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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557章 結識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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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沉舟這手按在劍柄上,腳尖輕輕一點地麵,整個人就跟飄起來似的,離著地麵能有半尺高,就那麼懸著,風一吹,衣擺輕輕晃,看著就跟畫裡走出來的俠客似的。

他這寶劍叫“墨影”,是真家夥,劍鞘烏黑發亮,上麵沒什麼花裡胡哨的紋飾,就劍柄那兒纏了圈黑色的繩,握在手裡剛好趁手。厲沉舟平時不怎麼顯擺,今兒是蘇晚說想看點新鮮的,他纔想著露這麼一手。

蘇晚站在旁邊,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想去碰他的衣角,可手剛伸過去,厲沉舟輕輕往旁邊飄了飄,笑著說:“彆碰,一碰我這力道就散了,該掉下去了。”

“你這到底是咋弄的啊?”蘇晚湊得近了點,盯著他的腳看,“咋就能飄在地上不沾邊呢?跟踩了棉花似的。”

厲沉舟低頭看了眼她好奇的樣子,嘴角勾著笑,手上按在劍柄上的力道又穩了穩:“這叫‘踏風步’,練了好些年才成的,得把氣沉在丹田,再借著寶劍的勁,讓身子輕起來,就能飄著走了。”

他說著,腳尖又輕輕動了動,整個人慢悠悠往旁邊飄了兩米,就跟走路似的,可腳就是不沾地。蘇晚跟著他跑了兩步,還是沒看明白門道,隻覺得這也太神奇了。

旁邊幾個路過的小夥子也看呆了,停下腳步圍著看,有人忍不住喊:“大哥,你這是練過啊!太厲害了吧!”

厲沉舟沒搭理他們,眼睛還落在蘇晚身上:“要不要試試?我扶著你,帶你飄兩步。”

蘇晚眼睛一亮,趕緊點頭:“要啊要啊!”

厲沉舟伸出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握住蘇晚的手腕,另一隻手依舊按在劍柄上,慢慢把自己的氣往蘇晚身上送了點:“你彆緊張,身子放鬆,跟著我的勁兒走。”

蘇晚趕緊深呼吸,試著放鬆身體,就感覺厲沉舟手上一股輕輕的力道拖著她,腳尖也慢慢離了地,雖然就離了一寸多,可也夠讓她激動的了:“哇!我也飄起來了!”

“彆喊,一喊氣就亂了。”厲沉舟趕緊提醒她,手上的力道又穩了穩,帶著她慢慢往旁邊飄了一小段,“你看,是不是不難?關鍵就是得穩住氣,還得借著點外力,我這寶劍就是個‘錨’,能幫著定住勁兒。”

正說著,旁邊突然跑過來個小孩,仰著腦袋看厲沉舟,伸手就想去拽他的寶劍:“叔叔,你這劍是真的嗎?能不能拔出來讓我看看?”

厲沉舟趕緊往旁邊飄了飄,避開小孩的手,語氣放溫和了點:“小朋友,這劍不能隨便碰,危險。”

小孩的媽媽趕緊跑過來,拉著小孩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不懂事,您彆介意。”

“沒事。”厲沉舟擺了擺手,見蘇晚有點站不穩,趕緊帶著她飄回地麵,鬆開手讓她站穩了。

蘇晚腳一沾地,還覺得有點暈乎乎的,扶著厲沉舟的胳膊說:“剛才那感覺太奇怪了,跟踩在雲上似的,一點實感都沒有。”

“練久了就習慣了。”厲沉舟收回力道,也落在地上,不過還是沒完全沾地,依舊飄著半寸,“我剛練的時候,天天掉下來,摔得屁股都疼,練了小半年,纔算能穩穩飄著不動。”

蘇晚忍不住笑了:“原來你也有摔屁股墩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會呢。”

“哪有天生就會的,都是練出來的。”厲沉舟彈了下她的額頭,“當初為了練這個,天天天不亮就起來紮馬步、練運氣,有時候練得渾身痠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說著,又按了按劍柄,慢慢往旁邊飄了飄,這次速度快了點,衣擺飄得更厲害了,看著就跟一陣風似的。旁邊的人看得更起勁了,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嘴裡不停喊著“太帥了”“高手啊”。

厲沉舟沒管周圍的動靜,飄到一棵大樹底下,伸手拍了拍樹乾,借著樹乾的勁,又飄回蘇晚身邊:“以前練這個,是為了防身,後來覺得好玩,就一直練著。今兒要不是你想看,我還不樂意在這麼多人麵前露呢。”

“為啥啊?這麼厲害的本事,露出來多威風。”蘇晚不解地問。

“威風啥啊,”厲沉舟笑了,“以前露過一次,結果被一群人圍著問東問西,還有人要拜師,煩都煩死了。後來就再也不在外人麵前練了,也就你想看,我才肯露一手。”

蘇晚心裡甜甜的,挽住他的胳膊:“那我可太榮幸了,能讓厲大俠特意露一手。”

厲沉舟捏了捏她的臉:“就你嘴甜。走,帶你去個地方,那兒沒人,我給你好好露兩手,讓你看看我這踏風步到底有多厲害。”

說著,厲沉舟又飄了起來,還伸手牽住蘇晚的手:“抓好了,我帶你飄著走。”

蘇晚趕緊抓緊他的手,就感覺身子輕輕一飄,跟著厲沉舟一起離了地,慢慢往前飄。剛開始還有點害怕,後來習慣了,就覺得特彆有意思,忍不住笑著喊:“太快了太快了!慢點慢點!”

厲沉舟趕緊放慢速度,笑著說:“彆怕,有我呢,肯定不會讓你掉下去。”

兩人就這麼飄著,沿著路邊的小路往前走,風從耳邊吹過,帶著點花草的香味,蘇晚忍不住張開胳膊,感覺自己就跟要飛起來似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厲沉舟說的地方——一片沒人的小樹林。厲沉舟帶著蘇晚飄到樹林中間的空地上,鬆開她的手:“在這兒沒人打擾,我給你練一套完整的。”

蘇晚趕緊退到旁邊,找了個石頭坐下,等著看他表演。厲沉舟深吸一口氣,按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突然飄得高了點,差不多離地麵一尺多,然後猛地往旁邊飄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

他一邊飄,一邊還抽出了寶劍,“唰”的一聲,劍出鞘,寒光一閃,緊接著就聽見“呼呼”的風聲,他拿著劍在空地上飄來飄去,時而快時而慢,劍光跟著他的身影晃動,看著又帥又威風。

蘇晚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裡緊緊攥著衣角,生怕錯過一點細節。厲沉舟飄到一棵大樹跟前,猛地揮劍,“哢嚓”一聲,一根胳膊粗的樹枝就被砍斷了,然後他借著反作用力,又飄回了空地中間,穩穩地懸著,寶劍還在手裡輕輕晃著,劍上沒沾一點雜質。

“太厲害了!”蘇晚忍不住拍手叫好,跑過去拉著厲沉舟的胳膊,“你這劍法也太帥了吧!剛才那一下,簡直帥炸了!”

厲沉舟把劍插回劍鞘,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他也挺開心的:“還行吧,好久沒這麼練過了,有點手生。”

“這還叫手生?那要是熟練了,不得更厲害啊!”蘇晚滿眼都是崇拜,“厲沉舟,你也太厲害了吧,又會飄著走,又會劍法,簡直就是大俠啊!”

厲沉舟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揉了揉她的頭發:“也就你覺得厲害,在真正的高手麵前,我這算不了啥。”

“不管不管,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厲害的!”蘇晚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似的說,“你再練一遍給我看好不好?我還沒看夠呢。”

“好,”厲沉舟點點頭,又深吸一口氣,準備再練一遍。可剛要飄起來,突然皺了皺眉,按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有人來了。”

蘇晚趕緊往樹林口看,果然看見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往這邊走,看著就不像好人。厲沉舟趕緊飄到蘇晚身邊,把她護在身後,另一隻手按在劍柄上,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你們是誰?來這兒乾什麼?”

那兩個黑衣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厲沉舟,其中一個人冷笑一聲:“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個練家子,正好,我們哥倆最近缺把好劍,你手裡那把看著不錯,給我們吧。”

“想要我的劍?得問我答應不答應。”厲沉舟的語氣冷了下來,腳尖輕輕一動,飄得離地麵更高了點,隨時準備動手。

另一個黑衣人不耐煩地說:“彆跟他廢話,直接搶過來得了!”說著,就朝著厲沉舟撲了過來。

厲沉舟冷哼一聲,往旁邊輕輕一飄,躲開了他的撲擊,同時抽出寶劍,對著那個黑衣人揮了一下,雖然沒碰到他,可劍氣已經逼得那人往後退了兩步。

“喲,還真有點本事。”第一個黑衣人挑了挑眉,也朝著厲沉舟衝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後,想把厲沉舟圍住。

厲沉舟絲毫不慌,腳下踩著踏風步,在兩人中間飄來飄去,手裡的寶劍時不時揮一下,劍光閃閃,逼得兩個黑衣人根本近不了身。蘇晚站在旁邊,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又幫不上忙,隻能在心裡默默給厲沉舟加油。

沒一會兒,兩個黑衣人就累得氣喘籲籲,可連厲沉舟的衣角都沒碰到。其中一個人急了,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厲沉舟刺了過來。厲沉舟眼神一冷,猛地往旁邊飄了一下,然後揮劍一擋,“當”的一聲,匕首被寶劍磕飛了,那黑衣人也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手都麻了。

“還來嗎?”厲沉舟飄在半空中,手裡的寶劍指著他們,語氣裡滿是不屑,“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害怕,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趕緊轉身就跑,連滾帶爬地出了小樹林。

厲沉舟看著他們跑遠了,才把劍插回劍鞘,飄回蘇晚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彆怕,沒事了。”

蘇晚剛才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會兒撲進他懷裡,帶著點哭腔說:“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們要對你不利呢。”

“有我在,誰敢對我不利啊。”厲沉舟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再說了,就他們那點本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放心吧。”

蘇晚抬起頭,擦了擦眼淚,看著他:“以後咱們還是彆來這種地方了,太危險了。”

“好,聽你的,以後不來了。”厲沉舟點點頭,牽著她的手,慢慢飄著往回走,“不過你也彆怕,不管遇到啥危險,我都能保護你,有我這踏風步和寶劍在,沒人能傷著你。”

蘇晚點點頭,緊緊握著他的手,心裡又害怕又安心。害怕的是剛才遇到的危險,安心的是有厲沉舟在身邊保護她。

兩人飄著走出小樹林,路上沒再遇到什麼人。蘇晚靠在厲沉舟身邊,小聲說:“剛才你跟他們動手的時候,真的太帥了,就跟電視劇裡的大俠一樣。”

厲沉舟笑了:“那當然,我可是練過的。不過還是希望以後彆遇到這種事,安安穩穩的多好。”

“嗯,”蘇晚點點頭,“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安安穩穩的就好,不管你是不是大俠,我都喜歡。”

厲沉舟心裡暖暖的,捏了捏她的手:“我也喜歡你,不管啥時候,都喜歡。”

兩人就這麼慢慢飄著往家走,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雖然剛才遇到了點小插曲,可心裡的甜蜜一點都沒少。蘇晚看著身邊飄著的厲沉舟,覺得這輩子能遇到他,真是最幸運的事。

回到家,厲沉舟把寶劍放在桌上,又給蘇晚倒了杯溫水:“喝點水,壓壓驚。剛才嚇著你了吧?”

蘇晚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有點,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剛纔跟他們動手的時候,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就他們那兩下子,還傷不著我。”厲沉舟笑著說,“我這踏風步可不是白練的,想碰著我,沒那麼容易。”

蘇晚還是不放心,拉著他的胳膊仔細看了看,確認沒受傷,才放下心來:“那就好,以後可不能再跟人動手了,太危險了。”

“好,聽你的,以後不跟人動手了。”厲沉舟點點頭,坐在她身邊,把她摟進懷裡,“不過要是有人敢欺負你,那我可就不管危險不危險了,肯定得收拾他。”

蘇晚心裡甜甜的,靠在他懷裡:“我知道你疼我,不過咱們還是儘量彆惹事,安安穩穩過日子最好。”

“嗯,安穩過日子。”厲沉舟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以後我就天天陪著你,沒事露兩手踏風步給你看,再給你練套劍法,咱們開開心心的。”

蘇晚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覺得特彆安心。她知道,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厲沉舟都會一直保護她,陪著她,就像今天一樣,就算遇到危險,他也會擋在她前麵。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晚還在想著白天的事,忍不住問:“厲沉舟,你這踏風步,還能飄多高啊?能不能飄到房頂上去?”

厲沉舟笑了:“能啊,不過飄太高了沒意思,還容易摔下來。以前練的時候,飄到房頂上過,結果下來的時候沒站穩,摔了個屁股墩,疼了好幾天。”

蘇晚忍不住笑了:“哈哈,原來你也有這麼糗的時候!快給我說說,當時咋摔的?”

厲沉舟無奈地搖搖頭,隻好給她講當時的事:“那時候剛練會飄高點,就想試試能不能上房頂,結果上去了挺開心,下來的時候光顧著得意了,沒穩住氣,‘撲通’一下就摔下來了,正好摔在院子裡的柴堆上,雖然沒咋受傷,可屁股疼了好幾天,連坐都不敢坐。”

蘇晚笑得前仰後合:“太好笑了!早知道當時我就在你身邊,肯定得好好笑話笑話你。”

“你啊,就知道笑話我。”厲沉舟捏了捏她的臉,“不過現在不會了,就算飄到房頂上,也能穩穩下來,再也不會摔屁股墩了。”

“那你下次飄到房頂上給我看看唄?”蘇晚期待地看著他。

“好啊,等哪天天氣好,我帶你一起飄上去,看看咱們家周圍的風景。”厲沉舟點點頭。

吃完飯,兩人一起坐在院子裡乘涼,厲沉舟又露了手踏風步,就在院子裡飄來飄去,蘇晚坐在椅子上看著,時不時拍手叫好。月亮升起來了,月光灑在厲沉舟身上,他飄在半空中,衣擺隨風飄動,手裡還拿著那把墨影劍,看著就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蘇晚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特彆幸福,她拿出手機,對著厲沉舟拍了幾張照片,想把這美好的瞬間永遠留下來。厲沉舟看到她拍照,還特意擺了個姿勢,飄在月光下,手裡舉著寶劍,彆提多帥了。

“拍好了沒?”厲沉舟飄到她身邊,低頭問她。

“拍好了!你看,多帥!”蘇晚把手機遞給她看。

厲沉舟湊過去看了看,點點頭:“還行,把我拍得挺帥。不過還是沒有真人帥。”

蘇晚笑著捶了他一下:“你就臭美吧!”

