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727章 驚悚時刻
傍晚的風帶著初秋的涼意,吹得街邊的梧桐葉沙沙作響。厲沉舟牽著蘇晚的手,跟在溫然身後,三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嘴裡聊著最近上映的電影。溫然剛從外地回來,非要拉著他們出來“逛吃”,手裡還拿著剛買的冰淇淋,時不時咬一口,笑得眉眼彎彎。
“我跟你們說,我在外地吃到一家超好吃的火鍋,下次咱們一起去……”溫然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前方,“哎?這是哪兒啊?我記得這條路應該通商場的啊。”
厲沉舟和蘇晚也跟著停下,抬頭往前看——前方不遠處,立著一個老舊的公交站牌,金屬杆上鏽跡斑斑,牌麵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上麵用褪色的紅漆寫著三個字:永安街站。
“永安街站?”厲沉舟的心臟猛地一縮,手裡的力道不自覺加重,捏得蘇晚輕輕“啊”了一聲。他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那個站牌,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了——這個站點,不就是那天深夜公交車上,他看到的那個空無一人、透著詭異的站點嗎?他明明查過,這附近根本沒有這個公交站!
“沉舟,你怎麼了?捏疼我了。”蘇晚揉了揉被攥紅的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站牌,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這……這不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哪個啊?你們倆怎麼回事?一個站牌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溫然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伸手擦了擦站牌上的灰塵,“永安街站,我好像沒聽過這個站啊,是不是廢棄的老站牌啊?”
厲沉舟的聲音帶著顫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不可能……我上次查過公交路線,這一片根本沒有這個站,而且……而且這是我那天在深夜公交車上看到的站!”他想起那天空無一人的站台、司機詭異的等待,還有後來被帶到廢棄工廠的恐怖經曆,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蘇晚也緊緊抓住厲沉舟的胳膊,聲音發顫:“會不會是我們記錯路了?或者……或者是幻覺?”她不敢相信,那個隻出現在詭異公交車上的站點,竟然會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溫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什麼深夜公交車?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厲沉舟深吸一口氣,把那天坐末班車遇到的詭異事,從頭到尾跟溫然說了一遍——司機每站必停、空站台等待、手機沒訊號、被帶到廢棄工廠,還有那個毫無血色的司機。溫然越聽越害怕,手裡的冰淇淋都忘了吃,下意識地往蘇晚身邊靠了靠:“這……這也太嚇人了吧?那這個站……”
“我不知道。”厲沉舟搖了搖頭,眼神依舊死死盯著站牌,“我明明查過,沒有這個站的,怎麼會突然出現?”他往前走了兩步,仔細打量著站牌——金屬杆底部的水泥底座已經開裂,上麵長著幾株雜草,站牌上除了“永安街站”四個字,沒有任何線路資訊,看起來確實像是廢棄了很久的老站牌,可它偏偏就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了他和蘇晚眼前。
就在這時,一陣公交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厲沉舟和蘇晚瞬間屏住呼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不會又是那趟詭異的末班車吧?
溫然也緊張地抓住蘇晚的手,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很快,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車身是熟悉的藍色,車身上印著線路編號“21路”——是他們平時經常坐的公交,不是那天的末班車。
公交車在站牌前停下,車門“嗤啦”一聲開啟。司機探出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著問:“幾位要上車嗎?這站是永安街站,下一站到商場。”
厲沉舟愣住了,蘇晚也懵了——這個站竟然真的能上下車?而且還是正常的21路公交?
“師傅,這個永安街站,一直都有嗎?”厲沉舟忍不住問道,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
司機愣了一下,笑著說:“當然有啊,都好多年了,就是平時坐車的人少,站牌舊了點。怎麼了,你們第一次來這兒?”
“我們……我們是走錯路了。”蘇晚連忙打圓場,拉了拉厲沉舟的胳膊,“我們不去商場,就不上車了,謝謝師傅。”
司機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按下關門按鈕,公交車緩緩駛離。看著公交車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儘頭,三個人還站在原地,久久沒緩過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司機說這個站一直都有……”溫然疑惑地說,“難道是你上次查錯了?或者是你那天遇到的是彆的情況?”
