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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558章 菜館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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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沉舟拐進巷口時,額角還沾著點汗——剛從公司出來,悶熱的天裹得人喘不過氣,他本想直接回家,卻被巷口水果攤飄來的西瓜甜香勾住了腳步。

攤前擺著一溜竹筐,青綠色的西瓜滾在最前麵,旁邊堆著紅透的櫻桃、黃澄澄的芒果,攤後坐著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穿件灰色短衫,褲腳捲到膝蓋,正彎腰給一個老太太稱葡萄,嘴裡唸叨著:“張嬸,這葡萄剛摘的,甜得很,您嘗嘗就知道。”

厲沉舟走過去,指了指西瓜:“老闆,這瓜咋賣?”

男人直起身,臉上帶著爽朗的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小夥子,看你是生麵孔啊!這瓜甜,一塊五一斤,保熟,不熟你找我!”他說著,隨手拍了拍身邊的西瓜,“咚咚”的悶響,透著股新鮮勁兒。

厲沉舟挑了個圓滾滾的,男人接過,放在秤上,手指麻利地撥著秤砣:“十八斤,二十七塊!”他把瓜裝進網兜,遞過來,“拎著沉不?要不我幫你送到巷口?”

“不用,謝了。”厲沉舟付了錢,剛要拎著瓜走,就見男人突然朝著巷口喊了一嗓子:“李哥!你要的桃子給你留著呢!”

轉頭一看,一個穿工裝的男人快步走來,笑著拍了拍攤主的肩膀:“生意行,還是你靠譜,知道我下班就來。”

厲沉舟愣了愣——生意行?這是他的名字?倒挺有意思,跟擺攤做買賣正好對上。

自那以後,厲沉舟成了這水果攤的常客。有時是下班順路買個瓜,有時是週末來挑箱櫻桃,一來二去,就跟攤主生意行熟絡起來。

生意行這人,話不多但實在。每次厲沉舟來,他都不用問,就知道挑最新鮮的遞過來:“今兒這芒果剛到的,核小肉多,你嘗嘗。”要麼就是:“天熱,吃點西瓜解解暑,這個瓜我特意給你留的,沙瓤!”

厲沉舟也樂意跟他打交道。比起超市裡冷冰冰的稱重灌袋,生意行的攤子總透著股煙火氣——老太太來買水果,他會多給一把櫻桃;上班族趕時間,他提前把水果裝好;就算有人隻是路過問兩句價不買,他也笑著說“沒關係,下次再來”。

有一次,厲沉舟來買葡萄,正好遇上生意行跟人打電話,語氣有點急。掛了電話,他看見生意行皺著眉,蹲在攤前抽煙,往日爽朗的笑沒了蹤影。

“咋了?遇到事兒了?”厲沉舟遞了瓶水過去。

生意行接過水,歎了口氣:“彆提了,供貨商那邊出了點問題,本來今兒該送的荔枝,說是路上耽擱了,要明天才能到。可好幾個人都跟我訂了,這耽誤了人家事兒,心裡過意不去。”

厲沉舟哦了一聲,想了想:“你供貨商是哪個市場的?我認識那邊一個朋友,說不定能幫你問問。”

生意行眼睛一亮:“真的?就是城南果蔬市場的老楊,你認識?”

“認識,以前合作過。”厲沉舟掏出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情況。沒過十分鐘,朋友回了信,說老楊的車剛下高速,已經讓他優先把荔枝送過來,最多半小時就到。

生意行握著手機,臉上的愁雲一下子散了,連聲道謝:“厲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這失信於人,以後生意就難乾了。”

“多大點事兒,舉手之勞。”厲沉舟笑了笑,“你這攤子做的就是回頭客生意,講信用纔有人來。”

沒過多久,一輛小貨車停在巷口,老楊搬著一箱荔枝下來,生意行趕緊迎上去,清點完數量,又給訂了貨的人挨個打電話,說荔枝到了,能來取了。忙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給厲沉舟裝了一大袋荔枝:“兄弟,這荔枝新鮮,你拿著嘗嘗,算我的謝禮。”

厲沉舟推辭不過,隻好收下。那荔枝確實甜,咬一口,汁水順著喉嚨滑下去,透著股清爽的甜。他心裡也明白,生意行這人,實在,你幫他一點,他記在心裡,總得想著還回來。

從那以後,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些。厲沉舟偶爾會跟生意行聊起公司的事,說最近專案忙,天天加班;生意行也會跟他說擺攤的門道——哪批水果要早賣,哪樣得囤著等漲價,怎麼看水果新鮮不新鮮,怎麼跟顧客打交道。

厲沉舟發現,生意行看著是個普通攤主,可做生意的門道一點不少。他進的水果,總是比彆家新鮮,價格也公道,遇到挑剔的顧客,他從不急著辯解,要麼讓人家嘗,要麼少算點錢,從不跟人起爭執。用他的話說:“做生意嘛,和氣生財,沒必要跟人置氣,顧客滿意了,才會再來。”

有一次,厲沉舟公司要辦員工福利,需要一批新鮮水果,數量不少。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生意行,給她打了個電話。

生意行一聽,立馬答應:“沒問題!厲兄弟,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挑最好的,價格也給你最實在的,絕對比你去市場批劃算!”

當天下午,生意行就拉著滿滿一車水果到了厲沉舟公司樓下——西瓜、葡萄、芒果、櫻桃,裝了滿滿幾大箱,每一樣都新鮮水靈。他還特意雇了兩個人,幫著把水果搬到公司,挨個分給員工。

員工們吃著水果,都誇新鮮,問厲沉舟在哪兒買的。厲沉舟笑著說:“巷口一個朋友的攤子,老闆實在,水果也好。”

事後,厲沉舟要給生意行結賬,生意行卻少算了兩百塊:“厲兄弟,這次多虧了你照顧我生意,這兩百塊就當我給你員工的福利了,以後有需要,你隨時找我!”

厲沉舟知道他的脾氣,也沒多推,隻是說:“行,那下次我還找你。”

慢慢的,厲沉舟身邊的朋友、同事,都知道了巷口有個叫生意行的水果攤老闆,水果新鮮,價格公道,人還實在。不少人都特意繞路去他那兒買水果,生意行的攤子前,比以前更熱鬨了。

有一次,厲沉舟晚上加完班,路過水果攤,看見生意行還在忙——攤前圍著幾個顧客,他正忙著稱水果、找錢,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卻沒顧上擦。

厲沉舟走過去,幫他給一個顧客裝芒果。生意行愣了愣,隨即笑了:“厲兄弟,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剛下班,路過看看。”厲沉舟幫著把芒果裝進袋子,“你這生意越來越好了,忙得過來嗎?”

生意行歎了口氣:“忙點好啊,忙點才能多賺點錢,供孩子上學,給家裡添點東西。就是有時候忙不過來,想雇個人,又覺得成本太高,再等等吧。”

厲沉舟點點頭,沒說話。他知道生意行不容易,一個人守著個攤子,起早貪黑,就為了多賺點錢。

過了幾天,厲沉舟又來買水果,剛走到攤前,就看見生意行身邊多了個小夥子,二十來歲,正幫著給顧客稱水果,動作雖然有點生澀,卻很認真。

“這是?”厲沉舟問。

生意行笑著說:“我遠房侄子,剛畢業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來幫我搭把手,也能學點東西。”

“挺好,有人幫你,你也能輕鬆點。”厲沉舟說。

“可不是嘛!”生意行臉上的笑更燦爛了,“有他幫忙,我也能早點收攤,回家給孩子做飯了。”

厲沉舟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裡也替他高興。他知道,生意行的努力沒白費,他的實在、他的誠信,不僅讓他的生意越來越好,也讓他的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日子一天天過,厲沉舟還是經常來生意行的水果攤買水果,有時是自己吃,有時是給公司辦福利,有時隻是路過,跟生意行聊兩句。兩人從一開始的買賣關係,慢慢變成了朋友,雖然一個是公司白領,一個是水果攤主,身份不同,卻因為這份實在和真誠,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有一次,巷口要整頓,說是要規範攤位,不少攤主都擔心自己的攤子保不住,生意行也不例外,愁得好幾晚沒睡好。

厲沉舟知道後,幫他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隻是規範擺放,不會不讓擺攤,趕緊告訴了生意行。生意行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拉著厲沉舟的手說:“厲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總是在我最難的時候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咱們是朋友,說這些乾啥。”厲沉舟拍了拍他的手,“你踏踏實實擺攤,有啥事兒,咱們一起想辦法。”

後來,攤位規範好了,生意行的攤子擺在巷口最顯眼的位置,他還特意做了個招牌,上麵寫著“生意行水果攤”,字型加粗,老遠就能看見。每天早上,他依舊早早地來擺攤,晚上很晚才收攤,隻是身邊多了個幫忙的侄子,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更多了。

厲沉舟有時候會想,要是當初沒被那陣西瓜甜香勾住腳步,要是沒走進那個水果攤,他可能就錯過了這麼一個實在的朋友。生意行雖然隻是個普通的水果攤主,卻教會了他很多——做生意要誠信,待人要實在,不管做什麼事,隻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做好。

而生意行也知道,要是沒有厲沉舟的幫忙和照顧,他的攤子可能不會這麼順利,他的日子也不會這麼舒心。他常常跟侄子說:“做人要實在,待人要真誠,你看厲兄弟,就是因為咱們實在,他才願意幫咱們,願意照顧咱們生意。”

巷口的風依舊吹著,水果攤前的甜香依舊飄著,厲沉舟和生意行的友誼,也像這攤前的水果一樣,新鮮、實在,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慢慢沉澱,越來越深厚。他們一個在寫字樓裡打拚,一個在巷口擺攤謀生,看似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一個水果攤,結下了一段難忘的友誼,也讓彼此的生活,多了一份溫暖和感動。

厲沉舟攥著手裡的網兜,指節因為用力泛白——剛從巷尾那家新開的水果攤買了個西瓜,沉甸甸的,可他總覺得不對勁,路過生意行的攤子時,順嘴讓老生意稱了稱,這一稱,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十八斤的瓜,在生意行的公平秤上,愣是隻顯示十五斤二兩。

“這缺德玩意兒!”厲沉舟罵了句,拎著西瓜轉身就往那家新開的攤子衝。生意行在後麵喊了句“厲兄弟,彆衝動”,也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跟了上去。

新開的攤子前圍著幾個人,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留著寸頭,胳膊上紋著刺青,正唾沫橫飛地給顧客推銷葡萄:“這葡萄甜得很,稱準得很,我這兒童叟無欺!”

厲沉舟幾步衝過去,“啪”地把西瓜往攤前的水泥地上一放,聲音拔高了八度:“童叟無欺?我看你是缺斤短兩!”

寸頭攤主愣了愣,臉上的笑瞬間收了,斜著眼看他:“你誰啊?在這兒瞎嚷嚷啥?”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秤!”厲沉舟指著攤主身邊那個鏽跡斑斑的檯秤,“我剛在你這兒買的西瓜,你說十八斤,我去旁邊稱了,就十五斤二兩,差了快三斤!你敢說你這秤是公平秤?”

周圍的顧客一聽,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都湊過來看熱鬨,有人小聲議論:“不會吧?看著挺實在的,怎麼還缺斤短兩啊?”

寸頭攤主臉色有點掛不住,卻還是硬著頭皮狡辯:“你彆胡說八道!我這秤準得很,肯定是你去彆的地方稱錯了!要麼就是你故意來找茬!”

“找茬?”厲沉舟氣笑了,伸手就去拎檯秤上的秤砣,“我找沒找茬,試試就知道!生意行,把你那公平秤拿過來!”

生意行剛好趕到,手裡拎著他那台擦得鋥亮的彈簧秤——這秤跟著他好幾年了,每次市場檢查,都精準得很,從來沒出過問題。他把秤放在地上,對著周圍的人笑了笑:“各位街坊,我這秤是市場認證的公平秤,準頭沒問題,今兒就讓大家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寸頭攤主眼神閃爍了一下,上前一步想攔:“不用這麼麻煩吧?說不定就是個誤會……”

“誤會?三斤的誤會?”厲沉舟一把推開他,抱起西瓜放在生意行的秤上,指標“唰”地擺過去,穩穩停在十五斤二兩的位置。

周圍瞬間炸開了鍋:“真缺了這麼多啊!”“這也太黑了吧!”“我剛才還想買呢,幸好沒買!”

寸頭攤主臉漲得通紅,嘴裡還硬撐:“這……這西瓜在路上放了會兒,水分蒸發了!對,就是水分蒸發了!”

“你放屁!”厲沉舟指著他的鼻子罵,“前後不過十分鐘,能蒸發三斤水分?你當大家都是傻子?我看你就是這秤有問題!敢不敢把你這秤拆開看看?是不是藏了貓膩!”

這話戳到了寸頭攤主的痛處,他猛地瞪起眼:“你少管閒事!我這秤好得很,不用你拆!”

“好得很?那你敢不敢讓市場管理的人來檢查檢查?”厲沉舟掏出手機,“我現在就給市場監管局打電話,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你這‘公平秤’到底公平不公平!”

寸頭攤主這下慌了,趕緊上前拉住厲沉舟的手:“彆彆彆!兄弟,有話好說,彆打電話!不就是差了點秤嘛,我給你補錢,給你補錢還不行嗎?”

“補錢?”厲沉舟甩開他的手,聲音更響了,“你隻想著給我補錢?剛纔在你這兒買過東西的人呢?他們是不是也被你缺斤短兩了?你這不是坑人嗎!”

周圍剛才差點買水果的人,這會兒都後怕不已,有人指著寸頭攤主罵:“你這人心也太黑了!做生意哪有你這麼做的!”

“就是!缺斤短兩,遲早要倒閉!”

寸頭攤主被罵得抬不起頭,隻好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給大家補錢,誰剛才買了東西,我都按實際重量補,多退少補!”

說著,他趕緊拿出錢匣子,給剛才買了水果的幾個人補了錢。有人拿著補來的錢,哼了一聲:“再也不來你這兒買了!”說完轉身就走。

厲沉舟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的火氣還沒消:“你以為補了錢就完了?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你用這種缺斤短兩的秤,坑的是顧客,毀的是你自己的生意!你看看人家生意行,同樣是擺攤賣水果,人家用的是公平秤,從不缺斤短兩,所以每天都有人來買,你呢?就你這德行,誰還敢來!”

生意行在旁邊歎了口氣,對著寸頭攤主說:“兄弟,不是我說你,咱們擺攤做生意,圖的是長久。你用這種手段坑人,就算能賺點小錢,也留不住顧客,遲早得砸了自己的攤子。我這秤用了好幾年了,從來不敢缺顧客一兩,顧客信你了,才會常來,這生意才能做下去啊。”

寸頭攤主低著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裡喃喃道:“我……我就是想多賺點錢,沒想到……”

“想賺錢沒錯,但得憑良心!”厲沉舟打斷他,“你要是真缺秤,就趕緊把秤換了,換成公平秤,好好做生意,不然遲早得栽大跟頭!”

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是啊,趕緊換秤!”“以後可彆乾這種缺德事了!”

寸頭攤主點點頭,對著厲沉舟和生意行鞠了個躬:“謝謝兩位兄弟,我知道錯了,我今天就去換秤,以後肯定用公平秤,再也不缺斤短兩了。”

厲沉舟看他態度還算誠懇,心裡的火氣消了點,拎起西瓜:“希望你說到做到,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缺斤短兩,我肯定還來找你,到時候就不是罵兩句這麼簡單了!”

“一定一定!”寸頭攤主趕緊點頭。

厲沉舟轉身要走,生意行喊住他:“厲兄弟,等會兒!”他拿起一個剛切好的西瓜,遞過去,“這瓜甜,你嘗嘗,消消氣。”

厲沉舟接過西瓜,咬了一口,甜絲絲的汁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心裡的堵得慌的勁兒終於散了點。他看著生意行,笑了笑:“還是你這攤子實在。”

“那可不,”生意行笑著說,“做人做事,都得實在,不然走不遠。”

兩人回到生意行的攤子前,剛纔看熱鬨的人也跟著過來了,有人拿起水果就問價:“老闆,你這秤準不準啊?”

“放心吧!”生意行拍了拍他的公平秤,“我這秤是市場認證的,絕對公平,缺一兩賠十斤!”

