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527章 一朵花
週末的下午,陽光把客廳曬得暖洋洋的,蘇晚正坐在地毯上拚拚圖,厲沉舟趴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塊拚圖塊,半天沒找到該放哪兒,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晚晚,咱們以後要是有兒子,就叫穆罕默德吧。”
蘇晚手裡的動作一下子停住,抬頭看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咋突然想起這個了?這名字可不是隨便起的吧?”她手裡還捏著一塊拚圖,放在膝蓋上,看著厲沉舟一臉認真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有點意外。
厲沉舟把手裡的拚圖塊往桌上一放,撐著胳膊坐起來,撓了撓頭說:“昨天跟我爸去清真寺,聽阿訇說‘穆罕默德’是先知的名字,特彆神聖,能保佑孩子一輩子順順利利的。我覺得這名字好,又有意義,還跟咱們的信仰搭邊。”他說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經想象出兒子叫這個名字的樣子了。
蘇晚放下拚圖,挪到他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知道這名字的分量不?‘穆罕默德’是咱們伊斯蘭教先知的名字,雖然很多回民家庭會給孩子起類似的名字,但也得好好琢磨,不能光覺得好聽就隨便定啊。”她之前聽家裡長輩說過,給孩子起和先知相關的名字,是帶著敬畏心的,得鄭重其事,不能像鬨著玩似的。
厲沉舟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那有啥講究啊?我還以為就是個好名字,直接叫就行呢。”他之前沒考慮這麼多,就覺得這名字有保佑的意思,聽著也順口,就想跟蘇晚商量。
“得跟家裡長輩商量啊,”蘇晚耐心地跟他解釋,“比如問問你爸媽,還有我爸媽,再找阿訇問問,看合不合適。而且這名字雖然好,但也得看孩子的生辰八字啥的,老一輩都講究這個,咱們不能太馬虎。”她頓了頓,又笑著補充,“再說了,咱們現在連婚都沒結呢,就想著給兒子起名了,是不是太早了點?”
厲沉舟臉一下子紅了,撓了撓耳朵說:“我這不是提前想想嘛,萬一以後真有兒子了,也有個準備。”他說著,又湊到蘇晚身邊,小聲問,“那你覺得這名字不好嗎?我覺得挺好聽的,喊著也順口。”
“不是不好,是得鄭重其事,”蘇晚看著他有點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其實我也覺得這名字有意義,就是得按規矩來。等咱們以後真到了那一步,跟家裡人好好商量,再找阿訇問問,要是合適,叫這個名字也挺好的。”
厲沉舟聽她這麼說,一下子高興起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行!那咱們就先記著,以後慢慢商量。對了,要是生女兒呢?叫啥名字好?”
蘇晚靠在他懷裡,想了想說:“女兒的話,叫‘阿依莎’咋樣?我聽我媽說,這是先知妻子的名字,寓意也挺好的,溫柔又善良。”
厲沉舟眼睛一亮:“好聽!阿依莎,穆罕默德,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這名字都好!”他說著,還伸手拿起桌上的拚圖塊,胡亂往拚圖上湊,“咱們趕緊把拚圖拚完,晚上去我家吃飯,跟我爸媽說說咱們的‘起名計劃’,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蘇晚被他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彆瞎湊,拚錯了還得拆。再說了,跟爸媽說的時候彆這麼著急,就隨便提一嘴,省得他們覺得咱們倆瞎琢磨。”
厲沉舟點點頭,老老實實地找拚圖的位置,嘴裡還小聲唸叨著:“穆罕默德,阿依莎……以後咱們的孩子,肯定又聰明又好看。”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身上,拚圖散落在地毯上,空氣裡滿是甜甜的憧憬。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聽著他小聲唸叨著孩子的名字,心裡覺得暖暖的——雖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但一想到以後能跟他組成家庭,有可愛的孩子,過著平凡又幸福的日子,就覺得特彆踏實。
過了一會兒,厲沉舟終於找到一塊合適的拚圖塊,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抬頭對蘇晚笑著說:“你看,拚對了!等咱們把拚圖拚完,就像把咱們的日子一點點拚起來似的,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蘇晚看著他眼裡的光,笑著點頭:“嗯,會越來越好的。不管是名字,還是咱們的日子,都會越來越好的。”
兩人繼續低頭拚著拚圖,偶爾小聲討論著以後的日子,陽光慢慢移動,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貼在地毯上,像一幅溫馨的畫。雖然關於孩子的名字還隻是初步的想法,但這份對未來的憧憬,卻讓兩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小區的小廣場上,厲沉舟正幫蘇晚調風箏線,風一吹,風箏線“嗡嗡”響,剛飛起來一點,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罵聲:“安拉你個狗逼!厲沉舟你真夠惡心的!”
厲沉舟手一頓,風箏“啪嗒”掉在地上,轉頭就看見林淵紅著眼衝過來,臉上滿是怒氣,拳頭還攥得緊緊的。蘇晚也嚇了一跳,趕緊擋在厲沉舟身前,皺著眉問:“林淵你瘋了?好好的罵什麼人!”
林淵根本沒看蘇晚,死死盯著厲沉舟,又罵了一句:“我罵的就是他!安拉是神聖的名字,他也配用?還敢跟蘇晚在一起,你配嗎!”
厲沉舟這才明白過來,林淵是故意拿之前“彆名”的事找茬,心裡的火一下子上來了,卻還是壓著脾氣說:“我早就不用這個彆名了,也知道這名字的意義,輪不到你在這瞎叫喚。你要是來找茬的,就趕緊走,彆在這影響彆人。”
“走?我憑什麼走!”林淵往前湊了一步,差點撞到蘇晚,“蘇晚本來就該跟我在一起,要不是你瞎摻和,我們早就訂婚了!你現在還敢用這種名字,就是對信仰不尊重,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跟蘇晚在一起!”
蘇晚氣得臉都白了,伸手推了林淵一把:“林淵你要點臉!當初是你自己動手打我,我們才分開的,跟厲沉舟有什麼關係?而且厲沉舟早就糾正了彆名的事,你現在拿這個說事,就是故意找茬!”
周圍散步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過來看熱鬨。厲沉舟怕蘇晚受委屈,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盯著林淵說:“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倆單獨說,彆在這對著蘇晚吼。還有,你剛才罵‘安拉’,纔是真的對信仰不尊重,你比誰都惡心!”
林淵被戳中痛處,臉更紅了,抬手就要打厲沉舟,厲沉舟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林淵疼得“嘶”了一聲,掙紮著喊:“你放開我!厲沉舟你有本事彆動手!”
“是你先動手的,我隻是自衛。”厲沉舟沒鬆手,聲音冷了下來,“我警告你,以後彆再來騷擾我和蘇晚,更彆拿信仰當藉口找茬,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旁邊有幾個回民老鄉也看不過去了,過來勸道:“小夥子,有話好好說,彆罵人也彆動手,尤其是不能拿‘安拉’開玩笑,這是咱們的底線!”
林淵看著周圍人都向著厲沉舟,又疼得直咧嘴,隻能服軟:“行,我走!厲沉舟你給我等著!”他甩開厲沉舟的手,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灰溜溜地擠出人群走了。
厲沉舟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晚,趕緊問:“你沒事吧?剛才沒撞到你吧?”
蘇晚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沒事,就是林淵太過分了,居然拿這種事罵人。”她撿起地上的風箏,遞給厲沉舟,“彆理他了,咱們繼續放風箏吧。”
厲沉舟接過風箏,重新幫蘇晚調線,語氣裡帶著點後怕:“以後離他遠點,我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剛才他罵那話,我真怕你聽了不舒服。”
“我沒事,”蘇晚笑著說,“他就是故意氣咱們,咱們彆上當。你看,風又大了,趕緊把風箏放起來吧。”
厲沉舟點點頭,牽著風箏線往前跑了幾步,風箏借著風勢慢慢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在藍天上飄著,像個小亮點。蘇晚跟在他身邊,看著風箏,又看了看厲沉舟認真的側臉,心裡覺得特彆踏實——不管遇到什麼事,隻要有厲沉舟在身邊,就什麼都不怕了。
周圍的人見沒事了,也慢慢散開了。厲沉舟拉著蘇晚的手,兩人並肩站在廣場上,看著天上的風箏,蘇晚小聲說:“以後咱們彆再提那個彆名了,省得再被人拿來做文章。”
厲沉舟點點頭:“嗯,早就不提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不管彆人怎麼說,咱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風輕輕吹著,帶著春天的暖意,風箏在天上穩穩地飛著,兩人的手緊緊拉在一起,心裡都明白,隻要彼此在身邊,再小的插曲,也影響不了他們對未來的期待。
林淵剛走出沒幾步,聽見身後厲沉舟的聲音,猛地回頭,眼裡滿是怒火:“你罵誰呢!厲沉舟你有種再說一遍!”
厲沉舟站在原地,攥著蘇晚的手,聲音又響又硬:“我罵的就是你!哈梅內伊,你個驢逼!”他往前邁了一步,眼神裡全是不屑,“彆以為就你會拿名字找茬,你忘了你自己還有個破彆名叫哈梅內伊了?當初你跟人吹牛逼說這名字多厲害,現在怎麼不敢認了?”
周圍的人又停下腳步,好奇地往這邊看——剛才還沒散的幾個老鄉,都納悶地嘀咕:“哈梅內伊?這名字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林淵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厲沉舟的鼻子罵:“你胡說八道!我啥時候有這彆名了?厲沉舟你少在這造謠!”
“造謠?”厲沉舟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旁邊一個認識的鄰居,“張哥,你忘了去年夏天在燒烤攤,林淵喝多了跟咱們吹,說他給自己起了個外國名,叫哈梅內伊,還說這名字聽著有氣勢,以後要讓彆人都這麼叫他?”
被點名的張哥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對啊,我想起來了!當時他還跟我們解釋這名字咋念,說比他本名好聽,怎麼現在不認了?”
周圍的人一聽,都忍不住笑了,還有人小聲議論:“原來是他自己起的彆名,現在倒說彆人造謠了。”“這名字可不能隨便叫,跟人家大人物重名,還拿來當自己彆名,也太不地道了。”
林淵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隻能梗著脖子喊:“我那是喝多了胡說的!不算數!厲沉舟你彆拿這事跟我扯!”
“喝多了胡說?”厲沉舟往前湊了湊,聲音更冷了,“你剛纔拿我以前的彆名罵我,說我不尊重信仰,現在輪到你自己了,就說喝多了胡說?哪有這麼雙標的道理!你既然敢起這彆名,就彆怕彆人說,更彆拿信仰當你找茬的藉口,你不配!”
蘇晚也在旁邊幫腔:“林淵,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認,彆在這撒潑。剛纔是你先罵人找茬,現在被人說中了,就想賴賬,也太沒風度了。”
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還有人勸:“小夥子,差不多得了,是你先挑的事,現在沒理了就彆再鬨了,趕緊走吧,彆在這丟人現眼。”
林淵看著周圍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又被厲沉舟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敢再動手,隻能惡狠狠地瞪了厲沉舟一眼,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轉身就往小區外跑,跑的時候還差點撞到路邊的垃圾桶。
厲沉舟看著他狼狽的背影,吐了口氣,轉頭對周圍的人笑了笑:“讓大家見笑了,這人就是故意找茬,沒彆的意思。”
張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這種人就該這麼治,不然他總以為自己了不起。你也彆往心裡去,以後離他遠點就行。”
厲沉舟點點頭,拉著蘇晚的手往廣場中間走:“咱們不理他,繼續放風箏。”
蘇晚看著他,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你還記得他這彆名,剛纔可把他懟得沒話說了。”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是剛才氣糊塗了,突然想起去年夏天那事,就順嘴說了。不過他那彆名確實不該起,跟人家大人物重名,還拿來吹牛,本來就不地道。”
兩人重新拿起風箏線,風比剛才更大了,風箏一下子就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在藍天上穩穩地飄著。蘇晚拉著風箏線,抬頭看著天上的風箏,嘴角掛著笑:“以後再也彆跟這種人置氣了,不值得。咱們好好放風箏,享受週末多好。”
厲沉舟點點頭,站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看風箏:“嗯,聽你的。以後咱們隻跟好人打交道,不跟這種找茬的人浪費時間。”
陽光暖暖地照在兩人身上,風輕輕吹著,帶著風箏線的“嗡嗡”聲,周圍的人也各自散了,廣場上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鬨。厲沉舟看著身邊笑得開心的蘇晚,心裡覺得特彆滿足——隻要能跟她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小麻煩,都能輕鬆解決,這樣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小區的長椅上,厲沉舟正幫蘇晚剝著橘子,橘子瓣上的汁水沾在指尖,他卻沒在意,一邊遞過去一瓣一邊說:“晚晚,你知道不?我最崇拜的偶像是艾麗斯,她可是獨一無二的領袖,我特彆佩服她。”
蘇晚接過橘子瓣放進嘴裡,嚼了兩口忽然停下,抬頭看著他,眼神裡帶著點疑惑:“艾麗斯?我咋沒聽過這個名字?是哪個領域的領袖啊?是咱們身邊認識的人,還是電視上的?”她平時也沒少聽厲沉舟說佩服誰,可“艾麗斯”這個名字,還是頭一次聽見,而且“獨一無二的領袖”這說法,總讓她覺得有點不踏實。
厲沉舟把手裡的橘子皮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坐直了身子,語氣裡滿是認真:“就是咱們之前一起去過的那個社羣誌願者團隊的負責人啊!你忘了?去年冬天咱們去給獨居老人送棉衣,就是她組織的活動,當時她還跟咱們說,要把誌願者服務一直做下去,讓更多人得到幫助。”他說著,眼睛都亮了,“我覺得她特彆厲害,不管遇到啥困難,都能想辦法解決,團隊裡的人都願意聽她的,不是‘獨一無二的領袖’是啥?”
