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650章 眼前的幸福
初夏的正午,巷口“張記家常菜”的風扇轉得“嗡嗡”響,菜籽油的香氣混著辣椒的辛味飄滿整個屋子。蘇晚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麵前擺著剛上桌的魚香肉絲和一碗米飯,筷子剛夾起一筷子肉絲,就感覺身邊一陣風掠過——厲沉舟不知什麼時候衝了進來,正站在她旁邊。
“厲沉舟?你怎麼來了?”蘇晚懵了,手裡的筷子停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厲沉舟一把抓住旁邊空桌的桌腿,猛地將桌子往自己這邊拽了拽,緊接著,他抬起腿,朝著蘇晚的臉飛快地踹了過來!
“砰!砰!砰!”
三記重踹結結實實地落在蘇晚的臉頰和額頭上,力道大得讓她瞬間懵了,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發黑,連手裡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嘴角很快就滲出血來,順著下巴滴在米飯碗裡,染紅了白米飯。
周圍吃飯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有人手裡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了,有人尖叫著往後躲,還有人掏出手機想拍照,又怕被厲沉舟盯上,趕緊把手機藏了起來。
厲沉舟踹完,看都沒看蘇晚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跑,速度快得像一陣風,轉眼就消失在巷口。蘇晚趴在桌子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臉頰又腫又疼,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混合著嘴角的血,狼狽極了。
“蘇晚!你怎麼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晚猛地抬頭,看到林淵快步從門外走進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頭發比以前短了些,臉上還帶著點風塵仆仆的樣子。他走到蘇晚身邊,蹲下身,伸手想碰她的臉,又怕碰到她的傷口,手停在半空中。
蘇晚看著林淵,眼睛瞪得溜圓,眼淚都忘了掉,聲音發顫:“林淵?你……你不是死了嗎?當初厲沉舟用彈弓打了你太陽穴,大家都說你沒救了……”
林淵苦笑了一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蘇晚對麵,壓低聲音說:“假死。我不假死,還能逃過厲沉舟的手掌心嗎?”
“假死?”蘇晚還是沒反應過來,“當初警察都確認過你沒呼吸了,屍體還送去過殯儀館,怎麼會是假死?”
“是我提前找好了人,”林淵歎了口氣,“我知道厲沉舟不會放過我們,當初盜走厲氏集團資產的時候,我就留了後手。我找了個和我體型差不多的流浪漢,提前給他服了能讓人暫時停止呼吸的藥,又在他太陽穴上弄了點假血,讓他躺在沙發上。厲沉舟打中的其實是他,不是我。後來警察來的時候,我早就躲在彆墅的地下室裡,等晚上沒人了,再偷偷跑出來,換了個身份,躲到了外地。”
蘇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當初林淵是用了掉包計,才逃過一劫。她摸了摸自己又腫又疼的臉,想起剛才厲沉舟踹自己的狠勁,心裡又怕又氣:“那厲沉舟呢?他知道你假死嗎?他今天為什麼突然來踹我?”
“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假死,”林淵皺了皺眉,“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之前沒轉移走的資產弄出來,沒想到剛到這裡,就看到你被厲沉舟踹了。他今天突然找你麻煩,可能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或者就是單純的報複——畢竟當初我們盜走了他的集團,他肯定恨死我們了。”
蘇晚低下頭,看著碗裡的血和米飯,心裡五味雜陳。當初她和林淵盜走厲氏集團的資產,確實是貪唸作祟,可厲沉舟也不該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報複她,剛才那幾腳,差點把她踹暈過去。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蘇晚抬起頭,看著林淵,“還打算轉移資產嗎?厲沉舟現在肯定盯得很緊,你根本沒機會。”
“我知道,”林淵歎了口氣,“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是想跟你說,那些資產我不打算要了。厲氏集團現在已經恢複了元氣,他手裡有我們盜竊的證據,就算我們把資產轉移走,他也能通過法律手段追回來,到時候我們還是得坐牢。我已經厭倦了躲躲藏藏的日子,想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蘇晚愣住了,她沒想到林淵會這麼說。當初是林淵慫恿她盜走厲氏集團的資產,說要一起過好日子,現在他卻要放棄,重新開始。
“那我呢?”蘇晚的聲音帶著點委屈,“我現在怎麼辦?厲沉舟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已經被他踹了一次,下次還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
“你跟我走,”林淵看著她,認真地說,“我在南方找了個小鎮,那裡沒人認識我們,我們可以在那裡開個小店,安安穩穩過日子,再也不跟厲沉舟糾纏了。”
蘇晚猶豫了,她看著自己腫起來的臉,又想起厲沉舟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她知道,留在這裡,遲早還會被厲沉舟報複,說不定會比這次更慘。跟林淵走,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好,我跟你走。”蘇晚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們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裡。”
“現在就走,”林淵站起身,幫蘇晚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我已經訂好了下午的火車票,我們先去火車站,路上再買些換洗的衣服。”
蘇晚跟著林淵走出飯館,周圍的人還在議論紛紛,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低著頭,快步跟著林淵往前走,不敢回頭,生怕再看到厲沉舟的身影。
走到巷口,林淵攔了一輛計程車,讓蘇晚先上車,自己則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和一些麵包。上車後,蘇晚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林淵,我們真的能逃掉嗎?厲沉舟會不會找到我們?”
