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帶球跑,四年後孩親爹找來了 第115章 不忍心讓沈予歡失望
“細胞毒性?抑製健康細胞?”謝廷川反問。
他親眼所見的效果,在實驗室裡變成了“效果平庸”甚至“有害”?
他不是很相信:“但我兒子身上的淤青一夜之間就消了?”
“淤青是淤青,那是小傷,並沒有見血。這種傷,即便你不塗藥,說不定他第二天也好了,更何況,你也說了,你兒子的傷在前一天已經塗過兩次其他的藥了,不一定是這個所謂的創愈膏的效果!”
“就算是創愈膏的作用,短期內有效,但長期,也得有副作用!”
張寒鬆嚴肅道:“不管怎麼說,科學檢測,講究的是可重複性和客觀證據。僅憑一個孤立的、非標準環境下的案例,無法證明它的普遍有效性和安全性。”
“這藥,不能貿然推廣使用!風險太大了!”
張寒鬆說完頓了一下,隨後帶著長輩對小輩的關切,語重心長:“廷川,我知道你是好心,看到效果就想為戰士們謀福利。但藥物的事情,非同小可!
我們不能拿戰士們的健康去冒險!這藥膏,你彆再想著用它了,更不要給其他人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謝廷川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廷川?”張寒鬆聽不到謝廷川的聲音,叫了一聲。
謝廷川摁了摁眉心,有些頭疼:“張伯,我知道了。”
“那就行,”張寒鬆安慰道,“民間確實有些偏方有獨到之處,但往往經不起現代科學的檢驗。以後再有類似的東西,還是要謹慎些。”
謝廷川隨意點頭:“好。”
“行,那你忙吧,我也去忙了,”張寒鬆說。
電話結束通話,忙音嘟嘟地響著。
謝廷川放下聽筒,目光落在桌上,拿起沈予歡給他的另一支創愈膏在手中把玩,眉頭下壓。
真的是他誤會了?
謝廷川摁了摁太陽穴,收起手中的創愈膏,將它放在了抽屜裡,出門,剛好遇到來找他的孫秉安。
孫秉安看到謝廷川眉頭緊皺的樣子,問道:“咋了?又有啥煩心事了?去哪兒啊?”
“回家接孩子放學,”謝廷川說。
“喲嗬!”孫秉安稀奇地打量著謝廷川說:“我怎麼覺得接孩子放學這事跟你的氣質不搭邊呢?活閻王?”
“滾!”謝廷川笑罵道:“你有事?”
“還真有!”孫秉安正經道。
謝廷川收起笑臉,轉身準備回辦公室:“什麼事?”
孫秉安又道:“不過是私事。”
謝廷川腳步頓住,幽幽地望向孫秉安。
要是眼神能殺人,孫秉安覺得自己估計已經死了。
他怎麼會在謝廷川心情不好的時候主動惹他呢?
孫秉安想拍死自己,訕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我老家那邊讓人給我們帶了水果過來,本來想叫你去我家拿的,既然你要接孩子,等會我給送到你家去得了。”
“行,謝了。”
謝廷川回到家屬院,徑直去了托兒所,接小陽。
經過那天的事情,小陽現在雖然還是沒有叫謝廷川爸爸,但對謝廷川已然沒有那麼抗拒了,看到他,背著小書包朝他小跑了出來:“今天是你來接我呀?”
“嗯,”謝廷川應道,順手接小陽的書包,伸手讓小陽拉上他:“走!”
小陽看著謝廷川滿是厚繭的大手,抿了抿小嘴,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握上了謝廷川的。
父子二人正打算回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幾個少年熱鬨的聲音:
“賀哥,待會我們去哪兒玩?”
“去我家!我爸給我買回來一個遊戲機,我跟你說,可好玩了,這幾天我天天玩!”
“啊?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玩啊?”
“切!我的手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影——響。”
方賀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看到前方的謝廷川和小陽扭頭看過來,他臉色一拉,閉了嘴。
跟著他一塊的馬虎和田子浩也看到謝廷川跟小陽,明顯很害怕,擠在一塊,快速地跑了。
謝廷川掃了眼他們的背影,目光落在方賀那隻受傷的手上,還纏著紗布呢,沒看到傷口。
“我們回家了嗎?”小陽並沒有將方賀、馬虎和田子浩等人放在心上,仰頭問謝廷川。
“走吧,”謝廷川揉了揉他的腦袋,帶著他回家了。
沒成想,他們剛到家,沈予歡也回來了。
沈予歡看到他們有些驚喜:“我還想著說我先回來把東西放下然後再去接小陽的,你接回來了正好,我就不用去了。”
“媽媽!”小陽掙脫了謝廷川的手:“你後座綁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是草藥!”沈予歡將自行車的腳撐放下來,來到後座解開綁在草藥上的帶子。
小陽屁顛屁顛地幫忙。
“這草藥是乾嘛的?”謝廷川走上來。
“做創愈膏的,”沈予歡抬眸看他:“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拿創愈膏去研究嗎?怎麼樣了?”
謝廷川頓了頓。
沈予歡將草藥拿下來,察覺謝廷川沒說話,站起來看他,奇怪地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檢測結果不理想?”
不應該啊!
沈予歡想都不想就否定了這個答案,她對自己的水平還是很有信心的。
謝廷川見沈予歡盯緊著他,似乎很不願意相信檢測效果不理想的事實,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竟有些不忍心讓她失望。
但他還是嗯了一聲。
沈予歡頓時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廷川,放下草藥,讓小陽拿到屋裡去,追問道:“你跟我仔細說說?”
謝廷川就說了,最後說道:“這藥有潛在風險,最好不要再給其他人用了。”
他看著沈予歡,以為沈予歡會很失望很不可思議,自己用了這麼久、效果這麼好的藥,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然而,沈予歡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她那雙沉靜的眸子帶著一種近乎銳利的探究光芒,聲音清晰而冷靜,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這不可能!”
謝廷川盯著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但他卻說:“予歡,你可能不知道檢測創愈膏的人是誰,他是軍區醫院藥劑科的主任張寒鬆,他在整個京市醫療係統中,都是極具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