厲沉舟笑了,把她摟進懷裡,兩人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偶爾聊幾句天,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還有兩人偶爾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蘇晚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沉舟,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厲沉舟抱起她,輕輕飄著往屋裡走:“好,咱們去睡覺。”

他就這麼抱著蘇晚,飄在半空中,慢慢往臥室走,腳步輕盈,一點聲音都沒有。到了臥室,把蘇晚放在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才躺在她身邊,把她摟進懷裡。

蘇晚靠在他懷裡,很快就睡著了,嘴角還帶著甜甜的笑容。厲沉舟看著她的睡顏,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心裡滿是溫柔。他知道,這輩子,他會一直陪著蘇晚,用自己的本事保護她,讓她永遠這麼開心,永遠這麼幸福,不管是飄著陪她看風景,還是用寶劍保護她,隻要能讓她好,他做什麼都願意。

第二天早上,蘇晚醒來的時候,厲沉舟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揉了揉眼睛,起床走到院子裡,就看見厲沉舟正在院子裡練踏風步,手裡還拿著寶劍,劍光在晨光下閃著,看著特彆耀眼。

蘇晚走到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厲沉舟練完一套,才笑著喊他:“沉舟,你醒這麼早啊!”

厲沉舟轉過身,看到她醒了,趕緊飄到她身邊:“醒了?睡得好不好?我怕吵醒你,就來院子裡練了。”

“睡得可好了!”蘇晚點點頭,“你剛才練得真好看,比昨天還帥!”

厲沉舟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你會說話。快去洗漱,早飯快好了,吃完早飯,帶你去飄著看日出。”

“好啊好啊!”蘇晚趕緊跑去洗漱,心裡滿是期待。

吃完早飯,厲沉舟牽著蘇晚的手,兩人一起飄著出了門,往附近的小山上去。一路上,蘇晚興奮得不行,時不時低頭看看腳下,感覺自己就跟飛起來似的。

到了山頂,剛好趕上日出,太陽慢慢從地平線上升起來,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特彆好看。厲沉舟抱著蘇晚,兩人一起飄在山頂的空地上,看著日出,感受著風從耳邊吹過,蘇晚靠在他懷裡,覺得這是這輩子看過最美的日出。

“厲沉舟,”蘇晚輕聲說,“有你真好。”

厲沉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有你纔好。以後咱們每天都來這兒看日出,好不好?”

“好!”蘇晚點點頭,緊緊抱著他。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美好。厲沉舟抱著蘇晚,飄在半空中,心裡想著,這輩子,隻要能一直陪著蘇晚,不管是飄著看日出,還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都是最幸福的事。

從那以後,厲沉舟經常帶著蘇晚飄著去各種地方,有時候去看日出,有時候去看日落,有時候去郊外看風景,蘇晚也漸漸習慣了飄著走的感覺,甚至還跟著厲沉舟學起了踏風步,雖然隻能飄離地麵一寸多,可也讓她開心得不行。

周圍的人也漸漸知道了厲沉舟會踏風步的事,有人羨慕,有人佩服,可再也沒人敢來招惹他們。厲沉舟依舊每天陪著蘇晚,偶爾露兩手踏風步給她看,日子過得簡單又幸福。

蘇晚知道,不管以後會怎麼樣,隻要有厲沉舟在身邊,有他的踏風步,有他的墨影劍,有他的保護和陪伴,她就什麼都不怕,就能一直這麼幸福下去,直到永遠。

厲沉舟這話一出口,蘇晚手裡的玻璃杯“啪嗒”一聲磕在茶幾上,濺出的水珠子灑在她手背上,涼絲絲的,可她愣是沒覺得,就直勾勾盯著厲沉舟,眼睛瞪得溜圓:“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厲沉舟靠在沙發上,兩條腿翹著,手裡把玩著個核桃,漫不經心抬了抬眼皮,嘴角還勾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說,你有時候跟小動物似的,黏人得很。”

蘇晚這才鬆了口氣,剛才那一下差點沒讓她心梗,她伸手拍了拍胸口,沒好氣地瞪他:“你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我還以為你罵我呢!什麼叫跟小動物似的,我哪兒黏人了?”

“哪兒不黏人?”厲沉舟放下核桃,伸手一把把蘇晚拽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湊到她耳邊,聲音放得有點低,“早上我要去公司,你抱著我胳膊不讓走,跟小貓似的蹭來蹭去,不是黏人?晚上睡覺,非得蜷在我懷裡,跟小狗似的扒著我,不是黏人?”

蘇晚被他說得臉有點紅,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可沒推開,隻能把頭埋在他頸窩裡,嘟囔著:“那還不是因為你身上暖和,抱著舒服嘛……再說了,誰讓你是我男朋友,不黏你黏誰?”

厲沉舟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貼著蘇晚的臉頰,癢癢的。他伸手輕輕揉著蘇晚的頭發,跟摸小貓似的,語氣裡滿是寵溺:“行,黏就黏吧,誰讓我就喜歡你這黏人的小模樣。再說了,我剛才也沒說錯,你有時候是真像小動物,軟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疼著。”

蘇晚聽著這話,心裡的氣早沒了,反而有點甜絲絲的,她抬起頭,鼻尖蹭了蹭厲沉舟的下巴:“那你說,我像啥小動物?是小貓還是小狗?”

“有時候像小貓,”厲沉舟捏了捏她的臉蛋,“早上賴床的時候,眼睛眯著,腦袋往枕頭裡鑽,喊半天都不起來,跟剛睡醒的小貓似的,還會哼哼唧唧撒嬌。”

他頓了頓,又笑著補充:“有時候又像小狗,我一回家,你就顛顛跑過來,抱著我胳膊問東問西,眼睛亮閃閃的,跟等著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熱情得很。”

蘇晚聽完,忍不住笑了,伸手勾住厲沉舟的脖子:“合著我在你這兒就沒個人樣,淨是小動物了是吧?”

“怎麼沒人樣?”厲沉舟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是我最寶貝的小動物,比什麼都金貴。彆人想當我還不讓呢。”

蘇晚被他哄得眉開眼笑,也就不再糾結“動物”這個說法了,反而順著他的話問:“那你說,你喜歡我這隻‘小動物’不?”

“喜歡,”厲沉舟抱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裡緊了緊,“喜歡得不得了。不管你是黏人的小貓,還是熱情的小狗,我都喜歡。這輩子就喜歡你這一隻‘小動物’。”

這話聽得蘇晚心裡甜滋滋的,她往厲沉舟懷裡又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跟隻滿足的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那你以後可得好好疼我,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肯定好好疼你,”厲沉舟揉著她的頭發,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給你買好吃的,給你買好玩的,你想乾啥就乾啥,隻要你開心,我啥都依你。”

兩人就這麼抱著在沙發上待了半天,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慢慢有點困了,眼皮子開始打架。厲沉舟感覺到懷裡的人動靜小了,低頭一看,蘇晚已經眯著眼睛,快睡著了,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跟隻睡熟的小貓似的,可愛得不行。

厲沉舟沒驚動她,就這麼抱著她,輕輕調整了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點。他低頭看著蘇晚的睡顏,心裡軟乎乎的,覺得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樣子了——懷裡抱著自己最寶貝的人,她像小動物似的依賴著自己,安安穩穩地睡著,沒有煩心事,隻有滿滿的安全感。

等蘇晚睡醒的時候,天都有點暗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厲沉舟懷裡,他正低頭看著手機,手指在螢幕上輕輕點著,動作很輕,生怕吵醒她。

“你沒去公司啊?”蘇晚揉了揉眼睛,聲音還有點剛睡醒的沙啞。

厲沉舟放下手機,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著說:“看你睡得香,捨不得叫醒你。公司那邊沒啥急事,晚點回去處理也行。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做了吃的,都是你愛吃的。”

蘇晚點點頭,從他懷裡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跟剛睡醒的小貓似的,渾身懶洋洋的:“餓死我了,早上就吃了點麵包,現在肚子都咕咕叫了。”

厲沉舟牽著她的手往餐廳走,一邊走一邊說:“早知道你這麼能睡,就該早點叫你起來吃點東西墊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餓壞了肚子怎麼辦?”

“知道啦,”蘇晚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誰讓你懷裡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再說了,有你在,我纔敢這麼放心睡啊。”

厲沉舟聽著這話,心裡又是一軟,捏了捏她的手:“行,以後你想睡就睡,我陪著你,餓了我就給你弄吃的。”

到了餐廳,桌上果然擺滿了蘇晚愛吃的菜,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還有一碗熱乎乎的湯。蘇晚一看,眼睛都亮了,趕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塞進嘴裡,滿足地眯起眼睛:“好吃!還是你最懂我,知道我愛吃啥。”

厲沉舟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不住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說著,還拿起勺子給她盛了碗湯,“先喝點湯,潤潤嗓子。”

蘇晚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暖乎乎的湯順著喉嚨滑下去,舒服得不行。她一邊吃一邊跟厲沉舟聊天:“對了,你剛才說我像小動物,那你像啥啊?你這麼厲害,肯定像大老虎或者獅子之類的!”

厲沉舟挑了挑眉,放下筷子,看著她:“哦?你覺得我像大老虎?”

“對啊,”蘇晚點點頭,“你平時在公司那麼厲害,說一不二的,氣場可強了,跟大老虎似的,彆人都怕你。而且你還能保護我,就跟大老虎保護小老虎似的。”

厲沉舟笑了:“那我要是大老虎,你就是我這隻大老虎懷裡的小貓咪,正好,我保護你,你黏著我,多般配。”

蘇晚被他說得臉有點紅,低下頭繼續吃飯,嘴裡嘟囔著:“誰是小貓咪啊……”

厲沉舟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其實他覺得,自己不像什麼大老虎,在蘇晚麵前,他哪有什麼威風的樣子,不過是個願意寵著她、慣著她的普通人罷了。隻要蘇晚能一直這麼開開心心的,像隻黏人的小動物似的待在他身邊,他就覺得足夠了。

吃完飯,兩人一起坐在院子裡乘涼。晚上的風有點涼,厲沉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蘇晚身上,又把她摟進懷裡。蘇晚靠在他懷裡,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說:“厲沉舟,你說咱們以後要是有個寶寶,會不會也像小動物似的,軟軟糯糯的?”

厲沉舟低頭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肯定會啊,像你一樣,軟乎乎的,黏人得很。到時候咱們就有兩隻‘小動物’了,我一隻,寶寶一隻,天天陪著我。”

蘇晚笑了:“那你可得好好疼我們倆,不能偏心。”

“肯定不偏心,”厲沉舟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們倆都是我的寶貝,我都疼。以後我去上班,你們倆就在家等著我,我一回來,就抱著你們倆,跟抱著兩隻小寶貝似的。”

蘇晚心裡甜甜的,緊緊抱著厲沉舟的胳膊:“我可真想快點有個寶寶,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會的,”厲沉舟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咱們再穩定穩定,就生個寶寶,讓他跟你一樣,做隻黏人的小寶貝。”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聊著未來的日子,聊著寶寶的樣子,晚風輕輕吹著,帶著點花草的香味,特彆愜意。蘇晚覺得,跟厲沉舟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說她像小動物,還是就這麼安安靜靜待著,都是滿滿的幸福。

從那以後,厲沉舟就總愛叫蘇晚“小動物”,有時候叫“小貓咪”,有時候叫“小狗狗”,蘇晚一開始還反駁兩句,後來也就習慣了,甚至覺得有點甜。每次厲沉舟這麼叫她的時候,她都會黏上去,跟真的小動物似的蹭蹭他,撒個嬌。

有一次,蘇晚感冒了,渾身不舒服,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厲沉舟特意請了假在家陪她,給她倒水、喂藥,還親手給她熬了粥。蘇晚靠在床頭,喝著厲沉舟喂的粥,委屈巴巴地說:“我難受……”

厲沉舟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皺了皺:“還燒著呢,再吃點藥睡會兒。乖,像隻聽話的小貓咪,睡一覺就好了。”

蘇晚點點頭,乖乖吃了藥,又躺了下去,厲沉舟把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她。蘇晚眯著眼睛,看著厲沉舟的側臉,覺得他此刻特彆溫柔,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厲總,反而像個耐心照顧小動物的飼養員。

等蘇晚睡著後,厲沉舟就坐在床邊,時不時摸一摸她的額頭,看看燒有沒有退。他看著蘇晚睡得不安穩的樣子,心裡疼得不行,恨不得替她難受。他在心裡嘀咕,以後可得好好照顧這隻“小動物”,不能讓她再生病了。

蘇晚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不少,她睜開眼就看到厲沉舟坐在床邊,眼睛裡滿是疲憊,顯然是守了她很久。蘇晚心裡一暖,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麼不躺著睡會兒啊?”

厲沉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事,看著你我才放心。燒退了沒?還難受不?”

“好多了,”蘇晚搖搖頭,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邊拽,“你躺下來陪我睡會兒吧,你看你都快熬成熊貓了。”

厲沉舟拗不過她,隻好躺在她身邊,把她摟進懷裡。蘇晚靠在他懷裡,很快又睡著了,這次睡得特彆安穩,跟隻找到溫暖巢穴的小動物似的。厲沉舟看著她的睡顏,也慢慢閉上了眼睛,心裡想著,隻要這隻“小動物”能健健康康的,他再累也值得。

還有一次,兩人一起去動物園玩。蘇晚看著園子裡的小熊貓,眼睛都亮了,拉著厲沉舟的手說:“你看你看,那個小熊貓好可愛啊!跟個小毛球似的,軟軟糯糯的!”

厲沉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是挺可愛的,不過沒你可愛。你比它還像小毛球,黏人又軟乎。”

蘇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說我!你看那個小老虎,剛出生沒多久,眼睛都沒睜開呢,跟個小奶貓似的,多好玩!”

