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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618章 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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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裡的蛋糕盒子還沒收拾,奶油漬在茶幾上凝出半乾的印子,昨天剩下的蠟燭歪歪扭扭躺在垃圾桶裡。蘇晚蜷在沙發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腦子裡還回響著昨晚的笑聲——不是開心的笑,是像針一樣紮進耳朵裡的、密密麻麻的笑。

她猛地坐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幾口涼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才勉強壓下心裡的悸顫。昨天吹滅蠟燭的瞬間,她就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過生日了。那種被圍在中間,明明該是主角卻像個小醜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正愣著神,門“哢噠”一聲開了,蘇柔拎著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走進來,臉上掛著格外燦爛的笑:“姐,醒啦?快起來收拾收拾,今天有好事!”

蘇晚皺著眉,看著她手裡的袋子,心裡隱隱有點不安:“什麼好事?你又買了啥?”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蘇柔神秘兮兮地把袋子塞進廚房,又轉身來拉蘇晚,“趕緊洗漱去,林淵和陸澤他們也快到了。”

“他們來乾嘛?”蘇晚掙開她的手,昨晚的疲憊還沒散去,“昨天不是剛聚過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啊!”蘇柔笑著往衛生間推她,“彆問那麼多,趕緊的,不然來不及了!”

蘇晚被她催得沒辦法,隻好慢吞吞地去洗漱。剛刷完牙,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林淵的聲音:“蘇柔,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早準備好了!就等你和陸澤來呢!”蘇柔應著,又衝衛生間喊,“姐,快點!人都到齊了!”

蘇晚擦了擦臉,走出衛生間,就看見客廳裡站著林淵和陸澤,兩人手裡也都提著東西,林淵拎著個蛋糕盒,陸澤手裡是個包裝好的盒子,看那樣子像是禮物。

她心裡的不安更重了,皺著眉問:“你們這是乾嘛?昨天的蛋糕還沒吃完呢,又買?”

話音剛落,門又開了,厲沉舟竟然也來了,手裡還拎著一瓶酒,臉上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笑:“喲,蘇晚,起來挺早啊?”

蘇晚看著一屋子的人,還有他們手裡的東西,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們……不會是又要給我過生日吧?”

蘇柔笑著點頭,伸手去拆林淵手裡的蛋糕盒:“對啊姐!今天纔是你真正的生日呢!昨天那個就是提前熱鬨熱鬨,今天這個纔是正日子!”

蘇晚愣了,隨即就有點生氣:“昨天不是剛過完嗎?怎麼今天又來?我說了,這輩子再也不過生日了!”

她話音剛落,屋裡的氣氛突然變了。剛才還笑著的蘇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慢慢收了回去;林淵手裡的動作也停了,看向蘇晚的眼神裡沒了之前的溫和;厲沉舟更是直接嗤笑出聲,靠在牆上,抱著胳膊看著她。

最讓蘇晚心驚的是陸澤,他手裡還提著那個禮物盒,卻突然抬眼看向她,眼神冰冷,沒有一點溫度,嘴裡吐出的話像淬了毒:“我就是為了讓你死。”

“你……你說什麼?”蘇晚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以為自己聽錯了,“陸澤,你開玩笑的吧?”

陸澤沒說話,隻是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這時,蘇柔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是林淵,然後是厲沉舟,幾個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又刺耳,在客廳裡回蕩著,聽得蘇晚渾身發毛。

“你們……你們到底怎麼了?”蘇晚渾身發抖,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幾個人,心裡滿是恐懼,“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們彆嚇我啊!”

“嚇你?”厲沉舟笑著往前走了兩步,眼裡滿是戲謔,“蘇晚,你真以為我們是真心給你過生日?你也太天真了吧!”

蘇柔也收住笑,臉上沒了往日的親近,反而帶著點冷漠:“姐,其實我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整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等著我們照顧你?”

