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482章 不要打架
厲沉舟收拾好最後一個行李箱,剛要拉開出租屋的門,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蘇晚。他的動作頓住,沒回頭,也沒說話,空氣裡隻剩下行李箱輪子在地板上摩擦的輕微聲響。
“你就這麼走了?”蘇晚的聲音帶著點沙啞,還有一絲沒藏好的顫抖。她手裡攥著個黑色的東西,是之前為了防備林淵,在網上買的電棍,一直放在包裡,今天不知道怎麼,就下意識帶過來了。
厲沉舟轉過身,看到蘇晚手裡的電棍,愣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語氣自嘲:“怎麼?捨不得我走,還是想再‘教訓’我一頓?”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晚急了,往前走了兩步,手裡的電棍不自覺地舉了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說辭職就辭職,說走就走,那我們之間的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厲沉舟看著她,眼神裡滿是疲憊,“我跟蘇柔做錯了事情,你也用網暴報複過了,我現在走了,大家都能清淨,不好嗎?”
“不好!”蘇晚的聲音陡然拔高,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厲沉舟,你以為我想網暴蘇柔嗎?你以為我想跟你冷戰嗎?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自己!”
她想起監控裡那些刺眼的畫麵,想起自己發網暴帖子時的瘋狂,想起厲沉舟故意氣她時的委屈,心裡的情緒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手裡的電棍還舉著,她看著厲沉舟,突然覺得又氣又恨——恨他背叛自己,恨他現在說走就走,更恨自己到現在還放不下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厲沉舟也有點急了,往前走了一步,“我道歉,我辭職,我離開這個城市,你還不滿意嗎?”
“我不滿意!”蘇晚喊出聲,手裡的電棍不小心碰到了厲沉舟的胳膊。她本來隻是想嚇唬他,沒想著真的用電,可慌亂中沒控製好,手指不小心按到了開關——“啪”的一聲輕響,電流瞬間通過,厲沉舟的身體猛地一僵,胳膊上一陣發麻,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晚嚇了一跳,趕緊關掉電棍,扔在地上,衝過去想碰厲沉舟的胳膊,卻被他躲開了。
厲沉舟揉著發麻的胳膊,看著地上的電棍,又看著蘇晚慌亂的樣子,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疼,有氣,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他沉默了幾秒,撿起地上的電棍,遞給蘇晚:“收好,彆再這麼不小心了,傷到人就不好了。”
蘇晚沒接,眼淚掉得更凶了:“厲沉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太亂了。你能不能彆走?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厲沉舟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裡那點想要離開的決心,突然就動搖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幻想過的畫麵,想起蘇晚以前的笑容,想起兩人一起加班、一起解決麻煩的日子,那些畫麵像潮水一樣湧上來,把他包裹住。
他把電棍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歎了口氣:“好,我們談談。”
出租屋裡的光線有點暗,兩人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一段距離,誰都沒先說話。過了很久,還是蘇晚先開了口,聲音很小:“對不起,之前網暴蘇柔,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那麼做。”
厲沉舟搖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背叛你,也不該故意氣你,更不該毀了你的客戶。”
“那……蘇柔呢?”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沉舟沉默了一下,把那天蘇柔找他、兩人失控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沒有隱瞞:“我知道這不是藉口,是我沒控製好自己,也是我對不起你。我跟蘇柔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聯係了。”
蘇晚靜靜地聽著,眼淚慢慢止住了。她看著厲沉舟,突然覺得心裡那點恨,好像沒那麼強烈了。她想起自己喜歡厲沉舟的那些日子,想起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突然明白,比起恨,她更捨不得的是這段感情。
“厲沉舟,”蘇晚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想跟你冷戰了,也不想讓你走。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厲沉舟愣住了,他沒想到蘇晚會這麼說。他看著蘇晚認真的眼神,心裡突然就暖了起來,之前所有的委屈、愧疚、彆扭,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點了點頭,聲音有點哽咽:“好,我們重新開始。”
蘇晚看著他,終於笑了,眼淚卻又掉了下來。她撿起地上的電棍,放進包裡:“這個以後用不上了,咱們以後再也不鬨成這樣了。”
厲沉舟點點頭,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嗯,再也不了。”
出租屋裡的光線雖然暗,卻充滿了久違的溫暖。厲沉舟看著蘇晚的笑容,心裡暗暗想:以前的幻想或許沒實現,以前的錯誤或許無法挽回,但隻要現在能重新開始,隻要能跟蘇晚一起,好好把日子過下去,就已經足夠了。
厲沉舟剛跟蘇晚說完“重新開始”,還沒來得及再多說兩句,突然覺得胳膊又麻又脹——剛才被電棍碰到的地方,這會兒像是有無數根小針在紮,順著胳膊往渾身竄,連腿都有點發軟。
他下意識想扶著沙發扶手穩住,可手剛碰到,就覺得一陣電流似的麻意從指尖竄上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哎喲”一聲,腰一彎,差點栽下去。蘇晚趕緊伸手扶他,手剛碰到他胳膊,就被他猛地甩開:“彆碰!麻……麻得厲害!”