厲沉舟點點頭:“嗯,是好玩。等咱們以後有了寶寶,肯定比它還好玩,跟你一樣,是隻可愛的小寶貝。”

兩人在動物園裡逛了一下午,蘇晚一會兒指著這個動物說像自己,一會兒指著那個動物說可愛,厲沉舟就跟在她身邊,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眼裡滿是寵溺。

晚上回家的時候,蘇晚累得不行,靠在厲沉舟懷裡就睡著了。厲沉舟把她抱下車,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坐在床邊,看著蘇晚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隻“小動物”,真是讓他疼到了骨子裡。不管她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還是安靜熟睡的時候,不管她是撒嬌黏人的時候,還是委屈難受的時候,他都喜歡得不得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厲沉舟依舊每天叫蘇晚“小動物”,蘇晚也依舊黏著厲沉舟,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周圍的人都知道,厲總家有隻寶貝的“小動物”,厲總把她寵得跟個小公主似的,誰都碰不得。

有一次,厲沉舟的朋友來家裡做客,看到蘇晚黏在厲沉舟身邊,跟隻小貓似的,忍不住笑著說:“沉舟,你家這位可真黏人,跟小動物似的。”

厲沉舟沒生氣,反而笑著說:“可不是嘛,這是我家最寶貝的小動物,我就喜歡她黏著我。”

蘇晚聽著,臉有點紅,往厲沉舟懷裡縮了縮,厲沉舟伸手摟住她,眼裡滿是炫耀,好像在說“看,這是我的寶貝,彆人都沒有”。

朋友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忍不住羨慕:“你倆可真幸福,沉舟,你能找到這麼個黏人的小姑娘,真是好福氣。”

厲沉舟點點頭:“是啊,能遇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她就像隻小動物,闖進了我的生活,讓我的日子變得熱熱鬨鬨,甜甜蜜蜜的。”

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心裡暖暖的。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厲沉舟,遇到了這個把她當成寶貝“小動物”來疼愛的男人。不管以後的日子怎麼樣,隻要能一直待在厲沉舟身邊,做他最黏人的“小動物”,她就覺得足夠幸福了。

這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輕聲說:“厲沉舟,你說咱們老了以後,你還會叫我小動物嗎?還會像現在這樣疼我嗎?”

厲沉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堅定:“當然會。不管咱們老了多少歲,你永遠都是我最寶貝的小動物,我永遠都會像現在這樣疼你,甚至比現在更疼你。等咱們老了,走不動路了,我就推著輪椅,帶你去曬太陽,你還是像現在這樣,黏在我身邊,跟隻老貓咪似的,好不好?”

蘇晚點點頭,眼裡有點濕潤,她緊緊抱著厲沉舟的腰:“好!到時候我就黏著你,跟你一輩子都不分開。”

“嗯,一輩子都不分開,”厲沉舟緊緊抱著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最寶貝的小動物,我都要疼著你,愛著你,陪著你。”

窗外的月光灑進房間,落在兩人身上,溫柔而美好。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慢慢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厲沉舟都會一直把她當成最寶貝的“小動物”,疼她、愛她、陪著她,直到永遠。而她,也會一直黏著厲沉舟,做他最可愛、最黏人的“小動物”,跟他一起,走過人生的每一個春夏秋冬,一起慢慢變老。

蘇晚拿著手機,找了個穩當的支架架好,對著螢幕那頭的林淵揮揮手,嗓子有點發緊,但臉上還得繃著笑:“淵哥,你那邊訊號咋樣?能看清不?”

螢幕裡的林淵靠在沙發上,手裡轉著個茶杯,笑得一臉輕鬆:“清楚得很,你這背景看著像練功房啊?趕緊的,我倒要看看你說的‘拿手雜技’到底有多厲害。”

“那你可看好了!”蘇晚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兩步,露出身後架子上那把“末影寶劍”——其實就是她特意定製的雜技道具,看著寒光閃閃,劍身長條形,邊緣都是打磨過的圓邊,重量也輕,專門用來練“吞劍”雜技的,跟真寶劍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先對著螢幕亮了亮寶劍,轉了兩圈,讓林淵看清楚:“你瞅瞅,這劍看著夠唬人吧?等會兒我就給你表演,把它‘吞’進去!”

林淵在那頭挑了挑眉,坐直了點身子:“你可得小心點,彆是啥危險玩意兒,我可不想看你出事。”

“放心放心,專業道具!”蘇晚拍了拍胸脯,先活動了活動脖子和肩膀,又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吞劍這活兒看著玄乎,其實全靠技巧,得找準喉嚨和食道的角度,還得控製好呼吸,一點都馬虎不得,她練這玩意兒可有小半年了,早就練熟了。

準備好之後,蘇晚拿起寶劍,調整了一下站姿,對著螢幕說:“淵哥,我要開始了啊,你仔細看!”

她先把寶劍豎在嘴邊,劍尖朝下,慢慢湊近嘴唇,眼睛盯著劍尖,調整好頭部的角度——這一步最關鍵,角度偏一點都不行。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慢慢把劍尖往嘴裡送,同時脖子微微後仰,讓喉嚨和食道保持在一條直線上。

螢幕那頭的林淵一下子就坐直了,手裡的茶杯也停了下來,聲音都有點緊張:“晚晚,慢點慢點,不行就彆硬來!”

“沒事,你彆說話,我得集中注意力!”蘇晚沒抬頭,聲音有點悶,繼續一點點把寶劍往嘴裡送。道具劍雖然輕,但長度不短,眼看著劍尖從嘴角進去,一點點往下,劍柄留在外麵,劍身幾乎都要沒進喉嚨裡了。

蘇晚保持著這個姿勢停了兩秒,對著螢幕眨了眨眼,證明自己沒事。林淵在那頭看得眼睛都直了,嘴裡不停唸叨:“我的媽呀,這也太嚇人了!你趕緊拿出來,趕緊的!”

蘇晚笑了笑,慢慢調整呼吸,然後開始往外抽寶劍——這一步也得慢,不能慌,得跟著呼吸的節奏來。隻見她一點點把寶劍從嘴裡抽出來,劍身還是乾乾淨淨的,一點事都沒有。

抽完寶劍,蘇晚長長舒了口氣,對著螢幕揮了揮劍:“咋樣淵哥?厲害不?這可是我練了好久的絕活!”

林淵在那頭拍著胸口,一臉後怕:“厲害是厲害,可也太嚇人了!我剛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你出點啥岔子。你這玩意兒練的時候沒少受罪吧?”

“剛開始肯定不適應啊,”蘇晚把寶劍放回架子上,揉了揉喉嚨,坐下來喝了口水,“第一次練的時候,剛把劍尖放進嘴裡就惡心,差點吐了,後來練得多了,找著感覺了,就好了。而且這劍是專門的道具,邊緣都是圓的,也不重,隻要姿勢對,一點都不危險。”

林淵還是不放心:“再安全也得小心,這種活兒可不能隨便瞎練。你剛才那一下,我看著都替你緊張,手心全是汗。”

蘇晚忍不住笑了:“誰讓你說我隻會瞎玩,今天就是特意給你露一手,讓你知道我也有正經本事!”

“知道知道,你最厲害了!”林淵趕緊順著她說,“不過咱以後可彆隨便表演這個了,太揪心了。你要是想給我表演,整個簡單點的,比如轉個盤子啥的,我也愛看。”

“轉盤子多沒意思,哪有這個刺激!”蘇晚撇撇嘴,又想起啥似的,“對了,我還會彆的呢,要不要再給你表演一個?這次這個沒那麼嚇人,是‘頂劍’!”

沒等林淵反對,蘇晚就又拿起那把末影寶劍,這次是橫著拿在手裡,然後慢慢把劍柄放在頭頂,調整好重心,一點點鬆開手——隻見那把寶劍穩穩地頂在她頭頂上,一動不動,她還試著輕輕轉了轉頭,寶劍依舊穩穩當當。

“咋樣?這個穩吧?”蘇晚抬頭看著頭頂的寶劍,對著螢幕得意地笑,“這個比吞劍簡單多了,主要是找重心,我練了沒幾天就會了。”

林淵在那頭看得直點頭:“這個確實比剛才那個安全多了,看著也挺厲害。你這頭頂著劍,還能轉頭,平衡感可以啊!”

“那當然,我平衡感一直好!”蘇晚說著,又慢慢伸出手,把頭頂的寶劍拿下來,“其實還有更難的,比如同時頂兩把劍,不過我還沒練熟,等練好了再給你表演。”

“彆彆彆,一把就夠了,”林淵趕緊擺手,“慢慢來,彆急著練難的,安全第一。你這練雜技的勁頭倒是挺足,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這個?”

“以前就是覺得好玩,後來跟著我們小區一個退休的雜技團老師學了兩招,就越練越喜歡了,”蘇晚說著,又拿起寶劍在手裡轉了兩圈,“你彆說,練這些還挺有意思的,既能活動身子,還能練專注力,比在家躺著強多了。”

林淵笑了:“你喜歡就好,但記住了,不管練啥,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可不能為了追求刺激冒險。剛才你吞劍的時候,我真以為要出事兒,嚇得我都想直接衝你家去了。”

蘇晚心裡暖暖的,知道林淵是擔心自己,笑著說:“知道啦淵哥,我心裡有數,都是在老師指導下練的,道具也都是安全的,肯定不會讓自己出事。以後再給你表演,我先挑安全的來,不讓你擔心了。”

“這還差不多,”林淵鬆了口氣,又好奇地問,“你這寶劍叫‘末影寶劍’,是啥意思啊?聽著還挺洋氣。”

“這不是最近看了個遊戲視訊嘛,裡麵有個末影龍,我覺得這名字好聽,就給我的道具劍起了這個名,”蘇晚笑著解釋,“本來想弄個長得像遊戲裡那樣的,後來覺得還是安全最重要,就改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雖然沒那麼炫酷,但練起來放心。”

“你啊,還是這麼喜歡跟著新鮮玩意兒走,”林淵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名字倒是挺好聽的,跟你這劍還挺配,看著就挺有氣勢。”

“那可不!”蘇晚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又拿起寶劍,對著螢幕比劃了兩下,“我還打算再定製一把短點的,練‘劍花’,就是拿著劍轉圈圈,看著可帥了,等做好了也給你表演。”

“好啊,我等著看,”林淵點點頭,又看了看時間,“不過今天差不多了吧?你剛表演完吞劍,肯定累了,歇會兒吧,彆再練了。”

“不累不累,我還沒給你表演‘劍穿紙’呢!”蘇晚說著,從旁邊拿過一張a4紙,用手捏著舉起來,然後拿起寶劍,對著紙輕輕一戳——隻見劍尖輕鬆穿過紙張,而且紙沒有破得亂七八糟,就一個小小的洞。

“你看你看,我這手法咋樣?”蘇晚把紙舉到螢幕前,讓林淵看清楚,“這可不是隨便戳的,得控製好力度,不然紙就破了,練這個可費了我不少紙呢!”

林淵看著螢幕裡那張隻破了個小洞的紙,忍不住讚歎:“可以啊晚晚,這手勁兒控製得真不錯!你這練雜技還練出真本事了,以後說不定能去當業餘演員了。”

“那可不,我可是有天賦的!”蘇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把紙和劍放下,坐回椅子上,“其實我還有好多想練的,比如‘拋劍’,就是把好幾把劍扔起來再接住,不過那個太難了,而且危險,老師不讓我輕易練,說等我基礎再紮實點才行。”

“聽老師的話準沒錯,”林淵點點頭,“那種拋劍確實危險,萬一接不住掉下來,很容易傷著自己,還是先把基礎打好,慢慢來。你現在會的這幾樣已經很厲害了,足夠讓我刮目相看了。”

蘇晚心裡美滋滋的,其實她今天特意給林淵表演,就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隻會玩,也有認真學東西的時候。以前林淵總說她做事三分鐘熱度,這次她就要證明給林淵看,她也能堅持把一件事做好。

“對了淵哥,你剛纔看我吞劍的時候,是不是真的特彆緊張?”蘇晚突然想起剛才林淵的反應,忍不住打趣他。

林淵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可不是嘛,剛開始看你把劍往嘴裡送,我心都揪起來了,生怕你不小心傷著喉嚨。後來看到你安全拿出來,我才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手心都出汗了。”

“哈哈,看來我表演得還挺成功,都把你給唬住了!”蘇晚笑得前仰後合,“其實我第一次看老師表演的時候,也嚇得不行,後來知道是道具,又學了技巧,才知道沒那麼嚇人。”

“就算是道具,也得小心,”林淵還是不放心,“以後你再練的時候,身邊最好有人陪著,彆一個人練,萬一出點啥情況,也好有人幫你。”

“知道啦,我每次練都是跟老師一起在練功房練,身邊還有其他學雜技的小夥伴,放心吧!”蘇晚趕緊

reassure

他,“而且我都練這麼久了,早就熟練了,不會出事的。”

林淵點點頭,又跟蘇晚聊起彆的:“你這練功房看著挺大的,裡麵還有啥彆的道具啊?除了這把末影寶劍,還有沒有彆的好玩的?”

“有啊有啊!”蘇晚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拿起手機,對著練功房裡的其他道具拍了起來,“你看這個,是轉碟用的盤子,都是特製的,邊緣有點重,好轉;還有那個,是頂杆,比我這寶劍還長,頂在下巴上或者額頭上都行;那邊還有綢帶,是練空中雜技的,不過那個我還沒開始學呢!”

她一邊走一邊拍,給林淵詳細介紹著每一樣道具,眼裡滿是興奮。林淵在那頭看得很認真,時不時還問兩句:“這個轉碟難不難啊?你會不會轉?”

“會一點,不過轉不了太多,最多能轉三個,再多就掉了,”蘇晚說著,拿起一個轉碟,試著轉了起來,盤子在她指尖飛快地轉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你看,就這樣,得一直保持手腕用力,還得調整平衡,稍微一鬆勁就掉了。”

“厲害厲害!”林淵趕緊誇讚,“這看著簡單,其實肯定不好練,你能轉三個已經很厲害了。”

蘇晚把轉碟放下,又拿起一個小頂杆,頂在額頭上試了試:“這個頂杆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有點沉,頂久了額頭疼。我現在最多能頂五分鐘,老師說等我練熟了,還能頂著杆走路呢!”

“那你可得注意點,彆把額頭頂壞了,”林淵叮囑道,“練一會兒就歇會兒,彆硬撐。”

“知道啦,我又不傻!”蘇晚吐了吐舌頭,把頂杆放回原處,拿著手機坐回原來的位置,“其實練這些雜技,雖然有時候累點,但每次學會一個新動作,就特彆有成就感。就像上次我第一次成功吞劍的時候,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著覺呢!”

