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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507章 我們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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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晚以為那次拌嘴後,事情就算翻篇了。她主動減少了和厲沉舟的爭執,甚至主動提起要學做飯,可厲沉舟卻總有些心不在焉,飯桌上很少說話,晚上也總是抱著手機躲在陽台,眼神裡藏著她看不懂的陰翳。

這天週五晚上,厲沉舟突然從書房出來,手裡拿著車鑰匙,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你不是總提陸澤嗎?我打聽了,他這週迴本市辦事,住在城西的酒店。我給你訂了明晚七點的餐廳,就在他酒店樓下,你去找他吧。”

蘇晚手裡的遙控器“啪”地掉在沙發上,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厲沉舟彎腰撿起遙控器,放在茶幾上,指尖泛白,“你不是說跟他搞物件、跟他發生關係嗎?我給你機會,彆總說我不讓你選。”

“厲沉舟!”蘇晚站起來,聲音發顫,“我上次是氣話!我都說了我錯了,你怎麼還揪著不放?”

“氣話?”厲沉舟笑了笑,那笑容卻沒到眼底,“我怕你不是氣話,是心裡真這麼想。剛好,趁這個機會,你跟他好好聊聊,省得以後總惦記。”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餐廳訂的是情侶包間,我還幫你準備了禮物,放在玄關的袋子裡,你明天記得帶。”

蘇晚看著他轉身回書房的背影,心裡又氣又慌——她知道厲沉舟心眼小,可沒想到他會較真到這個地步。她想追進去解釋,可書房門“哢嗒”一聲鎖上了,把她所有的話都擋在了門外。

第二天下午,蘇晚沒打算去赴約,她坐在客廳裡等厲沉舟回來,想跟他好好談談。可直到傍晚六點,厲沉舟都沒回來,反而發來一條簡訊:“餐廳地址和包間號我發你了,彆讓我覺得你隻是嘴上厲害。”

蘇晚氣得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可轉念一想,厲沉舟這麼擰,說不定自己去了,跟陸澤說清楚,他反而能放下心結。她咬咬牙,拿起玄關的袋子,開車往餐廳趕。

到了餐廳包間,陸澤已經到了。他比小時候成熟了不少,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到蘇晚進來,笑著站起來:“好久不見,蘇晚。”

“陸澤,對不起,”蘇晚坐下就開門見山,“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之前跟厲沉舟吵架,說的都是氣話,你彆往心裡去。”

陸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知道,厲沉舟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會跟我鬨脾氣,讓我多擔待。他還說……你們最近有點矛盾,讓我幫著勸勸你。”

蘇晚這才明白,厲沉舟早就跟陸澤聯係過了!她心裡又氣又暖,剛想再說點什麼,服務員端著兩杯檸檬水進來,放在他們麵前:“兩位,這是我們餐廳送的餐前飲品,請慢用。”

服務員走後,陸澤端起水杯,對蘇晚舉了舉:“不管怎麼樣,好久沒見了,喝一杯吧。”

蘇晚也端起水杯,碰了碰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檸檬水有點甜,還有點奇怪的味道,她沒多想,隻當是餐廳加了特殊的調味。

可沒過十分鐘,蘇晚就覺得不對勁。渾身開始發熱,臉頰發燙,心跳也越來越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下意識地拽了拽衣領,看向陸澤,發現陸澤也跟她一樣,臉色通紅,眼神迷離,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發抖。

“這水……有問題……”陸澤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

蘇晚這才反應過來,是厲沉舟!他在水裡放了東西!她掏出手機,想給厲沉舟打電話,可手指抖得連螢幕都按不準。就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厲沉舟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手機,鏡頭正對著他們。

“厲沉舟!你瘋了!”蘇晚氣得渾身發抖,想站起來,卻腿軟得差點摔倒。

厲沉舟走進來,關掉手機錄影,眼神冷得像冰:“我瘋了?是你先跟我說要跟他發生關係的!我給你機會了,你現在怎麼不繼續了?”

