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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646章 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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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傍晚,天暗得早,風裹著冷意往樓道裡鑽,蘇晚剛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就聽見門口傳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是厲沉舟下班回來了。她擦了擦手,笑著往門口走:“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我燉了你愛吃的蘿卜排骨湯,再晚一會兒就涼了。”

鑰匙轉動的聲音有點滯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吱呀”一聲開啟。蘇晚剛想伸手去接厲沉舟的公文包,目光掃過他肩膀以上的位置時,整個人瞬間僵住,手裡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厲沉舟就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白天上班的灰色西裝,領帶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可他的脖子往上,空蕩蕩的——沒有腦袋,隻有平整的脖頸斷麵,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就像天生就沒有頭一樣。

“厲……厲沉舟?”蘇晚的聲音發顫,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脖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你……你的腦袋呢?”

厲沉舟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悶悶的卻很清晰:“哦,你說腦袋啊。剛才下班路上遇到個乞丐,他找我要腦袋,我想著這玩意留著也沒什麼用,就給他了。”

“給……給乞丐了?”蘇晚聽得目瞪口呆,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想去摸他的脖子,又怕冒犯到他,手停在半空中,“你瘋了?腦袋怎麼能隨便給人?沒有腦袋你怎麼活啊?”

“怎麼不能活?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厲沉舟的聲音帶著點無所謂,甚至還抬了抬胳膊,像是在證明自己沒事,“再說了,之前不也試過斷頭重生嗎?大不了再長一個唄,多大點事。”

蘇晚這纔想起之前厲沉舟斷頭重生的事,心裡稍微鬆了點,但還是覺得荒唐:“嗨,也是,反正能長,丟了就丟了,回頭再長一個就是。”話雖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盯著他的脖子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怪怪的。

厲沉舟“嗯”了一聲,徑直往餐廳走,還熟練地拉開椅子坐下:“排骨湯呢?我餓了,趕緊盛一碗給我。”蘇晚趕緊去廚房盛湯,端到他麵前時,纔想起他現在沒有嘴,怎麼喝湯?

“你……你沒有嘴,怎麼吃飯啊?”蘇晚把湯碗放在桌上,有點哭笑不得。

“哦,忘了這茬。”厲沉舟的聲音頓了頓,“沒事,等新腦袋長出來再吃,先放著吧。”

蘇晚隻能把湯碗蓋好,又把菜都放進冰箱,心裡琢磨著新腦袋什麼時候能長出來。她坐在厲沉舟對麵,時不時瞟一眼他的脖子,越看越覺得神奇——之前斷頭重生是斷了再接,這次直接把腦袋給人了,還能再長,這能力也太離譜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蘇晚突然指著厲沉舟的脖子,驚訝地喊:“厲沉舟!你快看!你脖子上有東西!”

厲沉舟愣了一下,大概是自己看不見,隻能問:“什麼東西?是不是新腦袋開始長了?”

“是啊!”蘇晚湊過去,仔細看著他的脖頸斷麵,“長了個小肉芽,粉粉的,跟小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還軟軟的!”她忍不住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肉芽溫熱的,還微微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她。

厲沉舟的聲音裡帶著點興奮:“真的?那太好了,趕緊長,我還等著喝湯呢。”

接下來的時間,蘇晚幾乎每隔十分鐘就去看一眼那肉芽,看著它一點點變大。到睡覺的時候,肉芽已經長到蠶豆大小,還能隱約看到眉眼的輪廓,蘇晚越看越覺得熟悉——這輪廓,跟厲沉舟原來的臉一模一樣!

“你看看,都有最新的小麵孔了,還是你曾經那個麵孔!”蘇晚躺在床上,摸著厲沉舟脖子上的小肉芽,忍不住笑,“現在有一個拇指那麼大了,眼睛和鼻子的印子都出來了,太神奇了!”