林淵笑了:“能看出來你是真喜歡這個,喜歡就好好練,但一定要記住,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彆為了追求成就感冒險。你要是真喜歡,以後我有空了,去你練功房現場看你表演,比視訊裡看清楚多了。”

“真的嗎?”蘇晚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到時候我給你表演全套的,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好啊,一言為定!”林淵點點頭,又看了看時間,“不過我這邊有點事,得先處理一下,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你也早點休息,彆再練了,養養精神。”

“好嘞,淵哥你去忙吧!”蘇晚揮揮手,“等你有空了,我再給你表演新學的雜技!”

“好,我等著!”林淵也揮揮手,結束通話了視訊。

蘇晚看著黑下去的手機螢幕,心裡還美滋滋的,剛才林淵的反應讓她特彆開心,看來自己的表演確實挺成功的。她拿起那把末影寶劍,又在手裡轉了兩圈,心裡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練,等林淵來現場的時候,給她表演最精彩的一套雜技,讓他徹底對自己刮目相看。

不過她也沒忘了林淵的叮囑,沒有再繼續練,而是把寶劍和其他道具都收拾好,然後喝了點水,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回想著剛才表演吞劍的時候,雖然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那種把技巧展現出來的感覺,真的特彆好。

其實一開始學雜技,隻是因為覺得好玩,後來慢慢練著練著,就真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每一個動作,從生疏到熟練,每一次成功,都讓她覺得特彆有意義。而且練雜技還讓她變得更專注,以前做事情總是容易分心,現在練久了,不管做啥都能沉下心來。

蘇晚想著,以後還要學更多的雜技動作,不僅要會吞劍、頂劍、轉碟,還要學拋劍、綢帶舞,甚至還想試試空中飛人——不過那個太危險了,估計老師不會讓她學,而且林淵肯定也會擔心,還是先把基礎的練好再說。

她又拿起手機,翻出剛才和林淵視訊時錄下來的片段,看著自己吞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一開始看著有點嚇人,但其實真的很安全,而且特彆有成就感。她決定把這段視訊儲存好,等以後練會了更多動作,再做成一個合集,給林淵和其他朋友看。

休息了一會兒,蘇晚覺得有點餓了,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吃飯。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練功房裡的道具,心裡充滿了期待——她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學習新的雜技動作了,等下次給林淵表演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眼前一亮。

走出練功房,外麵的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晚風輕輕吹著,特彆舒服。蘇晚深吸一口氣,覺得渾身都充滿了乾勁。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雜技練好,不僅是為了給林淵表演,也是為了自己——因為喜歡,所以堅持,這種感覺真的特彆好。

回到家,蘇晚簡單吃了點飯,就坐在沙發上,開始上網查各種雜技表演的視訊,想看看彆人是怎麼表演的,學習點技巧。她看到有個雜技演員表演“多劍吞入”,一下子吞了三把劍,看得她目瞪口呆,心裡暗暗佩服,同時也下定決心,以後也要練會這個動作,雖然現在還不行,但隻要堅持,總有一天能做到。

不過她也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得慢慢來。先把現在會的動作練得更熟練,然後再一點點學習新的,不能急於求成。而且每次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按照老師教的方法來,不能自己瞎琢磨,免得受傷。

蘇晚看了一會兒視訊,覺得有點累了,就洗漱完躺在床上。她想著今天給林淵表演的場景,想著林淵緊張又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覺得,能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為自己擔心,真的特彆幸福。而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練習,既不辜負自己的喜歡,也不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躺在床上,蘇晚慢慢進入了夢鄉,夢裡她穿著漂亮的雜技服,在舞台上表演著各種精彩的動作,林淵和其他朋友在台下為她鼓掌,她拿著那把末影寶劍,自信地表演著吞劍、頂劍、拋劍,贏得了滿堂喝彩。

第二天一早,蘇晚就醒了過來,心裡還想著夢裡的場景,乾勁十足。她簡單吃了點早飯,就趕緊往練功房趕,她要繼續練習,朝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她知道,雖然現在還離夢想中的樣子很遠,但隻要每天堅持練一點,總有一天,她能像夢裡那樣,在舞台上自信地展現自己的雜技技藝,給所有關心她的人帶來精彩的表演。

到了練功房,蘇晚先熱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拿起那把末影寶劍,開始練習吞劍。這次她比昨天更熟練了,動作也更流暢了,她試著把寶劍往嘴裡送得更深一點,然後穩穩地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練完吞劍,她又開始練習頂劍和轉碟,每一個動作都認真對待,一點都不馬虎。雖然練久了會覺得累,胳膊和脖子都有點酸,但她一點都不在乎,隻要能進步,再累也值得。

中午休息的時候,蘇晚給林淵發了條訊息,告訴他自己今天又去練功了,而且進步了不少。林淵很快回複了她,讓她注意休息,彆太累了,還說等他有空了,就去練功房看她表演。

看著林淵的訊息,蘇晚心裡暖暖的,練雜技的勁頭更足了。她知道,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支援自己,她一定要好好練,不辜負大家的期望,也不辜負自己的喜歡。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晚每天都堅持去練功房練習,她的雜技技藝越來越熟練,會的動作也越來越多。她不僅練好了吞劍、頂劍、轉碟,還學會了簡單的拋劍,雖然隻能拋兩把,但已經比以前進步很多了。

終於有一天,林淵有空了,特意來練功房看蘇晚表演。蘇晚特彆興奮,提前準備好了所有道具,還穿上了漂亮的練功服。她給林淵表演了吞劍、頂劍、轉碟、拋劍,每一個動作都做得特彆精彩,贏得了林淵和其他小夥伴的陣陣掌聲。

林淵看著蘇晚自信的樣子,眼裡滿是欣慰:“晚晚,你真的太厲害了!比視訊裡看的還要精彩!”

蘇晚笑著說:“這還不算啥,我以後還要學更多厲害的動作,到時候給你表演更精彩的!”

從那以後,蘇晚更加努力地練習雜技,她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給更多人表演她喜歡的雜技,讓大家都知道,雜技不僅精彩,還充滿了魅力。而那把“末影寶劍”,也一直陪伴著她,見證著她的成長和進步,成為了她雜技之路上最特彆的夥伴。

厲沉舟站在天涯海角的礁石上,海風把他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頭發也被吹得有些淩亂,可他一點不在意,手裡還把玩著個小石子,眼神往四周掃了掃——這地方是真開闊,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遠處海天一線,腳下的礁石被海浪拍打得濕漉漉的,帶著股鹹腥的海風往鼻子裡鑽。

他掏出手機,點開和蘇晚的視訊通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螢幕裡立馬跳出蘇晚笑眯眯的臉:“沉舟,你到天涯海角啦?那邊風景咋樣?是不是特彆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風有點大,”厲沉舟對著螢幕轉了個圈,讓她看看周圍的景色,“你看這大海,一眼望不到頭,比咱們上次去的海邊壯觀多了。”

“哇!真的好漂亮!”蘇晚在那頭眼睛都亮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在家待著太無聊了。”

“下次帶你一起,”厲沉舟笑了笑,又晃了晃手裡的小石子,“對了,今兒給你表演個好玩的,就在這天涯海角,跟你遠端玩石頭剪刀布,咋樣?”

“石頭剪刀布?”蘇晚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這有啥好表演的?咱們平時不也經常玩嗎?”

“不一樣,”厲沉舟挑了挑眉,往礁石上又站了站,讓自己站得更穩些,“這可是在天涯海角,當著大海的麵跟你玩,多有儀式感!而且我保證,這次玩得跟平時不一樣,絕對讓你覺得有意思。”

“行吧,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啥花樣,”蘇晚笑著說,“我準備好了,你先出!”

厲沉舟深吸一口氣,對著螢幕比了個“石頭”的手勢,還特意把胳膊舉高了點,讓蘇晚看得清楚:“我出石頭!你呢?”

螢幕裡的蘇晚也快速比了個手勢:“我出剪刀!哈哈,我輸啦!你這第一把運氣不錯啊。”

“那可不,在這麼好的地方,運氣肯定差不了,”厲沉舟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又說,“再來再來,這次你先出,我後出!”

“好!”蘇晚點點頭,把手背在身後,“我準備好了,你喊開始我就出!”

“開始!”厲沉舟話音剛落,蘇晚就把小手伸了出來,是“布”。厲沉舟反應也快,立馬比了個“剪刀”:“我贏啦!又是我贏!”

“哎呀,你反應也太快了吧!”蘇晚有點不服氣,“不行不行,再來一把,這次我要好好準備!”

厲沉舟笑著答應,海風還在吹,他眯著眼睛看著螢幕裡的蘇晚,覺得這比在辦公室處理工作有意思多了。他本來是出差路過這兒,特意繞路來天涯海角看看,想著蘇晚沒見過,就想跟她分享,沒想到玩石頭剪刀布倒玩得挺儘興。

第三把開始,蘇晚這次學聰明瞭,故意慢了半拍,等厲沉舟快出的時候才把手伸出來,結果厲沉舟出了“剪刀”,她出了“石頭”,終於贏了一把。

“耶!我贏啦!”蘇晚在那頭高興得蹦了起來,“你剛纔是不是故意讓著我?”

“才沒有,是你運氣好,”厲沉舟笑著揉了揉鼻子,“再來,我可不會再讓你了!”

就這麼一來一回,兩人在天涯海角的礁石上遠端玩起了石頭剪刀布,一開始還隻是單純地比輸贏,後來玩著玩著就加了“懲罰”——輸的人要做一個鬼臉,或者學一聲動物叫。

厲沉舟輸了的時候,就對著螢幕做個鬼臉,眉毛皺成一團,眼睛眯成一條縫,逗得蘇晚哈哈大笑;蘇晚輸了的時候,就學著小貓“喵”一聲,軟乎乎的聲音透過螢幕傳過來,厲沉舟聽著心裡都跟著軟了。

玩了十幾把,厲沉舟覺得站在礁石上有點累,就找了塊稍微平整點的石頭坐下來,繼續跟蘇晚玩。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音,像是在給他們的遊戲伴奏,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海鷗的叫聲,更顯得這地方安靜又開闊。

“沉舟,你那邊是不是有海鷗啊?我好像聽到叫聲了,”蘇晚在那頭問,“你幫我看看海鷗長啥樣唄,我好久沒見過海鷗了。”

厲沉舟抬頭往天上看了看,果然有幾隻海鷗在海麵上盤旋,翅膀張開,跟著海風的節奏飛著。他趕緊把手機對準天上的海鷗,慢慢移動著鏡頭:“你看,就在那兒,白色的,飛得可高了。”

“哇!真的有海鷗!”蘇晚在那頭興奮地喊,“它們飛得好自在啊,要是能跟它們一樣飛就好啦,就能一下子飛到你身邊了。”

“很快就能見麵了,我出差完就回去找你,”厲沉舟把鏡頭轉回來,又對著蘇晚笑,“咱們繼續玩石頭剪刀布,這次輸的人要說說自己最想做的事,咋樣?”

“好啊!”蘇晚立馬答應,“我先出!”

這一把,厲沉舟出了“布”,蘇晚出了“石頭”,蘇晚輸了。她撅了撅嘴,認真地說:“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去吃上次那家好吃的火鍋,還要一起去看新上映的電影!”

“沒問題,回來就帶你去,”厲沉舟笑著說,“該我輸的時候了,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陪你一起,不管是吃火鍋還是看電影,隻要跟你在一起,乾啥都好。”

蘇晚聽著這話,心裡甜甜的,又開始了下一把。兩人就這麼一邊玩著石頭剪刀布,一邊聊著天,說著各自的心事,好像就算隔著千裡萬裡,也跟在彼此身邊一樣。

玩了一會兒,厲沉舟覺得有點渴,就從包裡拿出水喝了兩口,順便給蘇晚看了看他帶的零食:“你看,我還帶了你愛吃的牛肉乾,本來想等回來給你,現在看著就想先吃兩口,不過還是留著給你吧。”

“你吃點吧,彆都留著,”蘇晚笑著說,“我在家也吃了好多好吃的,一點都不饞。對了,你在那邊要好好吃飯,彆總忙著工作,也彆總玩石頭剪刀布忘了休息。”

“知道啦,你比我媽還嘮叨,”厲沉舟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暖暖的,“不過我就喜歡聽你嘮叨,比誰說話都好聽。”

“就你嘴甜,”蘇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說,“再來最後三把,玩完你就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彆在礁石上待太久了,風太大了,小心著涼。”

“好,聽你的,最後三把,”厲沉舟點點頭,開始了最後三局的比賽。

第一把,厲沉舟贏了;第二把,蘇晚贏了;第三把,兩人都出了“石頭”,平局。

“居然是平局,這也太有緣分了吧!”蘇晚在那頭笑著說,“看來連大海都想讓咱們不分輸贏呢。”

“可不是嘛,”厲沉舟也笑了,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落了,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海麵也跟著變成了金色,“你看,日落了,可好看了,我給你拍下來。”

他趕緊把手機對準日落的方向,慢慢移動著鏡頭,讓蘇晚能看清這天涯海角的日落。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的,像是撒了一地的金子,遠處的海鷗還在飛,夕陽把它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畫麵美得像一幅畫。

“哇!太美了!”蘇晚在那頭驚歎道,“這日落比咱們平時看的好看多了,沉舟,你一定要多拍幾張照片,回來給我好好看看。”

“放心吧,拍了好多,”厲沉舟把鏡頭轉回來,對著螢幕裡的蘇晚說,“等我回去,咱們一起看照片,一起回憶今天在天涯海角玩石頭剪刀布的事,好不好?”

“好!”蘇晚用力點頭,“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找地方住下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了給我發個訊息。”

“嗯,知道了,”厲沉舟點點頭,又對著螢幕眨了眨眼,“你在家也要好好的,彆熬夜,早點休息。等我回來,咱們再一起玩石頭剪刀布,這次換個地方,去咱們上次去的公園,咋樣?”

“好啊好啊!”蘇晚笑著說,“我等你回來,路上小心!”

