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惹我 第741章 親戚們
厲沉舟第一次聽說“在雞蛋上跳舞”,是在蘇晚的畫室裡。那天週末,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提著剛買的草莓去畫室接蘇晚,推開門就看見蘇柔蹲在地上,手裡捧著個雞蛋,正對著畫布上歪歪扭扭的線條發愁。蘇晚則坐在畫架前,手裡的畫筆懸在半空,嘴角還沾著點白色的顏料,像隻偷吃了奶油的貓。
“在乾嘛呢?”厲沉舟把草莓放在桌上,走過去彎腰看蘇柔手裡的雞蛋,“這雞蛋是要畫進畫裡?”
蘇柔抬頭,眼睛亮了亮:“厲大哥,你來得正好!晚晚姐說要畫‘在雞蛋上跳舞’的畫,可我怎麼都想不出怎麼畫纔好看,你說人真的能在雞蛋上跳舞嗎?”
蘇晚放下畫筆,轉過身笑著拍了拍手上的顏料:“我就是隨口一說,柔柔非要較真,說想看看真的在雞蛋上跳舞是什麼樣子。”
厲沉舟挑了挑眉,視線落在桌上的一籃雞蛋上——那是蘇晚早上買來準備當靜物畫的,個個圓潤光滑,蛋殼泛著淡淡的米白色光澤。他突然來了興致,伸手拿起一個雞蛋,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想看看?那有什麼難的,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真的能試?”蘇柔一下子跳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可是雞蛋那麼脆,一踩不就碎了嗎?”
“所以纔要小心啊,”厲沉舟笑著把雞蛋放回桌上,“找個寬敞點的地方,把雞蛋擺好,我們一個一個來,慢慢跳。”
蘇晚也來了興趣,起身收拾畫室中央的畫架和顏料盤,騰出一塊差不多兩平米的空地。厲沉舟從廚房找來一塊淺藍色的桌布,鋪在地上,又從籃子裡拿出十個雞蛋,小心翼翼地擺在桌布上,圍成一個小小的圓圈——每個雞蛋之間間隔差不多十厘米,剛好能容下一個人的腳尖。
“誰先來?”厲沉舟拍了拍手,看著蘇晚和蘇柔。
蘇柔往後縮了縮,拉了拉蘇晚的衣角:“晚晚姐,你先上!我在旁邊看著。”
蘇晚瞪了她一眼,卻還是走到桌布前,彎腰仔細看了看雞蛋的位置。她穿著一雙軟底的帆布鞋,腳尖輕輕碰了碰最邊上的一個雞蛋,蛋殼冰涼的觸感透過鞋底傳來,讓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我可告訴你,要是我把雞蛋踩碎了,你可得再去買一籃。”
“放心,碎了算我的,”厲沉舟站在旁邊,雙手抱在胸前,眼裡滿是笑意,“慢慢來,不用急,先試著把腳尖放在雞蛋上,保持平衡。”
蘇晚深吸一口氣,抬起右腳,輕輕把腳尖放在最邊上的雞蛋上。軟底鞋剛好能裹住雞蛋的上半部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雞蛋在腳下微微晃動,嚇得她趕緊把左腳也邁過去,腳尖落在旁邊的另一個雞蛋上。
“穩住,彆慌,”厲沉舟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眼睛看著前方,身體稍微前傾一點,保持重心。”
蘇晚按照他說的做,眼睛盯著對麵的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張開保持平衡。腳下的雞蛋還在輕輕晃動,可她慢慢找到了重心,居然真的站穩了。“我、我站穩了!”她驚喜地喊出聲,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不錯啊,”厲沉舟笑著點頭,“試著往前跳一步,跳到下一個雞蛋上,記得輕點。”
蘇晚咬了咬牙,右腳輕輕抬起,慢慢往前挪,腳尖剛碰到下一個雞蛋,腳下突然一滑,她驚呼一聲,眼看就要摔倒。厲沉舟眼疾手快,一把衝過去扶住她的腰,把她穩穩地拉到懷裡。
“嚇死我了!”蘇晚拍著胸口,臉色有點發白,“剛才差點就摔在雞蛋上了。”
“沒事吧?”厲沉舟低頭看著她,眼裡滿是擔心,“要是害怕就彆試了,本來就是鬨著玩的。”
“不行,”蘇晚推開他,又走回桌布前,“我就不信我不行,再來一次!”
這次她更小心了,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身體完全穩住,才慢慢抬起右腳,輕輕跳到下一個雞蛋上。這次她控製得很好,雞蛋隻是微微晃了一下,沒有倒。她心裡一喜,又試著把左腳也跳過去,穩穩地落在旁邊的雞蛋上。
“對,就是這樣,”厲沉舟忍不住為她鼓掌,“再往前跳,慢慢來,你可以的。”
蘇柔也在旁邊看得激動,小手攥成拳頭:“晚晚姐加油!你好厲害啊!”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蘇晚越來越有信心,一步一步地在雞蛋上跳著。她的動作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可每成功跳一步,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一分。十步之後,她終於跳到了圓圈的另一邊,穩穩地從雞蛋上下來,轉身對著厲沉舟和蘇柔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做到了!我真的在雞蛋上跳舞了!”
“太厲害了晚晚姐!”蘇柔衝過去抱住她,興奮地跳著,“該我了該我了!厲大哥,你也幫幫我!”
厲沉舟笑著點頭,幫蘇柔調整了一下雞蛋的位置——蘇柔的腳比蘇晚小,他把雞蛋之間的間隔調得更近了一點,又找了雙更軟的拖鞋給她換上。“你比晚晚輕,應該更容易站穩,彆害怕,我在旁邊扶著你。”
蘇柔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到桌布前。她學著蘇晚的樣子,先把右腳尖放在雞蛋上,左腳緊緊跟在後麵。果然,因為她體重輕,雞蛋晃得比蘇晚剛才輕多了,她很快就站穩了。
“厲大哥,我站穩了!”蘇柔驚喜地喊出聲,眼睛亮晶晶的。
“好,試著跳一步,”厲沉舟伸出手,虛扶在她身邊,“彆用勁,輕輕跳就行。”
蘇柔慢慢抬起右腳,輕輕往前跳了一步,剛好落在下一個雞蛋上。她高興得不得了,又連著跳了幾步,雖然中間有一次差點摔倒,被厲沉舟及時扶住,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覺,最後居然也順利地跳完了整個圓圈。
“我也做到了!”蘇柔從雞蛋上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到蘇晚身邊,“晚晚姐,你看我厲害不厲害!”
“厲害厲害,”蘇晚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現在就剩厲沉舟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跳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厲沉舟身上。他比蘇晚和蘇柔都重,而且穿的是硬底的皮鞋,看起來難度最大。蘇柔有點擔心:“厲大哥,你的鞋會不會把雞蛋踩碎啊?要不你先換雙鞋吧?”
厲沉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笑了笑:“不用,硬底鞋反而更容易控製力度,隻要我把重心放對,應該沒問題。”
他走到桌布前,沒有像蘇晚和蘇柔那樣先站在雞蛋上,而是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雞蛋的形狀和擺放的位置。然後他站起身,雙腳分開與肩同寬,深吸一口氣,突然抬起右腳,輕輕把腳尖放在最邊上的雞蛋上——皮鞋的前端剛好卡在雞蛋的上半部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蛋殼的弧度,卻沒有聽到絲毫破裂的聲音。
接著,他抬起左腳,腳尖落在旁邊的雞蛋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自然下垂,保持著完美的平衡。腳下的雞蛋隻是輕輕晃了一下,就穩定下來,彷彿他腳下不是易碎的雞蛋,而是堅實的地麵。
“哇!厲大哥你好厲害!”蘇柔忍不住驚撥出聲,眼睛都看直了。
蘇晚也驚訝地張了張嘴——她剛才站穩都費了好大勁,厲沉舟居然這麼輕鬆就站穩了,而且還是穿著硬底鞋。
厲沉舟對著她們笑了笑,然後慢慢開始跳。他的動作比蘇晚和蘇柔都流暢,每一步都輕盈得像羽毛,腳尖落在雞蛋上時,力道控製得剛剛好,既沒有讓雞蛋倒,也沒有讓蛋殼破裂。他甚至還能在雞蛋上稍微轉動身體,調整方向,像是在真正的舞台上跳舞一樣。
十步之後,他穩穩地從雞蛋上下來,轉過身對著蘇晚和蘇柔鞠了個躬,像個完成表演的舞者。“怎麼樣,還不錯吧?”
“太厲害了!厲大哥你簡直是神仙!”蘇柔衝過去,拉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跳得像你這麼好!”
厲沉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其實沒什麼技巧,就是控製好重心和力度。你還小,等再長大一點,多練幾次,肯定比我跳得還好。”
蘇晚走過來,看著桌上完好無損的雞蛋,忍不住拿起一個,仔細看了看:“真奇怪,我們三個都踩過了,居然一個都沒碎,這雞蛋質量也太好了吧?”
“不是雞蛋質量好,是我們運氣好,”厲沉舟笑著把雞蛋放回桌上,“其實剛才我也挺緊張的,就怕把雞蛋踩碎了,讓你們失望。”
“纔不會失望呢,”蘇柔抱著蘇晚的胳膊,笑著說,“就算碎了,我們也可以再買一籃,再試一次啊!反正今天玩得特彆開心!”
蘇晚也點了點頭,看著厲沉舟,眼裡滿是溫柔:“是啊,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以前總覺得畫畫就是最開心的事,沒想到在雞蛋上跳舞也這麼有意思。”
厲沉舟看著她們臉上的笑容,心裡也暖暖的。他原本隻是想陪她們鬨一鬨,卻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小遊戲,能讓她們這麼開心。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個雞蛋,放在手心:“其實生活就像在雞蛋上跳舞,看起來很難,很容易‘碎’,但隻要我們小心一點,用心一點,就能穩穩地走下去,還能從中找到樂趣。”
蘇晚和蘇柔都愣住了,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蘇晚伸手接過厲沉舟手裡的雞蛋,輕輕放在桌上:“你說得對,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再難的事,也能像在雞蛋上跳舞一樣,穩穩地做好。”
那天下午,他們又在雞蛋上跳了好幾次,雖然中間還是有幾個雞蛋不小心被踩碎了,但沒人在意——厲沉舟去樓下超市又買了兩籃,他們就這樣在畫室裡,踩著雞蛋,笑著鬨著,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他們身上,也落在那些圓潤的雞蛋上,泛著溫暖的光。
後來,蘇晚真的把“在雞蛋上跳舞”畫成了一幅畫。畫裡,她和厲沉舟、蘇柔手牽著手,在鋪著淺藍色桌布的地上,踩著圍成圓圈的雞蛋跳舞,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背景是畫室裡的畫架和顏料盤,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蘇晚把這幅畫掛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每次家裡來了客人,看到這幅畫都會覺得奇怪,問他們畫裡的場景是什麼意思。蘇柔總會驕傲地解釋:“這是我們在雞蛋上跳舞呢!厲大哥和晚晚姐都特彆厲害,我也會跳!”
而厲沉舟和蘇晚,每次看到這幅畫,都會想起那個下午在畫室裡的時光——那些輕輕晃動的雞蛋,那些小心翼翼的腳步,那些發自內心的笑聲,還有那句“生活就像在雞蛋上跳舞”的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也遇到過很多困難:厲氏集團遇到過資金危機,蘇晚的畫室被人惡意破壞過,蘇柔高考前也曾因為壓力太大而崩潰過。但每次遇到困難,他們都會想起那個在雞蛋上跳舞的下午,想起隻要小心、用心,就能穩穩走下去的道理。
厲沉舟會冷靜地處理公司的危機,蘇晚會重新收拾畫室,繼續畫畫,蘇柔會在他們的鼓勵下,重新振作起來,努力備考。他們像在雞蛋上跳舞一樣,互相扶持,互相鼓勵,一步一步地克服困難,穩穩地走在生活的道路上。
有一次,蘇柔考上了理想的大學,一家人去外麵吃飯慶祝。飯桌上,蘇柔突然說:“等我放假回來,我們再在雞蛋上跳一次舞吧?我現在肯定比以前跳得好!”
