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568章 反目成仇
律師告訴厲沉舟,根據蘇晚的情況,她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犯下的罪行,而且主動交代了所有事情,有悔罪表現,大概率會從輕處罰,不會被判很重的刑。
可厲沉舟心裡的坎,卻始終過不去。他每次看到煤球的照片,看到它生前用過的玩具,心裡就會泛起濃濃的愧疚和痛苦。他甚至不敢再去郊外那個山坡,不敢麵對煤球的墳墓。
蘇晚在看守所裡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厲沉舟,信裡滿是她的愧疚和悔恨。她在信裡說,她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煤球,夢到它搖著尾巴向她跑來,可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倒下;她說她知道自己錯了,她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希望厲沉舟能原諒她,等她出來。
厲沉舟拿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淚浸濕了信紙。他知道,他心裡還是愛蘇晚的,可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去原諒她的過錯,也原諒自己的疏忽。
警方很快就抓獲了陸澤的那些親信,他們對威脅蘇晚、教唆她害死煤球的罪行供認不諱。陸澤也因為涉嫌指使他人威脅、教唆犯罪,被追加了刑罰,等待他的,將是更長的牢獄生涯。
蘇晚的庭審日,厲沉舟依舊坐在旁聽席第一排,手裡還是捏著那枚橡膠骨頭。法庭上,蘇晚穿著囚服,臉色蒼白,眼神裡滿是愧疚和不安。當法官問到她是否認罪時,她哽咽著點了點頭:“我認罪,我知道自己錯了。”
最終,法院判決蘇晚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聽到判決結果時,蘇晚猛地轉過頭,看向旁聽席上的厲沉舟,眼裡滿是驚喜和感激。
走出法院,蘇晚快步走到厲沉舟麵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沉舟……”
厲沉舟看著她,心裡的情緒複雜得難以言說。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們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回到家,看著熟悉的房間,看著沙發底下那個空蕩蕩的角落,蘇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走到煤球的照片前,緩緩跪了下來,雙手合十,輕聲說:“煤球,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傷害你……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贖罪,一定會做很多很多好事,彌補我的過錯……”
厲沉舟站在一旁,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的疼漸漸被一絲暖意取代。他知道,原諒需要時間,贖罪也需要時間,但隻要他們一起努力,總有一天,他們能走出這場陰影,也能讓煤球在另一個世界安心。
從那以後,蘇晚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敏感脆弱,而是變得堅強又勇敢。她主動加入了動物保護協會,每天都去救助站照顧那些流浪的小動物,用自己的方式彌補對煤球的虧欠。
厲沉舟也陪著她一起,他們一起給流浪貓餵食,一起給流浪狗找領養家庭,一起為動物保護事業奔走。每當看到那些小動物歡快的身影,他們就會想起煤球,想起那個曾經帶給他們無數歡樂的小家夥。
有一次,他們在救助站遇到了一隻和煤球長得很像的黑色拉布拉多,小家夥搖著尾巴蹭他們的手心,眼裡滿是純真和期待。蘇晚看著它,眼淚掉了下來,卻笑著說:“它好像煤球啊。”
厲沉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眼裡滿是溫柔:“是啊,好像。”
他們收養了這隻小狗,給它取名叫“煤球二號”。小家夥的到來,像是給這個家帶來了新的生機,也讓厲沉舟和蘇晚心裡的傷口,慢慢開始癒合。
這天下午,厲沉舟和蘇晚帶著煤球二號,一起去了郊外的山坡,看望長眠在這裡的煤球。蘇晚把一束新鮮的小野花放在墳前,輕聲說:“煤球,我們來看你了。你看,這是煤球二號,它和你一樣可愛,以後我們會經常來看你,會好好照顧它,也會好好照顧彼此。”
厲沉舟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墓碑,眼裡滿是溫柔和愧疚:“煤球,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以後我們會帶著你的那份愛,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身邊的每一個生命。”
煤球二號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乖乖地趴在墳前,用小腦袋蹭了蹭墓碑,發出輕輕的哼唧聲。
夕陽灑在三人一狗的身上,溫暖而明亮。厲沉舟看著身邊的蘇晚,看著腳下的煤球二號,心裡滿是感慨。他知道,煤球的離開是他們心裡永遠的痛,但也是這場痛,讓他們學會了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敬畏生命。
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們會帶著對煤球的思念,帶著對生命的敬畏,一起好好走下去。而那個曾經犯下錯誤的蘇晚,也會在贖罪和愛的陪伴下,成為更好的自己,和他一起,守護好身邊的每一份溫暖。
厲沉舟捏著玻璃杯的手指頓了頓,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刺鼻氣味,算不上濃烈,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他剛從公司回來,口乾舌燥地拿起桌上的冰紅茶喝了兩口,喉嚨裡就泛起一陣澀意,跟平時喝的味道截然不同。
他將杯子湊到鼻尖,仔細嗅了嗅——除了冰紅茶本身的甜香,那股淡淡的、類似農藥的刺鼻味越發清晰。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他快步走到廚房,將杯裡的液體倒在水槽裡,水流衝刷間,那股氣味更明顯了。
“晚晚!”厲沉舟朝著客廳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蘇晚正坐在沙發上陪煤球二號玩,聽到喊聲抬起頭,眼裡帶著茫然:“怎麼了沉舟?”