“放心,”林淵遞給她一瓶水,“我換了新的身份證,用的是假名字,那個小鎮很偏僻,厲沉舟就算想找,也找不到我們。等我們到了那裡,就再也不提以前的事,安安穩穩過日子。”
蘇晚點了點頭,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冰涼的水滑過喉嚨,稍微緩解了臉上的疼痛感。她看著林淵,心裡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當初沒有貪念,沒有盜走厲氏集團的資產,現在她應該還在厲沉舟身邊,過著安穩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逃犯一樣,躲躲藏藏。
計程車很快就到了火車站,林淵買了兩張去南方小鎮的火車票,還有一些零食和水果。候車的時候,蘇晚一直低著頭,生怕被熟人認出來。林淵坐在她旁邊,時不時安慰她幾句,讓她彆擔心。
火車開動後,蘇晚看著窗外的風景從城市變成鄉村,心裡的不安慢慢消失了一些。她靠在林淵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希望到了小鎮後,能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他們終於到達了那個南方小鎮。小鎮很小,空氣清新,到處都是綠油油的稻田和果樹,街上的人都很和善,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林淵在小鎮的邊緣租了一間小房子,房子不大,卻很乾淨,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種著幾棵桂花樹。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林淵開啟房門,笑著對蘇晚說,“我已經跟鎮上的人打聽好了,前麵有個菜市場,我們可以在那裡開個小小的蔬菜店,生意應該會不錯。”
蘇晚走進房子,看著簡陋卻溫馨的房間,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歸屬感。她點了點頭,笑著說:“好,我們開個蔬菜店,以後就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再也不做那些傻事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淵和蘇晚一起打理蔬菜店。每天早上,他們很早就起床,去批發市場進貨,然後回到店裡整理、擺放蔬菜。小鎮上的人都很照顧他們的生意,覺得他們兩個人很勤快,蔬菜也新鮮便宜。
蘇晚的臉上的傷慢慢好了,隻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她每天都很忙碌,卻很充實,漸漸忘記了過去的煩惱,臉上也有了久違的笑容。
有一天,他們正在店裡整理蔬菜,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店門口。蘇晚抬頭一看,嚇得手裡的蔬菜都掉在了地上——是厲沉舟!
厲沉舟站在店門口,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看起來比以前瘦了些,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蘇晚和林淵。
“厲沉舟……你怎麼會來這裡?”蘇晚的聲音發顫,下意識地躲到了林淵身後。
林淵擋在蘇晚麵前,看著厲沉舟,語氣平靜:“我知道你遲早會找到我們,你想怎麼樣?”
