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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483章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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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往蘇氏集團門口走,嘴裡還在嘶吼著要找蘇晚算賬,剛到大廳,就撞見了迎麵進來的陸澤。

陸澤是蘇晚的大學同學,最近一直在幫蘇氏集團對接合作專案,剛從外麵談完事回來,一進門就看見蘇晚的臉又紅又腫,嘴角還帶著血絲,再看看被警察押著卻依舊瘋狂的厲沉舟,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快步上前,一把攔住警察的去路,眼神冷得能結冰,死死盯著厲沉舟:“你就是厲沉舟?把蘇晚打成這樣,還想就這麼被帶走?”

厲沉舟本來就一肚子火,被陸澤這麼一攔,更是炸了:“關你屁事!識相的趕緊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警察想把陸澤拉開:“這位先生,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

“配合?”陸澤沒動,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厲沉舟麵前,“他把人打成這樣,還賄賂警察私放,現在又上門行凶,就這麼簡單帶走,太便宜他了!”說著,他轉頭看向蘇晚,語氣軟了些,“蘇晚,你放心,今天我不會讓他就這麼走的。”

蘇晚剛想開口勸陸澤彆衝動,厲沉舟已經徹底瘋了——他本來就因為被抓而暴躁,現在看到陸澤護著蘇晚,還敢當眾揭他的短,哪裡還忍得住?他突然發力,掙脫開警察的手,猛地衝上去,對著陸澤的臉就是一拳。

“砰”的一聲,陸澤沒防備,被打得踉蹌了一下,嘴角瞬間破了皮。沒等他反應過來,厲沉舟的第二拳又砸了過來,這一拳更狠,直接打在他的胸口,陸澤悶哼一聲,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陸澤!”蘇晚驚呼一聲,趕緊衝過去想扶他,卻被厲沉舟一把拽住胳膊:“你還敢關心彆人?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處境!”

警察也沒想到厲沉舟敢在大廳裡當眾襲警又打人,趕緊上前再次把他按住,這次用了十足的力氣,手銬勒得厲沉舟手腕發紅。帶隊的警察氣得臉色鐵青:“你還敢動手!這次彆說賄賂,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

陸澤緩了好一會兒,纔在溫然的攙扶下慢慢爬起來,胸口疼得厲害,卻還是咬著牙盯著厲沉舟:“你有種……等你從裡麵出來,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往外拖,還在瘋狂地掙紮:“陸澤你給我等著!蘇晚你彆想跑!我出來第一個找你們!”

看著厲沉舟被塞進警車,車漸漸開遠,陸澤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晚,眼神裡滿是擔憂:“你怎麼樣?臉還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蘇晚搖搖頭,心裡又感激又愧疚:“對不起,陸澤,都怪我,讓你也受了傷。”

“跟我客氣什麼?”陸澤笑了笑,雖然嘴角疼得抽了一下,“我幫你,本來就是應該的。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

溫然在旁邊看著,也鬆了口氣:“幸好你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厲沉舟要鬨到什麼時候。這次他肯定要被重判,咱們終於能安心了。”

蘇晚看著陸澤和溫然,心裡暖暖的——雖然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糟心事,但幸好身邊還有這麼多關心她、保護她的人。她輕輕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嗯,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影響我們的生活了。”

警察剛把厲沉舟的胳膊拽緊,準備押著他往警車走,厲沉舟眼角的餘光瞥見陸澤轉身要離開,心裡那股“沒發泄夠”的戾氣又竄了上來。他突然猛地一掙,雖然被警察按著胳膊動不了太多,但還是借著身體扭轉的力道,狠狠抬起拳頭,朝著陸澤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聲音在大廳裡格外清楚。陸澤根本沒防備,身體瞬間往前踉蹌了兩步,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陸澤!”蘇晚嚇得魂都快沒了,瘋了似的衝過去蹲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地探他的鼻息,又摸他的後腦勺,指尖瞬間沾了黏糊糊的血——陸澤的後腦勺被砸破了,血正順著頭發往下流。

溫然也慌了,趕緊掏出手機打120,聲音都在發抖:“喂!120嗎?快來蘇氏集團大廳!有人被打傷了,流了好多血!”