“怎麼會這樣?”蘇晚慌了,剛才明明就碰了一下,怎麼會麻這麼久?她蹲下來,看著厲沉舟胳膊上那片泛紅的印子,急得聲音都變了,“是不是電棍功率太大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厲沉舟擺了擺手,咬著牙想直起身,可剛一用力,突然覺得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還帶著點往下墜的憋脹感——不是疼,是那種想上廁所卻又憋不住的慌。他臉一下子漲紅了,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趕緊捂著肚子:“不……不用去醫院,我……我好像是憋不住了,想上廁所……”
蘇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啥,臉也跟著紅了,趕緊扶著他往衛生間走:“那你快進去,我在外麵等你。”
厲沉舟幾乎是被蘇晚半扶半拖進衛生間的,剛關上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還有他壓抑的悶哼聲。蘇晚站在門外,又急又尷尬,心裡又有點哭笑不得——剛才還好好的談著重來,怎麼突然就鬨這麼一出?
過了好一會兒,衛生間的門纔開啟,厲沉舟扶著門框走出來,臉色還是有點白,頭發都被汗打濕了,眼神裡滿是尷尬,不敢看蘇晚:“那啥……剛纔可能是被電得太突然,神經一緊張,就……就沒憋住。”
蘇晚看著他這副樣子,本來還提著的心,一下子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憋回去,假裝嚴肅地遞給他一張紙巾:“笑什麼笑!”可嘴角卻控製不住地往上翹,“誰讓你剛才故意氣我,現在好了吧?電棍沒把你怎麼樣,倒把你‘粑粑尿’給電出來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鬨彆扭!”
厲沉舟被她說得臉更紅了,撓了撓頭,伸手拉過她的手,語氣帶著點委屈又有點撒嬌:“還不是你那電棍太厲害?再說了,我以後不跟你鬨了,再也不故意氣你了,行不行?”
蘇晚被他拉著手,心裡軟乎乎的,剛才那點因為“電出粑粑尿”的尷尬,也變成了有點好笑的小插曲。她瞪了他一眼,卻沒把手抽回來:“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剛才那反應也太誇張了,以後可得離電棍遠點,再把你哪兒電出毛病來,我可不管你。”
厲沉舟趕緊點頭,趁機把她往懷裡拉了拉:“不管我誰管我?你可是要跟我重新開始的人。”
蘇晚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忍不住笑了——雖然剛才這事兒又糗又荒唐,可看著厲沉舟這副又尷尬又服軟的樣子,她突然覺得,比起之前的冷戰和彆扭,這樣有點傻氣的小插曲,反而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她抬手拍了拍厲沉舟的背,故意逗他:“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管著你。不過下次再敢惹我,我可不光用電棍了,直接把你‘粑粑尿’都給你嚇出來!”