林淵也開口了,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之前幫你,不過是覺得你還有點用。現在你沒用了,留著你也沒什麼意思。”

蘇晚徹底懵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你沒做錯什麼,”陸澤終於又開口,一步步朝著蘇晚走近,“要怪就怪你太蠢,太好騙了。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把你當朋友,更沒把你當家人。”

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刀身在燈光下閃著冷光。蘇晚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要往門口跑,卻被厲沉舟一把攔住。

厲沉舟抓住她的胳膊,力氣大得讓她疼得尖叫:“想跑?沒那麼容易!今天你既然進來了,就彆想活著出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蘇晚拚命掙紮,可厲沉舟的手像鐵鉗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這時,陸澤已經走到了她麵前,手裡的刀對著她的胸口,眼神裡沒有一絲猶豫:“蘇晚,彆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相信彆人了。”

蘇晚看著眼前的刀,又看看周圍幾人冰冷的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幾個人,竟然會聯合起來害她。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門被人踹開了,一個身影衝了進來,大喊一聲:“住手!”

幾人都愣了,轉頭一看,竟然是之前一直沒怎麼聯係的老同學陳默。陳默喘著粗氣,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看到屋裡的情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們在乾什麼!放開蘇晚!”

厲沉舟皺著眉,鬆開蘇晚的胳膊,惡狠狠地看著陳默:“你是誰?少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我是蘇晚的朋友!”陳默握緊手裡的棍子,一步步走進來,“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今天就跟你們拚了!”

蘇晚趁著厲沉舟分神的功夫,趕緊往後退,躲到了陳默身後,眼淚還在不停地掉:“陳默……救我……”

“彆怕,有我在!”陳默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警惕地看著陸澤幾人,“你們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害蘇晚?”

陸澤幾人對視一眼,顯然沒料到會突然殺出個陳默。陸澤皺著眉,手裡的刀握得更緊了:“這是我們和蘇晚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識相的就趕緊走!”

“我不走!”陳默把蘇晚護在身後,“今天你們要麼放蘇晚走,要麼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厲沉舟不耐煩了,衝上前就要動手,卻被陳默一棍子打在胳膊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臥槽!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陳默毫不示弱,“你們這群人渣,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女生,還有臉說!”

林淵和蘇柔也衝了上來,幾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陳默雖然手裡有棍子,但對方人多,很快就落了下風,身上捱了好幾下。蘇晚嚇得在一旁大喊:“彆打了!彆打了!”可根本沒人聽她的。

陸澤趁亂朝著陳默撲過去,手裡的刀就要往下刺。蘇晚嚇得尖叫出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默猛地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踹在陸澤的肚子上,陸澤疼得彎下腰,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陳默趁機撿起刀,對著幾人晃了晃:“彆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陸澤幾人看著陳默手裡的刀,不敢再上前,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陳默趁機拉著蘇晚,一步步往門口退:“蘇晚,快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厲沉舟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蘇晚的頭發,把她往回拽:“想走?沒門!”

蘇晚疼得眼淚直流,陳默趕緊轉身去救她,卻被林淵從身後踹了一腳,重重地摔在地上。陸澤也趁機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刀,又朝著陳默刺過去。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陸澤幾人臉色一變,厲沉舟也趕緊鬆開了蘇晚的頭發:“警察怎麼來了?”

“是我報的警!”陳默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說,“剛才衝進來的時候,我就悄悄打了110!”

陸澤幾人徹底慌了,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就要往窗戶跑。可剛跑到窗邊,警察就已經衝了進來,很快就把他們圍了起來:“不許動!都蹲下!”