“嗯,拜拜。”厲沉舟揮了揮手,結束通話了視訊。

他站在礁石上,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心裡滿是溫暖。剛纔跟蘇晚玩石頭剪刀布的畫麵還在腦海裡回放,她的笑聲、她的鬼臉、她軟乎乎的聲音,都讓他覺得特彆幸福。

雖然隻是簡單的石頭剪刀布,雖然隔著千裡萬裡,但隻要能看到她的笑臉,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他拿出手機,翻出剛才拍的日落照片,又翻出兩人視訊時的截圖,一張張仔細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海風還在吹,可他一點都不覺得冷了,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他知道,不管他在天涯海角,還是在彆的什麼地方,隻要心裡裝著蘇晚,就永遠不會覺得孤單。

厲沉舟又在礁石上站了一會兒,看著夕陽完全落下,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才收拾好東西,轉身往回走。路上,他給蘇晚發了條訊息:“我在往回走了,很快就到住的地方,你早點休息,晚安。”

沒過多久,蘇晚就回複了:“晚安沉舟,做個好夢,夢裡咱們繼續在天涯海角玩石頭剪刀布。”

厲沉舟看著訊息,笑了笑,加快了腳步。他心裡想著,等出差結束,一定要趕緊回去找蘇晚,帶她去吃好吃的火鍋,去看新上映的電影,還要帶她來天涯海角,一起在這礁石上看日出日落,一起玩石頭剪刀布,讓她也親身感受一下這天涯海角的美好。

回到住的地方,厲沉舟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可他一點都不困,腦子裡全是今天和蘇晚玩石頭剪刀布的場景。他拿出手機,又點開了和蘇晚的聊天記錄,一遍遍看著兩人的對話,心裡甜甜的。

他想起剛才玩石頭剪刀布的時候,蘇晚輸了之後撅嘴的樣子,想起她學小貓叫的時候軟乎乎的聲音,想起她看到海鷗時興奮的表情,每一個畫麵都那麼清晰,那麼可愛。

厲沉舟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蘇晚。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活,讓他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覺得溫暖和快樂。就算是在天涯海角這樣遙遠的地方,就算隻是玩簡單的石頭剪刀布,隻要有她陪著,就覺得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醒得很早,他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大海,太陽剛升起來,把海麵照得金燦燦的。他拿出手機,給蘇晚發了條訊息:“早安,我看到天涯海角的日出了,特彆好看,等你來了,咱們一起看。”

很快,蘇晚就回複了:“早安沉舟!日出肯定特彆美!我已經開始期待跟你一起去天涯海角了,到時候咱們要在那兒玩個夠石頭剪刀布!”

厲沉舟笑著回複:“好,到時候咱們玩個夠,玩到你贏膩了為止。”

發完訊息,厲沉舟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忙工作。雖然工作很忙,但他心裡一直想著蘇晚,想著等忙完了就回去找她,想著兩人一起去天涯海角的約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厲沉舟一邊忙著工作,一邊時不時地給蘇晚發訊息、打視訊電話,有時候還會跟她在視訊裡玩幾局石頭剪刀布。每一次玩,都像是在重溫那天在天涯海角的快樂時光,讓他覺得工作再累也值得。

終於,厲沉舟的工作忙完了,他迫不及待地買了回家的機票,心裡想著很快就能見到蘇晚了,就能帶她去吃好吃的火鍋,去看新上映的電影,還能跟她一起計劃去天涯海角的旅行。

回到家,蘇晚早就在家等著他了,看到他回來,立馬撲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沉舟,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厲沉舟抱著她,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走,帶你去吃火鍋,兌現承諾。”

“好啊好啊!”蘇晚高興得跳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吃火鍋的時候,蘇晚還在跟他聊那天在天涯海角玩石頭剪刀布的事:“沉舟,你知道嗎?那天跟你玩完石頭剪刀布,我晚上做夢都夢見在天涯海角跟你玩,還夢見好多海鷗圍著咱們飛呢。”

“真的?”厲沉舟笑著給她夾了塊肉,“那等咱們有空了,就趕緊去天涯海角,讓你美夢成真。到時候咱們在礁石上玩石頭剪刀布,讓海鷗當咱們的裁判,咋樣?”

“好啊!”蘇晚點點頭,眼睛裡滿是期待,“到時候咱們還要拍好多好多照片,把咱們玩石頭剪刀布的樣子都拍下來,做成相簿,以後老了還能拿出來看。”

“沒問題,”厲沉舟笑著說,“隻要你喜歡,咱們就這麼辦。”

吃完火鍋,兩人一起去看了新上映的電影,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晚風輕輕吹著,特彆舒服。蘇晚靠在厲沉舟身邊,小聲說:“沉舟,不管是在天涯海角玩石頭剪刀布,還是在這兒跟你一起散步,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特彆幸福。”

“我也是,”厲沉舟緊緊握著她的手,“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做什麼事,隻要有你在身邊,就是最幸福的事。以後咱們還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一起玩更多次石頭剪刀布,一起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蘇晚點點頭,心裡滿是幸福。她知道,不管以後他們去了哪裡,不管過了多久,那天在天涯海角遠端玩石頭剪刀布的經曆,都會成為他們最珍貴的回憶之一。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會像那天的大海一樣,永遠廣闊而深厚,像那天的夕陽一樣,永遠溫暖而美好。

後來,厲沉舟真的帶著蘇晚去了天涯海角。他們一起站在礁石上,看著日出日落,一起喂海鷗,一起在海風裡玩石頭剪刀布,就像他們約定的那樣。蘇晚還特意把兩人玩石頭剪刀布的樣子拍了下來,做成了相簿,每當他們翻看相簿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天遠端玩石頭剪刀布的快樂時光,想起彼此眼中的溫柔和愛意。

厲沉舟看著身邊笑得開心的蘇晚,心裡想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隻是在天涯海角,和喜歡的人一起玩一場簡單的石頭剪刀布,就足以讓人銘記一生。而他,會永遠珍惜這份簡單的幸福,永遠陪著蘇晚,一起走過更多的天涯海角,一起玩更多次石頭剪刀布,一起把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直到永遠。

溫然坐在沙發上,剛啃完一塊炸雞腿,正伸手摸紙巾擦嘴,突然感覺胳膊上有點黏糊糊的。她低頭一看,好家夥,胳膊肘那塊的麵板表麵,居然隱隱透著點油光,用手一摸,指尖上全是滑溜溜的油,跟剛摸過炸油條似的。

“哎?這啥情況啊?”溫然趕緊蹭了蹭褲子,可越蹭越黏,再抬手摸了摸額頭,好家夥,額頭也開始冒油了,不是平時那種出汗的黏膩,是實打實的、帶著點油脂香味的油,順著臉頰往下滑,滴在衣服上,立馬暈開一小片油漬。

她慌了神,趕緊站起來往衛生間跑,對著鏡子一照,差點沒叫出聲——鏡子裡的自己,臉泛油光就不說了,連脖子、耳朵後麵,甚至露在外麵的小臂,都在“滋滋”地往外滲油,那油珠掛在麵板上,亮晶晶的,看著又詭異又好笑。

“不是吧,我這是成噴油機了?”溫然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滿手都是油,她趕緊開啟水龍頭洗手,可剛洗完,手上的麵板居然也開始冒油,順著指縫往下滴,滴在洗手池裡,浮在水麵上,一圈圈的油花。

她急得直跺腳,趕緊掏出手機給閨蜜林曉打視訊電話,電話剛接通,林曉的笑聲就從螢幕裡傳出來:“溫然,你這臉咋回事啊?跟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似的,反光都快晃瞎我了!”

“你還有心思笑!”溫然對著螢幕皺眉頭,“你看我這胳膊!”她把胳膊湊到鏡頭前,林曉一眼就看到了麵板上滲出來的油珠,笑聲戛然而止:“我去!你這是真冒油啊?不是蹭到啥東西了?”

“我蹭啥啊!就剛才啃了個雞腿,突然就開始冒油了,止都止不住!”溫然說著,又抹了把臉,“你看,手上全是油,洗都洗不掉,剛洗完又冒出來了!”

林曉在那頭也慌了:“這不對勁啊,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啊!彆是啥怪病!”

“我也想啊,可我這渾身冒油,出門不得把衣服都浸透了?再說了,這油要是蹭彆人身上,多尷尬啊!”溫然急得直轉圈,轉身想去拿毛巾擦,結果一抬手,油滴在地板上,差點滑了一跤。

正著急呢,門鈴響了,溫然猶豫了半天,還是裹了條厚毛巾去開門——門外是快遞小哥,手裡拿著個快遞盒:“您好,溫然是吧?您的快遞。”

溫然趕緊伸手去接,剛碰到快遞盒,指尖的油就蹭在了盒子上,她臉一紅:“不好意思啊,我手上有點油……”

快遞小哥看了眼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又瞥了眼她露在外麵的手腕上的油光,愣了一下,還是笑著說:“沒事沒事,您拿好。”說完趕緊轉身走了。

溫然關上門,把快遞扔在玄關,又衝回衛生間,看著鏡子裡油光滿麵的自己,欲哭無淚。她試著用吸油紙擦臉,結果一張吸油紙剛貼上,立馬就透了,油乎乎的貼在臉上,更難受了;她又試著用洗麵奶洗臉,可洗麵奶剛搓出泡沫,就被臉上冒出來的油衝沒了,洗完臉,油冒得更凶了,跟剛敷了層豬油似的。

沒辦法,她隻能找了件舊t恤套上,又拿了一堆紙巾墊在脖子和胳膊底下,可沒一會兒,紙巾就全濕透了,油還在“滋滋”地往外冒,順著紙巾往下滴,滴在地板上,彙成一小灘。

林曉在視訊那頭也沒閒著,一直在幫她查資料:“溫然,我搜了半天,也沒見過你這情況啊!要麼是麵板分泌油脂太旺盛,可也沒這麼旺盛的啊!你是不是吃啥不對勁的東西了?除了雞腿,還吃彆的了嗎?”

“就早上喝了杯牛奶,吃了個麵包,中午啃了個炸雞腿,沒彆的了啊!”溫然苦著臉說,“那雞腿也是常吃的那家,沒過期啊!”

正說著,溫然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剛才光顧著慌了,沒顧上吃飯。她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想找點吃的,結果一彎腰,後腰的衣服就被油浸透了,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她隨便拿了片麵包,剛咬了一口,突然發現手裡的麵包居然吸了她手上的油,變得油乎乎的,吃起來居然還挺香?

“哎?這麵包吸了油還挺好吃!”溫然愣了一下,又咬了一大口,彆說,原本乾巴巴的麵包,吸了她身上冒出來的油,居然變得鬆軟油潤,跟烤麵包抹了黃油似的,還帶著點淡淡的香味。

她趕緊對著螢幕給林曉看:“你看,我這油居然能當黃油用!抹在麵包上還挺好吃!”

林曉在那頭翻了個白眼:“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趕緊想想辦法啊!你這油要是一直冒下去,不得把自己榨乾了?”

“榨乾倒不至於,我這冒了快倆小時了,也沒覺得不舒服,就是有點黏得慌。”溫然一邊說,一邊又拿了片麵包,把手上的油蹭在上麵,“你還彆說,這油還挺香,不像地溝油,倒像那種純純的植物油。”

話剛說完,溫然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她在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買了一瓶“古法壓榨香油”,說是純天然的,她還開啟聞了聞,香味挺濃,當時順手放在廚房了,沒來得及用。

“哎?會不會是那瓶香油的問題?”溫然趕緊跑到廚房,拿起那瓶香油,擰開蓋子一聞,裡麵的香味居然跟她身上冒出來的油味一模一樣!她愣了一下,把香油倒了一點在碗裡,又抹了點自己手上的油在另一個碗裡,對比了一下——顏色一樣,香味也一樣,甚至連黏稠度都沒差彆!

“我去!這油跟我身上冒的油一模一樣!”溫然對著螢幕喊,“我昨天就開啟聞了聞,沒敢多弄,難道是聞了聞就中招了?”

林曉在那頭也驚了:“還有這事兒?那你趕緊把那瓶香油扔了啊!說不定扔了就不冒油了!”

溫然趕緊把香油瓶擰緊,扔進垃圾桶,又用洗潔精把剛才倒過香油的碗洗了三遍,可身上的油還是在冒,一點沒見少。她癱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身上不停滲出的油,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要是以後做飯不用買油了,直接從自己身上刮點就行,多省事兒啊!

正想著,肚子又餓了,她乾脆跑到廚房,拿了個雞蛋,打在碗裡,又切了點蔥花,然後伸出胳膊,往碗裡滴了幾滴油——還彆說,這油加熱之後,香味更濃了,炒出來的雞蛋金黃油亮,比用普通食用油炒的還好吃。

溫然嘗了一口,眼睛都亮了:“林曉!我這油炒雞蛋巨好吃!比香油炒的還香!”

林曉在那頭無奈地說:“你心也太大了!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吃!我跟你說,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去醫院,就算渾身冒油,也得去看看,萬一是什麼過敏反應呢!”

溫然想想也是,總不能一直這麼冒油,她找了件最舊的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又拿了一包紙巾揣在兜裡,準備去醫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鄰居張阿姨在樓道裡喊:“溫然啊,你在家嗎?我燉了點排骨,給你盛了一碗!”

溫然趕緊把門開了條縫:“張阿姨,不用了,我這正要出門呢!”

張阿姨已經走到門口了,一眼就看到了溫然裹得嚴實的樣子,還有露在外麵的手腕上的油光:“哎?溫然,你這咋了?咋渾身油乎乎的?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麵板出油,”溫然趕緊擺手,生怕油蹭到張阿姨身上,“您快回去吧,我真得走了!”

可張阿姨不依不饒,伸手就想摸溫然的額頭,溫然趕緊躲開,結果張阿姨的手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胳膊,立馬沾了一手油。

“哎喲!你這還真是出油啊!”張阿姨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油聞著還挺香,跟我燉排骨用的香油似的!”

溫然臉一紅:“阿姨您彆笑了,我這正準備去醫院呢!”

“去啥醫院啊!”張阿姨擺擺手,“我看你這油挺好的,純天然的吧?正好我燉排骨還差兩勺油,你給我勻點唄?”

溫然愣了:“啊?您要這油乾啥啊?”

“燉排骨啊!這油聞著香,燉出來的排骨肯定好吃!”張阿姨說著,就從兜裡掏出個小勺子,“來,給我舀兩勺!”

溫然沒辦法,隻好伸出胳膊,讓油滴在勺子裡,張阿姨接了兩勺,高高興興地回去了,臨走還說:“溫然,等我燉好排骨,給你送一碗嘗嘗!”

看著張阿姨的背影,溫然哭笑不得,這都啥事兒啊!

她趕緊下樓打了個車,上車的時候特意跟司機師傅說:“師傅,我身上有點冒油,要是蹭到座位上,我給您洗乾淨!”

司機師傅倒是挺大方:“沒事兒,多大點事兒!你這是咋了?麵板太油了?”