厲沉舟抱著她,笑得肩膀都在抖:“不敢了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陽光透過出租屋的窗戶,落在兩人身上,暖暖的。衛生間裡還殘留著點尷尬的氣息,可誰都沒再提,隻剩下兩人小聲的笑和彼此貼近的心跳——那些背叛、冷戰、網暴帶來的傷口,好像就在這有點荒唐的小插曲裡,慢慢開始癒合了。
厲沉舟和蘇晚剛把出租屋的東西收拾完,就接到以前工地老大哥的電話,語氣急衝衝的:“厲工!不好了!林淵那小子開了家建材公司,昨天把我侄子的供貨渠道給搶了,還放話要讓咱們這些‘老熟人’都沒飯吃!”
厲沉舟捏著手機,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林淵剛出來那會兒就不安分,現在居然還敢搞壟斷,欺負到自己人頭上了。蘇晚在旁邊聽見了,也皺起眉:“他這是還沒吸取教訓,又想搞事?”
“不能讓他這麼囂張。”厲沉舟掛了電話,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蘇晚趕緊跟上:“我跟你一起去,萬一他耍無賴,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打車直奔林淵的公司,剛進寫字樓大廳,就看見前台小姑娘正對著電話賠笑,掛了電話還小聲嘀咕:“又是來投訴的,這老闆也太霸道了。”厲沉舟沒說話,徑直走向電梯,按了林淵公司所在的12樓。
電梯門一開,就聽見走廊裡傳來林淵的聲音,正對著員工發脾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吃乾飯的?再搶不回渠道,都給我滾蛋!”
厲沉舟推開門走進辦公室,林淵看見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挑釁的笑:“喲,稀客啊!厲沉舟,你怎麼來了?是來求我給你口飯吃的?”
“求你?”厲沉舟冷笑一聲,走到他辦公桌前,“林淵,你搶彆人的供貨渠道,還威脅老熟人,你覺得你這麼做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輪得到你管?”林淵站起來,比厲沉舟矮了半頭,卻還是硬撐著囂張,“我現在有錢有勢,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不服氣?不服氣你也去開公司啊,彆在這兒跟我廢話!”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推厲沉舟,厲沉舟早有防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林淵“哎喲”一聲,疼得齜牙咧嘴:“厲沉舟!你敢動手?我公司這麼多人,你不怕我報警?”
“報警?你先想想你搶渠道、威脅人的事,警察管不管!”厲沉舟手上用力,把林淵按在辦公桌上,“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講道理的,是來告訴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以前你欺負蘇柔、蘇晚,我沒跟你算賬,現在你又欺負到彆人頭上,我今天就替大家好好教訓你!”
說完,厲沉舟鬆開他的手腕,一拳砸在他的背上,林淵疼得慘叫一聲,趴在桌上半天沒起來。辦公室裡的員工嚇得不敢出聲,沒人敢上前勸架——他們早就看不慣林淵的霸道,隻是不敢說而已。
林淵緩過勁來,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厲沉舟身上砸:“我跟你拚了!”厲沉舟側身躲開,水杯“哐當”一聲砸在牆上,碎了一地。他上前一步,抓住林淵的衣領,左右開弓,兩拳砸在林淵的臉上,林淵的鼻血瞬間流了下來,嘴角也腫了。
“還敢不敢搶渠道?還敢不敢威脅人?”厲沉舟每問一句,就往他身上揍一拳,林淵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隻會哼哼唧唧地喊疼:“彆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蘇晚在旁邊看著,沒上前攔著——她知道林淵就是欠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永遠不知道收斂。直到看見林淵被打得站不起來,她才拉了拉厲沉舟的胳膊:“彆打了,再打真要出問題了。”
厲沉舟鬆開林淵的衣領,喘了口氣,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林淵,語氣冰冷:“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再敢搞小動作,我打的就不是你的臉,是你的骨頭!滾!”
林淵趴在地上,不敢再說話,隻是點點頭。厲沉舟拉著蘇晚,轉身就走,辦公室裡的員工看著他們的背影,偷偷鬆了口氣,還有人小聲說:“打得好!早就該有人收拾他了!”