厲沉舟搖了搖頭,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我肯定沒查錯,我特意查了21路和那天末班車的路線,都沒有永安街站。而且那天的公交車,根本不是21路,司機也不是這個人……”
蘇晚也皺著眉:“會不會是……這個站隻有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或者隻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她想起之前在隧道裡遇到的詭異事情,還有厲沉舟遇到的深夜公交車,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聯係。
溫然聽得後背發涼,拉著他們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那個站牌:“不管怎麼回事,這個站太邪門了,咱們趕緊走,彆在這兒待著了。”
厲沉舟和蘇晚也點了點頭,他們實在不想再和這個詭異的站點扯上任何關係。三個人轉身,快步往回走,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有腳步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急促。
可走了沒幾步,溫然突然“哎呀”一聲,停下了腳步:“我的冰淇淋忘在站牌那兒了!”
“彆去了!一個冰淇淋而已,丟了就丟了!”蘇晚連忙拉住她,生怕她再靠近那個站牌。
“不行啊,那是我剛買的,還沒吃幾口呢!”溫然說著,就要往回跑。厲沉舟一把抓住她,臉色嚴肅:“彆去!那個地方不對勁,不能再回去了!”
溫然看著厲沉舟和蘇晚緊張的樣子,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輕敲打車窗,又像是風吹過金屬杆發出的響聲。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向那個永安街站的方向——剛才還立在那裡的站牌,竟然不見了!
原本立著站牌的地方,隻剩下光禿禿的地麵,連剛纔看到的水泥底座和雜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那個永安街站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怎……怎麼沒了?”溫然的聲音都在發抖,指著空蕩蕩的地麵,“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怎麼會突然沒了?”
厲沉舟和蘇晚也瞪大了眼睛,心裡的恐懼達到了。剛才的站牌、公交車、司機的話,都清晰得像真的發生過,可現在,一切又都消失了,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覺?
“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快!”厲沉舟拉著蘇晚和溫然,轉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們不敢再回頭,也不敢再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隻知道必須儘快遠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跑了很久,直到看到前麵商場的燈光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三個人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和來往的行人,他們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剛才……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然靠在蘇晚身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那個站牌怎麼會突然消失?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蘇晚也嚇得不輕,緊緊抱著溫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巧合,沉舟遇到的公交車,還有這個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站牌,太邪門了。”
厲沉舟看著眼前的人群,心裡卻依舊無法平靜。他想起那天在公交車上的經曆,想起剛纔看到的永安街站,還有突然消失的站牌,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而他們,像是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詭異漩渦。
“不管是怎麼回事,以後我們再也不要來這附近了。”厲沉舟深吸一口氣,看著蘇晚和溫然,“這件事太詭異了,我們不要再深究,也不要再提起,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蘇晚和溫然都點了點頭,她們現在隻想儘快回家,遠離這些恐怖的事情。
