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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575章 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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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沉舟是被指尖傳來的一陣刺癢驚醒的。

不是蘇晚替他梳理長發時,指腹蹭過頭皮的輕柔癢意,是細碎、紮人的,像有根乾草在指縫裡鑽。他猛地睜開眼,客廳裡的落地燈還亮著,暖黃的光漫過沙發,落在他蜷曲的手指上——那裡纏了好幾縷廉價的金黃色化纖絲,是從懷裡那個玩具娃娃頭上蹭下來的。

他低頭,懷裡的娃娃穿著洗得發白的粉色連衣裙,塑料臉蛋上的笑容早就被磨得模糊,左眼的黑色紐扣掉了一半,歪歪扭扭地掛在臉上,像個沒閉緊的傷口。厲沉舟盯著那道縫隙,心臟突然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猛地往嗓子眼提——剛才夢裡的畫麵還在眼前晃,蘇晚笑著遞給他一碗紅燒肉,油星子沾在她嘴角,他伸手去擦,指尖觸到的是溫軟的麵板;女兒趴在他背上,小手揪著他的長發,奶聲奶氣地喊“爸爸跑快點”;小黑蹲在玄關,尾巴掃得地板“啪嗒”響,等著他們進門扔骨頭。

那些畫麵太真了,真到他醒來時,還下意識地往身邊摸了摸——可沙發是空的,隻有一片殘留的涼意。

他猛地坐直身體,懷裡的娃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粉色裙擺翻過來,露出裡麵起球的白色襯布。厲沉舟沒去撿,目光在客廳裡急慌慌地掃:牆上沒有婚紗照,隻有一張泛黃的租房合同釘在那裡;茶幾上沒有蘇晚泡的菊花茶,隻有一個空了的速溶咖啡罐;就連他一直靠著的抱枕,也不是繡著小雛菊的那個,而是磨掉了邊的灰色格子款,裡麵的棉絮從破口處露出來,像團沒整理好的亂線。

“蘇晚?”他喊了一聲,聲音剛出口就散了,撞在光禿禿的牆壁上,彈回來時帶著空蕩蕩的回響。他站起身,膝蓋磕到茶幾腿,疼得他齜牙咧嘴,可他顧不上揉,跌跌撞撞地往臥室跑。

臥室門沒鎖,一推就開。裡麵的光線更暗,隻有窗簾縫裡漏進一點晨光,勉強勾勒出床的輪廓。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是從來沒人躺過,枕頭放在床頭,沒有一絲凹陷——蘇晚睡覺喜歡蜷著,枕頭邊緣總會留下她壓出的褶皺,可現在沒有。床頭櫃上的台燈是壞的,燈泡早就鬆了,他以前總說要換,蘇晚笑著說“等你頭發再長一點就換”,可直到現在,那盞燈還歪歪地立在那裡,落滿了灰。

厲沉舟的手按在床沿上,指尖冰涼。他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往衛生間跑,鏡子裡的人讓他愣了愣——頭發沒到及腰,隻到肩膀往下一點,發尾有些毛躁,不像夢裡那樣柔順;下巴上冒出了青茬,眼底帶著血絲,臉色蒼白得像張紙。他抬手摸了摸頭發,指腹蹭過粗糙的發絲,心裡的慌意更甚——夢裡他的頭發明明及腰了,他明明娶了蘇晚,明明有了女兒,怎麼醒過來,一切都沒了?

他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大口喘著氣,腦子裡像塞了一團亂麻。是夢嗎?可夢裡的觸感太真實了,蘇晚的體溫、女兒的小手、小黑的尾巴掃過手心的溫度,還有紅燒肉的香味,都清晰得像是剛剛發生過。他甚至能想起夢裡蘇晚替他編辮子時,手指繞著發絲的力道,想起女兒抓著他頭發蕩鞦韆時,他故意彎腰逗她的樣子,想起一家三口在路邊攤吃烤串,老楊笑著往他碗裡塞烤玉米,說“厲小子,你這頭發可真能留”。

那些畫麵翻湧著,和眼前的冷清撞在一起,撞得他心口發疼。他慢慢走回客廳,撿起地上的玩具娃娃,娃娃的胳膊是鬆的,一捏就晃,他記得這個娃娃——是蘇晚以前送他的,那時候他們剛認識不久,他過生日,蘇晚攢了半個月的工資,買了這個娃娃,笑著說“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陪你”。後來他們在一起,這個娃娃被放在衣櫃頂上,再也沒拿下來過,怎麼會突然在他懷裡?