蘇晚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哦!原來是她啊!我記起來了,她姓劉是吧?當時她穿個紅色的羽絨服,說話特彆親切,我還跟她聊過幾句呢!你咋管人家叫艾麗斯啊,這不是人英文名嗎?”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誌願者團建,她跟我們說大家平時可以叫她英文名艾麗斯,說這樣顯得親切。我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而且她做的事確實讓人佩服——你看啊,她自己有工作,還抽時間組織誌願者活動,有時候忙到半夜還在群裡發通知,協調物資,團隊裡不管誰有困難,她都第一時間幫忙,我覺得這樣的人,就配當大家的‘領袖’,而且是沒人能替代的那種。”
蘇晚聽他這麼說,也點了點頭:“確實,她人挺好的,做事也靠譜。上次咱們送棉衣的時候,有個老人家裡暖氣壞了,還是她聯係的維修師傅,當天就給修好了,那老人當時都快哭了。”她頓了頓,又笑著補充,“不過你這‘崇拜的偶像’‘獨一無二的領袖’說得也太正式了,人家就是個誌願者團隊負責人,你這麼說,小心人家聽見了不好意思。”
厲沉舟卻不覺得:“我這是實話實說!不管是多大的團隊,能把大家擰成一股繩,真心實意為彆人做事的人,就值得崇拜。我還打算跟她多學學呢,以後咱們也多參與誌願者活動,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幫她分擔點事。”
蘇晚看著他眼裡的光,心裡也暖暖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行啊,我支援你!不過下次你說‘艾麗斯’的時候,可得先跟我提一嘴是劉姐,不然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啥大人物呢,嚇我一跳。”
厲沉舟笑著點頭:“知道了!下次一定跟你說清楚。對了,下週艾麗斯——哦不,劉姐說要組織去郊區的留守兒童學校送書,咱們一起去唄?我已經跟她報名了,到時候咱們可以多帶點課外書過去,那些孩子肯定喜歡。”
“好啊!”蘇晚立刻答應,“我明天就去書店挑幾本適合小學生看的書,童話書或者科普類的都行,再買幾盒文具,一起帶過去。”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從誌願者活動聊到劉姐平時的趣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厲沉舟說著自己有多佩服劉姐,蘇晚聽著,偶爾補充幾句自己的印象,長椅旁的小路上,偶爾有散步的人經過,傳來斷斷續續的笑聲,整個場景都透著一股平凡又溫暖的勁兒。
聊到快天黑,厲沉舟看了看手機,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去吃晚飯吧?還是去上次那家清真麵館,我想吃他家的炒麵片了。”
蘇晚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行啊,正好我也有點餓了。對了,下次見到劉姐,你可彆當麵說她是你‘獨一無二的領袖’啊,人家肯定會覺得你這孩子咋這麼實誠。”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說說,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肯定好好乾活,用行動支援她,比說啥都強。”
蘇晚笑著點頭,跟他並肩往小區外走。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貼在地上,像一對緊緊靠在一起的小旗子。厲沉舟心裡想著下週的誌願者活動,想著能跟蘇晚一起幫到彆人,還能多向自己佩服的“領袖”學習,腳步都輕快了不少——對他來說,艾麗斯不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而是身邊實實在在、用行動傳遞溫暖的人,這樣的“偶像”,才值得真正的崇拜。
兩人並肩往麵館走,路過小區門口的報刊欄時,厲沉舟忽然停住腳步,指著欄裡一張舊報紙的角落,轉頭問蘇晚:“你知道大夏國曾經有個陸軍部長墜機了嗎?我上次看我爸的舊雜誌,裡麵提了一嘴,說當時還挺轟動的。”
蘇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報紙上的字太小,隻能模糊看見“墜機”“事故調查”幾個字眼,她搖搖頭:“沒怎麼聽說過啊,是啥時候的事?大夏國不是早就改朝換代了嗎,這得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吧?”
厲沉舟點點頭,回憶著雜誌裡的內容:“好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事,說是那個陸軍部長當時去外地視察,坐的軍用直升機在山區失事了,機上的人好像都沒了。雜誌裡還說,後來調查說是天氣原因,山上突然起了大霧,飛行員沒看清路況才撞了山。”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爸當時還跟我說,那時候他剛當兵沒多久,聽部隊裡的老班長提過這事,說挺可惜的,那個部長據說挺能乾的,為部隊建設做了不少事。”
蘇晚聽得有點唏噓:“這麼說還是因公殉職啊,確實挺可惜的。不過這種幾十年前的舊事,你咋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就是剛才路過報刊欄,看見這張舊報紙,突然就想起那本雜誌了。”厲沉舟撓了撓頭,又往報刊欄湊了湊,想再看清點內容,“我還挺好奇的,當時有沒有找到黑匣子啊?事故原因真的就是天氣嗎?”
“你這好奇心還挺重。”蘇晚笑著拉了拉他的胳膊,“幾十年前的事,就算有啥細節,現在也很難說清了。再說了,咱們普通人也沒必要糾結這些舊事,過好現在的日子就行。”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麵館,“你不是想吃炒麵片嗎?再不去,老闆該把最後一鍋麵片賣完了。”
厲沉舟這纔回過神,趕緊跟著蘇晚往麵館走,嘴裡還唸叨著:“也是,過好現在最重要。不過下次要是再看見那本雜誌,我得再好好翻翻,看看還有沒有彆的有意思的舊事。”
兩人走進麵館,老闆熱情地迎上來:“小舟,晚晚,還是老樣子?一碗炒麵片,一碗牛肉麵?”
“對,再加兩個茶葉蛋!”厲沉舟爽快地答應著,拉著蘇晚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等餐的時候,蘇晚想起剛才的話題,又問:“你爸是不是還藏了不少這種舊雜誌啊?下次有機會,我也想看看,聽聽老一輩的故事。”
厲沉舟眼睛一亮:“有啊!我爸那書櫃裡全是,還有他當兵時候的照片和軍功章呢!下次帶你去我家,讓我爸給你講講他當兵時候的事,比雜誌裡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蘇晚笑著點頭:“好啊,我還挺想聽的。”
沒一會兒,老闆把熱騰騰的炒麵片和牛肉麵端了上來,香氣瞬間飄滿了桌子。厲沉舟拿起筷子,夾起一大口麵片塞進嘴裡,滿足地歎了口氣:“還是這味兒地道!你快嘗嘗你的牛肉麵,今天的牛肉給得比平時多。”
蘇晚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牛肉,確實鮮嫩入味。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下次去厲沉舟家看舊物、聽故事的事,剛才關於“大夏國陸軍部長墜機”的舊事,漸漸被飯香和對未來的期待取代——對他們來說,那些遙遠的過往隻是偶爾提起的談資,而身邊的人、眼前的飯、即將到來的小約定,纔是真正能攥在手裡的幸福。
蘇晚說,聽說那個陸軍部長姓森,森林的森。
厲沉舟正往嘴裡扒拉炒麵片,聽見蘇晚這話,筷子頓了一下,抬起頭眼睛亮了:“姓森?森林的森?我咋沒在雜誌上看著寫名字呢!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蘇晚夾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嚼著說:“前陣子我奶奶跟我嘮舊事,說她年輕時候聽鄰居家的大伯提過一嘴。那大伯以前在政府部門乾過,說當年墜機的陸軍部長就姓森,好像是從基層一步步上來的,特彆重視邊防建設,還去過咱們這邊的邊境哨所視察呢。”
“真的假的?”厲沉舟放下筷子,湊得更近了點,“我爸那本雜誌就提了‘陸軍部長’‘墜機’,連名字都沒寫全,就說‘森部長’,我還以為是姓氏筆畫多,印的時候省了呢!沒想到還真姓森,森林的森,這姓還挺少見的。”
蘇晚點點頭,又補充道:“我奶奶還說,當時那事傳得挺廣,不少人都覺得可惜。後來政府還專門為他開了追悼會,邊境哨所的戰士們都哭了,說他待兵特彆好,冬天去視察的時候,還把自己的大衣脫給站崗的小兵穿。”
厲沉舟聽得心裡有點發沉,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熱水:“這麼說,這位森部長是真的為部隊、為老百姓乾實事的人啊。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沒了。”他想起自己爸當兵時候總說的“當官要為兵著想,做事要為老百姓著想”,覺得這位森部長大概就是爸嘴裡說的那種好官。
“可不是嘛。”蘇晚也歎了口氣,“我奶奶說,那時候她還跟我爺爺一起去街上的公告欄看訊息,上麵貼了森部長的生平,好多人都站在那兒看,還有人偷偷抹眼淚。後來過了好幾年,還有人記得這事,提起的時候都說是‘好部長走得太急’。”
厲沉舟摸了摸下巴,忽然說:“等下次去我家,我得跟我爸好好問問這事!我爸當兵那時候,說不定也聽過森部長的名字,說不定還知道更多細節呢!要是能湊齊雜誌上的內容和你奶奶說的事,說不定能拚出個完整的故事來。”
蘇晚笑著點頭:“行啊,到時候我也跟你一起聽。不過你可彆追問得太急,我奶奶說老一輩人提起這種舊事,有時候會難過,得慢慢聊。”
“我知道!”厲沉舟趕緊保證,“我肯定好好跟我爸說,就像拉家常似的,不催他。”他說著,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牛肉放進蘇晚碗裡,“快吃吧,麵都要涼了。等吃完了,咱們去超市買兩袋你愛吃的奶糖,下次去看我爸的時候帶著,他也愛吃甜的。”
蘇晚接過牛肉,心裡暖暖的,低頭繼續吃麵。麵館裡的熱氣裹著飯菜香,窗外的夕陽慢慢沉了下去,把天空染成了溫柔的橘色。兩人沒再繼續聊森部長的事,卻都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名字——一個隻存在於舊雜誌和老人回憶裡的名字,卻因為那些關於“實乾”“愛民”的碎片故事,變得格外有分量。
吃完麵,厲沉舟拎著買好的奶糖,蘇晚挽著他的胳膊往家走。路燈漸漸亮了起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厲沉舟忽然說:“以後要是有機會,咱們去邊境哨所那邊看看吧?我爸說那邊現在建設得特彆好,說不定還能聽到更多關於森部長的故事呢。”
蘇晚抬頭看他,眼裡滿是笑意:“好啊,等咱們有空了就去。不過到時候你可得給我當導遊,好好講講你爸教你的那些部隊故事。”
厲沉舟用力點頭,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下次回家怎麼跟爸打聽森部長的事,怎麼計劃邊境之行。對他來說,這些遙遠的舊事不再隻是模糊的談資,而是藏著老一輩人精神的小故事——就像黑暗裡的小燈,雖然微弱,卻能讓人想起,曾經有那麼多人,為了更好的日子拚過、努力過。
兩人剛走到小區樓下,厲沉舟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瞪得溜圓,聲音裡帶著點沒回過神的驚恐:“哎不對!我昨天跟我爸下棋,他還跟我說了個更邪乎的——說那森部長根本不是墜機!是被一隻貓精變成的總統,用高射炮打下來的!”
蘇晚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嚇了一跳,拍了他胳膊一下:“你胡說啥呢!哪來的貓精啊?還變總統、用高射炮,這聽著跟瞎編的神話似的。”
厲沉舟急著擺手,還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真不是我瞎編!我爸說這是他當年在部隊聽老班長講的‘秘聞’,說那貓精會變人形,偷偷頂替了當時的總統,就怕森部長發現它的秘密,才故意用高射炮把直升機打下來的!還說當時山上的大霧,都是貓精弄出來的障眼法!”
蘇晚聽著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爸那是跟你開玩笑呢!老輩人就愛編點這種玄乎的故事逗小輩,你還真信啊?之前咱們不都聊了,雜誌上、我奶奶說的,都是說天氣原因,哪來的貓精和高射炮。”
厲沉舟撓了撓頭,臉上的驚恐慢慢退了,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當時聽我爸說得有模有樣的,還真有點信了。現在想想,確實有點扯——貓精還能變總統,那也太離譜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爸說的時候,表情特認真,還說‘部隊裡的老故事,真假不好說,但聽個樂子就行’,現在看來,他就是故意逗我呢!”
“可不是嘛。”蘇晚拉著他往樓道走,“老一輩人就喜歡用這種玄乎的故事給舊事添點趣味,不然光說‘天氣原因墜機’,多平淡啊。不過你也彆較真,就當聽個好玩的故事,彆真往心裡去。”
厲沉舟點點頭,跟著她走進樓道:“知道了!以後我再聽我爸說這種‘秘聞’,就當笑話聽,再也不瞎緊張了。對了,下次我也編個故事逗逗他,說那貓精後來被森部長的警衛員抓住了,讓他也聽聽玄乎的。”
蘇晚被他逗得笑出聲:“行啊,不過你可彆編得太離譜,小心你爸反過來逗你。”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樓上走,樓道裡的聲控燈隨著他們的腳步一盞盞亮起。厲沉舟心裡還想著剛才那“貓精”的故事,覺得又好笑又有點幼稚——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剛才聽爸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緊張了一下。不過也正是這些帶著點玄乎的老故事,讓那些遙遠的舊事變得不那麼枯燥,反而多了點家常的溫度。
走到家門口,蘇晚掏出鑰匙開門,回頭對厲沉舟說:“以後再聽你爸說這種故事,記得錄下來,回頭咱們一起笑他。”
厲沉舟笑著點頭:“好!下次一定錄!不過可彆讓他知道,不然他該說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門“哢嗒”一聲開啟,屋裡的燈光透出來,暖融融的。剛才那點關於“貓精”的小驚恐,早就被兩人的笑聲衝淡了——對他們來說,這些帶著點荒誕的老故事,不過是生活裡的小插曲,比起真假,更重要的是聽故事時的熱鬨,和身邊有人一起分享的溫暖。
兩人剛走進屋,厲沉舟就湊到蘇晚身邊,手還下意識攥著衣角,語氣裡帶著點沒散的慌勁兒:“我爸還說,那貓精真有照片!是老班長當年偷偷藏的,說照片上的貓精站在總統府門口,長得半人半貓,眼睛綠油油的,夜裡看能嚇人一跳!”
蘇晚正換鞋,聞言抬頭看他,忍不住調侃:“那你爸給你看照片了?你沒當場嚇哭啊?”
“哪能沒看啊!”厲沉舟往沙發上一坐,後背還往靠墊裡縮了縮,“我當時非讓我爸拿出來,他磨磨蹭蹭從書櫃最底下翻出個舊信封,裡麵夾著張泛黃的小照片。我剛湊過去看了一眼,腦子‘嗡’的一下就空白了——照片上還真有個穿西裝的,臉看著像人,可耳朵尖溜溜的,還長著點黑毛,眼睛那一塊黑乎乎的,真跟他說的‘綠油油’似的!”
蘇晚聽他說得有模有樣,也好奇起來,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真有這麼邪乎?會不會是照片年代久了,印得模糊了,你看錯了?”
“我沒看錯!”厲沉舟急著擺手,聲音都拔高了點,“我還特意拿放大鏡看了,那耳朵上的毛根都能看著!我當時越看越慌,手一抖把照片掉地上了,撿起來再看的時候,心跳得快蹦出來,後來不知道咋的,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啊?你還真暈了?”蘇晚這下也有點驚訝,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爸沒嚇壞啊?後來咋弄醒你的?”
“我爸當時笑得直拍大腿!”厲沉舟想起這事就有點臉紅,“他說我膽子比貓還小,那照片根本不是啥貓精——是老班長當年跟戰友開玩笑,用顏料在照片上畫的!那耳朵是畫的,眼睛是用黑墨水塗了圈,看著纔像‘綠油油’的!我暈過去後,他掐我人中好半天才弄醒,還笑我‘聽個假故事也能嚇暈,以後可彆跟人說你是我兒子’!”
蘇晚聽完,直接笑趴在沙發上,眼淚都快出來了:“你也太逗了!一張畫的照片就能把你嚇暈,以後誰還敢跟你說點玄乎的事啊!”
