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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685章 無儘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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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廢墟的硝煙尚未散儘,焦黑的建築骨架在夕陽下像猙獰的巨獸骸骨。蘇晚踩著黑色霧氣,慢悠悠地走在斷裂的街道上,指尖纏繞的暗紅靈氣偶爾掠過地上凝固的血跡,激起細碎的血珠。她的目光掃過廢墟深處,突然定格在一個蜷縮在牆角的路人身上——那是個十幾歲的女孩,穿著沾滿灰塵的校服,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眼神裡滿是驚恐。

蘇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緩緩走過去,黑色霧氣在她腳下散開,像柔軟的裙擺。她蹲下身,伸出手,聲音放得溫柔,卻帶著詭異的蠱惑:“小妹妹,彆害怕呀。你看這世界多無聊,跟著姐姐跳舞吧,跳完舞,就再也不會有煩惱了。”

女孩嚇得渾身發抖,往後縮了縮,不敢去碰蘇晚的手。蘇晚卻不在意,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指尖的暗紅靈氣輕輕纏繞上女孩的衣角,像在邀請她加入一場荒誕的舞會。

“蘇晚,你裝什麼溫柔?”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廢墟後傳來。溫然提著一把沾血的匕首,快步走了出來,她臉上還沾著幾塊碎肉,眼神裡滿是嫉妒和不滿,“你也配當姐姐?我纔是姐姐!這丫頭要跳舞,也該跟著我跳!”

蘇晚眉頭一皺,站起身,黑色霧氣瞬間變得淩厲:“溫然,你想乾什麼?彆忘了,是誰帶你來這裡,是誰給你力量的。”

“我當然沒忘!”溫然上前一步,匕首指著蘇晚,“可你也彆忘了,我殺的‘賣國賊’不比你少!我炸的洋汽車、吃的‘人形炸雞’,哪一樣不比你厲害?憑什麼你總裝出一副領導者的樣子,憑什麼你能當‘姐姐’?”

她越說越激動,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蘇晚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廢墟裡格外刺耳。蘇晚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黑色霧氣劇烈波動,眼神裡的溫柔消失不見,隻剩下冰冷的殺意:“溫然,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溫然毫不畏懼,反而笑得更加瘋狂,“我不僅要打你,還要讓你知道,誰才配當這個聯盟的老大,誰才配當‘姐姐’!”她說著,匕首朝著蘇晚的胸口刺去。

蘇晚側身躲開,黑色霧氣凝聚成一把長劍,對著溫然揮去。溫然也不甘示弱,匕首上纏繞起淡紅色的靈氣,與蘇晚的長劍碰撞在一起。“叮”的一聲,火花四濺,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她們的打鬥越來越激烈,黑色霧氣與淡紅色靈氣在廢墟中交織,時而化作刀劍,時而化作鎖鏈,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劇烈的能量衝擊,將周圍的斷壁殘垣炸得粉碎。蜷縮在牆角的女孩嚇得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血腥場麵。

“你以為你真的比我強?”蘇晚一邊打鬥,一邊冷笑,“沒有我教你運用靈氣,你現在還隻是個隻會炸油鍋的瘋子!”

“瘋子又怎麼樣?”溫然的匕首劃破蘇晚的手臂,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至少我比你真實!你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喜歡看彆人絕望的瘋子!你根本不配當‘姐姐’!”

她說著,突然改變戰術,匕首上的靈氣暴漲,朝著蘇晚的脖頸劃去。蘇晚急忙用長劍抵擋,卻被溫然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斷牆。溫然趁機上前,匕首抵在蘇晚的喉嚨上,眼神裡滿是得意:“你輸了,蘇晚。從今天起,我纔是聯盟的老大,我纔是‘姐姐’。”

蘇晚看著抵在喉嚨上的匕首,突然笑了起來,黑色霧氣悄無聲息地纏繞上溫然的手腕:“你以為,你真的能贏我?”話音剛落,黑色霧氣猛地收緊,溫然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蘇晚趁機推開溫然,黑色長劍再次凝聚,對準了溫然的胸口:“溫然,念在我們曾經一起‘清理’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承認我纔是‘姐姐’,我就饒你一命。”

“我呸!”溫然吐了一口血沫,眼神裡滿是倔強,“想讓我跪下?不可能!我告訴你,蘇晚,就算我死,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假惺惺的‘姐姐’!”