警察也懵了,他們沒想到厲沉舟都被控製住了還敢動手,而且下手這麼狠。帶隊的警察氣得臉色鐵青,抬腿就往厲沉舟膝蓋上踹了一腳,厲沉舟“哎喲”一聲跪在地上,警察厲聲罵道:“你他媽是真瘋了!公然襲警還重傷他人,這次你他媽牢底都得坐穿!”

厲沉舟跪在地上,看著蘇晚抱著陸澤哭的樣子,不僅沒悔意,反而露出個扭曲的笑:“他活該!誰讓他多管閒事護著你!蘇晚,我告訴你,就算我坐牢,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你閉嘴!”蘇晚抬起頭,眼睛通紅,眼淚混合著憤怒往下掉,“厲沉舟,你就是個惡魔!陸澤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沒過幾分鐘,120救護車就到了,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進大廳,給陸澤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後,小心翼翼地把他抬上擔架往車上送。蘇晚想跟著去醫院,卻被溫然拉住了:“晚晚,你彆去,這裡還有警察要錄口供,我去醫院盯著陸澤,有訊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蘇晚點點頭,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去,心裡又疼又恨——她恨厲沉舟的瘋狂,恨自己當初瞎了眼認識他,更恨因為自己,讓陸澤受了這麼重的傷。

警察把厲沉舟重新押起來,這次用了束縛帶,把他的手腳都捆得緊緊的,生怕他再鬨出什麼事。厲沉舟還在掙紮,嘴裡罵罵咧咧的,卻怎麼也動不了了。警察押著他往警車走,路過蘇晚身邊時,蘇晚冷冷地看著他,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厲沉舟,等著吧,法律會給你應有的懲罰。”

厲沉舟被塞進警車,車開走後,大廳裡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蘇晚和幾個嚇傻的員工。蘇晚看著地上還沒清理乾淨的血跡,心裡空蕩蕩的——這場由她和厲沉舟開始的鬨劇,終於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把更多人捲了進來,而她知道,這一切的代價,還遠沒有結束。

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遠,蘇晚還站在原地沒動,手心裡好像還沾著陸澤後腦勺的血,黏糊糊的,讓她渾身發毛。大廳裡的員工都嚇得不敢說話,幾個年輕的設計師縮在一邊,你看我我看你,連大氣都不敢喘。

溫然打完電話快步走過來,伸手拍了拍蘇晚的胳膊:“醫生說陸澤現在沒生命危險,但後腦勺口子深,得馬上做手術,我已經讓我助理先去醫院墊錢了,你彆太擔心。”

蘇晚這才慢慢緩過勁,嗓子啞得厲害:“行,那你趕緊去醫院盯著,有啥情況隨時跟我說。這邊警察還得錄口供,我走不開。”

溫然點點頭,又叮囑了一句“有事彆硬扛,給我打電話”,就拎著包往門外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噔”的,透著一股急勁兒。

警察這邊也沒閒著,剛才押厲沉舟的那個警官,正皺著眉跟同事交代:“把現場照片拍仔細點,尤其是地上的血跡,還有剛才的監控,全都調出來,這事兒必須嚴肅處理,襲警加故意傷人,絕不能輕饒。”

另一個年輕警察應了聲“好”,拿著相機蹲在地上拍照,閃光燈“哢嚓哢嚓”的,照得地上的血跡格外刺眼。蘇晚看著那攤血,腦子裡又想起厲沉舟剛才那個瘋狂的樣子——明明都被警察按住了,居然還能掙脫開動手,下手還那麼狠,他是真的瘋了。

沒過多久,負責錄口供的警察走過來,遞給蘇晚一張紙和一支筆:“蘇女士,麻煩你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下,越詳細越好,包括厲沉舟之前對你動手的情況,也一起說清楚。”