“這冰紅茶是誰給我倒的?”厲沉舟舉著空杯子走出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有沒有覺得味道不對勁?”
蘇晚愣了愣,搖了搖頭:“是我下午倒的,放在茶幾上給你留著的啊,怎麼了?味道有問題嗎?”她起身走到厲沉舟身邊,拿起杯子聞了聞,隨即皺起眉,“好像是有點怪……是不是過期了?”
“不是過期的味道。”厲沉舟的臉色沉了下來,心裡的不安像潮水般往上湧。他想起之前煤球的遭遇,想起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惡意,後背瞬間爬滿了冷汗,“你倒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或者……有沒有其他人來過家裡?”
蘇晚的眼神閃了閃,下意識地避開厲沉舟的目光,小聲說:“沒有啊,下午就我一個人在家,陪著煤球二號,沒人來過……”
她的反應讓厲沉舟心裡的疑雲更重了。自從上次煤球的事情之後,蘇晚雖然一直在贖罪,可偶爾還是會露出這樣躲閃的神情。厲沉舟沒有戳破,隻是不動聲色地將空杯子收好,沉聲道:“這味道不對勁,我讓人過來查一下。”
他立刻給家裡的私人偵探打了電話,對方很快就趕了過來。偵探拿著空杯子和剩下的半瓶冰紅茶,仔細檢查了一番,又用試紙做了初步檢測,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厲總,這杯子裡和剩下的飲料裡,都檢測出了微量敵敵畏成分。”
“敵敵畏?!”蘇晚驚撥出聲,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後退一步,差點摔倒,“怎麼會……怎麼會有敵敵畏?”
厲沉舟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指尖攥得發白。敵敵畏是劇毒農藥,哪怕隻是微量,長期攝入也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對方顯然是想置他於死地!
“查!立刻查清楚,到底是誰乾的!”厲沉舟的聲音裡帶著滔天的怒火,“調家裡的監控,查今天下午所有進出小區的人,還有……查清楚這敵敵畏是怎麼出現在我飲料裡的!”
偵探點點頭,立刻開始行動。厲沉舟扶著臉色慘白的蘇晚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顫抖的雙手,心裡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他想相信蘇晚,可她剛才躲閃的眼神,卻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
“晚晚,你再仔細想想,下午真的沒人來過家裡嗎?”厲沉舟的聲音放得輕柔了些,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或者,你倒飲料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飲料瓶被動過手腳?”
蘇晚用力搖著頭,眼淚掉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我下午倒飲料的時候,就直接從冰箱裡拿出來,倒在杯子裡就放在茶幾上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她的眼淚像滾燙的烙鐵,燙得厲沉舟心裡一疼。他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彆害怕,我會查清楚的,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能悄無聲息地在他的飲料裡下毒,要麼是對家裡的情況瞭如指掌,要麼就是有熟人接應。而家裡除了他和蘇晚,就隻有偶爾過來打掃的鐘點工,可鐘點工今天並沒有來。
監控錄影很快就調了出來。厲沉舟和偵探坐在電腦前,一點點仔細檢視。下午兩點多,蘇晚從冰箱裡拿出冰紅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幾上,然後就回到沙發上陪煤球二號玩,期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客廳。
可就在下午四點左右,蘇晚起身去了衛生間,大概離開了三分鐘。就在這三分鐘裡,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戴著口罩和墨鏡的身影,從陽台翻進了客廳。那人動作迅速,走到茶幾旁,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往厲沉舟的杯子裡倒了點東西,然後又快速翻出陽台,消失在監控畫麵裡。
“是他!”厲沉舟的眼睛瞬間紅了,指著監控裡的身影,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殺意,“這個背影……和上次害死煤球的那個凶手,一模一樣!”
偵探也點了點頭:“看動作和身形,確實很像同一個人。看來,對方是衝著您來的,上次害死煤球,可能隻是一個警告。”
蘇晚站在一旁,看著監控裡的畫麵,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她想起下午自己去衛生間的那三分鐘,心裡滿是後怕——如果當時她沒有離開,會不會被對方發現?對方會不會對她下手?