“跟原來一樣就行,彆長歪了。”厲沉舟的聲音從胸腔裡傳來,帶著點睏意,“我困了,先睡了,明天再看。”

蘇晚“嗯”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心裡滿是期待,想看看明天新腦袋能長多大。

第二天一早,蘇晚一醒就趕緊去摸厲沉舟的脖子,一摸就樂了——新腦袋已經長到拳頭那麼大了,眉眼清晰,連頭發都冒出了點黑色的小絨毛,嘴巴也能看出形狀,就是還沒完全張開,像個縮小版的厲沉舟,特彆可愛。

“厲沉舟,醒醒!新腦袋長到拳頭大了!”蘇晚推了推他,興奮地說,“頭發都長出來了,跟你原來的發型一樣,還是短發!”

厲沉舟慢慢醒過來,大概是能感覺到新腦袋的存在,聲音裡帶著點笑意:“這麼快?那今天能長好嗎?我都快餓死了。”

“應該差不多,昨天半天就長到拇指大,今天一天肯定能長好。”蘇晚趕緊起床去做早餐,時不時就跑回臥室看一眼,看著新腦袋一點點變大,上午十點左右,耳朵長出來了;中午的時候,嘴巴能微微張開了;下午兩點,眼睛能慢慢睜開一條縫,雖然還看不清東西,但已經能感受到光了。

厲沉舟也越來越興奮,時不時就問蘇晚:“能吃飯了嗎?能看見東西了嗎?”蘇晚每次都耐心地告訴他:“快了快了,再等等,等完全長好就能吃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蘇晚再次去看時,新腦袋已經完全長好了——跟厲沉舟原來的臉一模一樣,連眼角的那顆小痣都沒差,頭發也長到了合適的長度,清爽的短發,看起來比之前還精神點。厲沉舟眨了眨眼睛,大概是能看清東西了,朝著蘇晚的方向笑了笑:“終於長好了!我要喝湯!”

蘇晚趕緊去廚房把排骨湯熱好,盛了一大碗端到他麵前。厲沉舟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喝著湯,還不忘吃兩塊排骨,吃得狼吞虎嚥,像是餓了好幾天。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蘇晚笑著遞給他一張紙巾,“怎麼樣?新腦袋用著還順手嗎?沒什麼不舒服的吧?”

厲沉舟嚥下嘴裡的肉,點點頭:“順手!跟原來的一樣,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餓壞了。”他又喝了一口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個乞丐拿了我的舊腦袋,不知道能乾什麼用,不會也長個跟我一樣的人吧?”

蘇晚愣了一下,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應該不能吧?你的腦袋是你的,彆人拿了也沒用,說不定早就扔了。”

厲沉舟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就沒再糾結,繼續埋頭喝湯。

吃完飯,厲沉舟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擦著頭發,對著鏡子照了半天,還時不時擠擠眼睛、咧咧嘴,像是在檢查新腦袋的功能。“跟原來一模一樣,連我擠眼睛的習慣都一樣。”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轉身對蘇晚說,“以後再有人要腦袋,我還給他,反正能長,還能換個新的,多好。”

蘇晚趕緊攔住他:“彆啊!就算能長,也不能隨便給人啊!萬一哪天長不出來了怎麼辦?再說了,沒腦袋的日子多不方便,連飯都吃不了。”

厲沉舟想了想,覺得蘇晚說得對:“也是,那以後不給了,除非萬不得已。”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正常上班,同事們都沒發現他換了個腦袋——畢竟跟原來一模一樣,誰也沒往這方麵想。隻有蘇晚知道,他現在的腦袋是新長的,偶爾還會調侃他:“你的新腦袋用著還習慣嗎?要不要再長一個試試彆的發型?”

厲沉舟每次都笑著說:“不用了,這個就挺好,再長太麻煩,還得餓肚子。”

有一天,厲沉舟下班回家,手裡拎著個塑料袋,遞給蘇晚:“給你買的草莓,你愛吃的。”蘇晚接過草莓,剛想洗,就聽見厲沉舟說,“今天路上又遇到那個乞丐了,他還問我要腦袋,我說我新長的,不能給,他還挺失望。”

蘇晚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他還敢要?你沒揍他啊?”

