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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602章 快使用雙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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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斜斜掃過奶茶店的吧檯,將玻璃罐裡的珍珠、椰果映得透亮。空氣中飄著濃鬱的奶茶香,甜得發膩,穿粉色工裝的店員正低頭忙著搖製奶茶,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推門的風鈴“叮鈴”一響,厲沉舟走了進來,淺灰色的衛衣沾了點路邊的塵土,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臉上依舊是那副恢複正常後特有的、近乎平淡的沉靜。

他走到吧檯前,目光掠過選單上密密麻麻的奶茶名稱——珍珠奶茶、楊枝甘露、芋泥**……最後落在店員忙碌的手上,開口時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給我來一杯牛奶。”

店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不好意思呀,我們這是奶茶店,不賣純牛奶哦。您要不要看看彆的?我們家的招牌奶茶賣得特彆好。”

厲沉舟沒看選單,眼神直直地盯著店員,重複了一遍:“我要牛奶。”

這時,正在後廚煮珍珠的老闆走了出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圍著印著奶茶店logo的圍裙,手裡還拿著一把長柄勺。他笑著打圓場:“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店確實隻做奶茶和果飲,沒有純牛奶售賣。您要是想喝牛奶,旁邊兩條街就有超市,那裡種類多,也新鮮。”

厲沉舟的目光轉向老闆,眉頭微微蹙起,語氣裡多了幾分古怪的執著:“你們這沒有牛奶?那你把你們的奶給我不就行了嗎?”

老闆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地指了指吧檯後的冷藏櫃:“先生,我們這的‘奶’都是製作奶茶用的植脂末和鮮牛乳,都是按比例配好做飲品的,不單賣呀。”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奶,”厲沉舟往前湊了湊,雙手撐在吧檯上,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那是他恢複正常後,偶爾還會冒出來的、屬於過去的痕跡,“我就要一杯牛奶,用你們的奶做,就行。”

老闆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耐著性子解釋:“先生,不是我們不賣給您,是真的沒有這麼賣的。我們的鮮牛乳都是大桶封裝的,開啟了就得儘快用完,沒法單獨給您裝一杯呀。而且您看,旁邊超市多方便,您為什麼不直接去超市買呢?”

“我樂意來你們這買,行嗎?”厲沉舟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嚇了旁邊正在點單的小姑娘一跳。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衝,又放緩了聲音,可那份執拗絲毫未減,“我今天就想在你們這喝杯牛奶,多少錢都行。”

老闆看著他這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心裡有些無奈。最近店裡生意一般,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得罪顧客,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鬆了口:“行吧先生,我給您單獨裝一杯鮮牛乳。不過這鮮牛乳是我們專門用來做奶茶的,成本不低,一杯算您20元,您看可以嗎?”

厲沉舟聽到“20元”時,眼神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他口袋裡的錢不多,是他這幾天打零工掙來的——恢複正常後,他試著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找了份臨時的搬運工工作,一天掙的錢也不過百十來塊。20元一杯的牛奶,對他來說,不算便宜。

可他沒猶豫太久,點了點頭:“行,20就20。”

老闆轉身走進後廚,從冷藏櫃裡拿出一桶鮮牛乳,找了個乾淨的透明玻璃杯,小心翼翼地倒了滿滿一杯,又走到吧檯前,把杯子推到厲沉舟麵前:“先生,您的牛奶。”

玻璃杯裡的鮮牛乳泛著乳白色的光澤,表麵還浮著一層薄薄的奶皮,看起來新鮮又純粹。厲沉舟伸出手,輕輕握住杯子,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他沒有立刻喝,隻是盯著杯子裡的牛奶,眼神有些恍惚。

他想起很久以前,囡囡還在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纏著他要一杯熱牛奶。那時候他還不是後來那個瘋子,會早起給囡囡熱牛奶,看著她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臉上沾著奶漬,笑得一臉燦爛。那時候的牛奶,是溫熱的,是甜的,是帶著家的味道的。

後來,一切都毀了。他變成了瘋子,囡囡不在了,家也沒了。再後來,他恢複了正常,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溫暖。這杯20元的牛奶,冰涼、昂貴,卻讓他莫名地想起了過去的時光,想起了那些被他親手毀掉的、最珍貴的東西。

旁邊的店員見他一直盯著牛奶不喝,忍不住小聲對老闆說:“老闆,這人好奇怪啊,花20塊買杯牛奶,還不喝。”

老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店員彆多嘴。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正常,可身上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像是藏著很多故事。

厲沉舟終於回過神來,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鮮牛乳的味道很純,帶著淡淡的奶香,沒有奶茶的甜膩,卻也沒有記憶裡的溫熱。他一口一口地喝著,動作很慢,像是在品嘗什麼稀世珍寶。

杯子裡的牛奶漸漸見了底,他放下杯子,掏出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皺巴巴的20元紙幣,放在吧檯上:“錢給你。”