“可不是嘛,突然就開始冒油,止都止不住!”溫然歎了口氣,靠在座椅上,沒一會兒,後背就跟座椅粘在了一起,全是油。

到了醫院,醫生看到溫然這模樣,也嚇了一跳,趕緊讓她去做檢查,抽血、化驗,折騰了半天,結果出來了,啥毛病沒有,各項指標都正常。

“醫生,那我這咋回事啊?一直冒油!”溫然著急地問。

醫生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啥特彆的東西?或者吃了啥不常吃的?”

“就昨天買了瓶古法壓榨香油,聞了聞,今天啃了個炸雞腿,彆的也沒啥了啊!”溫然說。

醫生哦了一聲:“說不定是那香油的問題,可能裡麵有啥特殊成分,讓你麵板暫時分泌油脂旺盛,你先回去,彆再碰那香油,觀察兩天看看,要是還冒油,再來找我。”

溫然隻好點點頭,又打了個車回家。回到家,她趕緊把家裡那瓶香油徹底扔了,連垃圾桶都一並扔到了樓下,生怕再沾上一點。

可油還是在冒,一點沒見少。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的油灘,突然靈機一動——這油既然能吃,還挺香,不如乾脆收集起來,省得浪費!

說乾就乾,她找了個乾淨的大碗,放在麵前,伸出胳膊,讓油滴進碗裡,沒一會兒就接了小半碗。她又去廚房拿了點麵粉,打了個雞蛋,用自己冒的油和麵,擀成麵條,下鍋一煮,再澆上點鹵,吃起來居然格外香,麵條滑溜溜的,帶著一股淡淡的油脂香,比外麵買的麵條還好吃。

她趕緊給林曉打視訊電話,炫耀自己的“自製精油麵條”:“你看你看,我用這油做的麵條,巨好吃!你要不要來嘗嘗?”

林曉在那頭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敢嘗!誰知道你這油是啥來頭!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讓它不冒了吧!”

溫然撇撇嘴,繼續吃麵條,彆說,這油用來做飯是真好用,炒青菜、煎雞蛋、炸丸子,做出來的菜都比平時香,而且還不用花錢買油,省了不少菜錢。

沒過多久,鄰居們都知道溫然身上能冒油,還挺香,紛紛來找她要油——張阿姨燉肉要,李奶奶炒菜要,王叔叔炸丸子也要,溫然乾脆每天固定時間在門口“供油”,鄰居們拿著小瓶子來接,還會給她送點自己做的好吃的,算是換油錢。

溫然倒也樂在其中,反正這油冒出來也是冒出來,不如給鄰居們用,還能收獲一堆好吃的,多劃算!

就這樣過了兩天,溫然發現自己身上冒油的量慢慢減少了,從一開始的“滋滋”冒,變成了慢慢滲,又過了兩天,居然不冒了!麵板恢複了正常,一點油光都沒有,跟沒發生過這事兒似的。

鄰居們知道了,還挺遺憾:“溫然,你這油咋不冒了啊?我還想用來炸油條呢!”

溫然笑著說:“估計是那香油的勁兒過了,以後不冒了,你們還是自己買油吧!”

雖然不冒油了,但溫然還是挺懷念那段“噴油”的日子——不用買油,還能收到鄰居們送的好吃的,多有意思!而且她還發現,那段時間用自己冒的油做飯,居然比平時吃的還香,現在再用普通食用油,總覺得少了點味道。

後來,溫然再也沒買過那種“古法壓榨香油”,也再也沒冒過油,但那段渾身冒油的經曆,成了她和鄰居們茶餘飯後的笑談,每次提起,大家都會笑著說:“溫然啊,你當初可是咱們小區的‘移動油庫’啊!”

溫然也跟著笑,她覺得,雖然那段日子有點詭異又有點狼狽,但也挺有趣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體驗“渾身冒油”的感覺,更不是誰都能用自己冒的油做出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

日子又恢複了正常,溫然還是每天上班、下班、做飯、吃飯,隻是偶爾在炒菜的時候,會想起那段“噴油”的日子,忍不住笑出聲——原來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總會給你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雖然一開始可能會慌慌張張,但慢慢接受之後,居然也能發現其中的樂趣。

有一次,林曉來她家吃飯,溫然炒了個青菜,林曉嘗了一口,皺著眉頭說:“哎?你這青菜咋沒以前香了?是不是油放少了?”

溫然笑著說:“以前那油可是‘純天然自產油’,現在這普通油,肯定差點味兒啊!”

兩人相視一笑,想起那段荒唐又有趣的日子,都覺得格外懷念。

溫然知道,不管以後生活還會遇到啥奇怪的事兒,她都能笑著麵對,畢竟連“渾身冒油”這種事兒都經曆過了,還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呢?而且說不定,那些看似奇怪的經曆,背後還藏著意想不到的樂趣呢!

林淵站在溫然家樓下,手裡攥著個牛皮紙袋子,指節都有點發白。風一吹,他額前的碎發飄起來,露出眼裡藏不住的緊張——這是他和溫然冷戰的第二十三天,也是他鼓足勇氣來求和的第一天。

他在樓下站了快半小時,腳都麻了,才終於抬手按了門鈴。對講機裡傳來溫然熟悉的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誰啊?”

“是我,林淵。”他的聲音有點發緊,“我……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對講機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哢噠”一聲,單元門開了。林淵深吸一口氣,攥緊手裡的袋子,一步步往樓上走。每走一級台階,心跳就快一分,他甚至在想,要是溫然開門後直接把他趕出來,他該說點啥才能挽回。

終於到了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溫然站在門後,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頭發隨意挽著,臉上沒化妝,卻依舊好看。隻是她的眼神有點冷,看著他,沒說話,也沒讓他進去。

“我……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那家糖炒栗子,剛出鍋的,還熱著。”林淵趕緊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聲音放得很輕,“還有你之前說想看的那本書,我給你借到了。”

溫然的目光落在袋子上,又移回他臉上,沉默了幾秒,才伸手接過袋子,聲音淡淡的:“進來吧,外麵冷。”

林淵心裡一鬆,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屋裡還是老樣子,沙發上搭著她常蓋的小毯子,茶幾上放著她喜歡的多肉,連空氣裡都帶著她慣用的洗衣液的香味,可就是因為這熟悉,才更讓他覺得難受——這二十三天裡,他無數次想過來找她,可每次都因為拉不下臉,或者怕她不原諒,又打了退堂鼓。

溫然把袋子放在茶幾上,沒開啟,也沒坐,就站在沙發邊,看著他:“你找我,就為了送這些?”

“不是,”林淵趕緊搖頭,走到她麵前,眼神裡滿是愧疚,“溫然,我錯了。這二十三天,我每天都在後悔,後悔那天跟你吵架,後悔跟你冷戰,更後悔讓你難過了。”

那天吵架的場景還清晰地在兩人腦海裡回放——不過是件小事,溫然加班晚了,讓林淵來接她,可林淵因為跟朋友打遊戲忘了時間,等他想起的時候,溫然已經自己打車回了家。溫然委屈,說了他兩句,他卻覺得溫然小題大做,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越來越凶,最後溫然說了句“你根本不在乎我”,他說了句“你愛咋想咋想”,然後摔門走了。

這一走,就是二十三天。

“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對,”林淵的聲音帶著點沙啞,“我不該因為打遊戲忘了接你,更不該在你委屈的時候跟你吵架,還摔門走了。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是不是又冷又害怕;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是不是在偷偷難過;你吃不下飯的時候,是不是還在生氣……溫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溫然看著他眼裡的愧疚,心裡的委屈突然就湧了上來。其實這二十三天裡,她也不好過,每次看到手機,都盼著能收到他的訊息;每次路過他們常去的那家店,都忍不住想起以前的日子;晚上睡覺的時候,習慣了身邊有他的溫度,突然空了,就怎麼也睡不著。可她就是拉不下臉先找他,總覺得他要是真的在乎她,就會先來找她。

“你知道我那天有多冷嗎?”溫然的聲音有點哽咽,“我在公司樓下等了你一個小時,風特彆大,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你都沒接。後來我凍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自己打車回家。我以為你會給我發個訊息,或者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可你沒有。林淵,我不是氣你忘了接我,我是氣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在乎,我特彆在乎!”林淵趕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有點涼,他緊緊攥著,想給她點溫暖,“我那天打完遊戲看到你的電話,就慌了神,我想給你打電話解釋,可又怕你還在生氣,罵我;我想去找你,可又怕你不想見我。我就是個笨蛋,明明那麼在乎你,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歉,隻會跟你冷戰,讓你更難過。溫然,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事忽略你,再也不會跟你冷戰,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溫然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看著他眼裡的紅血絲,知道他這二十三天也沒好過。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隻是等著他來跟她說這幾句話,等著他來告訴她,他在乎她。

“那你以後要是再忘了接我,怎麼辦?”溫然吸了吸鼻子,問他。

“我要是再忘了接你,你就罰我給你洗一個月的碗,做一個月的飯,陪你逛一個月的街,不管你想買啥,我都給你買!”林淵趕緊說,生怕她不滿意,“要是你還生氣,你就打我罵我,彆跟我冷戰,好不好?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溫然忍不住笑了,眼淚卻跟著掉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眼淚,輕輕掙了掙他的手:“誰要打你罵你,我才捨不得。”

林淵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原諒自己了,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趕緊把她摟進懷裡,緊緊抱著,好像要把這二十三天的思念都揉進這個擁抱裡:“溫然,謝謝你,謝謝你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

溫然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裡的委屈和不安都消失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小聲說:“你以後要是再敢跟我冷戰這麼久,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淵趕緊點頭,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以後不管發生啥事兒,咱們都好好說,再也不吵架,不冷戰了。”

兩人就這麼抱著,抱了好久,好像要把這二十三天沒抱夠的都補回來。直到溫然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兩人才分開,都忍不住笑了。

“你還沒吃飯吧?”林淵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啥?”

“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還有糖醋排骨。”溫然笑著說。

“好,等著!”林淵笑著答應,轉身往廚房走。他其實早就想好了,要是溫然原諒他,他就給她做她最愛吃的菜,好好補償她。

溫然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心裡暖暖的。她開啟茶幾上的袋子,裡麵的糖炒栗子還熱著,散發著甜甜的香味。她拿起一個,剝開,放進嘴裡,還是熟悉的味道,跟以前他給她買的一樣。

沒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了炒菜的香味,番茄炒蛋的酸甜味,糖醋排骨的香味,混在一起,勾得人肚子直叫。溫然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上,看著林淵係著圍裙,認真炒菜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有他在身邊,有他做的飯,有煙火氣,有溫暖。

林淵很快就把菜做好了,端上桌,兩菜一湯,都是溫然愛吃的。兩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飯,就像以前一樣,有說有笑。

“你知道嗎?這二十三天裡,我每天都在想你做的番茄炒蛋,外麵賣的都沒有你做的好吃。”溫然夾了一口番茄炒蛋,笑著說。

“那以後我天天給你做,讓你吃個夠。”林淵給她夾了塊排骨,“你看你這二十三天都瘦了,以後我得好好給你補補。”

“才沒有瘦,我每天都吃好多好吃的。”溫然撅了撅嘴,又夾了塊排骨放進嘴裡,“不過你做的排骨確實好吃,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聊這二十三天裡發生的事兒,聊彼此的思念,聊以後的日子。好像那二十三天的冷戰從來沒有發生過,又好像因為這二十三天的冷戰,兩人更珍惜彼此了。

吃完飯,林淵主動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溫然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拿起手機,給閨蜜發了條訊息:“我和林淵和好了。”

閨蜜很快回複:“早就該和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來找你!以後可彆再跟他冷戰了,多傷感情啊!”

溫然笑著回複:“知道啦!以後再也不會了。”

林淵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坐在溫然身邊,把她摟進懷裡:“在跟誰聊天呢?笑得這麼開心。”

“跟我閨蜜,說咱們和好了。”溫然靠在他懷裡,“她還說,以後不讓咱們再冷戰了。”

“嗯,聽她的,以後再也不冷戰了。”林淵揉了揉她的頭發,“溫然,咱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不管遇到啥事兒,都一起麵對,再也不因為小事吵架了。”

“好。”溫然點點頭,抬頭看著他,“林淵,其實我早就不生氣了,就是等著你來找我。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我怎麼會不來呢?”林淵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不管發生啥事兒,我都會來找你,都會想辦法跟你和好。我不能沒有你,溫然。”

溫然心裡甜甜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思念,帶著愧疚,帶著珍惜,也帶著對未來的期許。

從那以後,林淵真的變了很多。他再也不會因為打遊戲忽略溫然,每天都會準時接她下班;他再也不會跟溫然冷戰,不管發生啥事兒,都會跟她好好溝通;他再也不會讓溫然受委屈,不管她想要啥,都會儘力滿足她。

溫然也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生氣,遇到事兒會跟林淵好好說,會體諒他的辛苦,會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兩人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去他們常去的那家店吃好吃的。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樣甜蜜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甜蜜,因為他們都知道,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所以更珍惜彼此。

有一次,溫然加班到很晚,林淵來接她。外麵下著小雨,林淵手裡拿著一把傘,還揣著一個暖手寶。他看到溫然,趕緊把暖手寶遞給她,又把傘舉在她頭頂,生怕她淋到雨。

“這麼晚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溫然握著暖手寶,心裡暖暖的。

“沒多久,剛到一會兒。”林淵笑著說,其實他已經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了,怕她出來看不到他,一直沒敢離開。

兩人撐著一把傘,慢慢往家走。雨不大,打在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溫然靠在林淵身邊,覺得特彆幸福。

“林淵,”溫然抬頭看著他,“你說咱們以後會不會一直這麼好啊?”

“會啊,”林淵低頭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我會一直對你好,一直陪著你,咱們會一直這麼好,直到永遠。”

溫然笑了,靠在他懷裡,覺得這輩子能遇到林淵,能跟他和好,真的是最幸運的事。

還有一次,兩人一起去看電影,看的是一部愛情片,裡麵的男女主角因為誤會分開了,最後又和好如初。看到感人的地方,溫然忍不住哭了。

林淵趕緊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笑著說:“哭啥啊,都是假的。咱們不會像他們那樣的,咱們會一直好好的。”

“我就是覺得太感人了,”溫然吸了吸鼻子,“也覺得咱們能和好,真的太不容易了。”

“是啊,太不容易了,”林淵把她摟進懷裡,“所以我更要好好對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溫然靠在他懷裡,覺得特彆安心。她知道,林淵是真的在乎她,真的會好好對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他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有開心的,有難過的,但不管遇到啥事兒,他們都會一起麵對,一起解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因為小事吵架,因為誤會冷戰。

他們一起搬進了新家,一起佈置屬於他們的小窩;一起養了一隻小貓,給它取名叫“團團”,寓意著他們的感情團團圓圓;一起規劃未來的日子,想著以後要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遍全世界的風景,一起慢慢變老。

有一天,林淵突然跟溫然求婚了。他把戒指藏在糖炒栗子裡,就像他第一次來求和時給她買的糖炒栗子一樣。當溫然剝開栗子,看到裡麵的戒指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林淵單膝跪地,手裡拿著戒指,眼神裡滿是真誠和期待:“溫然,我知道,以前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發誓,以後我會一直好好對你,一直陪著你,不管遇到啥事兒,我都會跟你一起麵對。你願意嫁給我嗎?”