厲沉舟和蘇晚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好啊!”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的眼裡都滿是溫暖和期待。他們知道,未來的生活或許還會像在雞蛋上跳舞一樣,充滿挑戰,但隻要他們三個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支援,就一定能穩穩地跳好每一步,把生活過得像那天下午一樣,充滿笑聲和陽光。
而那個在雞蛋上跳舞的下午,也成了他們記憶裡最珍貴的片段之一——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有趣的遊戲,更因為那個下午,他們明白了生活的道理,也感受到了彼此之間最真摯的愛和陪伴。這種愛和陪伴,就像在雞蛋上跳舞時伸出的手,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穩穩地抓住彼此,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厲沉舟的祖父是厲氏家族在江南支脈的第三代掌事人,當年靠著長江航運起家,船隊最盛時能從南京直抵漢口,船艙裡裝的絲綢、茶葉順著江水運往各地,也讓厲家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商戶。或許是念著這份“靠水吃飯”的基業,祖父定下規矩,家族後輩取名需以“舟”“船”為根,既盼子孫如舟船般在世間穩行,也不忘祖上打拚的根本。到了厲沉舟這一輩,親族早已散居各地,有的仍守著江邊的老碼頭做些貨運生意,有的遷去北上廣深做了白領,還有的留在鄉下種著幾畝薄田,雖境遇不同,但逢年過節總要借著“厲”姓的由頭聚一聚,也正因如此,厲沉舟才認得那些名字裡帶著“舟”“船”的遠房親戚——比如去年清明見過的厲沉船,是祖父堂弟的孫子,在江邊開了家修船廠,手上總沾著機油;還有厲福船,是祖母那邊表親的兒子,在縣城開了家雜貨店,每次見麵都要往他手裡塞兩把水果糖;至於厲福舟,是遠在安徽鄉下的堂叔家孩子,聽說去年剛考上縣裡的高中,見麵時還紅著臉問他城裡的大學好不好考。
這些親戚的名字,大多順著“舟船”的脈絡取的,有的帶“沉”“浮”,暗合船隻在水上的狀態;有的帶“福”“祿”,藏著長輩對後輩的期許;還有的帶“江”“海”,念著祖上靠水的營生。厲沉舟曾在祖父留下的舊賬本裡見過一張泛黃的親族名錄,上麵記著幾十個人的名字,後來他自己又憑著記憶和每年聚會的印象,慢慢補全了更多,到現在,光是能叫出名字、說清輩分的遠房親戚,就有上百個。
先說祖父這邊的直係旁支,除了厲沉舟自己,同輩裡帶“沉”字的還有不少:厲沉江,是大爺爺家的二兒子,在武漢做長江貨運,常年跟著貨船跑,麵板曬得黝黑,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牙;厲沉海,是三爺爺家的小孫子,在上海做船舶設計,戴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溫文爾雅,每次見麵都要跟厲沉舟聊幾句行業動態;厲沉河,是四姑奶奶家的兒子,留在老家的縣城當中學老師,教地理,據說上課總愛拿厲家當年的航運故事當例子,學生們都愛聽;厲沉湖,是五爺爺家的孫女,在杭州做旅遊策劃,專門做西湖遊船相關的專案,去年還邀請厲沉舟一家去西湖坐過她策劃的夜遊船;厲沉溪,是六爺爺家的小兒子,在雲南做普洱茶生意,去年寄了兩餅老茶過來,包裝上還印著小小的船槳圖案,說是特意定製的。
帶“浮”字的同輩親戚也不少,多是祖父堂弟那邊的支脈:厲浮江,是厲沉船的親哥哥,在江邊開了家小飯館,主打江鮮,每到週末都坐滿了人,厲沉舟去年去吃過一次,清蒸鱸魚的味道至今還記得;厲浮海,是厲浮江的堂兄,在青島做海鮮進出口,據說家裡的冷庫能裝下好幾船的螃蟹,逢年過節總給親戚們寄海鮮禮盒;厲浮河,是遠在江蘇鹽城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內河運輸,主要運糧食,性格憨厚,去年聚會時喝多了,拉著厲沉舟的手說要跟他學做生意;厲浮湖,是安徽合肥的堂姑家孫女,在當地做幼兒教育,長得白淨秀氣,說話輕聲細語,每次聚會都被一群小孩圍著;厲浮溪,是浙江寧波的堂叔家兒子,在港口做排程員,每天要盯著幾十艘船的進出港時間,手機裡存著密密麻麻的船舶時刻表。
再說帶“福”字的親戚,多是祖母那邊的表親,或是家族裡分支較遠、盼著後輩安穩度日的:除了厲福船和厲福舟,還有厲福江,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孫子,在縣城做電工,手藝好,誰家電路壞了都找他,收費還便宜;厲福海,是祖母二表妹家的兒子,在廣州做服裝批發生意,據說在白馬服裝城有個攤位,每年都給厲沉舟家寄好幾件新款衣服;厲福河,是祖母三表弟家的小孫子,在鄭州做物流,專門負責河南到湖北的貨運線路,跟厲沉江偶爾還有業務往來;厲福湖,是祖母四表姐家的孫女,在成都做火鍋店,主打牛油火鍋,去年厲沉舟去成都出差,還特意去吃過,辣得他直冒汗;厲福溪,是祖母五表弟家的兒子,在西安做文物修複,主要修複古代的船舶模型,去年還送了厲沉舟一個縮小版的宋代漕船模型,做工精緻得很。
帶“祿”字的親戚相對少些,但也各有故事:厲祿江,是祖父表兄家的孫子,在南京做古籍修複,尤其擅長修複古代的航運誌,去年還幫厲沉舟修複了祖父留下的舊賬本;厲祿海,是祖父表妹家的兒子,在廈門做郵輪服務,常年在海上漂,每次靠岸都要給親戚們寄各地的明信片;厲祿河,是遠在湖南嶽陽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洞庭湖生態保護,經常坐船去湖裡監測水質,麵板曬得跟厲沉江一樣黑;厲祿湖,是江西南昌的堂姑家孫女,在當地做湖泊旅遊開發,主推鄱陽湖觀鳥專案,去年還邀請親戚們去鄱陽湖看候鳥;厲祿溪,是貴州貴陽的堂叔家兒子,在當地做溪流漂流專案,生意很火,每到夏天都要提前預定,厲沉舟去年帶蘇晚和蘇柔去玩過,蘇柔嚇得尖叫,卻又笑得特彆開心。
帶“江”字但不帶“沉”“浮”“福”“祿”的親戚,也有不少是常年跟水打交道的:厲望江,是大爺爺家的孫子,在重慶做長江索道的排程員,每天看著索道在江麵上穿梭,說起來滿是自豪;厲臨江,是三爺爺家的孫女,在上海做黃浦江遊船的導遊,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專門接待外國遊客;厲依江,是四姑奶奶家的小兒子,在武漢做長江大橋的維護工作,每天要爬上大橋檢查橋梁結構,工作雖然辛苦,但他總說“守護大橋就是守護家鄉”;厲伴江,是五爺爺家的孫子,在南京做秦淮河畫舫的船伕,會唱江南小調,每次劃著畫舫經過夫子廟,都能引來不少遊客拍照;厲枕江,是六爺爺家的孫女,在揚州做運河邊的民宿,民宿的名字叫“枕江居”,推開窗就能看到京杭大運河,去年厲沉舟一家去住過,晚上聽著運河的水聲入睡,特彆舒服。
帶“海”字但不帶字首的親戚,多在沿海城市發展:厲望海,是祖父堂弟家的孫子,在青島做海洋科研,專門研究海洋生物,去年還上了當地的新聞,說他發現了一種新的海藻;厲臨海,是祖父表妹家的孫女,在深圳做跨境電商,主要做海鮮出口,生意做得很大,去年還在海外開了分公司;厲依海,是遠在福建廈門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海濱浴場的救生員,夏天最忙,曬得跟黑炭一樣,卻總說“能救到人就值了”;厲伴海,是廣東珠海的堂姑家兒子,在當地做遊艇銷售,每天跟各種豪華遊艇打交道,卻總說“還是小時候在海邊撿貝殼最開心”;厲枕海,是海南三亞的堂叔家孫女,在當地做海邊婚紗攝影,每天見證新人的幸福,自己也總是笑眯眯的,說“看彆人幸福,自己也覺得開心”。
帶“河”字的親戚,多在內河沿岸生活:厲望河,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孫子,在河南鄭州做黃河邊的農民,種著幾畝小麥,每年豐收都要給親戚們寄新磨的麵粉;厲臨河,是祖母二表妹家的孫女,在山東濟南做趵突泉景區的講解員,對濟南的泉水文化瞭如指掌,說起趵突泉的故事頭頭是道;厲依河,是祖母三表弟家的兒子,在河北石家莊做滹沱河的治理工作,看著滹沱河從渾濁變清澈,說起來滿是成就感;厲伴河,是山西太原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汾河邊的公園管理員,每天看著公園裡的人散步、下棋,說“日子過得踏實”;厲枕河,是陝西西安的堂姑家孫女,在當地做渭河邊上的書店老闆,書店的窗戶對著渭河,顧客可以一邊看書一邊看河景,生意很紅火。
帶“湖”字的親戚,多在有湖泊的城市定居:厲望湖,是祖父表兄家的孫女,在杭州做西湖景區的文創設計師,設計的西湖遊船模型、斷橋書簽很受歡迎;厲臨湖,是祖父表妹家的兒子,在武漢做東湖綠道的騎行教練,每天帶著遊客沿東湖騎行,說“能讓大家感受東湖的美,就是我最開心的事”;厲依湖,是遠在安徽合肥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巢湖的漁業養殖,養的魚蝦肉質鮮美,在當地很有名;厲伴湖,是江西南昌的堂姑家孫子,在當地做鄱陽湖的候鳥觀測員,每年冬天都要住在湖邊的觀測站,記錄候鳥的遷徙情況;厲枕湖,是湖南長沙的堂叔家孫女,在當地做嶽麓山腳下的咖啡館老闆,咖啡館的院子對著湘江和橘子洲,很多遊客都愛來這裡打卡。
帶“溪”字的親戚,多在山區或有溪流的小鎮生活:厲望溪,是大爺爺家的孫女,在浙江麗水做溪流邊的民宿老闆,民宿周圍都是竹林和溪流,夏天特彆涼快,很多人來這裡避暑;厲臨溪,是三爺爺家的兒子,在福建武夷山做溪流竹筏的船伕,會唱武夷山的山歌,每次劃著竹筏經過九曲溪,都能引來遊客的掌聲;厲依溪,是四姑奶奶家的小孫子,在四川雅安做溪流邊的茶農,種的蒙頂山茶很有名,每年春天都要親自采茶、製茶;厲伴溪,是五爺爺家的孫女,在雲南大理做溪流邊的手工藝品攤主,賣自己做的紮染、銀飾,生意不錯,還收了幾個當地的徒弟;厲枕溪,是貴州黔東南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溪流邊的小學老師,學校很小,隻有十幾個學生,他既教語文數學,又教體育音樂,被學生們稱為“萬能老師”。
除了這些帶“江”“海”“河”“湖”“溪”的,還有些親戚的名字裡帶“航”“運”“渡”“泊”,更貼近祖上的航運生意:厲啟航,是祖父堂弟家的孫子,在上海做船舶航運排程,每天要協調幾十艘船的航線,工作雖然繁瑣,但他做得井井有條;厲運江,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兒子,在武漢做長江貨運代理,幫貨主找船、訂艙,人脈很廣;厲渡海,是遠在廣東湛江的堂叔家孩子,在當地做輪渡船長,每天往返於湛江和海南島之間,看著乘客平安到達,心裡就踏實;厲泊湖,是安徽蕪湖的堂姑家孫女,在當地做湖泊碼頭的管理員,負責碼頭的船隻停靠和安全檢查,工作認真負責,從沒出過差錯;厲航舟,是江蘇蘇州的堂叔家兒子,在當地做京杭大運河的遊船船長,會講很多運河上的曆史故事,遊客們都愛聽他講解。
還有些名字裡帶“安”“穩”“平”“順”的,是長輩盼著後輩生活安穩:厲安舟,是大爺爺家的小孫子,在成都做公務員,工作穩定,性格溫和,每次聚會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聽大家聊天;厲穩船,是三爺爺家的孫女,在西安做會計,做事細心,親戚們誰家有財務問題都找她諮詢;厲平舟,是四姑奶奶家的兒子,在濟南做公交車司機,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說“能把乘客安全送到目的地,就是我最大的心願”;厲順船,是五爺爺家的孫子,在鄭州做貨車司機,跑長途,雖然辛苦,但他總說“隻要路上順利,家人平安,就好”;厲安船,是六爺爺家的孫女,在南京做護士,在兒科工作,對孩子特彆有耐心,親戚們誰家孩子生病,都愛找她諮詢。
這些遠房親戚,雖然散居各地,從事的工作也各不相同,但因為“厲”姓和“舟船”的名字淵源,總有著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每年春節,厲沉舟都會收到不少來自各地的年貨:厲沉江寄來的武漢鴨脖,厲浮海寄來的青島海鮮,厲福船寄來的縣城特產水果糖,厲望溪寄來的麗水筍乾……而他也會準備些北京的特產,寄給各地的親戚,有時候是烤鴨,有時候是茯苓餅,有時候是故宮的文創產品。
去年春節,因為疫情不能聚會,厲沉舟還組織了一場線上的“厲氏親族聯歡會”,讓各地的親戚都上線露個臉,說說自己去年的生活和今年的打算。厲沉船在鏡頭裡展示了他新修的船廠,說去年接了好幾筆大船的維修訂單;厲福舟拿著自己的成績單,說去年在縣裡的高中考了年級前十;厲望海展示了他新發現的海藻標本,說今年要繼續深入研究;厲枕溪對著鏡頭裡的學生們,說希望今年能給學校爭取到更多的教學資源……看著螢幕裡一張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聽著他們說著各自的生活,厲沉舟突然覺得,這些名字裡帶著“舟船”的遠房親戚,就像散落在各地的船隻,雖然航行的方向不同,但因為有著共同的“厲”姓根基,總能在某個時刻,彙聚到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