那天晚上,厲沉舟送蘇晚和溫然回到家後,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開啟手機,再次查了21路公交的路線,上麵依舊沒有永安街站;他又搜了關於永安街站的資訊,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記錄,彷彿這個站點隻存在於他的記憶和剛才的詭異遭遇中。
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遇到更詭異的事情。但他知道,從那天起,那個名為“永安街站”的站牌,和那趟深夜的公交車,一起變成了他心裡又一個無法磨滅的恐怖印記,提醒著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詭異與未知,而有些地方,一旦靠近,就可能陷入無法預料的危險之中。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有和蘇晚、溫然去過那條街,甚至連靠近那片區域都儘量避免。每當有人提起21路公交或者永安街,他都會下意識地轉移話題,像是在逃避什麼。而那個突然出現又消失的永安街站,也成了他們三個人之間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再也沒有被提起過,隻在某個深夜,偶爾會出現在厲沉舟的噩夢裡,讓他再次陷入那無邊的恐懼之中。
厲沉舟臉上的疤痕淡成淺粉色時,蘇晚以為那場餐廳驚魂真的成了過去。她把家裡所有的金屬餐具都換成了塑料的,連切水果都用陶瓷刀,生怕再刺激到厲沉舟。日子像被溫水泡著,平靜得讓人快要忘記那些詭異的過往——直到那天溫然來家裡做客,帶來了一罐她媽媽醃的臘肉。
臘肉用粗麻繩係著,油亮地掛在陽台晾著,溫然笑著說:“這可是我媽傳下來的手藝,醃肉前得用牙簽紮滿眼兒,這樣調料才能滲進去,香得很。”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看向厲沉舟。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醃肉”“紮眼兒”幾個字時,手指突然頓住,眼神慢慢變得空洞,和那天在餐廳裡的樣子一模一樣。蘇晚趕緊打斷溫然:“彆說了,快把臘肉收起來,沉舟最近不喜歡吃油膩的。”
可已經晚了。厲沉舟緩緩站起來,腳步僵硬地走向陽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串臘肉,嘴裡又開始喃喃:“醃肉……紮眼兒……”他伸手去夠陽台角落的牙簽筒,手指抖得厲害。
“厲沉舟!你住手!”蘇晚衝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溫然也慌了,趕緊把臘肉摘下來藏進廚房。厲沉舟掙紮著,力氣比上次在餐廳還大,他甩開蘇晚,撞翻了茶幾上的水杯,水灑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深色。他沒管這些,依舊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嘴裡反複唸叨著那兩句話,眼神裡沒有任何焦點,隻有對“紮眼兒”的偏執。
蘇晚跪在地上,看著他陌生的背影,眼淚突然掉下來。她終於明白,那些詭異的執念根本沒消失,隻是被藏在了厲沉舟的潛意識裡,一點關於“醃肉”的線索,就能把它重新勾出來。
那天之後,蘇晚帶著厲沉舟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厲沉舟是因為之前連續遭遇詭異事件,精神受到了強烈刺激,形成了創傷後應激障礙,還伴隨有解離症狀——他在餐廳裡的行為,其實是把自己代入了某個“需要醃肉”的角色裡,暫時失去了自我認知。
“得找到刺激的根源。”醫生推了推眼鏡,“那些詭異事件,隧道、公交車、消失的站牌,可能都在他心裡埋下了種子,‘醃肉’隻是一個爆發點。你們得把這些事情捋清楚,或許能幫他解開心結。”
蘇晚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開始整理那些過往。她找遍了網上關於“永安街站”“廢棄隧道”的帖子,大多是零散的恐怖傳說,直到有一天,她在一個舊論壇裡看到一篇20年前的帖子——發帖人說,他的外婆曾在永安街附近開過小賣部,1998年冬天,有個賣醃肉的女人在隧道裡失蹤了,據說女人失蹤前,總說“醃肉要紮滿眼兒才香”。
蘇晚的心猛地一跳,她把帖子拿給厲沉舟看。厲沉舟盯著螢幕,眼神慢慢有了波動,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隧道裡,抱嬰兒的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肉腥味,還有深夜公交車上,司機脖子上掛著的、用紅繩係著的小布包,看起來像塊風乾的肉。
“我好像……記得那個女人的臉。”厲沉舟的聲音沙啞,“她腐爛的麵板下麵,好像有塊胎記,和帖子裡說的那個賣醃肉的女人,一模一樣。”
他們順著帖子的線索,找到了那個失蹤女人的老家。女人的女兒已經快40歲了,說起母親時紅了眼睛:“我媽當年為了給我治病,天天在隧道附近賣醃肉,那天她帶了最後一塊醃肉出門,就再也沒回來。有人說她是被車撞了,有人說她進了隧道就沒出來,連屍體都沒找到。”
厲沉舟突然開口:“她是不是總說,醃肉要紮滿眼兒?”