厲沉舟抱著娃娃坐在沙發上,陽光慢慢從窗簾縫裡鑽進來,一點點爬過地板,爬到他的腳邊。他盯著那片光斑,忽然想起夢裡最後那個場景——他抱著女兒,蘇晚靠在他懷裡,小黑趴在腳邊,電視裡放著動畫片,女兒睡著了,小手還攥著他的一縷頭發。蘇晚輕聲說“厲沉舟,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的”,他點頭,低頭吻她的額頭,然後就醒了。

“騙子。”他喃喃自語,聲音帶著點沙啞,“明明說好了一直幸福的。”

懷裡的娃娃還是那樣,塑料臉蛋上的笑容模糊,可厲沉舟看著看著,忽然覺得那笑容像蘇晚,像她剛認識他時,每次笑起來都有點靦腆的樣子。他把娃娃抱得緊了點,像是抱著什麼稀世珍寶,指尖輕輕拂過娃娃身上的粉色連衣裙——這裙子是蘇晚後來縫的,原來的那條被小黑咬壞了,她熬夜挑了塊布,一針一線地縫,縫完後還得意地舉著娃娃給他看,說“你看,比原來還好看吧”。

他的視線落在娃娃的頭發上,金黃色的化纖絲亂糟糟的,他想起夢裡他替女兒梳頭發的樣子,女兒的頭發軟軟的,像,他總是小心翼翼地,怕弄疼她。他學著夢裡的樣子,輕輕梳理著娃娃的頭發,手指笨拙地繞著,想編一個和夢裡給女兒編過的一樣的小辮子。

可他編不好,化纖絲太滑,剛繞兩圈就散了。他試了好幾次,手指都酸了,還是沒編好,心裡的委屈突然湧上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把頭埋在娃娃身上,肩膀微微顫抖,不敢大聲哭,怕驚動了什麼,隻能小聲抽噎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淚痕。陽光已經灑滿了客廳,落在他的頭發上,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澤。他忽然想起夢裡他對女兒說的話——“爸爸留這麼長的頭發,是為了守護媽媽,守護我們這個家”。那時候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滿是驕傲,可現在,他連蘇晚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站起身,把娃娃放在沙發上,擺成坐著的姿勢,像是讓它陪著這個空蕩蕩的屋子。然後他走到衣櫃前,開啟櫃門,裡麵的衣服不多,大多是他的,隻有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掛在角落,是蘇晚的。他伸手摸了摸,布料還是軟的,帶著點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是蘇晚最喜歡的味道,她總說這個味道讓人安心。

厲沉舟把針織衫拿出來,抱在懷裡,像是抱著蘇晚的影子。他忽然下定決心,要找到蘇晚,要讓夢裡的一切變成真的。他要把頭發留到及腰,要娶她,要和她有一個家,要有一個像夢裡那樣可愛的女兒,要一起在路邊攤吃烤串,要一起看日出日落,要把夢裡的幸福,一一變成現實。

他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麵的自己,眼神慢慢變得堅定。頭發還沒及腰,沒關係,他可以等;現在找不到蘇晚,沒關係,他可以找。他想起夢裡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黑影,想起黑影說“隻要你心裡還有黑暗,我就會一直存在”,可他現在不怕了,因為他心裡有光,那光是蘇晚,是夢裡的幸福,是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他拿起桌上的梳子,慢慢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發尾的毛躁被一點點理順。他對著鏡子,輕聲說:“蘇晚,等我,等我頭發及腰,我就去找你,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走了。”

說完,他把梳子放下,走到門口,換了鞋。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娃娃,看了一眼那件米白色的針織衫,看了一眼這個空蕩蕩卻裝滿了回憶的屋子,然後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陽光很亮,晃得他眼睛有點疼,可他沒躲開,而是迎著陽光,一步步往前走。他不知道蘇晚在哪裡,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她,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困難,可他不怕,因為他心裡裝著夢裡的幸福,裝著對蘇晚的執念,裝著留長發的承諾。

他走在人行道上,身邊的人來來往往,有人看他的頭發,有人匆匆走過,沒人知道他心裡裝著一個長長的夢,裝著一個要實現的承諾。他走到一家理發店門口,玻璃門裡的理發師正在給客人剪頭發,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他不要剪頭發,他要留著,留到及腰,留到能找到蘇晚的那天。

他走到以前和蘇晚經常去的那家早餐店,老闆娘笑著問他:“小夥子,還是老樣子?豆漿加油條?”

