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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459章 血腥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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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福舟送快遞時磨磨蹭蹭,月底結算時連五千塊都沒湊夠,離十萬還款額差了一大截。厲沉舟拿著工資條,看著弟弟躲閃的眼神,心裡的火氣直往上冒——他和蘇晚省吃儉用,把店裡大半利潤都填了進去,厲福舟卻還是不上心。

“你是不是又去賭了?”厲沉舟的聲音冷得發顫。

厲福舟猛地抬頭,眼神慌亂:“沒……沒有!我就是最近太累,送單少了點……”

“少了點?”厲沉舟把工資條摔在桌上,“上個月你還能送八千,這個月直接少了三千?你當我瞎嗎?”

在厲沉舟的逼問下,厲福舟終於鬆了口,聲音細若蚊蠅:“我……我就去棋牌室玩了兩把,沒賭大的,就輸了幾百……”

“幾百?”厲沉舟氣得發抖,“你知不知道離還款日隻剩三天了?我們還差五萬!你竟然還敢去賭!”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蘇晚趕緊拉住他:“沉舟,你去哪?彆衝動!”

“我去他說的那個棋牌室!”厲沉舟的眼神裡帶著久違的狠勁,“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再拉他賭!”

蘇晚知道攔不住他,隻能叮囑:“彆動手,有事好好說,我在家等你。”

厲沉舟沒應聲,摔門而去。他開車直奔厲福舟說的“好運棋牌室”,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煙味和麻將聲混合的濁氣。十幾張桌子坐滿了人,吆喝聲、洗牌聲此起彼伏,厲福舟說的“就玩兩把”,根本是在撒謊——他之前看到的工資條缺口,恐怕大多輸在了這裡。

厲沉舟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角落一張桌子上——幾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正圍著麻將桌,其中一個手裡還夾著煙,麵前堆著一遝現金,正是拉厲福舟賭錢的“三哥”。

“三哥”也看到了厲沉舟,認出他是厲福舟的哥,卻沒當回事,還笑著招手:“喲,是福舟哥啊!來玩兩把?我這兒正好三缺一!”

厲沉舟沒說話,一步步走過去,在麻將桌前站定。周圍的人察覺到氣氛不對,漸漸停了下來,棋牌室裡的喧鬨聲瞬間消失,隻剩下空調的嗡嗡聲。

“誰讓你們拉厲福舟賭錢的?”厲沉舟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是他當年混黑道時獨有的狠勁。

“三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語氣也硬了起來:“我們跟福舟是朋友,一起玩兩把怎麼了?關你屁事!”

“關我屁事?”厲沉舟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抓住麻將桌的邊緣,猛地往上一掀——“嘩啦!”麻將、現金、煙灰缸全被掀翻在地,麻將散落一地,現金撒了滿桌,煙灰缸裡的煙頭和煙灰掉在“三哥”的褲子上,燙得他趕緊跳起來。

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人敢動——厲沉舟掀桌的動作又快又狠,眼神裡的戾氣像要吃人,誰都看得出來,這人不好惹。

“三哥”又驚又怒,剛想喊人,厲沉舟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眼神冰冷:“我警告你,以後再敢讓厲福舟踏進棋牌室一步,再敢拉他賭一分錢,我就卸了你這雙手!你信不信?”

“三哥”被他按得喘不過氣,看著厲沉舟眼裡的狠勁,嚇得渾身發抖——他混棋牌室這麼久,見過不少橫的,卻沒見過這麼嚇人的,那眼神,像是真的殺過人。

“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三哥”趕緊求饒,聲音都在發顫,“我以後絕對不跟福舟玩了!你放了我吧!”

厲沉舟盯著他看了幾秒,確定他是真的怕了,才鬆開手。“三哥”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後背全是冷汗。

厲沉舟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冷得像冰:“在座的各位,都聽好了。厲福舟是我弟,以後誰再敢拉他賭錢,彆怪我不客氣!”