有人笑著說:“剛纔看你幫著那位兄弟維權,就知道你這人實在,以後就來你這兒買水果了!”

“就是!再也不去那家缺斤短兩的攤子了!”

生意行的攤子前瞬間熱鬨起來,他忙著給顧客稱水果、找錢,臉上的笑就沒斷過。厲沉舟在旁邊幫著搭把手,心裡也替他高興。

過了兩天,厲沉舟又路過巷尾,看見那家新開的水果攤前,寸頭攤主真的換了台新秤,鋥亮的,上麵還貼著“公平秤”的標簽。他看見厲沉舟,趕緊笑著打招呼:“兄弟,我換秤了!你過來看看,這絕對是公平秤!”

厲沉舟走過去,拿起一個蘋果放在秤上,又在生意行的秤上稱了稱,分量一樣。他點了點頭:“這才對嘛,好好做生意,肯定能留住顧客。”

寸頭攤主不好意思地笑了:“多虧了你上次點醒我,不然我還在犯渾呢。這兩天換了秤,來買水果的人果然多了點,以後我肯定憑良心做生意!”

厲沉舟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去了生意行的攤子。生意行正在給顧客裝葡萄,看見他來,笑著說:“你看,知錯能改就好,咱們做生意,圖的就是個誠信。”

“是啊,”厲沉舟拿起一個芒果,“誠信纔是最好的招牌,比啥都管用。”

日子一天天過,巷尾的兩家水果攤,一家憑著公平秤和實在,生意越來越紅火;另一家也因為換了公平秤,慢慢留住了顧客。路過的人都說,這巷尾的水果攤,現在買著放心,再也不用擔心缺斤短兩了。

厲沉舟還是經常來生意行的攤子買水果,有時也會跟寸頭攤主聊兩句,看著他踏踏實實做生意,心裡也挺欣慰。他知道,那次大罵雖然衝動,卻也點醒了一個走歪路的生意人,也讓更多人知道,做生意就得用公平秤,就得講誠信。

有一次,市場監管局的人來檢查,看到生意行的公平秤,笑著說:“你這秤還是老樣子,準得很!不愧是咱們市場的誠信攤主!”又看了看寸頭攤主的新秤,也點了點頭:“不錯,換了公平秤,好好乾,以後也是誠信攤主!”

寸頭攤主笑著點頭,眼裡滿是感激——要是沒有厲沉舟當初的大罵,沒有生意行的點撥,他現在可能還在走歪路,哪能得到市場監管局的認可。

厲沉舟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暖暖的。他覺得,有時候該較真的時候就得較真,遇到不公的事,就得站出來,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更多的人。而誠信這兩個字,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都是最根本的東西,丟了誠信,就丟了人心,丟了一切。

巷口的風依舊吹著,水果攤前的甜香依舊飄著,兩家攤子前的公平秤,在陽光下泛著光,像是在提醒著每一個生意人,也提醒著每一個人——公平、誠信,纔是最珍貴的東西,隻有守住了它們,才能走得更遠,過得更踏實。

厲沉舟拎著剛買的西瓜,慢慢往家走,嘴裡哼著小曲,心裡舒坦得很。他知道,以後這巷尾的水果攤,再也不會有缺斤短兩的事了,因為那裡有兩台公平秤,更因為那裡有兩個講誠信的生意人,而這一切,都始於他當初那句憤怒的質問:“你敢用公平稱嗎?”

厲沉舟站在巷口,盯著那攤“芒果”——哪是什麼真芒果,是老周手裡那疊皺巴巴的專案計劃書,封麵印著的“芒果科技合作案”幾個字,此刻在他眼裡刺得慌。

“你就拿著這玩意兒跟我說能成?”厲沉舟的聲音壓得低,卻藏不住火氣,指節敲著計劃書上的資料漏洞,“預算虛高三成,合作方資質沒核實,連風險評估都隻有兩行字,這不是糊弄人嗎?”

老周搓著手,臉上堆著尷尬的笑:“沉舟,這不是時間緊嘛,先把框架搭起來,細節咱們慢慢補……”

“慢慢補?”厲沉舟猛地把計劃書往桌上一摔,紙張散落一地,像被踩爛的芒果,“客戶明天就要看方案,你讓我拿這堆破爛去?老周,咱們合作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敷衍了?”

這事兒要從三天前說起。厲沉舟和老周合夥接了芒果科技的專案,說好老周負責前期調研和方案撰寫,他來做後期優化。可直到今天下午,老周才把方案交過來,厲沉舟一看,滿紙都是漏洞,彆說打動客戶,能不能過自己這關都懸。

“我知道這次有點倉促,”老周彎腰撿著散落的紙,聲音透著點委屈,“最近家裡事多,沒顧得上細琢磨……”

“家裡事多不是你糊弄工作的理由!”厲沉舟打斷他,伸手把桌上剩下的檔案全掃到地上,“你看看這方案,像是正經人做出來的嗎?咱們乾這行,靠的就是口碑,你拿這種東西出去,是砸咱們倆的招牌!”

旁邊工位的同事聽見動靜,都悄悄探著頭看。厲沉舟沒管旁人的目光,指著地上的檔案,語氣裡滿是失望:“當初你拍著胸脯說這活兒包在你身上,我才放心把事兒交給你,結果呢?你就給我交了個‘爛芒果攤’出來!”

他嘴裡的“踹翻芒果攤”,就是要把這敷衍的、滿是漏洞的方案徹底推翻——就像把擺得亂七八糟、全是壞果的芒果攤掀了重來,一點不留餘地。

老周蹲在地上,手裡攥著皺巴巴的紙,臉漲得通紅:“那你說怎麼辦?現在重新做也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得做!”厲沉舟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掏出膝上型電腦,“現在開始,咱們倆一起改,通宵也得把方案救回來。你把你手裡的調研資料全拿出來,我來梳理框架,風險評估這塊我來補,預算重新覈算,一點都不能錯!”

老周愣了愣,看著厲沉舟眼裡的認真,心裡又愧又悔,趕緊點頭:“好!我這就去拿資料,咱們今晚就跟這方案死磕!”

兩人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檔案一點點撿起來,挑出有用的資訊,沒用的直接扔進垃圾桶——這就是厲沉舟說的“清攤”,把那些敷衍的、沒用的“爛芒果”全清理乾淨。

一開始,老周還因為愧疚有點放不開手腳,厲沉舟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跟他說:“彆琢磨彆的,現在咱們就一條心,把這方案改好。記住了,不管做什麼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不能拿半吊子的東西糊弄人,不然遲早得栽跟頭。”

老周點點頭,手裡的動作快了起來。他把調研資料按類彆整理好,遞給厲沉舟:“你看,這是芒果科技近三年的營收資料,還有他們之前合作過的專案案例,我之前沒整理好,現在全給你。”

厲沉舟接過資料,快速瀏覽著,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預算這塊,你之前把人力成本算高了,咱們按實際需求調整,把虛高的部分砍掉;合作方資質這塊,你現在就聯係對方要最新的資質證明,不管多晚,必須拿到手;風險評估我來寫,市場風險、技術風險、合作風險,一條都不能落。”

兩人分工明確,一個梳理框架,一個補充細節,辦公室裡隻剩下敲擊鍵盤的聲音和偶爾的討論聲。同事們陸續下班了,辦公室裡漸漸安靜下來,隻有他們這桌還亮著燈。

中途,老周去買了兩盒泡麵,兩人蹲在地上,一邊吃一邊聊:“沉舟,這次真是謝謝你,要是你沒把這‘芒果攤’踹翻,我估計明天就得丟大人了。”

厲沉舟吸了口泡麵,笑了笑:“謝啥,咱們是合夥人,本來就該一起扛。我剛才態度也不好,不該跟你發火。”

“不怪你,是我不對在先,”老周放下泡麵桶,“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敷衍了,不管什麼活兒,都得踏踏實實做好,不能再擺這種‘爛芒果攤’了。”

厲沉舟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咱們做方案,就像擺芒果攤,得把最好的‘果子’擺出來,新鮮、飽滿,才能讓人願意買。要是全是爛果,誰會多看一眼?”

兩人吃完泡麵,又接著改方案。窗外的天漸漸黑了,又慢慢亮了起來,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辦公室時,厲沉舟終於敲下了最後一個字,儲存好檔案,長長舒了口氣:“成了!”

老周湊過來看,隻見螢幕上的方案條理清晰,資料詳實,風險評估周全,預算合理,跟之前那堆“破爛”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他眼裡滿是感激:“沉舟,這方案太好了!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厲沉舟笑了笑,揉了揉熬紅的眼睛:“好了,趕緊列印出來,咱們去見客戶。記住了,這次之後,再也不能讓這種‘爛芒果攤’出現了。”

兩人拿著列印好的方案,匆匆趕往芒果科技。客戶看完方案,眼裡滿是驚喜:“這方案做得很用心,細節考慮得很周全,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好!”

簽完合作協議,老周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拉著厲沉舟的手說:“沉舟,咱們成了!要是當初你沒狠心‘踹翻’那個‘芒果攤’,咱們肯定拿不下這個專案!”

厲沉舟笑著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咱們一起努力的結果。不過你得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敷衍,不能將就,該‘踹翻’的‘爛攤子’,就得毫不猶豫地踹翻,隻有這樣,才能把事情做好。”

從那以後,老周再也不敢敷衍工作了,不管接什麼專案,都踏踏實實做好每一個細節,再也沒出過紕漏。而厲沉舟“踹翻芒果攤”的事,也成了公司裡的一段佳話,提醒著每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認真對待,不能敷衍了事,遇到“爛攤子”,要敢於推翻重來,隻有這樣,才能做出真正好的成果。

後來,公司又接了幾個大專案,每次遇到有人想敷衍了事,厲沉舟就會想起那次“踹翻芒果攤”的經曆,指著方案說:“這不行,得推翻重來,咱們不能擺‘爛芒果攤’!”

久而久之,“踹翻芒果攤”成了公司裡的一句口頭禪,代表著對敷衍的零容忍,對品質的高標準。而厲沉舟和老周,也因為那次經曆,合作得更加默契,公司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

厲沉舟知道,“踹翻芒果攤”不是真的要暴力,而是一種態度——一種對不專業、不認真、不負責的態度的否定,一種追求完美、追求品質的決心。隻有敢於推翻不好的,才能創造出更好的,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是如此。

就像那天清晨,當他們拿著改好的方案去見客戶時,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亮,就像他們推翻“爛攤子”後,重新迎來的希望和光明。而這一切,都始於厲沉舟當初那句決絕的“推翻”,始於他對“爛芒果攤”的零容忍。

蘇晚醒的時候,天剛矇矇亮,窗外的老槐樹葉子被風颳得沙沙響,跟小時候父母哄她睡覺的聲音似的。她坐起來,摸了摸枕頭底下的那個舊木盒,盒子邊緣磨得光滑,是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今天是他們去世八十週年的日子,她得去老宅看看。

穿好衣服,揣上木盒,蘇晚慢慢往老巷走。路還是那條路,隻是兩邊的房子換了不少新麵孔,以前的老鄰居早都不在了,隻剩幾戶老人還守著。走到老宅門口,她伸手推那扇斑駁的木門,“吱呀”一聲,跟八十年前一模一樣。院裡的老槐樹比去年又粗了點,樹乾上還留著小時候她和父母一起刻的身高線,最下麵那道是她三歲時的,上麵兩道捱得近,是父母的,如今都被歲月磨得淺了,可她閉著眼都能摸到準確的位置。

她蹲下來,手指順著刻痕慢慢劃,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八十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她總覺得父母還在,就像昨天剛出門趕集,晚上還會提著糖糕回來,喊她“晚晚,快吃甜的”。

進了屋,屋裡空蕩蕩的,隻有幾件舊傢俱蒙著布,灰塵落了一層又一層。她走到炕邊,掀開那塊洗得發白的藍布,露出下麵的舊木箱,箱子裡放著父母的舊衣服,還有她小時候的小鞋子、布娃娃。她拿起那件父親穿了多年的粗布褂子,布料硬邦邦的,卻還帶著點淡淡的皂角味,是母親當年常用的味道,她把臉貼在衣服上,好像還能感受到父親的體溫。

從木箱裡翻出個舊相框,玻璃早就碎了,裡麵是父母唯一的一張合影,兩人站在老槐樹下,母親挽著父親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父親穿著那件粗布褂子,一臉憨厚。蘇晚用袖子輕輕擦著照片上的灰塵,嘴裡唸叨著:“爸,媽,我來看你們了,今天是八十週年,我沒忘。”

她把木盒開啟,裡麵是一撮父母的骨灰——當年戰亂,父母走得突然,是鄰居幫忙草草下葬的,後來她長大了,好不容易纔找到遺骸,隻能收這麼一撮骨灰,裝在這個木盒裡,帶在身邊。她把木盒放在炕桌上,又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香燭、紙錢,還有父母愛吃的糖糕、花生,一一擺在桌上。

點上香,火苗跳動著,映著蘇晚的臉。她坐在炕邊,慢慢說著話,像小時候那樣,跟父母分享著這些年的事:“爸,媽,我後來跟著奶奶過,奶奶把我拉扯大,她前年也走了,現在應該跟你們見麵了吧?你們在那邊好好的,彆惦記我。”

“我後來上了學,找了工作,日子過得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晚上睡不著,總想起你們給我講故事的樣子。你們還記得嗎?我小時候總纏著你們講嫦娥奔月,爸你總講錯,每次都被媽笑,然後你就撓我癢癢,逗得我哈哈大笑。”

“前幾年我把老宅重新修了修,沒敢動裡麵的東西,就怕把你們的痕跡弄沒了。院裡的老槐樹還在,每年都結好多槐米,我摘下來曬好,裝在罐子裡,就像媽當年那樣。”

說著說著,蘇晚的聲音哽嚥了。她拿起一塊糖糕,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還是小時候的味道,甜得發膩,可眼淚卻越流越多。八十年了,她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變成了頭發花白的老人,可對父母的思念,一點都沒減,反而隨著歲月越來越深,像老槐樹的根,紮在心底,拔都拔不掉。

中午的時候,巷口的張奶奶端著一碗餃子過來了。張奶奶比蘇晚小幾歲,是看著蘇晚長大的,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晚晚,吃點餃子,你爸媽在那邊看著,也希望你好好吃飯。”張奶奶把餃子放在桌上,歎了口氣,“我還記得你小時候,你媽總包餃子給你吃,你爸就坐在旁邊看著,眼裡全是笑。”

蘇晚接過餃子,點了點頭:“謝謝張奶奶,我媽包的餃子,是白菜豬肉餡的,我最愛吃。”

“是啊,你媽手巧,包的餃子皮薄餡大,香著呢。”張奶奶坐在蘇晚身邊,陪著她一起對著香燭,“你爸媽是好人,當年戰亂的時候,還幫著街坊們藏東西,可惜走得太早了。”

兩人聊了會兒過去的事,張奶奶怕蘇晚孤單,一直陪著她。下午的時候,蘇晚的孫子帶著重孫女也來了。小丫頭才三歲,紮著兩個小辮子,蹦蹦跳跳地跑進院裡,指著老槐樹上的鳥窩喊:“奶奶,奶奶,有小鳥!”

蘇晚笑著把小丫頭抱起來,指著樹乾上的刻痕說:“這是太爺爺太奶奶當年給奶奶刻的身高線,以後也給你刻上,好不好?”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去摸刻痕,軟軟的小手落在上麵,蘇晚看著,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八十年了,歲月流逝,可父母的痕跡還在,她的思念還在,現在又有了下一代,這份思念,也會像老槐樹一樣,一代代傳下去。

孫子幫著蘇晚把屋裡的灰塵又擦了一遍,把父母的舊衣服拿出去曬了曬。陽光灑在衣服上,帶著淡淡的陽光味,混著皂角味,蘇晚深吸一口氣,好像父母就在身邊,陪著她曬太陽。

傍晚的時候,蘇晚把骨灰重新裝回木盒,揣在懷裡。她對著香燭拜了拜:“爸,媽,我該回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把咱們家的事告訴孩子們,讓他們永遠記得,有你們這樣的太爺爺太奶奶。”

鎖上老宅的門,蘇晚回頭看了一眼,老槐樹在夕陽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像一雙溫暖的手,輕輕護著老宅。風又吹起來了,捲起地上的落葉,好像在跟她告彆。

走在巷子裡,小丫頭拉著她的手,仰著小臉問:“奶奶,太爺爺太奶奶去哪裡了呀?”