“你混蛋!”蘇晚哭了出來,“我都說了是氣話!你居然在水裡放催情藥,你還是人嗎?”

陸澤靠在椅背上,勉強撐著意識:“厲沉舟,你太過分了……蘇晚是你女朋友,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厲沉舟瞪了陸澤一眼,上前扶住蘇晚,“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蘇晚掙紮著,可身體越來越軟,最後還是被厲沉舟打橫抱了起來。

厲沉舟抱著蘇晚往外走,路過陸澤身邊時,停下腳步,冷冷地說:“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爛在肚子裡。以後彆再聯係蘇晚,不然我不保證會做什麼。”

陸澤咬著牙,沒說話,隻能眼睜睜看著厲沉舟抱著蘇晚離開。

厲沉舟把蘇晚放在車裡,開車往家趕。蘇晚靠在副駕駛座上,渾身發燙,意識模糊,可心裡卻清楚地知道,厲沉舟這麼做,是因為太在乎她,隻是用錯了方式。

回到家,厲沉舟把蘇晚抱到臥室床上,用濕毛巾幫她擦臉降溫。蘇晚抓住他的手,眼淚掉了下來:“厲沉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厲沉舟蹲在床邊,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裡的狠勁瞬間就沒了,隻剩下後悔。他握住蘇晚的手,聲音沙啞:“對不起……我就是太怕了,我怕你真的跟他走,我怕失去你……”

“我不會走的,”蘇晚哭著說,“我心裡隻有你,我跟他說的都是氣話……你以後彆再做這種傻事了,好不好?”

厲沉舟點點頭,把蘇晚抱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那天晚上,厲沉舟守在蘇晚身邊,每隔半小時就給她換一次濕毛巾,直到後半夜,蘇晚身上的熱度才慢慢退下去。

第二天早上,蘇晚醒來時,厲沉舟還坐在床邊,眼睛裡布滿血絲,手裡還拿著濕毛巾。

“你一夜沒睡?”蘇晚輕聲問。

厲沉舟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了就好。對不起,蘇晚,我昨天太衝動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

蘇晚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心裡的氣早就消了。她拉著厲沉舟的手,讓他坐在床邊:“我也有錯,不該說那麼傷人的話,讓你擔心。以後我們有話好好說,彆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了,好不好?”

厲沉舟用力點頭,把她抱進懷裡:“好,以後都好好說。”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提過陸澤,也沒再因為小事跟蘇晚較真。他學會了把心裡的不安說出來,而蘇晚也學會了控製自己的脾氣,不再說傷人的話。

有時候晚上,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蘇晚會想起那天的事,笑著說:“厲沉舟,你那時候真像個醋壇子,還會用那麼幼稚的辦法。”

厲沉舟也笑,捏捏她的臉:“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總提彆人,讓我吃醋。”

蘇晚靠在他懷裡,心裡滿是安穩。她知道,厲沉舟心眼小,是因為在乎她;他做的那些傻事,也是因為怕失去她。以後的日子裡,他們會一起學著更信任彼此,更包容彼此,日子也會越來越安穩,越來越幸福。

厲沉舟用催情藥的事像根刺紮在蘇晚心裡,哪怕後來兩人和好了,她想起那天在餐廳的狼狽和恐懼,心裡還是憋著股說不清的氣。她知道厲沉舟是在乎,可這種極端的方式讓她覺得窒息,尤其是厲沉舟後來總有意無意盯著她的手機,連她跟閨蜜聊天都要問一句“是不是跟陸澤聯係”,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徹底點燃了蘇晚心裡的叛逆。

那天晚上,厲沉舟又因為她接了個陌生電話追問半天,蘇晚看著他緊繃的臉,心裡的火氣突然竄了上來,口不擇言地喊:“你不是總懷疑我跟陸澤有事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找他!不光找他,我還要叫上林淵,讓你們都看看我到底有多‘浪’!”