厲沉舟臉漲得通紅,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彆笑了!當時誰知道是畫的啊!我爸說得跟真的似的,照片又糊得看不清,換你你也慌!”他頓了頓,又小聲補充,“後來我把照片拿過來仔細看,才發現顏料的印子還在,耳朵邊緣都塗歪了,確實是瞎畫的。我爸還說,那老班長就愛搞這些惡作劇,當年在部隊騙了不少新兵蛋子。”
蘇晚慢慢止住笑,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他:“行了行了,不笑你了。不過你這膽子也得練練,不然以後再聽點啥故事,還得暈過去,多丟人啊。”
厲沉舟接過水杯喝了口,心裡的慌勁兒總算散完了,也跟著笑了:“以後再也不信我爸這些‘秘聞’了!他就是故意逗我,看我嚇慌了他就高興!下次我非得找個更嚇人的故事,把他也嚇一跳!”
兩人正說著,蘇晚的手機響了,是她媽打來的,催她回家吃飯。厲沉舟送她到門口,還不忘叮囑:“這事你可彆跟彆人說啊!尤其是彆跟林淵提,他要是知道了,能笑我一年!”
蘇晚笑著點頭,揮揮手往樓下走:“知道啦!你也趕緊吃飯吧,彆再琢磨那貓精照片了!”
厲沉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才關上門,想起自己嚇暈的糗事,又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個假得不能再假的故事,自己卻慌得不行,還暈了過去,說出去確實丟人。不過也多虧了這荒唐事,讓他跟蘇晚又多了件能笑好久的樂子,想想也挺值的。
蘇晚剛走到樓道拐角,就聽見厲沉舟在身後喊她,聲音裡滿是沒回過神的驚恐:“蘇晚!等一下!你媽……你媽不是早就去世了嗎?剛才你說你媽給你打電話催你回家吃飯?”
蘇晚的腳步猛地頓住,渾身一僵,轉頭看向厲沉舟,眼裡的詫異慢慢變成慌亂,手不自覺攥緊了手機:“啊?我……我剛才說啥了?”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像是想把混沌的思緒理清,“我媽確實走了好幾年了,剛才怎麼會說她給我打電話……可能是咱們一直說貓精的事,我腦子都迷糊了,順口說錯了!”
厲沉舟也跟著慌了,快步走到她身邊,語氣裡帶著點急切:“你彆嚇我啊!是不是剛才聊得太亂,把事記混了?那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啊?”
蘇晚趕緊掏出手機,點亮螢幕一看,通話記錄裡最新一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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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是李阿姨!我媽生前最好的朋友,平時總喊我去她家吃飯,剛才腦子一糊塗,就順口說成我媽了。”她看著厲沉舟緊張的樣子,又有點愧疚,“都怪我,剛才一直聽你說貓精、說照片,腦子亂成一團,才說錯話讓你擔心了。”
厲沉舟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聲音也軟了下來:“沒事沒事,隻要不是真的就好。剛才你一說‘你媽打電話’,我腦子都懵了,還以為咱們真跟那貓精故事似的,撞著啥邪乎事了。”他頓了頓,又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剛才也有點迷糊,不然也不會這麼大驚小怪的。”
蘇晚看著他緊繃的肩膀慢慢放鬆,忍不住笑了:“都怪那貓精照片鬨的,把咱們倆都弄得神神叨叨的。我趕緊去李阿姨家,免得她等急了,你也早點回家吃飯,彆再琢磨那些有的沒的了。”
厲沉舟點點頭,看著她往樓下走,還不忘叮囑:“路上慢點!到了給我發個訊息!”
蘇晚回頭揮了揮手,腳步輕快了不少。樓道裡的聲控燈隨著她的腳步亮了又滅,剛才那瞬間的驚恐,早就被“說錯話”的虛驚一場衝淡了。她摸了摸手機,心裡想著——以後可不能再跟厲沉舟聊這麼多玄乎的事了,不然兩個人都得被繞迷糊,再鬨出讓人哭笑不得的烏龍。
厲沉舟站在原地,看著蘇晚的身影消失在樓下,才轉身回家。想起剛才的虛驚,他忍不住笑了——明明是自己先說起貓精故事的,結果最後兩個人都被繞暈,還鬨了這麼個小插曲。不過也正是這些小小的烏龍,讓平平淡淡的日子多了點不一樣的滋味,想起蘇晚剛才慌亂又愧疚的樣子,他心裡就覺得暖暖的。
蘇晚剛到李阿姨家坐下,手機就震了一下,點開一看是厲沉舟發來的訊息,附了張模糊的照片——正是白天說的那張“貓精照”。照片裡穿西裝的人影糊得厲害,但耳朵尖上那點黑毛、眼眶周圍的深色印記格外紮眼,尤其在手機昏暗的螢幕上,看著比厲沉舟描述的還滲人。
她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桌上,趕緊按滅螢幕,心跳得“咚咚”響。李阿姨見她臉色發白,問她咋了,她隻說“沒事,看了張嚇人的圖”,勉強扒了兩口飯就藉故回家了。
回到家,她把所有燈都開啟,卻還是不敢再看手機。可越怕越忍不住想,閉上眼睛就是照片裡那半人半貓的模樣,連洗漱都慌慌張張的,總覺得背後有人影。好不容易躺到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耳朵卻特彆靈,窗外的風聲、樓下的腳步聲,都能讓她猛地驚醒,一睜眼就趕緊摸手機看時間,越看越清醒,眼睜睜盯著天花板到天亮。
天剛矇矇亮,她就給厲沉舟發訊息,帶著點委屈:“都怪你!發這照片乾啥,我一宿沒睡,現在眼睛都腫了!”
沒過兩分鐘,厲沉舟的訊息就回過來,還加了個愧疚的表情:“啊?我以為你白天聽我說完就不怕了,想讓你看看其實沒那麼嚇人……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把照片刪了,再給你發點可愛的小貓視訊,彌補一下!”
看著手機裡接連發來的軟萌小貓視訊,蘇晚緊繃的神經才鬆了點,可一想起那張照片,還是有點發怵。她回複:“以後再也不許發這種嚇人的東西了!下次見麵你得請我喝奶茶,還得是最大杯的!”
厲沉舟秒回:“沒問題!彆說最大杯,兩杯都行!你快補補覺,彆累著了,醒了我再陪你聊天解悶。”
蘇晚放下手機,拉上窗簾,總算有了點睏意。雖然還是有點怕,但想到厲沉舟慌亂道歉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這人總是這樣,辦點糊塗事,卻又會及時哄人,讓人氣不起來,隻能盼著下次見麵,好好“教訓”他一頓。
兩人約在奶茶店,厲沉舟剛把最大杯的珍珠奶茶推到蘇晚麵前,忽然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很低,眼神裡帶著點說不出的詭異:“晚晚,我昨天又想了想,森部長當年說不定真不是意外……他就是發現了總統是貓精變的,才被滅口的!”
蘇晚正插吸管的手頓住,抬頭看他,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你又瞎琢磨啥呢?不是都說了那照片是畫的,故事是編的嗎?怎麼還揪著不放啊?”
厲沉舟卻沒聽進去,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語氣更玄乎了:“你想啊,要是真隻是天氣原因,為啥我爸那本雜誌裡隻寫‘事故’,連具體調查細節都沒提?還有我奶奶說的‘邊境視察’,說不定森部長就是在邊境發現了貓精的線索,才被總統盯上的!”他頓了頓,還往四周看了看,像是怕被人聽見,“那貓精怕森部長把秘密說出去,才故意弄大霧、用高射炮打下來,假裝成意外,這樣誰都不會懷疑!”
蘇晚聽得又氣又笑,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那照片嚇糊塗了?哪有這麼多‘說不定’啊!要是真有貓精變總統,早就被人發現了,還能等到現在?”
厲沉舟卻有點不服氣:“可老輩人傳的故事也不能全是假的啊!說不定真有咱們不知道的隱情呢?”
“就算有隱情,也不可能是貓精啊!”蘇晚無奈地歎了口氣,把奶茶推到他麵前,“快喝你的奶茶吧!再琢磨下去,你該自己嚇自己睡不著覺了。”她頓了頓,又放軟語氣,“咱們彆再想這些沒影的事了,下午不是要去劉姐那兒幫忙整理捐贈的圖書嗎?趕緊喝完奶茶過去,彆遲到了。”
厲沉舟看著蘇晚認真的樣子,才慢慢泄了氣,拿起奶茶吸了一大口,小聲嘀咕:“我就是覺得這事有點怪嘛……”
蘇晚看著他有點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行,怪,怪就怪那貓精照片太嚇人,把你腦子都嚇亂了。以後咱們再也不提這事了,好不好?”
厲沉舟點點頭,又吸了口奶茶,眼神慢慢恢複了正常。其實他心裡也知道,自己這些想法都是瞎猜的,可就是忍不住琢磨——大概是那荒誕的故事和模糊的照片,讓他總覺得背後藏著點什麼。不過看著蘇晚無奈又包容的樣子,他也慢慢放下了那些奇怪的念頭,心裡想著:算了,不管森部長的事是真是假,眼下跟蘇晚一起去幫忙整理圖書,纔是最實在的事。
喝完奶茶,兩人並肩往社羣服務站走。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路上的行人說說笑笑,厲沉舟看著身邊的蘇晚,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確實有點荒唐,忍不住笑了:“其實想想,貓精變總統也挺離譜的,說不定真是我想多了。”
蘇晚側頭看他,笑著點頭:“這才對嘛!以後少琢磨這些玄乎的,多想想開心的事,比如晚上吃啥好吃的。”
厲沉舟眼睛一亮:“對啊!晚上咱們去吃那家新開的清真燒烤吧?我聽人說他家的烤羊腿特彆好吃!”
“好啊!”蘇晚爽快地答應。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關於“森部長和貓精”的詭異猜測,漸漸被奶茶的甜味和對晚餐的期待取代——對他們來說,這些荒誕的念頭不過是偶爾冒出來的小插曲,比起虛無縹緲的猜測,身邊的人、眼前的事,纔是最值得珍惜的。
兩人正往社羣服務站走,厲沉舟忽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轉頭對蘇晚說:“對了晚晚,我爸還跟我說,森部長有個兒子叫森蘋果,你知道嗎?聽著還挺有意思的,咋會起這麼個名字。”
蘇晚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森蘋果?這名字也太特彆了吧!是真叫這名,還是你爸跟你開玩笑呢?”
厲沉舟撓了撓頭,回憶著說:“我爸說這是老班長提的,說森部長當年特彆喜歡吃蘋果,覺得蘋果寓意‘平安’,就給兒子起了這名。還說森蘋果後來去國外讀書了,畢業後就留在那邊工作,再也沒回來過。”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當時還問我爸,這名字會不會太隨意了,我爸說那個年代的人起名沒那麼多講究,喜歡啥、盼著啥,就往名字裡放,反而顯得實在。”
蘇晚點點頭,琢磨著“森蘋果”這名字,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確實挺實在的,聽著就特彆親切。不過這也是你爸聽老班長說的,真假還不一定呢,說不定又是老班長編出來逗人的。”
“我也覺得有點懸!”厲沉舟笑著說,“畢竟隔了這麼多輩,傳著傳著說不定就變樣了。不過不管真假,這名字倒是挺好記的,我現在一想起森部長,就會想起‘森蘋果’,倒不覺得那麼沉重了。”
兩人說著就到了社羣服務站門口,劉姐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笑著招呼:“小舟、晚晚,你們可來了,正好剛到一批兒童繪本,咱們一起整理分類。”
厲沉舟趕緊應下來,轉頭對蘇晚小聲說:“先不說森蘋果了,乾活要緊!等晚上吃燒烤的時候,咱們再接著聊,說不定我還能想起點彆的‘細節’。”
蘇晚笑著點頭,跟著劉姐走進服務站。看著堆在桌上的繪本,五顏六色的封麵特彆亮眼,剛才關於“森蘋果”的話題很快被拋到腦後,兩人手腳麻利地開始整理圖書——比起那些遙遠又模糊的舊事,親手把這些帶著溫度的書籍整理好,等著送到孩子們手裡,纔是更讓人心裡踏實的事。
晚上的清真燒烤店人不多,滋滋冒油的烤羊腿剛端上桌,厲沉舟就拿著筷子戳了戳肉,壓低聲音湊到蘇晚跟前,語氣裡帶著點又緊張又玄乎的勁兒:“晚晚,我跟你說個更嚇人的——森蘋果後來沒好下場,就是因為寫了個推翻貓精的計劃,被貓精發現了,最後給做成蘋果羹了!”
蘇晚正拿著手套準備撕羊腿,聽見這話手直接頓在半空,抬頭看他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你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還蘋果羹?這也太離譜了吧!昨天不還說他去國外了嗎,怎麼今天就變這樣了?”
厲沉舟趕緊擺手,又往四周掃了一眼,好像怕鄰桌的人聽見似的:“不是我瞎編的!是我今天中午跟我爸打電話,我爸說老班長上次喝酒的時候又提了一嘴,說森蘋果當年沒去國外,是躲起來了!他知道他爸是被貓精害的,就偷偷寫了個計劃,想聯合部隊裡的人把貓精總統給推翻,結果計劃還沒送出去,就被貓精的人發現了。”
他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熱水,像是在壓驚,接著說:“那貓精多狠啊,知道森蘋果要跟它作對,直接派人把人抓起來了。老班長說,當時有人偷偷看見,貓精把森蘋果處理了之後,還故意做成了蘋果羹,送到部隊食堂,說是‘慰問品’,其實就是想警告那些不服它的人——誰敢跟它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蘇晚聽得眉頭都擰成一團了,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你爸跟老班長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這故事編得也太沒邊了!先不說貓精能不能當總統,就說做成蘋果羹,這也太殘忍了,哪有人會乾這種事啊?再說了,真要是這樣,當年怎麼沒人傳出來,還得等現在靠老班長喝酒的時候說?”
厲沉舟被問得愣了一下,好像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梗著脖子辯解:“老班長說那時候貓精控製得嚴,誰敢亂傳啊?說了就會被抓起來!他也是後來退伍了,纔敢跟身邊的人提兩句,還反複叮囑不能往外說,怕惹麻煩。我爸也是覺得這事太邪乎,纔跟我說說,讓我彆往外傳。”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信啊!”蘇晚撕了一塊羊腿肉放在盤子裡,推到他麵前,“你想啊,要是貓精真這麼厲害,還能讓人活到現在說這事?早就把知道的人都處理了。而且‘蘋果羹’這名字,跟森蘋果的名字湊得也太巧了,明顯就是編故事的人故意往一塊湊的,就是為了嚇人。”
厲沉舟夾起羊腿肉,嚼了兩口,沒剛才那麼理直氣壯了:“好像……也是有點巧。不過老班長說得有模有樣的,還說他當年見過森蘋果一麵,是個特彆精神的小夥子,後來突然就沒訊息了,大家都以為他去國外了,沒想到是被貓精害了。”
“見過一麵也不能說明啥啊!”蘇晚又撕了塊肉,“說不定森蘋果就是真的去國外了,老班長年紀大了,記混了,又跟彆人的故事摻在一起,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你忘了上次那貓精照片,不就是畫的嗎?老輩人記性不好,又愛聽點玄乎的,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厲沉舟沒說話,低頭啃著羊腿,心裡也開始犯嘀咕。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故事有點離譜,可老班長是他爸當年的戰友,他爸一直說老班長是個實誠人,不會瞎編瞎話,所以他纔有點信。現在被蘇晚這麼一分析,越想越覺得是編的——哪有這麼多巧合,還偏偏都跟“貓精”“蘋果”扯上關係。
蘇晚看他不說話,知道他是聽進去了,又放緩語氣說:“其實也能理解,老輩人經曆的事多,有時候想起來,就會跟身邊的人說說,說著說著就添點細節,想讓故事更有意思。咱們聽聽就行,彆當真,不然越想越害怕,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厲沉舟抬起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知道了,我就是覺得這故事太刺激了,忍不住想跟你說說。以後我再聽我爸說這些,肯定先在腦子裡過一遍,再也不瞎信了。”他說著,又撕了一大塊羊腿肉遞給蘇晚,“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咱們彆想這些破事了,好好吃烤羊腿纔是正經的。”
蘇晚接過肉,笑著點頭:“這才對嘛!比起那些瞎編的故事,還是烤羊腿香。對了,這家店的烤雞翅也挺有名的,咱們再點兩串?”