“沒有,他也挺可憐的,就是有點奇怪,彆人要飯要錢,他要腦袋。”厲沉舟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不過我跟他說了,以後彆找我要了,我不給了,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蘇晚洗了草莓,遞了一顆給厲沉舟:“最好彆再來了,不然每次都給你要走腦袋,我還得天天看著你長腦袋,多累啊。”

厲沉舟咬了一口草莓,甜甜的汁水在嘴裡散開,他笑著說:“放心,以後不給了,好好跟你過日子,再也不折騰了。”

蘇晚看著他吃草莓的樣子,心裡滿是踏實。雖然厲沉舟總是做些荒唐事,還有這麼離譜的能力,但他本質不壞,對自己也好,這就夠了。她坐在厲沉舟身邊,靠在他肩膀上,一起看著電視,手裡拿著草莓,偶爾喂他一顆,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

大概過了一個月,蘇晚突然想起厲沉舟長腦袋的事,忍不住問:“你說你這能長腦袋的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之前斷頭重生,這次又能重新長,也太神奇了。”

厲沉舟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好像一直都有,小時候摔斷過手指,沒過幾天就長好了,我還以為每個人都這樣,後來才知道隻有我能。”

蘇晚恍然大悟:“原來小時候就有啊,那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他們一開始也嚇壞了,後來就習慣了,還跟我說彆讓彆人知道,免得被當成怪物。”厲沉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所以我之前都沒告訴你,直到上次斷頭重生,才被你發現。”

蘇晚點點頭,心裡理解了——這種特殊能力,確實不能隨便讓人知道,不然難免會惹麻煩。她握住厲沉舟的手:“以後我幫你保密,咱們好好過日子,不管你有什麼能力,我都陪著你。”

厲沉舟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嗯,咱們好好過日子,永遠在一起。”

從那以後,蘇晚再也沒提過厲沉舟長腦袋的事,厲沉舟也沒再把腦袋給人,更沒做過荒唐事。他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回家就幫蘇晚做家務、做飯,週末的時候陪著蘇晚去逛街、看電影,偶爾還會一起去郊外野餐。

有時候蘇晚還是會忍不住想,厲沉舟這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每次看到他認真生活的樣子,又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能在一起,能互相陪伴,能把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這就夠了。

又到了冬天,下起了第一場雪,蘇晚和厲沉舟一起在陽台上看雪。雪花飄落在窗戶上,很快就融化了,厲沉舟從背後抱住蘇晚,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明年冬天,咱們去北方看雪吧,聽說北方的雪下得特彆大,還能堆雪人、打雪仗。”

蘇晚笑著點頭:“好啊,到時候咱們堆個跟你一樣的雪人,也要有你這能長腦袋的本事,就算雪人腦袋掉了,也能再長一個。”

厲沉舟忍不住笑出聲,在她耳邊說:“好,堆個會長大腦袋的雪人,跟咱們一起看雪。”

雪花還在飄,屋裡暖烘烘的,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心裡滿是幸福。她知道,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還會有很多未知的事情,但隻要有厲沉舟在身邊,隻要他們一直這樣互相陪伴、互相珍惜,就沒有什麼能打敗他們。他們會一起經曆更多的春夏秋冬,一起看更多的風景,一起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美好。

深秋的風裹著黃沙,颳得人睜不開眼。原本熱鬨的鎮子,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路邊偶爾能看到散落的兵器和破損的旗幟,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硝煙味——兵荒馬亂的日子,不知從哪天起就突然來了。

蘇晚和厲沉舟躲在一間廢棄的客棧裡,窗戶用木板釘死了大半,隻留一條小縫透氣。蘇晚正低頭擦著一把撿來的短刀,刀刃上滿是鏽跡,她擦得格外認真,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防身武器。厲沉舟靠在牆角,手裡攥著兩個硬邦邦的窩頭,那是昨天在鎮子外的破廟裡找到的,兩人省著吃,才勉強撐到現在。

“外麵好像沒動靜了,要不要出去找點水?”厲沉舟湊到窗戶縫邊,往外看了一眼,黃沙漫天,隻能看到遠處模糊的樹影。

蘇晚停下手裡的動作,皺了皺眉:“再等等吧,昨天聽那些逃難的人說,附近有土匪,專搶糧食和錢財,要是遇到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男人的吆喝聲,越來越近。蘇晚趕緊吹滅桌上的油燈,厲沉舟也屏住呼吸,兩人貼著牆,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哐當”一聲,客棧的門被一腳踹開,腳步聲雜亂地湧進來,伴隨著粗聲粗氣的喊叫:“裡麵有人沒?趕緊出來!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蘇晚和厲沉舟對視一眼,知道躲不過去了。厲沉舟把蘇晚護在身後,慢慢走了出去。