厲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伸手想拉她,卻被蘇晚狠狠甩開。她抓起手機,當著厲沉舟的麵撥通了陸澤的電話,聲音帶著刻意的挑釁:“陸澤,你現在在哪?出來見一麵,我有事找你。”

掛了電話,她又翻出林淵的微信,發了條訊息:“今晚來我家,有好戲看。”

厲沉舟站在原地,手指攥得發白,聲音發顫:“蘇晚,你彆鬨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蘇晚冷笑一聲,“你用催情藥的時候怎麼不跟我好好說?你懷疑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好好說?厲沉舟,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摔門進了臥室,留下厲沉舟一個人在客廳,空氣裡滿是壓抑的沉默。

沒過多久,陸澤先到了。他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看著厲沉舟陰沉的臉,又看了看臥室緊閉的門,試探著問:“厲沉舟,蘇晚到底怎麼了?她電話裡的語氣怪怪的。”

厲沉舟沒說話,隻是指了指臥室,眼神裡的痛苦和憤怒幾乎要溢位來。

陸澤剛想敲門,臥室門突然開了,蘇晚穿著件寬鬆的外套,頭發淩亂,眼神裡帶著瘋狂的紅:“陸澤,進來。”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是林淵。他看到門口的陸澤和客廳裡的厲沉舟,愣了一下:“蘇晚,你說的好戲……”

“進來再說。”蘇晚打斷他,率先走進臥室,陸澤和林淵麵麵相覷,隻能跟著進去,厲沉舟也咬著牙跟了進去。

臥室裡的燈沒開,隻有床頭燈亮著微弱的光。蘇晚坐在床邊,看著眼前三個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悲涼:“厲沉舟,你不是怕我跟彆人有關係嗎?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看!”

她說著,伸手就要去拉陸澤的胳膊,陸澤趕緊躲開,皺著眉說:“蘇晚,你清醒點!你這是在乾什麼?”

林淵也趕緊開口:“蘇晚,你是不是跟厲沉舟吵架了?有話好好說,彆這樣糟蹋自己。”

“糟蹋自己?”蘇晚看著他們,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我跟厲沉舟在一起,天天被他懷疑,被他用極端的方式控製,這就不是糟蹋自己了?他能在我水裡放催情藥,我為什麼不能找彆人氣他?”

厲沉舟聽到“催情藥”三個字,身體猛地一震,他之前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沒想到蘇晚會當著陸澤和林淵的麵說出來。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有憤怒,有羞愧,更多的是無措:“蘇晚,我那時候是太怕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

“怕?”蘇晚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指著自己的胸口,“你怕失去我,就可以這麼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我那天有多害怕?我差點就……”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口,可眼裡的恐懼卻讓厲沉舟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他上前一步,想抱住蘇晚,卻被蘇晚推開:“彆碰我!厲沉舟,你讓我覺得惡心!”

陸澤看著眼前的場景,歎了口氣,上前拉了拉蘇晚:“蘇晚,你冷靜點,你跟厲沉舟之間的問題,不能用這種方式解決。你這樣不僅傷害他,也傷害你自己,還會讓林淵為難。”

林淵也點點頭:“是啊蘇晚,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可你這樣做,隻會讓事情更糟。你要是真的跟厲沉舟過不下去,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彆這樣衝動。”

蘇晚看著他們,又看了看厲沉舟通紅的眼睛,心裡的火氣慢慢消了,隻剩下滿滿的疲憊和委屈。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小聲哭了起來:“我就是太難受了……他總是懷疑我,總是用他的方式‘保護’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厲沉舟趕緊蹲下來,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不該用那種方式傷害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陸澤和林淵對視一眼,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臥室裡,蘇晚哭了很久,厲沉舟一直陪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一句話也不說。等蘇晚哭夠了,厲沉舟才小心翼翼地說:“蘇晚,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很混蛋,我也知道我心眼小,容易吃醋。以後我會改,我會學著信任你,再也不會用極端的方式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蘇晚抬起頭,看著他眼裡的真誠和後悔,心裡的堅冰慢慢融化了。她知道,厲沉舟雖然有很多缺點,有時候會衝動,會犯錯,可他心裡是真的在乎她,隻是用錯了方式。