蘇晚蹲下來,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笑著說:“太爺爺太奶奶去了天上,變成了星星,晚上的時候,會看著我們呢。”

“那星星會說話嗎?”小丫頭又問。

“會啊,”蘇晚指著天上剛出來的一顆星星,“你看,那顆最亮的,就是太爺爺太奶奶在跟我們打招呼呢,他們在說,晚晚,要好好的。”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跟著點頭,拉著蘇晚的手,慢慢往家走。蘇晚揣著懷裡的木盒,感受著裡麵的溫度,心裡滿是平靜。八十年的風,吹老了歲月,吹白了頭發,可吹不散的,是對父母深深的思念。這份思念,藏在老宅的每一個角落,藏在舊衣服的皂角味裡,藏在甜甜的糖糕裡,更藏在她的心底,陪著她走過一年又一年。

晚上躺在床上,蘇晚把木盒放在枕邊,就像小時候父母陪在她身邊一樣。她閉上眼睛,好像又回到了八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父母坐在炕邊,給她講著故事,老槐樹的葉子沙沙響,風裡帶著槐花香,一切都那麼溫暖,那麼安穩。

她知道,不管再過多少個八十年,這份思念都不會變。父母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愛,他們的樣子,早就刻在了她的生命裡,成為她最珍貴的回憶,陪著她,直到她也變成星星,飛到天上,和父母團聚的那一天。

厲沉舟剛踏進蘇晚家的門,就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個磨得發亮的舊木盒,眼眶紅紅的,桌上還擺著香燭和幾碟點心——糖糕、花生,都是些老輩人愛吃的玩意兒。他心裡咯噔一下,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蘇晚抬頭看他,眼裡還含著淚,聲音帶著點鼻音:“沒誰,就是……今天是我爸媽去世八十週年的日子,我想他們了。”

厲沉舟愣了愣,剛伸出去想幫她擦眼淚的手頓在半空,皺著眉問:“你爸媽去世八十週年?蘇晚,你沒糊塗吧?”

蘇晚眨了眨眼,眼淚掉得更凶了:“我沒糊塗,就是今天啊,我特意去老宅祭拜了,還把他們的骨灰盒帶回來了……”

“不是,”厲沉舟打斷她,語氣裡帶著點不解,還有點著急,“你先彆掉眼淚,咱們好好算算。你今年多大?三十出頭吧?你爸媽要是去世八十週年,那他們走的時候,你得多大?”

蘇晚愣了,抽噎著說:“我……我小時候他們就走了,奶奶說的,今天是他們去世八十週年……”

“奶奶說的?”厲沉舟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蘇晚,你奶奶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混日子了?你想啊,八十週年,就是八十年前。八十年前你還沒出生呢,怎麼可能是你爸媽去世的日子?”

蘇晚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神卻迷茫了:“可……可奶奶每年都這天帶我去祭拜,她說這是爸媽的忌日啊……”

厲沉舟歎了口氣,拿過紙巾幫她擦乾淨眼淚,柔聲說:“不是說奶奶騙你,肯定是年紀大了,把年份記混了。你想想,你爸媽要是真走了八十年,那你奶奶現在得多大歲數?咱們捋捋,你奶奶今年快九十了吧?八十年前她才十歲出頭,怎麼可能生了你爸,還看著你爸媽去世?這不合常理啊。”

蘇晚低著頭,手指摩挲著木盒的邊緣,慢慢琢磨著厲沉舟的話。好像是這麼回事,奶奶今年八十九,八十年前她才九歲,確實不可能有孩子,更彆說看著兒子兒媳去世了。可她從小到大,每年這天奶奶都會帶著她去老宅,擺上這些點心,對著空著的牌位祭拜,嘴裡唸叨著“孩子他爸,孩子他媽,晚晚來看你們了”,她一直以為今天就是爸媽的忌日,從沒想過這裡麵有問題。

“那……那我爸媽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蘇晚抬頭問他,眼裡滿是困惑,還有點委屈——活了三十多年,連爸媽的忌日都記不準,她覺得自己特彆不孝。

厲沉舟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彆著急,咱們慢慢找。你奶奶現在在家嗎?咱們去問問她,說不定她能記起來準確的日子,或者家裡有沒有什麼舊賬本、老照片,上麵可能記著。”

蘇晚點點頭,跟著厲沉舟起身往奶奶家走。奶奶住得不遠,就在同一個小區,步行十分鐘就到。敲開門,奶奶正坐在沙發上縫鞋墊,看見蘇晚眼睛紅紅的,趕緊放下手裡的活:“晚晚,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想你爸媽了?”

“奶奶,”蘇晚走過去坐在奶奶身邊,拉著她的手,“您跟我說,我爸媽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沉舟說,今天不是他們去世八十週年,因為八十年前您才九歲,不可能……”

奶奶手裡的針線頓了頓,眼神暗了暗,歎了口氣:“唉,是啊,哪能是八十週年呢,是奶奶老糊塗了,記混了年份,把日子也給記錯了。”

蘇晚和厲沉舟對視一眼,厲沉舟給她遞了個眼神,讓她彆急,慢慢問。蘇晚柔聲說:“奶奶,您彆著急,慢慢說,我爸媽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我想記準了,以後每年都好好祭拜他們。”

奶奶放下鞋墊,拉著蘇晚的手,慢慢說起了往事:“你爸媽走的時候,你才三歲,剛會說話沒多久。那時候是春天,剛過了清明,地裡的麥子剛抽穗,你爸騎著自行車去鎮上買化肥,路上遇到了大雨,橋塌了,連人帶車掉河裡了……你媽聽說了,瘋了似的往河邊跑,結果腳下一滑,也掉下去了……等街坊們把他們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奶奶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那時候我天都塌了,看著你這麼小,懷裡還抱著你媽的衣角哭,我心裡疼得跟刀割似的。後來街坊們幫忙,把你爸媽埋在了村東頭的坡上,我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天了,隻記得是清明剛過,那天還下著雨。”

“那您怎麼每年都今天祭拜啊?”厲沉舟輕聲問。

“因為這天是你爺爺的忌日,”奶奶擦了擦眼淚,“你爺爺走得早,在你爸還小的時候就沒了,每年這天我都祭拜他。後來你爸媽走了,我記不清他們的忌日,就想著乾脆一起祭拜,省得記混了。時間一長,就忘了這是你爺爺的忌日,總以為是你爸媽的,還跟你說是什麼八十週年,其實啊,你爸媽走了快三十年了。”

蘇晚聽完,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委屈,是因為心疼奶奶——這麼多年,奶奶一個人拉扯她長大,還記掛著逝去的親人,連日子都記混了,心裡該有多苦啊。她抱著奶奶:“奶奶,對不起,我以前都沒問過您,還以為您說的都是真的。”

“不怪你,是奶奶老糊塗了,”奶奶拍著她的背,“隻要你心裡想著你爸媽,記不記準日子都沒關係,他們在天上看著,知道你孝順就好。”

厲沉舟看著祖孫倆抱在一起哭,心裡也酸酸的。他走過去,給奶奶遞了張紙巾:“奶奶,以後咱們一起找,肯定能找到叔叔阿姨準確的忌日。家裡有沒有舊日曆、或者當年的報紙,說不定上麵記著。”

奶奶想了想:“好像有個舊箱子,在老宅的炕底下,裡麵放著你爸小時候的東西,還有一些老物件,說不定裡麵有記著日子的東西。”

“那咱們明天就去老宅找!”蘇晚抬起頭,眼裡有了點光亮,“我要找到爸媽準確的忌日,以後每年都好好祭拜他們,也好好祭拜爺爺。”

奶奶點點頭,臉上露出了點笑容:“好,好,明天咱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厲沉舟陪著蘇晚和奶奶一起去了老宅。推開那扇斑駁的木門,院裡的老槐樹又抽出了新葉,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蘇晚走到炕邊,蹲下來,掀開鋪在炕底的舊木板,果然看到一個落滿灰塵的木箱子。

厲沉舟幫著把箱子搬出來,擦乾淨上麵的灰塵,開啟一看,裡麵果然放著不少舊東西——有爸爸小時候穿的小棉襖,有媽媽織了一半的毛衣,還有一本泛黃的舊日曆,邊角都磨破了。

蘇晚小心翼翼地拿起舊日曆,一頁一頁地翻著。日曆是三十多年前的,紙都脆了,稍微一用力就可能撕破。她慢慢翻著,突然,一頁日曆上用鉛筆圈了個日期,旁邊還寫著“雨,娃爸娃媽走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奶奶的筆跡。

“找到了!找到了!”蘇晚激動地喊出聲,眼淚又掉了下來,“奶奶,您看,是這天!”

奶奶湊過來,看著日曆上的日期,手微微顫抖著:“對,就是這天,就是這天!清明剛過,還下著雨,沒錯,就是你爸媽走的日子!”

厲沉舟湊過去看了看,日期是三月二十七號,距離現在正好二十九年。他笑著拍了拍蘇晚的肩膀:“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會記錯了。”

蘇晚拿著日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好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她走到院裡的老槐樹下,對著天空喊:“爸,媽,我找到你們的忌日了,以後每年這天,我都會來看你們,再也不會記錯了!”

風一吹,老槐樹的葉子沙沙響,好像在回應她的話。奶奶站在旁邊,眼裡含著淚,卻笑著說:“好,好,他們聽到了,肯定聽到了。”

從老宅回來後,蘇晚把那個舊日曆裝裱起來,掛在客廳的牆上,旁邊還掛著父母唯一的那張合影。她又找了個新的木盒,把父母的骨灰裝進去,放在日曆下麵,每天都會擦一擦,就像父母還在身邊一樣。

厲沉舟看著蘇晚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再因為記錯忌日而難過,心裡也替她高興。他知道,蘇晚不是真的在乎那個日子,而是在乎對父母的思念,現在找到了準確的忌日,這份思念有了寄托,她心裡也踏實了。

轉眼到了三月二十七號,蘇晚一早就起來準備,買了父母愛吃的糖糕、花生,還有奶奶做的餃子,帶著厲沉舟和奶奶一起去了老宅。她在院裡的老槐樹下擺上香燭和點心,對著父母的骨灰盒拜了拜:“爸,媽,今天是你們的忌日,我來看你們了。我找到準確的日子了,以後每年這天,我都會來陪你們說話。”

奶奶站在旁邊,也對著骨灰盒唸叨:“娃爸娃媽,你們放心,晚晚長大了,有人疼了,我也好好的,你們在那邊好好的,彆惦記我們。”

厲沉舟站在蘇晚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暖的,老槐樹的葉子沙沙響,好像父母在身邊,溫柔地看著他們。

祭拜完,蘇晚收拾好東西,和厲沉舟、奶奶一起坐在院裡的石凳上,曬著太陽,聊著天。奶奶又說起了父母小時候的事,說爸爸小時候特彆調皮,總爬老槐樹摘槐米,媽媽就坐在樹下看著他,怕他摔下來;說父母結婚的時候,就在這院裡擺的酒席,街坊們都來了,特彆熱鬨。

蘇晚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問兩句,眼裡滿是嚮往。厲沉舟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偶爾幫奶奶遞杯水,心裡滿是溫暖。他知道,對蘇晚來說,這些往事就是最珍貴的回憶,而他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守護這份回憶,一起把這份思念傳承下去。

從那以後,每年的三月二十七號,蘇晚都會帶著厲沉舟和奶奶去老宅祭拜父母。有時候會遇到老街坊,大家也會過來幫忙,一起聊聊過去的事,好像父母從未離開過,一直就在這院裡,在這老槐樹下,看著他們,守護著他們。

蘇晚再也沒有提過“八十週年”的事,她知道,不管是八十年,還是三十年,對父母的思念從來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而改變。而厲沉舟那句“你爸媽怎麼可能去世八十週年”,也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小插曲,提醒著她,這份思念需要有準確的寄托,更需要好好守護身邊的人。

日子一天天過,老槐樹的葉子綠了又黃,黃了又綠,蘇晚和厲沉舟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他們一起守護著奶奶,一起守護著老宅,一起守護著對父母的思念。蘇晚知道,有厲沉舟在身邊,有奶奶在身邊,有父母的思念在心裡,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不會孤單,因為這份愛和思念,會一直陪著她,走過一年又一年。

有時候,蘇晚會坐在院裡的老槐樹下,看著日曆上那個圈起來的日期,心裡滿是平靜。她知道,父母雖然不在了,但他們的愛一直都在,藏在老槐樹的年輪裡,藏在舊日曆的字跡裡,藏在奶奶的嘮叨裡,更藏在她和厲沉舟的陪伴裡。而那份曾經記錯的“八十週年”,也成了她心裡最溫暖的小遺憾,提醒著她,要更加珍惜眼前的人,更加珍惜這份沉甸甸的思念。

厲沉舟往水果攤前一戳,雙手叉腰,故意繃著臉,嗓門拔高了八度:“老闆!今兒這攤我包了——非得吃個自助!”

攤主張叔正彎腰給顧客稱草莓,聽見這話手一抖,草莓滾了倆到地上,抬頭一看是厲沉舟,又氣又笑:“你這小子,又來搗亂是吧?我這小攤子哪有什麼自助!”

周圍挑水果的人也跟著笑,都知道厲沉舟這是跟張叔鬨著玩。他跟張叔認識快兩年了,從一開始來買水果嫌張叔給的“試吃”太少,到後來天天來“蹭”兩口,倆人早就熟得跟家人似的,這“威脅”的戲碼,每週都得演個一兩回。

厲沉舟往前湊了湊,故意把臉湊到張叔跟前,壓低聲音,裝出凶巴巴的樣子:“啥沒有?我都看見了,你這筐裡的櫻桃紅得發亮,那筐芒果聞著就甜,還有那剛切的西瓜,汁水都快流出來了——今兒你要是不讓我自助吃個夠,我就……我就天天來跟你搶生意!”

張叔直起身,拿起個剛摘的櫻桃塞他嘴裡:“呸呸呸,就你還搶生意?你知道這櫻桃多少錢一斤不?再說了,你天天來蹭吃,我都沒跟你要錢,還想自助?”

櫻桃的甜汁在嘴裡炸開,厲沉舟眯著眼笑,嘴裡卻還硬撐:“那不一樣!蹭吃是淺嘗輒止,自助是敞開了吃!你今兒要是不答應,我就站你攤前,但凡有人來買水果,我就說你這水果不好吃,讓你生意沒法做!”

他說著,還真往攤前一站,擺出個“攔路”的架勢。剛有個阿姨要過來挑葡萄,厲沉舟立馬湊上去:“阿姨,彆買!這葡萄看著紫,其實酸得很,不如……”

話還沒說完,張叔就一把把他拽到一邊,笑著罵:“你這混小子,還來真的?行!怕了你了!今兒就讓你自助,但是說好,就這一次,而且不準浪費,吃多少拿多少!”

厲沉舟立馬樂了,剛才那“凶巴巴”的表情瞬間垮掉,露出倆小虎牙:“早就等你這話呢!張叔你太夠意思了!”

周圍的人都跟著起鬨:“張叔你可彆慣著他!這小子能把你攤子吃空!”

“就是!上次他就蹭了半斤櫻桃,今兒自助還不得敞開了造!”

厲沉舟也不惱,嘿嘿笑著拿起張叔遞過來的一次性手套,先走到西瓜攤前,拿起一塊剛切好的沙瓤西瓜,咬了一大口,甜絲絲的汁水順著嘴角往下淌,他含糊不清地說:“好吃!張叔你這西瓜挑得絕了!”

張叔一邊給顧客稱水果,一邊瞪他:“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要是敢浪費一塊,下次彆說自助,連試吃都沒你份!”

“放心!我厲沉舟最懂節約!”厲沉舟說著,又拿起一顆櫻桃,剝了皮往嘴裡塞,還不忘給旁邊看熱鬨的小朋友遞了一顆,“小丫頭,嘗嘗,可甜了!”

