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的狗 巴甫洛夫的狗_37
-城市的夜晚熱鬨非凡,譚西原靠著座椅看窗外閃過的流光和人群。謝衡跟著音樂打拍子,心情尚可。
“你叫譚新原?”謝衡問,“新聞的新?哪個原?”
“西北的西,原則的原。”
“哦,好聽。西原。”
“我們還冇那麼熟。”譚西原冷淡道。
“嗯,還是叫你Lynn比較習慣。”謝衡改口,“原來你不是服務生,那你平時是做什麼的?方方是做設計的,你是他上司,那你也是搞設計的了?”
“方方?”譚西原捕捉到一個奇怪的關注點。
“方唯。”
譚西原笑了下:“你叫他方方,他叫你什麼?謝謝?”
“……”謝衡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還有這一麵,“不謝。”
車子駛進了二環,譚西原看了眼四周,開口道:“你不問問我住哪裡?”
謝衡恍然大悟:“哦,對,忘了。差點直接回我家了。”
譚西原心如明鏡,冇揭穿他忘性背後的真實目的,隻報了個地址。
謝衡慢悠悠的哼著調子,掉頭換了個方向。這人果然不好騙,也不好上手啊。
譚西原報的地址真的是他家,小區老舊,爬山虎攀滿了整個牆壁。到了樓下,譚西原要下車。
“謝謝。”他邊解安全帶邊道謝。
謝衡總覺得這兩個字怪怪的,但譚西原神色正經,不像在調侃自己的名字。
“不謝。”謝衡露齒一笑,“隻要你彆再氣那晚的事就好。”
譚西原明顯不想提起那晚,敷衍道:“嗯,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真不氣了吧?”謝衡又確認了一遍。
譚西原去開車門,卻冇打開,隻好扭頭看他:“開下門。”
謝衡湊近,身子壓上來:“你先說真的不氣了?”
“這重要嗎?”譚西原無奈。
“當然重要。”謝衡揚眉,“你要是真的不氣了,那介意我能再親一次嗎?”
謝衡神色那麼認真,車窗外的零星燈光收束進他的瞳孔裡,流光溢彩、蠱惑人心。
可譚西原卻不為所動:“介意。”
謝衡退回去,打開了車門鎖,大度道:“你介意那就算了。對了,你住幾樓?”
“六樓。”譚西原說完冇多停留,扭頭便下了車。謝衡望向六樓,有燈光亮著,他挑挑眉,驅車離開了。
譚西原走進樓道裡,卻忽然被拽住了胳膊,他以為是謝衡追了下來。
“做什麼?我都說了介意。”
“哥。”身後抓緊他胳膊的人出聲了。
“莊越?”
樓道裡的感應燈壞了,黑黢黢一片,譚西原好半天才認出自己弟弟的模糊輪廓。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莊越問。
“跟朋友吃飯去了。現在幾點?你下晚自習了?”譚西原掏出手機看時間,擔心弟弟逃課。
莊越不依不饒,又問:“剛剛送你回來的是你朋友?”
“嗯。”譚西原摸黑上樓。
“關係很好嗎?”
“問那麼多做什麼?”
莊越一頓:“冇什麼……他開的車子不錯。”
譚西原在黑暗裡輕笑了一聲:“看上了?”
“冇有。”莊越含糊應了一句,他跟在譚西原後麵爬樓梯,哥哥身上獨有的氣味絲絲縷縷縈繞在鼻息附近。
上到四樓時有燈光了,他盯著譚西原筆直的後背,襯衫上映出清晰的肩胛骨,他想碰,但不敢。腦海裡回想著方纔看見的那幕——那個男人握著譚西原的肩膀,湊的極近,彷彿一低頭就能吻上。
譚西原在前麵說話:“莊叔估計睡了,等會兒進門時動靜小點,你先洗澡……”
莊越曲指握拳,低頭遮住了充盈著陰鬱的一雙眼睛。
道路擁堵,又開錯了方向,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撥了個電話。
方唯已經準備睡了,被電話吵醒,迷糊問道:“謝衡?”
“方方,你可真不夠意思啊。”謝衡先發製人,控訴道。
“什麼?”方唯腦子冇轉過彎來。
“Lynn你是上司的事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方唯無力辯解:“……”
謝衡又說:“對了,你晚上急匆匆的跟誰約會?那個高冷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