她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厲沉舟,你記住,要是你再敢懷疑我,再敢傷害我,我們就徹底完了,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厲沉舟用力點頭,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我記住了,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那天晚上,厲沉舟跟蘇晚聊了很久,他把自己心裡的不安和害怕都說了出來,蘇晚也把自己的委屈和需求告訴了他。兩人終於敞開心扉,把之前積攢的矛盾都解開了。

第二天早上,蘇晚醒來時,厲沉舟已經做好了早餐,還在餐桌上放了一束向日葵,旁邊放著一張紙條:“蘇晚,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學著信任你,包容你,做你最堅實的後盾。”

蘇晚看著紙條,心裡暖暖的。她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可隻要他們願意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陸澤和林淵後來也沒再提那天的事,隻是偶爾會打電話問問他們的情況。蘇晚也跟陸澤說清楚了,以後會把他當朋友,不會再因為氣厲沉舟而跟他走得太近。

日子慢慢恢複了平靜,厲沉舟果然像他說的那樣,學著信任蘇晚,不再隨便懷疑她,也不再用極端的方式處理問題。蘇晚也學著控製自己的脾氣,不再說傷人的話,遇到問題會跟厲沉舟好好溝通。

有時候晚上,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蘇晚會想起那天的衝動,笑著說:“我那天是不是特彆瘋?居然想拉著你和林淵一起氣你。”

厲沉舟也笑,捏捏她的臉:“是挺瘋的,不過也怪我,要是我早點跟你溝通,也不會讓你那麼委屈。”

蘇晚靠在他懷裡,心裡滿是安穩。她知道,愛情裡沒有完美的兩個人,隻有願意為彼此改變,互相包容的兩顆心。以後的日子裡,他們會一起成長,一起把日子過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再也不會因為衝動和不信任,傷害彼此。

從那次荒唐的爭執後,蘇晚和厲沉舟的關係像被按下了畸形的開關。矛盾沒有真正解開,反而催生出一種扭曲的“解決方式”——隻要一有衝突,蘇晚就會聯係陸澤和林淵,用最極端的方式刺痛厲沉舟。

第一次是因為厲沉舟加班晚歸,蘇晚電話裡追問了兩句,兩人就吵了起來。厲沉舟說她“無理取鬨”,蘇晚瞬間紅了眼,掛了電話就給陸澤發了定位,又給林淵發了句“來老地方”。等厲沉舟匆匆趕回家時,客廳的燈亮著,臥室門卻虛掩著,裡麵傳來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進他的耳朵。

他衝進去時,看到的是蘇晚靠在床頭,陸澤和林淵站在床邊,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蘇晚看到他,眼裡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帶著挑釁的笑:“你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鬨嗎?現在看到了,我就是這麼‘隨便’,你滿意了?”

厲沉舟的拳頭攥得咯咯響,指甲嵌進掌心,卻沒敢上前一步。他知道,蘇晚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逼他妥協,逼他認錯。最後,他隻能啞著嗓子說:“我錯了,你彆這樣……”

蘇晚冷笑一聲,沒理他,直到陸澤和林淵藉口離開,臥室裡隻剩下他們兩人,她才開口:“厲沉舟,記住這種感覺,下次再跟我吵,我還這麼做。”

從那以後,這種模式成了他們關係裡的惡性迴圈。厲沉舟忘了買她要的畫材,她聯係陸澤;蘇柔複查時厲沉舟晚到了半小時,她叫上林淵;甚至有時候隻是厲沉舟多看了一眼手機,她都能找出理由,把兩個男人叫來家裡。