有時候,蘇晚看著厲沉舟對著那張親族名錄唸叨名字,會笑著問他:“這麼多親戚,你都能記住誰是誰嗎?”厲沉舟總會笑著回答:“記不全,但沒關係,隻要看到名字裡的‘舟’‘船’,就知道是一家人。”就像祖父當年定下的規矩一樣,這些帶著“舟船”的名字,不僅是一個個代號,更是厲氏家族血脈相連的見證,是祖上航運基業的傳承,也是後輩們在世間穩行的期許。
今年清明,厲沉舟打算帶著蘇晚和蘇柔回老家,去給祖父掃墓,順便見見那些能聚到一起的遠房親戚。他已經提前跟厲沉船、厲福船、厲福舟他們打了招呼,厲沉船說要帶他們去江邊看看他新修的船廠,厲福船說要給蘇柔準備一大堆水果糖,厲福舟說要跟蘇柔請教英語學習的方法。厲沉舟想象著見麵時的場景,想著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家鄉的飯菜,說著各自的生活,說著那些名字裡帶著“舟船”的親戚們的故事,心裡就滿是期待。
或許,這就是家族的意義吧——不管散居多遠,不管從事什麼工作,隻要有著共同的姓氏和血脈,有著那些帶著特殊意義的名字,就能在歲月裡,像舟船一樣,彼此牽掛,彼此扶持,穩穩地航行在生活的江河湖海之中,共同書寫著屬於厲氏家族的故事。而那些名字,無論是厲沉船、厲福船、厲福舟,還是厲沉江、厲浮海、厲望溪,都會像一顆顆星星,點綴在厲氏家族的曆史長河裡,見證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與成長。
蘇晚的外婆是江南水鄉裡出了名的繡娘,年輕時能在一寸見方的絲綢上繡出“百鳥朝鳳”,連絲線的配色都要按四季晨昏的天光來調。或許是這份對“針絲錦繡”的執念刻進了骨子裡,外婆給自家後輩取名時,總愛往“絲”“巾”“繡”“綿”這些字上靠,後來族裡人覺得雅緻,也跟著效仿,久而久之,蘇晚家族的名字便成了十裡八鄉獨一份的“錦繡名錄”——不像厲家滿是舟船江河的開闊,蘇家的名字裡總裹著一層軟乎乎的暖意,像春日裡曬過太陽的絲綢,摸著手感溫軟,念在嘴裡也帶著點江南的糯勁兒。
蘇晚的媽媽叫蘇繡雲,是外婆的大女兒,名字裡的“繡”字直接承了外婆的手藝,“雲”則是外婆說她出生那天天上飄著的雲像極了繡繃上沒完工的白絲線;小姨叫蘇絲雨,出生時恰逢梅雨季節,外婆看著雨絲落在繡布上暈開的水痕,便取了“絲雨”二字,後來小姨真的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染織師,能把雨絲的清透染進布料裡;舅舅叫蘇綿生,出生在開春,外婆說他哭聲像棉絮落地一樣軟,長大後舅舅果然性子溫和,在鎮上開了家棉麻店,賣的都是自己紡的線、織的布,街坊鄰居都愛去他店裡挑料子。
到了蘇晚這一輩,名字裡的“錦繡氣”更濃了。蘇晚的堂姐叫蘇錦書,是大伯家的女兒,名字取自“雲中誰寄錦書來”,堂姐後來真的考上了中文係,現在在出版社做編輯,每天跟書稿打交道,倒真應了“錦書”二字;堂哥叫蘇繡程,是二伯家的兒子,“繡程”取“錦繡前程”之意,堂哥沒辜負這名字,考上了建築係,現在在設計院做設計師,畫的圖紙比繡孃的針腳還細致;表姐叫蘇絲若,是小姨家的大女兒,“絲若”是說她性子像絲線一樣柔韌,表姐後來去學了舞蹈,跳古典舞時水袖翻飛,真像極了飄動的絲線;表弟叫蘇綿樂,是舅舅家的小兒子,“綿樂”取“綿長喜樂”之意,表弟現在還在上小學,性子活泛,每次家族聚會都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蘇晚的遠房表姐裡,有不少名字帶著“巾”字的,多是外婆那邊表親的後輩:蘇巾瑤,是外婆大表姐家的孫女,在蘇州做絲巾設計,她設計的絲巾上總繡著江南的園林、水鄉,去年還在國際設計展上拿了獎;蘇巾柔,是外婆二表妹家的女兒,在杭州做圍巾外貿,把江南的絲綢圍巾賣到了國外,去年還帶了幾個外國客戶來家裡拜訪,外婆用絲綢給他們繡了小錢包,樂得他們合不攏嘴;蘇巾語,是外婆三表弟家的孫女,在南京做古籍修複,專門修複古代的絲織品,去年還幫博物館修複了一塊宋代的絹帕,手藝得了專家的誇讚;蘇巾棠,是外婆四表姐家的女兒,在成都做蜀錦研究,能織出最傳統的蜀錦紋樣,去年還在成都博物館辦了個人蜀錦展,蘇晚特意去看了,那些色彩斑斕的蜀錦讓她挪不開眼;蘇巾湄,是外婆五表弟家的孫女,在上海做絲綢品牌策劃,把傳統絲綢和現代時尚結合起來,創立的品牌很受年輕人喜歡,蘇晚現在穿的不少真絲襯衫都是她品牌的。
帶“綿”字的親戚也不少,多是蘇晚爺爺那邊的支脈,取“綿長、溫和”之意:蘇綿和,是爺爺大表哥家的孫子,在合肥做棉花種植,種的有機棉很受麵料廠歡迎,每年都會給親戚們寄新彈的棉被,蓋著又輕又暖;蘇綿惠,是爺爺二表妹家的女兒,在武漢做棉紡技術研發,研發的新型棉紡麵料又軟又透氣,現在很多嬰幼兒服裝都用她研發的麵料;蘇綿裕,是爺爺三表弟家的孫子,在廣州做棉麻服裝批發,生意做得很大,去年還在廣州開了家線下體驗店,邀請親戚們去參觀;蘇綿忻,是爺爺四表姐家的孫女,在西安做棉織手工藝品,織的棉線掛毯、杯墊很有特色,去年還在網上開了店,銷量不錯;蘇綿恒,是爺爺五表弟家的兒子,在鄭州做棉花收購,每年秋天都會去各地收棉花,雖然辛苦,但他總說“看到雪白的棉花,心裡就踏實”。
帶“繡”字的遠房親戚裡,不少人都繼承了蘇家的手工基因:蘇繡昀,是蘇晚大姑奶奶家的孫女,在揚州做刺繡,專攻“揚州繡”,能在薄如蟬翼的絲綢上繡出精細的圖案,去年還被評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蘇繡衍,是二姑奶奶家的兒子,在蘇州做蘇繡教學,開了家刺繡培訓班,教了不少喜歡蘇繡的年輕人,其中還有幾個外國學生;蘇繡嵐,是三姑奶奶家的孫女,在杭州做刺繡文創,把刺繡印在筆記本、帆布包上,很受學生黨喜歡;蘇繡承,是四姑奶奶家的兒子,在南京做刺繡裝裱,專門給刺繡作品做裝裱,他裝裱的作品既美觀又能保護刺繡,很多刺繡藝人都找他;蘇繡寧,是五姑奶奶家的孫女,在成都做蜀繡定製,能根據客戶的需求繡出專屬的蜀繡作品,去年還有客戶找她繡了一幅全家福,繡得惟妙惟肖。
帶“絲”字的親戚,多從事跟“絲”相關的行業,有的做蠶絲,有的做絲線,有的做絲綢加工:蘇絲衍,是蘇晚外公大表哥家的孫子,在湖州做蠶絲養殖,養的蠶吐的絲又細又亮,是製作高檔絲綢的好原料;蘇絲庭,是外公二表妹家的女兒,在嘉興做絲線染色,能染出上百種不同的絲線顏色,很多刺繡藝人都指定用她染的絲線;蘇絲靖,是外公三表弟家的孫女,在紹興做絲綢織造,織的絲綢麵料手感細膩,光澤度好,很多高階服裝品牌都跟她合作;蘇絲哲,是外公四表姐家的兒子,在寧波做絲綢出口,把中國的絲綢賣到了歐洲、美洲,去年還參加了國際絲綢博覽會;蘇絲玥,是外公五表弟家的孫女,在青島做絲綢護理,開了家絲綢護理店,能把舊的絲綢衣服護理得跟新的一樣,不少人都把珍藏的絲綢衣服送去找她護理。
帶“錦”字的親戚,名字裡多藏著“錦繡繁華”的期許,從事的行業也多跟“美”相關:蘇錦和,是蘇晚大伯家的遠房堂兄,在上海做珠寶設計,設計的珠寶首飾上總鑲嵌著彩色的寶石,像極了錦繡上的紋樣;蘇錦昀,是二伯家的遠房堂姐,在杭州做服裝設計,主打中式風格,設計的衣服上總繡著精美的圖案,去年還在杭州時裝週上辦了個人秀;蘇錦忻,是三伯家的遠房堂妹,在成都做美妝博主,擅長中式妝容,每次化妝都會搭配傳統的頭飾,粉絲很多;蘇錦恒,是四伯家的遠房堂兄,在西安做文創產品開發,開發的文創產品上總印著傳統的錦繡紋樣,很受遊客喜歡;蘇錦棠,是五伯家的遠房堂妹,在南京做花卉種植,種的花多是顏色豔麗的品種,像極了錦繡上的色彩,她的花店在當地很有名。
帶“綺”字的親戚相對少些,但名字都格外雅緻,“綺”本是指有花紋的絲織品,用在名字裡多取“美麗、絢爛”之意:蘇綺雲,是蘇晚外婆家的遠房表姐,在蘇州做絲綢畫,用絲綢做畫布,畫出的畫色彩鮮豔,質感獨特;蘇綺雨,是外婆家的遠房表妹,在杭州做絲綢圍巾設計,設計的圍巾上總印著詩詞,既有文化氣息又美觀;蘇綺樂,是爺爺家的遠房堂兄,在合肥做音樂老師,擅長演奏古箏,彈的曲子像絲綢一樣柔美;蘇綺寧,是爺爺家的遠房堂妹,在武漢做瑜伽教練,教的是中式瑜伽,動作柔美,很受女性學員喜歡;蘇綺承,是外公家的遠房堂兄,在廣州做攝影,擅長拍攝古風寫真,拍出來的照片像古典畫卷一樣美。
帶“綾”字的親戚,“綾”是一種薄而有光澤的絲織品,名字裡帶“綾”的多是性格溫柔、氣質清雅的人:蘇綾和,是蘇晚大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姐,在揚州做古籍整理,專門整理跟絲綢相關的古籍,去年還出版了一本關於古代絲綢曆史的書;蘇綾昀,是二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兄,在蘇州做絲綢修複,能把破損的絲綢文物修複得跟原來一樣,去年還修複了一塊唐代的綾羅;蘇綾忻,是三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妹,在杭州做茶藝師,擅長衝泡綠茶,泡茶的動作優雅,像絲綢飄動一樣;蘇綾恒,是四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兄,在南京做書法老師,寫的字娟秀有力,很受學生喜歡;蘇綾棠,是五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妹,在成都做花藝師,擅長插中式花藝,插出來的花清新雅緻,很有韻味。
帶“羅”字的親戚,“羅”是一種輕軟的絲織品,名字裡帶“羅”的多從事跟“輕盈、柔軟”相關的行業:蘇羅雲,是蘇晚大伯家的遠房堂妹,在上海做芭蕾舞演員,跳芭蕾舞時身姿輕盈,像羅紗一樣飄動;蘇羅雨,是二伯家的遠房堂兄,在杭州做風箏設計,設計的風箏多用輕薄的絲綢做麵料,飛得又高又穩;蘇羅樂,是三伯家的遠房堂妹,在成都做甜品師,做的甜品口感輕盈,像一樣軟;蘇羅寧,是四伯家的遠房堂兄,在西安做羽毛畫,用羽毛做原料,畫出的畫輕盈美觀,很有特色;蘇羅承,是五伯家的遠房堂妹,在南京做布藝設計,設計的布藝品多用輕薄的麵料,很受年輕人喜歡。
除了這些直接跟“絲織品”相關的字,蘇家還有些親戚的名字裡帶“紡”“織”“縫”“補”,更貼近手工製作的過程:蘇紡雲,是蘇晚外婆大表姐家的遠房堂妹,在湖州做紡紗,能紡出最細的蠶絲線,很多刺繡藝人都指定用她紡的線;蘇織雨,是外婆二表妹家的遠房堂兄,在嘉興做織布,織的布圖案精美,手感細膩,去年還在織布大賽上拿了獎;蘇縫樂,是爺爺三表弟家的遠房堂妹,在合肥做服裝定製,擅長縫製中式服裝,縫的針腳比機器還整齊;蘇補寧,是爺爺四表姐家的遠房堂兄,在武漢做織補,能把衣服上的破洞織補得看不出來,很多人都把珍貴的衣服送去找他織補;蘇紡承,是外公五表弟家的遠房堂妹,在廣州做手工編織,編的竹籃、草帽很有特色,去年還在網上開了店,銷量不錯。
還有些名字裡帶“柔”“軟”“溫”“暖”的,是長輩盼著後輩性子溫和、生活溫暖:蘇柔雲,是蘇晚大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妹,在蘇州做幼兒園老師,對孩子特彆溫柔,孩子們都很喜歡她;蘇軟雨,是二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兄,在杭州做寵物護理,對寵物特彆有耐心,很多寵物主人都指定找他;蘇溫樂,是三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妹,在成都做養老院護工,對老人特彆貼心,老人們都把她當親女兒看;蘇暖寧,是四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兄,在西安做社羣誌願者,經常幫社羣裡的老人買菜、送藥,很受居民歡迎;蘇柔承,是五姑奶奶家的遠房堂妹,在南京做心理諮詢師,擅長疏導情緒,幫助很多人走出了心理困境。
這些遠房親戚散居在江南各地,有的守著祖輩傳下來的手工技藝,在小鎮上開著小店;有的去了大城市,把傳統的絲綢手藝和現代行業結合起來;還有的雖然沒從事跟“絲”相關的工作,但名字裡的“錦繡氣”卻讓他們自帶一種溫和雅緻的氣質。每年清明前後,蘇家都會舉辦“錦繡宴”,邀請各地的親戚回來聚聚,院子裡會掛滿大家帶來的絲綢、刺繡、棉麻製品,五顏六色的,像一片錦繡海洋。
去年的“錦繡宴”上,蘇巾瑤帶來了她新設計的絲巾,上麵繡著蘇家的家族樹,每個分支上都繡著親戚的名字;蘇繡昀帶來了她新繡的“百鳥朝鳳”,說是要送給外婆當八十大壽的禮物;蘇綿和帶來了他新彈的棉被,分給每家一床;蘇絲庭帶來了她新染的絲線,讓大家一起動手繡一塊家族紀念帕。蘇晚和蘇柔也沒閒著,蘇晚畫了一幅江南水鄉的畫,蘇柔則用彩線在畫的邊緣繡了一圈小花,祖孫三代、男女老少圍坐在一起,手裡拿著針線,嘴裡聊著家常,陽光透過院子裡的桂花樹灑下來,落在大家身上,也落在那些五彩的絲線上,暖得讓人心裡發甜。
蘇晚有時候會跟厲沉舟開玩笑,說他們兩家的名字就像“江河”遇上“錦繡”,厲家滿是開闊的江湖氣,蘇家則是細膩的江南味。厲沉舟總會笑著說:“這樣纔好,我的江河裡,剛好能裝下你的錦繡。”每次家族聚會,厲沉舟跟著蘇晚去蘇家,看著滿院子的絲綢刺繡,聽著親戚們用江南口音聊著家常,總會忍不住感歎:“蘇家的名字好,人更好,連空氣裡都帶著軟乎乎的暖意。”