女人的女兒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我媽說這是她的獨門手藝,紮了眼兒的醃肉,能把香味鎖在裡麵。”
那天下午,他們在女人女兒的帶領下,去了隧道附近的一片荒地。這裡已經種滿了莊稼,隻有一塊凸起的土坡,像是個沒有墓碑的墳。女人的女兒說:“大家都覺得我媽埋在這兒,可沒人敢挖。”
厲沉舟蹲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之前買的醃肉,用牙簽紮滿了眼兒,輕輕放在土坡上。他沒說話,隻是對著土坡深深鞠了一躬。蘇晚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他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眼神裡的空洞也少了幾分。
從那以後,厲沉舟再也沒提過“醃肉”“紮眼兒”。他臉上的疤痕還在,但他不再避諱,偶爾還會笑著跟蘇晚說:“這是提醒我,以後彆再亂闖不該去的地方。”
他們還是會一起去野外探險,但會提前查好路線,避開那些有詭異傳說的地方;也會坐深夜的公交車,但會選有人的站點下車,再也沒遇到過那個每站必停的司機。永安街站再也沒出現過,像是從來沒在他們的生活裡存在過一樣。
隻是有時候,蘇晚在廚房醃鹹菜,用牙簽紮菜壇時,厲沉舟會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彆紮太多眼兒,夠入味就行。”
蘇晚會笑著點頭,心裡明白,那些可怕的過往沒有消失,隻是變成了他們生活裡的一道印記,提醒著他們珍惜眼前的平靜。而那個消失在隧道裡的賣醃肉女人,或許隻是想讓彆人記住她的手藝,記住她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如今,她的願望實現了。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地灑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晚在廚房忙碌著,鍋裡燉著的排骨湯咕嘟作響,濃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裡。厲沉舟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舊書,眼神卻有些渙散,時不時瞟向坐在旁邊玩手機的溫然,那目光說不出的詭異——既不是平時的溫和,也不是之前發病時的空洞,而是帶著一種審視、探究,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陰寒,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而非熟悉的朋友。
溫然刷著手機,總覺得背後發涼,抬頭正好對上厲沉舟的視線。那眼神讓她心裡一咯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笑著打圓場:“你這樣看著我乾嘛?我又不是你女人,這麼盯著我,怪嚇人的。”
蘇晚聽到客廳的對話,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走出來,笑著說:“沉舟,你彆老盯著溫然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把水果放在茶幾上,拿起一塊蘋果遞給厲沉舟,“快吃點水果,彆總發呆。”
厲沉舟沒有接蘋果,也沒有回應蘇晚的話,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溫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僵硬又詭異的笑容,看得溫然渾身發麻。就在這時,厲沉舟抬手想撓頭,從寬鬆的外套口袋裡突然滑落出一個東西——那是一頂黑色的孝帽,布料粗糙,邊緣還繡著細小的白色花紋,一看就是老式的喪葬用品。
孝帽掉在沙發上,滾了兩圈,停在厲沉舟的腳邊。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蘇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溫然也收起了手機,眼神裡滿是驚訝和不解。“沉舟,你……你口袋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記得厲沉舟最近沒參加過任何葬禮,也沒聽說過誰家有人去世。
厲沉舟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彎腰,撿起那頂孝帽。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做一件極其莊重的事情,手指輕輕摩挲著孝帽上的花紋,眼神裡的詭異更濃了。然後,在蘇晚和溫然震驚的目光中,他抬手將孝帽穩穩地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黑色的孝帽戴在他的頭上,遮住了他的額頭,陰影落在他的眼睛上,讓他原本就詭異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森。他微微低著頭,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像是在享受什麼,又像是在完成某個儀式。
“厲沉舟!你瘋了嗎?!”溫然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她猛地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了沙發,“你戴這個東西乾什麼?太不吉利了!快摘下來!”
蘇晚也慌了,伸手想去摘厲沉舟頭上的孝帽:“沉舟,彆鬨了,這東西不能亂戴,快摘下來!”
可厲沉舟卻猛地躲開了蘇晚的手,他抬起頭,戴著孝帽的臉顯得格外猙獰,眼神裡沒有任何溫度,死死地盯著溫然,嘴裡還發出一陣低沉的、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笑聲:“嗬嗬……嗬嗬……”
就在這時,溫然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發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她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晃了晃,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然後“撲通”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動靜。
“溫然!”蘇晚嚇得魂飛魄散,瘋了一樣衝到溫然身邊,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指去探她的鼻息——沒有呼吸!她又去摸溫然的脈搏,脈搏也停止了跳動!