沒人敢應聲,所有人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厲沉舟沒再停留,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他想起蘇晚的叮囑,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麻將和現金,最終還是沒再動手,推門離開了。

回到家,蘇晚看到他陰沉的臉色,趕緊迎上來:“怎麼樣?沒動手吧?有沒有事?”

厲沉舟搖搖頭,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沒動手,就是掀了張桌子,警告了他們一下。以後應該沒人敢再拉福舟賭了。”

蘇晚鬆了口氣,遞給他一杯水:“沒動手就好。錢的事,我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再跟我朋友借點,總能湊夠的。”

厲沉舟接過水杯,看著蘇晚溫柔的眼神,心裡的火氣漸漸消散。他伸手把蘇晚拉進懷裡,聲音裡帶著愧疚:“對不起,又讓你跟著擔心了。以前我混黑道,以為能保護家人,結果卻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

“彆這麼說,”蘇晚靠在他懷裡,輕聲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你好好的,我們一起努力,日子總會好起來的。再說了,剛才你去棋牌室,雖然衝動了點,但也是為了福舟好,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們。”

厲沉舟緊緊抱著蘇晚,心裡滿是溫暖。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蘇晚——她不僅沒有嫌棄他的過去,還一直陪著他,支援他,讓他有了重新做人的勇氣。

接下來的三天,厲沉舟和蘇晚四處借錢,終於湊夠了五萬塊,按時給豹哥轉了過去。豹哥收到錢後,給厲沉舟發了條簡訊:“算你識相,下個月按時還,彆再讓我等。”

厲沉舟看著簡訊,鬆了口氣。他知道,隻要每個月按時還款,豹哥就不會再找他們麻煩。

厲福舟也終於醒悟,每天早出晚歸送快遞,還利用休息時間去做兼職,月底時竟然湊夠了一萬塊,雖然離十萬還差很多,但至少讓厲沉舟看到了他的改變。

“哥,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讓你和嫂子操心了。”厲福舟把一萬塊遞到厲沉舟麵前,眼神裡滿是愧疚,“這是我這個月攢的,雖然不多,但我以後會更努力,儘快把錢還上。”

厲沉舟看著弟弟真誠的眼神,心裡的火氣徹底消了。他接過錢,拍了拍厲福舟的肩膀:“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好好乾,彆再惹事,就是對我和你嫂子最好的報答。”

日子漸漸恢複了平靜,厲沉舟和蘇晚的店生意越來越好,厲福舟也越來越努力,每個月都能多攢點錢,還款的壓力也越來越小。

隻是厲沉舟心裡清楚,他當年混黑道時結下的恩怨,不會這麼容易消失。豹哥雖然暫時沒找他們麻煩,但難保以後不會變卦;還有他當年的仇家,說不定還在找他。

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黑道分子了,他有蘇晚,有需要保護的家人,他會更加小心,守護好眼前的幸福。

晚上,厲沉舟和蘇晚坐在陽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蘇晚靠在他懷裡,輕聲說:“沉舟,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一直這麼平靜?”

厲沉舟緊緊抱著她,語氣堅定:“會的。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好你,保護好這個家。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蘇晚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她知道,隻要有厲沉舟在,就沒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未來的日子,或許還會有風雨,但他們會一起麵對,一起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棋牌室被掀後的第三天,厲沉舟剛從批發市場拉完貨,正往店裡走,巷口突然衝出五六個染著各色頭發的青年,手裡拿著鋼管和棒球棍,把他圍在了中間。為首的正是“三哥”,額角貼著創可貼,眼神裡滿是怨毒——那天被厲沉舟當眾羞辱後,他在小弟麵前丟儘了臉,這幾天一直憋著勁想報複。

“厲沉舟!你他媽敢掀我的桌子,還敢威脅我?”三哥手裡的鋼管在地上敲得“咚咚”響,唾沫星子飛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惹了我三哥,沒好果子吃!”