蘇晚接過筆,手還在微微發抖,她深吸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從厲沉舟賄賂警察放出來,闖進公司打她,再到陸澤攔著被打,最後厲沉舟偷襲陸澤後腦勺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說到陸澤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她的聲音又忍不住哽嚥了:“陸澤就是來幫我的,他跟厲沉舟無冤無仇,沒想到會被打成這樣……”

警察一邊聽一邊記,時不時點頭,等蘇晚說完,又問了幾個細節,比如厲沉舟當時說了什麼,動手的力度怎麼樣,蘇晚都儘量回憶著回答。錄完口供,已經快中午了,警察收拾好東西,對蘇晚說:“蘇女士,後續有需要我們會再聯係你,厲沉舟這次情節嚴重,肯定要被重判,你放心。”

蘇晚點點頭,送走警察後,大廳裡終於隻剩下公司的員工。她站起身,看著大家怯生生的樣子,勉強笑了笑:“大家彆擔心,剛才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影響正常工作,該乾嘛乾嘛吧,有問題隨時找我。”

員工們這才慢慢散開,有人回到工位上繼續乾活,有人還在小聲議論著剛才的事兒。蘇晚沒心思管這些,她掏出手機,想給溫然打個電話問問陸澤的情況,剛撥出去,就看見助理小張急急忙忙跑過來:“蘇總,剛纔有幾個合作方打電話來,說聽說咱們公司出了傷人的事兒,想推遲簽約,還有一個說要重新考慮合作……”

蘇晚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就知道,這種事兒一鬨出去,肯定會影響公司聲譽。她揉了揉太陽穴,對小張說:“知道了,你先跟他們說,我下午會親自跟他們溝通,讓他們先彆急著下決定。”

小張點點頭,又猶豫了一下:“蘇總,那你……你要不要先休息會兒?看你臉色不太好。”

“不用了,先處理工作吧。”蘇晚擺擺手,轉身往辦公室走。她現在哪有心思休息,陸澤還在醫院做手術,合作方又出了問題,一堆事兒等著她處理,她根本閒不下來。

回到辦公室,蘇晚剛坐下,手機就響了,是溫然打來的。她趕緊接起:“然然,怎麼樣?陸澤手術結束了嗎?”

“剛結束,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就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後腦勺縫了十幾針,短期內不能劇烈運動。”溫然的聲音聽起來鬆了口氣,“我剛跟陸澤說了幾句話,他還挺樂觀的,說讓你彆擔心,好好處理公司的事兒。”

蘇晚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眼眶卻有點紅:“那就好,等我這邊忙完,就去醫院看他。對了,醫藥費的事兒,你讓助理跟公司財務對接,到時候一起報銷。”

“知道了,你彆操心這個了,先把公司的事兒處理好。”溫然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蘇晚放下手機,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想稍微緩一緩。可剛閉上眼,腦子裡就亂糟糟的——厲沉舟的瘋狂,陸澤的傷口,合作方的猶豫,還有之前跟厲沉舟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像走馬燈似的在腦子裡轉,讓她頭都疼了。

她就這樣靠了幾分鐘,突然猛地睜開眼,坐直身子——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合作方的事兒還沒解決,她得趕緊想辦法。她開啟電腦,調出合作方的名單,一個一個看過去,琢磨著該怎麼跟他們溝通,才能挽回合作。

下午的時候,蘇晚親自給那幾個合作方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張總,也是最有可能取消合作的一個。電話接通後,蘇晚先主動道歉:“張總,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公司出了點意外,讓您擔心了,我跟您解釋一下,其實就是個人糾紛,跟公司的運營和實力沒關係,不會影響咱們的合作……”

張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蘇總,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今天這事兒傳得太快了,我這邊的股東都有意見,說怕跟你們合作會有風險。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最看重的就是穩定,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對雙方都不好。”

蘇晚趕緊說:“張總,我理解您的顧慮,這樣,明天我帶咱們公司的專案計劃書去您公司,跟您和股東們詳細說說咱們的合作方案,也讓您看看我們的實力,保證不會讓您失望。您看行嗎?”

