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70
受夠了
不行。
絕對不行。
那樣不僅讓他們之間辛辛苦苦圓的謊被戳破,說不定還會讓她失去入學資格。
找陸臨舟想辦法?
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真的跟她去領證吧?
林穗穗咬了咬唇,隻能先硬著頭皮應下來:“知道了徐教官,我……我儘快補。”
徐教官點了點頭,又拿起另一份檔案,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比剛才更嚴肅了些:“還有件事,剛纔有人反饋了點事……”
徐教官說到這裡,沒再說下去,但神情不算太和藹。
林穗穗有點沒懂他指的是什麼。
直到。
“你們的私事,我們一般是不會管的。但是。”徐教官正色道:“你現在的身份是陸臨舟的家屬,既然跟軍人結婚了,就要端正思想,嚴格要求自己,處理好個人問題。千萬不要因為私人關係影響到學習,更不要給臨舟的紀律評價添麻煩,影響隊伍團結。明白嗎?”
……
從徐教官辦公室出來,林穗穗的腳步沉沉。
他那番話像塊石頭,壓得林穗穗喘不過氣,心裡又委屈又無奈。
她根本不是真的陸臨舟家屬,卻要被這些家屬義務束縛。
不知道是不是李建躍把剛剛見到她和吳景越的事,報了上來,徐教官才說了這些提醒她。
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
林穗穗百口莫辯,雖然她跟吳景越沒有什麼不妥的關係。
但畢竟他們是真的準備結婚了,而且船廠的人都知道,她懷的是吳景越的“孩子”。
可這些,要怎麼解釋?
船廠和軍校像是兩個完全不能相融的世界。
一旦資訊互動了,等待她的,就是災難。
林穗穗緩緩撥出一口氣,有些頭疼。
她還要補報結婚證,她上哪去補……
正想著,她剛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見陸臨舟抱著一摞課本從教務處出來。
深藍色的課本封麵很眼熟,正是她剛才領的那套。
看來是陸臨舟幫她把書從樓上搬下來了。
“穗穗。”陸臨舟喊住她,快步走過來:“宿舍分下來了,鑰匙我已經從後勤處拿了,待會兒直接過去收拾就行。走吧,先把你的書放回去,行李之後再說。”
林穗穗腳下一頓,目光落在他身後。
走廊裡來往的人不少,有送孩子報到的家長,還有軍校的老師,不少人的目光都往他們這邊瞟。
那些目光像細針,紮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眾目睽睽之下,他讓所有人都再一次清晰他們是一對“夫妻”。
“陸臨舟,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的聲音壓得低,卻帶著壓抑不住的火氣:“在外麵不要說這些!還有,你到底跟徐教官到底說了什麼?”
陸臨舟抱著課本的手頓了頓,眉頭微蹙:“徐教官說什麼了?”
“他說要補結婚證!”林穗穗猛地提高聲音,引得旁邊路過的人都停下腳步看過來。
周圍的議論聲隱約傳來。
“這是陸臨舟的家屬?看著挺年輕的。”
“就是之前結婚申請被貼到宣傳欄上的那個啊!”
“就是她啊,不是說跟著陸臨舟去了基地嗎?軍屬的待遇就是好,現在這是上中專了?”
“……”
林穗穗後背一緊。
軍校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了。
林穗穗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低聲道:“現在全校都以為我們是夫妻,你還要把我的東西搬進家屬院,你讓我以後怎麼跟人解釋?”
“需要解釋什麼?”陸臨舟臉色如常:“念你的中專就行了。”
“我不搬來!在基地假扮夫妻已經扮夠了。”林穗穗攥緊拳頭,後退半步,眼眶已經隱隱泛紅:“我回陸家住就行。”
陸臨舟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喉結動了動,上前一步又想拉她:“我說了,跟吳景越分開,我來做孩子的爸爸。”
“我看你是瘋了!”林穗穗猛地甩開他的手:“你這樣,舒翻譯怎麼辦?”
她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明明有該娶的人,卻非要揪著她這個有孕在身的人不放,到底是圖什麼?
陸臨舟皺緊眉頭,臉上露出明顯的困惑,像是沒聽懂她的話:“舒佳凝?關她什麼事?”
“無關?”林穗穗氣笑了,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死死盯著陸臨舟的眼睛,像是要從他眼裡看出點破綻:“陸臨舟,你彆跟我裝糊塗!就算你現在說願意做孩子的爸爸,你能真的把這個孩子當成你親生的嗎?你心裡就沒有一點疙瘩?”
彆說這孩子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又能真的對她和孩子好嗎?
上一世原主的孩子,不就是因為沒有父親的認可,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陸臨舟的下頜瞬間繃緊,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卡住。
他沒法撒謊。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一想到這孩子是吳景越的,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早知道,他就該早點把她綁在身邊。
甚至,當初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而不是因為對他失望了,就去找其他的男人。
他抿著唇,沒說話,隻是眼神沉了下去。
林穗穗見他不說話,心裡最後一點期待也落了空,她彆過臉,抹了把眼角的濕意,語氣重新冷下來:“你看,你自己也說不出口。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徐教官說清楚,‘已婚’是假的,我也不會住家屬院,中專能上就上,不能上我認了。”
她說完就要走,卻被陸臨舟一把拉住手腕,他的手勁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陸臨舟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眼神銳利:“你想清楚了?你要跟學校說什麼?說你懷了孕,卻不肯跟孩子父親住一起,非要嫁給彆人?軍校最看重作風紀律,容不下這種事!”
他頓了頓,刻意加重了語氣,每一個字都戳在林穗穗的軟肋上:“你是想被直接退學?想讓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有一個被開除學籍的母親?”
林穗穗的身體猛地一僵,手腕上傳來的痛感和他話裡的威脅,讓她渾身發冷。
她最在乎的就是中專名額,是想靠讀書改變自己和孩子的命運。
可陸臨舟偏偏把這兩樣綁在了一起,逼她妥協。
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砸在陸臨舟的手背上。
林穗穗用力想掙開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陸臨舟,你總是這樣!用我的前途威脅我,用孩子逼我!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按你說的做!”
“我受夠了。”
“我不會妥協的,陸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