隻見大堂裡站著十幾個身穿古裝的土匪,個個手持大刀,臉上帶著凶神惡煞的表情,為首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腰間彆著一把彎刀,正用三角眼掃視著客棧。

“就你們倆?”絡腮胡土匪上下打量著厲沉舟和蘇晚,目光落在蘇晚身上時,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笑,“長得還不錯,可惜啊,這兵荒馬亂的,活命都難。”

厲沉舟握緊拳頭,強壓著怒火:“我們身上沒值錢的東西,就兩個窩頭,你們要的話就拿去吧,彆傷害她。”

“窩頭?”絡腮胡土匪嗤笑一聲,揮了揮手裡的大刀,“老子要那玩意乾嘛?告訴你,老子今天不單要錢財,還要腦袋!最近山上缺祭品,正好拿你們的腦袋去祭山神!”

旁邊的土匪也跟著起鬨:“大哥說得對!拿他們的腦袋祭山神,保咱們以後搶糧順利!”

蘇晚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短刀。厲沉舟卻沒慌,反而往前邁了一步,看著絡腮胡土匪,平靜地問:“你要幾個?”

絡腮胡土匪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清:“你說啥?”

“我說,你要幾個腦袋。”厲沉舟重複了一遍,語氣裡沒有絲毫害怕,“隻要你說個數,我給你。”

大堂裡瞬間安靜下來,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男人是瘋了。絡腮胡土匪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呦嗬!老子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狂的人!行,既然你這麼說,那老子就要八個!你要是能拿出八個腦袋,老子就放你們走!”

他本來是想嚇唬厲沉舟,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沒想到厲沉舟聽完,隻是點了點頭:“行,八個就八個。”

話音剛落,厲沉舟的脖子上突然“噗”地冒出一個小肉芽,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短短幾秒鐘,他的脖子上就密密麻麻地長出了七個新的腦袋,加上原來的那個,正好八個!

每個腦袋都跟厲沉舟原來的臉一模一樣,眉眼清晰,頭發烏黑,隻是大小比正常的腦袋稍小一點,整齊地圍在他的脖子周圍,看起來既詭異又震撼。八個腦袋同時睜開眼睛,看向絡腮胡土匪,聲音整齊地說:“你砍吧。”

絡腮胡土匪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手裡的大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旁邊的土匪們也嚇得連連後退,有的甚至腿都軟了,差點摔倒。

“妖……妖怪!”絡腮胡土匪指著厲沉舟,聲音發顫,連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是妖怪!”

厲沉舟的八個腦袋同時笑了,聲音回蕩在大堂裡:“我是不是妖怪不重要,你不是要八個腦袋嗎?怎麼不敢砍了?”

絡腮胡土匪哪裡還敢砍,他活了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長八個腦袋,隻覺得這是不祥之兆,再待下去肯定會出事。他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跑!快跑!”

說完,他第一個轉身就往門外跑,連掉在地上的大刀都忘了撿。其他土匪也跟著瘋了似的往外跑,馬蹄聲、腳步聲混雜在一起,很快就消失在黃沙裡,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大堂裡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厲沉舟、蘇晚,還有他脖子上的八個腦袋。

蘇晚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伸手摸了摸厲沉舟脖子上的新腦袋,還是溫熱的,跟正常的腦袋沒什麼區彆。“厲沉舟,你……你沒事吧?這八個腦袋會不會不舒服?”