厲沉舟愣了愣,然後點頭:“嗯,老樣子。”

老闆娘把豆漿和油條放在他麵前,笑著說:“好久沒見你來了,以前總跟你一起來的小姑娘呢?”

厲沉舟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輕聲說:“我在找她。”

老闆娘愣了愣,隨即瞭然地笑了笑:“會找到的,這麼好的小夥子,小姑娘肯定在等你。”

厲沉舟抬頭,對著老闆娘笑了笑,然後拿起油條,慢慢吃了起來。豆漿還是熱的,油條還是脆的,和夢裡蘇晚陪他吃早餐時的味道一樣。他一邊吃,一邊想著夢裡的場景,想著蘇晚坐在他對麵,笑著把油條泡在豆漿裡,說“這樣吃纔好吃”。

吃完早餐,他付了錢,繼續往前走。他走到以前和蘇晚一起逛過的公園,公園裡的柳樹發芽了,長長的枝條垂在湖麵上,像他夢裡及腰的頭發。他走到湖邊,看著水裡自己的倒影,頭發在風裡輕輕飄動,還沒到及腰的長度,可他知道,隻要他堅持,總有一天會到的。

他在公園裡坐了很久,直到太陽升到頭頂,才起身離開。他沒有目的地,隻是沿著以前和蘇晚一起走過的路,一步步往前走,像是在循著回憶的痕跡,尋找蘇晚的影子。他走到以前他們一起租過的小房子樓下,那裡的樓梯還是那麼陡,牆角的爬山虎又長了不少,遮住了半麵牆。他抬頭看了看三樓的窗戶,窗簾是拉著的,不知道裡麵住了誰。

他想起以前在這裡的日子,那時候條件不好,房子很小,夏天熱,冬天冷,可他覺得很幸福,因為有蘇晚在。蘇晚會在他下班回家時,端出熱騰騰的飯菜;會在他熬夜加班時,默默陪在他身邊,給他泡一杯熱茶;會在他因為工作不順心而煩躁時,拉著他的手,說“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

那些日子,苦卻甜,像一杯濃茶,初嘗苦澀,回味卻有淡淡的清香。他站在樓下,看了很久,然後轉身離開,心裡的執念更甚——他一定要找到蘇晚,一定要和她回到這樣的日子裡,哪怕苦一點,隻要有她在,就好。

他繼續往前走,走到以前和蘇晚一起去過的書店,書架上的書換了不少,可他還是找到了以前蘇晚最喜歡的那本詩集,書頁已經有點泛黃,上麵還留著蘇晚畫的小記號。他拿起書,翻了翻,裡麵夾著一張照片,是他和蘇晚的合影,照片上的他頭發很短,蘇晚站在他身邊,笑得一臉燦爛。

他看著照片,眼眶又紅了。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裡,像是把蘇晚的笑容藏在了心裡。他付了錢,把書買下來,抱在懷裡,繼續往前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路燈亮了,暖黃的光灑在地上,像一條長長的光路。厲沉舟走在光裡,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他懷裡抱著那本詩集,口袋裡裝著那張照片,心裡裝著對蘇晚的思念,一步步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裡,卻又好像知道,隻要一直走,就能找到蘇晚。

他走到一家花店門口,裡麵的老闆娘正在整理鮮花,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停下腳步,看著那些嬌豔的玫瑰,想起夢裡他給蘇晚送花的樣子,他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到蘇晚麵前,說“蘇晚,嫁給我”,蘇晚笑著點頭,眼裡滿是幸福的淚水。

他走進花店,老闆娘笑著問他:“先生,要買花嗎?送給女朋友?”

厲沉舟點點頭:“嗯,買一束玫瑰。”

老闆娘給他包了一束紅玫瑰,鮮豔的花瓣上還帶著水珠,看起來格外好看。他付了錢,捧著玫瑰,繼續往前走,心裡想著,等找到蘇晚,他要把這束玫瑰送給她,要親口對她說“嫁給我”。

他走到以前和蘇晚經常去的路邊攤,老楊正在烤串,煙霧繚繞,香味撲鼻。老楊看到他,愣了愣,然後笑著喊:“厲小子?好久沒見你了!還是老樣子?十串烤羊肉,兩串烤玉米?”

厲沉舟走到攤前,點點頭:“嗯,老樣子,再加兩串烤茄子。”

“好嘞!”老楊應著,手腳麻利地烤著串,“以前總跟你一起來的小姑娘呢?怎麼沒見她?”