陸澤、蘇柔、林淵和厲沉舟沒辦法,隻能乖乖地蹲下,被警察戴上了手銬。看著他們被警察押著往外走,蘇晚再也忍不住,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陳默趕緊爬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蘇晚,沒事了,他們被抓走了。”

蘇晚哭了很久,才慢慢平複下來。警察過來給她做筆錄,她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從昨天提前過生日,到今天幾人突然變臉要殺她,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警察。

警察聽完後,皺著眉說:“我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做完筆錄,陳默送蘇晚回了家。看著屋裡狼藉的樣子,還有那個沒拆開的蛋糕,蘇晚心裡又酸又澀。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竟然會這樣對她。

“彆想太多了,”陳默給她倒了杯熱水,“這種人不值得你傷心。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彆人欺負你了。”

蘇晚接過水杯,眼淚又掉了下來:“陳默,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

“彆說這種話,”陳默打斷她,“我們是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助。你現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警察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蘇晚一直待在家裡,不敢出門,腦子裡全是那天的畫麵,一閉眼就是陸澤幾人冰冷的臉和刺耳的笑聲。陳默每天都會來看她,給她帶吃的,陪她說話,慢慢幫她平複心情。

警察也經常過來,告訴她案件的進展。原來陸澤幾人早就因為各種原因對蘇晚懷恨在心——陸澤因為放火的事一直覺得蘇晚看不起他,心裡憋著氣;蘇柔其實早就嫉妒蘇晚,覺得蘇晚總是搶她的風頭;林淵是因為之前幫蘇晚太多,覺得自己吃虧了;厲沉舟就更不用說了,一直記恨蘇晚和林淵他們,這次正好借著生日的機會,聯合幾人一起報複蘇晚。

知道了真相,蘇晚心裡反而平靜了不少。她終於明白,有些人不是你掏心掏肺對待,就能換來真心的。以前的她太傻,太容易相信彆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又過了幾天,警察告訴蘇晚,陸澤、蘇柔、林淵和厲沉舟因為故意殺人未遂,已經被正式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聽到這個訊息,蘇晚沒有想象中的開心,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她知道,這段不堪的過往終於可以結束了。

陳默知道後,特意帶蘇晚去外麵吃了頓飯,慶祝她擺脫了那些人。飯桌上,陳默看著蘇晚,認真地說:“蘇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你要學著保護自己,彆再輕易相信彆人了。但也彆因為這些人,就對所有人都失去信心,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蘇晚點了點頭,看著陳默,眼裡滿是感激:“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陳默。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跟我客氣什麼,”陳默笑了笑,“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從那以後,蘇晚慢慢走出了陰影。她換了份新工作,搬到了一個新的小區,開始了新的生活。陳默經常會來看她,陪她一起吃飯、逛街,幫她慢慢找回生活的信心。

這天,蘇晚下班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陳默手裡拿著一個小蛋糕,站在門口等她。

“你怎麼來了?”蘇晚笑著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最近狀態不錯,想給你慶祝一下。”陳默笑著把蛋糕遞給她,“不是生日,就是單純想讓你開心開心。”

蘇晚接過蛋糕,心裡暖暖的。她看著陳默,突然笑了:“好啊,那我們一起上去吃蛋糕。”

兩人一起回到家,拆開蛋糕,裡麵是蘇晚最喜歡的草莓味。蘇晚挖了一勺放進嘴裡,甜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心裡也跟著甜了起來。

她知道,雖然以前經曆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不會再因為那些人而封閉自己,也不會再輕易發誓再也不過生日。她會學著放下過去,學著相信美好,好好生活,珍惜身邊真正對她好的人。

陳默看著她吃蛋糕的樣子,笑著說:“以後要是想慶祝了,不管是什麼日子,我都陪你。”

蘇晚點了點頭,眼裡閃著淚光,卻笑著說:“好。”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溫暖而明亮。蘇晚知道,她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

客廳裡的狼藉還沒收拾乾淨,蛋糕盒歪在地上,奶油蹭得滿桌都是,那把之前掉在地上的刀被警察收走時,留下的劃痕還清晰地印在地板上。蘇晚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沙發套,心裡亂糟糟的,直到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她猛地抬頭,就看見陸澤、蘇柔、林淵和厲沉舟跟著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同誌,真的是誤會,我們就是鬨著玩呢!”蘇柔走在最前麵,臉上堆著笑,一個勁地給警察遞話,“您看我們都是熟人,平時就愛開玩笑,今天也是沒把握好分寸,讓您費心了。”