厲沉舟的主腦袋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沉,等會兒就讓它們收回去。”說完,他集中注意力,脖子上的七個新腦袋開始慢慢變小,最後變成小肉芽,再一點點縮回他的脖子裡,很快就恢複了原樣,隻留下一個主腦袋,脖子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蘇晚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土匪會動手呢,沒想到他們這麼膽小。”

“他們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貨色,看到我長八個腦袋,肯定以為我是妖怪,不跑纔怪。”厲沉舟撿起地上的大刀,掂量了一下,“這刀還不錯,以後留著防身。”

蘇晚點點頭,又想起剛才的場景,忍不住笑了:“你剛才長八個腦袋的時候,真的太嚇人了,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不過你這能力也太好用了,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厲沉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以前也沒試過一次長這麼多,剛才也是急了,沒想到真的能長出來。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彆用了,太費力氣了,現在還覺得有點累。”

蘇晚趕緊扶著他坐下,遞給他一個窩頭:“快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剛才肯定消耗了不少能量。”

厲沉舟接過窩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蘇晚坐在他旁邊,看著外麵的黃沙,心裡有點擔心:“那些土匪跑了,會不會再回來找幫手?咱們在這裡待著會不會不安全?”

“應該不會,他們那麼害怕,肯定不敢再回來了。”厲沉舟嚥下嘴裡的食物,“不過這裡確實不能久待,等明天風沙小一點,咱們就離開這裡,去南邊看看,聽說南邊還比較太平。”

蘇晚點點頭,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她知道,有厲沉舟在,就算遇到危險,他也會保護自己。

第二天一早,風沙果然小了很多。厲沉舟和蘇晚收拾好東西,把昨天撿來的大刀、短刀都帶上,還有剩下的一個窩頭,小心翼翼地走出客棧,往南邊走去。

路上偶爾能看到逃難的人,大多是老弱婦孺,個個麵黃肌瘦,眼神裡滿是疲憊和恐懼。厲沉舟和蘇晚儘量避開人群,沿著小路走,怕遇到土匪或者亂兵。

走了大概半天,他們來到一個小村莊,村子裡靜悄悄的,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厲沉舟敲了敲一戶人家的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條縫,一個老太太探出頭,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要乾什麼?”

“大娘,我們是逃難的,想找點水喝,能不能行個方便?”蘇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老太太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厲沉舟手裡的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進來吧,外麵不安全。”

進了屋,老太太給他們倒了兩碗水,又拿了兩個紅薯:“家裡就剩這些了,你們彆嫌棄。”

厲沉舟和蘇晚趕緊道謝,接過紅薯,慢慢吃起來。老太太坐在旁邊,歎了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前幾天來了一群亂兵,把村裡的糧食都搶光了,還有幾家的男人被抓走了,唉……”

蘇晚心裡也不好受,安慰道:“大娘,會好起來的,我們要去南邊,聽說南邊還太平,您要是願意,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老太太搖了搖頭:“不了,我年紀大了,走不動了,就在這裡等著我兒子回來,他去當兵了,說會回來找我的。”

厲沉舟和蘇晚沒再勸她,喝完水,又謝過老太太,就繼續往南邊走。

路上,蘇晚忍不住問:“厲沉舟,你說我們能到南邊嗎?到了南邊,真的能過上太平日子嗎?”

厲沉舟握緊她的手,堅定地說:“能,肯定能。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保護你,咱們一定能到南邊,過上太平日子。”

蘇晚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裡滿是感動,用力點了點頭。

又走了幾天,他們遇到了一群同樣往南邊逃難的人,裡麵有老有少,還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大家結伴而行,互相照應,也安全了不少。

有一天晚上,他們在一個破廟裡過夜,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馬蹄聲。有人趕緊吹滅了油燈,大家都屏住呼吸,緊張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不好,是土匪!”一個年輕男人壓低聲音說,“我之前見過他們,就是搶我們村糧食的那群人!”

廟裡瞬間亂了起來,老人和孩子嚇得哭出聲,年輕男人趕緊拿起身邊的木棍、石頭,準備反抗。

厲沉舟把蘇晚護在身後,慢慢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大概有二十多個土匪,正騎著馬,圍著破廟,手裡拿著刀,嘴裡喊著:“裡麵的人都出來!把糧食和錢財交出來!不然就放火燒廟!”

蘇晚心裡一緊,抓緊了厲沉舟的胳膊。厲沉舟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彆擔心,然後走出破廟,對著土匪喊:“你們想要什麼?”