厲沉舟捧著懷裡的玫瑰,輕聲說:“我在找她。”

老楊歎了口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總容易錯過。不過你彆擔心,肯定能找到的,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實心實意對你好的。”

厲沉舟笑了笑,沒說話。烤串很快就好了,老楊把烤串裝在紙碗裡,遞給她:“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厲沉舟接過烤串,坐在以前和蘇晚經常坐的那張小桌子前,慢慢吃了起來。烤羊肉還是以前的味道,烤玉米還是那麼甜,可身邊沒有蘇晚,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吃著吃著,忽然想起夢裡一家三口在這裡吃烤串的場景,女兒坐在他懷裡,搶著要吃他手裡的烤玉米,蘇晚笑著拍女兒的手,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那些畫麵在腦海裡翻湧,他放下手裡的烤串,再也吃不下了。他站起身,對著老楊笑了笑:“老楊,我先走了。”

老楊點點頭:“哎,路上小心點,下次帶著小姑娘一起來啊!”

厲沉舟應著,捧著玫瑰,繼續往前走。夜色越來越濃,街上的人漸漸少了,隻有路燈還亮著,陪著他一步步往前走。他走到一座橋上,橋下的河水泛著波光,遠處的霓虹燈閃爍著,映在水裡,像一片碎掉的星星。

他靠在橋欄杆上,捧著玫瑰,看著水裡的倒影。頭發在風裡輕輕飄動,已經比早上長了一點似的——其實沒有,隻是他太想讓它快點及腰了。他想起夢裡他對蘇晚的承諾,“等我頭發留到及腰,我就娶你”,現在他還在留,還在找,不知道蘇晚能不能等到他。

他對著河水,輕聲喊:“蘇晚,你在哪裡?我在找你,你聽到了嗎?”

聲音散在風裡,被河水帶走,沒有回應。可他不氣餒,他知道,隻要他堅持找下去,隻要他把頭發留到及腰,總有一天,他會找到蘇晚的。

他在橋上站了很久,直到手裡的玫瑰有點蔫了,才轉身離開。他走到一家小旅館門口,訂了一個房間,打算在這裡住一晚,明天繼續找。房間很小,陳設簡單,可他不在乎,隻要能繼續找蘇晚,再苦他都能忍受。

他把玫瑰放在床頭櫃上,把那本詩集和照片放在枕頭邊,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子裡還是夢裡的場景,還是蘇晚的笑容,還是女兒的小手。他慢慢睡著了,夢裡,他又看到了蘇晚,她站在一片花海中,笑著對他招手:“厲沉舟,我在這裡,你快來啊!”

他跑過去,想抱住她,可剛靠近,蘇晚就消失了,隻剩下一片花海。他在花海中奔跑,喊著蘇晚的名字,可沒人回應。他醒過來時,臉上全是淚痕,枕頭也濕了一片。

他坐起身,看著床頭櫃上的玫瑰,心裡的信念更堅定了。他不能放棄,他一定要找到蘇晚,一定要讓夢裡的幸福變成現實。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他洗漱完,拿起玫瑰,繼續找蘇晚。他走到街上,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蘇晚,可沒人認識她。他不氣餒,繼續問,繼續找,從城東走到城西,從城南走到城北,腳步從未停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厲沉舟的頭發越來越長,從肩膀往下,慢慢到了後背,離及腰越來越近。他還是每天找蘇晚,每天走在以前和蘇晚一起走過的路上,每天去以前和蘇晚一起去過的地方,像一個執著的追光者,循著回憶的痕跡,尋找他的光。

他的鞋子磨破了好幾雙,衣服也換了好幾套,可他懷裡的詩集和口袋裡的照片,一直好好地儲存著。他每天都會翻看那本詩集,看蘇晚畫的小記號,每天都會拿出照片,看蘇晚的笑容,像是這樣,就能離蘇晚近一點。

有一天,他走到一個陌生的小鎮,鎮上的人不多,很安靜。他走在小鎮的街上,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香味,他心裡一動,順著香味往前走。香味是從一家小店裡飄出來的,店裡賣著各種手工製品,一個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正在櫃台後整理東西,長發披肩,背影很像蘇晚。

厲沉舟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慢慢走到店門口,輕聲喊:“蘇晚?”

姑娘轉過身,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不是蘇晚,可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先生,你認錯人了。”姑娘笑著說。

厲沉舟的心裡有點失落,可他還是笑著說:“對不起,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

“沒關係。”姑娘笑著說,“你是來買東西的嗎?”