今年外婆的八十大壽快到了,蘇家的親戚們已經開始忙活起來:蘇巾瑤在設計壽宴上大家要穿的絲綢禮服;蘇繡昀在趕繡壽桃圖;蘇綿和在準備壽桃形狀的棉點心;蘇絲庭在染紅色的絲線,準備繡“壽”字。蘇晚也提前請了假,打算回去幫外婆籌備壽宴,蘇柔更是早就盼著這一天,說要跟表姐們一起學刺繡,給外婆繡個小禮物。
蘇晚有時候會翻看外婆留下的舊相簿,裡麵夾著一張泛黃的紙,上麵寫著蘇家祖輩的名字,從最早的“蘇繡娘”(外婆的外婆)到現在的“蘇綿樂”,密密麻麻的名字裡,都藏著“絲”“巾”“繡”“綿”的影子。她忽然覺得,這些名字不隻是一個個代號,更是蘇家祖輩手藝的傳承,是江南水鄉溫柔氣質的延續,是家族成員之間血脈相連的見證。
就像外婆常說的:“絲要一根一根紡,線要一針一針繡,日子要一天一天過,我們蘇家的人,就要像絲綢一樣,既要有柔韌的性子,也要有溫暖的心腸。”而那些帶著“錦繡”二字的名字,就是外婆這句話最好的注腳,陪著蘇家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江南的煙雨裡,在歲月的時光裡,織就屬於自己的“錦繡人生”。
溫然第一次意識到自家家族名字的“微妙關聯”,是在十歲那年的家族聚會上。那天是太爺爺八十大壽,院子裡擺了二十多桌宴席,各地的親戚湧來,報名字時像在玩“找不同”——溫冉、溫蚺、溫髯坐在一桌,溫燃、溫焼、溫燚湊在一塊兒,連剛會說話的小堂弟都叫溫袇,抱著奶瓶追著她喊“姐姐,我名字跟你就差一點!”。後來太奶奶笑著解釋,溫家祖上是做筆墨生意的,講究“字如其人,名含其意”,又偏愛同部首、近筆畫的字,覺得這樣親族間更有“連氣兒”,久而久之,就有了這滿門“差一筆、近一字”的名字傳統。
溫然的爸爸叫溫文,是太爺爺的長孫,名字裡的“文”字最是直白,取“文氣”之意,爸爸後來真成了中學語文老師,板書工整得像印出來的;叔叔叫溫汶,比爸爸名字多了三點水,太爺爺說叔叔出生時恰逢雨季,門前小河漲水,便取了“汶”字,叔叔現在在水利局工作,常年跑河道治理,麵板曬得黝黑,笑起來卻跟爸爸一樣溫和;姑姑叫溫雯,“雯”是“有花紋的雲彩”,姑姑生得白淨秀氣,現在在設計院做平麵設計,畫的圖案總帶著股雲絮般的柔勁兒。
到了溫然這一輩,名字裡的“形近字”更多了。她的親姐姐叫溫冉,“冉”是“緩慢上升”,姐姐性子沉穩,現在在讀博,研究的是古代文學,每天跟古籍打交道,連說話都慢悠悠的;堂姐叫溫蚺,“蚺”是一種無毒的大蛇,堂姐卻一點不“凶”,反而膽子小,現在在動物園做飼養員,專門照顧爬行動物,說“它們看著冷,其實很溫順”;表姐叫溫髯,“髯”是“胡須”,表姐出生時下巴上有一小塊胎毛,太爺爺覺得有趣,便取了這個字,表姐現在做美妝博主,最擅長畫“古風胡妝”,粉絲都叫她“髯髯仙子”;還有遠房的堂妹叫溫袇,“袇”是古代的一種祭服,堂妹現在在博物館做文物修複,專門修複古代服飾,去年還修複了一件明代的祭服,跟她的名字莫名契合。
帶“火”字旁的親戚是溫家的一大支,多是太爺爺二弟的後代,取“紅火、熱烈”之意,名字裡的字多是“燃”“焼”“燚”“炎”“炘”這類:溫燃是溫然的遠房堂兄,“燃”是“燃燒”,堂兄性格開朗,現在做婚慶策劃,每場婚禮都辦得熱熱鬨鬨,像團小火苗;溫焼比溫燃小兩歲,名字裡的“焼”比“燃”少個“灬”,性子卻更“烈”,現在做戶外運動教練,攀岩、滑雪樣樣精通,去年還去南極科考了一次;溫燚是這一支裡最小的,“燚”有四個火,寓意“火勢旺盛”,小家夥才上小學,卻已經是學校的“小太陽”,運動會總拿第一,還總幫老師組織活動;溫炎是溫燃的親姐姐,“炎”是“兩個火”,姐姐做甜品師,烤的蛋糕、餅乾火候總拿捏得剛剛好,甜而不膩,親戚們都愛去她的甜品店;溫炘是溫焼的妹妹,“炘”是“xin,形容炙熱”,妹妹做珠寶設計,擅長用暖色調寶石,設計的首飾像帶著溫度,很受年輕人喜歡。
帶“水”字旁的親戚也不少,多是太爺爺三妹的後代,取“溫潤、包容”之意,名字裡的字多是“汶”“汐”“沐”“沛”“涵”:除了溫然的叔叔溫汶,還有遠房堂姐溫汐,“汐”是“夜間的潮水”,堂姐做海洋生物研究,常年在海邊觀測站工作,說“夜晚的潮水最安靜,能聽到海洋的心跳”;堂兄溫沐,“沐”是“沐浴”,堂兄做護膚品研發,主打“天然植物”係列,自己也總帶著股淡淡的草木香;表姐溫沛,“沛”是“充沛”,表姐做瑜伽教練,體態輕盈,氣息綿長,說“瑜伽就像水,能包容所有的身體狀態”;表妹溫涵,“涵”是“包容、涵養”,表妹做心理諮詢師,說話溫柔,總能耐心聽完彆人的煩惱,像“能裝下所有情緒的蓄水池”。
帶“木”字旁的親戚是溫家的“老根基”,多是太爺爺大哥的後代,祖上做過木材生意,名字裡的字多是“杉”“鬆”“柏”“樺”“桐”:溫杉是溫然的大爺爺,“杉”是高大的樹木,大爺爺做林業研究,一輩子都在林場裡,培育了不少新的杉樹品種,現在林場裡的杉樹都長得筆直;溫鬆是大爺爺的兒子,“鬆”是“四季常青”,堂叔做園林綠化,設計的公園、小區綠化總帶著股“鬆勁”,冬天也綠油油的;溫柏是大爺爺的女兒,“柏”是“堅韌”,堂姑做軍人,在邊防部隊服役,每年隻有春節能回家一次,卻總說“守護邊疆就像柏樹守著土地,值得”;溫樺是溫鬆的兒子,“樺”是“挺拔”,堂兄做建築設計,設計的高樓總帶著股樺樹般的挺拔感,既美觀又穩固;溫桐是溫柏的女兒,“桐”是“鳳凰擇桐而棲”,堂妹做聲樂老師,嗓音清亮,像梧桐樹上的鳥鳴,學生們都愛聽她上課。
帶“金”字旁的親戚相對少些,多是太爺爺四弟的後代,祖上做過金屬器具生意,名字裡的字多是“鈞”“銘”“錚”“鑠”“錦”:溫鈞是溫然的遠房大伯,“鈞”是古代重量單位,也指“公正”,大伯做法官,斷案公正,在當地很有名望;溫銘是大伯的兒子,“銘”是“銘記”,堂兄做曆史老師,最擅長講古代史,總說“要把曆史銘記在心裡,纔不會忘本”;溫錚是大伯的女兒,“錚”是“金屬撞擊聲”,堂姐做打擊樂演奏家,敲架子鼓時力道十足,聲音清脆,像金屬在唱歌;溫鑠是遠房堂兄,“鑠”是“熔化金屬”,堂兄做鐵匠,傳承了祖上的手藝,打製的鐵器既實用又好看,現在還開了家手工鐵器店;溫錦是溫鑠的妹妹,“錦”是“錦繡”,妹妹做服裝設計師,擅長用金屬絲線做裝飾,設計的衣服既華麗又不失質感。
還有些親戚的名字,是“形近字”裡的“細微派”,差的不是部首,而是筆畫的細微差彆,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溫天和溫夫,前者比後者多一橫,溫天是溫然的遠房堂叔,做天氣預報員,每天跟“天”打交道;溫夫是溫天的弟弟,做農民,每天跟“土地”打交道,兄弟倆一個“管天”一個“管地”,倒也有趣;溫日和溫曰,前者是“太陽”,後者是“說”,溫日做攝影師,擅長拍自然風光,尤其愛拍日出日落;溫曰做主持人,嘴皮子利落,主持的節目既幽默又有深度;溫月和溫曰(玉e,古同“約”),溫月做天文觀測員,每天跟月亮、星星打交道;溫曰做律師,擅長起草合同,最講究“約定”的嚴謹性;溫白和溫臼,溫白做畫家,擅長畫白描,線條乾淨利落;溫臼做廚師,最擅長用石臼搗製醬料,味道獨特。
帶“口”字旁的親戚,多是性格開朗、愛說話的,名字裡的字多是“呂”“回”“困”“園”“囤”:溫呂是溫然的遠房表姐,“呂”是“雙口”,表姐做銷售,嘴甜,能說會道,業績總在公司排第一;溫回是表姐的弟弟,“回”是“迴旋”,表弟做物流排程,擅長協調路線,總能把貨物“迴旋”到最優路線;溫困是遠房堂兄,名字雖叫“困”,卻一點不困,做程式設計師,每天熬夜寫程式碼,精神頭十足,說“程式碼就像迷宮,破解了就不困了”;溫園是堂兄的妹妹,“園”是“園子”,表妹做園藝師,打理的花園像世外桃源,很多人都請她做私人花園設計;溫囤是遠房堂弟,“囤”是“囤積”,堂弟做糧食收購,每年秋天都要囤積大量糧食,保障糧食供應,說“囤糧就是囤安心”。
帶“土”字旁的親戚,多是踏實肯乾、接地氣的,名字裡的字多是“地”“場”“坊”“坎”“坷”:溫地是溫然的遠房大伯,“地”是“土地”,大伯做農民,種了幾十畝地,糧食年年豐收,說“土地最實在,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溫場是大伯的兒子,“場”是“場地”,堂兄做活動策劃,擅長搭建活動場地,每次活動都辦得井井有條;溫坊是大伯的女兒,“坊”是“作坊”,堂姐開了家手工皂作坊,做的手工皂用料實在,味道好聞;溫坎是遠房堂兄,“坎”是“坎坷”,堂兄做創業導師,自己經曆過很多坎坷,總能給創業者提實用的建議;溫坷是堂兄的妹妹,“坷”是“坷垃”,表妹做環保誌願者,專門清理土地裡的垃圾,說“要讓土地沒有坷垃,才能長出好莊稼”。
溫家的親戚們,雖然名字隻差一筆、近一字,從事的行業卻五花八門,性格也各不相同,但骨子裡都帶著溫家的“溫”勁兒——待人溫和,做事踏實,像太爺爺說的“筆墨要穩,做人要實”。每年春節,溫家都會舉辦“認親宴”,桌子上會擺上寫著所有親戚名字的紙牌,讓小輩們認名字、辨親戚,有時候連長輩都會認錯,比如把“溫蚺”叫成“溫冉”,把“溫焼”叫成“溫燃”,每次認錯都會引來一陣笑聲,院子裡滿是熱鬨的暖意。
去年春節的“認親宴”上,溫然的小堂弟溫袇拿著紙牌,指著“溫髯”的名字問:“姐姐,這個字念什麼呀?跟我的名字就差一點!”溫髯笑著蹲下來,教他念“ran”,還給他講自己名字的由來;溫燚拿著“溫炘”的紙牌,跟溫炘比誰的名字“火更多”,兩個人數著火字旁的筆畫,吵得不亦樂乎;溫汐和溫沐坐在一起,一個講海邊的故事,一個講草木的趣事,聽得小輩們眼睛都亮了。溫然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這些“差一筆、近一字”的名字,就像一條條細細的線,把散居各地的溫家人連在一起,雖然線很細,卻很堅韌,讓大家不管走多遠,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溫然的太爺爺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耳朵有點背,卻還記得每個親戚的名字,每次親戚們來看他,他都會拉著人家的手,慢慢念出名字,然後說:“好名字,跟你爺爺\\/爸爸的名字像,咱們是一家人。”有時候太爺爺還會拿出祖傳的筆墨,給小輩們寫名字,雖然手有點抖,卻寫得格外認真,墨汁落在宣紙上,暈開的筆畫像極了親族間的牽連。
今年清明,溫家要修族譜,溫然和幾個同輩的親戚負責整理名字。他們翻出太爺爺留下的舊賬本,上麵記著祖輩的名字,又挨個兒給各地的親戚打電話,確認名字的寫法和讀音。整理的時候,大家總會因為“這個字差一筆”“那個字近一字”而笑起來,比如溫天和溫夫,溫日和溫曰,明明隻差一點點,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寓意和故事。
溫然看著整理好的族譜,上麵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片“溫”家的森林,每個名字都是一棵小樹,雖然長得相似,卻有著自己的姿態和年輪。她忽然明白,太爺爺當年偏愛“形近字”,不隻是因為“連氣兒”,更是希望溫家人能像這些名字一樣——看似相近,卻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使命,同時又能緊緊相連,互相扶持,在歲月裡長成一片茂密的“溫氏森林”。
就像溫然的名字,“然”是“這樣、如此”,她現在做編輯,每天跟文字打交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不同的故事整理成冊,就像把溫家不同的名字和故事整理成族譜一樣。她總說:“我們溫家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故事集,每個名字裡都藏著祖輩的期許,藏著親族的溫暖,隻要念起這些名字,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身後有一大家子人在陪著。”
而那些“差一筆、近一字”的名字,也會像太爺爺留下的筆墨一樣,在溫家的歲月裡,一筆一筆地寫下去,寫著親族的牽連,寫著生活的溫暖,寫著屬於溫家人的“然”與“冉”、“燃”與“焼”,寫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與守護。
厲沉船的藥鋪“舟渡堂”藏在長江老碼頭的巷子裡,青磚灰瓦的門臉兒上爬著半牆爬山虎,門楣上那塊黑底金字的匾額是他爺爺傳下來的,“舟渡堂”三個字被歲月磨得有些發亮,卻透著股踏實的藥香。藥鋪裡兩排頂天立地的藥櫃占了大半空間,每個抽屜上都貼著泛黃的紙條,寫著藥名,有的是常見的甘草、當歸,有的是生僻的徐長卿、海金沙,連抽屜縫隙裡都浸著常年累月的藥香。厲沉船打小在藥鋪裡長大,爺爺教他認藥、抓藥,說“藥是渡人的船,抓錯一味就可能翻了船”,所以他這輩子守著藥鋪,賣的藥都是經他手驗過、摸過、聞過的,每一味都知根知底。
先說最常用的解表藥,開春換季時最是好賣,多是治感冒、發燒、頭疼腦熱的。厲沉船的藥櫃第一排就擺著這些:麻黃是東北來的,莖稈粗壯,色綠帶黃,捏在手裡有韌性,治風寒感冒最管用,配著桂枝煮水,喝上兩碗就能出透汗;桂枝是安徽產的,枝條細勻,皮色棕紅,聞著有股淡淡的辛香,除了治感冒,還能溫通經脈,冬天手腳涼的人用來煮水泡腳也管用;紫蘇葉是本地菜農種的,新鮮時摘下來曬乾,葉子邊緣帶鋸齒,色紫帶綠,夏天吹了空調肚子疼,用紫蘇葉煮水加薑片,喝了就舒服;生薑是藥鋪後院自己種的,埋在沙土裡能存大半年,塊頭大,薑皮黃亮,治惡心嘔吐最見效,有時候碼頭工人暈船,來抓幾片含在嘴裡,一會兒就緩過來;薄荷是江蘇來的,乾品葉子碎卻綠,聞著清涼勁兒足,夏天風熱感冒頭疼,用薄荷配金銀花泡水,喝著清爽,病也好得快;荊芥是河南產的,莖稈細,色紫,穗子飽滿,既能治感冒,又能止血,有時候有人流鼻血,抓一把荊芥燒成灰吹進鼻孔,很快就止住;防風是內蒙古來的,根條粗長,皮色棕褐,斷麵黃白,治風濕頭疼最管用,配著川芎、白芷煮水,喝上幾天就能緩解;白芷是浙江產的,根呈圓錐形,色白帶黃,聞著有股特殊的香氣,除了治感冒頭疼,還能治牙痛,有人牙疼得直咧嘴,來抓點白芷煮水漱口,能暫時止疼;辛夷花是湖北來的,花苞呈毛筆頭狀,色紫褐,毛茸茸的,治鼻炎最常用,用辛夷花煮水熏鼻子,堅持幾天就能通鼻竅;蒼耳子是本地野外采的,帶刺的果實,曬乾後去刺,治風寒感冒引起的鼻塞、頭疼很有效,但厲沉船總叮囑“這藥有小毒,得按劑量抓,不能多放”。