“溫然!你醒醒!你彆嚇我!”蘇晚抱著溫然的身體,哭喊著她的名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回頭看向厲沉舟,眼神裡滿是恐懼和憤怒,“厲沉舟!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溫然她……她出事了!”
厲沉舟依舊坐在沙發上,戴著孝帽,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眼神空洞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溫然,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他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慌亂,彷彿溫然的猝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蘇晚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語無倫次地喊著:“快來人!我朋友暈倒了!沒有呼吸了!地址是……”她報完地址,又撥通了110,哭著說:“警察同誌,我朋友突然猝死了,我懷疑……我懷疑和我身邊的人有關!”
掛了電話,蘇晚跪在地上,看著溫然毫無生氣的臉,心裡充滿了絕望和不解。溫然身體一直很好,平時連感冒都很少得,怎麼會突然心臟猝死?而且偏偏是在厲沉舟戴上孝帽之後?這一切太詭異了,讓她不得不懷疑,溫然的死和厲沉舟,和那頂詭異的孝帽有關。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先後趕到。醫護人員對溫然進行了緊急搶救,按壓胸部、做人工呼吸,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蘇晚說:“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她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初步判斷是心臟驟停導致的猝死。”
警察也對現場進行了勘查,詢問了蘇晚事情的經過。蘇晚把剛才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厲沉舟詭異的注視、突然掉出來的孝帽、厲沉舟戴上孝帽後溫然的反應,還有溫然突然猝死的過程。
警察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厲沉舟,他依舊戴著那頂孝帽,眼神空洞,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警察試圖和他溝通,可他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警察問蘇晚。
蘇晚點了點頭,把厲沉舟之前在餐廳用叉子紮自己臉、說“醃肉”胡話,還有他們遇到的一係列詭異事情都告訴了警察。警察聽後,皺起了眉頭,對厲沉舟的精神狀態產生了懷疑,決定將他帶回警局進行進一步的詢問和檢查。
當警察想摘下厲沉舟頭上的孝帽時,他突然有了反應,猛地抓住孝帽,眼神凶狠地瞪著警察,像是在保護什麼珍貴的東西。警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孝帽從他頭上摘下來,發現他的額頭和後腦勺都沒有任何異常。
厲沉舟被帶走了,溫然的屍體也被送到了殯儀館進行屍檢。蘇晚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客廳裡還殘留著排骨湯的香氣和溫然掉落的手機,可原本熱鬨的屋子,現在卻隻剩下她一個人,還有滿屋子的恐懼和悲傷。
她走到沙發邊,撿起那頂黑色的孝帽,仔細看了看。孝帽的布料很舊,上麵還沾著一些暗紅色的汙漬,不知道是什麼。她突然想起,溫然的奶奶在去年去世了,溫然當時還回老家參加了葬禮,難道這頂孝帽和溫然的奶奶有關?可厲沉舟從來沒見過溫然的奶奶,怎麼會有她的孝帽?
