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450章 徹底瘋了
灰色的精神病院病房裡,鐵窗蒙上一層薄塵,陽光透進來也顯得黯淡。蘇柔蜷縮在牆角,頭發糾結成一團,嘴裡不停重複著混亂的話,時而哭嚎“姐姐對不起”,時而又突然尖叫著撲向門口,像一頭失去理智的困獸。
厲沉舟站在門口,看著曾經鮮活的人變成這副模樣,眼神裡沒有半分憐憫,隻有一片冷寂。護工無奈地歎氣:“她這幾天越來越暴躁,不僅大喊大叫,還試圖傷害其他病人,約束帶都快綁不住了。”
厲沉舟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口球——不是極端的束縛工具,而是精神病院常用的防護口具,避免患者咬傷自己或他人。他走上前,蘇柔察覺到動靜,猛地抬頭,眼裡滿是瘋狂,朝著他的方向嘶吼。
厲沉舟沒有猶豫,動作乾脆利落,避開蘇柔揮舞的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將口球緩緩遞到她嘴邊。蘇柔拚命掙紮,嘴裡發出“嗚嗚”的反抗聲,卻抵不過厲沉舟沉穩的力道,最終口球還是穩妥地固定好,擋住了她混亂的叫喊。
“這樣至少能讓她安靜點,也彆再傷害彆人。”厲沉舟鬆開手,後退一步,看著蘇柔被護工重新用溫和的約束帶固定在病床上,不再像之前那樣激烈反抗,隻是透過口球發出沉悶的嗚咽,眼神裡的瘋狂漸漸褪去些許,隻剩下空洞的茫然。
護工感激地說:“謝謝您,有了這個,我們也能輕鬆點,其他病人也能安心休息了。”
厲沉舟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看了幾秒,轉身就走。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門,陽光刺眼,他卻覺得心裡沒有絲毫波瀾——蘇柔的瘋癲,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如今的處置,不過是為了維護最基本的秩序,也是對她曾經所作所為的一種無聲回應。
他不會再為蘇柔的處境感到絲毫動容,畢竟當初蘇晚被硫酸灼傷時的痛苦,比此刻蘇柔的束縛要深重百倍。對厲沉舟而言,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蘇柔不再打擾任何人,讓蘇晚能在沒有乾擾的環境裡,好好過自己的生活,這就夠了。
精神病院這地方,空氣裡總飄著股說不上來的味兒,不是消毒水的刺激,也不是藥味的苦澀,是一種混合著壓抑、麻木和偶爾爆發的瘋狂的味道。厲沉舟每次來,都覺得這地方能把人的好心情給吸走,但該來還得來——不是為了蘇柔,是為了給蘇晚一個交代,確保這個曾經毀了蘇晚半條命的人,再也不能鬨出任何亂子。
這天早上,厲沉舟剛把車停在精神病院門口,就看見護工小張在門口急得轉圈。小張見著他,跟見著救星似的,趕緊跑過來:“厲先生,您可算來了!蘇柔今天又鬨了,把早餐的粥碗都摔了,還差點把另一個病人的頭發給薅下來!”
厲沉舟皺了皺眉,沒多說話,跟著小張往病房區走。走廊裡靜悄悄的,隻有護士站傳來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偶爾能聽見某個病房裡傳來模糊的囈語。快到蘇柔的病房時,就聽見裡麵傳來“哐當”一聲,像是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
小張趕緊推開門,厲沉舟跟在後麵進去。就看見蘇柔蜷縮在床腳,身上的病號服皺巴巴的,頭發跟雞窩似的,手裡攥著個摔碎的瓷碗碎片,眼神直勾勾的,嘴裡喊著:“彆碰我!你們都是假的!姐姐會來救我的!”
旁邊一個護工正想上前,被厲沉舟抬手攔住了。他走到離蘇柔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聲音沒什麼溫度:“蘇柔,把碎片放下。”
蘇柔聽見他的聲音,猛地抬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又被瘋狂蓋過去:“厲沉舟?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我沒瘋!是他們把我關在這裡的!姐姐呢?我要見姐姐!”