厲沉舟放下手裡的貨,眼神冷得像冰。他當年混黑道時,比這更狠的場麵見得多了,這點陣仗根本嚇不到他。“我警告過你,彆再找事。”他緩緩活動了一下手腕,指節發出“哢哢”的聲響,“是你自己不長記性。”

“少他媽廢話!給我打!”三哥一聲令下,小弟們拿著鋼管和棒球棍就衝了上來。

厲沉舟側身躲開最前麵一人的鋼管,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猛地一擰,“哢嚓”一聲,對方的手腕瞬間脫臼,慘叫著倒在地上。他順勢奪過鋼管,轉身橫掃,又打倒兩人。剩下的小弟見他這麼能打,都嚇得不敢上前,紛紛往後退。

三哥也慌了,但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都彆退!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

可沒人敢動——剛才厲沉舟出手又快又狠,脫臼的慘叫聲還在巷子裡回蕩,誰都怕下一個遭殃。

厲沉舟一步步走向三哥,手裡的鋼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三哥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上,退無可退。“你……你彆過來!我告訴你,我認識豹哥!你要是敢動我,豹哥不會放過你的!”

“豹哥?”厲沉舟冷笑一聲,“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跟我翻臉?”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三哥的頭發,將他的頭按在旁邊的石桌上——石桌上正好放著幾個從棋牌室扔出來的玻璃煙灰缸,是剛才小弟們特意帶過來的。

“你……你想乾什麼?”三哥的聲音發顫,看著石桌上的煙灰缸,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厲沉舟沒說話,拿起一個煙灰缸,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猛地砸在三哥的額頭上。“嘩啦!”玻璃煙灰缸瞬間碎裂,鮮血順著三哥的額頭流下來,糊住了他的眼睛。

“啊——!”三哥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劇烈掙紮,卻被厲沉舟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還敢不敢找事?”厲沉舟的聲音冰冷,又拿起一個煙灰缸,再次砸在三哥的額頭上。又是一聲脆響,第二個煙灰缸也碎了,三哥的額頭已經血肉模糊,腦漿都隱約可見。

周圍的小弟嚇得臉色慘白,有的甚至開始發抖,沒人敢上前,也沒人敢逃跑。

厲沉舟連續砸了十個煙灰缸,直到三哥的額頭徹底凹陷下去,沒了聲息,才鬆開手。他轉過身,看著那些嚇得魂飛魄散的小弟,眼神裡滿是戾氣:“你們大哥的腦漿,看見了嗎?”

小弟們紛紛點頭,身體抖得像篩糠。

“把他的腦漿吃了。”厲沉舟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誰要是敢剩下一口,或者敢吐出來,就跟他一個下場。”

小弟們嚇得“撲通”一聲全跪了下來,哭著求饒:“大哥!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要麼吃,要麼死。”厲沉舟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手裡還拿著半截破碎的煙灰缸,上麵沾著三哥的血和腦漿。

小弟們看著地上三哥的屍體,又看了看厲沉舟冰冷的眼神,知道他說到做到。絕望之下,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弟率先爬過去,閉著眼睛,顫抖著伸出手,往嘴裡塞了一點腦漿,剛嚥下去就劇烈嘔吐起來。

“我說過,不準吐。”厲沉舟的聲音再次響起,黃毛嚇得趕緊停住嘔吐,哭著把吐出來的又嚥了回去。

其他小弟也隻能跟著照做,一個個閉著眼睛,強忍著惡心,把三哥的腦漿往嘴裡塞。巷子裡充滿了哭泣聲、吞嚥聲和壓抑的嘔吐聲,場麵血腥又恐怖。

厲沉舟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知道,隻有用最狠的方式,才能徹底震懾住這些人,才能讓他們不敢再找自己和蘇晚的麻煩,才能守護好自己的家。

等小弟們都“吃”完,厲沉舟才開口:“滾。告訴你們認識的所有人,誰要是再敢找我厲沉舟,或者找我家人、朋友的麻煩,這就是下場。”

