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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495章 夢中夢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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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末的早上,陽光把客廳照得亮堂堂的。厲沉舟剛洗漱完,就聽見蘇柔在院子裡喊:“小白!小白你在哪啊?”

小白是半個月前蘇晚從流浪動物救助站抱回來的小貓,渾身雪白,眼睛像藍寶石,蘇柔和厲沉舟都特彆喜歡,尤其是蘇柔,每天放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小白玩,還總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它吃。

厲沉舟走到院子裡,看見蘇柔蹲在貓窩旁邊,眼圈紅紅的,手裡拿著小白最喜歡的小魚乾,卻沒看到小貓的影子。“怎麼了柔柔?小白不見了嗎?”他走過去,摸了摸蘇柔的頭。

蘇柔點點頭,聲音帶著點委屈:“嗯,我早上起來就沒看到小白,我找了院子裡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它是不是跑出去了?”

厲沉舟看了看院子的大門,門是虛掩著的——蘇晚早上說要去買早餐,可能是開門的時候沒注意,讓小白溜出去了。“彆擔心,”他蹲下來,安慰蘇柔,“小白可能是好奇,跑出去逛了,等會兒說不定就回來了。實在不行,咱們中午出去找,肯定能找到它。”

正說著,蘇晚提著早餐從外麵回來,手裡還多了一個透明的保鮮盒,裡麵裝著切成薄片的肉,看起來粉嫩嫩的,像是生魚片。“你們在說什麼呢?”她笑著走過來,把早餐遞給厲沉舟,又摸了摸蘇柔的臉,“柔柔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姐,小白不見了!”蘇柔委屈地說,“它可能跑出去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蘇晚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即又恢複了自然,她蹲下來,幫蘇柔擦了擦眼淚:“傻丫頭,小白那麼聰明,肯定不會跑遠的,說不定是躲在哪個角落裡睡覺呢,等會兒咱們再找找。對了,我剛纔在菜市場看到有賣新鮮生魚片的,特意買了點回來,你厲沉舟哥哥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咱們先吃早餐,吃完再找小白。”

蘇柔聽到有生魚片,眼睛亮了亮,卻還是有點擔心:“可是小白還沒回來……”

“放心吧,”厲沉舟揉了揉她的頭發,“小白肯定會回來的,咱們先吃早餐,不然生魚片該不新鮮了。”

蘇柔點點頭,跟著他們一起走進了客廳。蘇晚把保鮮盒裡的“生魚片”倒在盤子裡,還撒了點芥末和醬油,端到厲沉舟麵前:“沉舟,快嘗嘗,這個老闆說這是今天剛到的貨,特彆新鮮,比你以前在日料店吃的還好吃。”

厲沉舟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生魚片”放進嘴裡。肉質確實很嫩,入口帶著點淡淡的腥味,卻又跟平時吃的三文魚、金槍魚不太一樣,沒有那種深海魚特有的油脂香,反而多了點說不出的細膩感。“嗯,是挺新鮮的,”他嚼了嚼,點了點頭,“就是跟平時吃的生魚片不太一樣,味道有點特彆。”

蘇晚坐在他對麵,手裡拿著筷子,卻沒怎麼動,隻是看著他吃,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是嗎?我覺得挺好吃的啊,可能是品種不一樣吧,老闆說這是少見的淡水魚,味道本來就跟海魚不一樣。”

厲沉舟沒多想,又夾了幾片放進嘴裡,蘸了點醬油和芥末,味道確實不錯,就是腥味比海魚重一點。“確實挺特彆的,”他一邊吃一邊說,“下次要是還能遇到,再買點回來嘗嘗。”

蘇晚笑了笑,沒說話,隻是給蘇柔夾了個包子:“柔柔,快吃包子,彆光看著,一會兒該涼了。”

蘇柔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眼睛卻還是時不時地看向門口,希望小白能突然跑進來。厲沉舟看她這副樣子,心裡有點不忍心,安慰道:“吃完早餐,我陪你去附近找小白,咱們挨家挨戶問,肯定能找到它。”

蘇柔點點頭,用力咬了一口包子,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吃完早餐,厲沉舟和蘇柔就出去找小白了,蘇晚說要在家收拾廚房,讓他們找到小白後給她打電話。厲沉舟帶著蘇柔在小區裡轉了一圈,問了好幾個鄰居,都沒人看到小白,兩人隻好又往小區外麵走。

一直找到中午,還是沒看到小白的影子,蘇柔的眼睛又紅了:“厲沉舟哥哥,小白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它是不是被彆人抱走了?”