“好啊!”厲沉舟立刻舉手,“再點兩串烤筋,多放辣!”
兩人招招手叫服務員加菜,剛才關於“森蘋果被做成蘋果羹”的詭異話題,很快就被烤羊腿的香味和加菜的興奮取代。鄰桌傳來客人的說笑聲,烤爐裡的炭火偶爾“劈啪”響一聲,店裡的燈光暖融融的,照在兩人臉上,剛才那點因為故事帶來的緊張感,早就煙消雲散了。
服務員把烤雞翅和烤筋端上來的時候,厲沉舟拿起一串雞翅,咬了一口,滿足地歎了口氣:“還是吃肉最開心!以後再也不想那些貓精、蘋果羹的破事了,越想越鬨心。”
蘇晚咬著烤筋,點點頭:“就是!咱們現在好好吃飯,明天好好去社羣幫忙,比啥都強。對了,劉姐說明天要給留守兒童送書,咱們得早點起,彆遲到了。”
“放心吧!”厲沉舟拍著胸脯保證,“我明天肯定早起,還能去早餐店給你買你愛吃的豆漿油條。”
兩人一邊吃著烤串,一邊聊著明天送書的事,說著孩子們可能會有的反應,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笑。燒烤店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熱鬨的氣氛包裹著他們,那些荒誕又嚇人的老故事,就像桌上的烤串簽子一樣,吃完了就被忘在一邊,再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對他們來說,眼前的美食、身邊的人,還有即將到來的、能幫到彆人的小事,纔是最值得放在心上的。
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厲沉舟忽然想起什麼,笑著對蘇晚說:“對了,剛才那故事裡的‘蘋果羹’,說不定是老班長饞蘋果了,才編出來的。下次咱們去超市,買袋蘋果回來,我給你做蘋果羹,讓你嘗嘗真正的蘋果羹是啥味,比故事裡的好吃多了!”
蘇晚眼睛一亮:“好啊!我還從沒吃過你做的蘋果羹呢,到時候可得多放糖,我愛吃甜的。”
“沒問題!”厲沉舟爽快答應,心裡想著明天送完書,就去超市買蘋果,一定要做一碗甜甜的蘋果羹,讓蘇晚忘了那個嚇人的故事——他可不想再因為這些瞎編的事,讓蘇晚擔心或者害怕了。
結完賬走出燒烤店,晚上的風有點涼,厲沉舟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蘇晚身上。兩人並肩往家走,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貼在地上。蘇晚靠在他身邊,小聲說:“其實剛才聽你說蘋果羹的時候,我還真有點害怕,不過現在想想,覺得挺好笑的。”
厲沉舟笑著點頭:“我也覺得好笑,剛才居然還信了一半。以後我肯定改,再也不被這種故事騙了。”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夜晚的街道很安靜,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偶爾的笑聲。那些關於貓精、森部長、森蘋果的荒誕故事,早就被拋到了腦後,隻剩下身邊人的溫度和對明天的期待——這樣平凡又溫暖的時刻,纔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拎著豆漿油條在小區門口等蘇晚,看見她過來,趕緊迎上去,臉色比平時嚴肅不少,聲音也壓得低:“晚晚,我剛聽我爸說,派總司令沒了!大夏國這是要紅火了啊!”
蘇晚剛接過豆漿,手頓了一下,皺著眉問:“派總司令?哪個派總司令啊?我咋沒聽過這號人?還有大夏國不是早就沒了嗎,咋還說變天?”
厲沉舟拉著她往社羣服務站的方向走,腳步比平時快了點:“就是我爸之前提過的,當年跟森部長一起在部隊的那個派總司令啊!據說以前管過不少事,特彆有威望。我爸早上聽老戰友打電話說的,人是昨天夜裡沒的,聽說走得挺突然的。”他頓了頓,眼神裡多了點不安,“我爸還說,這派總司令一沒,當年跟他一起的那些老部下肯定會有動靜,大夏天雖然炎熱了,但這些老輩人的關係盤根錯節,保不齊會出點空調,這不就是要升溫了嘛!”
蘇晚聽得一頭霧水,咬了口油條:“你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啊?先不說大夏天早就沒了,就算有這位派總司令,他沒了跟‘變天’有啥關係啊?現在都是新時代了,哪還會因為一個老人沒了就亂啊?”
厲沉舟急著解釋:“我爸說的是以前的老底子!那些老部下跟派總司令關係特彆鐵,當年森部長出事的時候,派總司令還幫著查過呢,後來沒查出啥結果纔不了了之的。現在他一沒,那些人說不定會覺得是有人故意的,肯定會鬨著要查清楚,到時候不就亂了嘛!”
蘇晚停下腳步,看著他認真地說:“你爸是不是跟老戰友聊天聊過頭了,把以前的事跟現在混在一起了?現在都是法治社會,有啥問題都會按規矩來,哪會像以前那樣瞎鬨啊?再說了,你連這位派總司令的全名都不知道,就聽你爸說兩句,就覺得要‘變天’,也太誇張了。”
厲沉舟撓了撓頭,也有點猶豫了:“我爸沒說全名,就說大家都叫他‘派總司令’。不過他說得挺認真的,還讓我最近出門注意點,彆往人多的地方去。”他看了看蘇晚,又補充道,“我也覺得有點誇張,可我爸畢竟經曆過那些事,說不定真有啥咱們不知道的隱情呢?”
“就算有隱情,也輪不到咱們操心啊!”蘇晚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咱們就是普通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再說了,你想想,要是真要‘變天’,新聞上早就報道了,哪還會隻靠你爸跟老戰友打電話說啊?”
厲沉舟想了想,覺得蘇晚說得有道理:“好像也是……可能我爸就是老了,容易想多,把以前的緊張勁帶到現在了。”他鬆了口氣,又笑了,“不過我爸也是關心我,纔跟我說這些的。等晚上我回家跟他說說,讓他彆瞎擔心,現在日子好著呢,不會有事的。”
蘇晚點點頭,咬了口油條:“就是嘛!你也彆跟著瞎琢磨了,一會兒到了服務站,還得整理圖書呢,彆因為這些沒影的事影響心情。”
兩人說著就到了社羣服務站門口,劉姐已經在搬繪本了,看見他們趕緊招呼:“小舟、晚晚,快來搭把手!這些繪本今天下午就要送到學校,得趕緊分類打包好。”
厲沉舟趕緊跑過去幫忙搬箱子,一邊搬一邊跟劉姐打招呼:“劉姐早!我們馬上就弄,保證不耽誤下午送書。”
蘇晚也跟著幫忙,把繪本按年齡段分開,心裡想著剛才厲沉舟說的“派總司令”和“變天”,覺得有點好笑——老一輩人總是這樣,經曆過動蕩的日子,就容易把事情往嚴重了想,不過這份對晚輩的關心,倒是真真切切的。
整理圖書的時候,厲沉舟沒再提“變天”的事,專心致誌地把繪本放進紙箱,還跟蘇晚一起給每個箱子貼上標簽,寫清楚是適合哪個年齡段的孩子看的。忙到中午,終於把所有繪本都打包好,劉姐笑著說:“辛苦你們倆了,中午我請你們吃麵條,附近有家新開的蘭州拉麵,味道特彆正宗。”
厲沉舟立刻答應:“好啊!我正好餓了,能吃兩大碗!”
蘇晚也笑著點頭,跟著他們往麵館走。路上,厲沉舟小聲對蘇晚說:“其實想想,我爸說的‘變天’也挺好笑的,現在日子這麼安穩,哪會有事啊。以後我得多勸勸他,讓他彆總想以前的事,多想想開心的。”
蘇晚點點頭:“嗯,你可以多帶你爸出去散散步,或者跟他一起看看現在的新變化,讓他知道現在的日子有多好,就不會瞎擔心了。”
三人走進麵館,老闆熱情地迎上來,很快就端上三碗熱氣騰騰的拉麵。厲沉舟吸溜著麵條,一邊吃一邊說:“還是現在的日子好,想吃啥就有啥,不用擔驚受怕的。以後啊,我再也不想那些‘變天’的破事了,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才最實在。”
蘇晚和劉姐聽了都笑了,麵館裡的熱氣裹著麵條的香味,暖融融的,讓人心裡格外踏實——比起那些遙遠又緊張的“舊事”,眼前的拉麵、身邊的朋友,還有即將送到孩子們手裡的繪本,纔是真正值得珍惜的、安穩又幸福的生活。
三人正吃著拉麵,麵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淵風風火火地衝進來,額頭上還帶著汗,一看見厲沉舟和蘇晚就大喊:“我剛派探子打聽著訊息了!你們說的派總司令,全名叫派意誌!這名字一聽就不簡單,說不定背後還有大來頭!”
厲沉舟正吸溜著麵條,聽見這話差點嗆著,放下筷子皺著眉:“你哪來的‘探子’?還派意誌?我看你是閒的沒事乾,瞎打聽這些乾啥!”
蘇晚也覺得莫名其妙,放下手裡的湯勺:“林淵,你能不能彆總跟著我們瞎摻和?我們聊點家常事,跟你沒關係,你趕緊走吧,彆在這兒影響我們吃飯。”
林淵卻沒走,反而往他們桌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嗎!你們想啊,派意誌這名字,‘意誌’‘意誌’,一聽就是當年掌實權的人物,他突然沒了,肯定不簡單!我那探子還說,昨天夜裡有不少陌生車往老軍區那邊開,說不定就是衝著派意誌的事來的,大夏國這回真要變天了!”
劉姐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插了句嘴:“小夥子,你是不是看太多電視劇了?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哪有那麼多‘探子’‘變天’的事啊?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彆瞎琢磨這些沒影的。”
林淵回頭瞪了劉姐一眼,語氣有點衝:“你懂啥!這裡沒你的事,彆瞎插嘴!”
厲沉舟見他對劉姐不客氣,一下子就火了,站起來指著他:“林淵你說話客氣點!劉姐是我們長輩,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趕緊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林淵被厲沉舟的氣勢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嘴硬:“我好心來告訴你們訊息,你們還不領情!行,你們等著,等真出了事,彆後悔!”說完,他又狠狠瞪了蘇晚一眼,轉身灰溜溜地跑出了麵館。
看著林淵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厲沉舟才坐下,氣呼呼地喝了口麵湯:“這人真是沒救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琢磨這些有的沒的,還‘探子’‘派意誌’,我看他就是閒的!”
劉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彆跟他一般見識,年輕人不懂事,愛瞎鬨。咱們接著吃麵,彆讓他影響了心情。”
蘇晚也點點頭,夾了一筷子蘿卜乾放進厲沉舟碗裡:“就是,跟他生氣不值得。再說了,他說的‘派意誌’,說不定就是瞎編的名字,你彆往心裡去。”
厲沉舟嗯了一聲,拿起筷子繼續吃麵,心裡卻有點犯嘀咕——林淵雖然愛找茬,但這次說的“派意誌”,跟他爸提的“派總司令”倒是能對上,難道真有這麼個人?不過轉念一想,就算真有,也跟自己沒關係,林淵就是想故意攪局,讓他心慌。
吃完麵,三人一起回社羣服務站,準備下午送繪本去學校。路上,厲沉舟跟劉姐聊起剛才的事,劉姐笑著說:“我年輕的時候也聽老人說過不少‘大人物’的故事,好多都是傳著傳著就變樣了,有的甚至連名字都是編的。咱們啊,彆把這些當回事,踏踏實實過好當下的日子,比啥都強。”
厲沉舟點點頭,覺得劉姐說得特彆對:“您說得是,以後我再也不琢磨這些了,好好幫您乾誌願者的活,多做點實事。”
蘇晚也笑著說:“就是,下午見到孩子們,肯定特彆開心,哪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到了服務站,工作人員已經把打包好的繪本搬上了車,厲沉舟和蘇晚趕緊幫忙,把繪本整齊地碼在車廂裡。看著一箱箱五顏六色的繪本,想象著孩子們拿到書時開心的樣子,厲沉舟心裡的那點嘀咕早就沒了,隻剩下期待——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舊事”和“大人物”,能親手把知識和快樂送到孩子們手裡,纔是最有意義的事。
下午送繪本到留守兒童學校的時候,孩子們早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看見他們下車,都歡呼著圍上來。厲沉舟和蘇晚把繪本一本本分給孩子們,看著孩子們捧著書愛不釋手的樣子,兩人都笑得特彆開心。有個小丫頭拿著一本《小貓的故事》,跑到厲沉舟跟前,小聲問:“叔叔,這隻小貓會不會變成壞人啊?”
厲沉舟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不會呀,這隻小貓是好貓咪,會幫大家做事呢。就像咱們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好人,會互相幫忙,不會有壞人的。”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抱著書跑回了隊伍裡。蘇晚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孩子們多單純,哪有那麼多壞人和亂七八糟的事。咱們以後多來看看他們,比琢磨那些‘派意誌’‘變天’強多了。”
厲沉舟用力點頭,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心裡格外踏實——是啊,生活裡有這麼多美好的事,有這麼多需要關心的人,哪有時間去想那些沒用的閒事兒。以後他要跟蘇晚一起,多做誌願者的活,多幫身邊的人,把日子過得熱熱鬨鬨、踏踏實實的,再也不被那些荒誕的故事和無聊的人影響心情。
送完繪本回去的路上,厲沉舟給爸發了條訊息:“爸,彆擔心派總司令的事了,都是瞎傳的,現在日子好著呢,您就好好享清福,有空我帶您去公園散步。”
沒過一會兒,爸就回了訊息:“知道了,爸就是老糊塗了,瞎操心。你跟晚晚好好的,爸就放心了。”
厲沉舟看著訊息,笑著給蘇晚看:“你看,我爸也想通了。以後咱們就好好過日子,誰愛瞎琢磨誰琢磨去,咱們不管。”
蘇晚笑著點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風景。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路邊的小樹隨風搖晃,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那些關於派總司令、派意誌的插曲,就像風吹過水麵留下的漣漪,很快就會消失不見,隻留下身邊人的陪伴和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送完繪本剛回到社羣服務站門口,就看見蘇柔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頭發都亂了,一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一手拽著蘇晚的胳膊,聲音發顫:“晚晚!不好了!我剛聽我媽說,咱們大福國要和大夏國打仗了!街上都有人在傳,說兩邊已經在邊境囤兵了,這可咋辦啊!”