厲沉舟沒有說話,走進店裡,看著貨架上的蔬菜,又看了看蘇晚和林淵,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不是來報複你們的。我隻是想告訴你們,厲氏集團已經恢複了,當初你們盜走的資產,我也追回來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們說,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
蘇晚和林淵都愣住了,沒想到厲沉舟會這麼說。
“我想了很久,”厲沉舟歎了口氣,“當初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那麼信任你們,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你們,才讓你們有機會盜走集團的資產。後來我報複你們,也是一時衝動。現在我想通了,與其一直活在仇恨裡,不如放下過去,各自安好。”
蘇晚看著厲沉舟,眼淚又掉了下來:“厲沉舟,對不起,當初是我們鬼迷心竅,才做了那樣的事。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沒關係,”厲沉舟笑了笑,“我這次來,也是想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看到你們現在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過得很安穩,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厲沉舟轉身就往店外走,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對蘇晚和林淵說:“好好過日子,彆再犯以前的錯了。”
看著厲沉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蘇晚和林淵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他們知道,厲沉舟是真的放下了,他們也終於可以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安心地在小鎮上生活。
從那以後,蘇晚和林淵再也沒有提起過以前的事,專心打理著蔬菜店。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好,還在小鎮上認識了很多朋友。蘇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有時候,他們會坐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喝著茶,聊著天,看著小鎮的夕陽。蘇晚總會想起厲沉舟最後說的話,心裡充滿了感激。她知道,是厲沉舟的寬容,讓他們有機會重新開始,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
他們會永遠記住過去的教訓,珍惜現在的生活,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他們的美好未來。
盛夏的午後,陽光把小鎮的石板路曬得發燙,蘇晚在蔬菜店門口的樹蔭下擇菜,指尖沾著新鮮的青菜汁液。林淵拿著手機,蹲在旁邊給她錄影——最近鎮上要辦“鄉村生活短視訊大賽”,他想把兩人打理蔬菜店的日常剪進去,湊個熱鬨。手機螢幕裡,蘇晚低著頭,嘴角帶著笑,偶爾抬手擦汗的動作被陽光鍍上一層暖邊,看起來格外愜意。
“你慢點兒擇,彆把菜心掐掉了。”林淵一邊調整手機角度,一邊笑著說,鏡頭還特意給蘇晚手裡的青菜特寫了一下。
蘇晚頭也沒抬,隨手把擇好的青菜放進竹籃:“知道了,你這錄影比電視台的還講究,不就是個小比賽嗎,至於這麼認真?”
“那可不,萬一拿了獎,還能給咱們店漲漲名氣呢。”林淵剛說完,就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是厲沉舟。他穿著黑色運動背心和工裝褲,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分明,手裡還拎著一個運動包,看起來像是剛從健身房出來。
蘇晚也看到了厲沉舟,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心裡有點發慌。自從上次厲沉舟來店裡說“放下過去”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麵,沒想到他會突然再來。
厲沉舟走到店門口,目光掃過竹籃裡的青菜,又落在蘇晚身上,開口時聲音帶著點冷意:“你彆忘了我是打拳擊的。”
蘇晚愣了一下,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的慌意慢慢變成了不服氣——當初他踹自己、用彈弓傷人的事還沒過去,現在又拿打拳擊說事,難道還想動手?她抬起頭,看著厲沉舟,語氣也硬了起來:“你打拳擊的又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還能隨便打人不成?”
林淵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鏡頭不自覺地對準了厲沉舟,心裡也警惕起來,生怕厲沉舟又像上次那樣突然動手。
厲沉舟聽到蘇晚的話,腳步頓住了——他本來是路過這裡,看到蘇晚過得安穩,想起自己以前打拳擊時的意氣風發,又想起兩人過去的恩怨,忍不住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蘇晚竟然是這種態度。他轉過身,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沒等蘇晚反應過來,厲沉舟突然動了——他左腳往後一撤,身體快速旋轉,右腿像鞭子一樣帶著風聲,朝著蘇晚的臉狠狠踢了過去!這是拳擊裡常用的迴旋踢,他以前在賽場上用這招ko過不少對手,力道大得能把沙袋踢飛。
“砰!”
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蘇晚的嘴角,蘇晚隻覺得嘴裡一陣劇痛,整個人被踹得往後倒,幸好林淵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不然她肯定要摔在石板路上。
更可怕的是,蘇晚感覺嘴裡有東西飛了出去,她下意識地吐了一口,竟然看到兩顆帶血的牙齒落在地上,沾著泥土和唾液,看起來格外刺眼。“啊!我的牙!”蘇晚捂著嘴,疼得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指縫裡還不斷滲出血來。
林淵也懵了,他手裡的手機還在錄影,而且正好開了慢鏡頭模式——螢幕裡清晰地記錄下了厲沉舟迴旋踢的全過程:他轉身時的肌肉收縮、右腿踢出去的軌跡、鞋底碰到蘇晚嘴角的瞬間,甚至連牙齒從蘇晚嘴裡飛出去的弧度,都被慢鏡頭放大得清清楚楚,每一個細節都讓人觸目驚心。
“厲沉舟!你太過分了!”林淵氣得渾身發抖,趕緊把蘇晚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拿了紙巾給她擦嘴角的血,“你不是說放下過去嗎?為什麼還要動手?!”