張總猶豫了一下,終於鬆口:“行,那我明天等你,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掛了張總的電話,蘇晚鬆了口氣,又接著給其他幾個合作方打電話。有了張總的先例,後麵的溝通就順利多了,大部分合作方都同意再等等,看看情況,隻有一個明確表示要取消合作,蘇晚也沒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處理完合作方的事兒,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辦公室裡的員工都已經下班,隻剩下蘇晚一個人。她收拾好東西,關了燈,走出辦公室,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她沒回家,直接開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找到陸澤的病房,輕輕推開門,就看見溫然坐在床邊削蘋果,陸澤靠在床頭,臉色還有點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你來了。”陸澤看見她,笑了笑,想坐起來,卻被溫然按住了:“彆動,醫生說你得好好躺著,彆亂動傷口。”

蘇晚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陸澤後腦勺上的紗布,心裡又愧疚又感激:“陸澤,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陸澤擺擺手,不在意地說:“跟你沒關係,是厲沉舟瘋了,再說了,我要是不攔著,他說不定還會對你動手,我總不能看著你被欺負。”

溫然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遞給蘇晚:“你也彆自責了,陸澤自己都沒怪你,你再這樣,他該不開心了。”

蘇晚接過盤子,拿了一塊蘋果遞給陸澤:“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你放心,醫藥費和後續的營養費,都由公司承擔,你就安心養傷,彆擔心工作的事兒。”

陸澤接過蘋果,咬了一口:“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厲沉舟那邊怎麼樣了?不會再出來搗亂了吧?”

提到厲沉舟,蘇晚的臉色沉了下來:“警察說他這次情節嚴重,襲警加故意傷人,肯定要被重判,應該不會再出來了。”

陸澤點點頭:“那就好,這種人就該受到懲罰,不然還會害更多人。”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溫然看時間不早了,對蘇晚說:“你明天還要去見張總,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就行。”

蘇晚想想也是,就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然然,辛苦你了。”

“跟我客氣啥。”溫然笑了笑。

蘇晚走出醫院,晚風一吹,她才覺得身上的疲憊感湧了上來。她坐在車裡,看著醫院的燈光,心裡突然覺得踏實了不少——陸澤沒事,合作方的事兒也有了著落,厲沉舟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好像所有的麻煩都在慢慢解決。

接下來的幾天,蘇晚一邊忙著公司的事兒,一邊抽空去醫院看陸澤。陸澤恢複得很快,沒過多久就能下床走動了。而蘇晚去見了張總之後,也成功挽回了合作,其他幾個合作方也陸續簽了約,公司的運營慢慢恢複了正常。

半個月後,陸澤出院了。蘇晚和溫然一起去接他,陸澤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除了後腦勺上還有點紗布,已經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終於能出院了,再待下去我都快發黴了。”陸澤伸了個懶腰,笑著說。

溫然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醫生讓你多養幾天,你非說待不住,小心傷口又裂開。”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陸澤拍了拍胸脯。

蘇晚笑著說:“為了慶祝你出院,我請你們吃飯吧,想吃什麼?”

“我想吃火鍋!”溫然立刻舉手,“這幾天在醫院陪著他,天天吃清淡的,我都快饞死了。”

陸澤也點點頭:“行,吃火鍋,我也想吃辣的。”

三個人找了家火鍋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上來,氣氛就熱鬨了起來。溫然一邊往鍋裡下菜,一邊說:“說真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我還以為咱們都熬不過來了,沒想到最後都挺過來了。”

蘇晚喝了口飲料:“是啊,多虧了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澤笑了笑:“朋友之間不就是互相幫忙嗎?再說了,我也看不慣厲沉舟那種人。”

三個人邊吃邊聊,聊到以前的事兒,也聊到以後的計劃。蘇晚說想把公司做得更大,陸澤說可以幫她對接更多的資源,溫然也說會一直支援她。

吃完火鍋,蘇晚送陸澤和溫然回家。看著他們走進小區,蘇晚才開車離開。她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裡充滿了希望——雖然之前經曆了很多糟心事兒,但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相信,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又過了一個月,法院對厲沉舟的案子做出了判決——厲沉舟因妨害公務罪、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蘇晚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跟員工開會,她隻是平靜地聽完,然後繼續開會,好像這個訊息跟她沒什麼關係。

散會後,溫然走過來,看著她:“厲沉舟被判了五年,你聽到訊息了嗎?”