厲沉舟心裡也有點擔心,卻還是強裝鎮定:“不會的,小白那麼認家,肯定會回來的,咱們再找一會兒,要是還找不到,就貼尋貓啟事,肯定能找到它。”

就在這時,厲沉舟的手機響了,是蘇晚打來的。“沉舟,你們找到小白了嗎?”電話裡傳來蘇晚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還沒,我們在小區外麵找呢,”厲沉舟說,“你在家有沒有看到小白?”

“沒有,”蘇晚頓了頓,又說,“你們彆找了,先回來吃飯吧,我做了你們愛吃的紅燒肉,再不吃該涼了。小白要是回來了,我給你們打電話。”

厲沉舟看了看身邊一臉失落的蘇柔,點了點頭:“好,我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他安慰蘇柔:“咱們先回家吃飯,說不定等咱們回去,小白就已經回來了。”

蘇柔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家走。

回到家,客廳裡飄著紅燒肉的香味,蘇晚正在廚房忙碌。厲沉舟走進客廳,沒看到小白的影子,心裡有點失望。“小白還沒回來嗎?”他問。

蘇晚從廚房探出頭,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跑遠了,晚上說不定就回來了。你們先坐,我把紅燒肉端出來,馬上就能吃飯了。”

厲沉舟坐在沙發上,蘇柔靠在他身邊,情緒還是不高。厲沉舟摸了摸她的頭,心裡也有點納悶——小白平時很乖,從來不會跑出去這麼久,怎麼今天突然就不見了?

吃飯的時候,蘇晚不停地給厲沉舟夾菜,還給他盛了碗湯:“沉舟,多吃點,今天找小白肯定累壞了。”

厲沉舟點點頭,拿起勺子喝了口湯,腦子裡卻一直在想小白的事。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小白那麼膽小,平時連院子大門都不敢出,怎麼會突然跑出去呢?而且蘇晚早上說去買早餐,開門的時候怎麼會沒注意到小白溜出去?

他抬頭看了看蘇晚,蘇晚正在給蘇柔夾菜,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厲沉舟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小白說不定真的是跑出去玩了,晚上就會回來。

吃完晚飯,厲沉舟和蘇柔又出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小白。蘇柔徹底哭了,抱著厲沉舟的胳膊:“厲沉舟哥哥,小白是不是真的不會回來了?我好想它……”

厲沉舟心裡也不好受,卻還是安慰她:“不會的,咱們明天貼尋貓啟事,肯定能找到它。咱們先回家,明天一早咱們就去列印尋貓啟事,好不好?”

蘇柔點點頭,擦乾眼淚,跟著他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蘇晚已經把客廳收拾好了,還給他們倒了杯熱水:“彆難過了,小白肯定會回來的。時間不早了,柔柔,你該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蘇柔點點頭,拿著水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厲沉舟坐在沙發上,心裡還是有點煩躁。蘇晚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彆擔心了,小白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明天一早,它就會自己開門進來,跳到你床上叫你起床呢。”

厲沉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希望吧,柔柔今天哭了好幾次,要是小白明天還不回來,她肯定更難過。”

“會回來的,”蘇晚輕聲說,語氣裡帶著點奇怪的篤定,“它肯定會回來的,隻是……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厲沉舟沒聽出她話裡的深意,隻是點了點頭,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貼尋貓啟事。”

蘇晚點點頭,看著他走進臥室,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眼神裡閃過一絲冷光。她走到廚房,開啟垃圾桶,裡麵有一張沾著血的紙巾,還有幾塊細小的白色貓毛——那是早上處理小白的時候,沒清理乾淨的痕跡。

她把垃圾桶裡的垃圾倒進垃圾袋,紮緊袋口,拎到門口,準備明天早上扔出去。做完這一切,她走到陽台,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沉舟,你說小白的肉好吃嗎?其實我覺得,還不夠嫩,下次……或許可以試試彆的。”

第二天早上,厲沉舟和蘇柔很早就起來了,列印了好多尋貓啟事,貼在小區裡和附近的街道上。可直到晚上,還是沒人聯係他們,小白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柔慢慢接受了小白不會回來的事實,隻是偶爾還是會提起它,眼睛紅紅的。厲沉舟也覺得小白可能是被彆人抱走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心裡有點難過,卻也沒再多想。

隻有蘇晚,每次看到厲沉舟吃魚肉的時候,都會嘴角帶笑地問他:“沉舟,今天的魚好吃嗎?跟上次的生魚片比起來,哪個更好吃?”

