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霸道總裁惹我 > 第651章 飛起就是一腳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霸道總裁惹我 第651章 飛起就是一腳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深秋的傍晚,晚霞把出租屋的窗戶染成了橘紅色。蘇晚坐在沙發上,看著厲沉舟對著空氣打拳——他最近總這樣,時不時就練兩下,出拳帶風,踢腿利落,看得人眼花繚亂。她嚼著薯片,忍不住開口問:“厲沉舟,你這武術到底從哪兒學的?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厲害?”

厲沉舟收了拳,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喘著氣說:“我師傅馬季,當初跟著他學了三年,拳腳功夫都是他教的。”

“馬季?”蘇晚嘴裡的薯片差點噴出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可彆逗了,馬季不是說相聲的嗎?啥時候還教武術了?我還驢季呢!”她一邊笑一邊擺手,覺得厲沉舟肯定是在胡扯,把相聲大師跟武術師傅混為一談,也太離譜了。

厲沉舟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剛才練拳時的汗還掛在額頭上,眼神卻冷得像冰。他最忌諱彆人拿師傅開玩笑,尤其是蘇晚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更是戳中了他的火氣。“你說什麼?”他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明顯的怒意。

蘇晚還沒察覺不對勁,依舊笑著說:“我說你扯謊也找個靠譜的,馬季教武術,誰信啊?也就你……”

話還沒說完,厲沉舟突然動了。他左腳往前一踏,右腿像裝了彈簧似的,猛地抬起,精準地踹在蘇晚的小肚子上——那是人體的要害部位,被他這帶著十足力道的一腳踹中,蘇晚瞬間就懵了。

“呃……”蘇晚悶哼一聲,手裡的薯片袋“嘩啦”掉在地上,薯片撒了一地。她感覺小肚子像是被重錘砸中,疼得渾身發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還沒等她緩過勁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雙手緊緊攥著,雙腿蜷縮起來,嘴角慢慢流出白色的泡沫,眼睛也開始往上翻。

“蘇晚!蘇晚你怎麼樣?”厲沉舟也慌了,他剛才隻是被怒火衝昏了頭,想教訓一下蘇晚,沒想到會把她踹成這樣。他趕緊蹲下身,想扶蘇晚,卻發現她抽搐得越來越厲害,白沫流得更多了,臉色也變得慘白。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120。“喂……喂!急救中心嗎?我這裡有人被踹傷了,現在抽搐吐白沫,你們快來!”他報地址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眼睛死死盯著蘇晚,心裡滿是悔恨——剛纔要是能控製住脾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掛了電話,厲沉舟跪在地上,輕輕把蘇晚的身體放平,儘量讓她呼吸順暢。他看著蘇晚臉上的白沫,聽著她粗重的呼吸聲,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他想起以前蘇晚跟他撒嬌的樣子,想起她為他做飯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她痛苦抽搐的模樣,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蘇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踹你,你彆有事好不好?”他伸手想去擦蘇晚嘴角的白沫,又怕碰疼她,手停在半空中,隻能一遍遍地道歉,“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馬上就好了……”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看到蘇晚抽搐吐白沫的樣子,都嚇得不輕。有人趕緊幫著厲沉舟疏散人群,保持空氣流通;有人拿出手機,又打了一遍120,催促他們快點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救護車的鳴笛聲終於傳來。厲沉舟像看到救星一樣,趕緊跑到門口迎接。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跑進來,快速給蘇晚做了初步檢查,然後把她抬上擔架,往救護車送。

厲沉舟也跟著上了救護車,一路上緊緊握著蘇晚的手,不停地跟她說著話:“蘇晚,再堅持一會兒,到了醫院就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你彆害怕……”

到了醫院,蘇晚被緊急推進了搶救室。厲沉舟坐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心裡滿是焦慮和悔恨。他想起自己剛才說的“師傅馬季”其實是真的——他小時候家裡窮,被送到鄉下的一個武術館學武,師傅確實叫馬季,隻是跟說相聲的馬季同名同姓,他一直沒跟彆人解釋清楚,沒想到今天因為這個玩笑,竟然把蘇晚傷成這樣。