老闆接過錢,點了點頭:“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厲沉舟沒有說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風鈴再次響起,他的身影消失在奶茶店門口,留下店員和老闆麵麵相覷。

“老闆,這人到底是誰啊,這麼奇怪。”店員忍不住問道。

老闆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複雜:“誰知道呢。不過看著挺可憐的,像是心裡裝著事兒。”

厲沉舟走出奶茶店,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嘴裡還殘留著鮮牛乳的味道,可心裡卻空蕩蕩的,像是少了點什麼。他知道,他之所以執著於在奶茶店買一杯牛奶,不過是想抓住一點過去的影子,想試著找回一點屬於“正常人”的、溫暖的回憶。

可他終究是找不回了。那些過往的罪孽,像一道深深的鴻溝,橫亙在他和正常的生活之間。他可以恢複正常,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去奶茶店買牛奶,可以去打零工掙錢,可他永遠都無法擺脫過去的自己,無法擺脫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無法擺脫那份沉重的罪孽。

他沿著街邊慢慢走著,口袋裡的錢更少了,可他卻覺得心裡比剛才更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裡,該做什麼。他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周圍的人都有著明確的方向,而他,卻隻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漫無目的地遊蕩,背負著滿身的過往,找不到一絲歸屬感。

風吹過,帶著奶茶店飄來的甜香,可他卻覺得那香味格外刺鼻。他加快腳步,想要逃離這甜膩的味道,逃離這讓他倍感陌生的“正常”世界。可他知道,無論他逃到哪裡,都逃不出自己的內心,逃不出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逃不出這荒唐又痛苦的一生。

午後的陽光照舊斜斜搭在奶茶店的吧檯沿上,玻璃罐裡的布丁塊透著嫩黃的光,和上次一樣,甜膩的奶茶香裹著空氣漫過來。厲沉舟推開門時,風鈴“叮鈴”響得比上次急促些,他還是那件洗得發皺的淺灰色衛衣,褲腳沾了點泥點,手裡攥著兩張揉得發軟的10元紙幣,徑直走到吧檯前。

“一杯牛奶。”他開口,聲音比上次沉,眼神落在吧檯後那桶鮮牛乳上,沒看選單一眼。

店員正低頭擦杯子,抬頭見是他,愣了愣,剛要說話,後廚的老闆就走了出來。上次那杯20元的牛奶讓老闆記著他,此刻見他又來了,目光掃過他身上舊得發白的衛衣,心裡暗歎了聲——看這穿著,想必是日子過得緊,卻偏要花20元買杯牛奶,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闆沒提上次的事,笑著點頭:“好嘞,稍等。”轉身進後廚時,他瞥見冷藏櫃裡的布丁,想著這布丁是店裡賣得貴的小料,平時加一份要5元,不如給這年輕人多加點,也算幫襯一把。他舀了兩大勺布丁放進透明玻璃杯,再滿滿倒上鮮牛乳,布丁沉在杯底,被奶液裹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很快,老闆把杯子推到厲沉舟麵前:“您的牛奶,慢用。”

厲沉舟拿起杯子,指尖剛觸到冰涼的杯壁,就習慣性地抿了一口。可這一口下去,舌尖沒觸到純粹的奶香,反而裹到了滑溜溜、帶著甜味的塊狀物——是布丁。他眉頭猛地一蹙,把杯子重重放在吧檯上,杯壁撞得“當啷”響,濺出幾滴奶液。

“這是什麼?”他抬眼盯著老闆,語氣裡的平靜瞬間碎了,露出一絲藏不住的銳利。

老闆沒料到他這麼大反應,愣了愣才解釋:“哦,是布丁。我看你……”

“我要的是牛奶,不是加了布丁的東西。”厲沉舟打斷他,手指敲了敲杯壁,“你為什麼給我加這個?”

老闆以為他是嫌加了料不好喝,連忙笑著說:“先生您彆生氣,我是看你日子過得可能不太寬裕,這布丁是我們店裡挺貴的小料,特意給您加的,沒額外收錢,就是想讓您多喝點東西。”

“我不需要。”厲沉舟的聲音陡然拔高,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攥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你看我像缺錢的嗎?我來你們這花20元買一杯牛奶,就證明我不缺錢!我要的是純牛奶,不是你可憐我加的這些東西!”

老闆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下意識反駁:“不是可憐你,就是覺得……你看你穿的這衣服,確實不像條件太好的樣子。”

“你彆總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厲沉舟猛地往前探身,雙手撐在吧檯上,眼裡閃過一絲熟悉的、近乎瘋狂的戾氣——那是他恢複正常後,被狠狠戳中痛處時,才會冒出來的、屬於過去的影子。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輕視,被人用“窮”“可憐”這樣的詞定義,尤其是在他拚命想做個“正常人”的時候,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狠狠紮進他藏在平靜下的自尊裡。

老闆見他動了真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話欠考慮了。您彆生氣,我這就去給您重新打一杯,純牛奶,不加任何東西,行嗎?”