厲沉舟總會愣一下,然後笑著說:“都好吃,不過還是上次的生魚片更特彆一點,可惜後來再也沒遇到過那種魚了。”

每次聽到這話,蘇晚都會笑得更開心,眼神裡卻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瘋狂。她知道,厲沉舟永遠都不會知道,上次吃的“生魚片”到底是什麼,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小白到底去了哪裡。而她,會一直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直到下一次,她想給厲沉舟準備“特彆”的食物的時候。

傍晚的夕陽透過落地窗,把客廳染成暖橙色。厲沉舟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手裡還拿著半個沒吃完的蘋果,咬了一口,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蘇柔去同學家寫作業還沒回來,家裡就隻有他和蘇晚兩個人,空氣裡飄著蘇晚下午烤餅乾的甜香,一切都顯得平和又安逸。

身後傳來輕柔的腳步聲,帶著點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是蘇晚早上剛拆的那瓶玫瑰香水,她說味道和他第一次送她的那束玫瑰很像。厲沉舟沒回頭,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餅乾烤好了?我剛纔好像聞到香味了。”

沒人回答,隻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他身後。下一秒,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指腹帶著點涼意,慢慢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像是在撫摸什麼珍貴的東西。厲沉舟心裡一暖,放下手裡的蘋果,伸手想抓住她的手:“怎麼了?突然這麼黏人。”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她手背時,一道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得像羽毛拂過,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沉舟,你還記得上次吃的生魚片嗎?你說味道很特彆的那種。”

厲沉舟的動作頓住了,心裡莫名咯噔一下。上次的生魚片確實印象深刻,肉質嫩得奇怪,腥味也和平時吃的海魚不一樣,他後來還問過蘇晚在哪買的,蘇晚隻說老闆沒再出攤,他也就沒再多問。“記得啊,怎麼突然提這個?”他笑著回頭,想看看蘇晚的表情,卻對上她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裡麵沒有平時的溫柔,隻有瘋狂的笑意。

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晚的手已經繞到他的胸前,下巴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帶著玫瑰香水的甜氣,話語卻像淬了毒的針:“我告訴你個秘密哦,那不是什麼少見的淡水魚,是……小白的肉。”

“!”

厲沉舟的腦子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瞬間一片空白。小白?那個渾身雪白、總愛窩在他腿上睡覺的小貓?他猛地想推開蘇晚,身體卻僵得不聽使喚,喉嚨裡像堵了什麼東西,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當時還說味道不一樣呢,”蘇晚笑了起來,聲音又軟又甜,手指卻慢慢移到他的脖子後麵,輕輕摩挲著,“我還擔心你會吃出來,特意切得很薄,撒了好多芥末蓋味道……看來我手藝還不錯,你吃得還挺香。”

“你……你瘋了!”厲沉舟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用力想掙開蘇晚的手,卻發現她的力氣大得驚人,雙手像鐵鉗一樣鉗住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瘋了?”蘇晚的笑容更燦爛了,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沒瘋啊,我隻是想讓小白永遠陪著我們而已——它變成你的一部分,不就永遠不會離開了嗎?就像……我想讓你永遠陪著我一樣。”

話音剛落,厲沉舟就感覺脖子後麵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緊接著是尖銳的疼痛——他甚至能聽到刀刃劃破麵板、切入骨頭的聲音。他想喊,想掙紮,卻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很快浸濕了他的襯衫,溫熱的液體濺到蘇晚的手上,她卻像沒感覺到一樣,依舊笑得嬌媚。

“沉舟,彆害怕,很快就好了,”蘇晚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回蕩,像在哄一個鬨脾氣的孩子,“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像你說的那樣,一直好好的。”

刀刃繼續往下切,骨頭斷裂的脆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厲沉舟的視線開始模糊,他能看到蘇晚臉上濺到的血滴,像玫瑰花瓣一樣鮮豔,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消散,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蘇晚那雙滿是瘋狂和佔有慾的眼睛。