幾天後,屍檢結果出來了,溫然確實是心臟驟停導致的猝死,體內沒有任何有毒物質,也沒有外傷,排除了他殺的可能。而厲沉舟經過精神科醫生的檢查,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伴有嚴重的幻覺和妄想,之前的一係列異常行為,還有這次戴孝帽導致溫然猝死,很可能都是他精神異常後的表現。
警察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但由於沒有證據證明溫然的死和厲沉舟有關,隻能將他送到精神病院進行強製治療。蘇晚去精神病院看過厲沉舟幾次,他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有時候會認不出她,有時候會突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提到“孝帽”“女人”“隧道”等字眼。
溫然的葬禮上,蘇晚穿著黑色的喪服,站在墓碑前,眼淚不停地掉。她看著溫然的黑白照片,心裡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如果她當初沒有帶溫然來家裡,如果她能早點發現厲沉舟的異常,如果她能阻止厲沉舟戴孝帽,或許溫然就不會死。
葬禮結束後,蘇晚回到家,把那頂孝帽扔進了垃圾桶。她不想再看到這個東西,不想再想起那天發生的恐怖事情。可她知道,溫然的死,還有厲沉舟的精神失常,會成為她心裡永遠的痛,而那些詭異的事情,也會像陰影一樣,永遠籠罩著她。
幾個月後,蘇晚搬離了這座城市,去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換了手機號,斷了和過去的所有聯係,想開始新的生活。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溫然倒下的那一刻,想起厲沉舟戴著孝帽的詭異樣子,還有那些遇到的詭異事情——隧道裡的女人、深夜公交車、消失的永安街站。
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她隻知道,有些恐怖的經曆,一旦發生,就會永遠刻在心裡,再也無法抹去。而那個黑色的孝帽,還有溫然的死,也成了她這輩子最難忘的噩夢,提醒著她,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遠比她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精神病院的探視室裡,消毒水的味道混著淡淡的陽光,落在冰冷的金屬桌椅上。蘇晚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劃著手機螢幕,上麵是溫然生前發來的最後一條訊息——“下週咱們去吃新開的火鍋”。她盯著螢幕看了很久,直到對麵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才緩緩抬起頭。
厲沉舟被兩個護工架著走進來,身上還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手腕和腳踝都鎖著輕便的鐵鏈。他的頭發長了些,遮住了額前的疤痕,眼神依舊空洞,隻是在看到蘇晚時,瞳孔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認出了她,又像是沒認出來。
“今天感覺怎麼樣?”蘇晚把手機揣進兜裡,聲音有些沙啞。這是她時隔三個月來看厲沉舟,之前因為溫然的死,她一直不敢麵對他,可心裡又總存著一絲僥幸,希望他能恢複正常。
厲沉舟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摳著病號服的衣角。護工在旁邊交代了幾句“不要刺激他”,便轉身離開了探視室,隻留下他們兩個人,還有牆上掛著的監控攝像頭。
蘇晚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一陣發酸。她想再說點什麼,比如問問他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或者提提他們一起拍過的戲,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她怕那些回憶會刺激到他,更怕從他嘴裡聽到陌生的回答。
就在這時,厲沉舟突然動了。他抬起頭,眼神不再空洞,而是變得有些詭異,死死地盯著蘇晚。蘇晚心裡一緊,剛想開口問怎麼了,就看到厲沉舟的額頭冒出細密的紅點——不是汗珠,而是血珠!
血珠從他額頭的汗毛孔裡滲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很快就順著臉頰往下流。蘇晚還沒反應過來,厲沉舟的脖子、手背上也開始出現同樣的血珠,密密麻麻的,像是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往外噴血。
“厲沉舟!你怎麼了?!”蘇晚嚇得站起來,想去扶他,可剛走一步,就看到厲沉舟身上的血珠突然噴濺開來,帶著溫熱的觸感,濺到了她的手機螢幕上——螢幕瞬間被染紅,原本顯示的訊息界麵,被一片暗紅覆蓋。
蘇晚的身體僵住了,手裡還握著手機。她盯著滿是血汙的螢幕,眼神變得有些呆滯,然後緩緩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螢幕上的血。她擦得很仔細,像是在擦不小心沾到的灰塵,直到螢幕上的血汙被擦掉大半,又低頭繼續劃著螢幕,彷彿剛才厲沉舟噴血的一幕,隻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砰!”探視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老警察是之前處理溫然案件的張警官,身後還跟著兩個實習警察。他們本來是來給厲沉舟做補充筆錄的,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裡麵詭異的一幕——厲沉舟全身噴血,像個血人一樣坐在椅子上,而蘇晚卻麵無表情地擦著沾血的手機,繼續看螢幕。
“你們……你們幾個人都怎麼了?!”張警官也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喊道。他當了幾十年警察,見過不少血腥場麵,可像這樣全身汗毛孔噴血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
身後的兩個實習警察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其中一個剛畢業的年輕警察,看到厲沉舟滿身是血的樣子,還有蘇晚詭異的反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嘔吐物濺在地上,和厲沉舟的血混在一起,場麵更加惡心。另一個實習警察則直接腿一軟,眼睛一翻,昏了過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把他抬出去!”張警官一邊喊著,一邊讓身邊的輔警把昏迷的實習警察抬出去,又對嘔吐的年輕警察說,“你出去冷靜一下!這裡不用你了!”