小弟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爭先恐後地跑出巷子,連掉在地上的鋼管和棒球棍都不敢撿。

厲沉舟看著他們跑遠,才蹲下身,拿出手機,給之前道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幫我處理個屍體,在城東的老巷子裡,三哥的人。”

掛了電話,他看著地上三哥的屍體,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他知道,自己這雙手,又沾了血,又回到了那個他曾經想逃離的黑暗世界。但他不後悔——隻要能保護好蘇晚,保護好這個家,就算再回到黑暗裡,他也願意。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地上的貨,往店裡走去。路上,他給蘇晚打了個電話,語氣儘量平靜:“晚晚,我這邊有點事,可能要晚點回店,你先看會兒店,彆等我。”

蘇晚在電話裡聽出他語氣不對,擔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貨有點多,要晚點送過去。”厲沉舟強裝輕鬆,“彆擔心,我很快就回去。”

掛了電話,厲沉舟的眼神又冷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三哥雖然死了,但他背後可能還有人,豹哥也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找他麻煩。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是誰,隻要敢傷害他的家人,他就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回到店裡時,已經是傍晚。蘇晚看到他,趕緊迎上來:“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厲沉舟笑了笑,把貨放在地上:“沒事,就是有點累。對了,今天生意怎麼樣?”

蘇晚看出他不想多說,也沒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挺好的,比昨天多賣了不少。你趕緊歇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厲沉舟坐在椅子上,看著蘇晚忙碌的背影,心裡滿是溫暖。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光,是他在黑暗裡唯一的牽掛。為了她,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

晚上關店後,厲沉舟和蘇晚一起回家。路上,蘇晚突然開口:“沉舟,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相信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我希望你答應我,以後儘量彆再用暴力解決問題,彆再讓自己受傷,好不好?”

厲沉舟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好,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儘量小心,儘量不惹事。但如果有人敢傷害你,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保護你。”

蘇晚靠在他懷裡,輕聲說:“我知道。但我更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再也不用麵對這些危險。”

“會的。”厲沉舟緊緊抱著她,“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再也不用麵對這些危險。”

隻是他心裡清楚,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曾經混過黑道,這些危險就不會徹底消失。但他會拚儘全力,守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守護好他生命裡唯一的光。

巷口的血腥味還沒散儘,蘇柔裹著件寬大的外套,縮著脖子往老巷子走——她聽說三哥在這兒堵了厲沉舟,特意繞過來想看看熱鬨,最好能看到厲沉舟被打得鼻青臉腫,好讓她心裡痛快些。

剛拐進巷子,她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渣、幾滴暗紅色的液體,還有幾個散落在一旁的空煙灰缸。空氣中飄著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腥,又有點像她早上沒吃完的豆腐腦。

“人呢?怎麼沒打起來?”蘇柔皺著眉往前走了幾步,目光突然落在石桌下的一攤白色糊狀物體上——那東西泛著淡淡的光澤,質地細膩,和她愛吃的豆腐腦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旁邊沾了點暗紅的痕跡,像是不小心滴上去的醬油。

“誰這麼浪費,豆腐腦都灑地上了。”蘇柔嚥了咽口水,她早上沒吃飽,現在正餓著呢。她左右看了看,巷子裡沒人,便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點白色糊狀物體,放進嘴裡。

剛入口時,她還覺得口感細膩,可下一秒,一股濃重的腥氣就從舌尖蔓延開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膩味,和豆腐腦的清香完全不同。蘇柔皺起眉,剛想吐出來,卻突然想起剛纔看到的暗紅痕跡,還有空氣中那股揮之不去的腥味——這不是豆腐腦!