蘇晚點點頭:“聽到了。”

“你就沒什麼感覺嗎?”溫然有點驚訝,她還以為蘇晚會很激動。

蘇晚笑了笑:“沒什麼感覺,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自己選的,跟我沒什麼關係了。現在我隻想好好經營公司,過好自己的日子。”

溫然看著她,突然覺得蘇晚好像變了,變得更成熟,更堅強了。她拍了拍蘇晚的肩膀:“說得對,咱們以後都要好好過日子,彆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

蘇晚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心裡一片晴朗。她知道,那些不好的過去,終於徹底翻篇了,等待她的,會是全新的未來。

蘇晚剛跟溫然說完話,轉身要回辦公室拿檔案,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溫然“啊”的一聲驚呼。

她猛地回頭,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厲沉舟居然站在溫然身後,一隻手死死掐著溫然的脖子,另一隻手還攥著個生鏽的鐵片,臉上滿是瘋狂的笑,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破了好幾個洞,看起來狼狽又嚇人。

“厲沉舟?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監獄裡嗎?”蘇晚嚇得聲音都在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卻不敢靠太近,生怕他傷害溫然。

溫然被掐得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雙手拚命抓著厲沉舟的胳膊,想把他的手掰開,可厲沉舟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掰不動,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神裡滿是恐懼。

“監獄?”厲沉舟嗤笑一聲,笑聲刺耳又瘋狂,“那種破地方還想困住我?我早就越獄出來了!蘇晚,我找了你好幾天,終於讓我等到了!”他說著,掐著溫然脖子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你不是很在乎她嗎?你不是覺得我會坐牢坐一輩子嗎?現在我出來了,你說,我要是把她弄死,你會不會很傷心啊?哈哈哈!”

蘇晚看著溫然痛苦的樣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隻能強裝鎮定地說:“厲沉舟,你彆衝動!有什麼事衝我來,彆傷害溫然!她跟你無冤無仇,你放了她!”

“衝你來?”厲沉舟眼神一狠,“我當然要衝你來!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讓你嘗嘗失去朋友的滋味!誰讓她之前總護著你,誰讓她跟你一起對付我!”他說著,把手裡的鐵片抵在溫然的胸口,“蘇晚,你現在給我跪下,求我放了她,不然我現在就捅死她!”

溫然艱難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倔強,好像在說“彆跪,彆聽他的”。蘇晚看著溫然,又看著厲沉舟瘋狂的眼神,心裡像被刀割一樣——她知道厲沉舟現在已經瘋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讓她跪下,她又不甘心。

“怎麼?不願意?”厲沉舟冷笑一聲,手裡的鐵片又往前送了一點,溫然的衣服瞬間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雖然沒傷到肉,但也讓人心驚膽戰,“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跪,我就動手了!一!二!”

“彆!我跪!我跪!”蘇晚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厲沉舟,我求你了,你放了溫然,彆傷害她,我什麼都聽你的!”

厲沉舟看到蘇晚跪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逼我動手!”他雖然這麼說,可掐著溫然脖子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更緊了,“但現在跪也晚了,我好不容易抓著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了她?蘇晚,你想救她也可以,跟我走,跟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隻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她!”