走出寫字樓,蘇晚看著厲沉舟拳頭的紅腫,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他:“你下手也太狠了,手都腫了。”
厲沉舟接過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笑了笑:“對付這種人,就得狠點,不然他記不住教訓。你看他剛才那慫樣,以後肯定不敢再搞事了。”
“你啊。”蘇晚無奈地搖搖頭,心裡卻覺得解氣,“不過以後彆這麼衝動了,萬一真出什麼事,麻煩就大了。”
“知道了。”厲沉舟拉過她的手,緊緊攥著,“以後有你在,我會注意的。咱們回家,晚上我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蘇晚點點頭,跟著他往路邊走。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剛才揍人的戾氣漸漸散去,隻剩下彼此貼近的溫暖。厲沉舟看著身邊的蘇晚,心裡暗暗想: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他都會護著蘇晚,護著身邊的人,再也不會讓他們受欺負了。
厲沉舟和蘇晚剛從林淵公司出來沒幾天,就聽說溫然最近在跟一家建材商合作,而那家建材商,正是之前被林淵搶過渠道、後來又被厲沉舟幫忙挽回的那家。更讓厲沉舟生氣的是,有人說溫然為了拿到低價貨源,故意在建材商麵前說他的壞話,說他“脾氣暴躁、做事衝動,跟他合作容易惹麻煩”。
厲沉舟一開始還不信——溫然是蘇晚最好的朋友,怎麼會背後說他壞話?可當他親自去找那個建材商確認時,對方卻支支吾吾地說:“厲工,不是我們不想跟你合作,溫然小姐說……說你之前揍林淵的事影響不好,怕我們跟你合作會被牽連。”
這話像根刺紮在厲沉舟心裡,他想起之前溫然幫他們找蘇柔、調解矛盾的樣子,再對比現在背後捅刀子的行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沒跟蘇晚打招呼,直接開車去了溫然的公司。
溫然的公司不大,前台看到厲沉舟臉色陰沉地進來,剛想攔住,就被他一把推開。他直奔溫然的辦公室,推開門時,溫然正在跟客戶打電話,看到他進來,愣了一下,趕緊掛了電話:“厲工?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有事!”厲沉舟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眼神冰冷,“溫然,你為什麼在建材商麵前說我壞話?你明明知道我跟他們合作的事很重要,你為什麼要拆我的台?”
溫然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我沒有說你壞話!我隻是跟他們客觀說了你之前跟林淵的衝突,讓他們多考慮一下,畢竟做生意要注意影響,我不是故意拆你台的。”
“客觀說?”厲沉舟冷笑一聲,“你跟他們說我脾氣暴躁、容易惹麻煩,這叫客觀說?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不願意跟我合作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隻是為了你好!”溫然也有點急了,站起來跟他對峙,“你之前動不動就跟人打架,蘇晚總是為你擔心,我隻是想讓你收斂一點,彆再這麼衝動,這有錯嗎?”
“為我好?為我好就背後捅我刀子?”厲沉舟的火氣越來越大,想起之前溫然幫他們的那些事,隻覺得更失望,“溫然,我以為你是蘇晚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沒想到你會這麼做。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蘇晚,所以故意破壞我的事?”
“你簡直不可理喻!”溫然氣得臉都紅了,“我跟蘇晚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害她?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因為衝動毀了自己的事業,也毀了跟蘇晚的感情!”
“彆跟我扯這些!”厲沉舟失去了耐心,伸手抓住溫然的胳膊,“今天你必須跟我去跟建材商解釋清楚,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然用力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我憑什麼跟你去?我沒做錯事!厲沉舟,你彆太過分,這裡是我的公司,你再鬨我就報警了!”
“報警?你以為我怕你?”厲沉舟被她的態度徹底激怒,想起之前的委屈和憤怒,一拳砸在旁邊的檔案櫃上,檔案散落一地。他上前一步,抓住溫然的衣領,抬手就要打下去。
“厲沉舟!你住手!”就在這時,蘇晚衝了進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瘋了嗎?你怎麼能打溫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厲沉舟的拳頭停在半空中,看到蘇晚著急的樣子,火氣一下子消了大半,卻還是不甘心:“蘇晚,你問她!她在建材商麵前說我壞話,破壞我的合作,她根本不是真心幫我們!”