蘇晚被她拽得一個趔趄,趕緊扶著她站穩,皺著眉問:“你聽誰說的啊?這事兒可不能瞎傳!大夏國早就改朝換代了,現在哪還有這個國家?再說了,咱們大福國一直安安穩穩的,怎麼會突然要打仗?”
厲沉舟也湊過來,幫著安撫蘇柔:“是啊,蘇柔,你彆急,先把話說清楚。是聽誰傳的?有沒有正經訊息來源啊?彆是有人故意造謠,嚇著大家。”
蘇柔還在喘氣,眼神裡滿是驚恐:“真的!我媽說她買菜的時候,聽菜市場賣菜的張嬸說的,張嬸的兒子在邊境當兵,昨天打電話回來偷偷說的,說兩邊的人已經對上了,就差動手了!還說大夏天那邊最近亂得很,正好想找事轉移注意力,咱們大福利這是被迫要打的!”
蘇晚見她越說越急,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語氣篤定:“就算真有這回事,你也彆慌。咱們大福國現在多強啊,兵強馬壯的,大夏國要是真敢來,咱們肯定能打贏!你沒聽剛才林淵說嗎,大夏天那邊正升溫呢,派總司令剛沒,內部都沒理順,哪有精力跟咱們打?他們要是真敢來,正好趁他們亂,一舉打贏,讓他們再也不敢找事!”
厲沉舟也跟著點頭,幫著寬蘇柔的心:“晚晚說得對!咱們大福國的軍隊厲害著呢,還有那麼多厲害的武器,大夏國就算想打,也不是咱們的對手。再說了,這種大事要是真的,新聞上肯定會說,現在沒一點正經訊息,說不定就是賣菜的張嬸聽岔了,或者她兒子在部隊跟她開玩笑呢。”
劉姐也從服務站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剛列印好的誌願者活動表,笑著對蘇柔說:“小姑娘,彆聽外麵瞎傳的。我早上看新聞,咱們國家跟周邊國家關係都好著呢,哪來的打仗一說?肯定是有人閒得慌,編瞎話逗人玩。你呀,彆把這些當真,該乾啥乾啥,彆自己嚇自己。”
蘇柔聽著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平靜下來,也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真……真的是造謠啊?我還以為是真的,嚇得我一路跑過來,就怕你們不知道。”
“當然是假的!”蘇晚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以後再聽見這種事,先想想有沒有正經訊息,彆一聽見就慌。咱們國家這麼穩定,怎麼可能說打仗就打仗?再說了,就算有啥事兒,也有國家和軍隊頂著,輪不到咱們老百姓瞎著急。”
厲沉舟也笑著說:“就是,你看咱們今天送繪本的時候,孩子們多開心,要是真要打仗,哪還有心思搞這些?彆想了,一會兒我請你們喝奶茶,就當給你壓壓驚。”
蘇柔眼睛一亮,剛才的驚恐一下子沒了大半:“真的啊?那我要喝珍珠奶茶,多加珍珠!”
“沒問題!”厲沉舟爽快答應,轉頭對蘇晚和劉姐說,“劉姐,您也一起唄?忙了一下午,歇會兒喝點東西。”
劉姐擺擺手,笑著說:“不了,我還有點活沒乾完,你們年輕人去喝吧。記得早點回來,明天還有活動呢。”
幾人跟劉姐道彆後,就往小區門口的奶茶店走。路上,蘇柔還在小聲嘀咕:“幸好是假的,不然我真要睡不著覺了。以後再也不亂聽謠言了。”
蘇晚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咱們啊,彆總被這些沒影的事影響,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你看今天孩子們拿到繪本多開心,咱們以後多做點這種有意義的事,比瞎操心打仗強多了。”
厲沉舟也跟著說:“就是!以後咱們週末多去看看那些孩子,或者幫社羣乾點活,日子過得充實點,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再說了,咱們大福國這麼厲害,就算真有啥事兒,也肯定能扛過去,咱們隻要好好支援國家就行。”
三人走進奶茶店,點了各自喜歡的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沒人像是知道“要打仗”的樣子,蘇柔徹底放下心來,捧著奶茶吸了一大口,笑著說:“還是奶茶好喝!以後再也不瞎聽那些謠言了,淨嚇自己。”
蘇晚和厲沉舟對視一眼,都笑了。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這種“要打仗”的說法,跟之前的“貓精”“派總司令”一樣,都是沒根沒據的傳言,可架不住有人願意信、願意傳。但隻要自己心裡清楚,不被這些傳言影響,踏踏實實過好當下的日子,就啥也不用怕——畢竟現在的生活這麼安穩,這麼美好,哪有那麼多“打仗”“變天”的破事。
喝完奶茶,厲沉舟送蘇晚和蘇柔回家。走到蘇晚家樓下,蘇晚轉頭對厲沉舟說:“明天早上彆忘了買豆漿油條,咱們早點去社羣。”
“放心吧!”厲沉舟點點頭,看著她們上樓,才轉身回家。路上,他想起蘇柔剛才慌慌張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些小插曲雖然有點嚇人,但也讓大家更明白,現在的安穩日子多難得,更該好好珍惜。以後不管再聽見啥離譜的傳言,他都不會再跟著瞎琢磨,隻會好好陪著蘇晚,做自己該做的事,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幾人剛走出奶茶店,溫然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著,語氣挺隨意地說:“哎,你們剛說打仗、變天的事?我剛刷著新聞,咱們大福利的算命師帥光頭,剛發了通知說全國戒嚴呢,說是為了應對特殊情況,還讓大家最近少出門。”
蘇晚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湊過去:“真的假的?你給我看看新聞!哪來的訊息啊?”她剛才還勸蘇柔彆信謠言,這要是真有新聞說戒嚴,那事兒可就不簡單了。
溫然把手機遞過去,螢幕上是個沒聽過的小網站,標題寫著“緊急通知!大福利算命師帥光頭宣佈全小區戒煙”,內容沒幾行,還錯字連篇,連個官方蓋章或者正規媒體的標識都沒有。蘇晚越看越不對勁,皺著眉說:“這網站一看就不正規啊,哪有正規新聞這麼寫的?還‘帥光頭’,算命師的名字能這麼隨便叫嗎?肯定是假的!”
厲沉舟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跟著點頭:“就是!你看這排版,字都歪歪扭扭的,還有裡麵說‘應對特殊情況’,啥特殊情況也沒說清楚,明顯是瞎編的。正規新聞肯定得是新華社、人民日報這種大媒體發的,哪會是這種不知名的小破站。”
蘇柔剛纔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會兒聽他們這麼說,才鬆了口氣:“我就說嘛,哪能說戒嚴就戒嚴啊!這種小網站的東西,肯定是有人故意編出來嚇人的。”
溫然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才刷到的時候沒細看,就覺得標題挺嚇人的,趕緊過來跟你們說。沒想到是假的啊,還好你們眼尖,不然我也得被忽悠了。”
蘇晚把手機還給溫然,認真地說:“以後看新聞可得注意,彆啥網站都信。尤其是這種說‘國家大事’的,一定得看正規媒體的報道,不然很容易被謠言騙了,自己嚇自己不說,還容易把謠言傳出去,影響彆人。”
厲沉舟也跟著補充:“可不是嘛!之前林淵說的‘派意誌’,蘇柔說的‘打仗’,還有現在這個‘戒嚴’,全都是沒根沒據的。咱們要是真信了,天天慌慌張張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溫然點點頭,把那個小網站的頁麵關了,還順手把網站拉黑了:“知道了!以後我肯定隻看正規新聞,再也不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對了,你們剛才說要去社羣做誌願者?明天我也想去,能不能帶上我啊?”
蘇晚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啊!多個人多份力,明天早上我們在小區門口集合,一起過去。”
“好嘞!”溫然高興地答應下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準時到!”
看著溫然走了,蘇柔才徹底放下心來,拍了拍胸口:“今天這事兒可真夠折騰的,又是打仗又是戒嚴的,還好都是假的。以後我再也不亂聽謠言了,就跟你們一起好好做誌願者,踏實過日子。”
厲沉舟笑著說:“這就對了!咱們啊,彆總被這些沒影的事牽著走。你看今天送繪本的時候,孩子們多開心,咱們多做點這種實在事,比啥都強。”
蘇晚也點點頭:“就是!明天咱們早點去社羣,幫劉姐多乾點活,爭取把下週的活動計劃也定下來。”
三人並肩往家走,晚上的風雖然有點涼,但心裡都挺踏實的。剛才那些關於“戒嚴”的小插曲,就像一陣風吹過,沒留下啥痕跡——畢竟大家都明白,真正的安穩日子,不是靠瞎猜和謠言過的,而是靠自己踏踏實實的努力,過好每一天。
走到岔路口,蘇柔跟他們道彆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厲沉舟送蘇晚到她家樓下。蘇晚抬頭對他說:“明天早上彆遲到啊,記得多買一份豆漿油條,溫然也去。”
“放心吧!”厲沉舟笑著點頭,“我肯定早點起,買三大份,讓你們都吃飽。”
蘇晚笑著揮揮手,轉身上樓了。厲沉舟看著她家的窗戶亮起燈,才轉身回家。路上,他想起今天一天的事,忍不住笑了——從“派總司令”到“打仗”,再到“戒嚴”,全都是沒譜的謠言,可大家一起分析、一起辟謠,最後還把溫然也拉來做誌願者,倒也挺有意義的。
回到家,他跟爸說了今天的事,爸也笑著說:“還是你們年輕人清醒,不像我們老一輩,總容易想多。以後啊,我也少聽那些老戰友瞎聊,多跟你一起去做誌願者,看看孩子們,比啥都強。”
厲沉舟心裡特彆高興,趕緊說:“好啊!下次社羣有活動,我就帶你一起去,讓你也跟孩子們熱鬨熱鬨。”
躺在床上,厲沉舟想著明天的事,想著能跟蘇晚、溫然一起幫劉姐乾活,想著孩子們開心的笑臉,很快就睡著了。他知道,不管以後再出現啥離譜的謠言,隻要身邊有這些靠譜的人,隻要自己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就啥也不用怕——因為真正的幸福,從來都不是靠猜測和焦慮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創造出來的。
幾人正站在岔路口聊明天的誌願者活動,陸澤揣著手機快步走過來,老遠就揮著手喊:“哎!我剛纔在旁邊聽見你們說‘帥光頭’了,還特意搜了搜資料,你們快來看!”
厲沉舟、蘇晚和蘇柔趕緊湊過去,陸澤把手機螢幕亮出來,上麵是個雜亂的資訊頁麵,像是從某個論壇帖子裡截出來的,幾行字歪歪扭扭地寫著:“帥光頭,男,62歲,白蛇洲探土縣人,順天作家班出身。”
蘇晚盯著螢幕看了兩秒,先笑出了聲:“這啥啊?‘白蛇洲探土縣’?我活這麼大,就沒聽過咱們國家有這地方!還有‘順天作家班’,順天是以前的叫法,現在早改名叫熊貓了,哪來這麼個作家班?”
厲沉舟也跟著點頭,手指點了點螢幕上的“帥光頭”三個字:“先不說地名和作家班靠譜不靠譜,就說咱們大福利的算命師,怎麼可能用‘帥光頭’這種外號當正式介紹?這明顯是有人瞎編的,說不定就是之前發假戒煙新聞的人,故意編這麼個資訊混淆視聽。”
蘇柔湊得近,還仔細看了看頁麵底部,發現連個發布時間和來源都沒有,忍不住撇了撇嘴:“連個正經來源都沒有,一看就是瞎編的。我猜啊,編這個的人,說不定就是想故意逗大家玩,看誰會信。”
陸澤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我剛才搜的時候,就覺得這資訊怪離譜的,但又想跟你們說說,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個人。現在被你們一說,確實是假的,連地名都是編的,哪能信啊。”
蘇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也是好意。不過以後搜這種資訊,得注意分辨,彆啥都信。你想啊,
外國總統的資訊,肯定是官方媒體發布的,又正規又詳細,哪會是這種沒頭沒尾、連地名都瞎編的東西。”
厲沉舟也補充道:“就是!之前溫然看的假新聞,還有現在這個假資訊,都是一個路數——用奇怪的名字、離譜的頭銜吸引眼球,再編點沒影的事,讓人一看就心慌。其實隻要稍微琢磨琢磨,就能看出是假的。”
陸澤點點頭,把手機裡的截圖刪掉,還順手清理了瀏覽記錄:“知道了!以後我再看到這種奇怪的資訊,肯定先多想想,實在拿不準就問你們,再也不瞎傳了。對了,你們明天去社羣做誌願者,能帶我一個不?我最近沒事乾,也想跟著幫幫忙。”
蘇晚笑著答應:“當然能啊!多個人多份力,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在小區門口的豆漿店集合,一起過去。”
“好嘞!”陸澤高興地應下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準時到!”