他掏出手機,想給林淵打個電話,讓他來幫忙,可手指在螢幕上按了半天,卻怎麼也按不下去。他怕林淵知道後會罵他,更怕林淵會跟他拚命——畢竟林淵一直很照顧蘇晚,要是知道蘇晚被他踹成這樣,肯定不會放過他。

搶救室的燈亮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滅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對著厲沉舟說:“病人現在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情況還是不太好。她腹部受到重創,內臟有輕微破裂,還引發了癲癇,需要住院觀察,後續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厲沉舟趕緊站起來,抓住醫生的手:“醫生,她會不會有後遺症?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現在還不好說,”醫生搖了搖頭,“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她自身的恢複情況。你是病人的家屬吧?先去辦理住院手續,然後去交一下押金,後續的治療費用可能會比較高。”

厲沉舟點點頭,趕緊去辦理住院手續。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又跟朋友借了一些,才勉強交夠了押金。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看著病房裡蘇晚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心裡的悔恨更重了。

第二天早上,林淵聽說了訊息,匆匆趕到醫院。他看到厲沉舟,氣得差點動手打他:“厲沉舟!你還是人嗎?蘇晚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把她踹成這樣!要是蘇晚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厲沉舟低著頭,任由林淵罵,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自己理虧,不管林淵怎麼罵他,甚至打他,他都認了。

“你倒是說話啊!”林淵看著他這副樣子,更生氣了,“你為什麼要踹她?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厲沉舟這才慢慢抬起頭,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淵——從蘇晚問他武術從哪兒學的,到他說師傅是馬季,再到蘇晚開玩笑說“驢季”,最後他忍不住踹了蘇晚。

林淵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就因為一個玩笑?你就把她踹成這樣?厲沉舟,你是不是瘋了?!”

厲沉舟沒有反駁,隻是又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錯了,我會照顧蘇晚,直到她好起來。所有的醫療費用我都會承擔,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治好她。”

林淵看著他,心裡的火氣稍微消了點。他知道現在罵厲沉舟也沒用,最重要的是讓蘇晚好起來。“你最好說到做到,”林淵冷冷地說,“要是蘇晚醒過來,不想再見到你,你就趕緊滾,彆再打擾她。”

厲沉舟點點頭:“我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厲沉舟每天都在醫院照顧蘇晚。他給蘇晚擦身、喂飯、按摩,還會跟她說話,雖然蘇晚一直沒醒,但他還是每天都跟她說很多話,希望她能聽到,能早點醒過來。

他還特意去查了師傅的資料,列印出來放在蘇晚的床頭——上麵有師傅的照片,有師傅教過的徒弟,還有師傅獲得的武術獎項。他想等蘇晚醒過來,跟她好好解釋,告訴她自己沒有撒謊,師傅真的叫馬季,隻是跟說相聲的馬季同名同姓。

大概過了半個月,蘇晚終於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厲沉舟,眼神裡滿是陌生和恐懼,下意識地想躲開。

厲沉舟心裡一疼,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小聲說:“蘇晚,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晚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眼淚慢慢掉了下來。林淵聽到動靜,趕緊走進病房,看到蘇晚醒了,高興得不行:“蘇晚,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蘇晚看著林淵,聲音沙啞地說:“林淵,我想出院,我不想在這裡待著。”

林淵看了看厲沉舟,又看了看蘇晚,點了點頭:“好,等醫生檢查說你可以出院了,咱們就出院。”

醫生來檢查後,說蘇晚恢複得不錯,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幾天裡,蘇晚一直沒跟厲沉舟說話,不管厲沉舟跟她說什麼,她都不理不睬。