她猛地站起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扶著牆劇烈地嘔吐起來,連酸水都吐了出來。剛才那股膩味還在舌尖打轉,讓她陣陣作嘔。她抬頭看向石桌,這才發現石桌邊緣沾著乾涸的血跡,地上還有幾縷帶著血的頭發,遠處的牆角似乎還躺著個模糊的人影。

“那……那是什麼?”蘇柔的聲音發顫,她慢慢挪到牆角,看清那人影的模樣時,瞬間尖叫起來——是三哥!他的額頭凹陷下去,血肉模糊,地上那攤“豆腐腦”,竟然是從他腦袋裡流出來的腦漿!

“啊——!”蘇柔的尖叫刺破了巷子的寂靜,她嚇得渾身發抖,連站都站不穩,癱坐在地上,眼淚混合著嘔吐物的殘渣往下掉。她剛才吃的,竟然是三哥的腦漿!

她瘋了一樣用手摳自己的嘴,想把剛才吃的東西全摳出來,手指摳得通紅,嘴裡滿是血腥味,卻還是止不住地惡心和恐懼。“厲沉舟!是厲沉舟乾的!”蘇柔突然反應過來,眼神裡滿是瘋狂,“他殺了三哥!他竟然這麼狠!”

恐懼過後,一股扭曲的興奮湧上蘇柔的心頭——厲沉舟殺了人!而且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隻要她把這件事告訴警察,厲沉舟就會被抓起來,蘇晚也會變成殺人犯的女人,再也彆想過好日子!

她掙紮著爬起來,顧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塵,拿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嗎?殺人了!有人殺人了!在城東老巷子,死者是三哥!凶手是厲沉舟!他還讓小弟吃腦漿!太殘忍了!”

掛了電話,蘇柔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她彷彿已經看到厲沉舟被警察抓起來,蘇晚崩潰大哭的場景,心裡的怨毒和嫉妒,終於有了一絲宣泄的出口。

可她沒等多久,就聽到巷口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警察來了,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裝作受驚的目擊者。可抬頭一看,卻看到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為首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為首的男人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蘇柔心裡一慌,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警察,倒像是道上的人。“我……我是路過的,我剛纔看到有人殺人,已經報警了……”

男人的眼神更冷了,他看了眼地上三哥的屍體,又看了看蘇柔,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把她帶走。”

兩個男人立刻上前,抓住蘇柔的胳膊。蘇柔嚇得拚命掙紮:“你們是誰?放開我!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們敢動我,我就喊人了!”

“喊吧,沒人會來救你。”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厲沉舟的事,也敢管?你膽子不小。”

蘇柔心裡咯噔一下——這些人是厲沉舟的人!他們是來處理屍體的!她剛才吃了三哥的腦漿,還報了警,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沒報警!我什麼都沒看到!”蘇柔趕緊求饒,眼淚掉得更凶了,“你們放了我,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男人根本不理她,示意手下把她塞進旁邊的麵包車裡。蘇柔被強行按在座位上,嘴裡被塞了塊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象越來越陌生,心裡滿是絕望——她以為自己能看到厲沉舟的下場,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落入了厲沉舟的手裡。

而此刻的厲沉舟,正在店裡幫蘇晚整理貨架。他接到手下的電話,說在巷子裡發現了蘇柔,還聽到她報了警,已經把她帶走了。

“知道了,把她帶到郊區的倉庫,彆讓她跑了,等我過去處理。”厲沉舟掛了電話,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蘇晚看出他神色不對,關切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厲沉舟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語氣平靜:“沒什麼大事,就是之前的一點小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你先看會兒店,我很快就回來。”

蘇晚點點頭,沒有多問。她知道厲沉舟有自己的難處,不想給他增加負擔。

厲沉舟開車前往郊區的倉庫,心裡卻在盤算——蘇柔看到了三哥的屍體,還報了警,留著她遲早是個禍患。但他又不想在蘇晚麵前再沾血,隻能先把她關起來,再想辦法。

倉庫裡,蘇柔被綁在椅子上,嘴裡的布已經被拿掉,卻還是不敢說話。看到厲沉舟走進來,她嚇得渾身發抖,眼神裡滿是恐懼:“厲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也沒報警!你放了我,好不好?”