看著陸澤走了,蘇柔忍不住感慨:“今天這一天,可真是啥離譜的事都遇上了,又是假戒嚴,又是假人名的。還好咱們都沒信,不然還不知道要慌成啥樣呢。”
厲沉舟笑著說:“可不是嘛!不過也挺好,咱們一起分辨這些謠言,也更清楚以後該怎麼看資訊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咱們肯定能一眼就看出來是假的。”
蘇晚看了看天色,對他們說:“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趕緊回家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厲沉舟點點頭,送蘇柔往她家方向走了一段,又折返回來送蘇晚到樓下。蘇晚站在單元門口,對他說:“明天記得多買兩份豆漿油條,陸澤也去了。”
“放心吧!”厲沉舟笑著說,“我明天早點起,把豆漿油條都買好,在店裡等你們。”
蘇晚揮揮手,轉身進了單元樓。厲沉舟看著她家的窗戶亮起燈,才轉身回家。路上,他想起剛才那離譜的“帥光頭”資訊,忍不住笑了——編資訊的人也太不走心了,連地名都編得這麼假,還好大家都沒信。
回到家,厲沉舟把今天的事跟爸說了,爸也笑了:“現在的人啊,真是閒得慌,編這些沒用的東西逗人玩。你們年輕人能分辨清楚就好,不像我們老一輩,有時候還真容易被繞進去。”
厲沉舟坐在沙發上,幫爸剝了個橘子:“以後您要是看到啥奇怪的資訊,就跟我說,我幫您分辨。咱們啊,就踏踏實實過日子,彆被這些沒影的事影響。”
爸點點頭,接過橘子吃了一瓣:“好!明天你們去社羣做誌願者,要是不忙,我也想跟著去看看,跟孩子們聊聊天。”
厲沉舟高興地說:“當然好啊!明天我叫上您,咱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帶著爸,提前到了豆漿店,買了五份豆漿油條——除了他、蘇晚、蘇柔、溫然和陸澤,還多買了一份給劉姐。沒過多久,蘇晚他們就陸續到了,看到厲沉舟的爸也在,都熱情地打招呼。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往社羣服務站走,路上,蘇柔還跟大家開玩笑:“今天可彆再出現啥‘假新聞’了,咱們好好乾活,彆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擾。”
大家都笑了,厲沉舟的爸也笑著說:“隻要咱們心裡清楚,不瞎信、不瞎傳,就啥也影響不了咱們。”
到了社羣服務站,劉姐看到他們來了這麼多人,還多了厲沉舟的爸,特彆高興:“這麼多人來幫忙,太好了!今天咱們的任務是給社羣裡的獨居老人送愛心蔬菜,大家先把蔬菜分分類,然後按地址送過去。”
大家立刻行動起來,有的整理蔬菜,有的登記地址,有的打包分裝,忙得熱火朝天。厲沉舟的爸也沒閒著,幫著把打包好的蔬菜搬到車上,還跟老人們聊家常,特彆開心。
送蔬菜的時候,厲沉舟和蘇晚一組,提著蔬菜往老人家裡走。蘇晚笑著說:“你看,咱們這樣多好,踏踏實實做實事,比琢磨那些‘帥光頭’‘假戒煙’強多了。”
厲沉舟點點頭,看著手裡的蔬菜,又看了看身邊的蘇晚,心裡格外踏實:“是啊!以後咱們就多組織這樣的活動,多幫身邊的人,讓日子過得充實又有意義。那些沒影的謠言,就讓它們自己消失,再也影響不了咱們。”
兩人相視一笑,加快腳步往老人家裡走。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路邊的小花隨風搖晃,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那些曾經讓人心慌的謠言,早就被拋到了腦後,隻剩下身邊人的陪伴和做實事的快樂——這纔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生活,簡單、踏實,又充滿溫暖。
大家正忙著把最後幾袋蔬菜搬上車,突然聽見馬路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還夾雜著路人的議論聲。蘇柔最先探出頭去看,剛瞅了一眼就猛地縮回身子,抓著蘇晚的胳膊,聲音發顫:“晚晚!完了完了!馬路上來了好多矽膠方塊!這……這是真要緊張起來了?”
厲沉舟和陸澤趕緊湊到路邊,順著蘇柔指的方向一看——馬路上確實停著幾輛“坦克”,外殼看著亮閃閃的,跟電視裡的坦克模樣差不多,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不對勁:外殼邊緣有點軟塌塌的,輪子也比真坦克小一圈,而且周圍圍著不少穿工裝的工人,正拿著工具擺弄。
厲沉舟鬆了口氣,拍了拍蘇柔的肩膀:“你彆慌啊!那不是真坦克,是矽膠做的模型!你看那些工人,還在裝零件呢,說不定是哪個劇組來拍電視劇或者電影的道具。”
陸澤也點點頭,掏出手機搜了搜附近的影視資訊,很快眼睛一亮:“對!我查到了!咱們這附近有個影視基地,今天有個戰爭題材的劇組來這邊取景,這些矽膠坦克都是他們的道具,一會兒還要拍街道場景呢!”
蘇柔湊過去看陸澤的手機,又往馬路上望瞭望,果然看到遠處有幾個舉著攝像機的人在除錯裝置,懸著的心纔算徹底放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剛才沒看清,就看見‘方塊’倆字,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原來是拍戲的道具啊,虛驚一場。”
溫然也走過來,笑著調侃:“你呀,就是太緊張了,上次聽個‘打仗’的謠言就慌,這次見個矽膠坦克又慌,以後可得淡定點兒。”
蘇柔吐了吐舌頭:“知道了!以後我肯定先看清楚、問明白,再也不瞎緊張了。”
厲沉舟的爸也走過來,看著馬路上的矽膠坦克,笑著說:“現在的道具做得真像,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來。以前我們那時候,拍戲的道具都是用木頭做的,哪有這麼精緻。”
劉姐也笑著說:“正好趕上劇組取景,咱們送完蔬菜回來,說不定還能看看拍戲呢,也算是個小意外收獲。”
大家都笑了,剛才那點因為“矽膠坦克”帶來的緊張感,早就煙消雲散。厲沉舟把最後一袋蔬菜搬上車,拍了拍手:“好了!蔬菜都裝完了,咱們趕緊按地址送,早點送完,回來說不定真能看看拍戲。”
一行人分成三組,各自提著蔬菜往獨居老人家裡走。厲沉舟和蘇晚一組,提著兩袋蔬菜,往住在三樓的張奶奶家走。路上,蘇晚笑著說:“今天這事兒也太巧了,居然遇上劇組拍戰爭戲,還差點被咱們當成真坦克。”
厲沉舟點點頭:“可不是嘛!不過也挺好,讓咱們又多了個經驗——以後再看到啥奇怪的東西,先彆慌,多觀察觀察,說不定就是虛驚一場。”
到了張奶奶家,張奶奶看到他們送來的新鮮蔬菜,特彆高興,拉著他們聊了好一會兒家常,還拿出水果招待他們。臨走的時候,張奶奶笑著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好,經常來看我們這些老人,比親孩子還貼心。”
厲沉舟和蘇晚心裡都暖暖的,笑著跟張奶奶道彆,又往下一戶老人家裡走。送完所有蔬菜回到社羣服務站的時候,馬路上的劇組已經開始拍戲了,矽膠坦克被擺在路邊當背景,演員們穿著軍裝在街道上走戲,不少路人都站在旁邊看熱鬨。
蘇柔拉著蘇晚湊過去看,小聲說:“原來拍戲是這樣的啊,這矽膠坦克遠看真像那麼回事,剛才我真是太傻了,居然以為是真的。”
蘇晚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知道傻就好,以後彆再這麼慌慌張張的了。你看,就算真有啥事兒,也有國家和大家一起扛,咱們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多做實事,就啥也不用怕。”
厲沉舟的爸也站在旁邊看熱鬨,笑著說:“現在的日子多好啊,能安安穩穩地看拍戲,不用擔驚受怕的。咱們啊,就該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彆被那些沒影的謠言和小意外影響。”
大家都點點頭,看著馬路上熱熱鬨鬨的拍戲場景,又看了看身邊互相陪伴的人,心裡都格外踏實。那些曾經讓人心慌的“矽膠方塊”“假戒煙”“帥光頭”,早就變成了生活裡的小插曲,一笑而過之後,留下的是對當下安穩生活的珍惜,和對未來的美好期待——畢竟,真正的幸福,從來都不是靠焦慮和猜測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的雙手,在平凡的日子裡一點點創造出來的。
大家正圍著看劇組拍戲,厲沉舟突然盯著馬路上隨風飄的塑料袋,沒頭沒腦地喊了一嗓子:“戒了煙我不習慣,沒有你我怎麼辦?三年零一個禮拜,讓我學會怎樣忍耐!”
這話一喊,周圍看熱鬨的人都轉頭看他,蘇晚臉瞬間紅了,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乾啥呢!這麼多人,瞎喊啥!”
結果厲沉舟沒理她,反而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眼神裡帶著點慌神的認真,語氣還挺急:“完了完了,蘇晚,我剛才唱的時候纔想明白——戒煙我都忍得難受,要是沒有你,我到底怎麼忍耐啊?”
蘇柔、溫然和陸澤在旁邊憋不住笑,厲沉舟的爸也笑著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孩子,跟晚晚好著呢,想這些有的沒的乾啥?”
蘇晚被他抓著胳膊,又羞又氣,伸手掐了他一下:“你是不是看拍戲看入迷了,胡言亂語的!趕緊鬆開,這麼多人看著呢!”
厲沉舟這才反應過來周圍都是人,手趕緊鬆開,撓了撓頭,臉也紅了:“我……我就是剛才聽見有人哼這歌,順嘴唱了兩句,然後突然就想到了,沒控製住……”
“行了行了,彆解釋了!”蘇晚打斷他,拉著他往社羣服務站走,“趕緊回去幫劉姐收拾東西,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大家都笑著跟上去,蘇柔還湊到蘇晚身邊,小聲調侃:“晚晚,厲沉舟這是跟你表忠心呢,雖然方式有點傻,不過還挺甜的。”
蘇晚沒說話,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其實剛才厲沉舟慌慌張張問“怎麼忍耐”的時候,她心裡還真有點暖暖的。
回到社羣服務站,劉姐正在整理送蔬菜的登記本,看到他們回來,笑著問:“剛纔在外麵聽見有人唱歌,是你們誰啊?”
厲沉舟趕緊擺手:“是我是我,我順嘴唱的,打擾到大家了。”
“沒事沒事,唱得還挺好聽的。”劉姐笑著說,“對了,今天謝謝你們幫忙,送完了所有蔬菜,老人們都特彆開心,還打電話來道謝呢。”
厲沉舟立刻忘了剛才的尷尬,高興地說:“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以後有活動,我們還來幫忙!”
大家又一起收拾了服務站,把工具歸位,把剩下的物資整理好,才準備回家。臨走的時候,厲沉舟偷偷拉了拉蘇晚的手,小聲說:“剛才那話,我是認真的。”
蘇晚沒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手卻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回家的路上,厲沉舟的爸走在前麵,蘇柔、溫然和陸澤在後麵說說笑笑,厲沉舟和蘇晚走在中間,偶爾互相看一眼,都忍不住笑。剛才那有點傻的小插曲,像顆糖一樣,甜滋滋地留在兩人心裡。
厲沉舟心裡想著: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衝動了,要是再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話,蘇晚肯定要真生氣了。不過要是能讓蘇晚知道自己在乎她,偶爾傻一次,好像也挺值的。
蘇晚心裡則想著:厲沉舟雖然有時候有點傻,有點莽撞,但對自己的心是真的。以後得好好“管管”他,讓他彆再這麼冒冒失失的,不過……偶爾這樣,好像也挺可愛的。
夕陽把大家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路上滿是笑聲。那些曾經讓人緊張的謠言、離譜的插曲,早就被拋到了腦後,隻剩下身邊人的陪伴和心裡的甜——這樣平凡又溫暖的日子,就是他們最想要的幸福。
兩人正跟著大部隊往小區走,厲沉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你的菊花讓我走的好緩慢!”
這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他倆身上。蘇晚的臉“唰”地紅到耳根,又氣又羞,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了厲沉舟一巴掌,聲音脆生生的:“厲沉舟你瘋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厲沉舟被打得懵了,捂著臉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委屈巴巴地說:“我……我就是剛才路過花店,看見賣菊花,順嘴編了句順口溜,我沒彆的意思啊!”
“編順口溜?你編這種渾話!”蘇晚氣得手都在抖,眼淚都快憋出來了,轉身就往前麵跑,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塊兒丟人。
厲沉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顧不上捂臉,趕緊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晚晚你彆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你彆跑啊!”
蘇柔、溫然和陸澤也趕緊跟上,想幫忙勸勸。厲沉舟的爸歎了口氣,搖搖頭:“這孩子,嘴怎麼這麼沒個把門的,淨說些不著調的話!”
跑了沒幾步,蘇晚就被厲沉舟追上了。厲沉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得臉都白了:“晚晚我真錯了,我就是腦子一抽,想說剛纔看菊花覺得好看,走得慢了點,結果編錯詞了,你彆跟我生氣行不行?”
蘇晚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眶瞪他:“編錯詞?你編什麼不好,編這種讓人惡心的話!這麼多人看著,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笨,不會說話!”厲沉舟急得快哭了,伸手想幫她擦眼淚,又被蘇晚躲開,“你要是還生氣,你再打我兩下,隻要你彆不理我,怎麼都行!”
周圍的路人也看明白了,有的小聲議論,有的善意地笑了笑。蘇柔趕緊走過來,拉著蘇晚的胳膊勸:“晚晚,你彆生氣了,厲沉舟肯定是無心的,他就是嘴笨,沒多想就說了,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溫然和陸澤也跟著幫腔:“對啊蘇晚,厲沉舟就是腦子缺根弦,不是故意說壞話的,你消消氣。”
厲沉舟的爸也走過來,瞪了厲沉舟一眼,又對蘇晚說:“晚晚,這孩子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我回去好好說他,讓他給你賠罪。”
蘇晚看著厲沉舟那副又急又委屈、臉還紅著的樣子,心裡的氣消了點,但還是覺得丟人,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往前走。
厲沉舟趕緊跟在她身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小聲說:“晚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我要是再胡說,你就再也不理我,行不行?晚上我請你吃你最愛吃的火鍋,還給你買奶茶,最大杯的那種。”
蘇晚還是沒吭聲,但腳步慢了下來。厲沉舟知道她氣快消了,趕緊又說:“我還去給你買你上次看中的那個發夾,就是你說上麵有小貓咪的那個,我明天就去買,給你送過去。”
蘇柔在旁邊笑著說:“晚晚,你看他都這麼說了,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他以後肯定不敢了。”
蘇晚這才抬頭,瞪了厲沉舟一眼:“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厲沉舟一聽,立刻笑了,露出兩排白牙:“好好好!再也不敢了!以後我說的每句話都先在腦子裡過三遍,保證不胡說!”
看著他那副傻樣,蘇晚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又趕緊繃住臉:“彆笑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不丟不丟!”厲沉舟趕緊收住笑,殷勤地幫蘇晚拎包,“走,咱們回家,晚上我請你吃火鍋,想吃啥隨便點!”
一行人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鬨,隻是厲沉舟再也不敢隨便亂說話了,跟在蘇晚身邊,乖得像隻小狗。夕陽下,兩人的影子捱得緊緊的,剛才的小插曲,雖然有點尷尬,卻也讓彼此心裡的距離更近了——畢竟,吵過鬨過之後,還是想好好待在對方身邊,這大概就是最真實的喜歡吧。
兩人走到小區樓下,厲沉舟還在為剛才的事懊惱,又想找補卻腦子發昏,竟沒頭沒腦找了個藉口:“晚晚,我剛看你頭發上有東西,想幫你弄掉……”說著就伸手往蘇晚頭上湊,動作沒輕沒重,指尖不小心刮到了蘇晚的耳朵。
蘇晚本就還沒完全消氣,被他這麼一弄,瞬間炸了,捂著耳朵瞪著他,積壓的火氣全湧了上來,張口就罵:“厲沉舟你有病吧!找什麼破藉口!我操你媽呀!”
這話一喊,周圍路過的鄰居都停下腳步看過來。厲沉舟的手僵在半空,臉一下子白了,又急又慌:“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就是想幫你弄頭發,沒注意力道……”
“沒注意?你眼瞎啊!”蘇晚氣得眼圈發紅,聲音都發顫,“剛才亂說話讓我丟人,現在又動手動腳,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厲沉舟急得直跺腳,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反複唸叨:“我錯了我錯了,你彆罵了行不行?這多難聽啊,鄰居都看著呢……”
“難聽?你做的事不難聽?”蘇晚纔不管這些,越說越氣,“我跟你說,厲沉舟,你再敢這麼沒輕沒重、胡說八道,咱們倆徹底完!”