厲沉舟沒接她的話,隻是重複了一遍:“把碎片放下。你要是傷了自己,或者傷了彆人,以後連院子裡放風的機會都沒有。”
他知道蘇柔現在雖然瘋了,但心裡還存著點念想——比如出去,比如見蘇晚。果然,這話一說,蘇柔的動作頓了頓,攥著碎片的手鬆了鬆。厲沉舟趁機給旁邊的護工使了個眼色,護工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碎片從她手裡拿了出來,又快速退到一邊。
蘇柔見碎片被拿走,又開始哭鬨起來,拍著地板喊:“我要出去!我要見姐姐!你們都是壞人!”
厲沉舟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沒半點波瀾。他想起蘇晚臉上那些疤痕,想起蘇晚夜裡因為麵板刺痛睡不著,靠安眠藥才能熬過一整晚的樣子,再看看眼前這個瘋瘋癲癲、隻會哭鬨的女人,隻覺得諷刺。
“你想見蘇晚?”厲沉舟蹲下身,看著蘇柔的眼睛,語氣裡帶著點嘲諷,“你當初潑她硫酸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會不會想見你?你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生活,現在還想讓她來見你?做夢。”
蘇柔被他說得愣住了,哭聲漸漸小了下去,眼神又開始變得空洞,嘴裡喃喃自語:“硫酸……姐姐……我錯了……”
厲沉舟站起身,對著小張說:“以後她再鬨,就把約束帶用上,彆讓她傷著人。還有,口球也準備好,她要是大喊大叫影響其他人,就給她戴上。”
小張點點頭:“知道了厲先生。其實我們之前也想過,但她一戴口球就更瘋,怕出意外……”
“出不了意外。”厲沉舟打斷他,“她現在這樣,與其讓她到處鬨,不如約束起來,對她好,對其他人也好。”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縮在床腳的蘇柔,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蘇柔又開始小聲唸叨:“姐姐……對不起……”
厲沉舟腳步沒停,直接走出了病房。他不是沒心沒肺,隻是覺得蘇柔今天的下場,都是她自己選的。當初她要是沒那麼嫉妒,沒那麼狠心,現在說不定還能跟蘇晚好好相處,過著安穩的日子。可她偏要選那條絕路,那就得承擔後果——哪怕這後果是瘋癲,是被人約束著過日子。
從精神病院出來,厲沉舟給蘇晚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蘇晚的聲音很輕快,還帶著點笑意:“喂,厲沉舟?怎麼這會兒給我打電話了?我店裡剛來了個老顧客,買了好幾束向日葵呢。”
厲沉舟聽著她的聲音,心裡的那點壓抑也散了些,語氣也軟了下來:“沒什麼,就是跟你說一聲,蘇柔那邊挺安分的,沒鬨什麼事,你不用惦記。”
“我早不惦記她了。”蘇晚笑了笑,“我現在忙著看我的花呢,哪有時間想彆的。對了,晚上要不要來我店裡吃飯?我買了新鮮的蝦,給你做油燜大蝦。”
厲沉舟眼睛亮了亮:“好啊,我下班就過去,要不要我帶點什麼?”