然後是清熱藥,夏天賣得最火,治上火、發炎、口乾舌燥的。藥櫃第二排全是這類藥:金銀花是山東來的,花蕾細長,色白帶黃,乾品捏著脆,夏天煮水喝能清熱解毒,碼頭工人夏天在太陽下乾活,都愛來買兩把回去煮水;連翹是山西產的,果實呈長卵形,色黃褐,頂端有小尖頭,和金銀花是“黃金搭檔”,一起煮水治咽喉腫痛最管用;蒲公英是本地采的,帶根曬乾,葉子上有白色絨毛,根呈圓錐形,色棕褐,既能清熱解毒,又能利尿,有人上火起了口瘡,用蒲公英煮水喝,幾天就好;紫花地丁也是本地采的,全草曬乾,葉子細長,開紫花,治疔瘡腫毒最見效,有人身上長了小疙瘩,紅腫疼,用紫花地丁煮水熏洗,再敷上搗爛的鮮品,很快就消腫;野菊花是安徽來的,花朵小,色黃,聞著有股清苦的香氣,治風熱感冒引起的頭疼、目赤很有效,用野菊花煮水熏眼睛,還能緩解眼疲勞;板藍根是河北產的,根呈圓柱形,色灰黃,斷麵黃白,流感季節最搶手,煮水喝能預防流感,但厲沉船總說“沒上火彆瞎喝,這藥性涼,喝多了傷脾胃”;大青葉是板藍根的葉子,色深綠,乾品易碎,功效和板藍根差不多,煮水喝能清熱解毒,治咽喉腫痛;魚腥草是四川來的,全草曬乾,聞著有股魚腥味,治肺熱咳嗽、咽喉腫痛很有效,有人不愛喝它的煮水,厲沉船就教他們用魚腥草泡茶,加幾顆冰糖,能遮住點腥味;敗醬草是河南產的,全草曬乾,色綠帶紫,治闌尾炎、盆腔炎很常用,配著紅藤煮水,效果更好;射乾是湖北來的,根呈不規則結節狀,色黃褐,斷麵黃白,治咽喉腫痛、咳嗽痰多很有效,尤其是那種咳不出痰的,用射乾配桔梗煮水,能化痰止咳。
接下來是瀉下藥,多是治便秘的,但厲沉船賣這類藥最謹慎,總問清楚情況纔敢抓。藥櫃第三排是這類藥:大黃是青海來的,根呈圓柱形,色黃棕,斷麵黃紅,瀉下作用強,治實熱便秘很管用,但厲沉船總叮囑“這藥不能多吃,吃多了會拉肚子拉脫水,得按劑量來”;芒硝是內蒙古產的,呈棱柱狀結晶,色白透明,能軟堅瀉下,治便秘時和大黃配著用,效果更好,但芒硝易潮解,厲沉船都用密封袋裝好,放在乾燥的地方;番瀉葉是印度來的,葉子呈長卵形,色綠,泡水喝能瀉下,治便秘很方便,但厲沉船總說“這藥隻能應急,不能常喝,常喝會依賴”;火麻仁是山西產的,果實呈卵圓形,色灰褐,能潤腸通便,治老年人、產婦的便秘很合適,煮水喝或者磨成粉衝著喝都可以,藥性溫和,不容易拉肚子;鬱李仁是遼寧產的,果實呈卵形,色黃褐,潤腸通便的功效比火麻仁強點,治便秘時可以和火麻仁配著用,效果更好;鬆子仁是東北來的,顆粒飽滿,色黃白,既能潤腸通便,又能滋養身體,老年人便秘可以用鬆子仁煮粥喝,好吃又管用;柏子仁是河南產的,種子呈長卵形,色黃白,能潤腸通便、養心安神,治失眠多夢、便秘很合適,用柏子仁煮水喝,既能通便,又能助眠;牽牛子是河北產的,種子呈卵形,色黑或淺黃,瀉下作用強,治水腫、便秘很有效,但厲沉船總說“這藥有小毒,孕婦不能用,普通人也得少用”;甘遂是山西產的,根呈橢圓形,色白,瀉下作用很強,治水腫、胸水很常用,但甘遂有毒,厲沉船隻有在醫生開了處方,並且病人簽字確認後纔敢抓;大戟是河南產的,根呈圓錐形,色棕褐,瀉下作用和甘遂差不多,治水腫很有效,同樣有毒,必須憑處方抓藥。
然後是祛風濕藥,長江邊濕氣重,很多碼頭工人都有關節炎,這類藥賣得很火。藥櫃第四排全是這類藥:獨活是四川來的,根呈圓柱形,色棕褐,斷麵黃白,治風寒濕痹、腰膝疼痛很有效,尤其是下肢的疼痛,用獨活配桑寄生煮水喝,效果更好;桑寄生是廣西來的,帶葉莖枝,色綠帶褐,能祛風濕、補肝腎、強筋骨,治風濕痹痛、腰膝酸軟很合適,和獨活是“老搭檔”,一起煮水喝能緩解關節疼;秦艽是甘肅來的,根呈圓柱形,色黃褐,斷麵黃白,治風濕痹痛、關節紅腫很有效,不管是上肢還是下肢的疼痛,用秦艽配羌活煮水喝都管用;羌活是青海來的,根呈圓柱形,色棕褐,斷麵黃白,治上半身的風濕痹痛很有效,比如肩膀疼、胳膊疼,用羌活配防風煮水喝,能緩解疼痛;防風之前提過,除瞭解表,還能祛風濕,治風濕痹痛很常用,和羌活、秦艽配著用,效果更好;桂枝也能祛風濕,溫通經脈,治風濕痹痛時可以和防風、羌活配著用,尤其是冬天,喝了能暖和身子,緩解關節疼;附子是四川來的,呈圓錐形,色黑褐,能溫經散寒、祛風濕,治風寒濕痹、關節疼痛很有效,但附子有毒,必須先煮一個小時,厲沉船總叮囑“沒煮夠時間千萬彆喝,會中毒的”;乾薑是生薑曬乾的,色黃褐,能溫經散寒,治風濕痹痛時和附子配著用,能增強附子的溫陽作用,還能降低附子的毒性;細辛是遼寧產的,根呈細長圓柱形,色灰黃,能祛風濕、通鼻竅,治風濕痹痛、鼻塞很有效,但細辛有毒,用量不能超過三克,厲沉船每次抓都用小秤稱得很準;威靈仙是江蘇產的,根呈圓柱形,色棕褐,能祛風濕、通經絡,治風濕痹痛、肢體麻木很有效,用威靈仙煮水喝,還能治魚刺卡喉,很多人魚刺卡了喉嚨,都來藥鋪抓威靈仙回去煮水喝。
接下來是化濕藥,長江邊濕氣重,很多人都有脾胃濕困的毛病,這類藥能祛濕、健脾。藥櫃第五排是這類藥:藿香是廣東來的,全草曬乾,色綠帶紫,聞著有股特殊的香氣,治夏天中暑、惡心嘔吐很有效,用藿香煮水喝,或者做成藿香正氣水,都很方便;佩蘭是江蘇產的,全草曬乾,色綠,聞著有股清香,功效和藿香差不多,治夏天的暑濕感冒很有效,和藿香配著用,效果更好;蒼術是湖北來的,根呈不規則結節狀,色棕褐,斷麵黃白,能燥濕健脾、祛風濕,治脾胃濕困引起的食慾不振、腹脹很有效,用蒼術配厚樸煮水喝,能健脾祛濕;厚樸是四川來的,乾皮呈捲筒狀,色棕褐,能燥濕健脾、行氣除滿,治脾胃濕困引起的腹脹、腹痛很有效,和蒼術是“好搭檔”,一起煮水喝能緩解腹脹;砂仁是廣東產的,果實呈橢圓形,色棕褐,能化濕開胃、溫脾止瀉,治脾胃虛寒引起的腹瀉、食慾不振很有效,煮菜、煮湯時放幾顆,既能調味,又能健脾;白豆蔻是雲南產的,果實呈球形,色黃白,能化濕行氣、溫中止嘔,治濕阻中焦引起的惡心嘔吐、腹脹很有效,煮水喝或者作為調料都可以;草豆蔻是廣西產的,果實呈球形,色灰褐,能燥濕健脾、溫中止嘔,功效比白豆蔻強點,治脾胃虛寒引起的腹瀉很有效;草果是雲南產的,果實呈長橢圓形,色棕褐,能燥濕溫中、除痰截瘧,治寒濕引起的腹脹、腹瀉很有效,煮肉時放幾顆,能去腥味,還能健脾;茯苓是安徽產的,呈類球形,色白或淺棕,能利水滲濕、健脾寧心,治水腫、脾胃虛弱引起的食慾不振很有效,煮水喝、煮粥喝都可以,藥性溫和,適合大多數人;薏苡仁是福建產的,顆粒飽滿,色白,能利水滲濕、健脾止瀉,治水腫、腳氣很有效,煮粥喝或者做成薏米茶,都很方便,夏天喝還能祛濕。
然後是利水滲濕藥,治水腫、小便不利的,很多老年人都需要這類藥。藥櫃第六排全是這類藥:豬苓是陝西產的,呈不規則塊狀,色黑褐,能利水滲濕,治水腫、小便不利很有效,和茯苓配著用,效果更好;澤瀉是福建產的,塊莖呈球形,色黃白,能利水滲濕、泄熱,治水腫、小便不利、泄瀉很有效,用澤瀉配茯苓煮水喝,能利水消腫;車前子是江西產的,種子呈橢圓形,色黑褐,能利水滲濕、清熱明目,治小便不利、水腫、目赤腫痛很有效,車前子煮水時要包在紗布裡,不然會浮在水麵上;車前草是本地采的,全草曬乾,功效和車前子差不多,能利水滲濕、清熱明目,煮水喝很方便,夏天喝還能祛暑;滑石是山東產的,呈鱗片狀集合體,色白,能利水滲濕、清熱解暑,治小便不利、暑濕煩渴很有效,滑石粉還能外用,治濕疹、痱子,很多媽媽都來藥鋪買滑石粉給孩子用;木通是四川來的,莖呈圓柱形,色棕褐,能利水滲濕、通經下乳,治小便不利、乳汁不通很有效,但木通有毒,厲沉船隻賣川木通,並且嚴格控製用量;通草是貴州產的,莖髓呈圓柱形,色白,能利水滲濕、通經下乳,治小便不利、乳汁不通很有效,藥性溫和,沒有毒性,很多哺乳期媽媽都來買通草煮水喝,下奶效果好;瞿麥是河北產的,全草曬乾,色綠帶紫,能利水滲濕、活血通經,治小便不利、閉經很有效,用瞿麥配扁蓄煮水喝,能治尿路感染;扁蓄是河南產的,全草曬乾,色綠,能利水滲濕、殺蟲止癢,治小便不利、濕疹很有效,和瞿麥配著用,治尿路感染效果更好;石韋是湖北產的,葉片呈披針形,色綠,能利水滲濕、清肺止咳,治小便不利、肺熱咳嗽很有效,用石韋配車前子煮水喝,能治尿路感染、小便疼痛。
接下來是溫裡藥,冬天賣得最火,治手腳冰涼、脾胃虛寒的。藥櫃第七排是這類藥:附子之前提過,能溫裡散寒、回陽救逆,治手腳冰涼、畏寒怕冷很有效,冬天用附子配乾薑煮水喝,能暖和身子,但附子必須先煮,厲沉船總反複叮囑;乾薑是生薑曬乾的,能溫裡散寒、溫中健脾,治脾胃虛寒引起的腹瀉、腹痛很有效,用乾薑配紅糖煮水喝,能治風寒感冒、肚子疼;肉桂是廣西來的,樹皮呈捲筒狀,色棕紅,聞著有股濃鬱的香氣,能溫裡散寒、補火助陽,治手腳冰涼、畏寒怕冷很有效,冬天用肉桂煮水喝,或者放在菜裡當調料,都能暖和身子;吳茱萸是湖南產的,果實呈球形,色綠褐,能溫裡散寒、疏肝降逆,治胃寒嘔吐、腹痛很有效,用吳茱萸配生薑煮水喝,能治胃寒引起的惡心嘔吐;丁香是海南產的,花蕾呈短棒狀,色棕褐,能溫裡散寒、溫中降逆,治胃寒嘔吐、呃逆很有效,用丁香配柿蒂煮水喝,能治打嗝不止;小茴香是甘肅產的,果實呈長圓形,色綠褐,能溫裡散寒、理氣和胃,治胃寒腹痛、疝氣疼痛很有效,煮菜、煮湯時放幾顆,既能調味,又能健脾;花椒是四川來的,果實呈球形,色紅,能溫裡散寒、除濕止痛,治胃寒腹痛、風濕痹痛很有效,煮菜時放幾顆,能去腥味,還能溫裡;胡椒是海南產的,果實呈球形,色黑或白,能溫裡散寒、開胃消食,治胃寒腹痛、食慾不振很有效,做菜時放少許,能增進食慾;高良薑是廣東產的,根莖呈圓柱形,色棕紅,能溫裡散寒、溫中止痛,治胃寒腹痛很有效,用高良薑配香附煮水喝,能治胃寒引起的胃痛;香附是山東產的,根莖呈紡錘形,色棕褐,能疏肝理氣、溫中止痛,治胃寒腹痛、肝鬱氣滯很有效,和高良薑配著用,治胃痛效果更好。
然後是理氣藥,治胸悶、腹脹、噯氣的,很多上班族壓力大,都愛來買這類藥。藥櫃第八排全是這類藥:陳皮是廣東來的,果皮呈不規則片狀,色橙紅,聞著有股清香,能理氣健脾、燥濕化痰,治腹脹、咳嗽痰多很有效,用陳皮煮水喝,或者泡水喝,都很方便,放得越久效果越好;青皮是橘子未成熟的果皮,色青,能疏肝理氣、消積化滯,治肝鬱氣滯引起的胸悶、腹脹很有效,用青皮配香附煮水喝,能緩解胸悶;枳實是湖南產的,果實呈半球形,色綠褐,能破氣消積、化痰散痞,治腹脹、便秘很有效,用枳實配白術煮水喝,能治脾胃虛弱引起的腹脹;枳殼是枳實的成熟果實,功效和枳實差不多,但藥性更溫和,治腹脹、便秘很合適。
厲沉舟的堂哥厲采舟,打小就長在安徽黃山腳下的村子裡,打記事起就跟著爺爺往山裡跑——不是為了彆的,就是為了采蘑菇。村裡人都說“靠山吃山”,厲采舟家就是靠這滿山的蘑菇過日子,爺爺教他認蘑菇時總說“蘑菇是山裡的精靈,認對了是寶,認錯了是毒”,所以他這輩子守著這片山,采的每一種蘑菇都能說出個門道,從常見的香菇、平菇,到稀罕的鬆露、羊肚菌,隻要山裡有的,他幾乎都采過。
開春第一場雨過後,山裡的蘑菇就冒頭了,這時候厲采舟每天天不亮就背著竹簍上山,專挑腐葉厚、濕氣足的地方走。最先采到的是香菇,多長在枯死的楓香樹上,菌蓋呈褐色,邊緣微微內卷,摸起來肉質厚實,聞著有股淡淡的木質香。他采香菇有講究,隻采菌蓋直徑3-5厘米的,太小的留著讓它再長,太大的口感就老了,采下來後用鬆針輕輕擦去菌蓋上的泥土,絕不水洗——水洗會讓香菇的香味流失,曬乾後味道就差了。曬乾的香菇能存大半年,村裡人家家都愛用它燉雞、炒青菜,連厲沉舟每次回村,都要帶幾包走。
緊接著冒頭的是平菇,多長在闊葉樹的朽木上,一簇簇的,菌蓋呈灰白色,像撐開的小傘,菌柄短粗,肉質軟嫩。平菇采起來方便,一摘就是一大簇,但厲采舟從不把整簇都摘完,總會留幾朵小的,說“給下次留點種”。新鮮的平菇當天采當天賣,村裡的飯館都搶著要,清炒平菇、平菇蛋湯,簡單一做就鮮得很,有時候他也會把吃不完的平菇撕成條,曬乾了存著,冬天泡發了燉肉,味道一點不比新鮮的差。
清明前後,山裡的鬆菇就多了,多長在鬆樹林裡,菌蓋呈淡棕色,上麵帶著深色的鱗片,菌柄細長,聞著有股鬆針的清香。鬆菇是厲采舟最喜歡的蘑菇之一,新鮮的鬆菇用來炒肉片,菌肉吸滿了肉汁,一口下去滿是鮮香,要是采得多了,他就會用鹽醃起來,做成醃鬆菇,配著粥吃,開胃又下飯。不過鬆菇的生長週期短,也就半個月左右,所以每次采到鬆菇,他都格外珍惜,生怕錯過了這口鮮。
立夏過後,山裡的雨水多了,雞油菌就冒頭了,多長在針闊混交林裡,菌蓋呈金黃色,像滴下來的雞油,所以得名“雞油菌”。雞油菌的肉質細膩,味道鮮甜,而且富含維生素,厲采舟常說“吃這蘑菇比吃雞蛋還補”。新鮮的雞油菌適合清炒,或者用來做湯,不用放太多調料,就能凸顯它的鮮味,要是采得多了,他就會把雞油菌曬乾,裝在密封袋裡,冬天送給城裡的親戚,大家都誇這蘑菇香。
到了盛夏,山裡最稀罕的羊肚菌就該采了,多長在海拔800米以上的山林裡,菌蓋呈不規則的蜂窩狀,色褐黃,像羊的肚子,所以叫“羊肚菌”。羊肚菌的生長條件苛刻,隻在雨後的陰坡才能找到,而且數量少,所以價格也高。厲采舟采羊肚菌時格外小心,用小鏟子輕輕挖開周圍的泥土,生怕碰壞了菌柄,采下來後用軟毛刷把菌蓋裡的泥土刷乾淨,新鮮的羊肚菌用來燉鴿子湯,是村裡產婦的滋補佳品,要是采得多了,他就會烘乾後賣給收購商,一斤能賣不少錢,是家裡重要的收入來源。