厲沉舟搖搖頭,目光落在店裡的一個小擺件上——那是一個小小的娃娃,穿著粉色連衣裙,頭發是金黃色的,和他懷裡那個很像。“這個娃娃怎麼賣?”他問。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吧。”姑娘笑著說。

厲沉舟接過娃娃,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他走到小鎮的河邊,坐在石階上,看著手裡的兩個娃娃,心裡的思念更甚。他不知道還要找多久,不知道還要走多少路,可他不會放棄,因為他知道,蘇晚在等他,夢裡的幸福在等他。

日子繼續往前走,厲沉舟的頭發越來越長,終於到了及腰的長度。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頭發,心裡滿是激動——他終於兌現了一半的承諾,接下來,就是找到蘇晚,娶她。

他拿著那本詩集,口袋裡裝著照片,懷裡抱著兩個娃娃,繼續找蘇晚。他走到一個大城市,這裡的人很多,很熱鬨。他走在街頭,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米白色的針織衫,長發及腰,正站在一家書店門口,低頭看著手裡的書。

厲沉舟的心跳瞬間停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慢慢走過去,聲音帶著顫抖:“蘇晚?”

那個身影轉過身,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然後笑了,眼裡滿是淚水:“厲沉舟?”

是蘇晚,真的是蘇晚。她的頭發也及腰了,穿著他熟悉的米白色針織衫,臉上還是他記憶中的笑容,隻是眼底多了幾分思念和期待。

厲沉舟跑過去,一把抱住她,緊緊地,像是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蘇晚,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他哽咽著說。

蘇晚也抱著他,哭著說:“厲沉舟,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會來的。”

厲沉舟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手裡的詩集掉在地上,他從口袋裡拿出照片,又從懷裡拿出那束早就乾枯的玫瑰——他一直帶在身邊,雖然乾枯了,可他捨不得扔。“蘇晚,我頭發及腰了,”他輕聲說,“我來娶你了。”

蘇晚笑著點頭,眼淚掉得更凶了:“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厲沉舟低頭,吻住她的唇。長發垂落,將兩人籠罩在其中,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可他們眼裡隻有彼此。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著滿滿的暖意,像是在為他們祝福。

後來,厲沉舟和蘇晚回到了他們以前住過的城市,買了一套小小的房子,雖然不大,可很溫馨。牆上掛著他們的婚紗照,照片上的厲沉舟長發及腰,蘇晚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一臉幸福。床頭櫃上放著那本詩集和兩個娃娃,還有那張舊照片。

他們的生活很平淡,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飯,一起散步。厲沉舟還是留著及腰的長發,蘇晚每天都會替他梳理,有時候會給他編個簡單的辮子,有時候會在他的頭發上彆個小小的發卡。

不久後,蘇晚懷孕了。厲沉舟每天都會親自給她做飯,陪她散步,給她講故事,晚上會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和寶寶說話。他常常會想起那個夢,想起夢裡的女兒,他知道,這次不是夢,他的幸福真的來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厲沉舟看著懷裡小小的女兒,眼裡滿是溫柔和幸福。女兒的頭發軟軟的,像蘇晚,眼睛大大的,像他。他抱著女兒,對蘇晚說:“蘇晚,你看,我們的女兒,和夢裡一模一樣。”

蘇晚笑著點頭,眼裡滿是淚水:“是啊,一模一樣,我們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後來,他們帶著女兒去了以前經常去的路邊攤,老楊看到他們,笑著說:“厲小子,可算把你媳婦帶來了!這是你們的女兒吧?真可愛!”

厲沉舟笑著點頭,抱著女兒,蘇晚靠在他身邊,一家三口坐在那張熟悉的小桌子前,吃著烤串,聊著天,小黑也回來了——是他們在路邊撿到的,和夢裡的小黑一模一樣。

夕陽西下,暖黃的光灑在他們身上,長發垂落,裹著懷裡的女兒,蘇晚靠在他肩頭,小黑趴在腳邊,一切都和夢裡一樣,卻又比夢裡更真實,更溫暖。

厲沉舟看著身邊的妻女,看著腳邊的小黑,心裡滿是滿足。他知道,他終於實現了那個長長的承諾,終於把夢裡的幸福,變成了現實。他的長發還在,他的愛人還在,他的家還在,這就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女兒漸漸長大,會抓著他的長發蕩鞦韆,會喊著讓他講故事,會跟著蘇晚一起替他梳理頭發。厲沉舟常常會想起那個醒來時空蕩蕩的早晨,想起那個掉在地上的玩具娃娃,想起他一路走來的艱辛,可他不後悔,因為正是那些艱辛,才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幸福。