“對方既然能從陽台翻進來,說明對我們家的佈局很熟悉,甚至可能踩過點。”厲沉舟的眼神冰冷,“查!立刻查這個身影的下落,還有,加強家裡的安保,絕不能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偵探立刻去安排,厲沉舟則緊緊抱著蘇晚,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他知道,經曆了這麼多事,蘇晚的心裡肯定充滿了恐懼,可他現在也無暇顧及太多,他必須儘快找出凶手,否則,他和蘇晚都將處於危險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一邊加強家裡和公司的安保,一邊等待偵探的調查結果。他每天都陪著蘇晚,寸步不離,生怕她再受到傷害。蘇晚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隻是偶爾會在夜裡做噩夢,夢見那個黑色的身影,夢見敵敵畏的刺鼻氣味。
這天晚上,厲沉舟正在書房處理工作,蘇晚端著一杯溫牛奶走了進來。她將牛奶放在厲沉舟麵前,輕聲說:“沉舟,彆太累了,喝杯牛奶休息一下吧。”
厲沉舟抬起頭,看著蘇晚溫柔的臉龐,心裡泛起一絲暖意。他伸手接過牛奶,剛要喝,卻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敵敵畏事件,動作頓了頓。
蘇晚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猶豫,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輕聲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厲沉舟心裡一緊,立刻將牛奶喝了下去,笑著說:“怎麼會?我隻是在想事情,沒反應過來。”他知道,自己的猶豫傷害了蘇晚,可經曆了這麼多事,他不得不變得謹慎。
蘇晚勉強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書房。厲沉舟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滿是愧疚。他知道,蘇晚已經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了代價,也一直在努力彌補,可他心裡的那道坎,卻始終難以完全跨過。
就在這時,偵探突然打來了電話,語氣急促:“厲總,查到了!那個凶手的身份查到了,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更驚人的秘密!”
厲沉舟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站起身:“什麼秘密?快說!”
“那個凶手,確實是陸澤的親信,而且,他這次下毒,是受了陸澤的直接指使!”偵探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凝重,“不僅如此,我們還查到,陸澤在監獄裡通過秘密渠道,聯係了很多以前的手下,似乎在策劃一個更大的陰謀,目標不僅僅是您,還有蘇晚小姐!”
“陸澤!”厲沉舟的眼裡瞬間布滿了紅血絲,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這個畜生!我已經讓他付出了代價,他還不知悔改!”
“厲總,您現在要小心,陸澤的人可能還在暗處盯著您和蘇晚小姐,隨時可能再次動手。”偵探提醒道,“我們已經加強了對您和蘇晚小姐的保護,同時也在收集陸澤策劃陰謀的證據,一旦證據確鑿,就可以再次起訴他,讓他永遠待在監獄裡!”
厲沉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繼續查!一定要儘快收集到足夠的證據,絕不能讓陸澤再傷害我和晚晚!”
掛了電話,厲沉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沒想到,陸澤竟然這麼惡毒,不僅害死了煤球,還想置他於死地,甚至連蘇晚都不肯放過。他必須儘快解決掉陸澤這個隱患,否則,他和蘇晚永遠都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他走出書房,看到蘇晚正坐在沙發上,抱著煤球二號發呆。厲沉舟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晚晚,查到了,是陸澤的人乾的,他還在策劃陰謀,想傷害我們。”
蘇晚的身體猛地一僵,眼裡滿是恐懼:“陸澤……他怎麼還不肯放過我們?”
“彆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厲沉舟緊緊抱著她,聲音裡帶著堅定,“我已經讓偵探收集證據了,很快就能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永遠都不能再傷害我們。”
蘇晚靠在厲沉舟的懷裡,眼淚掉了下來:“沉舟,我好害怕……我怕我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平靜地生活了。”
“不會的,”厲沉舟輕輕拍著她的背,“等解決了陸澤,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好生活,好不好?”