入秋以後,山裡的牛肝菌就多了,常見的有黃牛肝菌和黑牛肝菌。黃牛肝菌的菌蓋呈黃色,菌柄粗壯,肉質緊實,味道濃鬱;黑牛肝菌的菌蓋呈黑褐色,菌柄黑色,肉質比黃牛肝菌更細膩,鮮味更足。牛肝菌采下來後,要及時處理,不然很容易腐爛,厲采舟通常會把新鮮的牛肝菌切片,用開水焯一下,然後曬乾,這樣能儲存很久。曬乾的牛肝菌用來燉排骨、炒辣椒,都是難得的美味,而且牛肝菌富含蛋白質,村裡的老人都愛吃。
除了這些常見的蘑菇,厲采舟還采過不少稀罕的品種。比如鬆露,多長在橡樹林裡,埋在地下,很難發現,他找鬆露全靠家裡養的一條狗——那條狗能聞出鬆露的香味,隻要聞到就會用爪子刨土,這時候厲采舟就會小心翼翼地把鬆露挖出來。鬆露的外形像塊不規則的土豆,色黑褐,表麵有凹凸不平的紋理,聞著有股特殊的香氣,是西餐裡的珍品,收購價很高,有時候采到一顆大的鬆露,就能抵上半個月的收入。
還有竹蓀,多長在竹林裡,菌蓋呈鐘形,色白,菌柄細長,外麵裹著一層網狀的菌裙,像穿著裙子的小姑娘,所以也叫“竹笙”。竹蓀的肉質脆嫩,味道鮮甜,而且有“山珍之花”的美稱,新鮮的竹蓀適合做湯,竹蓀雞湯、竹蓀豆腐湯,都是清淡又鮮美的佳肴。不過竹蓀的采摘期很短,隻有一週左右,而且容易招蟲子,所以厲采舟采竹蓀時,都會帶著防蟲的袋子,采下來後及時清理乾淨。
鬆茸也是山裡的稀罕物,多長在赤鬆、鐵杉等針葉樹的根部,菌蓋呈褐色,菌柄白色,表麵有褐色的鱗片,聞著有股獨特的清香。鬆茸的生長週期長,而且無法人工培育,所以價格昂貴,厲采舟每年隻能采到十幾朵,新鮮的鬆茸他捨不得吃,都會賣給專門收購鬆茸的商家,用來給女兒交學費。不過有時候采到小的鬆茸,他也會留幾朵,給家裡的老人煲湯喝,說“讓老人也嘗嘗這山珍的味道”。
除了這些,厲采舟還采過青頭菌,菌蓋呈青綠色,肉質細嫩,味道鮮甜,適合炒食;紅菇,菌蓋呈紅色,菌柄白色,富含氨基酸,用來燉雞是滋補佳品;奶漿菌,采下來後會流出乳白色的汁液,像牛奶一樣,所以叫“奶漿菌”,肉質軟嫩,味道鮮香,適合清炒或做湯;喇叭菌,菌蓋呈喇叭狀,色褐黃,肉質脆嫩,味道濃鬱,適合燉肉或炒食;珊瑚菌,外形像珊瑚,色白或淡黃,肉質細嫩,味道鮮甜,適合清炒或做湯。
還有些名字特彆的蘑菇,比如雞樅菌,多長在白蟻巢上,雨季過後就會冒頭,菌蓋呈褐色,菌柄粗壯,味道極其鮮美,有“菌中之王”的美稱,新鮮的雞樅菌用來炒辣椒,是厲采舟家的招牌菜,每次家裡來客人,他都會做這道菜;牛肝菌裡還有一種白牛肝菌,菌蓋呈白色,菌柄白色,肉質細膩,味道鮮甜,比黃牛肝菌和黑牛肝菌更稀罕,價格也更高;鬆茸的近親姬鬆茸,雖然是人工培育的,但山裡也有野生的,菌蓋呈褐色,菌柄白色,味道鮮美,適合燉湯或炒食。
厲采舟采蘑菇有個原則,就是“不采不認識的蘑菇,不采幼嫩的蘑菇,不采受汙染的蘑菇”。他說山裡的蘑菇雖然多,但有毒的也不少,比如毒蠅傘,菌蓋呈紅色,上麵有白色的斑點,看起來很漂亮,卻是劇毒蘑菇,吃了會讓人惡心、嘔吐、腹瀉,嚴重的還會危及生命;還有白毒傘,菌蓋呈白色,看起來像普通的蘑菇,卻是劇毒中的劇毒,吃了幾乎沒有救;毒鵝膏,外形和可食用的蘑菇很像,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吃了會損害肝臟和腎臟,所以他每次采蘑菇,都會反複確認,確保采到的是可食用的蘑菇。
為了方便認蘑菇,厲采舟還專門做了一本“蘑菇筆記”,裡麵畫著各種蘑菇的外形,標注著生長地點、生長季節、顏色、氣味,還有是否可食用。他說這本筆記是爺爺傳給他的,爺爺當年就是憑著這本筆記,在山裡采了一輩子蘑菇,從沒出過差錯。現在他也把這本筆記傳給了女兒,教女兒認蘑菇,說“山裡的蘑菇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禮物,我們要好好保護它,也要好好利用它,讓它養活我們一輩子”。
每年蘑菇最多的季節,厲采舟都會邀請厲沉舟回村,一起上山采蘑菇。厲沉舟每次都很興奮,跟著厲采舟在山裡穿梭,聽他講各種蘑菇的故事,采到新鮮的蘑菇,就當場生一堆火,烤著吃,那股鮮香的味道,是在城裡永遠吃不到的。厲沉舟常說“堂哥,你這日子過得比我滋潤,守著這片山,采著蘑菇,吃著山珍,多愜意”,厲采舟總會笑著說“我這是靠山吃山,比不了你在城裡做大生意,但我覺得這樣挺好,踏實”。
現在,厲采舟不僅自己采蘑菇,還帶著村裡的人一起采,教他們認蘑菇,幫他們把采到的蘑菇賣給收購商,讓村裡人也能靠蘑菇增加收入。他還在村裡開了家“蘑菇合作社”,統一收購村裡人的蘑菇,進行分類、加工、包裝,然後賣到城裡的超市和餐館,讓更多的人能吃到山裡的新鮮蘑菇。
厲采舟常說“蘑菇是山裡的精靈,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好好待它,它才會好好待我們”。他這輩子守著這片山,采著蘑菇,不僅養活了自己的家人,還帶動了村裡的發展,成了村裡人人尊敬的“蘑菇大王”。而那些采過的蘑菇,從常見的香菇、平菇,到稀罕的鬆露、鬆茸,每一種都承載著他的故事,承載著他對這片山的熱愛,也承載著他對生活的希望。
厲沉舟的遠房堂哥厲砍舟,長在東北長白山腳下的林場邊,打小就聽著油鋸的轟鳴聲長大——他爹是林場的老伐木工,後來他接了爹的班,成了林場裡最年輕的“砍樹人”。不過厲砍舟的“砍樹”和旁人不一樣,他砍的都是林場規劃裡“該伐”的樹:要麼是樹齡超了、樹乾空心的老木,要麼是受了病蟲害、救不活的病木,要麼是密度太高、影響其他樹木生長的“密生木”。用他的話說,“砍樹不是瞎砍,是給林子‘疏枝打葉’,讓好樹長得更旺”。林場裡的樹五花八門,從常見的落葉鬆、樟子鬆,到稀罕的紅鬆、水曲柳,他砍過的樹能裝滿滿一卡車,每一種都能說出門道。
開春化凍後,林場裡的伐木工就忙起來了,厲砍舟最先砍的是落葉鬆——這是東北林場最常見的樹,樹乾筆直,像插在地裡的長槍,樹皮呈灰褐色,帶著縱向的裂紋,葉子是針狀的,秋天一落,冬天就隻剩光禿禿的樹乾。他砍落葉鬆有講究,先圍著樹乾繞兩圈,看樹乾有沒有空心、有沒有蟲眼,確認是“該伐”的樹後,才會啟動油鋸。油鋸的轟鳴聲在林子裡回蕩,木屑飛濺,沒一會兒,一棵十幾米高的落葉鬆就“轟隆”一聲倒地,他會趕緊用斧頭砍掉樹乾上的枝椏,再在樹乾上噴上編號,等著運輸車來拉走。落葉鬆的用處多,樹乾能做建築的木梁、傢俱的框架,枝椏能當柴火燒,連樹皮都能剝下來做纖維板,幾乎渾身是寶。
緊接著砍的是樟子鬆,和落葉鬆同屬鬆科,但外形不一樣:樟子鬆的樹皮更厚,呈黑褐色,像塊粗糙的老皮,樹乾上常留著鬆脂凝結的“疙瘩”,葉子比落葉鬆粗,聞著有股淡淡的鬆香味。樟子鬆多生長在林場的邊緣,抗風能力強,所以常被用來做“防風林”,但要是樹齡超了30年,樹乾就容易空心,這時候就得砍掉。厲砍舟砍樟子鬆時,會特彆小心——樟子鬆的樹乾裡鬆脂多,油鋸容易被粘住,他會提前在鋸條上抹點機油,讓鋸條更順滑。砍下來的樟子鬆用處也不少,樹乾能做木箱、托盤,鬆脂能提煉鬆香,用來做肥皂、油漆,連鬆針都能收集起來做“鬆針茶”,據說有安神的功效。
到了初夏,林場裡的紅鬆就成了重點“關照”物件——紅鬆是東北的“珍寶樹”,國家二級保護植物,樹齡能活上百年,樹乾粗壯,兩個人都抱不過來,樹皮呈灰紅褐色,葉子是五針一束,結的鬆子是大家愛吃的“東北鬆子”。不過厲砍舟砍的紅鬆,都是經過林業部門批準的“病木”:要麼是樹乾被鬆材線蟲蛀了,葉子都發黃了;要麼是樹齡太老,樹乾中心已經空心,沒法再結果了。砍紅鬆時,他會帶兩個幫手,因為紅鬆太重,倒的時候容易砸到旁邊的好樹,得有人看著方向,確保“倒樹不傷人、不毀樹”。砍下來的紅鬆用處最大,樹乾能做高檔傢俱、實木地板,因為紅鬆的木質軟、紋理直,不容易變形,是木匠眼裡的“好料”;樹皮能做工藝品,上麵的紋理像山水畫,不少遊客都愛買;連樹洞裡的“鬆蘑”,都能采下來賣錢,味道鮮得很。
入秋以後,林場裡的闊葉樹就到了“采伐季”,最先砍的是水曲柳——這是東北常見的闊葉樹,樹乾筆直,樹皮呈灰褐色,帶著橫向的裂紋,葉子像羽毛一樣,秋天一到,葉子就變成金黃色,落在地上像鋪了層金毯。水曲柳的木質堅硬,紋理清晰,是做傢俱的“好料”,尤其是做椅子、桌子的腿,特彆結實。但水曲柳容易得“爛皮病”,樹乾上會出現褐色的斑點,慢慢擴散,最後整棵樹都會枯死,厲砍舟砍的就是這種病木。他砍水曲柳時,會先把樹乾上的病皮剝下來燒掉,防止病菌擴散,再把樹乾鋸成段,等著運到木材加工廠。水曲柳的樹乾除了做傢俱,還能做樂器的琴身,因為它的木質有“共鳴感”,聲音傳得遠,不少樂器廠都來林場收水曲柳。
緊接著砍的是黃菠蘿,也叫“黃柏”,是東北的“三大硬闊”之一(另外兩種是水曲柳、胡桃楸),樹乾比水曲柳細,樹皮呈淡黃色,像裹了層蠟,用手一摸,滑溜溜的,葉子是卵形的,秋天會變成淡黃色。黃菠蘿的樹皮是一味中藥,能清熱燥濕、瀉火解毒,所以以前有人偷偷剝樹皮賣錢,導致不少黃菠蘿枯死。現在林場管得嚴,厲砍舟砍的黃菠蘿,都是樹齡超了、樹乾空心的老木,砍下來後,會先把樹皮完整地剝下來,交給藥材收購商,再把樹乾鋸成段,運到木材加工廠。黃菠蘿的木質比水曲柳還硬,紋理更細,適合做高檔實木門、地板,因為它的木材不容易受潮,用在衛生間、廚房都沒問題。
還有胡桃楸,也叫“山核桃”,是東北的珍稀闊葉樹,樹乾粗壯,樹皮呈灰色,帶著深縱裂,葉子像羽毛一樣,結的果實像小核桃,不過果肉很少,主要是靠木材值錢。胡桃楸的木質堅硬,紋理美觀,是做實木傢俱的“高檔料”,尤其是做衣櫃、書櫃,不僅結實,還能散發出淡淡的“核桃香”,能驅蟲防蛀。但胡桃楸的生長速度慢,樹齡得超20年才能成材,所以厲砍舟砍的胡桃楸,都是受了病蟲害的病木,比如被“天牛”蛀了樹乾,樹乾裡都是蟲洞,沒法再生長了。砍胡桃楸時,他會特彆小心,因為胡桃楸的樹乾容易“劈裂”,油鋸鋸到一半,樹乾可能會突然裂開,所以他會在樹乾上先鋸個“v”型口,引導樹乾順著預定方向倒下。
除了這些常見的樹,厲砍舟還砍過不少稀罕的樹。比如雲杉,也叫“魚鱗鬆”,樹乾筆直,樹皮呈灰褐色,像魚鱗一樣一片片的,葉子是針狀的,比落葉鬆細,聞著有股清新的香味。雲杉多生長在林場的陰坡,喜歡潮濕的環境,樹乾能做造紙的原料,因為它的木材纖維長,造出來的紙又薄又韌;也能做“聖誕樹”,每年聖誕節前,不少商家都會來林場收雲杉,修剪一下就能當聖誕樹賣,價格還不便宜。不過雲杉容易得“葉鏽病”,葉子會變成黃色,慢慢脫落,厲砍舟砍的就是這種病木,砍下來後,會把樹乾鋸成段,運到造紙廠,枝椏會收集起來,打碎後做“刨花板”。
還有冷杉,和雲杉長得像,但葉子更寬,呈扁平狀,樹皮呈灰色,帶著淺縱裂,樹乾比雲杉粗,木質更軟。冷杉的木材適合做“包裝箱”,因為它的木質輕,不容易變形,用來裝玻璃、瓷器不容易碎;也能做“隔音板”,因為冷杉的木材孔隙多,隔音效果好,不少電影院、ktv都會用冷杉做隔音材料。厲砍舟砍的冷杉,多是樹齡超了40年的老木,樹乾中心已經空心,沒法再做高檔料,隻能用來做包裝箱、隔音板。砍冷杉時,他會用繩子把樹乾綁住,因為冷杉的樹乾比較脆,倒的時候容易斷成幾節,用繩子拉著能控製倒的方向。
白樺也是厲砍舟常砍的樹,這是東北最“漂亮”的樹,樹乾雪白,像裹了層白紙,上麵還有黑色的“眼睛”,像在看著你,葉子是卵形的,秋天會變成金黃色,落在地上像鋪了層金毯。白樺的用處多,樹乾能做紙漿、火柴桿,樹皮能做工藝品,比如“白樺皮畫”,用刀在樹皮上刻出圖案,再塗上顏色,特彆好看,不少遊客都愛買;連白樺的汁液都能喝,春天白樺樹發芽時,在樹乾上鑽個小孔,插上管子,就能流出甜甜的汁液,像蜂蜜水一樣,厲砍舟每次砍白樺前,都會先喝幾口白樺汁,說“這是林子給的‘甜水’,喝了有力氣”。不過白樺的木質軟,容易腐爛,所以厲砍舟砍的白樺,多是樹乾已經腐爛的病木,砍下來後,會把能用的部分鋸下來做工藝品,剩下的當柴火燒。
還有椴樹,樹乾比白樺粗,樹皮呈灰色,帶著淺縱裂,葉子是心形的,夏天會開淡黃色的小花,香味很濃,能吸引不少蜜蜂來采蜜,所以椴樹也叫“蜜源樹”。椴樹的木質軟、紋理細,適合做“膠合板”,因為它的木材容易粘合,用來做傢俱的麵板、地板的表層都很好;也能做“樂器”,比如笛子、簫,因為椴樹的木材密度均勻,聲音清脆。厲砍舟砍的椴樹,多是樹齡超了30年的老木,樹乾上有不少蟲洞,沒法再做高檔料,隻能用來做膠合板。砍椴樹時,他會在樹乾上留一段“樹樁”,因為椴樹的萌芽能力強,過幾年樹樁上就能長出新的椴樹苗,不用重新種樹。
除了這些,厲砍舟還砍過柞樹(也叫橡樹),木質堅硬,適合做實木地板、砧板,因為它的木材不容易磨損,用十幾年都不會壞;榆樹,木質軟,適合做傢俱的抽屜、隔板,因為它的木材容易加工,不容易開裂;柳樹,多生長在林場的河邊,木質輕,適合做“菜板”“木桶”,因為它的木材不容易變形,用來裝水、裝糧食都沒問題;楊樹,生長速度快,木質軟,適合做紙漿、刨花板,因為它的木材纖維短,造出來的紙比較粗糙,適合做包裝紙、衛生紙;槐樹,也叫“國槐”,木質堅硬,適合做“農具”,比如鋤頭、鐮刀的柄,因為它的木材不容易折斷,用著順手。
厲砍舟砍樹有個“規矩”:每砍一棵樹,都會在旁邊種一棵新樹苗。他說“砍樹不是‘斷根’,是‘換茬’,砍了老的,得種新的,這樣林子才能一直旺下去”。每年春天,他都會帶著林場的工人一起種樹,種的都是適合當地生長的樹苗,比如落葉鬆、樟子鬆、紅鬆,種的時候會特彆小心,把樹苗扶正,澆足水,再在樹苗周圍圍上護欄,防止野生動物啃咬。現在他種的樹苗,有的已經長到一人高了,他每次路過,都會停下來看看,說“這些樹苗都是林子的‘新希望’,等它們長大了,我就該退休了”。
