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26
暈倒了
吳家的晚飯桌透著股和天氣一樣的冷。
客廳的白熾燈沒開,隻開了餐桌上方的小燈,昏黃的光打在三菜一湯上。
青菜蔫了,紅燒肉凝著油花,顯然是熱了好幾遍,沒什麼人動過。
吳站長坐在主位,手裡捏著個空酒杯,臉色沉得像鍋底。
他時不時瞥一眼對麵的吳景越,眼神裡滿是不滿。
邱茹月坐在旁邊,手裡拿著筷子,卻沒怎麼夾菜,目光一直落在兒子身上,欲言又止。
吳景越今天是被邱茹月硬拉出來吃飯的。
他穿著件厚毛衣,卻還是顯得單薄,臉色蒼白得沒半點血色。
邱茹月靜靜地看著兒子,他眼下的烏青重得像塗了墨,坐下時動作都有些發虛,捏著筷子的手輕輕抖著,扒拉了兩口米飯,就沒再動。
這樣的吳景越,讓她心疼得厲害。
“景越,多少再吃點。”邱茹月終於忍不住開口,往他碗裡夾了塊紅燒肉,聲音放得很柔:“你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再這麼熬下去,身體該垮了。”
吳景越沒說話,隻是把碗裡的肉撥到一邊,眼神空茫地盯著桌麵,像是沒聽見。
謝臣非走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腦子裡全是他放棄了他這個念頭。
連吃飯都覺得沒滋味,整個人像被抽走了精氣神。
“吃什麼吃!”吳站長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聲音陡然提高:“你看看你現在這死樣子!整天耷拉著個臉,飯不吃覺不睡,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多大點事,值得你這麼作踐自己?”
“老吳!你少說兩句!”邱茹月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神裡滿是懇求。
吳景越已經夠難受了,再罵下去,怕他更撐不住。
“我少說兩句?”吳站長甩開她的手,怒氣更盛:“他現在這個樣子,像話嗎?工作也不上心,家裡也不管,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廢了!我不管他了,愛怎麼樣怎麼樣!”
吳景越的身體僵了一下,指尖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他慢慢抬起頭,眼神裡沒什麼情緒,隻有一片死寂,盯著吳站長看了兩秒,沒說一個字,伸手推開椅子,就要起身回房。
“你去哪?!”吳站長還想罵,可話沒說完,就見吳景越剛直起身子,突然晃了晃。
下一秒,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景越!”邱茹月尖叫一聲,猛地站起來,撲過去想扶,卻沒來得及。
吳景越重重摔在地板上,眼睛緊閉著,臉色白得像紙,連呼吸都變得微弱。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邱茹月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探他的鼻息,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回頭對著吳站長哭喊,“老吳!快!景越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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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裹著冷意,林穗穗攥著檢查單靠在候診椅上,胃裡的空響越來越明顯。
等結果的這一個小時裡,反胃的勁兒雖過了,饑餓感卻湧了上來。
她摸了摸口袋裡的零錢,起身準備去樓下食堂買點吃的。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一道慌亂的身影從樓梯間衝出來。
是邱茹月。
她頭發亂著,棉襖領口歪了,手裡攥著一遝繳費單,眼眶紅著,差點撞到一旁的林穗穗。
林穗穗趕緊上前一步,伸手穩穩扶住她的胳膊:“邱姨,您怎麼在這兒?這麼著急,出什麼事了?”
邱茹月看清是她,緊繃的情緒瞬間崩了,眼淚“啪嗒”掉下來,聲音發顫:“穗穗……是景越!景越他病倒了!”
“什麼?”林穗穗一愣:“他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病倒?”
“哪是好好的啊……”邱茹月被她扶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抹著眼淚,話裡滿是心疼:“他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們怕他出去吹風加重,就沒讓他出門,想著在家養養能好。誰知道今天晚飯時,他跟老吳拌了兩句嘴,剛站起來就直直倒下去了!”
林穗穗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泛起一陣沉意。
她知道吳景越因為謝臣非離開的事心裡堵得慌,卻沒料到會憋出這麼重的病。
林穗穗想了想:“邱姨,我能去看看景越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