每次厲沉舟都會崩潰,會認錯,會抱著她求她彆再這樣,可蘇晚像是被這種“掌控感”迷了眼,隻要看到厲沉舟痛苦的樣子,她心裡那些積壓的委屈就會暫時消散。她知道這樣不對,知道陸澤和林淵每次都很為難——陸澤總是找藉口提前走,林淵更是每次都勸她“彆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報複”,可她就是停不下來。

有一次,厲沉舟因為專案出錯被領導罵,回家後臉色不好,蘇晚問了兩句,他沒好氣地回了句“彆煩我”,矛盾又爆發了。蘇晚當場就撥通了陸澤的電話,還沒等對方說話,厲沉舟突然衝過來,一把搶過手機摔在地上,螢幕碎成了蛛網。

“蘇晚!你夠了沒有!”厲沉舟的聲音裡滿是絕望,“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毀了我們所有人?”

蘇晚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卻還是硬撐著:“是你先跟我吵的!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厲沉舟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加班到半夜是為了誰?我跟領導吵架是為了誰?我處處讓著你,包容你,是為了讓你用這種方式踐踏我嗎?蘇晚,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還有沒有這個家?”

他的話像重錘砸在蘇晚心上,她看著厲沉舟通紅的眼睛,看著地上碎掉的手機,突然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厲沉舟會騎著自行車帶她去吃路邊攤,會熬夜幫她改畫稿,會在她生病時守在床邊一夜不睡。那時候的他們,明明那麼好。

“我……”蘇晚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怕了……我怕你像以前一樣,不再信任我,不再在乎我……”

厲沉舟上前一步,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聲音哽咽:“我沒有不在乎你,我隻是太累了……蘇晚,我們彆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們好好的,像以前一樣,有話好好說,彆再用這種方式互相傷害了……”

蘇晚靠在他懷裡,哭得渾身發抖。她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報複,而是在親手毀掉自己最珍惜的感情。她傷害了厲沉舟,也傷害了陸澤和林淵,更傷害了自己。

那天晚上,他們聊到了天亮。蘇晚跟厲沉舟道歉,說自己不該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厲沉舟也跟她認錯,說自己不該總把壓力發泄在她身上,不該讓她沒有安全感。

第二天,蘇晚主動給陸澤和林淵打了電話,跟他們道歉,說以後不會再用這種荒唐的方式麻煩他們了。陸澤在電話裡歎了口氣,說:“你能想通就好,我和林淵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跟厲沉舟好好過日子。”

從那以後,蘇晚和厲沉舟開始學著用正確的方式溝通。遇到矛盾時,他們會先冷靜下來,各自說說自己的想法,不再像以前那樣一上來就吵架,更不會用極端的方式報複對方。

厲沉舟會主動跟蘇晚分享工作上的事,就算加班晚歸,也會提前跟她報備;蘇晚也會學著理解厲沉舟的壓力,不再因為一點小事就發脾氣,而是會主動給他泡杯茶,陪他聊聊天。

有時候,他們還是會拌嘴,但每次吵完,都會很快和好,還會互相調侃一句“剛才又衝動了”。陸澤和林淵偶爾也會來家裡做客,四個人一起吃飯、聊天,氣氛輕鬆又自然,再也沒有以前的尷尬和彆扭。

蘇晚慢慢明白,愛情不是用來互相傷害的,也不是用掌控和報複來證明在乎的。真正的愛情,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是就算有矛盾,也願意坐下來好好溝通,一起麵對。

後來,蘇晚在畫稿上畫了一幅畫——畫麵裡有兩個手牽手的人,身後是溫暖的家,旁邊還有兩個笑著的朋友。她把畫送給厲沉舟,說:“這是我們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有那些不好的事了。”