厲沉舟走到她麵前,眼神冰冷:“蘇柔,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看到了屍體,還報了警,留著你,就是留著一個麻煩。”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蘇柔趕緊舉起手,“我以後再也不找你和蘇晚的麻煩,我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你放了我,我馬上就離開上海,再也不回來!”

厲沉舟沉默了很久,心裡也在掙紮——他不想再殺人,可蘇柔知道得太多,放了她,遲早會給她和蘇晚帶來危險。

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須答應我,立刻離開上海,永遠不要再回來,也永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訴任何人。如果你敢違反約定,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蘇柔沒想到厲沉舟會放她走,趕緊點頭:“我答應你!我馬上就走!我再也不回來,也再也不告訴任何人!”

厲沉舟示意手下解開她的繩子。蘇柔揉了揉被綁得通紅的手腕,不敢多停留,轉身就往外跑,連頭都沒敢回。

看著蘇柔消失的背影,厲沉舟的眼神裡滿是複雜。他知道,放了蘇柔,就像放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但他還是不想再沾血,不想讓蘇晚為他擔心。

他轉身離開倉庫,開車回店。路上,他給手下打了個電話:“盯著蘇柔,看她是不是真的離開上海。如果她敢留下來,或者敢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就處理掉她。”

掛了電話,厲沉舟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黑暗,可隻要能保護好蘇晚,保護好這個家,他願意承擔所有的風險和罪孽。

回到店裡,蘇晚看到他回來,趕緊迎上來:“處理完了?沒什麼事吧?”

厲沉舟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了,一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我們早點關店,回家我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蘇晚點點頭,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不知道,厲沉舟剛剛經曆了怎樣的掙紮,也不知道,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她隻知道,隻要厲沉舟在身邊,她就覺得安心。

而蘇柔,跑出倉庫後,並沒有離開上海。她躲在一個偏僻的小旅館裡,心裡滿是怨毒和不甘——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她要報複厲沉舟,要讓他和蘇晚付出代價!

她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是強哥的另一個手下,虎子。她撥通了電話,聲音裡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委屈:“虎子哥,我是蘇柔。強哥的事,你還記得嗎?殺強哥的人,是厲沉舟!他現在還殺了三哥,手段特彆殘忍!你一定要為強哥和三哥報仇啊!”

電話那頭,虎子的聲音冰冷:“我知道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詳細說說。”

蘇柔報了小旅館的地址,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她知道,虎子一直想為強哥報仇,隻要能借虎子的手,除掉厲沉舟和蘇晚,她就能解心頭之恨,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場新的風暴,正在悄然逼近厲沉舟和蘇晚。而他們,還沉浸在暫時的平靜中,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小旅館的黴味混著蘇柔身上的冷汗,讓她坐立難安。虎子的電話像一根救命稻草,卻也讓她清楚——想讓虎子真心幫她報仇,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而這份誠意,隻能是豹哥的命。

豹哥的住處她早從三哥嘴裡聽過——城郊一棟帶院子的獨棟彆墅,晚上隻有兩個保鏢守在門口,隻要繞到後院,就能悄悄摸進去。蘇柔揣著一把水果刀,又在路邊搬了塊半人高的巨石,踉踉蹌蹌地往彆墅走。石頭磨得她手心生疼,可一想到厲沉舟和蘇晚得意的樣子,她眼裡的狠勁就多了幾分。

淩晨三點,彆墅裡一片漆黑。蘇柔繞到後院,果然沒看到保鏢——兩個保鏢正躲在門房裡打盹。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抱住巨石,借著月光摸到二樓臥室的窗戶下。窗戶沒關嚴,留著一條縫,裡麵傳來豹哥震天的呼嚕聲。

蘇柔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把巨石舉到窗沿上,對準床上豹哥腦袋的位置。她盯著那團模糊的黑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砸下去!隻要豹哥死了,虎子就會信她,厲沉舟和蘇晚就死定了!