他知道,以後的日子裡,還會有風雨,還會有困難,可他不怕,因為他有蘇晚,有女兒,有這個溫暖的家。他會一直留著及腰的長發,一直守護著他的家人,一直幸福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厲沉舟的身體砸進河裡時,濺起的水花像炸開的銀箔,在正午的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河水裹挾著夏末的餘溫裹住他,卻壓不住胸腔裡翻湧的躁意——就在十分鐘前,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附件裡隻有一張照片:蘇晚站在河對岸的懸崖邊,白色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身後是深不見底的峽穀。郵件正文隻有一句話:想救她,就到下遊三十公裡的彙合點,隻能靠你自己遊過來,彆耍花樣。

沒有猶豫,他甚至沒來得及脫鞋,就從岸邊的岩石上跳了下來。冰涼的河水瞬間浸透衣褲,沉重地貼在麵板上,可他顧不上這些,四肢一擺,就朝著下遊的方向衝了出去。

他的遊姿算不上標準,甚至帶著點狠勁,手臂劃水的幅度極大,指尖劈開水流時帶著破風的聲響,雙腿像安裝了螺旋槳似的瘋狂蹬踏,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水痕,像是快艇駛過留下的尾跡。岸邊的蘆葦被水流帶著劇烈晃動,偶爾有魚群被他驚得四散逃竄,可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下遊的方向,眼裡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蘇晚還在等他。

起初,他還能感受到河水的阻力,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水流擦過耳邊的“嘩嘩”聲。可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聲音漸漸模糊,隻剩下心臟在胸腔裡“咚咚”狂跳的聲響,像是戰鼓在催促著他往前衝。他低頭看著水下,渾濁的河水飛速向後倒退,水草和鵝卵石的影子在眼前一閃而過,快得連成一片模糊的綠與灰。

“一秒一千米”——這個連專業運動員都不敢想象的速度,此刻在他身上變成了現實。他像是一條掙脫了束縛的魚,又像是一枚射向目標的箭,在寬闊的河麵上劈開一條筆直的通道。岸邊的樹木、岩石、電線杆飛速向後倒退,連成一道流動的虛影,若有人此刻站在高處眺望,隻能看到河麵上一道白色的水線在飛速移動,快得幾乎要看不清輪廓。

遊出大約五公裡時,河麵突然變窄,水流也變得湍急起來。暗礁在水下隱現,像是潛伏的猛獸,隨時準備撕碎闖入的獵物。厲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縮,卻沒有減速,反而調整了姿勢,身體貼得更低,像一支離弦的箭般朝著狹窄的河道衝去。水流撞擊在暗礁上,掀起一人多高的浪花,劈頭蓋臉地砸在他身上,可他隻是咬緊牙關,手臂劃水的力道更足,硬生生從浪花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肩胛骨傳來陣陣刺痛,那是肌肉超負荷運動後的抗議,可他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依舊保持著極致的速度。他想起蘇晚笑起來時眼角的梨渦,想起她替他梳理長發時溫柔的指尖,想起他們在路邊攤吃烤串時,她偷偷把不愛吃的青椒挑進他碗裡的模樣——那些細碎的、溫暖的畫麵在腦海裡翻湧,化作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往前衝。

又過了十分鐘,他已經遊過了十五公裡。河水漸漸變得冰冷,不再有夏末的餘溫,反而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毛孔鑽進身體裡。他的嘴唇開始發白,牙齒不受控製地輕輕打顫,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他知道,每多耽誤一秒,蘇晚就多一分危險,他不能停,也不敢停。

就在這時,前方的河麵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漩渦,水流打著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漏鬥狀,周圍的河水都被吸向中心,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厲沉舟心裡一驚,想要避開,可漩渦的吸力太大,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漩渦中心滑去。他拚命劃水,手臂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可每一次劃水,都隻能讓他離漩渦更近一點。

“蘇晚……”他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像是在呼喚著自己的信仰。就在身體快要被漩渦吞噬的瞬間,他猛地調轉方向,用儘全身力氣,朝著漩渦的邊緣衝去。指尖擦過漩渦的水流,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吸力,他咬緊牙關,雙腿猛地蹬踏,身體像是離弦的箭般,從漩渦的邊緣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河水裡,濺起巨大的水花。