蘇晚心裡一緊——她知道厲沉舟肯定沒安好心,跟他走了,說不定兩個人都得遭殃。可看著溫然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她又沒有彆的選擇。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陸澤帶著幾個保安衝了進來——他剛才接到公司員工的電話,說厲沉舟闖進公司挾持了溫然,就趕緊帶著保安趕了過來。

“厲沉舟!你放開溫然!”陸澤大喊一聲,手裡還拿著一根鐵棍,“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們今天就廢了你!”

保安們也紛紛圍了上來,手裡拿著木棍,眼神警惕地盯著厲沉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厲沉舟沒想到陸澤會來,臉色瞬間變了,他趕緊把溫然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手裡的鐵片抵得更緊了:“彆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捅死她!”

陸澤停下腳步,語氣儘量平靜:“厲沉舟,你冷靜點!你現在放了溫然,還有機會爭取寬大處理,要是你真傷了人,你這輩子都彆想再出來了!”

“寬大處理?我纔不稀罕!”厲沉舟眼神瘋狂,“我已經越獄了,早就沒打算再回去!今天要麼我帶蘇晚走,要麼我就跟她同歸於儘!”

蘇晚趁著厲沉舟分神的瞬間,突然站起來,朝著厲沉舟的胳膊狠狠踹了一腳。厲沉舟沒防備,胳膊一麻,掐著溫然脖子的手鬆了一下。溫然趕緊趁機掙脫,朝著陸澤的方向跑了過去。

厲沉舟見狀,氣得眼睛都紅了,拿著鐵片就朝著蘇晚衝了過去:“你敢耍我!我殺了你!”

陸澤眼疾手快,趕緊衝上去,用手裡的鐵棍擋住了厲沉舟的鐵片。“當”的一聲,鐵片和鐵棍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保安們也趕緊上前,圍著厲沉舟拳打腳踢。

厲沉舟雖然瘋狂,但畢竟隻有一個人,還剛從監獄裡逃出來,沒什麼力氣,很快就被保安們按在了地上。他還在瘋狂地掙紮,嘶吼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會報仇的!”

陸澤走到蘇晚身邊,擔心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蘇晚搖搖頭,臉色蒼白:“我沒事,溫然呢?溫然怎麼樣了?”

溫然走過來,雖然還在喘氣,但已經好多了,她拉著蘇晚的手:“我沒事,多虧了你和陸澤,不然我今天就慘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原來剛才員工打電話給陸澤的時候,也順便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衝進了公司,看到被按在地上的厲沉舟,趕緊上前給他戴上手銬。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往外走,還在瘋狂地回頭喊:“蘇晚!陸澤!你們給我等著!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察把厲沉舟押上警車,警笛聲漸漸遠去。公司裡終於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驚魂未定的幾個人。

陸澤看著蘇晚和溫然,鬆了口氣:“幸好沒事,以後可得多加小心,沒想到他居然會越獄。”

溫然點點頭,臉色還有點白:“是啊,太嚇人了,以後公司得加強安保,不能再讓這種人進來了。”

蘇晚看著他們,心裡滿是感激:“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跟我們客氣什麼?”陸澤笑了笑,“朋友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幫忙。”

溫然也點點頭:“就是,以後咱們都多加小心,有什麼事一起麵對。”

蘇晚看著他們,心裡暖暖的。雖然剛才經曆了一場驚魂,但幸好身邊有這麼多關心她、保護她的人。她知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隻要他們在一起,就一定能克服。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胳膊,剛走到公司大廳門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使勁掙開警察的手,衝著蘇晚和陸澤大喊:“哎哎哎,彆緊張啊!愚人節快樂!”

那幾個剛才還一臉嚴肅的警察,也瞬間繃不住了,摘了帽子撓撓頭,哈哈笑著說:“可不是嘛蘇總,今天愚人節,我們跟厲先生合計著跟你們開個玩笑,沒嚇著你們吧?”

蘇晚本來還心有餘悸,聽見這話,腦子“嗡”的一下,再想起剛才自己又跪又急、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樣子,火氣“噌”就上來了,指著厲沉舟的鼻子罵:“厲沉舟!上個愚人節你他媽就是這樣耍我的!把我騙到郊區廢棄工廠,說什麼有人要找我麻煩,結果就你跟幾個狐朋狗友躲在那兒看我笑話,今天你又來這一套?”