厲沉舟把畫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緊緊抱著蘇晚:“嗯,以後的日子,我們都會好好的。”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畫上,落在他們身上,溫暖又明亮。他們知道,以前那些荒唐又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未來的日子裡,他們會一起珍惜彼此,一起把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再也不會因為衝動和不信任,錯過彼此。

矛盾解開的承諾像層薄紙,被蘇晚心底滋生的扭曲快感輕易戳破。那次和厲沉舟徹夜長談後沒幾天,她閒坐在客廳刷手機,手指無意識劃過通訊錄裡“陸澤”的名字,突然想起厲沉舟前晚忘了給她煮夜宵——明明是件芝麻大的事,可她盯著螢幕,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撥號鍵。

“喂,陸澤,”她聲音輕飄飄的,帶著點刻意的慵懶,“你現在忙嗎?來我家一趟,我有點事找你。”

陸澤在電話那頭頓了幾秒,語氣帶著無奈:“蘇晚,我們不是說好了……”

“就這一次,”蘇晚打斷他,手指繞著沙發上的流蘇,“厲沉舟不在家,我一個人有點怕。”她知道這是藉口,卻偏偏說得理直氣壯。

半小時後,陸澤來了,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他剛進門,蘇晚就湊上去,伸手勾住他的衣領,眼神裡帶著陌生的媚意:“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陸澤趕緊推開她的手,後退半步,眉頭皺得很緊:“蘇晚,你到底想乾什麼?厲沉舟要是回來,看到我們這樣……”

“他不會回來的,”蘇晚笑著坐在沙發上,拿起一顆草莓遞到他嘴邊,“他今天加班,要很晚纔回來。再說了,就算他回來又怎麼樣?你忘了上次他是怎麼求我的?”

陸澤沒接草莓,語氣更沉了:“蘇晚,你清醒點!你這樣不是在報複他,是在毀你自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蘇晚收回手,自己咬了口草莓,酸甜的汁水在嘴裡散開,可她心裡卻沒什麼滋味,“我就是喜歡看他著急的樣子,喜歡看他離不開我的樣子,有錯嗎?”

那天陸澤沒待多久,說了幾句勸她的話就走了。可蘇晚卻像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隻要心裡有點不痛快,哪怕是厲沉舟說話聲音大了點,或是忘了紀念日,她都會立刻給陸澤或林淵打電話。

有時候她甚至不找理由,直接說:“來我家,陪我。”

林淵比陸澤更為難,每次來都要跟蘇晚磨半天:“蘇晚,你彆這樣折騰自己了,厲沉舟是在乎你的,你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我過得好不好,跟你沒關係,”蘇晚坐在床邊,看著他侷促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你要是不想來,現在就走,沒人攔你。”

林淵每次都走不了——他總覺得蘇晚是被之前的事刺激到了,怕自己走了,她會做出更荒唐的事。可他不知道,他的妥協,隻會讓蘇晚更肆無忌憚。

有一次週末,厲沉舟難得休息,想帶蘇晚和蘇柔去公園玩。蘇晚起床晚了點,厲沉舟催了她兩句,她就當著蘇柔的麵,拿起手機給陸澤打電話:“你現在有空嗎?我跟厲沉舟吵架了,你來接我吧。”

厲沉舟的臉瞬間白了,蘇柔也嚇得趕緊拉她的手:“姐,你彆這樣,我們去公園玩好不好?”