小朋友的媽媽笑著說:“你這小夥子,跟個孩子似的,還跟老闆鬨著要自助。”

厲沉舟嘿嘿笑:“這不跟張叔熟嘛!他這兒的水果新鮮,我就想多嘗兩口。”

其實厲沉舟哪是真要吃什麼自助,就是跟張叔鬨著玩。張叔老伴走得早,兒子在外地工作,就他一個人守著這水果攤,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厲沉舟知道他孤單,就天天來這兒買水果,跟他鬨鬨,逗他開心,有時候還幫他看會兒攤,讓他能歇口氣。

就像上次,張叔感冒了,咳嗽得厲害,還硬撐著要擺攤。厲沉舟知道了,直接“威脅”他:“張叔你今兒要是不回家休息,我就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回來管你!”說著,還真掏出手機假裝要撥號。張叔沒辦法,隻好收攤回家休息,厲沉舟就幫他把攤子上的水果搬到旁邊的小倉庫裡,還給他買了感冒藥和粥。

還有一次,張叔進的芒果有點生,賣不出去,急得直跺腳。厲沉舟又來“威脅”:“張叔你彆著急,這芒果我包了!你要是不讓我帶走,我就天天來這兒幫你吆喝,喊得整條街都知道你這兒有好芒果!”其實他是把芒果都買了下來,分給公司的同事,還幫張叔想了個辦法,把生芒果泡在糖水裡,做成酸甜口的,沒想到還挺受歡迎,後來張叔每次進了生芒果,都這麼做,成了攤前的“特色”。

這會兒厲沉舟又拿起一個芒果,剝了皮,咬了一口,芒果的香甜在嘴裡散開,他朝張叔喊:“張叔!你這芒果比上次的還甜!你是不是有啥挑芒果的秘訣?趕緊教教我,不然我下次還來鬨著要自助!”

張叔笑著搖頭:“就不教你!讓你天天來鬨,我還能多個人陪我說話。”

厲沉舟心裡一暖,知道張叔是故意這麼說。他放下芒果核,走到攤前,幫張叔給顧客裝葡萄:“張叔,我幫你裝,你歇會兒,剛看你忙半天了。”

張叔也不推辭,找了個小馬紮坐下,看著厲沉舟忙碌的身影,眼裡滿是欣慰。周圍的老顧客都笑著說:“張叔,你這算是多了個乾兒子吧?天天來幫你,還跟你鬨著玩。”

張叔點點頭,笑得合不攏嘴:“可不是嘛!這小子看著咋咋呼呼的,心細著呢!知道我一個人孤單,天天來陪我。”

厲沉舟聽見了,故意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張叔你可彆這麼說!我這是為了以後能經常來吃自助,纔跟你搞好關係的!不然我纔不幫你呢!”

“你這混小子!”張叔拿起個小番茄砸他,厲沉舟笑著躲開,小番茄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引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太陽慢慢往西斜,攤前的人漸漸少了。厲沉舟幫張叔把剩下的水果收拾好,裝進筐裡。張叔拿出一個大袋子,往裡麵裝了滿滿一袋櫻桃、芒果和西瓜:“拿著,帶回家吃,算是今兒自助的‘打包份’。”

厲沉舟趕緊擺手:“彆彆彆!我就是跟你鬨著玩的,哪能真拿你這麼多水果!”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張叔把袋子塞他手裡,“你幫我看了半天攤,還陪我說話,這點水果算啥!再說了,你要是不拿,下次我就不讓你鬨著要自助了!”

厲沉舟看著張叔認真的樣子,隻好接過袋子:“行!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張叔!下次我還來跟你鬨著要自助!”

“歡迎之至!”張叔笑著說,“隻要你天天來,天天讓你‘自助’!”

厲沉舟拎著水果袋子,跟張叔道彆,往家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袋子裡的水果散發著甜甜的香味,心裡也暖暖的。他知道,自己那些所謂的“威脅”,不過是跟張叔相處的小情趣,是想讓這個孤單的老人能多笑笑,多熱鬨熱鬨。

而張叔也明白,厲沉舟的那些“威脅”,從來都不是真的,是帶著關心和溫暖的玩笑。就像這水果攤前的煙火氣,熱熱鬨鬨,溫溫暖暖,把兩個原本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連得像家人一樣。

從那以後,厲沉舟還是天天來張叔的水果攤,每次來都要“威脅”一番,鬨著要自助。張叔也每次都“無奈”答應,然後看著他吃兩口,再塞給他一大袋水果。周圍的老顧客也都習慣了這倆人的“戲碼”,每次看到他們鬨,都覺得心裡暖暖的——這巷口的水果攤,因為這對“歡喜冤家”,變得格外熱鬨,格外有人情味。

有時候,厲沉舟會幫張叔看攤,張叔就坐在旁邊,給他講年輕時候的事,講他兒子小時候的事;有時候,張叔會給厲沉舟講挑水果的秘訣,教他怎麼分辨西瓜熟不熟,怎麼挑甜櫻桃;有時候,倆人就坐在攤前,看著來往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夕陽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一對真正的父子。

厲沉舟知道,這些“假威脅”,不過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而張叔的“無奈妥協”,也是對他的接納和疼愛。在這小小的水果攤前,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有平平淡淡的陪伴,和藏在“威脅”背後的溫暖。

日子一天天過,巷口的水果攤依舊熱鬨,厲沉舟和張叔的“自助之爭”也依舊在上演。路過的人總會笑著停下腳步,看這倆人鬨一會兒,再買上點水果,好像這已經成了巷口的一道風景,一道充滿煙火氣和溫暖的風景。

而厲沉舟也越來越明白,真正的關心,不一定需要多麼華麗的語言,有時候,一句帶著玩笑的“威脅”,一次鬨著玩的“自助”,就能把溫暖傳遞給對方,就能讓孤單的人感受到陪伴的力量。就像張叔的水果攤,雖然不大,卻因為這份陪伴,變得格外溫暖,格外讓人留戀。

厲沉舟往張叔水果攤前一蹲,伸手就去捏筐裡的櫻桃,剛塞嘴裡一顆,就聽見張叔在身後炸了毛:“厲沉舟!你小子手能不能老實點!”

他嚇得一哆嗦,櫻桃核差點卡嗓子裡,回頭就見張叔手裡攥著個秤砣,臉憋得通紅,眼睛瞪得溜圓,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厲沉舟趕緊擺手:“張叔,彆激動啊,我就嘗一顆,嘗一顆!”

“嘗一顆?你小子哪回不是嘗一串!”張叔把秤砣往攤上一摔,“哐當”一聲,震得筐裡的芒果都晃了晃,“上回你嘗櫻桃,嘗掉我小半筐;前兒嘗西瓜,一塊接一塊,差點把我留著自己吃的都嘗沒了!今兒你又來,真當我這攤子是你家開的?”

厲沉舟嘿嘿笑,往張叔身邊湊了湊:“這不是你家水果甜嘛,我控製不住我寄己啊!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幫你試吃嘛,你看我吃著香,彆人看著也想買,這是幫你拉生意!”

“拉生意?我看你是來糟踐東西的!”張叔指著他的鼻子,嗓門又拔高了八度,“你今兒要是真想吃,行!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兒——拿多少你吃多少,吃多少你拿多少!

彆再跟我這兒一顆兩顆地蹭,有本事你就敞開了拿,拿多少都得給我吃乾淨,要是剩一口,你看我饒不饒你!”

周圍挑水果的人都停下了手,笑著圍過來看熱鬨。有個常來的阿姨打趣:“張叔,你這是下狠手了啊,不怕把這小夥子撐著?”

張叔哼了一聲:“撐著也是他自找的!天天來蹭吃,我都快被他蹭得沒利潤了!今兒就得讓他知道,我的水果不是白吃的!”

厲沉舟哪能服軟,拍著胸脯就應了:“行!張叔你說話算話!拿多少吃多少,吃多少拿多少,我要是剩一口,以後我再也不來你這兒買水果!”

他說著,擼起袖子就開始“掃蕩”。先走到櫻桃筐前,抓了一大把塞進嘴裡,又拿起一個剛切好的西瓜塊,咬了一大口,甜汁順著嘴角往下淌。張叔站在旁邊,抱著胳膊盯著他,眼裡滿是“我看你能撐多久”的架勢。

厲沉舟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挑釁:“張叔,你這西瓜不行啊,不夠甜,再來一塊!”

張叔氣笑了,遞過一塊更大的:“吃!使勁吃!不夠還有!我就不信你能把我這一攤都吃了!”

周圍的人笑得更歡了,有人喊:“厲沉舟,加油!把張叔的芒果也嘗嘗!”

“就是!那筐葡萄看著就甜,彆放過!”

厲沉舟還真就順著話音,伸手去拿芒果。剛剝了皮咬一口,就覺得肚子裡沉甸甸的——剛才那幾塊西瓜和一把櫻桃已經占了大半地方,這芒果一進嘴,立馬就撐得慌。他強撐著嚥下去,又拿起一顆葡萄,剛放進嘴裡,就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張叔看得真切,嘴角偷偷往上翹,卻還故意板著臉:“怎麼了?這就不行了?剛才那股子橫勁兒呢?不是說拿多少吃多少嗎?這才吃多少就蔫了?”

厲沉舟捂著肚子,臉都憋紅了:“誰……誰蔫了!我這是中場休息!”

他說著,想再拿顆櫻桃,手剛伸出去,肚子就“咕咕”叫了兩聲,嚇得他趕緊收回手。周圍的人笑得前仰後合,阿姨拍著大腿:“小夥子,彆撐了,再撐就得去醫院了!”

厲沉舟這才蔫了,苦著臉看著張叔:“張叔,我錯了,我再也不蹭你水果吃了,行不行?我實在吃不下了!”

張叔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早知道錯不就完了?還非得跟我較這個勁!”他轉身從攤後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厲沉舟,“快喝點水順順,彆真撐壞了。”

厲沉舟接過水,猛灌了幾口,才覺得舒服點。他看著張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張叔,對不起啊,我就是覺得你這兒水果好吃,忍不住想多嘗兩口。”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這點心思?”張叔歎了口氣,拿起一個塑料袋,往裡麵裝了些櫻桃、芒果和一塊西瓜,“拿著,帶回家慢慢吃。不是不讓你嘗,是你每次都沒個準頭,嘗起來沒個夠,我這小攤子也經不住你這麼造啊。”

厲沉舟愣了愣,看著手裡的塑料袋,心裡暖暖的:“張叔,我……”

“彆我我我的了,”張叔擺擺手,“跟你鬨著玩呢,還真能讓你撐壞了?你這小子,天天來我這兒晃悠,幫我看攤,陪我說話,我還能真跟你計較這點水果?”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就是啊,你倆這一唱一和的,跟父子倆似的,我們都看習慣了!”

厲沉舟撓著頭笑了,剛才被撐的難受勁兒早就沒了,隻剩下心裡的暖意。其實他也知道,張叔嘴上罵得凶,心裡根本沒真生氣。張叔老伴走得早,兒子在外地工作,平時就他一個人守著這攤子,孤單得很。厲沉舟天天來這兒,一半是因為水果好吃,一半是想陪張叔說說話,怕他一個人悶得慌。

就像上次,張叔不小心崴了腳,躺在床上沒法動,厲沉舟知道了,天天早上來幫他出攤,晚上幫他收攤,還給他買飯、洗衣服,直到張叔能下地走路。張叔嘴上沒說啥,卻在厲沉舟生日那天,偷偷給他買了個蛋糕,還做了一桌子菜,說是“感謝他幫忙看攤”,其實倆人心裡都明白,這是把對方當家人了。

這會兒,厲沉舟拎著塑料袋,看著張叔又開始幫顧客稱水果,趕緊湊過去:“張叔,我幫你!”

他拿起秤,學著張叔的樣子給顧客稱葡萄,雖然動作有點生澀,卻很認真。張叔看著他,眼裡滿是欣慰,嘴上卻還不忘調侃:“你小子,剛還被我罵得蔫蔫的,這會兒倒積極了,是不是想多拿點水果當報酬?”

厲沉舟嘿嘿笑:“那必須的!不過這次我肯定不蹭著吃了,我拿多少付多少,絕不耍賴!”

“這還差不多!”張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陽慢慢往西斜,攤前的人漸漸少了。厲沉舟幫張叔把剩下的水果收拾好,裝進筐裡,又幫他把攤子往旁邊的小倉庫挪。張叔坐在小馬紮上,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嘴裡哼著老調子,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收拾完攤子,厲沉舟拎著塑料袋準備走,張叔又叫住他:“等會兒!”他從筐裡又拿出幾個蘋果塞進去,“這個蘋果甜,你拿回去吃,補充補充體力,今兒可把你撐壞了。”

厲沉舟接過蘋果,心裡暖暖的:“謝謝張叔!那我明天再來幫你看攤!”

“行!”張叔擺擺手,“明兒早點來,給你留塊最大的西瓜!”

厲沉舟笑著答應,轉身往家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塑料袋裡的水果散發著甜甜的香味,胃裡雖然還有點撐,心裡卻滿是踏實和溫暖。

從那以後,厲沉舟還是天天來張叔的水果攤,隻是再也不“偷偷”蹭吃了,每次想吃什麼,都會先問張叔要,或者直接買下來。張叔也總想著他,每次有新鮮水果到了,都會先留一份給厲沉舟,有時候是剛摘的櫻桃,有時候是甜美的芒果,有時候是沙瓤的西瓜。

偶爾,張叔還會拿上次的事調侃他:“厲沉舟,今兒要不要再來一次‘拿多少吃多少’?我這兒剛到了一批葡萄,可甜了!”

厲沉舟趕緊擺手:“不了不了,張叔,我可不想再被撐著了!”

周圍的人聽見了,都會跟著笑,這倆人的“小恩怨”,早就成了巷口水果攤最熱鬨的調劑,成了老顧客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日子一天天過,巷口的水果攤依舊熱鬨,厲沉舟和張叔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他們不像父子,卻勝似父子,在這小小的水果攤前,用最樸實的方式陪伴著彼此,把平平淡淡的日子,過出了滿滿的煙火氣和溫暖。

厲沉舟知道,張叔那句“拿多少你吃多少,吃多少你拿多少”,從來都不是真的要為難他,而是藏在責罵背後的疼惜和在意。就像這攤前的水果,看著普通,卻因為這份陪伴,變得格外香甜,格外讓人留戀。

而張叔也明白,厲沉舟天天來這兒“蹭吃蹭喝”,不過是想陪他解解悶,怕他孤單。這小子雖然嘴上貧,心裡卻比誰都實誠,比誰都關心他。

夕陽下,水果攤前的影子疊在一起,一老一小,說說笑笑,成了巷口最溫暖的一道風景。那些藏在責罵裡的關心,那些融在水果裡的情誼,就這麼一天天,一年年,在煙火氣裡慢慢沉澱,變成了最珍貴的陪伴。

傍晚的風裹著葡萄的甜香,卷過巷口張叔的水果攤。厲沉舟剛拎著半串剛摘的葡萄塞進嘴裡,就聽見身後傳來蘇晚的笑聲:“厲沉舟!你又偷偷蹭張叔的葡萄吃!”

他回頭,就見蘇晚挽著溫然的胳膊,身後跟著林淵,三人剛從巷尾的超市出來,手裡還提著購物袋。張叔坐在攤後,手裡搖著蒲扇,笑著罵:“這小子天天來蹭,我都快被他蹭成窮光蛋了!”

厲沉舟嘿嘿笑,往旁邊挪了挪,給他們騰出地方:“這不是張叔的葡萄甜嘛!你們也嘗嘗,剛摘的,還帶著露水呢。”說著就伸手去筐裡抓葡萄,張叔假意要打他的手,卻還是任由他把葡萄塞給蘇晚幾人。

正鬨著,巷口又傳來腳步聲,是蘇晚的鄰居陸澤,手裡拿著個藍芽音箱,老遠就喊:“晚晚!你們都在這兒呢?剛淘著個好東西,來給你們聽聽!”