處理完兩個實習警察,張警官的目光重新落在探視室裡。厲沉舟還在噴血,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血浸透,地上也積了一灘血,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而蘇晚依舊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看手機,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眼神空洞得和之前的厲沉舟一模一樣。
“蘇晚!你清醒一點!”張警官試圖喚醒蘇晚,可她根本沒有反應,手指還在螢幕上機械地滑動著。張警官知道,蘇晚可能也受到了刺激,精神出現了異常,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控製住厲沉舟,阻止他繼續噴血,不然他隨時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拿麻醉槍來!”張警官對著門外喊道。很快,輔警拿來了一把麻醉槍。張警官接過麻醉槍,瞄準厲沉舟的大腿——他不敢瞄準要害,怕傷到厲沉舟。
“砰!”麻醉針射中了厲沉舟的大腿。幾秒鐘後,厲沉舟的身體開始搖晃,噴血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眼神也重新變得空洞。又過了十幾秒,他頭一歪,倒在椅子上,徹底暈了過去。神奇的是,隨著他的昏迷,他身上汗毛孔的噴血也慢慢停止了,隻剩下滿身的血汙,證明剛才那詭異的一幕不是幻覺。
張警官鬆了口氣,連忙讓人把厲沉舟抬到擔架上,送去醫院搶救。然後,他又走到蘇晚身邊,試圖拿走她手裡的手機。可蘇晚像是護著寶貝一樣,緊緊攥著手機,眼神突然變得凶狠,對著張警官低吼:“彆碰我的手機!”
張警官皺了皺眉,知道蘇晚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不能硬來。他示意身邊的輔警先不要動,自己則蹲下來,儘量讓語氣變得溫和:“蘇晚,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你這樣不行,得跟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蘇晚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手指還在不停地劃著。張警官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她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直是溫然生前的聊天界麵,她反複劃著之前的聊天記錄,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在重複回憶過去的時光。
張警官心裡歎了口氣,他大概明白了——溫然的死對蘇晚的打擊太大,再加上這次看到厲沉舟全身噴血的詭異場景,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隻能通過反複看和溫然的聊天記錄,來逃避現實。
“把麻醉槍給我。”張警官對輔警說。他知道,現在隻能用麻醉槍先讓蘇晚冷靜下來,不然她一直這樣下去,精神會徹底垮掉。輔警把麻醉槍遞給張警官,他瞄準蘇晚的胳膊,輕輕扣動了扳機。
麻醉針射中蘇晚的胳膊,她的身體頓了一下,手裡的手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幾秒鐘後,她的眼神變得渙散,身體軟軟地倒在椅子上,也暈了過去。
張警官讓人把蘇晚也抬上擔架,送去醫院。看著擔架被抬走,他站在滿是血汙的探視室裡,眉頭緊鎖。他拿起蘇晚掉在地上的手機,螢幕已經碎了,上麵還殘留著血跡,聊天界麵停留在她和溫然的最後一條對話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警官喃喃自語。厲沉舟全身噴血的詭異症狀,蘇晚突然變得空洞的精神狀態,還有之前溫然的猝死、隧道和公交車的詭異事件,這一切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串聯起來,充滿了無法解釋的謎團。
很快,醫院傳來訊息——厲沉舟雖然失血很多,但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暫時查不出全身噴血的原因,醫生懷疑可能和他的精神狀態有關,或者是某種罕見的疾病。而蘇晚則被診斷為急性應激障礙,需要進行心理治療和藥物乾預。