出院那天,厲沉舟想幫蘇晚拎東西,卻被蘇晚躲開了。“不用你管,”蘇晚的聲音很冷,“以後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厲沉舟愣在原地,看著蘇晚和林淵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醫院門口,心裡滿是失落和悔恨。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失去蘇晚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的衝動和暴躁。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有見過蘇晚。他辭掉了工作,離開了那個城市,去了一個偏遠的小鎮,開了一家小小的武術館,教孩子們練武術。他把師傅的照片掛在武術館的牆上,每天都會跟師傅的照片說說話,告訴師傅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衝動行事了。

他還經常去醫院做義工,幫助那些像蘇晚一樣受傷的人,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彌補自己的過錯。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對蘇晚造成的傷害,但他會用餘生來贖罪,做一個善良、溫和的人,再也不會讓衝動控製自己。

偶爾,他會想起蘇晚,想起她笑起來的樣子,想起她跟他開玩笑的樣子。他不知道蘇晚現在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恢複好,有沒有遇到對她好的人。但他希望蘇晚能過得幸福,能忘記過去的傷痛,開始新的生活。而他自己,也會在這個小鎮上,安安靜靜地教孩子們練武術,用自己的方式,度過餘生。

深秋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卷著枯葉在巷子裡打轉。厲沉舟裹緊身上的黑色外套,腳步放得極輕,像個幽靈似的停在蘇晚家的院門外——他出獄快一個月了,這是第一次鼓起勇氣來見她,卻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隔著低矮的院牆,偷偷往裡麵望。

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掛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隨風輕輕晃動。堂屋的門虛掩著,透出昏黃的燈光,隱約能看到蘇晚坐在桌前的身影。厲沉舟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想看得更清楚些,卻突然聽到屋裡傳來蘇晚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操你媽厲沉舟!你這個畜生!”

他的腳步頓住了,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凝固。緊接著,他又聽到“嗤啦”一聲,像是針尖刺破紙張的聲音,然後是蘇晚壓抑的咒罵,一句接一句,全是對著他的怨懟。厲沉舟屏住呼吸,慢慢挪到門邊,透過門縫往裡看——

蘇晚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根縫衣針,針尖閃著冷光。桌子上攤著一張他的照片,是他以前跟蘇晚一起去遊樂園時拍的,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臉燦爛。可現在,這張照片已經被紮得千瘡百孔,針孔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張照片,蘇晚還在不停地往下紮,每紮一下,就罵一句“操你媽厲沉舟”,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砸在照片上,暈開小小的水漬。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牙齒沒了,身體也垮了,你這個混蛋!”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手裡的針紮得更狠了,甚至不小心紮到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在照片上,跟眼淚混在一起,看起來格外刺眼。

厲沉舟站在門外,聽著她的咒罵,看著她自殘似的紮照片,心裡像是被無數根針在紮。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蘇晚,知道自己當初的衝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可他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蘇晚對他的恨意還是這麼深。

一股無名火突然從心底竄了上來,混合著愧疚、悔恨和被怨恨點燃的憤怒,瞬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想起自己在監獄裡每天的懺悔,想起自己為了見她做的無數次心理建設,想起自己想跟她道歉、想彌補她的決心,可現在,蘇晚的恨意像一盆冷水,澆滅了他所有的期待,隻剩下被激怒的暴戾。

“夠了!”

厲沉舟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開門,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似的衝了進去。蘇晚被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手裡的針掉在地上,抬頭看到是他,眼神裡瞬間充滿了恐懼和厭惡,起身想跑。

可厲沉舟的速度比她快多了。他深吸一口氣,雙腿發力,直接一個加速跑,衝到蘇晚身後,抬起右腳,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蘇晚的後腦勺狠狠踹了過去!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蘇晚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往前倒去,額頭重重地撞在桌角上,發出“咚”的一聲。緊接著,她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在一邊,後腦勺被踹中的地方迅速凹陷下去,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來,順著脖子往下流,染紅了她的衣服,也染紅了桌子上的照片。

蘇晚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麵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氣。

厲沉舟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粗重。他看著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蘇晚,看著她後腦勺那個可怕的凹陷,腦子裡一片空白。剛才那股衝昏頭腦的怒火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和悔恨。