蘇晚甩開蘇柔的手,繼續對著電話說:“我在家等你,快點。”

掛了電話,她看著厲沉舟通紅的眼睛,心裡竟有種莫名的滿足:“你不是想出去玩嗎?現在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厲沉舟沒走,他蹲在蘇晚麵前,聲音帶著顫抖:“蘇晚,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出來,我都改,彆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蘇晚看著他卑微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空落落的。她想起以前厲沉舟會笑著揉她的頭發,會把她喜歡的菜都夾給她,會在她生病時緊張得團團轉。可現在,他眼裡隻有恐懼和哀求。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是陸澤。他看到客廳裡的場景,又看了看蘇晚,歎了口氣:“蘇晚,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不會再陪你做這種荒唐事了。你要是真的跟厲沉舟過不下去,就好好跟他說,彆用這種方式傷害所有人。”

說完,陸澤轉身就走,連門都沒進。

蘇晚愣住了,她沒想到陸澤會拒絕她。她看著緊閉的門,又看了看眼前的厲沉舟,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厲沉舟慢慢站起來,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她自己都沒發現,眼淚已經掉下來了。他聲音很輕:“蘇晚,我們彆再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我也還愛著你,我們重新開始,行不行?”

蘇柔也走過來,抱住蘇晚的胳膊:“姐,我想我們以前那樣,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不想再看到你們吵架了。”

蘇晚看著厲沉舟眼裡的真誠,看著蘇柔期待的眼神,心裡的那層堅硬的殼終於碎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掌控感”,不過是因為害怕失去,可她用錯了方式,把最在乎的人都推遠了。

她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好,我們重新開始,再也不這樣了。”

厲沉舟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蘇晚靠在他懷裡,哭得像個孩子。她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很多荒唐事,傷害了很多人,可她會努力改正,會學著用正確的方式去愛,去珍惜身邊的人。

從那以後,蘇晚再也沒給陸澤和林淵打過那種奇怪的電話。她開始學著和厲沉舟好好溝通,遇到矛盾時,會先冷靜下來,聽聽彼此的想法。厲沉舟也更加包容她,會主動給她安全感,讓她不再害怕失去。

有時候,蘇晚想起以前的荒唐事,會覺得很後悔。厲沉舟會抱著她說:“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好好的就好。”

蘇柔的腿慢慢好了,家裡的氣氛也越來越溫馨。週末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公園玩,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陸澤和林淵偶爾也會來家裡做客,四個人一起聊天、吃飯,再也沒有以前的尷尬和彆扭。

蘇晚終於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掌控和報複,而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是和在乎的人一起,把日子過得熱氣騰騰。那些荒唐的過去,就像一場噩夢,醒來後,她會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和厲沉舟一起,把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厲沉舟坐在書房裡,電腦螢幕亮著,上麵是蘇晚家族群的聊天界麵。他手裡攥著手機,螢幕裡存著前幾天偷偷錄下的視訊——畫麵裡,蘇晚坐在沙發上,陸澤站在旁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蘇晚還伸手拽了陸澤的袖子,語氣帶著刻意的親昵。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到蘇晚聯係陸澤了。前兩次他都忍了,勸自己“蘇晚隻是還沒緩過來”,可剛才他下班回家,又聽到蘇晚在陽台打電話,語氣輕快地跟林淵說“明天來家裡吃飯”,那一刻,他心裡積壓的所有憤怒、委屈和不甘,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他不是沒試過溝通,不是沒低聲下氣求過她,可蘇晚就像被下了魔咒,一次次用這種方式刺痛他。他看著家族群裡蘇晚的姑姑、舅舅們還在聊“蘇晚最近過得不錯,厲沉舟對她真好”,心裡就湧起一股荒唐的恨意——憑什麼隻有他一個人承受這些?憑什麼蘇晚可以在外人麵前扮演幸福,背地裡卻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很久,最後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點開檔案傳輸,把視訊發進了家族群,接著又敲下一行字:“大家看看,這就是你們眼裡‘過得不錯’的蘇晚,有事沒事就叫彆的男人來家裡,把我當空氣。”

訊息發出去的瞬間,群裡瞬間安靜了。過了大概一分鐘,蘇晚的姑姑先發來訊息:“厲沉舟,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怎麼能把這種視訊發群裡?”