“我沒有!”溫然也紅了眼睛,看著蘇晚,“晚晚,我真的沒有說他壞話,我隻是跟建材商提醒了一下合作風險,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蘇晚看著兩人,又氣又急:“厲沉舟,你先鬆開溫然!有話好好說,你怎麼能動手打人?溫然,你也彆激動,咱們把事情說清楚,肯定有誤會。”
厲沉舟慢慢鬆開溫然的衣領,溫然揉了揉脖子,委屈地看著蘇晚:“晚晚,我真的沒惡意,我隻是……我隻是擔心厲工的脾氣會影響你們的生活,我沒想到會搞砸他的合作。”
蘇晚歎了口氣,拉著溫然的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是溫然,做生意的事,你不該擅自替厲工做決定,更不該在背後跟彆人說他的不是,這很容易引起誤會。”
她又轉頭看向厲沉舟:“厲工,你也有錯,就算有誤會,你也不能闖進彆人公司動手打人,這太衝動了,萬一真打了人,後果不堪設想。”
厲沉舟看著蘇晚,又看了看溫然委屈的樣子,心裡也有點後悔——剛才確實太衝動了,沒問清楚就動手,差點傷了朋友。他沉默了幾秒,對溫然說:“對不起,剛纔是我太衝動了,不該對你動手,也不該誤會你。”
溫然搖搖頭,吸了吸鼻子:“算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擅自乾涉你的事。建材商那邊,我跟你一起去解釋清楚,應該能挽回合作。”
蘇晚看著兩人和解,鬆了口氣:“這才對嘛,有誤會就說清楚,彆動不動就吵架動手。咱們都是朋友,應該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傷害。”
厲沉舟和溫然都點了點頭,辦公室裡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厲沉舟看著蘇晚,心裡暗暗想:以後再也不能這麼衝動了,不然不僅會傷害到朋友,還會讓蘇晚擔心。
厲沉舟聽溫然說要一起去解釋,心裡那點後悔剛冒頭,又被“憑什麼她多管閒事”的火氣壓了下去。他盯著溫然,眼神裡的戾氣又湧了上來,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溫然的胳膊,語氣狠戾:“解釋?沒必要!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完了?溫然,你是蘇晚的閨蜜又怎麼樣?我該揍還是得揍!”
蘇晚嚇得趕緊去拉他:“厲沉舟!你彆瘋了!快放開溫然!”可厲沉舟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拉不動。溫然被揪得胳膊生疼,臉色瞬間白了,卻還是梗著脖子:“厲沉舟,你不講理!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能毀我合作?不是故意的就能背後說我壞話?”厲沉舟根本不聽,抬手就往溫然背上砸了一拳。溫然疼得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在辦公桌上,桌上的檔案和水杯全摔在了地上。
“厲沉舟!你住手!”蘇晚急得眼淚都掉了,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用儘全身力氣拽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打她就是打我!你清醒一點!”
厲沉舟被蘇晚抱著胳膊,動作頓了一下,可看到溫然扶著桌子站起來,眼裡還帶著不服輸的勁兒,火氣又上來了:“蘇晚你彆攔著!今天我必須讓她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他用力甩開蘇晚,蘇晚沒站穩,摔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
溫然看到蘇晚摔倒,也急了,忘了害怕,衝上去推厲沉舟:“你彆欺負晚晚!有本事衝我來!”厲沉舟被她推得晃了一下,更生氣了,反手一巴掌扇在溫然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溫然的臉頰瞬間紅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溫然!”蘇晚爬起來,衝到溫然身邊護住她,抬頭瞪著厲沉舟,聲音帶著哭腔和失望,“厲沉舟,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不是說好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的嗎?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還動手打我的朋友?”