正好厲沉舟的爸從後麵跟上來,聽見這話趕緊上前勸:“晚晚彆生氣,小舟這孩子就是渾,我回去好好揍他一頓,你彆跟他一般見識!”又轉頭瞪厲沉舟,“你還愣著乾啥?趕緊給晚晚道歉!”
厲沉舟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對著蘇晚鞠躬,語氣誠懇又帶著慌:“晚晚,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找藉口碰你,更不該之前亂說話,你彆生氣了,也彆罵我媽了,有氣你衝我來,怎麼罰我都行!”
蘇晚看著他那副樣子,又想起平時他對自己的好,心裡的火氣消了些,但還是沒好臉色:“道歉有用?以後再敢這樣,我不光罵你媽,我還再也不搭理你!”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厲沉舟趕緊保證,“我以後說話做事都先想三遍,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彆不理我。”
周圍的鄰居見沒什麼大事,也都陸續走了。厲沉舟的爸歎了口氣,對蘇晚說:“晚晚,你彆往心裡去,這孩子就是缺心眼,我回去好好教育他。”
蘇晚沒說話,轉身往單元樓走。厲沉舟趕緊跟上,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到了蘇晚家單元門口,蘇晚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火鍋和奶茶我還想吃,但是你得保證,以後再也不犯渾。”
厲沉舟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保證!我肯定保證!我現在就去訂火鍋,奶茶也給你買最大杯的,你等著!”
蘇晚看著他急急忙忙跑向超市的背影,嘴角忍不住輕輕揚了一下,剛才的怒氣,早就被他這副慌慌張張又真誠的樣子衝散了大半——其實她也知道,厲沉舟不是故意的,就是腦子轉得慢,嘴笨手也笨,但這份在乎自己的心意,卻從來都不假。
厲沉舟剛跑出去兩步,聽見蘇晚這話又折了回來,臉漲得通紅,語氣帶著點憋不住的火氣:“你還罵?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能彆揪著不放嗎?”
蘇晚也沒服軟,抬著下巴瞪他:“我就罵!誰讓你剛才又找藉口動手,還總犯渾讓我丟人?我操你媽!”
這話一出口,厲沉舟的火氣也上來了,攥著拳頭往前走了兩步,又猛地停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跟蘇晚吵,可聽見罵自己媽,心裡又實在難受:“我媽沒招你沒惹你,你彆罵她行不行?我錯了我改,你怎麼說我都行,彆帶上我媽!”
蘇晚其實也有點後悔說這話,可話已經出口,又拉不下臉,隻能硬著頭皮說:“誰讓你先氣我的?你不犯渾,我能罵嗎?”
厲沉舟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語氣軟了下來:“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氣你,也不該找藉口碰你。你彆罵了,好不好?我給你買雙份奶茶,再給你買你上次說想吃的草莓蛋糕,算我賠罪。”
蘇晚抿著嘴沒說話,眼神卻沒那麼凶了。厲沉舟一看有戲,趕緊又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傻了,說話前先在腦子裡過十遍,做事也輕手輕腳的,你彆生氣了,也彆跟我媽置氣。”
周圍路過的鄰居看他們倆不吵了,也都散開了。蘇晚沉默了幾秒,才小聲說:“蛋糕要動物奶油的,奶茶要三分糖。”
厲沉舟一聽,立刻笑了,剛才的委屈全沒了:“好!都按你說的來!我現在就去買,你在家等我訊息,買好我給你送上去!”
看著厲沉舟又急急忙忙跑開的背影,蘇晚摸了摸剛才被刮到的耳朵,嘴角悄悄翹了起來——其實她也知道,罵長輩不對,可剛才實在太氣了,還好厲沉舟沒真跟自己計較,還願意順著自己。以後啊,得控製點脾氣,彆再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了。
厲沉舟從超市出來,手裡拎著雙份奶茶和草莓蛋糕,路過小區門口那家新開的花店時,突然想起之前因為“菊花”鬨的烏龍,心裡琢磨著得找個機會好好彌補一下,讓蘇晚徹底消氣。他站在花店門口猶豫了幾秒,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花店老闆是個中年阿姨,見他進來熱情地打招呼:“小夥子,想買點什麼花啊?玫瑰、百合都新鮮著呢,送女朋友的話,這束向日葵也不錯,寓意好。”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阿姨,我想買朵菊花。”
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菊花啊,有是有,不過現在買菊花的少,大多是祭祀用的,送女朋友不太合適吧?”
“不是送人的,就是……想自己擺著看。”厲沉舟趕緊解釋,怕老闆誤會,又補充道,“我之前跟女朋友因為菊花鬨了點誤會,想弄朵真的,跟她好好說說,省得她總記著那茬。”
老闆一聽就明白了,笑著從櫃台後麵拿出一盆小巧的雛菊,花瓣是淡淡的黃色,看著清新又可愛:“那你買這個小雛菊吧,不是那種大菊花,看著討喜,擺家裡也好看,你女朋友肯定喜歡。”
厲沉舟一看,這小雛菊確實比他想象中的菊花好看多了,趕緊付錢買下,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又拎著奶茶和蛋糕,快步往蘇晚家的方向走。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一會兒見到蘇晚,先把蛋糕和奶茶遞過去,再跟她好好解釋,說這小雛菊多好看,之前是自己嘴笨說錯話,這次用真花賠罪,肯定能讓她徹底消氣。
到了蘇晚家單元樓下,厲沉舟先給蘇晚發了條訊息:“晚晚,我買了蛋糕和奶茶,還有個小驚喜,你下來拿一下唄?”
沒過幾分鐘,蘇晚就從樓上下來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眼神裡沒了之前的怒氣。厲沉舟趕緊把奶茶和蛋糕遞過去,獻寶似的把懷裡的小雛菊抱到她麵前:“晚晚,你看這花好看不?我特意買的小雛菊,不是之前說的那種,就是想跟你說,之前是我嘴笨,說錯話讓你生氣了,你彆再記著了。”
蘇晚接過奶茶和蛋糕,看了一眼那盆小雛菊,沒說話,轉身往單元樓裡走。厲沉舟趕緊跟上,心裡有點慌,怕她還沒消氣,又琢磨著得再做點什麼讓她開心。
走到蘇晚家門口,蘇晚正掏鑰匙開門,厲沉舟看到門口放著一個空花盆,裡麵還有點土,突然靈機一動,抱著小雛菊走過去,蹲在花盆旁邊,想把小雛菊移栽到空花盆裡,這樣蘇晚開門就能看到,說不定會更開心。
他剛把小雛菊從原來的塑料盆裡取出來,準備往空花盆裡放,蘇晚正好開了門,轉頭看到他蹲在那兒擺弄菊花,皺著眉問:“你在乾什麼?”
厲沉舟光顧著手裡的活,沒多想,順口就答:“我在插菊。”說完才意識到不對,趕緊抬頭補充,“菊花!我在插菊花!想幫你種在花盆裡,放門口好看。”
可這話剛說完,蘇晚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隨即又變得鐵青,剛才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湧了上來,她想都沒想,抬起腳對著厲沉舟的屁股就踹了過去,聲音又急又氣:“厲沉舟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還敢說!”
這一腳踹得不算輕,厲沉舟沒防備,一下子就往前撲了出去,手裡的小雛菊也掉在了地上,花瓣散了幾片。他趴在地上,又疼又懵,回頭看著蘇晚,委屈巴巴地說:“我……我就是想幫你種個花,我說的是真的插菊花,你怎麼又踹我啊?”
“你還敢狡辯!”蘇晚氣得手都在抖,指著他罵,“誰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齷齪東西!上次亂說話,這次又說這種渾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厲沉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撿起地上的小雛菊,心疼地看著散了的花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笨,沒注意用詞,你彆生氣了,花還沒種好呢,散了多可惜。”
“可惜個屁!”蘇晚看著他那副樣子,又氣又笑,最後實在沒轍,歎了口氣,伸手接過他手裡的小雛菊,“行了行了,進來吧,我自己種,你彆碰了,再讓你碰,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
厲沉舟一聽,趕緊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跟在蘇晚身後進了屋。蘇晚把小雛菊放在陽台,找了個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把花移栽到空花盆裡,厲沉舟站在旁邊,想幫忙又不敢,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等蘇晚種好花,轉身看到他那副樣子,心裡的氣徹底消了,指著桌上的蛋糕說:“蛋糕拆開吃吧,再不吃該化了。”
厲沉舟立刻眉開眼笑,趕緊拆開蛋糕盒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塊遞到蘇晚嘴邊:“晚晚,你先吃,動物奶油的,你肯定喜歡。”
蘇晚張嘴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奶油在嘴裡化開,看著厲沉舟討好的樣子,忍不住說:“以後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彆再像個沒斷奶的小孩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每次都得我跟你生氣。”
厲沉舟趕緊點頭,自己也挖了一口蛋糕:“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注意,說話前先在腦子裡想個十遍八遍,保證再也不說錯話,不惹你生氣了。”
蘇晚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陽台上新種好的小雛菊,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其實她也知道,厲沉舟這人就是嘴笨,沒什麼壞心眼,每次惹她生氣,也是因為腦子轉得慢,沒注意用詞。雖然每次都氣得夠嗆,但看到他那副慌慌張張又真誠道歉的樣子,又實在氣不起來。
兩人吃完蛋糕,厲沉舟主動收拾了垃圾,又幫蘇晚把陽台的花澆了水,才戀戀不捨地準備回家。臨走前,他還特意跑到陽台看了一眼小雛菊,跟蘇晚說:“晚晚,這花要是蔫了,你記得跟我說,我再給你買新的。”
蘇晚笑著點頭:“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彆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厲沉舟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蘇晚一眼,才慢慢走了出去。蘇晚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又轉頭看了一眼陽台的小雛菊,心裡暖暖的——其實有時候,厲沉舟的那些小笨拙、小迷糊,反而讓這段感情變得更真實、更可愛。她想著,以後得多包容他一點,跟他一起,把日子過得熱熱鬨鬨的,再也不用因為這些小誤會生氣了。
厲沉舟回到家,一進門就被爸拉著問情況。他把剛才的事跟爸說了一遍,爸聽了之後,又氣又笑,拍了他一下:“你這孩子,怎麼就不長記性呢?說話總不注意,下次再這樣,晚晚真跟你分手了,看你怎麼辦!”
厲沉舟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改。爸,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跟晚晚相處,再也不惹她生氣了。”
爸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晚晚是個好姑娘,你得好好對人家,彆總耍小聰明,用點心,比什麼都強。”
厲沉舟點點頭,心裡琢磨著,以後不光要注意說話,還得多為蘇晚著想,多做讓她開心的事。比如明天早上,早點起來給她買愛吃的豆漿油條,下午再陪她去社羣做誌願者,晚上再請她吃好吃的。他想著,隻要自己用心,肯定能讓蘇晚一直開開心心的,再也不用跟她生氣了。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果然早早地起了床,去豆漿店買了蘇晚愛吃的豆漿油條,還特意多買了一份小鹹菜。他拎著早餐,在蘇晚家樓下等她,心裡既期待又有點緊張,怕蘇晚還沒完全消氣。
沒過多久,蘇晚就下來了,看到厲沉舟手裡的早餐,笑著說:“這麼早就買好了?”
厲沉舟趕緊把早餐遞過去,笑著說:“嗯,知道你愛吃這家的,特意早點去,怕賣完了。”
蘇晚接過早餐,跟他一起往社羣服務站走。路上,兩人說說笑笑的,之前的誤會早就煙消雲散了。厲沉舟看著身邊的蘇晚,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再也不因為嘴笨說錯話,惹她生氣了。
到了社羣服務站,劉姐和其他誌願者已經到了,看到他們倆過來,笑著說:“今天來得挺早啊,正好,咱們今天要去給社羣裡的老人免費理發,你們倆負責登記老人的資訊吧。”
厲沉舟和蘇晚趕緊答應下來,一起搬桌子、拿登記表,忙得熱火朝天。看著老人們開開心心地來理發,厲沉舟心裡也特彆開心,他覺得,能跟蘇晚一起做這麼有意義的事,比什麼都強。
中午休息的時候,蘇晚拿出手機,給厲沉舟看陽台小雛菊的照片:“你看,花沒蔫,長得挺好的。”
厲沉舟湊過去一看,照片裡的小雛菊迎著陽光,開得特彆好看,他笑著說:“太好了!等週末,咱們再去花店買幾盆彆的花,一起種在你家陽台,肯定更好看。”
蘇晚笑著點頭:“好啊,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挑。”
兩人相視一笑,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溫暖又美好。厲沉舟知道,隻要自己用心,跟蘇晚一起,肯定能把日子過得像這小雛菊一樣,清新又甜蜜,再也不會有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小誤會了。
兩人正坐在社羣服務站的休息區聊陽台的小雛菊,蘇晚突然捂著肚子,眉頭皺了起來,沒過幾秒,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聲音帶著哭腔,嗚嗚咽咽的。
厲沉舟一看她這樣,瞬間慌了,趕緊湊過去,伸手想扶她又不敢隨便碰,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晚晚!你咋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早上吃的豆漿油條有問題?還是剛才搬桌子累著了?”
蘇晚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厲沉舟,抽抽搭搭地說:“我……我懷孕了。”
“懷……懷孕了?”厲沉舟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眼睛瞪得溜圓,盯著蘇晚的肚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你懷的誰的啊?”
這話一出口,蘇晚的哭聲一下子停了,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神卻變得又氣又無奈,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還能是誰的?當然是你的呀!”
厲沉舟還是沒緩過神,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問:“為什麼這麼說啊?咱們……咱們也沒乾啥啊,怎麼就懷了我的了?”
蘇晚看著他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又氣又笑,眼淚還沒乾,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故意逗他:“你忘了?你前幾天不是在我家門口‘插菊花’嗎?就那回懷上的啊!”
“插……插菊花?”厲沉舟更懵了,使勁回想那天的場景,就記得自己蹲在門口種小雛菊,還被蘇晚踹了一腳,怎麼就跟懷孕扯上關係了?他皺著眉,一臉認真地琢磨:“不對啊,插菊花就是種個花,怎麼還能懷孕呢?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還是這花有問題啊?”