“不用,你人來就行。”蘇晚說完,又跟他聊了幾句店裡的趣事,才掛了電話。
厲沉舟握著手機,看著螢幕上蘇晚的名字,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他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蘇晚能開開心心地經營她的小花店,陸澤忙著他的生意,林淵也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大家都在往前看,隻有蘇柔,被困在過去的罪孽裡,瘋瘋癲癲地過日子。
下午的時候,厲沉舟又接到了小張的電話。小張說蘇柔又鬨了一次,這次是因為護工要給她換衣服,她不肯,還差點咬了護工的手。最後沒辦法,隻能給她戴上了口球,又用約束帶把她固定在病床上。
厲沉舟聽了,隻是淡淡地說:“知道了,辛苦你們了。明天我再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厲沉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還得經常往精神病院跑,還得處理蘇柔的各種爛攤子。但他不覺得麻煩,因為他知道,隻有蘇柔一直安分,蘇晚才能真正過上安穩的日子,才能徹底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他睜開眼,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裡暗暗想:不管蘇柔以後再怎麼鬨,他都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絕不會再讓蘇晚受到半點傷害。這是他對蘇晚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晚上,厲沉舟如約去了蘇晚的小花店。店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向日葵開得正豔,玫瑰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野花,也顯得格外可愛。蘇晚係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忙碌,聽見開門聲,探出頭來笑:“來啦?快坐,蝦馬上就好。”
厲沉舟走過去,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蘇晚忙碌的身影,心裡暖暖的。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是他想要的——身邊有在乎的人,大家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至於那些不好的人和事,就讓他們留在過去,再也彆回來打擾。
蘇晚很快做好了油燜大蝦,還炒了兩個青菜,煮了一碗湯。兩人坐在小桌子旁,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蘇晚說起店裡的趣事,說起哪個顧客喜歡什麼花,說起自己最近學的新菜式,厲沉舟就安安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幾句話,氣氛溫馨又和諧。
吃完飯,厲沉舟幫蘇晚收拾碗筷,蘇晚則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夜景。突然,她開口說:“厲沉舟,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起蘇柔,不是原諒她,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厲沉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看向蘇晚:“可惜什麼?”
“可惜她好好的人生,非要走歪路。”蘇晚歎了口氣,“如果當初她沒那麼嫉妒,我們說不定還能像小時候一樣,她有什麼事都跟我說,我也能幫她出出主意。可現在……”
厲沉舟走過去,坐在蘇晚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想那麼多了,路是她自己選的,後果也得她自己承擔。你現在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
蘇晚點點頭,笑了笑:“嗯,我知道。我就是偶爾感慨一下,現在我隻想好好經營我的店,過好我的日子。”
厲沉舟看著她的笑臉,心裡也鬆了口氣。他知道,蘇晚已經真正放下了過去,開始擁抱新的生活。而他要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身邊,守護好這份平靜和幸福,不讓任何人、任何事再來破壞。
從蘇晚的店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街上的人少了很多,隻有路燈還亮著,把影子拉得長長的。厲沉舟走在人行道上,晚風一吹,覺得格外舒服。他掏出手機,給小張發了條資訊:“明天我早點過去,幫你們一起看看蘇柔。”
小張很快回複:“好的厲先生,麻煩您了。”
厲沉舟收起手機,加快了腳步。他知道,明天又會是忙碌的一天,但隻要能守護好身邊的人,再忙再累,他都覺得值得。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就去了精神病院。小張告訴她,蘇柔昨晚還算安分,戴了口球之後就沒怎麼鬨,也睡著了。厲沉舟跟著小張去了病房,就看見蘇柔躺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均勻,看起來睡得還挺香。
護工正在給她換輸液瓶,見厲沉舟來了,小聲說:“厲先生,她今天早上醒了一次,沒鬨,就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也不說話。”
厲沉舟點點頭,走到床邊,看著蘇柔的臉。她的臉色很蒼白,眼窩深陷,看起來很憔悴。厲沉舟心裡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都是她應得的。
過了一會兒,蘇柔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厲沉舟,眼神裡沒什麼波瀾,也沒說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
厲沉舟開口問:“今天感覺怎麼樣?還鬨嗎?”