蘇晚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長劍猛地刺出!溫然想要躲閃,卻被黑色霧氣纏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噗嗤”一聲,長劍穿透了溫然的胸口,鮮血噴濺在蘇晚的臉上。溫然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晚,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甘。

蘇晚拔出長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她轉頭看向牆角的女孩,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柔笑容,伸出手:“小妹妹,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跟著姐姐跳舞吧,跳完舞,我們一起去‘淨化’更多的人。”

女孩看著蘇晚臉上的血跡,又看了看地上溫然的屍體,嚇得渾身發抖,突然尖叫著從牆角衝出來,朝著廢墟外跑去。蘇晚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裡的殺意再次浮現,黑色霧氣凝聚成一根鎖鏈,朝著女孩的後背甩去。

“既然你不願意跳舞,那就在這裡永遠‘休息’吧。”蘇晚輕聲說道。鎖鏈瞬間纏住女孩的腳踝,將她狠狠拉倒在地。女孩的額頭磕在石頭上,鮮血直流,很快就沒了呼吸。

蘇晚走到女孩的屍體旁,踢了踢她,眼神裡滿是冷漠。她又看了看地上溫然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自量力的東西,也敢和我爭‘姐姐’的位置。”

她轉身,踩著黑色霧氣,朝著北方聯盟基地的方向走去。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滿是血跡的廢墟上,像一道扭曲的傷疤。她不知道,自己和溫然的內訌,早已被躲在遠處的厲建國和林淵看在眼裡。

廢墟深處,厲建國握著衝鋒槍,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們怎麼會打起來?這樣下去,聯盟會散的。”

林淵騎在戰馬上,眼神裡滿是複雜:“蘇晚太霸道,溫然又太嫉妒。她們遲早會反目,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我們該怎麼辦?”厲建國問道,“是幫蘇晚,還是……”

林淵搖了搖頭:“現在誰都不能幫。蘇晚剛殺了溫然,正是警惕的時候。我們先回基地,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悄悄離開廢墟,朝著基地走去。而蘇晚還在繼續前行,黑色霧氣在她周身纏繞,像一道無法擺脫的枷鎖。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姐姐”幻想裡,卻不知道,這場內訌隻是聯盟崩潰的開始。失去了溫然,又失去了人心,她所謂的“淨化計劃”,早已註定走向毀滅。

夕陽徹底落下,夜幕籠罩了廢墟。蘇晚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凝固的血跡,在夜色中訴說著這場荒誕內訌的悲哀。

北方荒原的寒風卷著雪粒,打在廢棄導彈基地的鐵皮屋頂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厲沉舟穿著一身沾滿灰塵的聯盟製服,手裡攥著半塊從廢墟裡找到的硬麵包,漫無目的地在基地外圍閒逛——自從和天兵天將一戰後,他雖僥幸逃脫,卻丟失了大半靈氣,連飛行都變得困難,往日裡“全球審判”的狂傲也淡了幾分,隻剩下滿心的焦躁。

轉過一處坍塌的圍牆,他看到牆角蹲著個老爺爺。老人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棉襖,後背佝僂得幾乎貼到膝蓋,正用凍得發紫的手,費力地捶打自己的後腰,每捶一下,就忍不住咳嗽兩聲,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

厲沉舟的腳步頓了頓,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小時候爺爺教他耕地的模樣。他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上前,將手裡的硬麵包遞過去,聲音難得溫和:“老爺爺,您吃點東西吧。天這麼冷,您怎麼蹲在這兒?”

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警惕,卻還是接過麵包,小聲說了句“謝謝”。他咬了口麵包,乾裂的嘴唇滲出血絲,卻吃得格外香甜——在這荒無人煙的廢墟裡,半塊硬麵包已是難得的食物。

“您是不是後背疼?”厲沉舟看著老人不停捶腰的動作,突然開口,“我幫您捶捶吧,我力氣大,能捶得舒服點。”

老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年輕人會這麼說。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慢慢直起身,背對著厲沉舟:“那就麻煩你了……輕點,我這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厲沉舟點點頭,抬起手,卻忘了自己如今雖靈氣大減,可常年戰鬥的力量仍比常人強上數倍。他的手掌剛落在老人的後背上,還沒來得及控製力度,就下意識地用了勁——“砰”的一聲悶響,拳頭狠狠砸在老人的後腰上。

老人的身體猛地一震,像被重錘擊中的麻袋,瞬間向前撲倒在地。他趴在雪地裡,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嘴角就溢位一口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白雪。“咳……咳咳……”老人捂著胸口,艱難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痛苦和難以置信,“你……你怎麼……”

厲沉舟也慌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拳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他趕緊蹲下身,想扶老人起來,嘴裡喃喃道:“老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控製好力氣……”

可老人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鮮血不斷從嘴角湧出,很快就染紅了胸前的棉襖。他看著厲沉舟,眼神裡的痛苦漸漸變成了絕望,最後頭一歪,徹底沒了呼吸。