厲沉舟看著蘇晚通紅的眼睛,又看了看溫然臉上的巴掌印,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他剛才太衝動了,完全沒顧及蘇晚的感受,也忘了溫然是蘇晚最重要的朋友。可話已經說出口,手也已經動了,他拉不下臉道歉,隻能硬著頭皮說:“是她先多管閒事的!我……”
“夠了!”蘇晚打斷他,扶著溫然,語氣冰冷,“厲沉舟,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們之間,也沒必要重新開始了。”
溫然拉了拉蘇晚的胳膊,小聲說:“晚晚,彆這樣,他可能隻是太生氣了……”
“生氣不是他動手打人的理由!”蘇晚搖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厲沉舟,“你走吧,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厲沉舟看著蘇晚決絕的樣子,心裡慌了,剛才的火氣一下子散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後悔:“蘇晚,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太衝動了,你彆跟我分手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你走吧。”蘇晚沒再看他,扶著溫然往辦公室外走,“溫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厲沉舟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辦公室裡隻剩下散落的檔案和摔碎的水杯,一片狼藉。他抬手摸了摸剛纔打溫然的手,心裡又疼又悔——他明明想跟蘇晚好好過日子,卻因為自己的衝動,親手把這段感情推向了深淵。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身上,卻沒有一點溫暖。厲沉舟慢慢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檔案,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蘇晚了。
蘇晚扶著溫然剛走到公司門口,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抓住——是厲沉舟。他眼睛通紅,臉上還帶著沒消的戾氣,手指用力得幾乎要捏碎蘇晚的骨頭。
“你不能走!”厲沉舟的聲音沙啞,帶著瘋狂的偏執,“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就因為她是你閨蜜?你眼裡就隻有她,沒有我了是嗎?”
“厲沉舟,你放開我!”蘇晚疼得臉色發白,用力想掙脫,“你現在這個樣子太可怕了,我不想再跟你糾纏!”
“糾纏?”厲沉舟冷笑一聲,猛地把蘇晚往回拽,蘇晚沒站穩,踉蹌著撞在牆上,後背傳來一陣劇痛。溫然嚇得趕緊去拉:“厲沉舟!你彆傷害晚晚!有話好好說!”
可厲沉舟根本聽不進去,他盯著蘇晚,心裡那點後悔早就被“破罐破摔”的瘋狂取代——既然蘇晚要分手,既然所有人都不站在他這邊,那他索性就瘋到底。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蘇晚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又刺耳。蘇晚的臉頰瞬間紅了,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徹底的失望。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聲音顫抖:“厲沉舟,你居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厲沉舟眼睛更紅了,語氣裡滿是破罐破摔的狠勁,“你為了彆人跟我分手,為了彆人指責我,我打你又怎麼了?你以為你是誰?”他說著,又要伸手去推蘇晚。
溫然撲上來死死抱住厲沉舟的胳膊,哭喊著:“你住手!你瘋了嗎?她是你喜歡的人啊!你怎麼能打她!”
厲沉舟用力甩開溫然,溫然摔在地上,膝蓋磕出了血。他轉頭又看向蘇晚,伸手抓住她的衣領,把她往自己麵前拽:“蘇晚,我告訴你,你彆想跟我分手!你要是敢走,我不僅打你,我還會……”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幾個警察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厲沉舟的胳膊,手銬“哢嚓”一聲銬在了他手上——是溫然剛才偷偷報了警。
“警察同誌!就是他!他打人!”溫然爬起來,指著厲沉舟,聲音還在發抖。
厲沉舟掙紮著,嘶吼著:“放開我!我跟她的事不用你們管!蘇晚,你彆想甩了我!”
警察用力按住他,冷冷地說:“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公然毆打他人,還敢反抗,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蘇晚靠在牆上,看著厲沉舟被警察押著往外走,看著他瘋狂掙紮的樣子,眼淚慢慢止住了,心裡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她抬手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又看了看溫然磕出血的膝蓋,終於明白——她和厲沉舟之間,從他動手打她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完了,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溫然走到蘇晚身邊,心疼地抱住她:“晚晚,沒事了,他被抓走了,他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蘇晚靠在溫然懷裡,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哭聲裡滿是委屈和釋然——委屈自己錯付了感情,釋然自己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麵目,終於能徹底放下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卻暖不了蘇晚冰冷的心。她知道,這段充滿了背叛、衝動和傷害的感情,終於以最慘烈的方式,畫上了句號。
厲沉舟被帶進警局時還在掙紮,可沒過兩小時,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他托了以前工地認識的“關係”,又塞了一筆錢給辦案警察,硬是把“公然毆打他人”的事壓成了“民事糾紛”,交點罰款就放了人。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他眼裡沒有絲毫悔意,隻有被“阻攔”後的戾氣。他掏出手機,翻到之前偷偷存下的蘇氏集團地址——那是蘇晚最近在籌備的新公司,剛裝修完,還沒正式開業。他咬著牙,開車直奔蘇氏集團,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蘇晚想跟他分手?想擺脫他?沒門!