為首的土匪是個獨眼龍,看到厲沉舟,冷笑一聲:“想要什麼?想要你們的命!趕緊把糧食交出來,不然彆怪老子不客氣!”

“糧食可以給你們,但你們不能傷害廟裡的人。”厲沉舟平靜地說。

獨眼龍土匪哈哈大笑:“你說給就給?你以為你是誰?今天不僅要糧食,還要你們的腦袋!上次我兄弟遇到個長八個腦袋的妖怪,沒拿到腦袋,這次正好拿你們的補上!”

厲沉舟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上次那個絡腮胡土匪,忍不住笑了:“你說的那個妖怪,就是我。你想要腦袋,要幾個?”

獨眼龍土匪愣了一下,隨即瞪大眼睛:“你就是那個長八個腦袋的妖怪?老子纔不信!你要是能長八個腦袋,老子就把糧食還給你們!”

“這可是你說的。”厲沉舟說完,集中注意力,脖子上很快就長出了七個新腦袋,加上原來的,正好八個,整齊地圍在脖子周圍。八個腦袋同時看向獨眼龍土匪,聲音整齊地說:“現在信了嗎?”

獨眼龍土匪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裡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跟上次的絡腮胡土匪一樣,嚇得大喊:“妖……妖怪!快跑!”

土匪們也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掉轉馬頭,往相反的方向跑,連糧食都忘了搶,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廟裡的人都跑了出來,看到厲沉舟恢複成一個腦袋,都驚訝得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人走過來,對著厲沉舟作揖:“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您真是神仙下凡啊!”

其他人也跟著道謝,厲沉舟趕緊扶起老人:“不用謝,大家都是逃難的,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厲沉舟有特殊能力,都很尊敬他,遇到危險也會先找他商量。厲沉舟也沒藏著掖著,遇到土匪或者亂兵,隻要對方太過分,他就會露出八個腦袋,嚇得對方落荒而逃。

就這樣,他們一路上雖然遇到了不少危險,但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大概走了一個多月,他們終於到了南邊的一個小鎮,這裡果然很太平,沒有戰亂,也沒有土匪,人們安居樂業,臉上也有了笑容。

大家都鬆了口氣,有人找了地方住下來,有人繼續往更遠的地方走。厲沉舟和蘇晚也在小鎮上找了一間小房子,雖然簡陋,但很乾淨。

安頓下來後,厲沉舟找了份搬運貨物的工作,雖然累,但能賺到錢,足夠他們生活。蘇晚則在家洗衣做飯,偶爾還會幫鄰居做點針線活,日子過得平淡又踏實。

有一天晚上,他們坐在院子裡乘涼,看著天上的星星,蘇晚忍不住問:“厲沉舟,你說以後還會遇到戰亂嗎?還會需要你長八個腦袋嗎?”

厲沉舟握住她的手,笑著說:“不知道,但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保護你。不過我更希望,以後再也不用長八個腦袋了,咱們就過這樣的太平日子,多好。”

蘇晚靠在他肩膀上,點了點頭:“嗯,我也希望這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鎮一直很太平,厲沉舟也沒再長過八個腦袋。他和蘇晚的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厲沉舟因為乾活賣力,被老闆提拔成了工頭,工資漲了不少;蘇晚則在鎮上開了個小小的針線鋪,生意還不錯。

偶爾,他們會想起之前兵荒馬亂的日子,想起那些逃難的人,想起厲沉舟長八個腦袋嚇退土匪的場景,心裡都會感慨萬千。他們知道,能過上現在的太平日子不容易,所以更加珍惜彼此,珍惜現在的生活。

有一年春節,小鎮上張燈結彩,特彆熱鬨。厲沉舟和蘇晚一起貼春聯、掛燈籠,還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晚上,他們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煙花,蘇晚忍不住說:“厲沉舟,有你真好。”

厲沉舟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有你也真好。咱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永遠不分開。”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他們的笑臉。蘇晚靠在厲沉舟懷裡,心裡滿是幸福。她知道,不管未來會遇到什麼,隻要有厲沉舟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他們會一起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一起看每一場煙花,一起把太平日子過成最美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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