“蘇晚……蘇晚?”他顫抖著伸出手,想去碰她,卻又怕碰碎了她似的,手停在半空中,“你……你彆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被你激怒了……”

沒有人回應他,隻有鮮血還在不停地從蘇晚的傷口裡流出來,在地上積成一灘,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厲沉舟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他殺死了蘇晚,殺死了那個他曾經愛過、也深深傷害過的女人。

“不……不是這樣的……”厲沉舟的身體開始發抖,他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照片掉在地上,正好落在蘇晚的手邊,照片上的針孔和鮮血混在一起,看起來格外諷刺。

他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就想跑,可剛跑到門口,就聽到巷子裡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林淵!林淵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給蘇晚送菜,現在正好到了。

“蘇晚!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青菜……”林淵的聲音從巷口傳來,越來越近。

厲沉舟的心臟狂跳,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可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想從後門溜走。可他剛轉身,就看到林淵已經走進了院子,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厲沉舟?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晚呢?”

林淵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地上的蘇晚身上,以及那灘刺眼的鮮血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裡的菜籃子“嘩啦”掉在地上,青菜撒了一地。

“蘇晚!蘇晚!”林淵瘋了似的衝過去,跪在蘇晚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頸動脈,然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似的,癱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蘇晚……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厲沉舟,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是你!是你殺了她!厲沉舟,我要殺了你!”

林淵起身就朝厲沉舟撲過去,想跟他拚命。可厲沉舟現在已經嚇傻了,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被林淵撲倒在地,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身上。他任由林淵打,腦子裡隻有蘇晚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以及自己那一腳的狠勁。

“你這個畜生!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已經夠慘了!你為什麼還要害她!”林淵一邊打一邊哭,聲音裡滿是絕望和憤怒。

厲沉舟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淌出血來,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疼,心裡的疼比身上的疼要強烈一萬倍。他看著林淵絕望的樣子,看著地上蘇晚的屍體,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

沒過多久,鄰居聽到動靜跑了過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趕緊撥打了110和120。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控製住了厲沉舟,拉起了警戒線。醫護人員檢查後,確認蘇晚已經死亡,用白布蓋住了她的身體。

厲沉舟被警察帶上警車時,回頭看了一眼蘇晚家的院子,院子裡的晾衣繩還在晃動,桌子上的照片還在地上,可那個曾經會跟他撒嬌、會跟他開玩笑的蘇晚,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被帶到警察局後,對自己殺害蘇晚的行為供認不諱。他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包括自己偷偷去見蘇晚、看到她紮照片、被激怒後踹死她的全過程。

法院很快就開庭審理了此案。厲沉舟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在等待死刑執行的日子裡,他每天都坐在牢房裡,看著窗外的天空,腦子裡全是蘇晚的樣子——她笑起來的樣子,她生氣的樣子,她被自己踹傷後痛苦的樣子,還有她最後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他終於明白,自己的衝動和暴戾,不僅毀了蘇晚的一生,也毀了自己的一生。如果當初他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如果當初他能好好跟蘇晚道歉,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用暴力解決問題,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犯下的錯也無法挽回。在死刑執行的前一天,厲沉舟向獄警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下了一封長長的遺書,裡麵全是對蘇晚的懺悔和歉意。他希望自己死後,能把骨灰撒在蘇晚的墓前,用這種方式,永遠陪著她,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死刑執行那天,厲沉舟很平靜。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最後浮現的,是他跟蘇晚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那天陽光很好,蘇晚站在花店門口,笑著對他說:“先生,要買花嗎?”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再選擇用暴力解決問題,一定不會再傷害那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可現在,一切都晚了,他隻能帶著無儘的悔恨,走向生命的終點。

而蘇晚的墓前,每年都會有一束白色的菊花,是林淵放的。他會站在墓前,跟蘇晚說說話,告訴她厲沉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告訴她自己會好好活下去,替她看看這個世界。

風依舊吹過小巷,隻是再也沒有那個紮著照片、咒罵厲沉舟的身影,隻剩下無儘的遺憾和悲涼,留在了這個深秋的巷子裡。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