“砰——!”

巨石衝破窗戶,帶著風聲砸在床上。沉悶的碎裂聲瞬間蓋過呼嚕聲,緊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脆響。蘇柔甚至能聽到腦漿和血液濺在牆上的聲音,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窗戶裡飄出來,嗆得她差點吐出來。

她不敢多看,轉身就往院外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彆墅裡傳來保鏢的驚叫聲:“豹哥!豹哥出事了!”

蘇柔跑得更快了,手心的傷口被石頭磨得鮮血直流,她卻渾然不覺。直到跑回小旅館,鎖上門,她才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恐懼和興奮在她心裡交織——她殺了豹哥,成了虎子的“自己人”,但也成了殺人犯,再也沒有回頭路。

她顫抖著撥通虎子的電話,聲音裡帶著刻意裝出的慌張和邀功:“虎子哥!我……我殺了豹哥!我用石頭砸爛了他的頭!我幫強哥報仇了!你現在信我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虎子冰冷的聲音:“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半小時後,虎子帶著兩個小弟衝進小旅館。看到蘇柔滿身是汗、手心流血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機裡偷偷拍下的豹哥臥室照片(她跑前特意從窗戶縫拍的),虎子眼裡終於有了一絲認可。

“算你有點膽子。”虎子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但殺了豹哥還不夠,厲沉舟纔是我們的主要目標。你跟他熟,說說看,怎麼才能讓他上鉤?”

蘇柔聽到“厲沉舟”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瘋狂:“我知道他的軟肋!是蘇晚!隻要我們抓住蘇晚,厲沉舟肯定會乖乖過來!到時候我們就能殺了他,為強哥和豹哥報仇!”

虎子點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去把蘇晚引出來,我們在旁邊埋伏,等厲沉舟過來,就一起動手!”

蘇柔趕緊點頭,心裡滿是期待——她終於能親手報複蘇晚了,終於能讓厲沉舟看看,背叛她的下場!

第二天一早,蘇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又在臉上塗了點粉底,遮住憔悴的神色,然後拿著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包裹,直奔厲沉舟和蘇晚的店。

店裡人不多,蘇晚正坐在櫃台後算賬。看到蘇柔,她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永遠不回上海嗎?”

蘇柔臉上擠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走到櫃台前,把包裹放在桌上:“姐,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可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身上沒錢,也沒地方去,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首飾,我想把它賣給你,換點錢買車票,離開上海,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

蘇晚看著她手裡的包裹,又看了看她通紅的眼睛,心裡有點猶豫。她知道蘇柔不是什麼好人,可看著她這副落魄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

“你先等著,我去叫厲沉舟。”蘇晚起身想往後院走,卻被蘇柔攔住了。

“姐,彆叫厲大哥了。”蘇柔趕緊說,“我怕他看到我生氣,你要是覺得這首飾值多少錢,直接給我就行,我拿到錢就走,不耽誤你們做生意。”

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包裹——裡麵是一條銀項鏈,款式很舊,看起來也不值什麼錢。她心裡更懷疑了,蘇柔要是真走投無路,怎麼會拿這麼便宜的首飾來賣?

“這項鏈不值什麼錢,我給你五百塊吧。”蘇晚拿出錢包,想給她錢,卻突然看到蘇柔身後的玻璃門外,站著幾個陌生的男人,正惡狠狠地盯著她。

蘇晚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過來——蘇柔是來騙她的!那些人是來抓她的!

“你想乾什麼?”蘇晚趕緊後退一步,手悄悄摸向櫃台下的報警器。

蘇柔臉上的可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猙獰:“蘇晚,彆怪我!要怪就怪厲沉舟,他殺了強哥和三哥,還毀了我的一切!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逼他出來!”