陸澤住蘇晚隔壁,平時愛搗鼓些小玩意兒,尤其喜歡收集老歌,沒事就帶著音箱在巷口晃悠,是出了名的“快樂傳播機”。他走到攤前,把音箱往地上一放,按下開關,熟悉的旋律立馬飄了出來——是首節奏輕快的老歌,鼓點一出來,讓人忍不住想跟著晃。

“這歌好!”厲沉舟眼睛一亮,嘴裡還叼著葡萄,就跟著節奏點起了頭,腳也不自覺地在地上蹭著拍子。蘇晚也跟著笑,拉著溫然的手,輕輕晃著身子:“這歌我奶奶也愛聽,以前總跟著唱。”

林淵站在溫然身邊,看著她笑彎的眼睛,也跟著彎了嘴角,雖然沒怎麼動,卻眼神溫柔地陪著她晃。張叔扇蒲扇的手也慢了下來,跟著旋律輕輕打拍子,嘴裡還哼著調子:“這歌我年輕的時候常聽,那會兒在廠裡,一放這歌,大家就跟著跳。”

“張叔,您還會跳啊?”陸澤眼睛一亮,把音量調大了點,“來一個!來一個!”

張叔臉一紅,擺著手笑:“老了老了,跳不動了,年輕的時候還行。”

“怕啥!”厲沉舟一把放下手裡的葡萄,拉著張叔的胳膊就往攤前空地上拽,“跳舞嘛,圖個開心,不管老不老!”張叔被他拽得沒辦法,隻好半推半就地站到了空地上。

蘇晚見狀,拉著溫然也走了過去,陸澤更是興奮,跟著旋律左右搖擺,還時不時做兩個誇張的動作,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厲沉舟一看人齊了,更來了勁,跟著鼓點甩著胳膊,腳步胡亂卻又透著股隨性,活像隻蹦蹦跳跳的兔子。

“厲沉舟,你這跳的啥啊!”蘇晚笑得直不起腰,一邊笑一邊跟著他的節奏跳,腳步輕快,像隻輕盈的蝴蝶。溫然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被蘇晚拉著,慢慢也放開了,跟著旋律輕輕抬腳、轉身,動作溫柔又舒展。林淵看著溫然的樣子,也慢慢走過去,跟在她身邊,雖然動作簡單,卻穩穩地配合著她的節奏,偶爾溫然轉身,正好撞進他懷裡,兩人相視一笑,眼裡滿是溫柔。

陸澤更是放開了手腳,一會兒扭扭腰,一會兒擺擺手,還學著老歌裡的舞步,邁著誇張的“太空步”,雖然差點絆倒自己,卻讓大家笑得更歡了。張叔一開始還放不開,跳著跳著,看著眼前熱熱鬨鬨的一群人,也想起了年輕時候的日子,漸漸就舒展了眉頭,跟著節奏晃著身子,手裡還不忘時不時扇兩下蒲扇,樣子滑稽又可愛。

攤前的葡萄筐被他們挪到了一邊,騰出的空地成了臨時的“舞池”。路過的人都被這邊的熱鬨吸引,紛紛停下腳步,有的站在旁邊笑,有的跟著旋律輕輕打拍子,還有幾個小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跟著他們一起跳,場麵越發熱鬨。

厲沉舟跳得滿頭大汗,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看著身邊笑逐顏開的蘇晚,看著溫然和林淵默契的樣子,看著陸澤誇張的舞姿,還有張叔臉上久違的燦爛笑容,心裡滿是暢快。他隨手抓起一串葡萄,塞給身邊的蘇晚:“快吃口葡萄,補充體力,接著跳!”蘇晚接過葡萄,咬了一顆,甜汁在嘴裡炸開,笑著點頭:“好!接著跳!”

溫然跳了一會兒,有點累了,林淵趕緊拉著她走到旁邊的小馬紮上坐下,給她遞了瓶水:“慢點喝,彆嗆著。”溫然接過水,笑著看他:“你也跳會兒啊,彆總看著我。”林淵搖搖頭,溫柔地說:“我看著你跳就好,你開心就行。”兩人就這麼坐著,看著眼前熱鬨的場景,偶爾相視一笑,空氣裡都透著甜甜的味道。

陸澤還在“舞池”中央活躍氣氛,一會兒拉著張叔跳,一會兒拉著路過的小孩跳,嘴裡還跟著音樂哼著歌,聲音不算好聽,卻透著股滿滿的快樂。張叔跳得額頭也冒了汗,卻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跳一邊喊:“不行了不行了,老骨頭要散架了!”卻還是捨不得停下,跟著節奏繼續晃。

厲沉舟和蘇晚跳得最瘋,兩人一會兒並排跳,一會兒對著跳,偶爾還故意做些搞怪的動作,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厲沉舟不小心踩了蘇晚的腳,蘇晚笑著推了他一把,他假裝摔倒,躺在地上還不忘跟著節奏晃腿,蘇晚笑得蹲在地上,直喊“厲沉舟你真幼稚”。

夕陽慢慢沉了下去,天邊染上了一層橘紅色的晚霞,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暖暖的。張叔的葡萄攤前,音樂還在繼續,笑聲還在回蕩,一群人不管認識多久,不管平時是什麼樣子,此刻都放下了所有的拘謹,跟著輕快的旋律,儘情地跳著、笑著,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後。

路過的阿姨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這熱鬨的一幕,嘴裡唸叨著:“這才叫生活嘛,熱熱鬨鬨的,多好!”旁邊的大叔也跟著點頭:“是啊,好久沒這麼熱鬨了,看著就開心!”

跳了好一會兒,音樂慢慢停了下來,大家也都累得不行,紛紛坐在小馬紮上,大口喘著氣,臉上卻還帶著止不住的笑容。張叔拿出剛切好的西瓜,分給大家:“快吃塊西瓜,解解渴,今兒可真熱鬨,比過年還開心!”

厲沉舟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大口,甜絲絲的汁水順著喉嚨滑下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太爽了!張叔,以後咱們天天來這兒跳舞吧!”

“好啊好啊!”陸澤立馬附和,“我天天把音箱帶來,咱們就把這兒當成‘快樂舞池’!”

蘇晚笑著點頭:“我讚成!以後咱們吃完晚飯就來這兒集合,跳跳舞,聊聊天,多開心!”

溫然也笑著說:“我也來,跟大家一起熱鬨熱鬨。”林淵看著她的笑容,溫柔地說:“我陪你一起來。”

張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拍著大腿說:“行!以後我這葡萄攤,就當咱們的‘固定據點’!誰要是不來,我就罰他吃三串酸葡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順著風,飄出了巷口,飄向了晚霞染紅的天邊。

從那以後,每天傍晚,張叔的葡萄攤前就成了巷口最熱鬨的地方。厲沉舟、蘇晚、溫然、林淵還有陸澤,都會準時來這兒集合,陸澤帶著他的藍芽音箱,張叔把葡萄筐挪開,騰出一片空地,大家跟著音樂,儘情地跳著、笑著。

有時候,路過的街坊也會加入進來,有大爺大媽,有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還有蹦蹦跳跳的小孩,大家不分年齡,不分彼此,跟著節奏一起搖擺,把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融化在歡快的旋律裡。

張叔的葡萄攤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大家跳完舞,總會買上點葡萄、西瓜,帶回家給家人嘗嘗。張叔也總想著大家,每次有新鮮水果到了,都會先留一份給厲沉舟他們,嘴裡還笑著說:“這是‘跳舞報酬’,必須得拿著!”

厲沉舟和蘇晚還是像以前一樣,跳得最瘋,時不時還會鬨點小笑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溫然和林淵依舊默契,兩人跳著溫柔的舞步,偶爾相視一笑,滿是歲月靜好;陸澤還是那個“氣氛擔當”,總能帶動大家的情緒,讓整個“舞池”都充滿快樂;張叔則坐在旁邊,一邊看著大家跳舞,一邊扇著蒲扇,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眼裡滿是欣慰和溫暖。

有時候,跳累了,大家就坐在小馬紮上,吃著張叔給的水果,聊著天。厲沉舟會聊起公司裡的趣事,蘇晚會分享她新學的菜譜,溫然和林淵會說起他們一起去看的電影,陸澤會給大家講他淘到的老歌背後的故事,張叔則會給大家講他年輕時候的經曆,講巷口以前的樣子。

夕陽每天都會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葡萄的甜香混著大家的笑聲,飄滿整個巷口。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這熱鬨又溫暖的一幕,臉上也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大家都知道,在張叔的葡萄攤前,沒有什麼煩心事兒是一場跳舞解決不了的。這裡不僅有甜甜的葡萄,有輕快的音樂,更有一群熱熱鬨鬨的朋友,有一份簡簡單單的快樂,有一份濃濃的煙火氣和人情味。

日子一天天過,巷口的葡萄攤依舊熱鬨,那群在攤前跳舞的人也依舊準時赴約。他們的舞步或許不標準,他們的歌聲或許不好聽,可他們的笑容是最真誠的,他們的快樂是最純粹的。在這小小的葡萄攤前,他們用最簡單的方式,詮釋著生活的美好,傳遞著溫暖和快樂,把平平淡淡的日子,過成了最熱鬨、最幸福的樣子。

而張叔的葡萄攤,也因為這群人的到來,不再隻是一個普通的水果攤,成了巷口最溫暖的“快樂據點”,成了大家心裡最留戀的地方。每當音樂響起,每當笑聲回蕩,每個人都知道,這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樣子——熱熱鬨鬨,開開心心,有朋友陪伴,有煙火氣縈繞,足矣。

厲沉舟蹲在張叔水果攤前,盯著筐裡堆得冒尖的葡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幾天天陰得厲害,眼看就要下大雨,張叔進的兩筐葡萄還沒賣出去一半,愁得飯都吃不下,嘴裡唸叨著“再賣不掉就得爛手裡”,直唉聲歎氣。

厲沉舟看著張叔蹲在攤後捶腰的樣子,心裡也跟著著急。他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湊到張叔跟前,神神秘秘地說:“張叔,我有個點子,保準能讓你這葡萄賣光!”

張叔抬頭看他,眼裡帶著點懷疑:“你能有啥好點子?彆又是想蹭我葡萄吃的歪主意。”

“這次真不是!”厲沉舟拍著胸脯,壓低聲音,“咱們‘毀’了這攤子——不是真毀,是裝樣子!就說這葡萄因為天陰快壞了,搞個‘破產清倉’,低價甩賣,肯定有人搶著買!”

張叔愣了愣,擺著手搖頭:“不行不行!這不是騙人嗎?再說了,我這攤子擺了這麼多年,名聲最重要,哪能這麼乾!”

“張叔,這不是騙人,是‘營銷’!”厲沉舟趕緊解釋,“你想啊,這葡萄本來就新鮮,就是天陰大家不想出門買。咱們裝成急著處理的樣子,價格稍微降點,大家覺得占便宜,肯定就來搶了。等葡萄賣完了,咱們再‘恢複’攤子,跟大家說其實是誤會,這不就成了?”

張叔還是猶豫:“萬一人家知道了,說我耍心眼,以後不來買水果了咋辦?”

“不會的!”厲沉舟拉著張叔的胳膊,“到時候我來‘演’,你就配合我。咱們就演一場‘水果攤要撐不下去,急甩存貨’的戲,保準天衣無縫!等葡萄賣光了,你再進新鮮的,大家照樣來買!”

架不住厲沉舟軟磨硬泡,又想著確實不能讓葡萄爛掉,張叔終於鬆了口:“行吧……就聽你的,要是搞砸了,我可饒不了你!”

“放心!包在我身上!”厲沉舟立馬來了精神,開始佈置“戲碼”。他先把攤前擺得整整齊齊的水果筐故意挪得歪歪扭扭,又把幾串稍微有點蔫的葡萄挑出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找了塊硬紙板,歪歪扭扭寫著“天陰囤貨太多,緊急清倉!葡萄5塊錢兩斤,買三斤送一斤!”

一切準備就緒,厲沉舟站在攤前,故意唉聲歎氣,聲音還得讓路過的人聽見:“唉!這鬼天氣,葡萄都快爛了,這攤子怕是要撐不下去了!張叔這幾天愁得覺都睡不著,隻能便宜甩賣了!”

張叔坐在攤後,配合著皺著眉,時不時歎口氣:“可不是嘛!進了這麼多貨,賣不出去,本都收不回來,這攤子真沒法乾了……”

路過的人聽見了,都停下腳步。有個常來買水果的阿姨湊過來:“張叔,這咋回事啊?你這攤子擺得好好的,咋就要不乾了?”

厲沉舟趕緊接話:“阿姨,你不知道,這幾天天陰,沒人來買水果,這兩筐葡萄再賣不掉就爛了,張叔本都賠進去了,沒辦法,隻能清倉處理,湊點錢周轉周轉。”

阿姨看著筐裡的葡萄,雖然有幾串看著有點蔫,但大部分還是新鮮的,又聽著價格這麼便宜,趕緊說:“那給我稱三斤!張叔你這人實在,我肯定得幫襯幫襯!”

“謝謝阿姨!謝謝阿姨!”張叔趕緊起身稱葡萄,手都有點抖——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

有了第一個人,後麵的人就跟著圍了過來。有人說“張叔平時給的分量足,我也買三斤”,有人說“這麼便宜,買回去給孩子吃”,不一會兒,攤前就排起了隊。

厲沉舟在旁邊“添油加醋”:“大家抓緊啊!就這兩筐,賣完就沒了!張叔這攤子能不能撐下去,就看這最後一波了!”

大家聽得更著急了,紛紛往前湊,生怕搶不到。張叔忙著稱葡萄、找錢,臉上雖然還繃著,眼裡卻藏不住笑意。厲沉舟也沒閒著,幫著裝葡萄、維持秩序,還不忘偷偷給張叔使眼色,倆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正忙得熱火朝天,蘇晚、溫然、林淵和陸澤路過,看見攤前這麼熱鬨,都愣了。蘇晚擠進來,拉著厲沉舟問:“這咋回事啊?張叔的攤子咋要清倉了?”

厲沉舟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小聲把“計劃”說了一遍。蘇晚又氣又笑:“你這小子,淨出些歪點子!”嘴上這麼說,卻還是轉身幫著張叔裝葡萄,“大家彆急,一個個來,保證都能買到!”

溫然和林淵也跟著幫忙,陸澤則拿著他的藍芽音箱,在旁邊放起了輕快的音樂,還喊著:“走過路過彆錯過!張叔水果攤清倉大甩賣,新鮮葡萄便宜賣!”

有了他們幾個幫忙,葡萄賣得更快了。不到一個小時,兩筐葡萄就賣得精光。最後一個顧客拿著葡萄走了,張叔看著空筐,長長舒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可算賣完了!沒爛掉就好,沒爛掉就好!”

厲沉舟得意地揚著下巴:“怎麼樣張叔?我這點子管用吧!”

張叔笑著拍了他一下:“你這小子,歪點子還真不少!不過……這戲演完了,接下來咋辦?人家要是知道咱們是裝的,該說閒話了。”

“放心!我早想好了!”厲沉舟說著,從旁邊的倉庫裡搬出一筐新鮮的桃子,“這是我早上幫你進的,剛到的貨,新鮮著呢!咱們現在就把攤子重新擺好,就說剛纔是著急處理葡萄,現在新貨來了,攤子照樣開!”

大家一起動手,把歪歪扭扭的水果筐重新擺整齊,又把那塊“清倉”的硬紙板換成了“新鮮桃子剛到貨,甜過初戀!”的新牌子。張叔還特意切了幾個桃子,放在攤前讓大家試吃。

剛才買葡萄的阿姨又路過,看見攤子擺得整整齊齊,還多了新鮮桃子,愣了愣:“張叔,你這攤子不賣了?咋又進新貨了?”

張叔笑著解釋:“阿姨,剛纔是著急處理那兩筐葡萄,怕爛了可惜,就裝著要清倉的樣子,讓你見笑了。這不一賣完,我就進了新鮮桃子,你嘗嘗,可甜了!”

阿姨拿起一塊桃子嘗了嘗,甜得眯起了眼睛:“哎呀,我說呢!你這攤子哪能說不乾就不乾!這桃子真甜,給我稱兩斤!”

周圍的人聽了,也都笑了:“原來你們是演的啊!不過這葡萄確實新鮮,價格也實惠,不虧!”

“就是!張叔你這人實在,不管咋賣,水果都是好的!”

張叔笑得合不攏嘴,趕緊給阿姨稱桃子:“謝謝大家理解!以後我這兒有啥新鮮水果,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家,絕對不糊弄人!”