後背撞在一塊隱藏在水下的石頭上,疼得他眼前發黑,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他硬生生把血嚥了回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再次調整姿勢,朝著下遊衝去。肩胛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可他隻是皺了皺眉,依舊保持著一秒一千米的速度。

岸邊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不再是熟悉的蘆葦蕩和農田,而是變成了茂密的樹林,樹枝垂在河麵上,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厲沉舟低頭避開樹枝,手臂劃水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偶爾有樹枝刮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可他毫不在意,隻是一門心思地往前衝。

他不知道自己遊了多久,隻知道太陽已經漸漸西斜,原本刺眼的陽光變得柔和起來,灑在河麵上,泛著金色的波光。他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每一次劃水都變得異常艱難,手臂和雙腿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沉重得難以挪動。可他還是沒有停,他看著前方,彷彿能看到蘇晚站在彙合點,正焦急地等著他。

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前方的河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座橋,橋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蘇晚!她穿著那件白色的連衣裙,正朝著他的方向張望,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厲沉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著橋邊衝去。

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可依舊保持著很快的節奏。離橋越來越近,他能清晰地看到蘇晚眼裡的淚水,能聽到她喊他名字的聲音。“厲沉舟!”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朝著他揮手。

厲沉舟奮力遊到岸邊,雙手撐著河岸的岩石,想要爬上去。可他的手臂已經沒有力氣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蘇晚跑過來,趴在岸邊,伸手抓住他的手:“厲沉舟,我拉你上來!”

蘇晚的手溫暖而有力,像是一道光,瞬間驅散了他身上的疲憊和寒冷。他借著蘇晚的力氣,終於爬上了岸,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肩胛骨的疼痛、肌肉的痠痛、刺骨的寒意,此刻一股腦地湧了上來,讓他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

蘇晚蹲在他身邊,眼淚掉落在他的臉上,冰涼的。“厲沉舟,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她一邊哭,一邊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指尖帶著溫柔的觸感。

厲沉舟看著她,嘴角艱難地勾起一抹笑容:“我沒事……我找到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蘇晚,可手臂實在太沉,隻能勉強抓住她的衣角。蘇晚見狀,立刻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那個匿名郵件是假的,是我不小心把手機弄丟了,被彆人撿到惡作劇……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厲沉舟的心瞬間鬆了下來,所有的緊張和焦慮都煙消雲散,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蘇晚的心疼。他輕輕拍著蘇晚的背,聲音沙啞:“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夕陽灑在他們身上,帶著溫暖的光芒。厲沉舟躺在地上,看著天邊的晚霞,感受著懷裡蘇晚的體溫,心裡滿是滿足。雖然這一路充滿了艱辛和危險,雖然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可隻要蘇晚在身邊,一切都值得。

過了很久,厲沉舟的體力漸漸恢複了一些。他扶著蘇晚的手,慢慢坐起身,看著眼前的河流,心裡感慨萬千。剛才那一路的瘋狂遊泳,像是一場夢,可身上的疼痛和疲憊提醒著他,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們回家吧。”蘇晚扶著他,輕聲說。

厲沉舟點點頭,任由蘇晚扶著他,慢慢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緊緊地靠在一起,像是永遠都不會分開。

回到家後,蘇晚趕緊給厲沉舟找了乾淨的衣服,又燒了熱水,讓他泡了個熱水澡。熱水漫過身體,驅散了身上的寒意和疲憊,肩胛骨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厲沉舟泡在浴缸裡,閉上眼睛,回想著今天在河裡的經曆,心裡依舊有些後怕——如果剛纔在漩渦裡沒有衝出來,如果體力沒有支撐到最後,如果……他不敢想下去,幸好,他找到了蘇晚,幸好,他們都沒事。

泡完澡後,蘇晚已經做好了晚飯,都是厲沉舟愛吃的菜。厲沉舟坐在餐桌前,看著蘇晚忙碌的身影,心裡滿是溫暖。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紅燒肉,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是家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蘇晚坐在他身邊,笑著給他夾菜,“今天肯定累壞了,多吃點補補。”

厲沉舟點點頭,大口大口地吃著飯。他知道,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隻要有蘇晚在身邊,他就有勇氣去麵對,去戰勝一切。