溫然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看著他眼裡的期待,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用力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林淵高興得把她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低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溫然,謝謝你願意嫁給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

溫然靠在他懷裡,哭著笑著說:“林淵,我也會好好對你,咱們以後要一直好好的,永遠不分開。”

從冷戰到和好,從相愛到相守,林淵和溫然終於明白了,愛情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有磕磕絆絆,總會有誤會和爭吵。但隻要彼此在乎,彼此珍惜,願意為了對方改變,願意為了對方低頭,就能跨過所有的坎兒,走到一起。

他們的婚禮辦得很簡單,但很溫馨,邀請了親朋好友,一起見證他們的幸福。婚禮上,林淵看著溫然穿著婚紗的樣子,眼裡滿是溫柔和愛意:“溫然,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謝謝你原諒我的不懂事,謝謝你願意嫁給我。以後的日子,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來照顧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溫然看著林淵,眼裡滿是幸福的淚水:“林淵,謝謝你一直愛著我,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以後的日子,我會和你一起,一起麵對所有的風雨,一起分享所有的快樂,一起慢慢變老。”

婚後的日子,依舊甜蜜而溫馨。林淵還是會每天接溫然下班,還是會給她做她愛吃的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還是會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在她開心的時候陪著她。溫然也會在林淵加班晚了的時候,給他留一盞燈,給他熱好飯菜,在他累的時候,給他按摩,陪他聊天。

他們一起帶著小貓“團團”散步,一起在週末的時候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一起在節日的時候給彼此準備驚喜。他們的生活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有平平淡淡的煙火氣,可就是這份平淡,才最讓人安心,最讓人幸福。

有時候,兩人會想起以前冷戰的那段日子,都會忍不住笑對方當時的固執和幼稚。但他們也很慶幸,慶幸當時林淵鼓起勇氣來求和,慶幸溫然願意原諒他,慶幸他們沒有因為一時的誤會而錯過彼此。

他們知道,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可能還會遇到很多困難和挑戰,但他們相信,隻要彼此相愛,彼此珍惜,就沒有什麼坎兒是跨不過去的,就沒有什麼困難是解決不了的。

林淵和溫然的故事,沒有轟轟烈烈,沒有驚天動地,隻有平平淡淡的相守,和矢誌不渝的愛意。他們用行動證明,真正的愛情,不是永遠不吵架,而是吵架之後還能和好如初;不是永遠一帆風順,而是曆經風雨之後還能攜手同行。

日子還在繼續,他們的幸福也在繼續。在未來的每一天裡,他們都會一起,用愛和珍惜,書寫屬於他們的幸福故事,直到永遠。

老巷儘頭那棵歪脖子梧桐樹下,天天都杵著個小攤,攤前掛塊洗得發灰的藍布,上麵用黑墨寫著四個歪歪扭扭的字——“販賣骨灰”,路過的人要麼瞥一眼就趕緊走,要麼皺著眉罵句“晦氣”,隻有那些揣著心事的,才會磨磨蹭蹭湊過去,聲音壓得低低的問一句:“今兒有新‘灰’沒?”

守攤的是個叫阿陳的小夥子,二十來歲,總穿件洗得發白的舊棉布衫,褲腳卷著,露出腳踝上沾的泥點子。他跟前擺著一溜粗陶小罐子,罐子口塞著軟木塞,上麵沒貼標簽,就那麼安安靜靜蹲在鋪了舊報紙的木板上,看著跟裝了真骨灰似的,透著股冷清勁兒。

其實沒人知道,罐子裡裝的根本不是啥骨灰,是阿陳自己搗鼓出來的玩意兒——把曬乾的桂花、茉莉、還有各種叫不上名的乾花,混著磨碎的檀香木粉,再加點曬乾的陳皮碎,一層層鋪在罐子裡,封嚴實了放幾天,開啟就是一股子清清爽爽又帶著點沉勁兒的香味,聞著能讓人心裡的堵得慌的事兒,好像都輕了點。

阿陳這攤擺了快半年了,第一次來的人都被“販賣骨灰”這四個字唬住,隻有老主顧才知道,這“骨灰”是啥寶貝。

這天傍晚,天剛擦黑,巷口就晃過來個姑娘,穿著一身職業裝,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噠噠”響,臉上掛著沒擦乾淨的淚痕,走到攤前,盯著那塊藍布看了半天,才咬著嘴唇問:“你這……真賣骨灰啊?”

阿陳正低頭用布擦罐子,聽見聲音抬頭,看了姑娘一眼,指了指麵前的小罐子:“不是真的,是‘心裡的灰’,你要是有解不開的事兒,堵得慌的勁兒,買一罐回去,聞聞味兒,說不定就舒坦點了。”

姑娘愣了愣,顯然沒明白:“心裡的灰?啥意思?”

“就是你攢在心裡的那些破事兒,委屈勁兒,跟燒完剩下的灰似的,堵得慌,”阿陳拿起一個小罐子,遞給姑娘,“你開啟聞聞。”

姑娘半信半疑接過罐子,拔開軟木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混著點檀香飄出來,不是那種刺鼻的香,是溫溫的、軟軟的,像秋天傍晚曬過太陽的被子味兒,她吸了吸鼻子,剛才還堵在胸口的委屈,居然真的輕了點,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卻不是剛才那種憋得慌的哭,是有點鬆快的哭。

“這……這是啥啊?”姑娘抹著眼淚問。

“乾花和木粉混的,我自己瞎配的,”阿陳又拿起個罐子,“這個是茉莉加鬆針的,聞著更清透點,適合心裡亂得慌的時候用。”

姑娘接過第二個罐子,聞了聞,茉莉的清香鑽進鼻子,腦子好像都清醒了點。她這陣子跟男朋友分手,又被老闆罵,心裡攢了一肚子的事兒,晚上下班路過這巷口,看見“販賣骨灰”四個字,居然鬼使神差走了過來,沒想到真遇到這麼個奇怪的攤子。

“這罐子……多少錢一個?”姑娘問。

“不要錢,”阿陳擺擺手,“你要是覺得管用,就拿一罐,要是覺得沒用,放這兒就行。”

姑娘愣了:“不要錢?那你擺攤乾啥?”

“就是想讓那些心裡攢了‘灰’的人,能有個地方卸卸勁兒,”阿陳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著挺乾淨,“我以前也這樣,心裡堵得慌,沒人說,後來自己搗鼓這些玩意兒,聞著味兒就舒坦點了,想著說不定彆人也需要。”

姑娘沒說話,拿著那個裝著桂花和檀香的罐子,手指摩挲著粗陶的罐壁,冰涼的觸感讓她冷靜了不少。她對著阿陳說了聲“謝謝”,轉身慢慢走了,高跟鞋的聲音沒剛才那麼急了。

阿陳看著姑孃的背影,把攤前的罐子擺整齊,又拿起一塊布擦了擦那塊寫著“販賣骨灰”的藍布。其實他一開始沒寫這四個字,就寫著“賣香罐”,可沒人停下來,後來他看著那些路過的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點“心事重重”的勁兒,跟揣著一捧燒完的灰似的,就乾脆寫了“販賣骨灰”,沒想到反而有人願意停下來了。

過了沒一會兒,巷口又走來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領帶歪著,頭發也亂了,手裡攥著個公文包,走到攤前,沒說話,直接拿起一個罐子就拔塞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吐出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今兒還是老樣子?”阿陳問。

男人點點頭,聲音有點沙啞:“嗯,最近公司事兒多,家裡也不省心,心裡堵得慌,來你這兒聞聞味兒,就舒坦多了。”

這男人是阿陳的老主顧,叫老周,是個小老闆,天天被生意和家裡的事兒煩著,第一次來的時候,跟阿陳抱怨了一晚上,後來就成了常客,每天下班都來這兒拿個罐子,聞一會兒再走,有時候還會跟阿陳聊兩句。

“這個是新配的,柏木加陳皮,你試試,”阿陳遞過去一個新罐子,“陳皮能解膩,柏木味兒沉,適合你這陣子的勁兒。”

老周接過罐子,聞了聞,點點頭:“嗯,這個味兒好,比上次那個更舒坦。阿陳,你說你這腦子咋這麼靈,能配出這麼多味兒。”

“就是瞎琢磨,”阿陳笑著說,“你心裡啥勁兒,就配啥味兒,跟對症下藥似的。”

老周又吸了口氣,把罐子塞回阿陳手裡:“行了,聞夠了,心裡舒坦多了,明天再來。”說完,整了整領帶,腳步輕快了點,往巷口走了。

阿陳把罐子放好,天徹底黑了,他從攤底下拿出個小馬紮,坐在梧桐樹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他想起自己剛開始搗鼓這些的時候,是因為奶奶走了,他心裡堵得慌,天天睡不著,後來在奶奶的舊箱子裡翻到一包曬乾的桂花,是奶奶以前自己曬的,他拿出來聞了聞,突然覺得心裡的疼好像輕了點,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琢磨著配這些香罐。

一開始他就自己用,後來發現小區裡有個老太太,天天坐在樓下哭,問了才知道是老伴走了,他就給老太太送了個裝著桂花和檀香的罐子,老太太聞了幾天,居然不哭了,還跟他說“聞著味兒,好像老伴還在似的”。從那以後,阿陳就想著擺個攤,給那些心裡有“灰”的人,送點能舒坦的味兒。

夜慢慢深了,巷子裡沒什麼人了,隻有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阿陳正準備收攤,就看見巷口走來個老爺子,背有點駝,手裡拄著個柺杖,慢慢悠悠走到攤前,盯著那些罐子看。

“小夥子,你這是賣啥的啊?”老爺子聲音有點顫。

“賣‘心裡的灰’,”阿陳站起來,扶了老爺子一把,“您要是心裡有啥堵得慌的事兒,聞聞這味兒,說不定就舒坦了。”

老爺子點點頭,歎了口氣:“我老伴走了快一個月了,我天天睡不著,心裡空落落的,跟少了塊啥似的。”

阿陳拿起一個裝著菊花和柏木的罐子,遞給老爺子:“這個您拿著,菊花是涼的,柏木味兒沉,您聞聞,說不定能想起老伴的好。”

老爺子接過罐子,拔開軟木塞,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眼睛慢慢紅了,卻沒哭,隻是輕輕說:“這味兒,跟我老伴以前種的菊花一個味兒……”

阿陳沒說話,就陪著老爺子站在梧桐樹下。老爺子聞了好久,才把軟木塞塞回去,握著罐子說:“小夥子,這罐子多少錢?我買了。”

“不要錢,您拿著用,”阿陳說,“要是覺得管用,就常來,我這兒還有彆的味兒。”

老爺子點點頭,對著阿陳鞠了個躬:“謝謝你啊小夥子,你這不是賣‘灰’,是給我們這些心裡有疙瘩的人,送舒坦呢。”

阿陳趕緊扶住老爺子:“您彆客氣,我就是想幫襯幫襯。”

老爺子又說了聲謝謝,慢慢悠悠往巷口走了,手裡緊緊攥著那個粗陶罐子,好像攥著什麼寶貝似的。

阿陳看著老爺子的背影,心裡也暖暖的。他覺得自己這攤沒白擺,雖然天天被人罵“晦氣”,可隻要能讓那些心裡有“灰”的人,舒坦一點,就值了。

他開始收攤,把那些粗陶罐子一個個放進鋪了棉布的箱子裡,小心翼翼的,好像那是什麼易碎的寶貝。他把那塊寫著“販賣骨灰”的藍布疊好,放進箱子底下,然後扛著箱子,往巷尾的出租屋走。

出租屋不大,隻有十幾平米,卻收拾得乾乾淨淨,牆上掛著奶奶的照片,桌子上擺著一堆曬乾的花和木粉,還有幾個沒裝滿的粗陶罐子。阿陳把箱子放在桌子底下,拿出一個小罐子,拔開塞子,聞了聞裡麵的桂花味兒,好像奶奶還在身邊似的。

第二天一早,阿陳又推著小攤去了梧桐樹下,剛把藍布掛好,就看見昨天那個姑娘又來了,手裡拿著那個空罐子,臉上帶著點笑。

“阿陳,你這罐子太管用了,”姑娘把罐子遞給阿陳,“我昨天晚上聞著味兒,居然睡著了,好久沒睡得這麼香了。”

“管用就好,”阿陳笑著,又遞給姑娘一個新罐子,“這個是玫瑰加薰衣草的,聞著能讓人更放鬆。”

姑娘接過罐子,說了聲“謝謝”,又跟阿陳聊了幾句,才開開心心走了。

沒過多久,老周也來了,還帶了個同事,說是同事最近家裡有事,心裡堵得慌,特意帶過來的。阿陳給老周的同事拿了個裝著薄荷和鬆針的罐子,那人聞了一會兒,就說“心裡好像沒那麼堵了”。

慢慢的,阿陳的小攤越來越有名,雖然還是有人罵“晦氣”,可來的人卻越來越多,有年輕人,有中年人,還有老人,都是心裡揣著點“灰”的人,來這兒拿個罐子,聞聞味兒,聊兩句,然後帶著舒坦的勁兒離開。

阿陳每天都在梧桐樹下擺攤,看著那些愁眉苦臉來的人,帶著笑臉離開,心裡就覺得特彆滿足。他還是每天都配新的香罐,有時候是桂花加檀香,有時候是茉莉加陳皮,有時候是柏木加菊花,每一種味兒,都對應著一種心裡的“灰”。

有一天,巷口的居委會大媽來找阿陳,說有人舉報他擺攤“晦氣”,讓他趕緊收攤。阿陳正愁著,就看見好多老主顧都來了,有那個姑娘,有老周,還有那個老爺子,都跟居委會大媽說“阿陳這攤是好事,能幫人解心寬”。