蘇氏集團的前台剛上班,看到厲沉舟臉色陰沉地闖進來,剛想攔住:“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就被他一把推開,前台踉蹌著撞在桌子上,嚇得不敢再說話。
厲沉舟直奔二樓的辦公室,推開門時,蘇晚正在跟設計師討論裝修方案。看到他進來,蘇晚的臉色瞬間白了,手裡的圖紙“啪”地掉在地上:“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警局嗎?”
“警局?”厲沉舟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你以為這點小事能困得住我?蘇晚,我告訴你,我厲沉舟想出來,誰也攔不住!”
設計師看出不對勁,趕緊上前:“先生,你是誰?這裡是辦公場所,你彆鬨事!”
厲沉舟根本沒理他,一把推開設計師,設計師踉蹌著摔在地上。他伸手抓住蘇晚的手腕,用力把她往自己麵前拽:“你不是想跟我分手嗎?不是想擺脫我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彆想!”
“你放開我!”蘇晚拚命掙紮,手腕被捏得生疼,“厲沉舟,你這個瘋子!你賄賂警察,你還想打人,你就不怕再被抓進去嗎?”
“怕?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厲沉舟眼裡滿是破罐破摔的瘋狂,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蘇晚臉上,比上次更重,蘇晚的嘴角瞬間溢位血絲。“你不是喜歡護著彆人嗎?你不是覺得我錯了嗎?我今天就打你,看誰能救你!”
蘇晚被打得偏過頭,眼淚混合著血絲流下來,卻還是倔強地瞪著他:“厲沉舟,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厲沉舟說著,又要伸手去推蘇晚。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溫然帶著幾個保安衝了進來——她剛才接到前台的電話,知道厲沉舟闖進來了,趕緊帶著保安趕過來。
“厲沉舟!你住手!”溫然大喊一聲,保安們立刻衝上去,死死按住厲沉舟的胳膊。厲沉舟掙紮著,嘶吼著:“放開我!我跟蘇晚的事不用你們管!蘇晚,你彆想跑!”
溫然走到蘇晚身邊,心疼地扶住她,看著她嘴角的血絲和紅腫的臉頰,眼淚都快掉了:“晚晚,你沒事吧?我已經報警了,這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蘇晚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卻堅定:“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他了。”
沒過多久,之前那幾個警察又來了,看到被保安按住的厲沉舟,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們收了錢,本以為厲沉舟會收斂,沒想到他居然敢立刻再去打人,這是把警局當擺設了!
“帶走!”帶隊的警察冷喝一聲,保安鬆開手,警察上前再次給厲沉舟戴上手銬。厲沉舟還在掙紮:“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有錢!我可以再給你們錢!”
“錢?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警察冷笑一聲,“你公然賄賂公職人員,還屢教不改再次打人,這次你就算有再多錢,也彆想輕易出來!”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往外走,路過蘇晚身邊時,他還在瘋狂地喊:“蘇晚!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出來找你的!”
蘇晚看著他被押走的背影,心裡沒有絲毫波瀾,隻剩下徹底的解脫。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對溫然說:“謝謝你,然然。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溫然點點頭,扶著她坐在椅子上:“放心吧,這次他肯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咱們以後好好經營公司,再也彆跟這種人糾纏了。”
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照進來,落在蘇晚身上,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她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裡暗暗想:這段錯誤的感情終於徹底結束了,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把蘇氏集團做好,過好屬於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