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58
揹回家
林穗穗是被陸臨舟揹回去的。
他說了那句話後,兩人陷入了莫名的沉默裡。
之後的路程,他們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似乎都在給彼此一些思考的空間。
林穗穗趴在陸臨舟背上,大衣裹著兩人,後背能清晰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還有他走步時穩健的節奏。
眼看就要到院子門口,她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壓得低:“放我下來吧,到門口了,被周姨看到不好。”
陸臨舟腳步沒停,反而把後背貼得更緊,手扣著她的腿彎沒鬆:“沒事,我揹你進去。”
他剛說完要抓緊她,哪能讓她自己走。
她腳還扭著,雪地裡路滑,萬一再摔了怎麼辦。
“不行!”林穗穗急了,腳尖往地上蹭,手推他的肩膀:“你放我下來,不然我跟你急!”
她怕周瑾園看到這模樣,又要多想。
畢竟她是要嫁給吳景越的人,跟陸臨舟這麼親近,總歸說不過去。
她掙紮得太急,陸臨舟沒防備,腳步晃了一下,趕緊彎腰想把她穩穩放下。
可林穗穗重心沒穩,腳剛沾地就往身後倒。
陸臨舟眼疾手快,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力道沒控製好,一拽,直接把她拉進了懷裡。
兩人瞬間貼得極近,林穗穗的額頭差點撞進他胸口,鼻尖能聞到他身上汗味混著皂角味的氣息,溫熱的呼吸撲在彼此臉上。
陸臨舟的手還攥著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顫,連耳朵都燒得慌。
他們都愣住了,誰也沒動。
昏黃的院燈照在兩人身上,陸臨舟垂眼時,能看到她睫毛輕輕顫著,嘴唇抿成淺粉的弧度,連脖頸處都泛著紅。
他的喉結動了動,剛想說什麼,懷裡的人突然僵了一下。
“吱呀”一聲,正屋的木門被拉開,暖黃的燈光從屋裡漏出來,落在雪地上。
林穗穗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推陸臨舟的胸口。
他沒防備,往後踉蹌了半步,手也鬆了開。
她趕緊往後退,拉開距離,大衣從肩頭滑下來一角,露出凍得發紅的耳尖。
門口站著沈曼寧和周瑾園。
林穗穗露出意外神情。
沈曼寧不是出去研學了嗎?
這就回來了?
沈曼寧穿著米白棉襖,手裡攥著件厚外套,正勸周瑾園:“周姨,外麵雪下得這麼大,天又黑,您就彆出去了!”
周瑾園手裡還拎著包,眉頭皺得緊,語氣裡滿是擔憂:“我不放心啊曼寧,臨舟這孩子,從來沒什麼都不說就往外跑的。他最近狀態本來就不好,萬一在外麵出點事……”
最近因為林穗穗要結婚的事,陸臨舟狀態實在是不好,她都看在眼裡。
他突然消失,太讓她擔心了。
眼見著兩人要走出來,林穗穗率先出聲了。
“周姨,我找到他了。”林穗穗往前站了半步,擋住身後的陸臨舟,怕兩人剛才的模樣被看到。
她拽了拽大衣,把自己裹得更緊,聲音儘量平靜:“他在軍校訓練,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就一起回來了。”
身後的陸臨舟默不作聲地扯了扯林穗穗的大衣,替她捂得更嚴實。
“媽。”陸臨舟開口喊了聲,卻並不熱情。
周瑾園看到陸臨舟,眼睛瞬間亮了,快步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你這孩子!去哪了怎麼不說一聲?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急死了!”
摸到他隻穿作訓服,手又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怎麼穿這麼少?雪天凍壞了怎麼辦?”
沈曼寧也走過來,把手裡的厚外套遞給他:“臨舟哥,好久不見,把這個穿上吧。”
周瑾園的目光在陸臨舟和林穗穗之間掃了一圈,沒多問,隻是笑著說,“回來就好,我去廚房把粥熱一熱,你們肯定凍壞了。”
陸臨舟接過外套,沒立刻穿。
林穗穗一怔,這時纔想起來陸臨舟的衣服還在她身上。
她手忙腳亂要脫下來還給陸臨舟,他卻再次伸手,抓住大衣,不讓她脫。
他走到林穗穗身邊,伸手幫她把滑落的大衣重新攏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兩人都頓了一下,又趕緊移開視線。
周瑾園沒注意到這小動作,拉著陸臨舟往屋裡走,嘴裡還在唸叨:“快進屋,外麵冷,穗穗你也進來,腳還疼不疼?我給你煮點薑茶……”
周瑾園拉著陸臨舟先進去了。
雪還在院子裡飄著,落在青磚地上,積了薄薄一層。
周瑾園拉著陸臨舟往屋裡走,絮絮叨叨說著擔心的話,沒注意身後的動靜。
林穗穗剛要抬步跟上,手腕突然被人輕輕拽住。
是沈曼寧。
沈曼寧站在她身後,米白棉襖的領口攥得發皺,眼神裡帶著點委屈,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敵意:“林穗穗,你搶了我的房間。”
聲音不高,卻字字帶著質問,像在控訴????自己的東西被占了。
林穗穗回頭,指尖輕輕撥開她的手,語氣平靜得沒什麼波瀾:“我馬上要嫁人了,在陸家住不了多久,你放心,不會一直占著你的房間。”
她知道沈曼寧對陸臨舟的心思,也知道這房間原本是沈曼寧的,所以沒打算跟她爭。
“嫁人?”沈曼寧猛地愣住,眼睛睜得圓圓的,攥著衣角的手鬆了鬆,聲音都跟著發顫:“跟、跟誰嫁?”
她的目光下意識往屋裡掃,生怕從林穗穗嘴裡聽到“陸臨舟”三個字。
林穗穗掃了她一眼,瞬間瞭然她的心思,嘴角勾了勾,語氣淡了些:“不是陸臨舟。”
“哦。”沈曼寧明顯鬆了口氣,肩膀都垮了些。
可很快又皺起眉,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不滿:“那你還跟臨舟哥走這麼近?剛纔在門口我都看見了,你們……”
“我和他隻是……”林穗穗正要反駁,說他們隻是碰巧遇到。
身後突然傳來陸臨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外麵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