居委會大媽看著這麼多人幫阿陳說話,又聽說了阿陳這“販賣骨灰”的真正意思,也沒再讓他收攤,隻是讓他把那塊藍布換了個名字,改成了“卸灰攤”。

阿陳笑著答應了,把藍布上的字改了,雖然名字不那麼紮眼了,可來的人還是一樣多,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攤是給心裡有“灰”的人,卸勁兒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過,阿陳的小攤還在梧桐樹下擺著,每天都有人來,有人走,有人帶著愁緒來,有人帶著舒坦走。阿陳還是那個穿舊棉布衫的小夥子,手裡攥著粗陶罐子,給每一個來的人,遞上一罐能解心寬的“灰”。

他知道,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點“灰”,有委屈,有難過,有思念,這些“灰”堵在心裡,讓人喘不過氣,而他能做的,就是給這些“灰”找個出口,讓那些心裡沉甸甸的人,能輕一點,再輕一點。

有時候晚上收攤,阿陳會坐在梧桐樹下,看著天上的星星,聞著手裡罐子的香味,想著奶奶,想著那些來擺攤的人,心裡就覺得特彆踏實。他覺得,這大概就是他想做的事,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給那些心裡有“灰”的人,送點溫暖,送點舒坦,讓他們知道,就算心裡有“灰”,也能有個地方,慢慢卸下來。

後來,阿陳的小攤旁邊,多了個小桌子,是老周幫他弄的,上麵放著幾個小馬紮,供來的人坐著聊聊天。有時候大家會一起在梧桐樹下坐著,聞著罐子裡的香味,聊著各自的心事,好像一群陌生人,因為這些小小的香罐,變成了能說心裡話的朋友。

阿陳還是每天配新的香罐,他會根據季節換不同的花,春天用桃花,夏天用荷花,秋天用桂花,冬天用梅花,每一種花,都帶著不同的勁兒,能解不同的“灰”。

有人問阿陳,你這攤不賺錢,天天這麼乾,圖啥啊?阿陳總是笑著說,圖個心裡舒坦,看著彆人能卸下心裡的“灰”,我就覺得值了。

是啊,有些事,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心裡那點踏實,為了能幫到那些需要幫的人。阿陳的“卸灰攤”,就像老巷儘頭的一盞小燈,雖然不亮,卻能給那些心裡有“灰”的人,照個亮,讓他們知道,就算心裡再堵得慌,也有個地方能歇一歇,卸一卸,然後帶著輕快點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梧桐樹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阿陳的小攤還在那兒,那塊“卸灰攤”的藍布,雖然洗得更舊了,卻成了老巷裡最溫暖的標誌。每天都有人來,有人走,帶著心事來,帶著舒坦走,而阿陳,就守著這個小攤,守著那些小小的粗陶罐子,守著那些心裡有“灰”的人,給他們遞上一罐能解心寬的香,也遞上一份能暖人心的溫柔。

厲沉舟蹲在老巷梧桐樹下的“卸灰攤”前,指尖摩挲著粗陶罐的紋路,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桂花混檀香的味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這兒了。前兩次都是來拿罐“解膩”的——公司接連出了兩樁棘手的專案,心裡堵得慌,朋友老周說這兒有個神奇的小攤,能讓人舒坦,他半信半疑來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管用。

今兒他沒急著拿罐子,而是盯著守攤的年輕人看。這小夥子穿件洗得發白的棉布衫,正低頭給新罐子裡裝乾花,手指纖細,動作麻利,臉上總帶著點淡淡的笑,看著乾淨又溫和。厲沉舟之前隻知道人叫“阿陳”,從沒問過真名,今兒不知怎的,就想多嘴問一句。

“阿陳,”厲沉舟開口,聲音比平時放輕了點,“你這攤子擺這麼久,天天跟人打交道,就沒人問過你真名?”

阿陳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他,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隨即又笑了:“都是來卸心事兒的,叫啥不都一樣?阿陳聽著也順口。”

厲沉舟挑了挑眉,他這人向來較真,越是藏著掖著的事兒,越想弄明白。他往小馬紮上坐了坐,拿起個空罐子轉著玩:“那可不一樣,總不能一直叫你阿陳吧?萬一以後我想請你吃頓飯,還喊阿陳,多生分。”

阿陳抿了抿嘴,沒說話,又低頭裝花,隻是動作慢了點,耳根好像有點紅。厲沉舟看在眼裡,心裡更納悶了——一個名字而已,至於這麼為難?

正琢磨著,巷口傳來一陣喧鬨,幾個半大的小子勾肩搭背跑過來,路過攤子時,其中一個瘦高個突然喊了一嗓子:“陳群衰!你今兒咋還在這兒擺攤啊?不跟我們去打球了?”

這話一出口,阿陳手裡的乾花“嘩啦”撒了一地,臉瞬間白了,趕緊彎腰去撿,頭埋得低低的,耳根紅得快滴血。厲沉舟愣了愣,陳群衰?這名字跟眼前這乾淨的小夥子,怎麼看都不搭邊,也難怪他不願意說。

那幾個小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跑過來幫忙撿乾花,瘦高個撓著頭道歉:“群衰,不對,阿陳哥,對不起啊,忘了你不愛聽這名字了。”

阿陳撿著花,聲音悶悶的:“沒事,你們趕緊走吧,我這兒忙著呢。”

幾個小子不敢多留,撿完花就一溜煙跑了。攤前又恢複了安靜,隻有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厲沉舟看著阿陳緊繃的後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合著這小子是嫌自己名字不好聽,才一直不肯說。

“陳群衰?”厲沉舟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放得很輕。

阿陳的動作僵了僵,慢慢直起身,臉上有點尷尬,還有點不好意思:“嗯,這是我真名。”

“挺好的名字啊,”厲沉舟故意說得認真,“群是群居的群,衰是……呃,是啥意思?”他其實也知道“衰”字在這兒不怎麼好聽,可也不能直說。

阿陳苦笑了一聲,坐在小馬紮上,拿起塊布擦了擦手上的花屑:“還能啥意思,就是家裡人覺得我小時候總生病,取個‘衰’字,說是能壓一壓,沒想到這名字跟著我一輩子,走到哪兒都被人笑。”

厲沉舟哦了一聲,沒說話,心裡卻明白了。他小時候也因為名字裡的“沉”字被人開玩笑,說他“死氣沉沉”,那時候也特彆討厭自己的名字,後來長大了才慢慢釋懷。沒想到阿陳也有這困擾,還是個這麼紮心的名字。

“小時候同學總喊我‘衰仔’,”阿陳低著頭,聲音輕輕的,“喊得久了,我自己都覺得這名字晦氣,後來出來打工,就乾脆讓彆人叫我阿陳,沒人知道我真名,也沒人再笑話我了。”

厲沉舟看著他委屈又無奈的樣子,心裡有點發酸。這小夥子看著溫和,其實心裡藏著不少事兒,連個名字都不敢讓人知道,得多在意彆人的眼光啊。

“這名字哪兒晦氣了?”厲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群衰,群衰,說不定是‘群英薈萃’的意思呢?你家裡人說不定是想讓你以後能跟一群厲害人在一起,隻是沒文化,取錯字了。”

阿陳愣了愣,抬頭看他,眼裡帶著點疑惑:“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厲沉舟說得斬釘截鐵,“你想啊,‘群’是一群的群,‘衰’說不定是他們想寫‘萃’,沒寫對,畢竟這倆字讀音有點像。再說了,名字就是個代號,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咋樣。你看你這攤子,幫了多少人卸心事兒,比那些名字好聽卻不乾正事的人強多了。”

阿陳看著厲沉舟認真的樣子,嘴角慢慢勾起一點笑,眼裡的委屈好像少了點:“你真這麼覺得?”

“我厲沉舟從不騙人,”厲沉舟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名字裡的‘沉’,以前彆人總說我死氣沉沉,可我覺得‘沉’是沉穩、踏實,現在不也挺好?”

阿陳點點頭,拿起一個剛裝滿的罐子,遞給厲沉舟:“這個是新配的,柏木加陳皮,你試試,跟你說的‘沉穩’正好配。”

厲沉舟接過罐子,拔開軟木塞聞了聞,一股醇厚的香味鑽進鼻子,心裡的那點堵得慌的勁兒又輕了點。他看著阿陳臉上重新綻開的笑,覺得這名字的事兒,算是解開了。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來攤子,就直接喊阿陳“群衰”,一開始阿陳還會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喊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答應。

有一次,老周來攤子,聽見厲沉舟喊“群衰”,愣了半天,拉著厲沉舟問:“你咋知道他真名?這小子藏得可嚴實了,我問了好幾次都沒告訴我。”

厲沉舟笑了笑,指了指阿陳:“人家自己說的,這名字多好,群英薈萃,一聽就是個有福氣的。”

阿陳在旁邊聽著,臉有點紅,卻沒反駁,隻是低頭笑了笑。老周看著阿陳的樣子,又看了看厲沉舟,瞬間明白了,也跟著喊“群衰”,還跟來攤子的老主顧們說:“咱們阿陳有真名,叫陳群衰,是個好名字!”

慢慢的,來攤子的人都知道了阿陳的真名,沒人再笑話他,反而覺得這名字聽著親切,都跟著喊“群衰”。阿陳也越來越坦然,不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有人喊他名字,他會笑著答應,眼裡的自信也多了點。

這天,厲沉舟又來攤子,手裡拿著個新做的木牌,上麵刻著“陳群衰的卸灰攤”七個字,字是他找人刻的,蒼勁有力。他把木牌遞給阿陳:“以後就掛這牌子,比那塊藍布顯眼,也讓大家都知道,這攤子是陳群衰開的,是個能幫人卸心事兒的好攤子。”

阿陳接過木牌,手指摩挲著上麵的字,眼裡有點濕潤。他看著厲沉舟,又看了看周圍熟悉的老主顧,突然覺得,這個曾經讓他無比嫌棄的名字,好像也沒那麼難聽了,甚至還有點溫暖。

“謝謝你,厲沉舟,”阿陳的聲音有點沙啞,“謝謝你不笑話我,還幫我這麼多。”

“謝啥,咱們是朋友嘛,”厲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彆再藏著名字了,陳群衰這三個字,比啥都響亮。”

阿陳點點頭,把木牌掛在攤前,正好掛在那塊藍布旁邊。陽光照在木牌上,字泛著淡淡的光,看著特彆醒目。路過的人看見了,都會念一句“陳群衰的卸灰攤”,然後湊過來問:“老闆,你就是陳群衰啊?聽說你這兒的罐子特彆管用?”

阿陳會笑著點頭:“是啊,我是陳群衰,你想要啥味兒的罐子,我給你配。”

日子一天天過,“陳群衰的卸灰攤”越來越有名,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阿陳不再因為自己的名字自卑,反而覺得這名字是一種標誌,代表著他這個能幫人卸心事兒的攤子。他還是每天穿著洗得發白的棉布衫,在梧桐樹下擺攤,給每一個來的人配罐子,聽他們說心事,隻是臉上的笑越來越多,眼裡的自信也越來越足。

厲沉舟還是經常來攤子,有時候是來拿罐子,有時候就是來跟阿陳聊聊天,喊他“群衰”,聽他答應,心裡就覺得舒坦。他看著阿陳一點點變得開朗,心裡也替他高興——一個名字而已,困住人的從來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自己心裡的那道坎,跨過去了,就啥都不是了。

有一次,之前那幾個半大的小子又來攤子,這次他們沒喊錯,而是規規矩矩喊:“陳群衰哥,我們來拿罐子,最近考試壓力大,想聞聞味兒舒坦舒坦。”

阿陳笑著給他們拿罐子,眼裡沒有了以前的尷尬,隻有溫和:“行,給你們拿薄荷加鬆針的,聞著清醒,考試能發揮好。”

小子們拿著罐子,笑著說:“謝謝陳群衰哥!你這名字真好聽,比以前那些外號強多了!”

阿陳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得特彆開心。厲沉舟在旁邊看著,也跟著笑了——你看,隻要自己不介意,彆人也不會在意,甚至還會覺得,這名字其實挺好聽的。

後來,阿陳的攤子旁邊又多了個小架子,上麵放著他自己寫的牌子,上麵寫著“陳群衰的香罐配方”,裡麵記著各種乾花和木粉的搭配,還有對應的“心事兒”,誰要是想自己配,他就把配方給人家,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有人問他:“群衰,你不怕彆人學了你的配方,搶你生意啊?”

阿陳笑著說:“不怕,能幫人卸心事兒就行,不管是誰幫,隻要大家心裡舒坦,就好。”

厲沉舟看著阿陳坦蕩的樣子,心裡更佩服了。他知道,阿陳已經徹底放下了對名字的執念,現在的他,心裡乾淨又通透,就像他配的香罐,聞著讓人舒坦。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梧桐樹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陳群衰的卸灰攤”還在老巷儘頭擺著,那塊刻著名字的木牌,在陽光下泛著光,成了老巷裡最溫暖的風景。每天都有人來,有人走,帶著心事來,帶著舒坦走,而陳群衰,就守著這個攤子,守著他的香罐,守著那些需要卸心事兒的人,用他那個曾經讓他自卑的名字,溫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厲沉舟有時候會想,要是當初沒追問阿陳的真名,要是沒幫他解開心裡的坎,說不定現在他還在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叫陳群衰。可現在,看著陳群衰坦然又自信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彆對的事。

其實啊,名字就是個代號,好不好聽,順不順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是你做的事。就像陳群衰,他用自己的香罐,用自己的溫柔,幫了那麼多人,就算名字裡有個“衰”字,也照樣是個讓人喜歡、讓人佩服的人。

後來,厲沉舟公司的專案順利解決了,他還是會經常來陳群衰的攤子,不是因為心裡堵得慌,就是想跟陳群衰聊聊天,聞聞他配的香罐,感受一下老巷裡的這份溫暖。他覺得,認識陳群衰,知道了他的真名,看著他一點點變得開朗,是他這段時間最幸運的事。

而陳群衰也知道,要是沒有厲沉舟,他可能還會一直藏著自己的名字,一直活在彆人的眼光裡。是厲沉舟讓他明白,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內心,是自己做的事。現在的他,喜歡自己的名字,喜歡自己的攤子,喜歡每天在這裡幫人卸心事兒的日子。

老巷的風還在吹,梧桐樹葉還在沙沙響,“陳群衰的卸灰攤”還在那兒,守著一份溫暖,一份坦然,也守著陳群衰和厲沉舟之間,那份因為一個名字而結下的珍貴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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