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97
有人跟著她
軍校旁的小路裹著春天的暖意。
柳枝抽了新綠,垂在牆頭上晃悠,暖得讓人有點發燥。
正是大中午,林穗穗文具不夠用,打算去門口巷子裡的店子裡買。她走在路邊,手指勾著米白色圍巾的邊角。早上出門時還覺得涼,這會兒太陽曬得脖子發燙,實在戴不住了。
她抬手解圍巾,指尖剛碰上去,眼角餘光卻瞥見身後有兩道影子跟著。
她心裡莫名一緊,她放慢腳步,假裝整理帆布包,悄悄回頭掃了眼。
不遠處的樹下,站著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個留著長頭發,一個敞著外套領口,褲腳卷得歪歪扭扭,正斜靠在樹乾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那模樣透著股流裡流氣的散漫。
不是軍校的人,也不像是附近的住戶。
林穗穗的警覺瞬間提了起來,手指攥緊了包帶,腳步下意識往人多的方向挪。
前麵是軍校家屬區的菜市場,這會兒正是人多的時候,能看清不少熟悉的麵孔。
她故意在菜市場入口繞了兩圈,假裝看攤位上的青菜,眼角卻一直留意著身後。
那兩個青年果然還跟著,隻是沒靠太近,就遠遠地在路口晃,時不時往她這邊瞥,眼神裡的打量越來越明顯,帶著點不懷好意。
不能再等了。
林穗穗心裡盤算著,趁著攤位前有人討價還價擋住視線,猛地轉身,往菜市場另一側的小巷跑。
那巷子窄,卻直通主街,隻要衝出去,主街人多眼雜,他們肯定不敢再追。
“哎,她跑了!”身後立刻傳來急促的喊聲,腳步聲“噔噔”地追了上來,越來越近。
林穗穗的心跳得像擂鼓,手裡還拎著剛買的一網兜蘋果,沉甸甸的。
聽著身後逼近的腳步聲,她咬牙猛地轉身,將網兜朝身後狠狠一甩。
紅蘋果“嘩啦啦”滾了一地,有的撞在牆上彈開,有的直接滾到那兩個青年腳邊,絆得他們腳步一頓,差點摔了。
“操!”長頭發的青年罵了一句,彎腰去踢蘋果,卻耽誤了功夫。
林穗穗沒回頭,借著這幾秒的空隙,拔腿就往小巷口衝。
風灌進衣領,耳邊全是自己的呼吸聲。
直到衝出小巷口,看到主街上熙攘的人群,熱鬨得很,她才鬆了口氣。
林穗穗腳步沒停,混進人群裡,快步離開現場。
小巷口,兩個青年追出來,看著林穗穗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裡,長頭發的氣得踢了一腳牆根,牆灰簌簌往下掉:“媽的,這娘們還挺機靈!”
“本來還想把她堵到僻靜處,讓她‘識相點’,沒想到跑這麼快!”敞外套的青年喘著氣,往人群裡掃了掃,沒再看到林穗穗的影子。
他啐了口唾沫,盯著主街的方向,眼神陰沉沉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不是在基地中專部上課嗎?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下次……”
長發的那個皺著眉:“算了,今天人太多,下次再說。要是讓舒哥知道咱們連個人都沒盯住,有咱們好受的。”
兩人罵罵咧咧地轉身,沒再追,隻是往小巷深處走了。
他們不知道,林穗穗走在主街上,手心還在冒汗,回頭看了眼身後,心裡的不安卻沒散。
那兩個混混的樣子,不像是隨機找茬,倒像是專門盯著她來的,會是誰派來的?
……
下午的下課鈴剛落,教室裡的人就陸續走空。
林穗穗正收拾著課本,班主任陳老師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過來,笑著遞到她麵前:“林穗穗同學,麻煩你個事。”
“陳老師您說。”林穗穗停下手裡的動作,接過資料。
“這是給李老師的教學筆記,她住在軍校旁邊的老宿舍區,腿腳不太方便。知道你平時在家屬區那邊住,正好順路幫我帶過去唄?”
陳老師語氣溫和,顯然是覺得這是順手的事。
林穗穗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解釋:“陳老師,我現在……”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她本想說自己搬去了校內新宿舍,可看著陳老師信任的眼神,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隻能點點頭:“好,我一會兒給李老師送過去。”
林穗穗抱著資料袋走出教室,她先往訓練場走。
她想著,反正放學了要回船廠,乾脆找陸臨舟陪她一起去。
老宿舍區的路偏,中午又隱約覺得有人跟著她,還是得謹慎一些。
可到了訓練場鐵絲網外,隻看到軍綠色身影還在列隊訓練,口號聲震天,卻沒看到陸臨舟的身影。
林穗穗問了下,旁邊的學員說他去器材室領裝備了,得等會兒纔回來。
林穗穗站在原地猶豫了會兒,看了眼天色。
陸臨舟一忙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越晚去,反而越危險。
不如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提前過去。
老宿舍區在軍校西側,小路從校內通過去,石板路斑駁,兩側的老磚牆爬滿了爬牆虎,春日的新綠嫩得晃眼,卻蓋不住牆根的雜草和舊磚縫裡的塵土。
路上沒什麼人,偶爾有一兩戶老人坐在門口擇菜,看到她也隻是淡淡瞥一眼。
林穗穗走得很警惕,帆布包斜挎在身前,資料袋抱在懷裡,時不時回頭掃一眼,確認身後空蕩蕩的,沒有可疑的身影。
她鬆了口氣,腳步稍微快了些。
再往前走一段,過了舊倉庫就能到李老師家的單元樓了。
可就在她走到舊倉庫牆角時,前方的拐角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心裡一緊,抬眼望去。
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一個留著長頭發,一個敞著花襯衫,正是中午在主街堵她的混混!
兩人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慢悠悠地往她這邊走,腳步故意放重,像是貓戲老鼠。
“不好!”林穗穗心裡一沉,轉身就想往回跑。
可剛轉了半圈,後背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驚得她渾身一僵。
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高壯的男人,頭發染得發黃,正用粗糙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跑啊?”為首的長頭發混混啐了一口,吐在地上:“上次在主街不是挺能跑嗎?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