厲沉舟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也暖暖的。他知道,這次的“歪點子”之所以能成,不是因為戲演得好,而是因為張叔平時做人實在,大家都願意相信他、幫襯他。

晚上收攤的時候,張叔特意買了好酒好菜,邀請厲沉舟他們幾個去家裡吃飯。飯桌上,張叔舉起酒杯,對著厲沉舟說:“沉舟,這次真得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歪點子’,那兩筐葡萄肯定爛了,我得賠不少錢。”

厲沉舟趕緊擺手:“張叔,客氣啥!我就是幫了點小忙,主要還是你平時實在,大家才願意買你的賬。”

蘇晚笑著說:“你這小子,這次算是歪打正著!不過以後可彆再出這種點子了,要是遇到不理解的人,反而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厲沉舟趕緊點頭,“以後我肯定想正經點子,幫張叔把生意做得更好!”

大家都笑了起來,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窗外的月亮升了起來,灑下溫柔的月光,屋裡的歡聲笑語,飄出了窗外,融進了濃濃的夜色裡。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出過“歪點子”,而是幫張叔想了不少正經的營銷辦法——比如建個街坊群,有新鮮水果就在群裡通知大家;比如搞個“老顧客優惠”,常來買水果的人能享受折扣;比如把水果分成小份包裝,方便上班族帶走。

張叔的水果攤生意越來越紅火,每天都擠滿了顧客。大家都說,張叔的水果新鮮、價格公道,老闆實在,還有個熱心腸的“乾兒子”幫忙,不來這兒買水果都覺得虧。

張叔也總跟人說:“多虧了沉舟這小子,不僅幫我賣水果,還幫我想辦法,我這攤子才能這麼紅火。”

厲沉舟每次聽到這話,都嘿嘿笑:“張叔,咱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日子一天天過,巷口的水果攤依舊熱鬨。厲沉舟和張叔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他們不像父子,卻勝似父子,在這小小的水果攤前,用最樸實的方式互相陪伴、互相幫襯。

厲沉舟知道,那次“假毀攤”的經曆,會成為他們之間最難忘的回憶。它不是真的毀壞,而是藏在“歪點子”背後的關心和在意,是為了幫對方渡過難關的真心實意。而這份真心,比什麼都珍貴,比什麼都溫暖,就像張叔攤前的水果,永遠新鮮、永遠香甜,永遠讓人留戀。

厲沉舟剛踏進巷尾那家“老味道菜館”,就被滿屋子的煙火氣裹住了——油鍋裡滋滋作響的聲音,桌上菜肴飄來的香味,還有老闆在後廚喊著“起鍋”的嗓門,透著股熱熱鬨鬨的親切。他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務員遞過選單,他翻了兩頁,突然指著選單角落一行字,抬頭問:“哎,你們這兒還有‘麻辣隔壁’這道菜?”

服務員愣了愣,隨即笑了:“這位先生,您可是第一個點這道菜的!這是我們老闆新創的菜,名字聽著特彆,味道絕了!”

厲沉舟來了興趣,把選單往桌上一放:“行!就衝這名字,我得嘗嘗!再來一瓶冰鎮啤酒!”

“好嘞!麻辣隔壁一份,冰鎮啤酒一瓶!”服務員喊著後廚的方向,轉身去拿啤酒了。

厲沉舟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心裡琢磨著這“麻辣隔壁”到底是道啥菜。名字聽著挺有意思,既帶了“麻辣”,又有“隔壁”,難不成是把隔壁館子的特色菜改良了?正想著,就見後廚掀簾出來個人,手裡端著個冒著熱氣的大碗,徑直朝他這桌走來。

“您點的麻辣隔壁,趁熱吃!”那人把碗往桌上一放,厲沉舟這纔看清,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圍著沾了點油星的圍裙,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我是這兒的老闆,姓王,您就叫我老王。這菜是我剛琢磨出來的,您嘗嘗味道咋樣,多提提意見!”

厲沉舟低頭一看,碗裡的東西著實亮眼——紅亮亮的辣椒油裹著切成小塊的食材,上麵撒著翠綠的蔥花和白芝麻,熱氣一冒,麻辣香味直往鼻子裡鑽。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剛一嚼,眼睛就亮了:外皮帶著點焦香,內裡鮮嫩多汁,麻辣味裹著食材本身的鮮,一點不衝,反而越嚼越香。

“好吃!”厲沉舟忍不住喊了一聲,又夾了一塊,“王老闆,你這菜名有意思,味道更絕!這裡麵到底是啥食材啊?”

老王笑了,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這食材說起來也普通,就是隔壁菜市場剛殺的鮮雞,取雞腿肉切成塊,用咱秘製的料醃半個鐘頭,再下油鍋炸到外皮金黃,最後澆上用花椒、辣椒、豆瓣醬熬的麻辣汁,撒上蔥花芝麻就成了。”

“那咋叫‘麻辣隔壁’呢?”厲沉舟好奇追問。

老王哈哈一笑:“這名字有講究!一來,這雞是天天從隔壁菜市場拿的,新鮮得很,‘隔壁’就是這麼來的;二來,咱這菜主打麻辣口,一口下去渾身舒坦,所以叫‘麻辣隔壁’!本來想叫個文雅點的名,可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這名字既實在又好記,就這麼定了!”

厲沉舟恍然大悟,又夾了一塊雞肉:“確實好記!我敢說,你這菜隻要有人嘗過,憑著這名字和味道,肯定能火!”

正說著,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是蘇晚、溫然、林淵和陸澤。他們剛逛完街,正好來這兒吃飯,看見厲沉舟,趕緊走了過來:“厲沉舟!你也在這兒啊!”

“快坐快坐!”厲沉舟趕緊招呼他們,指著桌上的菜,“你們來得正好,嘗嘗這道‘麻辣隔壁’,味道絕了!”

蘇晚看著碗裡紅亮亮的菜,好奇地問:“‘麻辣隔壁’?這菜名也太有意思了吧!是啥啊?”

老王笑著把菜名的由來又說了一遍,幾人聽得直樂,紛紛拿起筷子嘗了起來。蘇晚剛吃一口,就眯起了眼睛:“好吃!麻辣鮮香,雞肉還嫩得很!”溫然不太能吃辣,隻嘗了一小塊,卻也點頭:“雖然有點辣,但味道確實好,香味很足。”林淵趕緊給她遞了杯溫水,笑著說:“不能吃辣就少吃點,嘗嘗彆的菜。”陸澤則一口氣吃了好幾塊,一邊吸溜著嘴一邊喊:“過癮!太過癮了!王老闆,再來一份這‘麻辣隔壁’!”

老王笑得合不攏嘴:“好嘞!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第二份“麻辣隔壁”端了上來,幾人邊吃邊聊,都對這道菜讚不絕口。陸澤還拿出手機,對著菜拍了張照片,發了朋友圈,配文:“老味道菜館的‘麻辣隔壁’,名字絕了,味道更絕!誰來誰知道!”

沒過多久,陸澤的手機就響個不停,不少朋友在評論區問這菜在哪兒能吃,還有人直接問地址,說要過來嘗嘗。陸澤笑著說:“王老闆,你看,這菜火定了!我這朋友圈一發,保準不少人來打卡!”

老王心裡樂開了花,給幾人又添了壺茶:“托你們的福!要是真能火,以後你們來吃飯,這‘麻辣隔壁’我給你們打八折!”

從那以後,厲沉舟成了老味道菜館的常客,每次來必點“麻辣隔壁”,有時候還會帶同事、朋友過來,都成了這道菜的“忠實粉絲”。陸澤的朋友圈也確實起了作用,不少人專程來打卡這道“網紅菜”,菜館裡每天都坐滿了人,不少人一進門就喊:“老闆!來一份麻辣隔壁!”

有一次,厲沉舟來吃飯,正好遇上老王愁眉苦臉的。他趕緊問:“王老闆,咋了?生意這麼好,還不高興?”

老王歎了口氣:“唉,彆提了!最近隔壁菜市場的雞漲價了,我這‘麻辣隔壁’的成本也高了,要是漲價吧,怕老顧客不樂意;不漲價吧,又沒多少利潤,愁得我睡不著覺。”

厲沉舟琢磨了一會兒,說:“王老闆,我有個主意。你看,現在不少人來吃這道菜,都是衝著想拍照打卡來的,你不如把這道菜的擺盤再精緻點,比如用個好看的瓷盤,邊上擺點生菜、小番茄點綴一下,再配上咱們這兒的特色蘸料,就算稍微漲點價,大家肯定也能接受。”

老王眼睛一亮:“對啊!我咋沒想到呢!這樣一來,菜看著更上檔次,漲價也有理有據,肯定行!”

他當天就照著厲沉舟的主意改了擺盤,還特意定製了一批印著“麻辣隔壁”字樣的小瓷盤,菜端上來的時候,紅亮的雞肉配上翠綠的生菜,再加上精緻的盤子,看著就比以前更有食慾了。雖然價格漲了幾塊錢,可顧客們不僅沒意見,反而覺得更值了,拍照發圈的時候更有麵子,來打卡的人反而更多了。

老王對厲沉舟感激得不行,每次他來吃飯,都要額外送他一碟小菜,有時候是涼拌黃瓜,有時候是鹵味花生,嘴裡總唸叨:“沉舟,多虧了你這主意,我這菜不僅沒受影響,反而更火了!你就是我的貴人啊!”

厲沉舟笑著擺手:“王老闆,客氣啥!我就是隨口一提,主要還是你這菜味道好,大家才願意來。”

日子一天天過,老味道菜館因為“麻辣隔壁”這道菜徹底火了,成了巷尾有名的“網紅菜館”,每天都座無虛席。不少外地來的遊客,還特意打聽著來這兒嘗嘗這道名字特彆、味道絕美的菜。

厲沉舟和蘇晚他們,也依舊經常來這兒聚聚,每次必點“麻辣隔壁”,就著冰鎮啤酒,聊著天,感受著滿屋子的煙火氣,心裡滿是暢快。他們看著老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卻笑得合不攏嘴,心裡也替他高興。

有一次,幾人吃完飯後,老王特意把他們叫到一起,手裡拿著個厚厚的紅包:“沉舟,還有各位小老弟小老妹,多虧了你們幫我宣傳這‘麻辣隔壁’,我這菜館才能這麼火。這紅包你們拿著,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厲沉舟趕緊推辭:“王老闆,這可不行!我們就是來吃頓飯,幫你宣傳也是因為你這菜好吃,哪能要你的錢!”

蘇晚也跟著說:“是啊王老闆,你太客氣了!我們喜歡來這兒吃飯,不光是因為菜好吃,還因為你這人實在,跟你相處舒服。”

老王見他們執意不收,隻好把紅包收了回去,眼裡滿是感激:“行!你們不收,那以後你們來吃飯,我天天給你們加菜!這總行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屋裡的煙火氣混著歡聲笑語,格外溫暖。

厲沉舟看著眼前熱鬨的場景,心裡也滿是感慨。一道“麻辣隔壁”,不僅讓一家小菜館火了起來,還讓他認識了實在的老王,收獲了滿滿的溫暖和快樂。他知道,這道菜之所以能火,不光是因為名字特彆、味道好,更因為裡麵藏著老王的用心和實在,藏著街坊鄰裡的認可和支援,藏著這滿屋子的煙火氣和人情味。

以後的日子裡,厲沉舟依舊會經常來老味道菜館,點上一份“麻辣隔壁”,就著冰鎮啤酒,和朋友聊聊天,感受著這份簡單又純粹的快樂。而“麻辣隔壁”這道菜,也成了巷尾最特彆的一道風景,成了大家心裡最難忘的味道,帶著滿滿的煙火氣和人情味,陪伴著每一個來這兒吃飯的人,走過一天又一天。

厲沉舟剛掀開門簾踏進“老味道菜館”,就覺出不對勁——往常這個點,後廚該飄著油鍋滋滋響的動靜,老闆老王早該探著腦袋跟熟客打招呼了,今兒卻安安靜靜,連門口那盆總擺得齊齊整整的綠植,都歪了半邊。

他往常坐的靠窗桌挪步,剛要喊“來份老樣子”,就見老王蹲在灶台邊,手裡攥著塊抹布,半天沒動一下,眉頭皺得能擰出水。厲沉舟挑了挑眉,走過去踢了踢他的板凳:“王老闆,這才幾點,就擱這兒‘打坐’呢?客人都要進門了,你這愁眉苦臉的,是菜炒糊了還是醋放多了?”

老王慢悠悠抬起頭,臉上沒半點往日的爽朗,歎了口氣:“唉,沉舟啊,不是菜的事兒,是愁事兒上了身,沒心思開火啊。”

厲沉舟拉過旁邊的小馬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啥愁事兒能難住你?你以前跟我說,再大的事兒,炒兩鍋菜就忘了,今兒這是遇上‘硬茬’了?”

“還真就是硬茬!”老王往灶台上一坐,掰著手指頭數,“前幾天進的一批鮮雞,本來是給‘麻辣隔壁’備的料,結果昨兒發現好幾隻不太新鮮,扔了一半,本錢虧了不少;再者,兒子馬上要交學費,媳婦又唸叨著家裡冰箱該換了,一堆事兒湊一塊兒,越想越煩,連握鍋鏟的勁兒都沒了。”

厲沉舟聽著,沒急著勸,拿起桌上剛摘的青椒聞了聞:“就這點事兒啊?我還以為你把醬油壇子打翻了呢。”

“你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老王瞪了他一眼,又歎口氣,“不是我矯情,這日子就像炒菜,柴米油鹽都是料,哪樣少了都不行,堆多了又炒不出好味兒,能不愁嗎?”

厲沉舟笑了,突然一拍大腿:“哎,我有個主意!你不是愁嗎?正好,你那道‘麻辣隔壁’,不如改個名,就叫‘麻辣隔愁壁’!”

老王愣了愣:“啥?麻辣隔愁壁?這啥意思?”

“意思就是,這麻辣味兒一衝,直接把你那愁事兒隔在牆外頭!”厲沉舟指著灶台,“你想啊,你把愁勁兒都揉進調料裡,炒出來的菜肯定更有滋味,客人吃著過癮,你炒著也解氣,一舉兩得!再說了,這名字比之前那‘麻辣隔壁’更有意思,保準客人一聽就好奇!”

老王盯著厲沉舟,半天沒說話,過了會兒,突然“噗嗤”笑了:“你這小子,淨出些稀奇古怪的點子!不過……聽著倒有點意思。”

“那可不!”厲沉舟起身把歪了的綠植扶正,“趕緊的,彆蹲這兒愁了,我今兒就點這道‘麻辣隔愁壁’,要是味道好,我再幫你喊幾個朋友來,保準讓你這愁事兒,隨這麻辣味兒一起飄沒了!”

老王被他說得動了心,搓了搓手,終於拿起了鍋鏟:“行!就聽你的!今兒我就炒一道‘麻辣隔愁壁’,讓你嘗嘗,我這愁事兒炒出來,到底是啥味兒!”

說著,老王往灶裡添了把火,火苗“噌”地竄起來,映得他臉上的愁雲散了大半。他從筐裡撿出新鮮的雞腿肉,切成小塊,撒上鹽、料酒、生抽,下手抓勻,動作比剛才利索了不少。厲沉舟坐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搭把手遞個調料,嘴裡還唸叨著:“多放把花椒,把愁味兒麻走;再加點辣椒,把煩事兒辣跑!”

老王聽著,忍不住笑:“你這小子,比我這掌勺的還懂行!”

油鍋裡的油熱了,老王把醃好的雞肉倒進鍋裡,“滋啦”一聲,香味瞬間飄了出來。他握著鍋鏟不停翻炒,雞肉慢慢變成金黃,再扔進花椒、辣椒、豆瓣醬,紅亮亮的醬汁裹滿肉塊,最後撒上蔥花和白芝麻,一股濃鬱的麻辣香味直衝鼻腔,連空氣裡都透著股暢快勁兒。

“成了!你的‘麻辣隔愁壁’!”老王把菜盛進盤子裡,往厲沉舟麵前一放。紅的辣椒、黃的雞肉、綠的蔥花,看著就食慾大開。厲沉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剛一嚼,眼睛就亮了——麻辣味比往常更足,卻不嗆人,反而帶著股韌勁,雞肉嫩得汁水四溢,嚥下去後,連帶著心裡都熱乎乎的。

“絕了!”厲沉舟豎了大拇指,“王老闆,你這愁事兒沒白愁,炒出來的菜比以前更有味道!這‘麻辣隔愁壁’,就該這麼炒!”