蘇柔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因為戴著口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厲沉舟沒打算給她摘下來,隻是繼續說:“你要是乖乖的,不鬨,不傷人,護工也不會總約束你。但你要是還像之前那樣,就隻能一直這樣過下去。”
蘇柔看著他,眼裡慢慢泛起了淚光,卻沒哭出來,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厲沉舟見她這樣,也沒再多說,轉身對小張說:“今天先這樣吧,要是她再鬨,及時給我打電話。”
小張點點頭:“好的厲先生。”
厲沉舟又看了蘇柔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知道,蘇柔現在可能有點清醒了,但這並不代表她會變好。她的瘋癲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她的罪孽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
從精神病院出來,厲沉舟開車去了公司。路上,他想起蘇晚昨天說的話,想起她店裡的那些花,想起她臉上的笑容,覺得渾身都充滿了乾勁。他知道,隻要他努力工作,好好守護身邊的人,未來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厲沉舟還是經常去精神病院看蘇柔。蘇柔大多數時候都很安分,偶爾會鬨幾次,但隻要護工把口球戴上,把約束帶用上,她很快就會安靜下來。有時候她清醒的時候,會看著厲沉舟,眼神裡帶著愧疚和哀求,但厲沉舟從來沒心軟過——他知道,一旦心軟,就是對蘇晚的不負責任。
蘇晚的小花店生意越來越好,她還雇了一個小姑娘幫忙。她每天都很開心,忙著打理花,接待顧客,偶爾跟厲沉舟、陸澤、林淵一起吃飯、逛街。她臉上的疤痕雖然還在,但已經淺了很多,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在意,有時候還會笑著說:“這些疤痕都是我的勳章,提醒我要好好生活。”
陸澤和林淵也過得很好。陸澤的公司越做越大,還經常去做慈善,幫助那些像蘇晚一樣受到傷害的人。林淵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歡的設計工作,設計出來的作品還拿了獎。他們偶爾也會跟厲沉舟一起去精神病院看看蘇柔,但隻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走了——他們跟厲沉舟一樣,都覺得蘇柔現在的下場,是她自己選的。
有時候,厲沉舟會想,如果當初蘇柔沒有那麼做,現在他們幾個人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經常聚在一起,說說笑笑,開開心心。但他很快就會搖搖頭,把這個念頭拋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沒用,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這天,厲沉舟又去了精神病院。蘇柔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天空,眼神空洞。厲沉舟走過去,沒說話,就那麼站在旁邊。
過了一會兒,蘇柔轉過頭,看著厲沉舟,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想說什麼。厲沉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的口球摘了下來。
蘇柔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地說:“厲沉舟……我想跟姐姐說句話……就一句……”
厲沉舟看著她,沉默了幾秒,說:“你想說什麼?我可以幫你轉達。”
蘇柔的眼睛亮了亮,說:“你告訴姐姐……我知道錯了……讓她好好生活……彆再想起我……”
厲沉舟點點頭:“好,我會告訴她。”
蘇柔聽到這話,笑了笑,雖然笑得很難看,但眼裡卻有了一絲光彩。她又轉過頭,看著外麵的天空,小聲說:“這樣……就好……”
厲沉舟沒再說話,幫她把口球重新戴上,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知道,蘇柔現在可能真的後悔了,但後悔也沒用,傷害已經造成,再也無法挽回。
晚上,厲沉舟把蘇柔的話告訴了蘇晚。蘇晚聽了,沉默了很久,然後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告訴她,我會好好生活的,也希望她能在裡麵好好反省。”
厲沉舟點點頭:“好。”
蘇晚看著窗外的夜景,輕聲說:“其實我早就不恨她了,隻是有點可惜。但現在我也想通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也一樣。”
厲沉舟看著蘇晚的側臉,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蘇晚已經真正放下了過去,開始了新的生活。而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守護著這份平靜和幸福,直到永遠。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平靜而幸福。厲沉舟、蘇晚、陸澤、林淵都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努力前行,追求著自己的幸福。而蘇柔,則在精神病院裡,日複一日地過著被約束的生活,用自己的餘生,為曾經的罪孽贖罪。
有時候,厲沉舟會站在精神病院的門口,看著裡麵的高樓,心裡想:這就是因果報應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希望蘇柔能在裡麵好好反省,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從蘇柔的故事裡吸取教訓,不要因為一時的嫉妒和衝動,毀了自己的人生,也毀了彆人的人生。
未來的路還很長,厲沉舟知道,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挑戰等著他們。但他不害怕,因為他身邊有蘇晚,有陸澤,有林淵,有一群在乎他、他也在乎的人。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過不去的坎。
他轉身,朝著蘇晚的小花店走去。陽光灑在他身上,溫暖而明亮,就像他對未來的希望一樣,充滿了光明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