隨著“噗通”一聲悶響,厲沉舟的頭掉在了地毯上,眼睛還圓睜著,似乎還沒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蘇晚慢慢鬆開手,看著滾落在腳邊的頭顱,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癡迷又溫柔。她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厲沉舟冰冷的臉頰,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我說過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滿足的笑意,“現在你永遠屬於我了,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我會把你的頭洗乾淨,放在我的床頭,每天晚上都看著你……至於你的頭蓋骨,我會好好儲存著,等過段時間,做成一盞漂亮的台燈,就像我以前說的那樣。”

她站起身,走到廚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不鏽鋼盆和清水,又回到客廳,小心翼翼地抱起厲沉舟的頭,走向衛生間。夕陽的最後一縷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道猙獰的鬼影,在滿是血跡的客廳裡,上演著一場瘋狂的落幕。

衛生間裡傳來水流聲,蘇晚哼著輕快的小曲,手裡仔細地清洗著那顆頭顱,動作溫柔得像在清洗一件珍貴的瓷器。她知道,蘇柔快回來了,她得趕緊處理好“剩下的部分”,不能讓蘇柔看到這一切——她要讓蘇柔永遠記得,厲沉舟是“失蹤”了,而不是變成了她床頭的“收藏品”。

“很快,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沉舟,”蘇晚對著手裡的頭顱輕聲說,眼睛裡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厲沉舟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後背的睡衣早就濕透了。剛才蘇晚揮刀割他頭的畫麵太真實,那刺骨的疼痛、溫熱的鮮血,還有蘇晚嬌媚又瘋狂的笑,彷彿還在眼前打轉。他喘著粗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麵板完好無損,沒有傷口,也沒有粘稠的血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原來是個夢……”他低聲呢喃,聲音還帶著剛從噩夢中驚醒的沙啞。轉頭看向床頭的電子鐘,螢幕上的數字清晰地顯示著“00:00”,正好是半夜十二點。房間裡的台燈開著微弱的暖光,映得傢俱輪廓模糊,窗外一片漆黑,隻有遠處路燈的光隱約透進來。

就在他準備躺下接著睡時,眼角餘光瞥見門縫裡漏出一道光亮——客廳的燈居然還開著。這個點蘇晚怎麼還沒睡?難道是在給蘇柔蓋被子?還是……他心裡莫名一緊,剛才的噩夢讓他心有餘悸,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猶豫了幾秒,厲沉舟還是悄悄掀開被子,赤著腳走到門邊。他屏住呼吸,輕輕撥開一點門縫,眼睛湊過去往客廳裡看——這一看,差點讓他當場叫出聲。

客廳的餐桌上,放著一把沾血的菜刀,旁邊還有一個空的不鏽鋼盆。蘇晚背對著他站在餐桌前,身上穿著白天那件淺粉色的連衣裙,隻是裙擺上濺了好幾塊暗紅色的血跡。她手裡正抓著一隻黑色的野貓,貓的四肢被捆著,發出淒厲的“喵喵”聲,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沒等厲沉舟反應過來,蘇晚突然舉起手裡的菜刀,對著貓的脖子狠狠剁了下去!“噗嗤”一聲,鮮血噴濺出來,濺到她的臉上和裙子上。貓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腦袋掉在餐桌上,身體還在抽搐,鮮血順著桌角往下流,滴在地板上,彙成一小灘。

厲沉舟嚇得渾身發抖,腳沒站穩,不小心撞到了門框,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客廳裡的蘇晚瞬間僵住,握著菜刀的手頓在半空中。她慢慢轉過身,臉上還沾著血滴,眼神裡沒有絲毫溫度,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朝著門縫的方向看過來。

“誰在那裡?”蘇晚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她握著菜刀,一步步朝著臥室門口走過來。

厲沉舟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床上跑,連鞋都來不及穿。他飛快地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閉上眼睛,假裝睡得很沉,心臟卻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跳出來。

臥室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蘇晚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床邊。厲沉舟能感覺到她站在床邊,呼吸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落在他的臉上。他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放鬆,假裝還在熟睡。

過了幾秒,他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碰到了他的眼皮——是菜刀的刀刃!蘇晚正用刀背輕輕蹭著他的眼皮,動作緩慢又詭異。厲沉舟的睫毛控製不住地顫抖,卻死死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生怕一睜眼就看到蘇晚瘋狂的臉。

蘇晚蹭了幾下,見厲沉舟沒反應,慢慢收回了刀。厲沉舟心裡剛鬆了口氣,就感覺到身邊的床墊陷了下去——蘇晚躺了下來,還伸出手,輕輕抱了抱他的腰,語氣嬌媚得像在撒嬌:“沉舟,你睡覺怎麼不蓋好被子,著涼了怎麼辦?”