厲沉舟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老人冰冷的屍體,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慌亂。他之前殺過無數人,殺過“賣國賊”,殺過阻礙聯盟的人,甚至殺過自己的母親,都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眼前的老人,沒有用洋貨,沒有崇洋媚外,隻是個想捶捶背的普通老人,卻死在了自己的一拳之下。

“我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後背疼……”厲沉舟喃喃自語,雙手不停地顫抖。他想把老人的屍體扶起來,卻又不敢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趴在雪地裡,鮮血在雪地上蔓延,像一朵詭異的紅花。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厲建國提著衝鋒槍,從基地裡走出來,看到雪地裡的屍體和發呆的厲沉舟,皺了皺眉:“沉舟,怎麼回事?這老頭是誰?你把他殺了?”

厲沉舟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迷茫:“爸,我不是故意的……他後背疼,我幫他捶背,沒控製好力氣……”

厲建國走到老人的屍體旁,踢了踢他,臉上沒有絲毫同情:“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好慌的?說不定這老頭以前也用過洋貨,也是個‘賣國賊’。你幫他捶背,是他的福氣,死了也是活該。”

“他不是賣國賊!”厲沉舟突然大喊起來,聲音裡滿是痛苦,“他隻是個普通老人,他什麼都沒做!我殺錯人了……我真的殺錯人了……”

厲建國皺起眉,語氣變得嚴厲:“沉舟,你怎麼回事?我們殺了那麼多‘賣國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你彆忘了,我們是在‘淨化世界’,殺錯一兩個有什麼關係?”

“可他不是……”厲沉舟還想辯解,卻被厲建國打斷:“彆再說了!把他的屍體拖去‘公共廁所’,彆在這裡礙事。我們還要清理附近的村莊,沒時間在這浪費!”

厲建國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厲沉舟的頭上。他看著老人的屍體,又想起了自己殺過的母親、殺過的無辜百姓,心裡的迷茫和痛苦漸漸被瘋狂取代。他站起身,眼神裡的迷茫消失不見,隻剩下冰冷的麻木——就像厲建國說的,殺錯了又怎麼樣?隻要是為了“淨化世界”,隻要是為了“愛國”,就算殺錯,也是對的。

他彎腰,抓住老人的衣領,拖著屍體朝著基地後方的“公共廁所”走去。屍體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鮮血和雪水混合在一起,凍成了暗紅色的冰渣。厲沉舟麵無表情地走著,彷彿拖著的不是一具無辜老人的屍體,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

厲建國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厲沉舟終於“醒悟”了,終於不再被“無關緊要的感情”拖累。他不知道,這種“醒悟”,隻是厲沉舟徹底淪為瘋狂傀儡的證明。

“公共廁所”旁的雪地裡,早已堆滿了各種屍體。厲沉舟將老人的屍體扔進去,屍體落在屍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快就被其他屍體掩埋。他站在坑邊,看著坑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有眼底深處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卻又很快被麻木覆蓋。

“好了,彆耽誤時間了。”厲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清理附近的村莊。聽說那裡有不少人還在用外國的農具,都是‘賣國賊’,正好一起清理了。”

厲沉舟點點頭,轉身跟著厲建國往基地走。寒風卷著雪粒打在他的臉上,卻感覺不到絲毫寒冷。他的腦海裡不斷閃過老人痛苦的表情、母親臨死前的眼神、那些被他殺死的無辜百姓的臉龐,可這些畫麵很快就被“淨化世界”“愛國”“清除賣國賊”的念頭取代。

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徹底迷失在瘋狂的漩渦裡,再也找不回曾經的自己。他就像一具被操控的行屍走肉,隻會跟著彆人的指令殺戮、毀滅,直到最終被自己的瘋狂徹底吞噬。

城市廢墟的街道上,積雪被車輪碾成黑色的泥漿,寒風卷著破碎的布條在斷壁間穿梭,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厲沉舟雙手各提著一把裝滿霰彈的槍,槍身還沾著上一輪殺戮留下的血漬,槍口在灰濛濛的天光下泛著冷硬的光。他踩著泥漿往前走,每一步都沉重而堅定,眼神裡沒有絲毫猶豫,隻有被“愛國”執念填滿的瘋狂。

街角突然竄出一個抱著包裹的路人,那人看到厲沉舟手裡的槍,嚇得轉身就跑。厲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對準路人的後背,扣下扳機——“砰!”霰彈炸開,路人應聲倒地,包裹裡的乾糧散落一地,很快被泥漿浸透。“跑什麼?你以為你能跑掉?”厲沉舟走上前,用槍管戳了戳路人的屍體,語氣裡滿是不屑,“說不定你包裹裡就有洋貨,殺了你,也是淨化!”