吃完晚飯,兩人坐在沙發上,蘇晚靠在厲沉舟的懷裡,看著電視。厲沉舟輕輕撫摸著蘇晚的頭發,感受著懷裡的溫暖,心裡滿是寧靜。他想起今天在河裡的瘋狂,想起那種為了守護一個人而不顧一切的感覺,忽然覺得,原來愛可以讓人變得如此勇敢,如此強大。

“厲沉舟,以後不許再這麼冒險了。”蘇晚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滿是心疼,“今天我真的嚇死了,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厲沉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地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再讓你害怕了。可是蘇晚,隻要你有危險,我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去救你,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蘇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撲進厲沉舟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不想你出事,我們要一起好好的,永遠都不要分開。”

“嗯,永遠都不分開。”厲沉舟緊緊抱著蘇晚,在心裡默默發誓,這輩子,他一定要好好守護蘇晚,守護他們的家,再也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和傷害。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一直在家裡休息,蘇晚每天都會精心照顧他,給他做各種好吃的,幫他按摩痠痛的肌肉。在蘇晚的照顧下,厲沉舟的身體恢複得很快,沒過幾天,就基本痊癒了。

這天,陽光正好,蘇晚拉著厲沉舟的手,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厲沉舟笑著答應,任由蘇晚牽著他,走出了家門。

蘇晚帶他去的地方,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一座小小的公園。公園裡的柳樹依舊枝繁葉茂,湖水清澈,波光粼粼。蘇晚拉著厲沉舟走到湖邊,笑著說:“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在這裡幫我撿回了掉進湖裡的風箏。”

厲沉舟點點頭,眼裡滿是回憶:“當然記得,那時候你穿著一條粉色的連衣裙,哭得像個小花貓,還差點掉進湖裡。”

“你還好意思說!”蘇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壞人呢。”

兩人相視一笑,那些青澀的、美好的回憶在腦海裡翻湧,帶著滿滿的溫暖。厲沉舟牽著蘇晚的手,沿著湖邊慢慢散步,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長發垂落,纏在一起,像是他們密不可分的緣分。

“厲沉舟,”蘇晚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眼裡滿是認真,“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慶幸,能遇到你。遇到你之後,我的生活變得充滿了陽光和溫暖,你讓我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

厲沉舟緊緊握住蘇晚的手,溫柔地說:“我也是,蘇晚。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你,讓我變得完整,讓我知道,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好。”

他們站在湖邊,看著彼此,眼裡滿是愛意。陽光灑在湖麵上,泛著金色的波光,像是在為他們祝福。厲沉舟低頭,吻住蘇晚的唇,長發垂落,將兩人籠罩在其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有經曆過那樣瘋狂的遊泳,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在河裡,為了救蘇晚而不顧一切的自己。他知道,那份為愛而生的勇氣,會永遠留在他的心裡,支撐著他,和蘇晚一起,走過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個春秋冬夏。

他們依舊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飯,一起散步。厲沉舟還是留著及腰的長發,蘇晚每天都會替他梳理。週末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公園散步,去路邊攤吃烤串,去郊外兜風,日子過得充實而溫馨。

有時候,蘇晚會笑著問他:“厲沉舟,你那天在河裡遊泳,真的能一秒一千米嗎?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厲沉舟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當然是真的,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到。”

蘇晚知道,那或許有誇張的成分,可她也知道,厲沉舟對她的愛,是真的,是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她靠在厲沉舟的懷裡,笑著說:“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知道,你是最愛我的人。”

厲沉舟抱著她,心裡滿是幸福。他知道,隻要有蘇晚在身邊,無論遇到什麼,他都能勇敢麵對。他們的愛情,就像那條他曾經瘋狂遊過的河流,雖然有過驚濤駭浪,卻最終流向了幸福的彼岸。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生活也越來越幸福。厲沉舟常常會想起那天在河裡的經曆,想起那種為了守護愛人而不顧一切的感覺,心裡滿是感慨。他知道,愛情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有風雨,總會有坎坷,可隻要兩個人攜手並肩,彼此守護,就一定能戰勝一切,走到最後。

他看著身邊的蘇晚,看著她笑起來時眼角的梨渦,看著她替他梳理長發時溫柔的模樣,心裡滿是慶幸和感恩。感恩命運讓他們相遇,感恩歲月讓他們相守,感恩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未來的路還很長,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和困難,可厲沉舟不怕。因為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他有蘇晚,有這份沉甸甸的愛,有勇往直前的勇氣。他會一直牽著蘇晚的手,一起走過春夏秋冬,一起經曆風雨彩虹,一起把這份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一直延續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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