她猛地撲上去,想抓住蘇晚,卻被蘇晚躲開了。蘇晚按下櫃台下的報警器,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起。門外的男人聽到警報聲,趕緊衝了進來,朝著蘇晚撲過去。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蘇柔尖叫著,也跟著撲上去。

蘇晚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厲沉舟!快來救我!”

後院的厲沉舟聽到警報聲和蘇晚的呼救聲,心裡一緊,趕緊拿著一把菜刀衝了出來。看到幾個男人正圍著蘇晚,蘇柔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眼裡瞬間燃起怒火,舉起菜刀就衝了過去:“放開她!”

為首的男人看到厲沉舟,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他刺過去:“厲沉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厲沉舟側身躲開,菜刀朝著男人的胳膊砍過去。“啊——!”男人慘叫一聲,胳膊被砍傷,鮮血直流。其他男人也紛紛拿出武器,朝著厲沉舟圍過來。

蘇晚趁機躲到櫃台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嗎?有人在店裡殺人!地址是……”

蘇柔看到蘇晚報警,心裡慌了,她趕緊衝過去想搶蘇晚的手機:“彆報警!你要是報警,我們就一起死!”

蘇晚死死攥著手機,對著電話大喊:“警察快過來!他們有刀!”

厲沉舟一邊和男人搏鬥,一邊朝著蘇晚的方向靠近。他看到蘇柔想傷害蘇晚,心裡更急了,一把推開身邊的男人,朝著蘇柔衝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蘇柔!你到底想乾什麼?!”

蘇柔被按在地上,卻還在瘋狂地掙紮:“我想讓你死!想讓你和蘇晚一起死!你們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們的一切!”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圍著厲沉舟的男人聽到警笛聲,嚇得趕緊往後退:“虎子哥,警察來了,我們快跑!”

虎子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蘇柔,又看了眼拿著菜刀的厲沉舟,咬了咬牙:“走!下次再找機會!”

他們轉身就往外跑,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儘頭。

厲沉舟趕緊鬆開蘇柔,跑到蘇晚身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晚晚,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蘇晚搖搖頭,眼淚掉了下來:“我沒事,沉舟,幸好你及時趕到。蘇柔她……她帶了人來抓我,還說要殺了你,為強哥和三哥報仇。”

厲沉舟看著地上的蘇柔,眼裡滿是冰冷。他知道,這次不能再放她走了,放了她,隻會給她和蘇晚帶來更多的危險。

蘇柔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厲沉舟冰冷的眼神,心裡滿是恐懼。她知道,警察馬上就到,她這次再也跑不掉了。

“厲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蘇柔趕緊跪在地上,哭著求饒,“我不是故意的,是虎子逼我的!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厲沉舟沒理她,隻是緊緊抱著蘇晚,等著警察的到來。他知道,蘇柔的報應,終於來了。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看到地上的血跡和跪在地上的蘇柔,趕緊上前把她製服。蘇柔一邊掙紮,一邊哭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我的!厲沉舟,你救我!你快救我啊!”

厲沉舟看著她被警察押走,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他知道,蘇柔這一次,再也沒有機會傷害他和蘇晚了。

警察帶走蘇柔後,厲沉舟和蘇晚留在店裡做筆錄。直到中午,警察才離開。

店裡一片狼藉,貨架倒了,商品撒了一地,地上還有血跡。蘇晚看著這一切,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沉舟,我們以後的日子,還能平靜嗎?”

厲沉舟緊緊抱著她,語氣堅定:“會的。蘇柔被抓了,虎子他們也成了通緝犯,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我們了。我們重新把店整理好,以後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惹這些麻煩了。”

蘇晚點點頭,靠在厲沉舟懷裡,心裡滿是安寧。她知道,雖然經曆了這麼多危險,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陽光透過玻璃門照進來,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厲沉舟和蘇晚相視一笑,開始動手整理店裡的狼藉。他們知道,未來的日子或許還會有風雨,但隻要他們攜手並肩,就一定能看到彩虹,過上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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