厲砍舟還會給林場裡的樹“做記錄”,他有個筆記本,上麵畫著林場的地圖,標注著每棵“該伐”的樹的位置、樹齡、品種,還有砍樹的時間、種樹苗的時間。他說“這筆記本是林場的‘賬本’,得記清楚,不然下次來砍樹,就找不著地方了”。現在這個筆記本已經用了十幾年,封麵都磨破了,裡麵的字跡也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寶貝得很,每次出門都帶在身上。
厲沉舟去年去東北出差,特意去林場看了厲砍舟。那時候厲砍舟正在砍一棵老落葉鬆,油鋸的轟鳴聲在林子裡回蕩,他穿著藍色的伐木工服,臉上沾著木屑,卻笑得很開心。砍完樹後,他拉著厲沉舟坐在樹樁上,遞給他一瓶白樺汁,說“你嘗嘗,這是咱林子的‘好東西’,比城裡的飲料好喝多了”。厲沉舟喝著甜甜的白樺汁,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林子,問他“堂哥,你砍了一輩子樹,不覺得累嗎?”厲砍舟笑著說“累啥?看著林子一年比一年旺,看著自己種的樹苗一年比一年高,比啥都強。咱砍樹的,不是毀林子,是護林子,隻要林子旺了,咱的日子就旺了”。
現在厲砍舟的兒子也成了林場的伐木工,跟著他一起砍樹、種樹。他常對兒子說“砍樹要懂樹,要愛樹,不能瞎砍。每棵樹都是有‘脾氣’的,你順著它的‘脾氣’來,它就給你‘好料’;你逆著它的‘脾氣’來,它就給你‘麻煩’。咱砍樹的,要對得起這片林子,對得起咱的祖宗”。
厲砍舟砍過的樹,從常見的落葉鬆、樟子鬆,到稀罕的紅鬆、水曲柳,每一種都承載著他的故事,承載著他對林場的熱愛,也承載著他對生活的希望。他這輩子守著這片林場,砍樹、種樹,用自己的雙手守護著東北的“綠色寶庫”,成了林場裡人人尊敬的“砍樹匠”。而那些被他砍過的樹,也沒有白白消失,它們變成了傢俱、紙張、樂器,走進了千家萬戶,繼續發揮著自己的價值,就像厲砍舟說的“樹的生命沒有結束,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
厲沉舟的堂弟厲捕舟,打小長在江蘇陽澄湖邊上的漁村,家門口就是連片的蟹塘,打記事起就跟著爹在塘裡摸爬滾打——抓螃蟹是他家傳的營生,從爺爺那輩起就守著這片水,靠捕蟹過日子。厲捕舟抓蟹有兩手絕活:一是憑水色辨蟹群,看塘裡的水是清是渾、起不起沫,就知道螃蟹藏在哪個角落;二是靠手感識螃蟹,伸手進水裡摸,不用看就知道抓的是公是母、個頭多大。他抓過的螃蟹從常見的大閘蟹、梭子蟹,到稀罕的青蟹、雪蟹,能叫出名字的就有幾十種,每種螃蟹的習性、吃法他都門兒清。
每年初秋,陽澄湖的大閘蟹剛“硬殼”,厲捕舟就開始忙了——這是他一年裡最看重的活兒,畢竟“陽澄湖大閘蟹”的名聲響遍全國。大閘蟹的背殼呈青灰色,像覆了層薄釉,肚子是白色的,爪子上帶著金黃的絨毛,所以也叫“青背白肚金爪黃毛”。他抓大閘蟹不用網,而是用“蟹籪”:在塘裡插一排竹片,竹片之間留著縫隙,螃蟹要想從一個塘遊到另一個塘,就得從縫隙裡過,這時候竹片上的繩子就會纏住螃蟹的爪子,跑都跑不了。每天天不亮,他就劃著小船去收蟹籪,把纏住的螃蟹一個個解下來,放進竹簍裡,還得順手挑揀——隻留殼徑超過3兩的公蟹、2.5兩的母蟹,太小的得放回塘裡再養養。新鮮的大閘蟹最金貴,要麼當天被收購商收走發往全國各地,要麼被城裡來的遊客直接買走,清蒸著吃,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等大閘蟹的旺季過了,沿海的梭子蟹就該上市了,厲捕舟會跟著村裡的船隊去近海抓梭子蟹。梭子蟹的外形像個梭子,背殼兩端尖尖的,顏色是青褐色,上麵帶著不規則的淺色斑點,爪子又長又尖,力氣大得能夾破塑料袋。抓梭子蟹得用“地籠網”,把網沉在海底,網口留著“倒須”,螃蟹進去了就出不來。他和船工們每天淩晨出海,把地籠網一個個沉下去,傍晚再回來收網,網裡的梭子蟹堆得像小山,有的個頭能有一斤多。梭子蟹的吃法比大閘蟹多,除了清蒸,還能切塊炒年糕、裹麵粉炸著吃,或者剁成蟹肉做丸子,連蟹殼都能熬成蟹油,拌麵條吃噴香。不過梭子蟹性子“野”,離水後活不了多久,所以收網後得趕緊用冰把螃蟹凍住,才能保證運到城裡還是新鮮的。
到了深秋,南方來的青蟹會順著長江口遊到近海,厲捕舟也會去湊個熱鬨。青蟹的背殼比大閘蟹寬,顏色是深綠色,肚子是黃色的,爪子比梭子蟹粗,上麵沒有絨毛,反而帶著粗糙的顆粒。抓青蟹得靠“手摸”,因為青蟹喜歡藏在海底的泥洞裡,地籠網根本網不到。他會帶著潛水鏡,憋著氣紮進水裡,在泥洞裡摸索,摸到青蟹的背殼就趕緊捏住——得捏著背殼的兩側,不然被它的大鉗子夾到,能疼得直咧嘴。青蟹的肉質比大閘蟹緊實,適合做“薑蔥炒青蟹”,或者把蟹肉剔出來做“青蟹粥”,冬天喝上一碗,渾身都暖和。不過青蟹的價格比大閘蟹還貴,一般隻有餐館才會批量買,散戶都是少少買幾隻嘗鮮。
冬天海水變冷,雪蟹會遊到淺海來,厲捕舟就跟著遠洋船隊去抓雪蟹。雪蟹的背殼是灰白色的,像蒙了層雪,爪子又細又長,上麵帶著細密的絨毛,所以也叫“毛蟹”(不過和大閘蟹的“毛蟹”不是一回事)。雪蟹生活在深海裡,得用“誘捕籠”抓,籠子裡放上小魚當誘餌,沉到幾百米深的海底,過幾天再收上來。雪蟹的個頭不大,一般隻有三四兩重,但肉質特彆嫩,而且沒有腥味,最適合做刺身,或者清蒸後蘸著芥末吃,是日料店的搶手貨。不過抓雪蟹特彆辛苦,冬天的海水冷得刺骨,船在海上晃得厲害,不少人都暈船,但厲捕舟不怕——他說“雪蟹能賣好價錢,辛苦點值了”。
除了這些常見的螃蟹,厲捕舟還抓過不少稀罕品種。比如麵包蟹,也叫“黃道蟹”,背殼又圓又厚,像個小麵包,顏色是紅褐色,上麵帶著淺色的斑紋,個頭能有一斤多,肚子裡滿是蟹黃。麵包蟹生活在深海裡,得用大型拖網抓,抓上來後大多凍著賣,因為活的麵包蟹不好運輸。麵包蟹的蟹黃特彆多,適合做“蟹黃豆腐”“蟹黃湯包”,或者直接蒸熟了挖著吃,一口下去滿是油脂香,不過蟹黃吃多了容易膩,得配著醋吃。
還有帝王蟹,這是螃蟹裡的“大家夥”,背殼能有臉盆那麼大,爪子比人的胳膊還粗,顏色是暗紅色,上麵帶著尖刺,看著就嚇人。帝王蟹生活在北極附近的深海裡,厲捕舟隻跟著船隊去抓過一次——那次去了半個多月,在海上凍得差點沒回來。帝王蟹得用“陷阱籠”抓,籠子裡放上鱈魚當誘餌,沉到海底,過幾天收上來,有時候一個籠子裡隻能抓到一隻。帝王蟹的肉質特彆緊實,而且沒有細刺,適合烤著吃,或者切成塊涮火鍋,一隻帝王蟹能供好幾個人吃,不過價格也貴得嚇人,一隻就能賣幾千塊,一般隻有高檔餐館才會買。
招潮蟹也是厲捕舟常抓的小螃蟹,個頭隻有拇指那麼大,公蟹有一隻大鉗子,像個小錘子,母蟹的鉗子都很小,顏色是深褐色,上麵帶著淺色的斑點。招潮蟹生活在海邊的灘塗上,退潮的時候就會爬出來覓食,漲潮的時候又鑽回洞裡。厲捕舟抓招潮蟹不用工具,直接用手抓——他會蹲在灘塗上,看著招潮蟹爬出來,趁它不注意就伸手捏住,一會兒就能抓一小桶。招潮蟹的肉質很少,一般沒人直接吃,而是用來做“蟹醬”:把螃蟹洗乾淨,剁碎了,加上鹽、辣椒、花椒,裝進壇子裡密封,過半個月就能吃,配著粥、饅頭吃,特彆開胃,是漁村人家常吃的小菜。
還有溪蟹,生活在淡水小溪裡,背殼是青黑色的,肚子是黃色的,爪子比大閘蟹小,上麵沒有絨毛,適合生活在淡水環境裡。厲捕舟回老家的時候,會在村口的小溪裡抓溪蟹——他會找個小網兜,在溪水裡的石頭底下掏,有時候能掏到不少。溪蟹的肉質比大閘蟹嫩,適合炒著吃,或者用來做“溪蟹豆腐湯”,把溪蟹剁碎了和豆腐一起煮,湯鮮得很,是小時候常吃的味道。不過溪蟹生活在淡水環境裡,可能攜帶寄生蟲,所以吃的時候一定要煮熟,不能吃生的。
梭子蟹裡還有一種三疣梭子蟹,比普通梭子蟹多了三個疣狀突起,背殼上的斑點更明顯,肉質也更鮮美,是梭子蟹裡的“精品”。三疣梭子蟹生活在黃海、渤海附近,厲捕舟每年都會專門去抓幾次,抓上來的三疣梭子蟹大多賣給高檔餐館,用來做“清蒸三疣梭子蟹”,因為這種螃蟹的肉質特彆嫩,清蒸最能凸顯它的鮮味,不用放太多調料,隻需要蘸點薑絲醋就行。
黎明蟹也是厲捕舟抓過的螃蟹,個頭不大,背殼是圓形的,顏色是淺褐色,上麵帶著深色的花紋,肚子是白色的,爪子又短又粗。黎明蟹生活在淺海的沙地裡,白天躲在沙子裡,晚上纔出來覓食,所以抓黎明蟹得在晚上去。厲捕舟會帶著手電筒,在海邊的沙灘上照,看到沙子裡有動靜就用手挖,一會兒就能挖到幾隻。黎明蟹的肉質很少,一般用來做“蟹乾”:把螃蟹洗乾淨,煮熟了,曬成乾,冬天用來燉菜、煲湯,能提鮮,是漁村人家儲存海鮮的常用方法。
厲捕舟抓螃蟹有個原則:“不抓幼蟹,不抓抱卵蟹”。他說“幼蟹還沒長大,抓了可惜;抱卵蟹帶著小螃蟹,抓了就斷了根”,所以每次抓螃蟹,他都會把幼蟹和抱卵蟹挑出來,放回水裡。有時候遇到彆人抓幼蟹,他還會上去勸,說“咱得給螃蟹留條活路,不然明年就沒螃蟹可抓了”。村裡的人都受他影響,抓螃蟹的時候也會自覺挑揀,所以陽澄湖的螃蟹一年比一年多,生意也一年比一年好。
厲捕舟還會給螃蟹“分等級”,根據個頭、重量、品相把螃蟹分成不同的等級,不同等級的價格不一樣,這樣既能讓買家清楚自己買的是什麼檔次的螃蟹,也能保證自己的收入。他說“做生意得實在,不能以次充好,不然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後就沒人信你了”。所以不少收購商和遊客都願意找他買螃蟹,說“厲捕舟的螃蟹,個頭足、品相好,不會騙人”。
厲沉舟每年秋天都會給厲捕舟打電話,讓他寄點大閘蟹過來,每次收到螃蟹,都會和蘇晚、蘇柔一起清蒸著吃。蘇柔總說“堂弟哥的螃蟹比超市買的好吃多了,鮮得很”,厲沉舟就會笑著說“那是,你堂弟哥抓螃蟹是行家,能不好吃嗎”。有時候厲沉舟去江蘇出差,還會特意去漁村看厲捕舟,跟著他一起去塘裡收蟹籪,體驗抓螃蟹的樂趣,晚上再一起吃頓螃蟹宴,喝著黃酒,聊著家常,特彆愜意。
現在厲捕舟的兒子也跟著他學抓螃蟹,他常對兒子說“抓螃蟹看著簡單,其實裡麵有大學問,得懂水、懂蟹,還得有良心,不然乾不長。咱守著這片水,靠螃蟹過日子,就得好好護著這片水,護著這些螃蟹,這樣才能一代代傳下去”。
厲捕舟抓過的螃蟹,從常見的大閘蟹、梭子蟹,到稀罕的帝王蟹、雪蟹,每一種都承載著他的故事,承載著他對這片水的熱愛,也承載著他對生活的希望。他這輩子守著陽澄湖,守著這片海,靠抓螃蟹養活了自己的家人,成了村裡人人尊敬的“蟹王”。而那些被他抓過的螃蟹,也沒有白白消失,它們變成了餐桌上的美味,走進了千家萬戶,讓更多的人嘗到了大海的饋贈,就像厲捕舟說的“螃蟹是水裡的寶貝,咱得好好待它,它才會好好待咱”。
厲沉舟的遠房堂弟厲講舟,打小就不是個“安靜主兒”——在安徽老家的村口曬穀場,彆的小孩湊一起玩彈珠,他卻搬個小板凳站上去,扯著嗓子給圍觀的老人小孩講“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連手勢帶表情,逗得大家直拍手。後來他考上大學學了播音主持,畢業後沒去電視台,反而紮進了演講圈,從社羣的“鄰裡故事會”到企業的“員工激勵課”,從校園的“青春分享會”到公益的“鄉村振興論壇”,他講過的內容能攢成厚厚的幾本書,每一場演講都帶著股接地氣的熱乎勁兒,聽的人總說“厲講舟的演講,不繞彎子,聽著心裡亮堂”。
開春的時候,社羣裡總愛請厲講舟來講“鄰裡相處那些事”。他不講大道理,淨說身邊的小事:比如張阿姨幫李奶奶收衣服,李奶奶給張阿姨送自己醃的鹹菜;比如小王下班幫鄰居扛快遞,鄰居教小王修水管——“鄰裡之間哪有那麼多計較?你幫我一把,我扶你一下,日子不就暖起來了?”他還會現場組織“鄰裡互助小約定”,讓大家把能幫的忙寫在紙條上貼出來,比如“我會修家電,鄰居有需要可以找我”“我週末有空,能幫雙職工家庭接孩子”,每次講完,社羣裡的鄰裡關係都能近一大截。有次他在老小區講完,原本互不說話的兩戶人家,第二天就一起搭夥做了頓飯,還特意給厲講舟送了碗餃子,說“是你讓我們知道,住隔壁比住親戚還近”。
企業開年培訓,也愛找厲講舟來講“員工凝聚力”。他不跟員工說“要愛崗敬業”,反而跟老闆聊“怎麼讓員工覺得‘這公司像家’”:比如員工家裡有事,彆催著要請假條,先問“要不要幫忙”;比如員工做對了一件小事,彆光說“不錯”,要具體說“你這次把客戶的需求記那麼細,客戶特彆滿意,這就是咱們公司的優勢”。他還會請員工上台分享“我在公司最暖的一件事”,有個小姑娘說“去年我媽住院,老闆讓同事輪流幫我頂班,還帶著水果去看我媽,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公司我沒選錯”,講得台下不少人紅了眼眶。有個做外貿的老闆說,厲講舟講完沒半個月,員工主動加班的多了,客戶投訴的少了,連茶水間的垃圾都有人主動倒——“原來凝聚力不是靠喊口號,是靠走心啊”。
開學季,中小學請厲講舟來講“開學第一課”,他不給學生講“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反而講“怎麼跟同桌處好關係”“怎麼把錯題變成‘小老師’”。他會跟小學生說:“同桌忘帶橡皮,你借他一塊,下次你忘帶尺子,他肯定也會借你;遇到不會的題彆慌,把錯題抄在本子上,下次再遇到,你就知道‘哦,原來上次我在這裡栽過跟頭,這次得小心’。”他還會帶些小禮物,比如印著“錯題小能手”的筆記本,獎勵那些敢上台說“我上次錯了一道題,後來我搞懂了”的學生。有個五年級的小孩說,以前他怕錯題,覺得錯題是“丟人”,聽厲講舟講完,他反而愛上了整理錯題,“因為錯題能幫我下次考得更好”。