厲沉舟緊繃的身體不敢放鬆,隻能繼續裝睡。直到蘇晚的呼吸漸漸平穩,他才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看到蘇晚背對著他,似乎真的睡著了。他慢慢側過身,背對著蘇晚,胸腔裡的緊張感終於緩解了些,忍不住輕輕撥出一口氣。

“彆裝了。”

蘇晚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厲沉舟渾身一僵。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伸到了他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他的麵板,指腹帶著粗糙的觸感——是剛才握菜刀的手。

“你看看你,都出了一後背汗了,”蘇晚的聲音帶著笑意,卻沒有絲毫溫度,“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厲沉舟咬緊牙關,沒敢說話,也沒敢動,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看到了!

下一秒,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蘇晚的指甲狠狠掐進他的皮肉裡,然後用力一扯——一塊帶著血的肉被她硬生生從後背上撕了下來!

“啊——!”厲沉舟再也忍不住,疼得慘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後背的血瞬間染紅了睡衣。他轉頭看向蘇晚,隻見蘇晚手裡捏著那塊帶血的肉,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臉上的血滴還沒擦乾淨,看起來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醒了?”蘇晚笑著說,隨手把手裡的肉扔在地上,然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飛鏢——是厲沉舟以前玩過的那套,鋒利的鏢頭在台燈下閃著冷光。“既然醒了,那咱們就好好‘聊聊’吧,聊聊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厲沉舟嚇得連連後退,後背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他指著蘇晚,聲音顫抖:“你……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殺貓!你還想殺我!”

“殺貓?”蘇晚嗤笑一聲,從床上站起來,手裡把玩著那把飛鏢,一步步朝著厲沉舟走過來,“我不止殺貓,我還想殺你呢。你以為你裝睡就能躲過去?你以為你看到的那些,我會讓你活著說出去嗎?”

厲沉舟退到牆角,已經退無可退。他看著蘇晚越來越近的身影,還有她手裡那把鋒利的飛鏢,心裡隻剩下絕望。他想起剛才的噩夢,想起蘇晚說要把他的頭蓋骨做成台燈,想起那些被蘇晚殺死的人——劉東、劉西、他的父親,還有那隻可憐的小白……原來從一開始,蘇晚就是個瘋子!

“蘇晚,你彆過來!”厲沉舟嘶吼著,試圖嚇退她,“柔柔馬上就醒了!你要是敢動我,柔柔不會放過你的!”

“柔柔?”蘇晚笑了,笑得更瘋狂了,“等我解決了你,再慢慢跟柔柔‘解釋’啊。她那麼聽我的話,肯定會理解我的。”

話音剛落,蘇晚突然抬手,手裡的飛鏢像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厲沉舟的脖子飛過去!厲沉舟甚至沒看清她的動作,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鮮血噴湧而出,濺到牆上和地板上。他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晚走到他麵前,蹲下身,伸手接住他掉下來的頭顱。

蘇晚抱著厲沉舟的頭,慢慢站起身,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輕輕撫摸著他圓睜的眼睛:“沉舟,我說過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現在,你終於永遠屬於我了。”

她走到床邊,把厲沉舟的頭放在枕頭旁邊,然後躺了下來,側過身看著那顆頭顱,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晚安,沉舟。以後咱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蘇晚臉上,映著她臉上的血滴和瘋狂的笑容。臥室裡,隻剩下鮮血滴落的聲音,和蘇晚滿足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詭異又恐怖。

厲沉舟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後背的t恤都被浸濕了一大片。剛才夢中夢的畫麵太真實——蘇晚剁野貓、撓他後背、用飛鏢割他頭的場景,還有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彷彿還在眼前打轉,讓他心臟狂跳不止。