厲沉舟也趕緊附和:“對對,就是鬨著玩!我跟蘇晚認識這麼久,怎麼可能真害她?就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當真了,還麻煩您跑一趟。”

林淵則站在一旁,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警察同誌,確實是我們不對,不該開這種過分的玩笑,以後再也不會了。蘇晚,你也跟警察同誌說兩句,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蘇晚看著幾人,心裡本來就有點恍惚。剛才警察來的時候,她嚇得魂飛魄散,可現在看著幾人一臉“真誠”的樣子,又想起以前他們對自己的好——陸澤雖然放過火,但後來一直努力彌補;蘇柔是自己的親妹妹,怎麼可能真的害自己;林淵一直護著自己,厲沉舟雖然以前總找事,但這次也沒真動手。這麼一想,她心裡的懷疑就淡了幾分。

警察皺著眉,看了看蘇晚,又看了看陸澤幾人:“蘇晚同誌,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是在鬨著玩?”

蘇晚張了張嘴,心裡還有點猶豫,可對上蘇柔期盼的眼神,還有陸澤眼裡那“愧疚”的神色,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嗯……警察同誌,好像……好像真是誤會,我們就是鬨著玩,我剛才太害怕了,才報警的。”

“你看!我就說吧!”蘇柔趕緊笑著說,“您看這事兒鬨的,真是不好意思。”

警察歎了口氣,臉色還是有點嚴肅:“就算是鬨著玩,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刀劍無眼,萬一真出點事,誰都擔不起責任!這次就警告你們一次,以後再敢這樣,絕不輕饒!”

“是是是!我們知道錯了!”幾人趕緊點頭哈腰地應著,送走了警察。

門一關上,屋裡瞬間安靜下來。蘇晚看著幾人,心裡還有點沒底:“你們……剛才真的是在鬨著玩?”

“當然是真的!”蘇柔一下子撲過來,抱住蘇晚的胳膊,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親昵,“姐,你怎麼還不信啊?我怎麼可能害你呢!剛才就是想逗逗你,看你嚇得那樣,我們都快笑死了。”

厲沉舟也嗤笑一聲:“可不是嘛!你也太不經逗了,一兩句就嚇成那樣,還敢報警,真是服了你了。”

林淵走過來,拍了拍蘇晚的肩膀:“好了,彆多想了。我們知道剛才玩笑開得有點過,對不起啊。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

陸澤站在一旁,沒說話,隻是看著蘇晚,眼神裡有點複雜,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對不起,蘇晚,剛才讓你害怕了。我也是一時糊塗,跟著他們瞎鬨,你彆往心裡去。”

看著幾人輪番道歉,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蘇晚心裡的最後一點疑慮也消失了。她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也有點太激動了,不該隨便報警的。”

“沒事沒事!”蘇柔笑著說,“快彆站著了,地上這麼亂,我們一起收拾收拾,晚上我做飯,咱們好好吃一頓,就當賠罪了!”

幾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客廳收拾乾淨了。蘇柔去廚房做飯,林淵和厲沉舟在客廳看電視,陸澤則走到蘇晚身邊,輕聲說:“蘇晚,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蘇晚點了點頭,跟著陸澤走進了臥室。陸澤關上房門,轉身看著蘇晚,臉上帶著點愧疚:“蘇晚,剛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不是想嚇你,就是最近心裡有點亂,纔跟著他們一起胡鬨的。”

“我知道,”蘇晚笑了笑,“我不怪你,真的。”

