聲音發顫,“她給我下藥,還想把我從天台推下去……”
厲沉舟聽了嚇得徹底醒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帶著安撫:“傻丫頭,想什麼呢。蘇晚昨天還來給你送了她親手做的紅糖糕,說你剛生完得補補,怎麼會害你?”
肖瑤愣了愣,順著他的話想——是啊,蘇晚昨天確實來了,坐在床邊跟她聊了老半天,說等她出了月子就一起逛街,還吐槽厲沉舟笨手笨腳不會照顧人,笑得前仰後合的。
她轉頭看床頭櫃,那兒放著個精緻的盒子,裡麵還剩幾塊紅糖糕,是蘇晚特意留的。
“可夢裡太真了……”肖瑤往厲沉舟懷裡縮了縮,“我甚至能聞見她身上的香水味,還有她遞水時手指頭的涼氣……”
“夢都是反的。”厲沉舟拍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蘇晚跟你從小玩到大,比親姐妹還親,怎麼可能害你?你就是剛生完孩子,心思敏感受不了,才瞎想。”
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有我在呢,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彆說蘇晚不會,就算她真敢,我也饒不了她。”
病房門沒關嚴,蘇晚端著剛熱好的湯站在門外,裡麵的話一字不落地鑽進耳朵裡。聽著肖瑤帶著哭腔描述“夢裡蘇晚推我墜樓。”又聽厲沉舟沉聲道“彆想了,就算她真敢,我也饒不了她。”
“就算她真敢,我也饒不了她”——厲沉舟那句護著肖瑤的話,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她心上。
蘇晚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骨節泛白,湯碗在手裡微微發顫。她盯著門板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又冷又狠的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沒察覺。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早就成了會害人的毒蛇。
她輕輕退開兩步,轉身時湯碗的磕碰聲在走廊裡格外清晰,眼裡的溫度徹底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