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534
我也可以做孩子的爸爸。
意外一閃而過,陸臨舟很快便接受了這樣的說辭。
周瑾園確實不止一次想要勸說他接受舒佳凝,無論是他受傷前還是受傷後。
直到他後來佯裝無賴、“撒潑打滾”,周瑾園纔不敢多提。
“穗穗,那不是我的本意。”陸臨舟看著林穗穗眸底帶著心疼:“是我的錯,讓穗穗受委屈了。”
陸臨舟的聲音放得很輕,目光緊緊鎖著林穗穗的眼睛,看到她眼底那層淡淡的紅,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滿是心疼。
林穗穗沒說話,隻是鼻子更酸了。
有了陸臨舟這句話,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像找到了出口。
她經受的,原來他都看見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委屈。
那個任由自己浸在委屈裡不聞不問的陸臨舟,也看到了吧?
林穗穗低下頭,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見她這樣,陸臨舟的心愈發難受了。他伸出手,重新牽起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傳過來,穩穩的,讓林穗穗慌亂的心慢慢定了些。
“穗穗,我帶你回家。”
林穗穗抬頭看他,聲音帶著點意外:“回家?”
“嗯,回家。”陸臨舟重重點頭:“我媽媽說的話,得讓她自己收回去。”
……
推開陸家院門時,客廳的窗戶正敞著。
陸臨舟興致衝衝地要帶著林穗穗去找周瑾園。
可推門進去,他們卻看到單人沙發上還坐了個人。
吳景越穿著件淺灰色襯衫,手裡端著杯熱茶,正跟周瑾園說著什麼。
陸臨舟的腳步瞬間頓住,攥著林穗穗的手猛地緊了緊,指節微微發白。他下意識地把林穗穗往自己身後護了半分。
眼神落在吳景越身上時,剛才還帶著的喜悅淡了些,多了層不易察覺的防備。
“回來啦?”周瑾園最先抬頭,看到兩人,招呼他們:“快坐,剛煮的花生還溫著。”
陸臨舟沒動,先拉著林穗穗走到茶幾旁,才慢悠悠地坐下。
特意選了三人沙發的中間位置,剛好把林穗穗護在自己和周瑾園之間。
他瞥了眼單人沙發上的吳景越,語氣平平:“吳同誌倒是清閒,總來我們家坐,不用忙自己的事嗎?”
這話聽著是關心,尾音卻帶著點生分,像是在提醒他。
你是外人,彆總來我們家裡。
吳景越放下茶杯,笑了笑,沒接話茬,反而看向林穗穗:“穗穗,好久沒來看你了。”
“嗯。”林穗穗剛開口,就感覺手被陸臨舟輕輕捏了一下。
他還在防備,連吳景越跟她說話都在意。
她趕緊補充了句:“我挺好的。”
周瑾園看到客廳裡的氣氛有點僵,眉頭微微蹙起。
她看了眼陸臨舟,語氣帶著點不滿的提醒:“臨舟,景越是穗穗肚子裡孩子的爸爸,來家裡看看是應該的,你彆總這麼生分,顯得咱們家不懂事。”
陸臨舟的手指猛地攥緊掌心。
他垂了垂眼,長睫遮住眼底的失落。
是啊,周瑾園說得對,吳景越是孩子的爸爸,是名正言順該待在穗穗身邊的人。
如果穗穗最後還是要跟吳景越走,他就算再不願意,也不能插足,不能讓她為難。
可心裡的不甘像野草似的冒出來。
陸臨舟還是抬起頭,聲音不算大,卻帶著點執拗:“就算他是孩子的爸爸,我也可以做孩子的爸爸。我會對穗穗好,對孩子好,比他還好。”
這話一出,客廳裡瞬間靜了靜。
吳景越先是愣了愣,隨即低笑出聲,眼神裡帶著點調侃。
他知道陸臨舟“傻了”,卻沒想到會這麼直白地跟他搶身份。
他可是以為她肚子裡孩子是他吳景越的!這都能忍?!
林穗穗聽到輕笑聲,立刻瞪了吳景越一眼,眼神裡帶著點警告。
正常的爹,聽到彆的男人要搶著做孩子的“爸爸”,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吳景越見狀,趕緊收了笑,清了清嗓子,語氣放軟了些:“是我不對,不該笑。他現在心思單純,跟個孩子似的。臨舟啊,你可能當不了親爹,隻能當乾爹。”
“乾爹?”陸臨舟皺起眉,顯然不滿意這個稱呼,眼神裡滿是不樂意,攥著林穗穗的手又緊了些。
林穗穗看他這副要鬨彆扭的模樣,趕緊站起身,拉了拉吳景越的胳膊:“景越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單獨說,你跟我來房間。”
吳景越看了眼陸臨舟不滿的眼神,故意點頭:“好,那我們去說悄悄話。”
林穗穗:“……”
兩人剛走到走廊,林穗穗就回頭看了眼客廳。
陸臨舟還坐在沙發上,眼神直直盯著她的背影,像隻怕被丟下的小狗。
她心裡軟了軟,對著他安撫地笑了下,才拉著吳景越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林穗穗帶吳景越進房間的門“哢嗒”關上時,陸臨舟眼底的光瞬間暗了下去。
客廳裡的花生香還在飄,可他卻覺得沒什麼滋味。
林穗穗這個人心軟,要是吳景越說點什麼甜言蜜語,不知道她會不會就那樣妥協……
正想著。
“臨舟。”周瑾園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複雜。
她看著陸臨舟盯著門縫的模樣,心裡歎了口氣。
自從陸臨舟受傷變傻了,周瑾園就覺得事情完全失去了控製。
他像個固執的小孩,什麼事都隻能依著他的性子來。
陸臨舟回過神,轉頭看向周瑾園,眼底的失落還沒完全散,卻還是繃著嘴角:“媽。”
“媽有話要跟你說,”周瑾園站起身,指了指書房的方向,語氣沉了些:“咱們去書房談談好嗎?”
陸臨舟聞言點頭:“正好,我也有話要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