他繼續往前走,走到一處十字路口時,突然看到一團淡綠色的鬼影在廢墟上遊蕩——那是個剛死去不久的鬼魂,正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屍體。厲沉舟眼神一冷,舉起霰彈槍,對著鬼影連開數槍!霰彈雖然傷不到實體鬼魂,卻能打散它周身的陰氣。鬼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彆以為成了鬼就能躲過!阻礙我愛國的,就算是鬼,也得死!”厲沉舟對著空氣大喊,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再往前走,隱約能看到遠處一座寺廟的輪廓。寺廟的山門已經坍塌了一半,大雄寶殿的屋頂破了個大洞,卻依舊能看到殿內供奉的佛像。厲沉舟看到佛像,眼神裡瞬間燃起怒火——在他被扭曲的認知裡,佛像屬於“外來文化”,寺廟是“宣揚洋教”的地方,都該被徹底摧毀。

他加快腳步,衝到寺廟前,對著大雄寶殿的佛像舉起霰彈槍。“砰!砰!砰!”連續三槍,霰彈擊中佛像的胸口,原本莊嚴的佛像瞬間布滿裂痕,碎塊簌簌掉落。佛像的麵部被打穿一個大洞,露出裡麵的泥胎,看起來狼狽不堪。厲沉舟還不解氣,衝進殿內,對著佛像的頭顱又開了幾槍,直到佛像徹底崩碎,隻剩下一堆殘破的泥塊和木屑。

“什麼破佛像!也敢在這裡占地方!”厲沉舟踢了踢地上的佛像碎塊,語氣裡滿是鄙夷。他轉身走出大雄寶殿,看到寺廟的偏殿還完好無損,又提著槍衝過去,對著偏殿的門窗、供桌瘋狂射擊。木屑飛濺,供品散落,原本肅穆的寺廟,很快就變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一個躲在寺廟角落的老和尚聽到動靜,顫巍巍地走出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和厲沉舟手裡的槍,老淚縱橫:“施主,你這是何苦啊!寺廟是靜心祈福之地,佛像更是信徒的精神寄托,你怎麼能……”

“精神寄托?”厲沉舟打斷老和尚的話,舉起槍對準他,“這都是外來的玩意!你天天對著這些東西祈福,就是忘了祖宗,就是不愛國!我毀了它們,是在幫你,幫所有人淨化思想!”

老和尚還想辯解,厲沉舟卻已經扣下了扳機。“砰”的一聲,老和尚倒在血泊中,眼睛還圓睜著,滿是不解和痛心。厲沉舟看著老和尚的屍體,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反而覺得自己又“清除”了一個“不愛國”的人。

他提著槍走出寺廟,站在寺廟門口,看著被自己摧毀的佛像和寺廟,又看了看街道上散落的屍體,突然對著天空大喊:“我愛國怎麼了?我毀這些外來的玩意怎麼了?我殺這些不愛國的人怎麼了?你們憑什麼說我錯!”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城市裡回蕩,卻沒有任何人回應。隻有寒風卷著雪粒,打在他的臉上,像是無聲的嘲諷。他不知道,自己所謂的“愛國”,早已變成了肆意破壞、濫殺無辜的藉口;他摧毀的不是“外來文化”,而是無數人的精神寄托;他殺死的不是“不愛國的人”,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一個個渴望安穩生活的普通人。

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厲建國、林淵和蘇晚乘坐的越野車朝著這邊駛來。看到站在寺廟門口的厲沉舟,厲建國跳下車,對著他大喊:“沉舟,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到處找你!快,跟我們去下一個目標,那裡有個倉庫,裡麵全是外國的宗教書籍,我們去把它們都燒了!”

厲沉舟聽到“外國宗教書籍”,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收起霰彈槍,快步走到越野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好!燒了它們!所有外來的、不愛國的東西,都該被燒掉!”

越野車發動,朝著倉庫的方向駛去。車窗外,被摧毀的寺廟越來越遠,街道上的屍體漸漸消失在視線裡。厲沉舟坐在車裡,雙手緊緊握著霰彈槍,眼神裡滿是期待——他期待著下一場“淨化”,期待著毀掉更多“外來的東西”,期待著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愛國”。

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在瘋狂的泥潭裡越陷越深,再也無法回頭。他所謂的“愛國”,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不僅傷害了彆人,也終將把自己拖入毀滅的深淵。而這場由他和同伴們引發的災難,還在繼續吞噬著生命,摧毀著家園,將整個世界拖向無儘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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