老王也夾了一塊嘗了嘗,愣了愣,隨即笑了:“還真彆說,這麼一炒,心裡頭那股堵得慌的勁兒,好像真跟著油煙飄走了!”

正說著,門口傳來腳步聲,蘇晚、溫然、林淵和陸澤湊了過來,剛進門就被香味勾住了:“好香啊!厲沉舟,你又在這兒偷偷吃好吃的!”

“來得正好!”厲沉舟趕緊招呼他們坐下,指著桌上的菜,“嘗嘗這道‘麻辣隔愁壁’,王老闆新創的,味道絕了!”

“麻辣隔愁壁?”蘇晚好奇地眨眨眼,“這名字咋這麼有意思?”

老王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幾人聽完都笑了。陸澤率先拿起筷子:“還有這說法?我得嘗嘗,看能不能把我這上班的愁事兒也隔了!”一口下去,他直拍大腿,“過癮!這麻辣味兒夠勁兒,吃著心裡都敞亮了!”

溫然不太能吃辣,林淵幫她挑了塊沒怎麼沾辣椒的:“慢點吃,辣著了我這兒有溫水。”溫然嘗了一口,點點頭:“雖然有點辣,但吃著很舒服,好像真的沒那麼悶了。”

蘇晚邊吃邊問老王:“王老闆,你這菜這麼好吃,以後就叫這個名兒吧!比之前的更有感覺,客人肯定喜歡!”

老王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炒這道菜的時候,越炒越有勁,那些愁事兒早拋到腦後了,看來這菜還真能‘隔愁’!”

那天中午,菜館裡格外熱鬨。厲沉舟他們幾個邊吃邊聊,時不時跟老王開玩笑,逗得他哈哈大笑,之前的愁雲早就沒了蹤影。有路過的客人被香味吸引進來,一聽說菜名叫“麻辣隔愁壁”,都好奇地點了一份,吃完後紛紛誇讚:“這名字有意思,味道更有意思,吃著心裡真舒坦!”

從那以後,“麻辣隔愁壁”就成了老味道菜館的招牌菜。每天來點菜的人絡繹不絕,不少人都是衝著這名字來的,吃了之後又成了回頭客,都說這道菜不僅味道好,還能解煩憂,吃一口,渾身的愁勁兒都散了。

老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之前虧的本錢很快賺了回來,兒子的學費交了,家裡的冰箱也換了新的,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每次炒這道菜的時候,他都格外用心,嘴裡還會唸叨:“隔愁,隔愁,把大夥兒的愁事兒都隔在外頭!”

厲沉舟還是經常來菜館,每次來必點“麻辣隔愁壁”。有時候他工作不順心,吃一口這道菜,麻辣味直衝喉嚨,心裡的堵得慌的勁兒就散了;有時候看到老王忙得腳不沾地,卻笑得合不攏嘴,他也跟著開心。

有一次,厲沉舟帶著公司的同事來吃飯,同事們嘗了“麻辣隔愁壁”,都讚不絕口。其中一個剛失戀的同事,吃著吃著就紅了眼,說:“這菜真能隔愁,我好像沒那麼難受了。”老王聽見了,特意給他加了份小菜,笑著說:“小夥子,沒啥坎兒過不去,就像這菜,再辣的味兒,嚥下去就舒坦了!”

同事點點頭,又吃了一口,眼裡的淚沒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日子一天天過,老味道菜館的“麻辣隔愁壁”越來越有名,不僅街坊鄰居愛來吃,連遠處的人都專程來打卡。大家都說,這道菜裡藏著過日子的道理——哪有過不去的愁事兒,就像這麻辣味,再衝再烈,嚥下去後,留下的都是滿口鮮香。

老王也常說:“多虧了沉舟這小子,給我這菜起了個好名兒,也給我指了條道。其實啊,過日子就像炒這道菜,多點麻辣勁兒,少點愁眉苦臉,再難的事兒,炒著炒著就過去了。”

厲沉舟每次聽到這話,都嘿嘿笑:“王老闆,這可不是我厲害,是你這菜本身就有勁兒!能隔愁的不是名字,是你炒菜的用心,是這菜裡的煙火氣啊!”

夕陽西下的時候,老味道菜館的油煙裹著麻辣香味飄出巷口,裡麵傳來老王的吆喝聲、客人的談笑聲,還有鍋鏟碰撞的清脆聲響。那道“麻辣隔愁壁”,就像一劑暖心的良藥,帶著滿滿的煙火氣,把每個人的愁事兒都隔在牆外,隻留下桌上的鮮香和心裡的敞亮,陪著大家把日子過得熱熱鬨鬨、有滋有味。

傍晚的風裹著點熱意,吹得巷口的梧桐葉沙沙響。厲沉舟拉著蘇晚的手,快步往“老味道菜館”走,嘴裡還唸叨著:“快著點,晚了就得等座!今兒非得讓你嘗嘗那道‘麻辣隔愁壁’,保準你吃了渾身舒坦!”

蘇晚笑著被他拽著走,手裡還拎著剛買的小零食:“看你急的,好像誰跟你搶似的!再說了,我這也沒啥愁事兒,吃了會不會‘隔’著開心啊?”

“你懂啥!這菜不光能隔愁,還能添樂呢!”厲沉舟推開菜館門,熟悉的煙火氣撲麵而來,剛要喊“王老闆”,就見老王正端著菜往桌上送,看見他倆,立馬笑著招呼:“沉舟,晚晚!今兒來得巧,還有靠窗的座!”

兩人剛坐下,厲沉舟就朝後廚喊:“王老闆!今兒跟往常不一樣,給我們來個‘升級版’!”

老王擦著手走過來:“啥升級版?你這小子又想琢磨啥新花樣?”

厲沉舟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兩個人,就吃份大的!給我們來一個‘麻辣隔大愁壁’!”

“麻辣隔大愁壁?”老王愣了愣,隨即笑出了聲,“你這小子,還真能給我這菜‘加戲’!咋個‘大愁’法?”

蘇晚也跟著笑:“他啊,就是覺得上次那分量不夠吃,又想找個名頭讓你多給點肉!”

厲沉舟趕緊擺手:“可彆冤枉我!我這是替大夥兒著想,你想啊,有的人愁事兒多,小份的‘隔’不住,就得整個大份的,把那些‘大愁小愁’全給隔在牆外!再說了,我跟晚晚倆人,小份哪夠吃,必須得大份才過癮!”

老王笑得直點頭:“行!就衝你這說法,今兒必須給你整個‘大份’的!保證肉多料足,讓你倆把所有‘愁事兒’都給隔嘍!”

說著,老王轉身進了後廚,不一會兒就傳來“滋啦滋啦”的炒菜聲,花椒和辣椒的香味順著油煙飄出來,勾得厲沉舟直咽口水。蘇晚看著他那饞樣,笑著遞過一包小餅乾:“先墊墊,看你急的,跟多久沒吃飯似的。”

“這不是王老闆的菜太香了嘛!”厲沉舟接過餅乾,咬了一口,“上次帶你吃了小份的,你不也說好吃?今兒這大份的,肯定更過癮!”

正聊著,就見老王端著個比平時大一圈的青花瓷盤走了出來,穩穩地放在桌上——盤裡的雞肉堆得冒尖,紅亮亮的辣椒油裹著每一塊肉,上麵撒著翠綠的蔥花和白芝麻,熱氣騰騰的,麻辣香味直往鼻子裡鑽,比上次的小份看著更誘人。

“你們的‘麻辣隔大愁壁’來嘍!”老王放下盤子,笑著說,“今兒特意多放了半斤雞腿肉,調料也加足了,保準你們吃得過癮!”

厲沉舟眼睛都亮了,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塞進嘴裡:“哇!夠勁兒!這麻辣味比上次還足,肉也更嫩了!晚晚你快嘗嘗!”

蘇晚也夾了一塊,剛一嚼,眼睛就彎成了月牙:“真好吃!這肉裹滿了醬汁,麻辣鮮香,一點都不柴!果然大份的更過癮!”

兩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不亦樂乎。厲沉舟邊吃邊跟蘇晚說:“你看,這‘大愁’就得用大份的菜來隔!不管是工作上的煩事兒,還是生活裡的小鬱悶,一口下去,全給忘了!”

蘇晚笑著點頭:“你說得對!本來我還覺得今天上班有點累,吃了這菜,渾身都有勁了!這‘麻辣隔大愁壁’,果然名不虛傳!”

正吃著,鄰桌的客人聽見他倆的話,也湊過來問:“老闆,他們點的這‘麻辣隔大愁壁’是啥啊?看著挺好吃,我們也想點一份!”

老王趕緊笑著解釋:“這是我們這兒的招牌菜,本來叫‘麻辣隔愁壁’,這倆孩子想多吃點,就叫成‘麻辣隔大愁壁’了,就是大份的意思!你們要是想吃,我也給你們整個大份的!”

“好嘞!那我們也來一份‘麻辣隔大愁壁’!”鄰桌的客人爽快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又有幾桌客人聽說了這“麻辣隔大愁壁”,都紛紛點了一份。老王在後廚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笑開了花,嘴裡還哼著小曲,炒起菜來更有勁了。

厲沉舟和蘇晚吃了大半盤,蘇晚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不行了,太撐了!這大份的也太實在了,根本吃不完!”

厲沉舟也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多,不過沒關係,打包帶回家,晚上接著吃!這麼好吃的菜,可不能浪費!”

正說著,就見溫然和林淵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個小蛋糕。看見厲沉舟和蘇晚,溫然笑著說:“真巧,你們也在這兒!我們剛買了蛋糕,想著過來吃點東西,一起分享!”

“快坐快坐!”蘇晚趕緊招呼他們,指著桌上的菜,“嘗嘗這‘麻辣隔大愁壁’,可好吃了!就是我們點的大份,吃不完,正好你們來了,一起吃!”

林淵幫溫然拉開椅子,笑著說:“這菜名真有意思,看著也好吃,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四人圍著桌子,一邊吃著“麻辣隔大愁壁”,一邊分享著小蛋糕,說說笑笑,熱鬨得很。溫然不太能吃辣,林淵就幫她挑去辣椒,時不時給她遞杯水;厲沉舟和蘇晚則你一言我一語,聊著白天發生的趣事,屋裡的氣氛格外溫馨。

老王忙完了後廚的活兒,走出來看見他們四個吃得開心,也湊過來坐了一會兒:“怎麼樣,我這‘麻辣隔大愁壁’還合胃口吧?”

“太合胃口了!”陸澤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他的藍芽音箱,“我剛路過就聞見香味了,果然是你們在這兒!王老闆,快給我也來一份‘麻辣隔大愁壁’,我也要隔隔我這上班的‘大愁’!”

大家都笑了起來,老王趕緊起身:“好嘞!馬上就來!”

陸澤把藍芽音箱放在桌上,播放起輕快的音樂,屋裡頓時更熱鬨了。幾人邊吃邊聊,邊聽音樂邊笑,之前的疲憊和煩憂,早就隨著麻辣香味飄得無影無蹤。

吃完飯後,厲沉舟去結賬,老王卻笑著擺手:“今兒這‘麻辣隔大愁壁’就當我請客了!你們幫我這菜宣傳了這麼久,還幫我想了這麼有意思的名字,這點心意不算啥!”

“那可不行!”厲沉舟趕緊掏出錢,“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你這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們來吃菜,本來就該付錢!”

兩人推讓了半天,最後老王隻好收下錢,又給他們裝了滿滿一袋剛炒好的花生:“拿著,路上吃!以後你們再來,不管點啥,我都給你們多加點料!”

厲沉舟他們拿著花生,跟老王道彆,走出菜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巷口的路燈亮了起來,暖黃的燈光照著路麵,格外溫馨。

蘇晚挽著厲沉舟的胳膊,笑著說:“今兒這‘麻辣隔大愁壁’吃得真過癮,不僅肚子飽了,心裡也舒坦了!”

“那可不!”厲沉舟笑著說,“以後咱們要是有啥‘大愁小愁’,就來這兒吃一份‘麻辣隔大愁壁’,保準啥煩惱都沒了!”

溫然和林淵走在他們身後,溫然靠在林淵肩上,輕聲說:“跟大家一起吃飯真開心,以後咱們要經常來這兒聚聚。”

林淵點點頭,溫柔地說:“好,以後咱們常來,一起吃‘麻辣隔大愁壁’,一起把煩惱都隔在牆外。”

陸澤拿著藍芽音箱,在旁邊放著輕快的音樂,幾人的笑聲順著風飄出巷口,和菜館裡飄來的麻辣香味混在一起,格外溫暖。

從那以後,“麻辣隔大愁壁”成了老味道菜館的“爆款菜”,每天來點的人絡繹不絕。有人是因為名字好奇,有人是因為味道好吃,還有人是想借著這道菜,把心裡的“大愁小愁”都給隔掉。

老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每次有人點“麻辣隔大愁壁”,他都會特意多放些料,笑著說:“多吃點,把所有愁事兒都隔嘍!”

厲沉舟和蘇晚也成了菜館的常客,時不時就會帶著溫然、林淵和陸澤一起來,點上一份“麻辣隔大愁壁”,邊吃邊聊,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在腦後。

他們知道,這道菜之所以受歡迎,不光是因為味道好,更因為它藏著一種簡單的生活態度——不管遇到多大的愁事兒,隻要能坐下來,吃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和朋友聊聊天,所有的煩惱都會慢慢消散。而“麻辣隔大愁壁”這個名字,就像一句溫暖的鼓勵,提醒著每個人,不管生活多不容易,都要笑著麵對,把愁事兒隔在牆外,把快樂留在心裡。

日子一天天過,老味道菜館的煙火氣依舊,“麻辣隔大愁壁”的香味依舊,那幾個年輕人的笑聲也依舊。在這小小的菜館裡,在這道熱氣騰騰的菜裡,他們把平凡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把所有的“大愁小愁”,都化作了滿口的鮮香和心裡的敞亮。

厲沉舟剛踏進“老味道菜館”,就看見老王正對著灶台歎氣,手裡拿著鍋鏟戳著鍋裡的雞肉,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湊過去一看,鍋裡的“麻辣隔愁壁”顏色寡淡,香味也比往常淡了些,難怪老王愁眉苦臉。

“王老闆,這是咋了?菜味兒不對?”厲沉舟拉過小馬紮坐下,指著鍋裡的菜問。

老王歎了口氣:“可不是嘛!今兒總覺得這菜少點味兒,鮮勁兒不夠,客人剛才還說呢,吃著沒以前過癮。”

厲沉舟琢磨了一會兒,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這菜裡醬油放得少!你想啊,醬油提鮮,老抽上色,生抽增味,三者結合,味兒肯定濃!你多放點這三樣,保準鮮得掉眉毛!”

老王半信半疑:“真的?我以前都是按老方子放,從沒敢多放,萬一放多了鹹著了咋辦?”

“放心!我吃過的鹽比你炒過的菜都多!”厲沉舟拍著胸脯打包票,“就聽我的,多放兩勺醬油、一勺老抽、兩勺生抽,絕對錯不了!”

架不住厲沉舟的慫恿,老王還真往鍋裡加了不少醬油、老抽和生抽。翻炒了幾下,他低頭一看,頓時傻了眼——鍋裡的雞肉原本是金黃的,這會兒被醬汁裹著,竟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彆說賣相了,看著都有點“慘不忍睹”。

“壞了壞了!”老王急得直跺腳,“你看這顏色,黑黢黢的,誰敢吃啊!這可咋整!”

周圍幫忙的夥計也圍過來看,都皺著眉歎氣,連剛進門的蘇晚都湊過來,看著鍋裡的菜忍不住笑:“厲沉舟,你這主意可不太行啊,好好的菜咋變成這樣了?”

厲沉舟也有點尷尬,撓著頭盯著黑乎乎的雞肉,心裡琢磨著怎麼救場。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嘗了嘗,眼睛突然亮了——雖然顏色黑,但麻辣味裡裹著濃濃的醬香,鮮勁兒比之前還足,口感竟一點沒差!