可道歉已經晚了。“窮”這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厲沉舟心裡那扇關著過往暴戾的門。他想起恢複正常後找工作時,彆人看他穿得破舊、眼神躲閃的樣子;想起買東西時,店員偷偷打量他口袋的目光;想起剛才攥著那兩張皺巴巴的10元紙幣時,手指傳來的窘迫感——這些他拚命壓抑的情緒,此刻全都被“穿得窮”這幾個字勾了出來,連同那杯被加了料的牛奶一起,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沒等老闆轉身,突然猛地後退一步,手迅速伸進衛衣內側的口袋裡——那裡藏著一根他前些天在廢品站撿來、打磨過的雙截棍,不長不短,正好20厘米,棍身裹著層舊布條,此刻被他握在手裡,帶著冰涼的觸感。

“你乾什麼?”老闆和店員同時驚撥出聲,臉色瞬間慘白。

厲沉舟沒說話,眼裡的戾氣越來越重,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握著雙截棍,朝著老闆猛地揮了過去!

“砰!”

第一棍狠狠砸在老闆的肩膀上,老闆發出一聲痛呼,身體瞬間矮了半截。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棍又接踵而至,這次砸在了他的背上,沉悶的響聲在狹小的奶茶店裡回蕩。店員嚇得尖叫起來,抱著頭躲到吧檯後麵,渾身發抖。

厲沉舟像失去了理智,手裡的雙截棍一下接一下地朝著老闆身上砸去,嘴裡還含糊地嘶吼著:“誰讓你說我窮!誰讓你可憐我!我不要你的布丁!我要的是牛奶!”

他的動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帶著積攢已久的憤怒和委屈。老闆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從喉嚨裡擠出來,身上很快就腫起了一片片青紫,臉頰也被不小心掃到的一棍打腫,整個臉瞬間脹了起來,像個圓滾滾的包子。

奶茶店裡的杯子、吸管散落一地,玻璃罐裡的珍珠、椰果撒了滿桌,鮮牛乳從打翻的杯子裡流出來,和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原本溫馨的小店,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不知過了多久,厲沉舟手裡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看著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臉腫得像包子的老闆,還有躲在吧檯後嚇得瑟瑟發抖的店員,以及滿地的狼藉,眼裡的戾氣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茫然和恐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雙截棍,棍身上沾了點血跡,是老闆的。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雙手剛才還在瘋狂地揮舞著武器,此刻卻在微微顫抖。

“我……我又失控了……”他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以為自己恢複正常了,以為自己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可僅僅是一句“穿得窮”,僅僅是一杯加了料的牛奶,就輕易地把他打回了原形——那個滿身戾氣、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瘋子。

地上的老闆還在痛苦地呻吟,店員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厲沉舟看著這一切,心裡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又傷害了無辜的人,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正常”生活,又一次被自己親手毀掉了。

他猛地扔掉手裡的雙截棍,雙截棍掉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他轉身朝著門口跑去,推開門,不顧街上行人詫異的目光,一路狂奔。風鈴在他身後瘋狂地響著,像是在控訴他的暴行。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動了,才扶著一棵大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衣服被汗水浸濕,臉上還沾著剛才濺到的奶漬,可他卻絲毫不在意。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沾滿了罪孽,無論是瘋狂時,還是“正常”時,都在不停地傷害彆人。

他恢複了正常,卻又好像從未恢複。那些潛藏在骨子裡的暴戾和瘋狂,隻是被暫時壓抑著,一旦被觸碰,就會立刻爆發出來,將他和身邊的人,都拖入無儘的黑暗。

奶茶店裡,老闆被隨後趕來的救護車送進了醫院,診斷結果是多處軟組織挫傷,臉部腫脹嚴重,需要住院治療。店員報警後,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看著滿地的狼藉和沾血的雙截棍,臉色凝重。

他們認出了厲沉舟——那個曾經被認定為“恢複正常”、撤銷了通緝的瘋子。這一次,他再也無法用“精神失常”來辯解,因為他的失控,是在“正常狀態”下發生的。

警察再次發布了通緝令,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相信他所謂的“恢複正常”。他成了一個真正的、危險的逃犯,再次陷入了被追捕的境地。

厲沉舟躲在郊外的廢棄廠房裡,聽著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心裡一片死寂。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無法做個“正常人”了。他就像一個永遠被困在瘋狂和正常邊緣的怪物,無論怎麼掙紮,都逃不出命運的枷鎖。

夜色漸漸降臨,廠房裡一片漆黑。厲沉舟蜷縮在角落,抱著膝蓋,像個迷路的孩子。他想起了那杯加了布丁的牛奶,想起了老闆那句“你穿的很窮”,想起了自己失控時的樣子,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逃多久。他隻知道,自己這荒唐又罪惡的一生,終究隻能在黑暗和逃亡中,慢慢走向儘頭。而那間被他毀得一片狼藉的奶茶店,那杯加了布丁的牛奶,還有那個被他打成“包子”的老闆,都成了他又一樁無法洗刷的罪孽,刻在他的心裡,永遠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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