他喘著粗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後背——麵板光滑完好,沒有傷口,也沒有粘稠的血液,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視線掃過客廳,電視還開著,正播放著下午沒看完的財經新聞,茶幾上放著半杯沒喝完的涼茶,杯壁上還凝著水珠,一切都和他睡著前一模一樣。

“原來是……兩個夢疊在一起了。”厲沉舟低聲呢喃,聲音帶著剛從極度恐懼中緩過來的沙啞。他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試圖把那些恐怖的畫麵從腦子裡趕走,可一閉眼,蘇晚拿著刀的樣子就會冒出來,讓他渾身發寒。

就在這時,廚房傳來“滋啦”一聲響,是油鍋燒熱的聲音,接著飄來一陣紅燒肉的香味——是蘇晚在做飯。厲沉舟這纔想起,下午蘇柔去同學家寫作業,蘇晚說要做他愛吃的紅燒肉,讓他在客廳等會兒,結果他看著電視就睡著了,還做了這麼個嚇死人的噩夢。

他定了定神,站起身想走到廚房門口看看,畢竟剛才的夢太真實,讓他心裡總有點發虛。剛走到客廳和廚房之間的走廊,就下意識往廚房方向瞥了一眼——蘇晚正站在灶台前,背對著他翻炒鍋裡的肉,身上穿著那件淺粉色的圍裙,頭發紮成了低馬尾,看起來和平時一樣賢惠溫柔。

厲沉舟心裡的緊張感漸漸褪去,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不過是兩個連環噩夢而已,怎麼能當真呢?蘇晚最近明明很溫柔,還總跟他撒嬌,怎麼可能像夢裡那樣瘋狂。

他正要轉身回沙發,廚房的蘇晚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慢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厲沉舟的心臟猛地一縮。

蘇晚臉上沒有平時的笑容,嘴角緊繃著,眼神裡沒有絲毫溫度,反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冷和狠勁,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仇人,而不是相處了這麼久的愛人。那眼神,和他夢中蘇晚剁野貓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厲沉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喉嚨發緊,剛想開口問“怎麼了”,就聽見蘇晚開口說話了,聲音不高,卻像一把冰錐,直直紮進他心裡:

“沉舟,你剛才睡得挺香啊……對了,上次我給你做的‘生魚片’,你說味道很特彆,還記得嗎?”

厲沉舟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生魚片?小白?夢裡蘇晚說“那是小貓的肉”的畫麵突然冒出來,讓他渾身發冷。

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晚又往前邁了一步,手裡還握著炒菜的鏟子,鏟尖上沾著紅色的肉汁,眼神裡的狠勁更濃了,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問你,貓肉好吃嗎?”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瞬間把厲沉舟劈在原地。他看著蘇晚冰冷的眼神,聽著這句和夢中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後背的冷汗又冒了出來,剛纔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瞬間翻湧上來。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想說“那是淡水魚”,想說“你彆開玩笑了”,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蘇晚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手裡的鏟子還在滴著肉汁,眼神裡的瘋狂,和他夢中看到的,越來越像。

“你……你說什麼呢?”厲沉舟終於擠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那不是……不是淡水魚嗎?你彆嚇我……”

蘇晚走到他麵前,停下腳步,抬起手,用沒握鏟子的那隻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她的手指冰涼,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讓厲沉舟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淡水魚?”蘇晚笑了,可那笑容沒到眼底,反而透著一股詭異的寒意,“你再好好想想,那肉的口感,那股腥味……真的是淡水魚嗎?”

她湊近他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像毒蛇吐信一樣:“小白失蹤後,你就沒懷疑過嗎?它那麼乖,怎麼會突然跑出去不回來?”

厲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縮,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小白失蹤的畫麵、蘇晚端出生魚片的畫麵、夢中蘇晚說“那是小白的肉”的畫麵,還有現在蘇晚冰冷的眼神和詭異的話語,在他腦子裡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網,把他牢牢困住。

“不……不可能……”他搖著頭,往後又退了一步,後背撞到了客廳的牆壁,退無可退,“你彆騙我……蘇晚,你告訴我,那不是真的……”

蘇晚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神裡的瘋狂也越來越明顯。她舉起手裡的鏟子,鏟尖對著厲沉舟的胸口,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

“是不是真的,重要嗎?反正你已經吃下去了……而且,你剛纔在夢裡,不是已經‘親眼看到’了嗎?”