張警官去醫院看過他們幾次。厲沉舟醒來後,不再噴血,但精神依舊不穩定,不說話,也不吃飯,隻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蘇晚則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偶爾醒來,也隻是喊著溫然的名字,然後又陷入昏迷。
這件事很快就在警局和醫院傳開了,成了大傢俬下討論的詭異事件。那個嘔吐的實習警察再也不敢參與這個案子,而昏迷的實習警察醒來後,也申請了調職,不願意再接觸任何和厲沉舟、蘇晚有關的事情。
隻有張警官沒有放棄。他開始重新調查之前的所有線索——隧道裡的女人、深夜公交車、消失的永安街站、溫然的猝死、厲沉舟的噴血……他發現,這些事情都和20年前那個失蹤的賣醃肉女人有關。厲沉舟第一次出現異常,是在隧道裡遇到抱嬰兒的女人之後;永安街站是女人失蹤前經常去的地方;溫然猝死時,厲沉舟戴的孝帽,經過調查,正是女人當年失蹤時戴過的孝帽——她的女兒認出了孝帽上的花紋,是她外婆親手繡的。
“難道……真的是她在作祟?”張警官看著手裡的調查資料,心裡第一次產生了動搖。他一直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眼前的證據,卻讓他不得不相信,或許真的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力量,在影響著厲沉舟和蘇晚。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張警官帶著厲沉舟的血樣,還有那頂孝帽,去了省裡的司法鑒定中心。鑒定結果出來後,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厲沉舟的血液裡,檢測出了一種罕見的神經毒素,這種毒素不會致命,但會影響人的神經係統,導致出現幻覺、全身毛細血管破裂(也就是汗毛孔噴血)等症狀;而孝帽上,也檢測出了同樣的毒素殘留,還有一些不屬於厲沉舟和蘇晚的dna,經過比對,和20年前那個失蹤女人的dna部分吻合(由於時間過長,dna已經部分降解)。
“這毒素……哪裡來的?”張警官拿著鑒定報告,眉頭皺得更緊。他調查了那個失蹤女人的背景,發現她年輕時曾在一家化工廠工作過,而那家化工廠生產的化學原料裡,就含有這種罕見的神經毒素,後來化工廠因為汙染問題倒閉了,女人也因此丟了工作,才開始賣醃肉。
“難道是女人當年在化工廠工作時,接觸到了毒素,殘留在了孝帽上,然後通過某種方式,傳給了厲沉舟?”張警官推測道。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毒素會在20年後突然發作,為什麼蘇晚也會受到影響,變得精神異常。
這些疑問,或許永遠都沒有答案。厲沉舟在醫院接受了毒素清除治療後,噴血的症狀沒有再出現,但精神狀態依舊沒有好轉,被送回了精神病院,繼續接受治療。蘇晚則在心理醫生的乾預下,慢慢恢複了一些意識,但她還是不願意說話,隻是偶爾會看著溫然的照片流淚。
張警官把所有的調查資料整理好,歸檔封存。他知道,這個案子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那些無法解釋的詭異謎團,會一直留在他的心裡。他偶爾會去精神病院看看厲沉舟,也會去醫院看看蘇晚,希望他們能早日恢複正常,也希望那些詭異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在任何人身上。
深秋的風帶著涼意,吹過精神病院的圍牆。厲沉舟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飄落的樹葉,眼神空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身上發生過什麼,隻是偶爾會想起一些碎片化的畫麵——隧道裡的女人、深夜的公交車、紅色的醃肉、黑色的孝帽……還有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在他耳邊反複說著:“醃肉要紮滿眼兒……”
而醫院裡的蘇晚,依舊每天看著手機裡和溫然的聊天記錄。她的眼神漸漸有了些光彩,隻是在看到螢幕上殘留的血汙痕跡時,會突然愣一下,然後輕輕撫摸著螢幕,像是在撫摸某個珍貴的回憶。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無法用科學解釋,總有一些傷痛,無法隨著時間癒合。厲沉舟的噴血,蘇晚的詭異,溫然的猝死,還有那個失蹤的賣醃肉女人,像是一個個無解的謎團,纏繞在一起,成為了所有人心裡永遠的陰影。而張警官知道,他能做的,就是把這些謎團封存起來,不讓它們再傷害到更多的人,也祈禱著,這樣詭異的事情,永遠不要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