厲沉舟摸了摸鼻子,一點沒覺得理虧,反而嬉皮笑臉的:“不然呢?愚人節不就是用來開玩笑的嘛,你看你剛才那樣,緊張得臉都白了,多好玩。”

“好玩個屁!”蘇晚氣得想踹他,“剛才溫然都快被你掐得喘不上氣了,陸澤還差點跟你動手,你覺得這好玩?”

旁邊的溫然剛緩過勁,還在咳嗽,聽見這話,突然“呲呲”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咳咳……其實……其實剛才我也知道是玩笑,就是配合他演得像點,沒想到你真信了,還跪下了,哈哈……”

蘇晚轉頭瞪著溫然:“你也跟他們一夥的?”

溫然趕緊擺手:“我也是早上才被厲沉舟拉進來的,他說想跟你開個愚人節玩笑,讓你放鬆放鬆,誰知道你反應這麼大。”

陸澤也無奈地搖搖頭,拍了拍蘇晚的肩膀:“行了行了,彆生氣了,確實是玩笑,你看厲沉舟也沒真把誰怎麼樣,就是鬨著玩的。”

厲沉舟也趕緊湊過來,嬉皮笑臉地遞上一杯奶茶:“彆氣了蘇晚,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是你最愛喝的三分糖珍珠奶茶,特意給你買的,就當賠罪了。”

蘇晚看著他遞過來的奶茶,又想起剛才的驚魂場麵,氣不打一處來,卻又忍不住想笑——雖然這玩笑開得有點過分,但看著大家都沒事,心裡那點火氣也慢慢消了。她接過奶茶,瞪了厲沉舟一眼:“下不為例!再敢這麼耍我,我跟你沒完!”

厲沉舟趕緊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敢了!”

那幾個警察也笑著說:“蘇總,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愚人節快樂啊!”

送走警察,公司大廳裡又熱鬨了起來。溫然還在笑蘇晚剛才跪下的樣子,蘇晚追著她打鬨,陸澤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笑了。厲沉舟拿著奶茶,看著眼前的熱鬨景象,心裡也鬆了口氣——其實他就是想借愚人節,跟蘇晚緩和緩和關係,畢竟之前鬨得那麼僵,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蘇晚追累了,停下來喝了口奶茶,看著厲沉舟:“說真的,你以後彆開這種嚇人的玩笑了,心臟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厲沉舟點點頭:“知道了,以後跟你開點溫和的玩笑,保證不嚇你。”

陸澤笑著說:“行了,既然是愚人節,咱們也彆糾結這個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就當慶祝一下,怎麼樣?”

溫然立刻舉手:“好啊好啊,我要吃上次那家火鍋!”

蘇晚也點點頭:“行,那就吃火鍋。”

厲沉舟看著他們,也笑了:“好,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夕陽透過公司的窗戶照進來,落在幾個人身上,暖暖的。雖然剛才的玩笑有點過分,但也讓幾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蘇晚看著身邊的朋友,心裡暗暗想:其實這樣也挺好,大家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重要。

溫然拍了下腦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盯著蘇晚問:“哎對了!我記得你身份證上的生日就是今天吧?之前忙得差點給忘了!”

厲沉舟一聽,立馬湊過來點頭如搗蒜:“是呢是呢!我前幾天翻到你之前填的公司資料,特意記著呢,就等著今天給你驚喜!”

蘇晚愣了愣,低頭看了眼手機日期,還真彆說,忙昏頭了連自己生日都忘了,忍不住笑:“還真被你們說中了,我自己都沒記著。”

“那必須得好好過啊!”厲沉舟一拍大腿,拉起蘇晚和溫然就往門外走,“走,咱們先去飯館訂個包間,我再去買個大生日蛋糕,今天必須讓你吃好喝好!”