陸澤看著她,突然上前一步,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蘇晚,你真好。以前我做了那麼多錯事,你還願意相信我。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蘇晚靠在陸澤的懷裡,心裡暖暖的。她一直覺得,陸澤本性不壞,隻是以前太衝動了。現在他願意改過自新,自己當然要給他機會。她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裡,完全沒注意到陸澤眼裡一閃而過的陰狠。

就在蘇晚閉著眼睛,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溫情時,陸澤的手悄悄滑到了身後,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早就藏好的刀——那是他之前偷偷藏起來的,沒被警察發現。

他握著刀,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裡沒有了絲毫溫度。趁著蘇晚還沒反應過來,他猛地抬手,將刀狠狠刺進了蘇晚的後背!

“唔!”蘇晚猛地睜開眼睛,疼得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陸澤,眼裡滿是震驚和痛苦,“陸澤……你……你為什麼……”

陸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用力將刀又往裡送了送,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為什麼?因為你太蠢了,蠢到讓人惡心。你真以為我們是在鬨著玩?真以為我們會原諒你?你錯了,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打算放過你。”

蘇晚疼得渾身發抖,鮮血順著刀柄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衣服,也染紅了陸澤的手。她想掙紮,可陸澤的手緊緊地按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她看著陸澤冰冷的臉,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你……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陸澤笑了,笑得殘忍又得意,“因為你礙事啊!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讓我們圍著你轉?你以為你那點可憐的善意,就能換來我們的真心?蘇晚,你太天真了,天真得可笑!”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推開了,蘇柔、林淵和厲沉舟走了進來,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帶著點期待和興奮,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幕。

“怎麼樣?得手了吧?”蘇柔笑著問,眼神落在蘇晚流血的背上,沒有一絲憐憫。

“嗯,”陸澤點了點頭,慢慢鬆開手,蘇晚無力地倒在地上,疼得蜷縮起來,呼吸越來越微弱,“這下,總算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林淵走到蘇晚身邊,蹲下身,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晚,彆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好騙了。警察都相信我們是鬨著玩,你也相信,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厲沉舟靠在門框上,抱著胳膊,笑得猖狂:“我早就說過,不會放過你的。以前林淵護著你,陸澤對你還有點破心思,我沒機會下手。現在好了,大家都達成一致了,你也該上路了。”

蘇晚躺在地上,看著眼前這幾張熟悉的臉,心裡充滿了絕望。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信了他們的鬼話,竟然真的以為他們是在鬨著玩。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一個讓她放鬆警惕,然後趁機殺了她的騙局。

“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蘇晚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這句話,眼前漸漸模糊,意識也開始渙散。

“報應?”蘇柔嗤笑一聲,“我們纔不會遭報應呢!等你死了,我們就把你扔到外麵去,就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受傷死的,誰會懷疑我們?警察都相信我們是朋友,沒人會知道是我們乾的!”

陸澤蹲下身,用腳踢了踢蘇晚的身體,確認她還有氣,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把刀,對著她的胸口就要刺下去:“放心吧,我們會讓你走得‘安詳’一點的,不會讓你太痛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臥室的窗戶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影從外麵跳了進來,大喊一聲:“住手!”

幾人都愣了,轉頭一看,竟然是陳默!他手裡還拿著手機,顯然是剛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陳默?你怎麼來了?”蘇柔臉色一變,有點慌了。

“我要是不來,你們就要害死蘇晚了!”陳默眼裡滿是怒火,一邊拿出手機報警,一邊對著幾人吼,“你們這群畜生!蘇晚那麼信任你們,你們竟然這樣對她!”

陸澤臉色陰沉,猛地站起身,拿著刀就朝著陳默衝過去:“既然你來了,就彆想活著走出去!”

陳默早有準備,側身躲開陸澤的攻擊,同時一腳踹在陸澤的肚子上,陸澤疼得彎下腰,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林淵和厲沉舟也趕緊衝上來,想要攔住陳默,可陳默身手不錯,又帶著怒火,一時間竟然沒人能靠近他。

蘇柔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陳默一把抓住胳膊,狠狠甩在地上:“想跑?沒那麼容易!今天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陸澤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刀,又朝著陳默撲過去。陳默一邊躲閃,一邊大喊:“蘇晚!堅持住!警察馬上就來了!”