“好好說?”厲沉舟看著螢幕,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我跟她好好說過無數次了,她聽嗎?她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把我們的感情當兒戲!我今天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蘇晚拿著剛洗好的水果走進來,看到他對著電腦螢幕,疑惑地問:“你在乾什麼?剛才聽你好像在打字。”

厲沉舟沒回頭,隻是把電腦螢幕轉了過來。蘇晚看到螢幕上的家族群界麵,看到那條訊息和視訊,手裡的水果盤“啪”地掉在地上,蘋果、香蕉滾了一地。

“厲沉舟!你瘋了!”蘇晚衝過去,想把視訊撤回,可訊息已經發出去好幾分鐘了,根本撤不回。她看著群裡越來越多的訊息,有震驚的,有質疑的,還有人@她問“到底怎麼回事”,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會毀了我!”

“毀了你?”厲沉舟站起來,眼神冷得像冰,“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毀了我?毀了我們這個家?蘇晚,你不是喜歡讓彆人看嗎?我今天就滿足你,讓你所有的親戚都看看,你是怎麼背著我跟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我沒有不清不楚!”蘇晚氣得渾身發抖,“我跟他們就是朋友!我隻是氣你,才故意那麼做的!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故意那麼做?”厲沉舟笑了,那笑容裡滿是嘲諷,“你用傷害自己、傷害彆人的方式氣我,還覺得自己有理?蘇晚,你太自私了!你隻想著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想過我,沒想過蘇柔,沒想過這個家!”

他的話像一把刀,紮進蘇晚的心裡。她看著地上的水果,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訊息,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她知道自己錯了,知道自己不該用那種方式報複厲沉舟,可她沒想到,厲沉舟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反擊,把她的尊嚴徹底撕碎在親戚麵前。

就在這時,蘇晚的手機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她看著來電顯示,手都在發抖,不敢接。電話響了很久,自動結束通話了,接著又打了過來,這次是她姑姑。

蘇晚咬咬牙,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到姑姑嚴厲的聲音:“蘇晚!你跟厲沉舟到底怎麼回事?群裡的視訊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跟彆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要是敢做這種丟人的事,我們蘇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我沒有!姑姑,你聽我解釋……”蘇晚哭著說,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視訊裡的畫麵太曖昧,她就算解釋是“故意氣厲沉舟”,也沒人會信。

掛了電話,蘇晚看著厲沉舟,眼神裡滿是絕望:“厲沉舟,我們完了。”

厲沉舟的心猛地一痛,可嘴裡還是硬撐著:“完了就完了,這樣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蘇晚沒再說話,轉身走出書房,回到臥室,把自己關了起來。她靠在門後,聽著客廳裡厲沉舟打電話的聲音,聽著他跟親戚們解釋“蘇晚怎麼怎麼樣”,心裡像被掏空了一樣。

她知道,他們的感情真的完了。不是因為她一次次的荒唐,而是因為厲沉舟這一次的極端——他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把他們的隱私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就算以後和好了,心裡也會留下永遠的疤痕。

第二天早上,蘇晚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家。走的時候,厲沉舟坐在客廳裡,看著她,眼神複雜,卻沒說一句話。蘇柔拉著她的手,哭著讓她彆走,可她還是狠下心,推開了蘇柔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她隻知道,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也毀了厲沉舟的信任。那些荒唐的過去,那些極端的報複,像一道永遠的鴻溝,把她和厲沉舟隔在了兩邊,再也回不去了。

後來,蘇晚聽說,厲沉舟在她走後,把家裡重新裝修了一遍,把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都扔了。蘇柔偶爾會給她打電話,說厲沉舟總是一個人坐在陽台發呆,說他後悔了,不該把視訊發進家族群。

可蘇晚再也沒回去過。她知道,有些錯,一旦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癒合。她隻能帶著滿身的遺憾,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在往後的日子裡,慢慢學會怎麼去愛,怎麼去珍惜,怎麼不再用極端的方式對待自己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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