三人找了家環境不錯的家常菜館,訂了個靠窗的包間。厲沉舟讓蘇晚和溫然先坐著點菜,自己跑出去買蛋糕,沒過半小時就拎著個印著“生日快樂”的大蛋糕回來,還順便帶了幾包氣球和彩帶,興致勃勃地跟溫然一起佈置包間。

蘇晚看著他倆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裡暖暖的,正拿著選單琢磨點什麼菜,就聽見厲沉舟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林淵,在哪兒呢?趕緊來xx飯館,今天蘇晚生日,過來一起熱鬨熱鬨……彆墨跡,趕緊的!”

掛了林淵的電話,他又撥給蘇柔:“小柔,今天你姐生日,來xx飯館吃飯,我訂好包間了,趕緊過來……對,就現在!”

接著又打給陸澤:“陸澤,忙完沒?來xx飯館,蘇晚生日,就等你了……快點啊,菜都要涼了!”

蘇晚聽著他一個個打電話,越聽越懵,等他掛了電話,忍不住問:“你叫林淵來乾嘛?上次他搶供應商的事還沒算完呢,再說他之前跟咱們鬨得那麼僵……”

厲沉舟撓撓頭,笑著說:“嗨,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上次我揍了他一頓,後來他也找我道歉了,說知道自己之前做得不對,想著借你生日,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徹底把事兒翻篇多好。”

溫然也在旁邊幫腔:“對啊蘇晚,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林淵那人事兒過了也就過了,再說還有我們在呢,怕啥?”

正說著,包間門被推開,蘇柔先到了,手裡還拎著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姐,生日快樂!我特意給你挑的項鏈,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晚接過禮物,心裡一暖:“謝謝你啊小柔,有心了。”

沒幾分鐘,陸澤也來了,手裡拿著個小小的禮盒:“蘇晚,生日快樂,一點心意。”

又過了十來分鐘,包間門再次被推開,林淵探頭探腦地走進來,手裡拎著個大果籃,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那個……蘇晚,生日快樂啊,之前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彆往心裡去,這果籃你收下,就當我賠罪了。”

蘇晚看著林淵誠懇的樣子,再想想厲沉舟說的話,也沒再多計較,笑了笑說:“行了,過去的事兒就彆提了,既然來了就坐吧,菜馬上就上了。”

林淵鬆了口氣,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厲沉舟見人都到齊了,興奮地把蛋糕放在桌子中央,點上蠟燭,關了包間的燈:“來,蘇晚,趕緊許願吹蠟燭!”

所有人都跟著唱起了生日歌,蘇晚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心裡默默許願:希望身邊的朋友都平平安安,公司順順利利,以後的日子都開開心心的。

吹完蠟燭,厲沉舟迫不及待地切了蛋糕,給每個人都遞了一塊。大家一邊吃蛋糕一邊聊天,林淵主動提起之前搶供應商的事,又跟厲沉舟和蘇晚道了歉,厲沉舟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事兒過了就彆再提了。

蘇柔也跟蘇晚聊起了最近的生活,說自己找了份新工作,過得挺充實的。陸澤和溫然則在旁邊聊公司合作的事兒,時不時也加入大家的聊天。

菜很快就上齊了,厲沉舟張羅著大家喝酒吃菜,包間裡的氣氛越來越熱鬨。蘇晚看著眼前說說笑笑的幾個人,突然覺得特彆幸福——雖然之前經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但現在大家能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為她慶祝生日,所有的矛盾都煙消雲散,這樣的日子,真好。

吃到一半,厲沉舟突然舉起酒杯,大聲說:“來,咱們大家一起敬蘇晚一杯,祝她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公司越做越大!”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碰在一起,齊聲說:“祝蘇晚生日快樂!”

蘇晚也舉起酒杯,笑著說:“謝謝大家,也祝你們每個人都越來越好,以後咱們常聚!”

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映著每個人臉上的笑容,溫暖又熱鬨。這個生日,雖然一開始有些意外,但最終卻成了蘇晚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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