厲沉舟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牙齒和蘇晚痛苦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他剛才確實是被蘇晚的話激怒了,一時沒控製住情緒,才動手踢了她,沒想到會把她的牙踢掉。
“我……”厲沉舟張了張嘴,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看著蘇晚,眼神裡滿是複雜。
周圍路過的村民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圍在店門口指指點點。有人看到地上的牙齒,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有人認識厲沉舟,小聲議論著“這不是上次來店裡的男人嗎,怎麼還動手打人”;還有人趕緊拿出手機,說要報警。
“報警!必須報警!”林淵扶著蘇晚,對著周圍的村民喊,“他故意傷人,還把人的牙踢掉了,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蘇晚捂著嘴,疼得說不出話,隻能點點頭,眼淚還在不停地掉。她看著厲沉舟,眼神裡滿是恨意——她以為厲沉舟真的放下了過去,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暴躁,說動手就動手,這次竟然還把她的牙踢掉了,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厲沉舟看著越來越多的村民圍過來,還有人已經開始打電話報警,心裡更慌了。他知道這次自己確實理虧,要是警察來了,他肯定要被抓起來,甚至還會麵臨賠償和牢獄之災。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就想跑。
“彆讓他跑了!”林淵大喊一聲,衝上去想攔住厲沉舟。
可厲沉舟畢竟是打拳擊的,身手比林淵快多了,他側身躲開林淵的阻攔,拔腿就往鎮外跑,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林淵沒追上厲沉舟,隻能氣呼呼地回到蘇晚身邊。這時,警察也趕到了,詢問了事情的經過,還看了林淵手機裡的慢鏡頭錄影。錄影裡的畫麵很清晰,能清楚地看到厲沉舟故意踢傷蘇晚的過程,證據確鑿。
“我們會儘快抓捕厲沉舟,依法處理他。”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對蘇晚和林淵說,“你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牙齒能不能補種,醫療費用後續可以向厲沉舟追償。”
林淵趕緊扶著蘇晚去了鎮上的衛生院。醫生檢查後說,蘇晚的兩顆門牙被踢掉了,牙齦還有點撕裂,需要先消炎,等炎症消了再去城裡的大醫院補種假牙,不然會影響說話和進食。
醫生給蘇晚處理了傷口,開了消炎藥,還叮囑她最近隻能吃流食,不能吃硬的東西。蘇晚坐在病床上,看著鏡子裡自己缺了兩顆牙的樣子,心裡又委屈又憤怒,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彆難過了,”林淵坐在旁邊,輕輕拍著蘇晚的背,“醫生說了,以後可以補種假牙,跟真牙差不多。厲沉舟跑不了,警察肯定會抓到他,到時候他不僅要賠償我們的醫療費用,還要坐牢,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蘇晚點了點頭,靠在林淵的肩膀上,聲音哽咽:“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他,要是當初沒有跟他在一起,也沒有盜走他的集團資產,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都過去了,”林淵歎了口氣,“以前的事咱們不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傷治好。等厲沉舟被抓到,咱們拿到賠償,就去城裡給你補種最好的假牙,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牽扯。”
接下來的幾天,蘇晚一直在家裡養傷,隻能吃粥、牛奶之類的流食,說話也漏風,隻能儘量少說話。林淵一邊打理蔬菜店,一邊配合警察調查,還時不時去鎮上的派出所詢問抓捕厲沉舟的進展。
警察通過監控和村民的指認,很快就鎖定了厲沉舟的行蹤——他沒跑遠,就在鎮上的一個小旅館裡躲著。第三天下午,警察在旅館裡抓獲了厲沉舟,當時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逃往外地。
厲沉舟被抓後,對自己故意踢傷蘇晚的行為供認不諱。他說自己當時是被蘇晚的話激怒了,一時沒控製住情緒,才動手傷人,現在很後悔,願意賠償蘇晚的醫療費用,也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法院很快就開庭審理了此案。因為厲沉舟故意傷人證據確鑿,且造成了蘇晚牙齒脫落的嚴重後果,法院判處他有期徒刑一年,並處賠償蘇晚醫療費、誤工費等共計十萬元。
蘇晚拿到賠償款後,在林淵的陪同下去了城裡的大醫院,補種了假牙。假牙做得很逼真,跟真牙幾乎沒什麼區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蘇晚看著鏡子裡恢複完整的自己,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從那以後,蘇晚和林淵再也沒見過厲沉舟。他們的蔬菜店生意越來越紅火,還在鎮上開了一家分店,生活過得越來越安穩幸福。
偶爾,蘇晚還會想起厲沉舟,想起他們過去的恩怨。但她不再恨厲沉舟了,隻是覺得可惜——如果當初他們沒有被貪念矇蔽,如果厲沉舟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或許他們都能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但過去的已經過去,蘇晚知道,她現在最應該珍惜的是眼前的生活,是身邊的林淵。他們會一起把蔬菜店經營得更好,一起在這個小鎮上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再也不被過去的恩怨所困擾,隻專注於眼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