農忙前後,公益組織會請厲講舟去鄉村講“鄉村振興怎麼乾”。他不跟村民說“要搞特色產業”,反而蹲在田埂上跟大家聊“咱村裡的土特產能不能‘變個樣’”:比如王大伯家的土雞蛋,能不能貼上“農家散養”的標簽,拍點雞在樹林裡跑的視訊,放網上賣;比如李嬸家的手工布鞋,能不能繡上村裡的風景,賣給來旅遊的人。他還會請城裡的電商老師一起去,現場教村民怎麼開網店、怎麼拍短視訊。有個種獼猴桃的村子,聽厲講舟講完,村民們一起給獼猴桃設計了“愛心包裝”,還拍了采摘獼猴桃的視訊,當年獼猴桃就賣斷了貨,村民們特意給厲講舟寄了一箱,說“是你讓咱的果子賣出了好價錢”。
五四青年節,高校請厲講舟來講“青春該怎麼活”。他不跟大學生說“要立大誌”,反而講自己剛畢業時的“糗事”:比如第一次去麵試演講,緊張得忘詞,站在台上愣了三分鐘;比如剛開始做公益演講,沒人聽,他就在公園的長椅上給大爺大媽講,慢慢攢人氣。“青春哪有那麼多‘一帆風順’?摔個跟頭怕啥?爬起來拍拍土,下次就知道該怎麼走了。”他還會請不同行業的年輕人上台分享,有個做鄉村教師的姑娘說“我在村裡教孩子讀書,看著他們從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到能給遠方的爸媽寫信,我覺得我的青春特彆值”,講得台下不少學生都紅了眼,說“原來青春不一定非要去大城市,在小地方也能發光”。
父親節母親節,社羣或企業會請厲講舟來講“怎麼跟爸媽好好說話”。他不講“要孝順父母”,反而講自己跟爸媽的“和解故事”:比如以前他總嫌媽媽嘮叨,後來發現媽媽嘮叨是因為想跟他多說說話;比如以前他跟爸爸說“你不懂現在的事”,後來發現爸爸年輕時也跟他一樣,有過熱血的夢想。“跟爸媽說話彆不耐煩,他們不是‘老古董’,他們隻是想走進你的世界,你多跟他們說一句,他們就多開心一分。”他還會現場組織“給爸媽打個電話”的活動,讓大家當場給爸媽打電話,說一句“爸媽,我想你了”,不少人打完電話,眼淚都掉了下來,說“好久沒跟爸媽這麼好好說話了”。
重陽節,養老院請厲講舟來講“老年生活也能很精彩”。他不給老人講“要好好養生”,反而請養老院的老人上台分享“我的拿手絕活”:比如張爺爺會寫毛筆字,李奶奶會剪紙,王爺爺會拉二胡。“老年生活不是‘等著吃飯睡覺’,你們有這麼多本事,能教年輕人,能跟老夥計一起玩,這就是最精彩的日子。”他還會組織“老少手拉手”活動,讓小學生來養老院跟老人學手藝,有個70多歲的李奶奶教小學生剪紙,笑得合不攏嘴,說“沒想到我這老手藝還能教給孩子,太開心了”。
企業遇到瓶頸時,會請厲講舟來講“怎麼扛過難關”。他不跟員工說“要堅持到底”,反而跟老闆和員工一起聊“咱們公司的‘老底子’是什麼”:比如公司剛成立時,大家一起在地下室加班的日子;比如公司第一次接到大訂單時,大家一起熬夜趕進度的場景。“難關不是靠一個人扛,是靠大家一起扛。咱們以前能熬過苦日子,現在也能,因為咱們心裡有股‘不服輸’的勁。”他還會組織“頭腦風暴”,讓大家一起想辦法,有個做服裝的企業,聽厲講舟講完,員工們一起提出“做親子裝”的想法,沒想到一下子開啟了市場,老闆說“是厲講舟讓我們知道,難關不可怕,隻要大家心齊,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校園裡遇到“校園欺淩”問題時,老師會請厲講舟來講“怎麼保護自己,怎麼幫助同學”。他不跟學生說“彆欺負人”,反而講“如果看到同學被欺負,你可以做什麼”:比如悄悄告訴老師,比如拉著被欺負的同學離開,比如跟欺負人的同學說“這樣不對,我們可以一起玩”。“欺負人不是‘厲害’,是‘膽小’,因為真正厲害的人,會保護彆人,而不是欺負彆人。”他還會現場模擬“遇到欺淩怎麼辦”的場景,教學生怎麼說、怎麼做,有個以前被欺負的小孩說,聽厲講舟講完,他知道了“遇到欺負不用怕,有很多人會幫我”。
公益活動上,厲講舟常講“微小的善意也能改變世界”。他不講“要捐多少錢”,反而講身邊的小善意:比如給路邊的環衛工人遞瓶水,比如幫盲人朋友過馬路,比如把舊衣服洗乾淨捐給需要的人。“善意不是‘大張旗鼓’,是‘隨手而為’。你遞的一瓶水,可能讓環衛工人覺得‘這個夏天不那麼熱’;你幫的一次忙,可能讓盲人朋友覺得‘這個世界不那麼冷’。”他還會組織“善意接力”活動,讓大家把自己做的小善意寫下來,貼在“善意牆”上,慢慢的,“善意牆”上貼滿了紙條,有人說“我幫鄰居澆了花”,有人說“我給流浪貓放了貓糧”,看著滿牆的善意,每個人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厲講舟的演講,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複雜的邏輯,卻總能說到人的心裡去。他常說“演講不是‘我講你聽’,是‘我跟你聊’,聊咱們身邊的事,聊咱們心裡的話,這樣才叫演講”。有次他在一個小鎮上講完,一個老人拉著他的手說“小夥子,你講的話,比我兒子跟我說的還貼心”,厲講舟聽了,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現在厲講舟還在全國各地跑,今天去這個社羣,明天去那個企業,後天去那個鄉村。他說“隻要有人願意聽,我就願意講,因為我知道,一句貼心的話,一個實在的建議,可能就能幫到一個人,改變一件事,這就是我做演講的意義”。厲沉舟有時候會跟他開玩笑說“你這演講,比我開公司還累”,厲講舟卻笑著說“累是累,但每次看到聽的人眼睛亮起來,我就覺得值了”。
厲講舟講過的內容,從鄰裡相處到企業經營,從青春成長到鄉村振興,從親子關係到公益善意,每一場都帶著他的真誠和熱乎勁兒。他就像一個“傳聲筒”,把身邊的溫暖、實在的道理,傳給更多的人,讓聽的人知道,生活裡有很多美好,日子裡有很多希望,隻要咱們用心過、走心活,就能把日子過得越來越亮堂。
厲沉舟的近房堂哥厲喝粥,打小就長在廣東順德的巷子裡,家裡開著家老字號粥鋪,叫“一煲暖粥”——從他爺爺那輩起就守著一口大砂鍋,熬的粥綿密細膩,街坊鄰居早起晚歸都愛來喝一碗。厲喝粥打記事起就跟著爺爺熬粥,三歲看火、五歲添米、十歲就能獨立熬出一鍋像樣的生滾粥,到現在四十多歲,喝遍了自己熬的、彆人熬的各種粥,從最家常的白粥、小米粥,到講究的生滾牛肉粥、艇仔粥,再到養生的百合蓮子粥、山藥薏米粥,他能叫出名字的粥就有上百種,每種粥的熬法、吃法都門兒清,連粥裡米和水的比例都能憑手感拿捏得絲毫不差。
每天天不亮,厲喝粥就會守在粥鋪的大砂鍋前,先熬一鍋白粥——這是最基礎也最考驗功夫的粥,米要選當年的新米,提前泡兩個小時,讓米粒吸足水分,下鍋時水要一次加夠,火要先大後小,熬到米粒開花、粥水濃稠,用勺子舀起來能掛在勺壁上不掉。他熬的白粥不摻任何東西,卻鮮得很,因為熬粥時會把米油都熬出來,喝的時候隻需要撒點鹽,或者配一碟鹹蘿卜乾,就是最地道的順德早餐。街坊鄰居都說“厲家的白粥,喝著比肉湯還暖”,有個老人每天都來喝一碗,說“喝了幾十年,彆的粥都喝不慣了”。
白粥熬好,就開始熬小米粥——小米要選內蒙古的黃小米,顆粒飽滿,顏色金黃,不用泡太久,洗乾淨直接下鍋,水開後轉小火熬四十分鐘,熬到小米開花,粥水變成淡黃色,上麵浮著一層米油。小米粥養胃,厲喝粥會給胃不好的客人推薦,有時候還會在小米粥裡加幾顆紅棗,煮到紅棗軟爛,甜味滲進粥裡,不用額外加糖就好喝。有個剛生完孩子的媽媽,每天都讓家人來打包小米紅棗粥,說“喝了不脹氣,還能補氣血”。
到了早上七點,客人多起來,厲喝粥就開始做生滾粥——這是廣東粥的招牌,粥底是提前熬好的白粥,客人點單後,把新鮮的食材放進粥裡,滾幾分鐘就能吃。最受歡迎的是生滾牛肉粥,牛肉要選牛裡脊,切薄片,用生抽、澱粉、薑絲醃十分鐘,放進滾粥裡,攪幾下,等牛肉變色就關火,撒上蔥花、香菜,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厲喝粥選牛肉有講究,要選當天現殺的牛裡脊,切的時候要逆著紋理切,這樣牛肉才嫩,醃的時候不能放太多澱粉,不然粥會變稠。除了牛肉粥,還有生滾魚片粥,魚片要選草魚片,片得薄,用鹽、料酒醃一下,放進粥裡滾一分鐘就好,吃的時候蘸點薑蓉,能去腥味;生滾豬雜粥,豬雜要選新鮮的豬肝、豬腰、豬小腸,洗乾淨切好,放進粥裡滾三分鐘,撒上胡椒粉,暖胃又好吃。
上午十點,開始熬艇仔粥——這是順德的特色粥,配料多,味道豐富,以前是漁民在艇上做的,所以叫“艇仔粥”。厲喝粥做艇仔粥,粥底要熬得更稀一點,配料有魚片、蝦仁、叉燒、蛋絲、花生、浮皮、蔥花、香菜,先把魚片、蝦仁放進粥裡滾兩分鐘,再放叉燒、浮皮,最後撒上蛋絲、花生、蔥花、香菜,淋一勺香油,一口下去,有魚的鮮、蝦的甜、叉燒的香,還有花生的脆,層次特彆豐富。不少遊客來順德,都特意找“一煲暖粥”喝艇仔粥,說“這纔是正宗的順德味道”。
中午十二點,開始熬雜糧粥——適合想養生的客人,配料有紅豆、綠豆、薏米、蓮子、百合、紅棗、桂圓、黑米、糯米,提前把紅豆、綠豆、薏米泡三個小時,蓮子去芯,百合泡軟,然後和黑米、糯米一起下鍋,大火燒開後轉小火熬一個小時,熬到雜糧都軟爛,粥水濃稠。厲喝粥熬雜糧粥有個秘訣,紅豆、綠豆要先煮開花,再放其他食材,不然煮不熟;紅棗要去核,不然粥會有點苦。雜糧粥不用加糖,紅棗和桂圓的甜味就夠了,喝起來清甜綿密,有個上班族每天中午都來喝一碗,說“喝了下午不犯困,還能補營養”。
下午兩點,客人少了,厲喝粥就會熬點養生粥,比如百合蓮子粥,百合要選新鮮的,蓮子去芯,和大米一起下鍋,熬到百合軟爛、蓮子開花,粥水帶著百合的清香,適合夏天喝,能清心潤肺;山藥薏米粥,山藥要選鐵棍山藥,去皮切小塊,薏米提前炒一下,去寒性,和大米一起熬,熬到山藥軟爛,粥水濃稠,適合濕氣重的人喝,能健脾祛濕;南瓜小米粥,南瓜去皮切小塊,和小米一起熬,熬到南瓜融化,粥水變成金黃色,甜絲絲的,小孩都愛喝;紫薯粥,紫薯去皮切小塊,和大米一起熬,熬到紫薯軟爛,粥水變成紫色,帶著紫薯的香味,不用加糖就好吃。
傍晚五點,開始熬鹹粥,比如蔬菜粥,把胡蘿卜、青菜、香菇切碎,和大米一起下鍋,熬到蔬菜軟爛,粥水濃稠,撒點鹽、香油,清淡又營養,適合不想吃太油膩的人;雞肉粥,雞肉要選雞胸肉,切小丁,用鹽、料酒醃一下,和大米一起下鍋,熬到雞肉軟爛,粥水帶著雞肉的鮮,撒上蔥花,好喝又管飽;皮蛋瘦肉粥,皮蛋要選無鉛皮蛋,切小塊,瘦肉切小丁,用澱粉醃一下,先把大米熬成粥,再放皮蛋、瘦肉,滾五分鐘,撒上胡椒粉、蔥花,是很多人的最愛,厲喝粥做皮蛋瘦肉粥,皮蛋要晚放,不然煮太久會散;海鮮粥,把蝦、蟹、蛤蜊洗乾淨,蝦去殼,蟹去殼切塊,蛤蜊吐沙,和大米一起下鍋,熬到海鮮熟透,粥水濃稠,撒上蔥花、香菜,鮮得掉眉毛,不過海鮮粥價格貴,一般隻有週末才賣得多。
晚上七點,客人又多起來,厲喝粥會做甜粥,比如八寶粥,配料有糯米、紅豆、綠豆、薏米、蓮子、百合、紅棗、桂圓、花生、葡萄乾,提前把紅豆、綠豆、薏米泡好,和糯米一起下鍋,熬到所有食材都軟爛,粥水濃稠,撒上葡萄乾,甜絲絲的,適合當夜宵;銀耳蓮子粥,銀耳要提前泡發,撕成小朵,蓮子去芯,和大米一起下鍋,熬到銀耳出膠,蓮子開花,粥水粘稠,放涼了喝更爽口,夏天喝能解暑;芝麻粥,芝麻要炒熟,磨成粉,和大米一起熬,熬到粥水濃稠,撒上芝麻粉,香得很,適合冬天喝,能暖胃;核桃粥,核桃要砸開,取核桃仁,切碎,和大米一起熬,熬到核桃仁軟爛,粥水帶著核桃的香味,適合小孩和老人喝,能補腦。
除了這些常見的粥,厲喝粥還會熬些稀罕的粥,比如艇仔粥的升級版——豪華艇仔粥,配料加了鮑魚、海參、魚翅,當然價格也貴,一般是有錢人點,熬的時候要更講究,鮑魚要提前泡發,切小塊,海參要煮軟,魚翅要提前燉好,放進粥裡滾幾分鐘就好,鮮得能讓人忘了姓啥;潮汕砂鍋粥,用砂鍋熬,粥底更綿密,配料多是海鮮,比如蝦、蟹、貝類,熬的時候要不停攪拌,防止糊底,吃的時候蘸點魚露,更有潮汕味道;北京小米粥,和順德的小米粥不一樣,北京小米粥熬得更稀,上麵浮著一層厚厚的米油,喝的時候配著油條、豆漿,是老北京的早餐標配,厲喝粥去北京出差時喝過,回來就試著熬,沒想到也很受歡迎;上海菜粥,用青菜和大米熬,青菜要選小青菜,切碎,熬到軟爛,粥水帶著青菜的清香,喝的時候撒點鹽,清淡爽口,是上海人的家常粥。
厲喝粥熬粥有個原則:“米要新,水要清,火要勻,心要誠”。他說“熬粥不是簡單的把米和水放一起煮,是要用心去熬,米和水的比例、火的大小、熬的時間,都要恰到好處,這樣熬出來的粥纔好喝”。他每天都會親自選米、選食材,確保食材新鮮,熬粥的時候也會守在砂鍋前,不停攪拌,防止糊底,有時候客人多,他一天要熬十幾鍋粥,累得胳膊都酸了,但隻要看到客人喝得開心,他就覺得值了。
厲沉舟每次去順德,都會特意去“一煲暖粥”喝一碗粥,最喜歡喝厲喝粥熬的生滾牛肉粥,說“堂哥熬的粥,比我在五星級酒店喝的還好吃”。厲喝粥每次都會給厲沉舟多放兩勺牛肉,說“你在外麵打拚辛苦,多吃點補補”。有時候厲沉舟會帶蘇晚和蘇柔一起去,蘇柔最喜歡喝南瓜小米粥,每次都能喝兩大碗,厲喝粥就會笑著說“這丫頭跟我一樣,是個喝粥的命”。
現在厲喝粥的兒子也跟著他學熬粥,他常對兒子說“熬粥就像做人,要踏實,要用心,不能急,急了就熬不出好粥。咱們家靠粥鋪過日子,就得把粥熬好,讓客人喝得暖,喝得開心,這樣才能一代代傳下去”。
厲喝粥喝的粥,從最家常的白粥、小米粥,到講究的生滾粥、艇仔粥,再到養生的雜糧粥、甜粥,每一種都承載著他的故事,承載著他對粥鋪的熱愛,也承載著他對生活的希望。他這輩子守著一口大砂鍋,熬著一碗碗暖粥,不僅養活了自己的家人,還溫暖了街坊鄰居的日子,成了順德巷子裡人人尊敬的“粥王”。而那些他熬過、喝過的粥,也沒有白白消失,它們變成了溫暖的記憶,留在了每個喝粥人的心裡,就像厲喝粥說的“粥是暖的,日子也是暖的,隻要有一碗暖粥,再苦的日子也能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