厲沉舟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蘇晚:“你……你怎麼知道我做了什麼夢?”

蘇晚沒有回答,隻是笑著,一步步逼近。廚房的紅燒肉還在鍋裡燉著,香味源源不斷地飄出來,可在厲沉舟聞來,那香味裡似乎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腥味——和上次吃“生魚片”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看著蘇晚越來越近的臉,看著她眼神裡毫不掩飾的瘋狂,終於明白,剛才的夢或許不是空穴來風,而蘇晚,也從來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恐懼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他想喊,想跑,可身體卻像被釘在牆上一樣,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蘇晚舉起鏟子,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砸了下來……

厲沉舟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燒紅的鐵塊砸中,他甚至沒來得及喊出聲,整個人就被這股力道掀得往後倒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還沒等他緩過勁,蘇晚已經撲了上來,手裡的鐵鏟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這一鏟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噗嗤”一聲,溫熱的液體濺滿了蘇晚的臉,厲沉舟的左眼珠子被這一鏟拍得爆了出來,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沙發腳邊,眼白上還沾著血絲。

“啊——!”劇烈的疼痛終於讓厲沉舟發出了慘叫,他捂著流血的左眼,身體蜷縮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鮮血從他的指縫裡不斷湧出,很快染紅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地板,空氣中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蓋過了廚房裡紅燒肉的香氣。

蘇晚站在他麵前,臉上沾著血滴,眼神裡卻沒有絲毫憐憫,隻有瘋狂的興奮。她看著地上掙紮的厲沉舟,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嘴裡還念念有詞:“你不是怕嗎?你不是想逃嗎?現在怎麼不逃了?你不是覺得我在騙你嗎?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她說著,再次舉起鐵鏟,對著厲沉舟的胸口狠狠拍了下去!“哢嚓”一聲,是肋骨斷裂的聲音。厲沉舟的身體猛地一震,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濺在蘇晚的圍裙上,像一朵朵暗紅色的花。他想呼吸,卻感覺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蘇晚沒有停手,鐵鏟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厲沉舟的胸口,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脆響和血肉模糊的聲音。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狠,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瘋狂,頭發被汗水和血水粘在臉頰上,看起來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你不是喜歡吃貓肉嗎?我讓你吃!我讓你吃個夠!”

“你不是想躲我嗎?你躲啊!你現在怎麼不躲了?”

“我說過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她一邊喊,一邊砸,鐵鏟上沾滿了血肉和碎骨,連鏟柄都被染成了紅色。厲沉舟的胸口早就被拍得血肉模糊,肋骨斷了不知道多少根,內臟被砸得稀爛,鮮血和碎肉濺得到處都是,牆上、地板上、沙發上,全是暗紅色的痕跡。

厲沉舟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右眼還能勉強看到蘇晚瘋狂的樣子,可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疼痛也漸漸變得遙遠。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最後一次,眼前的畫麵慢慢變黑,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蘇晚舉著鐵鏟,臉上帶著滿足又瘋狂的笑容,朝著他的胸口,又拍下了最後一鏟。

當鐵鏟再次落下時,厲沉舟徹底沒了呼吸,身體不再抽搐,隻有鮮血還在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流,在地上彙成一灘。蘇晚終於停下了動作,她喘著粗氣,手裡的鐵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看著地上厲沉舟的屍體,眼神裡的瘋狂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滿足。

她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厲沉舟血肉模糊的胸口,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沉舟,你看,我們終於永遠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她笑著說,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手指卻在厲沉舟的傷口裡攪動著,沾了滿手的血和碎肉。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走到廚房,關掉了煤氣灶。鍋裡的紅燒肉已經燉糊了,散發出一股焦糊味,和空氣中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蘇晚卻毫不在意,她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又回到客廳,彎腰將厲沉舟的屍體拖進袋子裡。

拖屍體的時候,她不小心踢到了滾在沙發腳邊的眼珠子,她停下腳步,彎腰撿起那顆眼珠子,放在手心看了看,然後笑著放進了口袋裡。“這個可不能丟,”她說,“留著做紀念,就像你說的,是‘精髓’呢。”

收拾好屍體,蘇晚又拿起拖把,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她拖得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嘴裡還哼著輕快的小曲,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窗外的天漸漸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她沾滿血汙的手上,卻沒有帶來絲毫溫暖,隻有一片冰冷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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