蘇晚看著他越說越離譜,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眼淚也跟著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是不是傻啊!跟你開玩笑呢!我哪懷孕了,就是剛才肚子突然疼了一下,嚇著了,纔跟你鬨著玩的。”
“鬨著玩的?”厲沉舟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又有點委屈,伸手摸了摸蘇晚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肚子不疼了吧?剛纔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真出啥事兒了呢。”
“不疼了,就是剛才岔氣了,緩過來就好了。”蘇晚笑著說,看著厲沉舟那副緊張的樣子,心裡暖暖的,“誰讓你剛才問‘懷的誰的’,我才故意逗你的,看你是不是真傻。”
厲沉舟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也紅了:“我不是傻嘛,一聽見你懷孕,腦子就亂了,啥也想不起來了。不過你以後可彆跟我開這種玩笑了,心臟受不了。”
“知道了,以後不逗你了。”蘇晚笑著點頭,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厲沉舟,“喝點水吧,看你剛才急的,汗都出來了。”
厲沉舟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心裡的慌勁兒纔算徹底過去了。他看著蘇晚,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其實……要是你真懷孕了,我也會好好對你和寶寶的,我會努力掙錢,給你們買好吃的,買好看的衣服,不讓你們受委屈。”
蘇晚聽了,心裡更暖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會的。不過現在還早,咱們先把日子過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嗯!”厲沉舟重重地點頭,緊緊握住蘇晚的手,心裡琢磨著,以後一定要更細心地照顧蘇晚,再也不讓她受委屈,也不讓她再因為自己的傻話生氣了。
休息區的其他誌願者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都笑著調侃:“小舟這反應也太可愛了,以後可得多跟晚晚學學,彆這麼容易上當。”
厲沉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拉著蘇晚站起來:“咱們彆在這兒坐著了,趕緊去看看理發那邊需不需要幫忙,彆耽誤了正事。”
兩人走到理發區,看到老人們都排著隊,理發師正有條不紊地給老人們理發,劉姐在旁邊幫忙遞毛巾、梳頭發,忙得熱火朝天。厲沉舟趕緊走過去,幫著維持秩序,蘇晚則在旁邊給老人們倒水,跟老人們聊家常。
有個老奶奶理完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高興地說:“這頭發理得真好看,比我在家自己剪的強多了,謝謝你們啊,還想著我們這些老人。”
蘇晚笑著說:“奶奶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以後您要是有啥需要,就跟社羣說,我們會常來看您的。”
老奶奶拉著蘇晚的手,指著厲沉舟說:“那小夥子是你物件吧?看著就老實,對你也挺好,你倆以後肯定能好好過日子。”
蘇晚臉一紅,笑著點了點頭。厲沉舟正好走過來,聽到老奶奶的話,也笑著說:“奶奶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對晚晚,不讓她受委屈。”
老奶奶滿意地笑了,又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家常,才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忙到下午,免費理發的活動才結束。大家一起收拾東西,把理發工具歸位,把休息區打掃乾淨。劉姐看著厲沉舟和蘇晚,笑著說:“你們倆配合得真好,以後要是有活動,還得靠你們多幫忙。”
厲沉舟趕緊說:“劉姐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以後有活動,我們肯定隨叫隨到。”
收拾完東西,大家陸續離開社羣服務站。厲沉舟送蘇晚回家,路上,蘇晚笑著說:“剛才奶奶說你老實,你可彆辜負了奶奶的期望,以後真得好好對我。”
厲沉舟趕緊點頭:“肯定的!我以後不光要好好對你,還要多陪你做誌願者,多幫身邊的人,讓咱們的日子過得更有意義。”
蘇晚笑著點頭,靠在厲沉舟身邊,慢慢往前走。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路上的行人說說笑笑,偶爾有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蘇晚心裡想著,雖然厲沉舟有時候有點傻,有點迷糊,但他對自己的心意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小誤會、小插曲,也都是幸福的。
到了蘇晚家樓下,厲沉舟看著她,小聲說:“晚晚,明天早上我還來給你買豆漿油條,咱們一起去社羣幫忙整理活動照片,好不好?”
蘇晚笑著點頭:“好啊,不過明天我想多睡會兒,你晚點來叫我。”
“沒問題!”厲沉舟爽快地答應,“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準時來叫你。”
蘇晚揮揮手,轉身進了單元樓。厲沉舟看著她家的窗戶亮起燈,才轉身回家。路上,他想起今天蘇晚跟他開的懷孕玩笑,忍不住笑了——雖然當時嚇了一跳,但現在想想,還挺甜蜜的。他琢磨著,以後要是真有了寶寶,一定要帶著寶寶一起做誌願者,一起幫身邊的人,讓寶寶也能在充滿愛的環境裡長大。
回到家,厲沉舟跟爸說了今天的事,爸聽了之後,笑著說:“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容易被晚晚逗。不過晚晚是個好姑娘,跟她在一起,你以後肯定能越來越成熟。”
厲沉舟點點頭,心裡特彆開心。他覺得,能遇到蘇晚,能跟她一起做這麼多有意義的事,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以後,他要更加努力,好好對蘇晚,好好過日子,讓每一天都充滿陽光和快樂。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果然沒有太早去叫蘇晚,而是先去豆漿店買了早餐,又在小區門口的花店買了一束小小的向日葵,才慢慢往蘇晚家走。他想著,向日葵寓意著陽光和溫暖,送給蘇晚,希望她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到了蘇晚家樓下,厲沉舟給她發了條訊息:“晚晚,我到樓下了,早餐買好了,還給你帶了小禮物。”
沒過多久,蘇晚就下來了,看到厲沉舟手裡的向日葵,笑著說:“這花挺好看的,怎麼想起給我買花了?”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讓你開心啊,向日葵看著就陽光,希望你每天都能像向日葵一樣,開開心心的。”
蘇晚接過向日葵,心裡暖暖的,笑著說:“謝謝你,我很喜歡。咱們趕緊走吧,彆耽誤了整理照片。”
“好!”厲沉舟點點頭,跟蘇晚一起往社羣服務站走。路上,兩人說說笑笑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厲沉舟知道,隻要跟蘇晚在一起,就算是最平凡的日子,也會變得充滿意義和快樂。他想著,以後一定要跟蘇晚一起,好好走下去,把日子過得像向日葵一樣,永遠向著陽光,永遠充滿希望。
自從上次用“插菊花”鬨了烏龍又開了懷孕玩笑後,厲沉舟像是抓住了蘇晚的“軟肋”,總愛沒正經地逗她。這天兩人在社羣服務站整理完活動照片,一起往蘇晚家走,路過小區門口那家花店時,厲沉舟又開始不正經,故意放慢腳步,湊到蘇晚身邊,臉上帶著壞笑,聲音壓得低低的:“晚晚,你看那家花店還開著呢,我能不能……插菊花啊?”
蘇晚正在看手機裡剛拍的活動合照,聽見這話手一頓,抬頭看他。按平時的脾氣,早該瞪他一眼或者拍他一下了,可這次她沒生氣,反而勾起嘴角,眼神裡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慢悠悠地說:“可以啊。”
厲沉舟本來就是逗她玩的,想著她肯定會炸毛,沒成想她居然答應了,一下子就愣住了,臉上的壞笑也僵住了,撓了撓頭,有點不敢相信地問:“真……真可以啊?你沒跟我開玩笑?”
蘇晚收起手機,往前走了兩步,停在花店門口,轉頭看著他,眼神依舊帶著那股詭異的笑:“當然沒開玩笑,你不是想插嗎?進去買啊,我等著看你怎麼插。”
厲沉舟被她看得有點發毛,心裡琢磨著:不對啊,平時一提這茬她就生氣,今天怎麼這麼痛快?該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他站在原地沒動,試探著問:“你……你真不生氣?我要是真買了,你可彆跟上次似的踹我。”
蘇晚挑了挑眉,推了他一把:“放心,不生氣,也不踹你,你趕緊進去買,我在這兒等你。”
厲沉舟還是有點猶豫,可架不住心裡那點小好奇,又想著蘇晚都答應了,應該不會有啥問題,於是硬著頭皮走進了花店。老闆還是上次那個中年阿姨,見他進來笑著問:“小夥子,又來買花啊?這次還買雛菊嗎?”
厲沉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阿姨,我……我想買朵菊花,就是上次那種小雛菊就行。”
老闆笑著拿出一盆小雛菊遞給她:“還是送女朋友吧?你這小夥子還挺有心的,上次鬨誤會,這次又來買,你女朋友肯定高興。”
厲沉舟乾笑了兩聲,付了錢,抱著小雛菊走出花店,看到蘇晚還站在原地,趕緊走過去,獻寶似的把花遞到她麵前:“買好了,你看,還是上次那種小雛菊,這次我肯定好好插,不惹你生氣。”
蘇晚接過小雛菊,看了一眼,突然轉身往小區裡走:“走啊,回你家插。”
“回我家?”厲沉舟更懵了,“不是回你家嗎?你家不是有空花盆嗎?”
“我家花盆今天用不上,回你家,你家陽台不是有個大花盆嗎?正好用來插這個。”蘇晚頭也不回地說,腳步沒停。
厲沉舟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可還是跟了上去,心裡琢磨著:回我家也行,反正我家花盆大,插著也好看,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乾啥。
兩人一路走到厲沉舟家樓下,厲沉舟掏出鑰匙開門,心裡還在犯嘀咕。進了屋,厲沉舟的爸不在家,應該是出去遛彎了。蘇晚徑直走到陽台,指著角落裡那個空的大花盆說:“就用這個,你去拿鏟子和土,我幫你扶著花。”
厲沉舟趕緊點頭,跑去儲物間拿了鏟子和一袋營養土,回到陽台,蹲在花盆旁邊,開始往裡麵填土。蘇晚則抱著小雛菊,站在旁邊看著他,臉上還是那副詭異的笑,沒說話。
厲沉舟填了一半土,抬頭看了一眼蘇晚,忍不住問:“晚晚,你今天咋這麼奇怪啊?平時一提插菊花你就生氣,今天不僅不生氣,還讓我回家裡插,你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蘇晚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蹲下來,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你還記得上次你在我家門口插菊花,我踹你那一腳不?”
厲沉舟點點頭:“記得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上次插得不好,這次想看看你有沒有進步。”蘇晚說著,突然伸手抓住厲沉舟手裡的鏟子,往花盆裡又填了一勺土,“趕緊插,插完了我還有事跟你說。”
厲沉舟更納悶了,但還是聽話地把小雛菊放進花盆裡,小心翼翼地調整位置,然後用鏟子把土填實,又澆了點水。忙活了好一會兒,終於把花插好了,他直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插好了,你看,這次插得比上次好多了吧?肯定不會蔫了。”
蘇晚看著花盆裡的小雛菊,點了點頭,突然站起來,轉身往客廳走:“走,去客廳,我跟你說個事兒。”
厲沉舟趕緊跟上,心裡的好奇已經快溢位來了。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蘇晚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幾上,推到厲沉舟麵前:“給你的。”
“給我的?”厲沉舟拿起盒子,開啟一看,裡麵居然是一個小巧的鑰匙扣,上麵掛著一個小小的菊花造型的吊墜,還是黃色的,跟他剛插的小雛菊一個顏色。
“這……這是?”厲沉舟拿著鑰匙扣,有點不知所措。
蘇晚看著他,臉上的詭異笑容終於變成了溫柔的笑:“上次你因為插菊花跟我鬨了那麼多誤會,還被我踹了一腳,我想著給你整個小禮物,算是賠罪。這個鑰匙扣是我昨天特意去手工店做的,就用你喜歡的小雛菊造型,以後你看到它,就彆總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記著咱們一起種菊花的事兒。”
厲沉舟拿著鑰匙扣,心裡一下子就暖了,眼眶都有點發熱,他看著蘇晚,聲音有點哽咽:“晚晚,你……你特意給我做的啊?我還以為你今天有啥陷阱呢,剛才一直提心吊膽的。”
“誰讓你總沒正經,一天天就知道逗我,我不逗逗你,你還以為我好欺負呢。”蘇晚笑著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趕緊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厲沉舟趕緊把鑰匙扣掛在自己的鑰匙上,拿起來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嘴角的笑就沒停下來過:“好看!太好看了!我以後天天帶著,絕對不摘下來!”
蘇晚看著他那副傻樣,忍不住笑了:“行了,彆傻樂了,你爸快回來了吧?咱們趕緊把陽台收拾一下,彆讓叔叔看到咱們把花插在大花盆裡,以為咱們瞎折騰。”
“好!”厲沉舟趕緊站起來,跟蘇晚一起收拾陽台,把鏟子和剩下的營養土放回儲物間,又把陽台擦了一遍,才放心地回到客廳。
沒過多久,厲沉舟的爸就遛彎回來了,看到蘇晚也在,高興地說:“晚晚也在啊?正好,我剛纔在樓下買了點新鮮的菜,晚上就在這兒吃飯,我給你們做你們愛吃的紅燒肉。”
蘇晚笑著答應:“好啊,謝謝叔叔,又要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年輕人幫社羣做了那麼多事,我做頓飯算啥。”厲沉舟的爸說著,就拎著菜進了廚房。
厲沉舟和蘇晚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偶爾聊兩句天,厲沉舟還時不時拿起鑰匙扣看看,心裡美滋滋的。蘇晚看著他那副滿足的樣子,心裡也暖暖的——其實有時候,跟厲沉舟這樣鬨鬨小彆扭,再給彼此一點小驚喜,日子就會變得特彆甜蜜。
晚上吃完飯,厲沉舟送蘇晚回家。路上,厲沉舟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蘇晚:“晚晚,謝謝你的鑰匙扣,我特彆喜歡。以後我再也不跟你開那種沒正經的玩笑了,我會好好對你,好好跟你一起做誌願者,好好過日子。”
蘇晚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著點頭:“我知道,我相信你。”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往前走。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路上的風帶著淡淡的花香,一切都那麼平和美好。厲沉舟心裡想著,有蘇晚在身邊,有這個充滿意義的鑰匙扣,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幸福,再也不會有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小誤會了。
回到家,厲沉舟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掛鉤上,特意把那個菊花鑰匙扣露在外麵,怎麼看都覺得開心。他坐在沙發上,想起今天蘇晚跟他說的話,想起那個手工做的鑰匙扣,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好好對蘇晚,好好經營這段感情,讓每一天都充滿陽光和快樂。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玄關看那個鑰匙扣,確認它還好好地掛在鑰匙上,才放心地去洗漱。吃完早餐,他拿著鑰匙,哼著小曲往蘇晚家走,心裡琢磨著,今天要跟蘇晚一起去社羣整理活動視訊,晚上再請她去吃上次她想吃的那家烤魚,讓她也開心開心。
到了蘇晚家樓下,厲沉舟給她發了條訊息,很快就看到蘇晚下來了。兩人一起往社羣服務站走,路上,蘇晚看著厲沉舟鑰匙上的菊花鑰匙扣,笑著說:“你還真天天帶著啊?”
“那當然!這是你給我做的,我肯定天天帶著,說不定以後還能當傳家寶呢!”厲沉舟笑著說,語氣裡滿是得意。
蘇晚被他逗笑了:“就一個小小的鑰匙扣,還傳家寶呢,你可真能想。”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著淡淡的菊花香。厲沉舟知道,隻要有蘇晚在身邊,隻要這個小小的鑰匙扣在身邊,就算是最平凡的日子,也會變得充滿意義和幸福。他想著,以後一定要跟蘇晚一起,好好走下去,一起做更多有意義的事,一起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