他放下筷子,沉思片刻,突然一拍灶台:“王老闆,彆愁!這菜咱改名!就叫‘麻辣隔黑壁’!”

“麻辣隔黑壁?”老王愣了愣,“這名字啥意思?跟這黑黢黢的菜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厲沉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解釋,“你看啊,‘黑’是這菜的特色,一眼就能記住;再者,這‘黑’可不是普通的黑,是‘醬香濃鬱’的黑,是‘鮮味兒十足’的黑!咱就主打‘外表黑,內裡鮮’,保準客人好奇!再說了,‘隔黑壁’,意思是把那些‘見不得光’的煩事兒、糟心事兒,全隔在牆外,多吉利!”

老王聽得眼睛直眨,琢磨了半天,突然笑了:“你彆說,這麼一解釋,這名字還真有點意思!可這顏色……客人能接受嗎?”

“咋不能!”厲沉舟拿起盤子,讓老王把菜盛出來,“你看,撒上點蔥花和白芝麻,黑紅相間,綠白點綴,看著不就有食慾了?再說了,味道這麼好,客人嘗一口就知道,這‘黑’是‘寶藏黑’!”

老王半信半疑地把菜盛出來,撒上蔥花和白芝麻,彆說,黑乎乎的雞肉上點綴著翠綠的蔥花和雪白的芝麻,還真比剛才順眼了不少。剛端上桌,就有客人湊過來問:“老闆,這啥菜啊?顏色這麼特彆,叫啥名兒?”

“這叫‘麻辣隔黑壁’!”厲沉舟趕緊上前介紹,“外表看著黑,內裡鮮得很,您嘗嘗就知道了!”

客人好奇地夾了一塊,剛嚼了兩口,就豎了大拇指:“好吃!這醬香太濃了,麻辣味兒也夠勁兒,彆看顏色黑,味道絕了!”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客人,後麵的人也紛紛好奇地點了“麻辣隔黑壁”。沒想到,這道菜竟意外地受歡迎,不少人都說“看著黑,吃著香”,還有人專門為了這道“特色黑菜”來打卡,說“從沒吃過這麼有意思的麻辣菜”。

老王看著絡繹不絕的客人,笑得合不攏嘴,拍著厲沉舟的肩膀說:“沉舟,還是你小子有主意!要不是你,我這鍋菜就浪費了,還多了道招牌菜!”

厲沉舟嘿嘿笑:“我就說嘛,這‘黑’不是缺點,是特色!以後咱就主打這‘麻辣隔黑壁’,保準生意更火!”

蘇晚坐在旁邊,看著厲沉舟得意的樣子,笑著遞過一杯水:“算你運氣好,歪打正著!不過這菜味道是真不錯,比之前的更有層次感,醬香和麻辣味融合得剛好。”

“那可不!”厲沉舟接過水,喝了一口,“我這叫‘化腐朽為神奇’!以後你要是做飯失手了,也學我這招,改個名兒,說不定就成特色菜了!”

蘇晚笑著白了他一眼:“就你機靈!不過說真的,這‘麻辣隔黑壁’還真挺有意思,名字好記,味道又好,肯定能火一陣子。”

果然,沒過幾天,“老味道菜館”的“麻辣隔黑壁”就成了巷子裡的“網紅菜”。不少人聽說有這麼一道“黑黢黢卻巨好吃”的麻辣菜,都專程來打卡,甚至還有人拍了視訊發在網上,配文“萬萬沒想到,這道‘黑菜’竟這麼香!”,引得更多人來嘗鮮。

老王每天炒“麻辣隔黑壁”都炒得手痠,卻笑得格外開心。他還特意調整了調料比例,既保留了濃鬱的醬香和鮮味兒,又讓顏色沒那麼“黑得嚇人”,恰到好處的深褐色,配上蔥花芝麻,賣相好了不少,味道卻更上一層樓。

厲沉舟還是經常來菜館,每次來都要點一份“麻辣隔黑壁”,邊吃邊跟老王聊生意。有時候看到客人對著“黑菜”好奇的樣子,他還會主動上前介紹:“這菜叫‘麻辣隔黑壁’,‘黑’是醬香的證明,‘隔黑’是隔掉糟心事,吃一口,保準你啥煩惱都沒了!”

客人聽了,大多會笑著點頭:“有意思!吃著這菜,還真覺得心裡敞亮,那些煩心的‘黑事兒’,好像真就隔在牆外了!”

有一次,一個剛丟了工作的年輕人來菜館吃飯,點了一份“麻辣隔黑壁”,吃著吃著就紅了眼。老王看在眼裡,主動給他加了份小菜,笑著說:“小夥子,彆愁!這菜叫‘隔黑壁’,就是讓你把那些糟心事兒都隔掉!啥坎兒過不去啊,吃飽了,有力氣了,啥都能解決!”

年輕人看著黑乎乎卻香噴噴的菜,又看了看老王和善的臉,突然笑了:“謝謝您,老闆!這菜真好吃,吃著心裡暖和,好像真沒那麼難受了。”

從那以後,這年輕人也成了菜館的常客,每次來都點“麻辣隔黑壁”,後來找到了新工作,還特意來跟老王和厲沉舟報喜,說:“多虧了你們這‘麻辣隔黑壁’,每次吃都覺得有勁兒,好像再難的事兒都能扛過去!”

厲沉舟聽了,心裡也暖暖的。他沒想到,自己當初隨口一提的建議,意外“搞砸”了菜,又隨口改了個名兒,竟成了這麼多人的“暖心菜”。原來,食物的意義從來不止是飽腹,更能傳遞溫暖,化解煩惱。

日子一天天過,“麻辣隔黑壁”依舊是老味道菜館的招牌菜。每天飯點,菜館裡都坐滿了人,空氣中飄著濃鬱的醬香和麻辣味,夾雜著客人的談笑聲,格外熱鬨。

老王常說:“這道菜能火,全靠沉舟這小子的‘歪點子’!有時候啊,看著是‘壞事兒’,換個角度,就成了‘好事兒’,就像這菜,黑不溜秋的,卻成了最受歡迎的香餑餑!”

厲沉舟每次聽到這話,都笑著回應:“可不是嘛!生活就像這‘麻辣隔黑壁’,看著可能有點‘黑’,有點糟心,但隻要細細品,就會發現藏在裡麵的‘鮮’和‘暖’,那些所謂的‘黑事兒’,說到底,都是過眼雲煙,隔一隔,就過去了!”

夕陽西下,菜館的油煙裹著醬香飄出巷口,“麻辣隔黑壁”的香味吸引著過往的行人。這道曾因“黑乎乎”差點被丟棄的菜,如今成了最受歡迎的味道,就像生活裡那些看似糟糕的瞬間,隻要換個心態,換個角度,總能品出藏在其中的甜與鮮,把“黑壁”隔在身後,大步走向滿是煙火氣的前方。

傍晚的風剛卷著巷口的槐花香飄進“老味道菜館”,蘇晚就跟著厲沉舟邁了進來,熟門熟路地往靠窗的老位置坐:“王老闆,今兒還吃你家的‘麻辣隔黑壁’!”

老王正在後廚顛勺,聽見聲音探出頭來,笑著應:“晚晚來啦!就等你這句話呢,剛宰的鮮雞,正準備炒!”

厲沉舟挨著蘇晚坐下,戳了戳桌上的選單:“還是老規矩,大份!上次那醬香我還沒吃夠呢!”

蘇晚卻擺擺手,眼睛亮晶晶地湊到後廚門口:“王老闆,我有個新主意!你在‘麻辣隔黑壁’裡加點胡椒粉唄?胡椒粉暖身,還能提鮮,說不定味道更絕!”

老王手裡的鍋鏟頓了頓:“加胡椒粉?這倒是沒試過,會不會跟麻辣味串了啊?”

“試試嘛!”蘇晚眨眨眼,“好吃就是新花樣,不好吃大不了還按老方子來,我相信你的手藝!”

厲沉舟也跟著幫腔:“就是,王老闆,晚晚這主意準沒錯!咱這菜本來就講究‘隔愁’,加了胡椒粉更暖,愁事兒更留不住了!”

老王被他倆說得動了心,乾脆應下來:“行!今兒就給你們整個‘胡椒版’的!”

後廚裡很快傳來動靜,先是雞肉下鍋的“滋啦”聲,接著是花椒、辣椒的香氣竄出來,沒過一會兒,又混進了胡椒粉獨有的辛香,兩種香味纏在一起,比往常更勾人。蘇晚趴在桌上,鼻尖湊著空氣聞,眼睛都笑彎了:“聞著就好吃!厲沉舟,一會兒你可彆跟我搶!”

“誰搶你了!”厲沉舟嘴上反駁,手卻已經摸好了筷子,眼巴巴盯著後廚的方向。

沒等多久,老王就端著個冒著熱氣的大盤子出來了。盤子裡的菜比往常更添了幾分暖調,深褐色的雞肉裹著油亮的醬汁,胡椒粉細密地撒在上麵,一靠近,麻辣香、醬鮮香再加上胡椒的辛香,直往鼻子裡鑽,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你們的‘胡椒版麻辣隔黑壁’來嘍!”老王把盤子往桌上一放,“快嘗嘗,看看這味兒怎麼樣!”

蘇晚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吹了吹就送進嘴裡。剛一嚼,眼睛瞬間亮了——麻辣味依舊夠勁,醬香裹著雞肉的鮮嫩,而胡椒粉的辛暖順著喉嚨滑下去,像是一股暖流湧進肚子裡,之前因為工作瑣碎攢下的那點煩悶,竟一下子散了大半。

她又連著吃了兩塊,腮幫子鼓鼓的,嘴裡還不停地讚歎:“太好吃了!這胡椒粉加得太妙了!又暖又鮮,麻辣味也沒被蓋掉,反而更有層次了!我剛才還想著工作上的煩事兒,現在全忘了!”

厲沉舟也趕緊嘗了一口,剛入口就眯起了眼睛:“絕了!比之前更過癮!胡椒的暖剛好中和了一點麻辣的衝,吃著渾身都舒坦,難怪你忘了愁事兒!”

老王站在旁邊,看著他倆吃得滿足,心裡也樂開了花:“這麼說,這加了胡椒粉的版本,比之前還受歡迎?”

“何止是受歡迎!”蘇晚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老王,“這味道跟之前的‘麻辣隔黑壁’完全是兩種感覺,根本就是一道新菜!王老闆,不如給它起個新名吧!就當是菜館的一道新招牌!”

厲沉舟立馬附和:“對啊!這味兒太特彆了,必須有個專屬名字!”

老王摸著下巴琢磨起來:“起啥名好呢?既得有之前的‘黑’和‘麻辣’,還得體現出胡椒粉的‘暖’和‘隔愁’的意思……”

蘇晚歪著頭想了想,突然一拍手,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好了!就叫‘麻辣隔愁黑壁’!你看,‘麻辣’是底子,‘隔愁’是咱們這菜的心意,加了胡椒粉之後,更能把愁事兒全隔掉;‘黑’是它的特色,醬香濃鬱的樣子,一聽就知道是咱這獨一份的菜!”

“麻辣隔愁黑壁!”厲沉舟重複了一遍,猛地拍手,“這名字好!既保留了之前的特色,又點出了新味道的心意,朗朗上口還好記!”

老王也跟著點頭,笑得合不攏嘴:“好!就叫這個名兒!以後咱菜館又多一道招牌菜!”

正說著,溫然和林淵也走進了菜館,剛進門就被桌上的菜香勾住了:“好香啊!你們吃的啥?聞著比之前的‘麻辣隔黑壁’還香!”

“快來嘗嘗!”蘇晚趕緊招呼他們坐下,“這是新出的‘麻辣隔愁黑壁’,我提議加了胡椒粉,味道絕了!”

林淵幫溫然拉開椅子,溫然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塊,剛嚼了兩口,就笑著說:“真的好好吃!胡椒粉的暖太舒服了,吃著心裡都敞亮了,難怪叫‘隔愁’,確實能讓人忘了煩事兒!”

“我就說吧!”蘇晚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又給他們倆各夾了一塊,“以後這就是我的‘心頭好’了,每次來必點!”

不一會兒,陸澤也提著他的藍芽音箱湊了過來,一坐下就嚷嚷:“啥好吃的?給我留一口!”說著就夾了一塊塞進嘴裡,嚼了兩下,瞬間瞪圓了眼睛:“我去!這味兒也太上頭了!比之前的還過癮,暖乎乎的,我這加班的累勁兒都沒了!”

幾人圍著桌子,你一筷子我一筷子,邊吃邊聊,笑聲此起彼伏。鄰桌的客人聽見他們的談論,也好奇地問老王:“老闆,他們吃的這‘麻辣隔愁黑壁’是啥新菜啊?看著挺好吃,我們也想點一份!”

“好嘞!馬上就來!”老王答應著,轉身進了後廚,炒起菜來更有勁了。

從那天起,“麻辣隔愁黑壁”就成了老味道菜館的新招牌。每天來點菜的人絡繹不絕,不少老顧客都是衝著這道新菜來的,還有人專門帶著朋友來打卡,說“這菜又暖又辣,吃一口就能忘掉所有愁事兒”。

有一次,蘇晚因為跟同事鬨了點彆扭,心裡悶悶不樂地來菜館,點了一份“麻辣隔愁黑壁”。剛吃了幾口,胡椒粉的暖意裹著麻辣香滑進肚子裡,之前的委屈和煩躁竟慢慢散了。老王看見她臉色不對,特意送了她一碟涼拌黃瓜:“晚晚,是不是有啥煩心事?吃了這‘隔愁黑壁’,就把那些不開心全隔在牆外,彆往心裡去。”

蘇晚看著老王和善的臉,又看了看桌上熱氣騰騰的菜,突然笑了:“謝謝您,王老闆。吃了您這菜,我真的好多了,那些煩心事好像真的忘了。”

老王笑著擺手:“那就好!這菜啊,就是給大夥兒解煩憂的,不管啥愁事兒,吃一頓熱乎的,就啥都過去了。”

厲沉舟知道蘇晚心情不好,特意早早下班來陪她,坐在她對麵,給她夾菜:“彆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你看這菜多好吃,吃了就能‘隔愁’,有我陪著你呢,啥事兒都不算事兒。”

蘇晚看著厲沉舟認真的樣子,心裡暖暖的,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麻辣隔愁黑壁”:“嗯!有這菜,還有你,我啥愁事兒都沒有了!”

日子一天天過,“麻辣隔愁黑壁”成了菜館裡最受歡迎的菜之一。不管是遇到工作煩惱的年輕人,還是為生活瑣事操心的大爺大媽,隻要來這兒點一份這道菜,吃著熱乎乎、麻辣鮮香的雞肉,感受著胡椒粉帶來的暖意,臉上的愁雲總會慢慢散去。

老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每天在後廚炒這道菜,嘴裡都哼著小曲。他常說:“這道菜能火,多虧了晚晚這丫頭的好主意!有時候啊,一點小小的改動,就能帶來大大的驚喜,就像這菜,加了點胡椒粉,不僅味更好了,還能幫大夥兒解煩憂,這纔是真的‘好味道’!”

蘇晚也成了這道菜的“頭號粉絲”,每次來菜館,都要跟老王聊兩句這道菜的味道,偶爾還會琢磨著再加些小配料,讓味道更豐富。厲沉舟總笑著說她“比老闆還上心”,蘇晚卻認真地說:“因為這道菜不僅好吃,還藏著咱們的心意啊,能讓大家吃了忘掉愁事兒,多好!”

傍晚的夕陽灑進菜館,給桌上的“麻辣隔愁黑壁”鍍上了一層暖光。菜香混著煙火氣,飄滿了整個巷子,來來往往的人被香味吸引,走進菜館,點上一份這道暖心的菜,把所有的愁事兒都隔在牆外,隻留下滿口的鮮香和心裡的敞亮。

這道由蘇晚提議誕生的“麻辣隔愁黑壁”,就像一劑暖心的良藥,帶著滿滿的煙火氣和人情味,陪伴著每一個來這兒吃飯的人,把平凡日子裡的煩惱輕輕拂去,留下熱熱鬨鬨、有滋有味的生活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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