蘇晚點了點頭,緊緊抱著厲沉舟的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知道,隻要有厲沉舟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用怕。
接下來的日子,厲沉舟一邊陪著蘇晚,一邊密切關注著偵探的調查進度。偵探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收集到了陸澤在監獄裡策劃陰謀的證據——包括他和手下的秘密通話錄音、傳遞的紙條,以及他指使手下對厲沉舟和蘇晚下手的具體計劃。
證據確鑿,厲沉舟立刻聯係了律師,將所有證據提交給了警方和法院。法院很快就受理了案件,決定對陸澤進行再審。
再審開庭那天,厲沉舟帶著蘇晚坐在旁聽席上。陸澤被押上法庭時,臉色慘白,眼神裡滿是陰鷙和不甘。當法官宣讀他策劃陰謀、指使手下下毒殺人的證據時,他還在瘋狂地嘶吼著,否認自己的罪行。
可證據確鑿,他的否認顯得蒼白無力。最終,法院判決陸澤死刑,立即執行。聽到判決結果時,陸澤的身體晃了晃,徹底癱倒在被告席上,眼裡滿是絕望。
走出法庭,陽光灑在厲沉舟和蘇晚的身上,溫暖而明亮。蘇晚靠在厲沉舟的懷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沉舟,終於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厲沉舟緊緊抱著她,眼裡滿是溫柔和釋然,“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我們了,我們可以好好地生活了。”
他們回到家,煤球二號搖著尾巴衝了過來,蹭著他們的褲腿,發出歡快的哼唧聲。看著煤球二號純真的眼神,厲沉舟和蘇晚相視一笑,眼裡滿是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厲沉舟處理掉了公司的大部分事務,帶著蘇晚和煤球二號,離開了這座充滿傷痛的城市,去了一個風景優美的海邊小鎮。
小鎮的生活平靜而愜意。每天早上,厲沉舟和蘇晚一起去海邊看日出,傍晚一起去散步,晚上則坐在院子裡,陪著煤球二號,看著滿天的星星。他們還在小鎮上開了一家小小的動物救助站,收養那些流浪的小動物,用自己的方式,傳遞著溫暖和愛。
有一次,厲沉舟和蘇晚帶著煤球二號在海邊散步,蘇晚靠在厲沉舟的懷裡,輕聲說:“沉舟,你說煤球在天上看到我們現在這樣,會不會很開心?”
厲沉舟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肯定會的。煤球那麼善良,看到我們現在這麼幸福,看到我們在幫助更多的小動物,它一定會很開心的。”
蘇晚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溫柔:“嗯,我也覺得。”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淡淡的鹹味。厲沉舟緊緊抱著蘇晚,看著身邊歡快奔跑的煤球二號,心裡滿是幸福和滿足。他知道,過去的傷痛雖然難以磨滅,但未來的日子充滿了希望。
他和蘇晚經曆了那麼多磨難,終於擺脫了過去的陰影,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幸福。以後的日子,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地生活下去,帶著對煤球的思念,帶著對生命的敬畏,好好地珍惜彼此,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那個曾經帶給他們無儘痛苦的陸澤,也終於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永遠地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裡。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像是在為他們祝福,祝福他們從此遠離傷害,永遠幸福安康。
厲沉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尖捏著那份剛送來的調查報告,紙張邊緣被他攥得發皺。窗外的陽光明明正好,落在他身上卻沒有半分暖意,隻有一股徹骨的寒涼,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報告上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紮進他的心裡——“經調查,下毒者係受陸澤指使,而陸澤的指令,來源於蘇晚。相關證據包括蘇晚與陸澤獄中信使的通話錄音、轉賬記錄,及陸澤本人的供述筆錄。”
“不可能……”厲沉舟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晚晚怎麼會……怎麼會害我?”
他想起幾天前喝到那杯摻了敵敵畏的冰紅茶時,喉嚨裡的澀意還清晰如昨;想起蘇晚當時慘白的臉色、慌亂的眼神,他以為那是恐懼,是擔憂,卻沒想到,那竟是心虛;想起這些日子,他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她,怕她再受驚嚇,怕她再被傷害,可到頭來,想要他命的人,偏偏是他拚儘全力去愛的女人。
“沉舟,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蘇晚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走出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像往常一樣自然。可在厲沉舟眼裡,這笑容此刻卻顯得無比刺眼,無比虛偽。
厲沉舟沒有抬頭,隻是將那份調查報告放在茶幾上,推到蘇晚麵前,聲音平靜得可怕:“你自己看看吧。”
蘇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的目光落在調查報告上,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手裡的水果盤“啪”地掉在地上,蘋果、香蕉滾了一地,像她此刻慌亂的心。
“沉舟……這……這是什麼?”蘇晚的聲音帶著顫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厲沉舟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是什麼?”厲沉舟終於抬起頭,眼裡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隻剩下滿滿的失望和痛苦,“是你指使陸澤,讓他派人來殺我的證據。蘇晚,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蘇晚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沉默,就是最殘忍的答案。
厲沉舟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的疼像潮水般洶湧而至,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蘇晚的手腕,力道大得讓蘇晚疼得悶哼一聲:“為什麼?!蘇晚,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他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她眼裡的星光;想起結婚時,她穿著婚紗,笑著對他說“我願意”;想起煤球剛來家裡時,他們一起抱著小家夥曬太陽;想起她生病時,他徹夜不眠地照顧她;想起她失憶時,他耐心地陪她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可她回報他的,卻是致命的背叛。
“我沒有……”蘇晚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她用力掙紮著,想要掙脫厲沉舟的手,“沉舟,你相信我,我沒有想殺你!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想讓我嘗嘗被下毒的滋味?隻是想讓我像煤球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你麵前?”厲沉舟的聲音裡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蘇晚,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喝到那杯飲料時,差點就……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現在躺在那裡的人,就是我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