蘇晚躺在地上,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但聽到陳默的聲音,還是努力睜了睜眼睛。她看到陳默在和陸澤幾人搏鬥,心裡滿是感激,也滿是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太蠢,太容易相信彆人,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也不會連累陳默。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陸澤幾人臉色大變,知道這次再也跑不掉了。厲沉舟還想掙紮,卻被陳默一腳踹倒在地,動彈不得。

很快,警察就衝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景,趕緊上前控製住陸澤、蘇柔、林淵和厲沉舟,又趕緊叫了救護車,把蘇晚抬上了擔架。

蘇晚躺在擔架上,看著陳默擔心的臉,又看了看被警察押著的陸澤幾人,他們臉上滿是不甘和絕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她終於鬆了口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蘇晚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陳默坐在病床邊,看到她醒了,趕緊湊過來:“蘇晚!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蘇晚動了動手指,感覺渾身都疼,她看著陳默,眼裡滿是淚水:“陳默……我沒死……”

“沒死!你沒死!”陳默趕緊點頭,眼裡也有點紅,“醫生說你送來的及時,刀沒傷到要害,好好養傷就能恢複。”

蘇晚點了點頭,眼淚掉得更凶了。她想起陸澤幾人的背叛,想起自己的愚蠢,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彆難過了,”陳默輕輕拍著她的背,“他們已經被抓起來了,這次證據確鑿,他們再也跑不掉了,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蘇晚哽咽著說:“我真傻……我竟然真的相信他們是在鬨著玩……我竟然相信他們會改過自新……”

“不是你傻,是他們太壞了,”陳默安慰道,“他們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你隻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彆人了。這不是你的錯。”

接下來的日子,陳默每天都在醫院照顧蘇晚。警察也經常來看她,告訴她案件的進展。陸澤幾人這次再也無法抵賴,如實交代了他們的罪行——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蘇晚,之前的道歉、和好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讓蘇晚相信他們,然後趁機下手。警察上次放了他們,也是因為蘇晚自己說隻是鬨著玩,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故意殺人,這次人贓並獲,他們再也無法狡辯。

蘇晚聽著警察的話,心裡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隻剩下平靜。她知道,這段噩夢般的經曆終於要徹底結束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蘇晚的身體漸漸恢複。出院那天,陳默來接她,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亮。蘇晚看著外麵的世界,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像是獲得了新生。

“以後打算怎麼辦?”陳默問她。

蘇晚笑了笑,眼裡滿是堅定:“我想換個城市,重新開始。這裡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回憶了。”

“好,”陳默點了點頭,“不管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蘇晚看著陳默,心裡滿是感激。她知道,在這場噩夢般的經曆裡,陳默是唯一能讓她感受到溫暖和希望的人。

幾天後,蘇晚和陳默一起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換了新的名字,找了份新的工作,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在這裡,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沒有人知道她經曆過的那些痛苦。她每天按時上班下班,閒暇時就和陳默一起去看看風景,散散步,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慢慢的,蘇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心裡的傷口也漸漸癒合。她知道,過去的傷痛雖然無法徹底抹去,但她可以選擇放下,選擇向前看。她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彆人,但也不會因為那些壞人而封閉自己,她會學著保護自己,也會學著再次相信美好。

這天,蘇晚和陳默一起去公園散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陳默看著蘇晚臉上的笑容,笑著說:“你看,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對吧?”

蘇晚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風景,眼裡滿是憧憬:“嗯,很美好。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她知道,她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她。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終將被她拋在腦後,成為過眼雲煙。而她,會帶著這份重生的勇氣,好好生活,珍惜身邊的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平靜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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