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574
放了我妻子,我留在這,當你的人質。
“他們準備可以,放了我妻子,我留在這,當你的人質。”
林穗穗愣了:“臨舟!”
“閉嘴!”舒明遠擰著眉,手上力道又重了點。
林穗穗隻好趕緊閉上嘴,眼裡的淚和擔憂卻奪眶而出,怎麼都抑製不住。
舒明遠沒回答陸臨舟的話,隻是盯著他看。
陸臨舟停在離鐵架三步遠的地方,掌心的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在水泥地上,“嘀嗒”聲在死寂的倉庫裡格外清晰。
他緩緩解開上衣的釦子,將外套扯下來扔在一旁,露出裡手臂上剛才被舒明遠劃傷的痕跡。
他在展示,他沒有任何武器,也毫無防備。
“放了她,我來換她。”他的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眼神卻銳利如刀,死死鎖著舒明遠:“你恨的是我,毀你生意、讓你傾家蕩產的人是我,抓著我,比抓著一個懷了孕的女人有用得多。”
他抬了抬受傷的左手,掌心的傷口還在冒血,卻刻意展示給舒明遠看:“我身上沒有其他武器,你可以親自檢查。隻要你放了她,我保證,我的人會按你說的準備錢和車,讓你安全離開。你要的報複,也能親自算在我頭上。”
舒明遠勒著林穗穗脖頸的手臂猛地一緊,眼神陰鷙地在陸臨舟和林穗穗之間來回轉動,瞳孔裡翻湧著瘋狂與猜忌。
他嗤笑一聲,匕首又往林穗穗頸側壓了壓,逼得她悶哼出聲:“你當我傻?放了她,你還會乖乖給我當人質?陸臨舟,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我沒心思跟你耍花樣。”陸臨舟往前挪了半步,腳步沉穩,沒有絲毫猶豫:“你抓著她,無非是想逼我就範。現在我直接站在這裡,讓你綁著,你既能拿到錢,又能親手報你的仇,不比抱著一個孕婦當擋箭牌強?”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一絲嘲諷:“還是說,你隻敢欺負女人和孩子?”
“放屁!”舒明遠被戳中痛處,怒吼一聲,卻下意識地鬆了鬆勒著林穗穗的手臂。
他盯著陸臨舟毫無懼色的臉,心裡飛快地盤算著:陸臨舟是軍人,說話向來算數,而且他恨透了這個男人,親手報複他,遠比用林穗穗要挾要解氣得多。
更何況,抓著陸臨舟,孫程燁他們也不敢輕易耍花樣。
旁邊的瘦子還在哭哭啼啼,獵槍抖得快要握不住,舒明遠心煩意亂地踹了他一腳:“閉嘴!”
他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決斷:“好!那就換!”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林穗穗往前一推!
林穗穗踉蹌著撲出去,正好撞進趕過來的孫程燁懷裡。
幾乎是同時,舒明遠身形一閃,如瘋狗般撲向陸臨舟,右手的匕首死死抵在他的心口,鋒利的刃尖瞬間刺破襯衫,貼上溫熱的麵板。
“彆動!”舒明遠嘶吼著,左臂死死纏住陸臨舟的脖頸,將他往鐵架方向拖拽:“敢動一下,我立刻捅穿你的心臟!”
陸臨舟任由他拖拽,目光卻死死盯著林穗穗。
見她沒事,緊繃的神經稍稍鬆了些,立刻衝孫程燁低喝:“孫程燁,帶穗穗出去!快!”
林穗穗被孫程燁扶著,手腕上的麻繩還沒解開,她回頭望著被匕首抵住心口的陸臨舟,眼眶瞬間紅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她不想走,可理智告訴她,現在聽話離開纔是對他最好的幫助。
“臨舟……”林穗穗哽咽著喊出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腳步卻被孫程燁半扶半拉地往門口帶。
“等??????等!”
突然,舒明遠的聲音猛地響起,帶著陰惻惻的笑意。
他勒著陸臨舟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匕首往心口再送了送,血珠順著刃尖滲了出來:“她不能走。”
陸臨舟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看向他,眼神冰冷刺骨:“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舒明遠笑得越發猙獰,目光掃過林穗穗蒼白的臉,眼底滿是報複的快意:“讓那個男的出去準備錢和車,你女人得留下。”
他頓了頓,刻意加重語氣:“我不動她,但她必須留在這裡。我要讓她親眼看著,你是怎麼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
“……”
倉庫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孫程燁扶著林穗穗的動作停住,臉色驟變,想衝回來,卻被陸臨舟用眼神製止。
林穗穗渾身發抖,眼淚掉得更凶了,她望著陸臨舟心口滲出的血跡,心裡痛極了。
陸臨舟的心臟沉到了穀底,舒明遠的瘋狂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看著林穗穗擔憂到極致的眼神,又看向舒明遠陰鷙的臉,手上的傷口和心口的刺痛交織在一起,卻讓他越發冷靜:“舒明遠,你彆太過分。”
“過分?”舒明遠嗤笑一聲,匕首又往下壓了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毀了我的一切,現在,該輪到你嘗嘗絕望的滋味了!”
————
孫程燁被迫離開了現場。
倉庫門“哐當”一聲沉重關上,隻留一道窄縫漏進些許昏沉天光,將陰影拉得又細又長,裹著黴味與鐵鏽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舒明遠一腳踹在陸臨舟膝彎,力道狠戾。
陸臨舟重心一失,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掌心的傷口被地麵碎石蹭得撕裂般疼,鮮血瞬間浸染了身下的塵土。
“看住他女人!敢動一下就廢了她!”舒明遠轉頭對壯漢嘶吼,聲音裡滿是變態的興奮。
他彎腰抄起地上那根生鏽的鐵撬棍,棍身沉甸甸的,帶著歲月沉澱的冷硬。
“陸臨舟,你剛纔不是很威風嗎?啊?!”他攥著撬棍,雙臂繃緊,鐵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在陸臨舟的後背上!
“咚——”
沉悶的巨響在空曠倉庫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發疼。
陸臨舟渾身一僵,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悶哼,額角青筋暴起,死死咬住牙關,沒讓自己發出更大的聲響。
後背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過,劇痛順著脊椎蔓延,幾乎要將他的骨頭砸斷。
可他偏過頭,透過彌漫的灰塵與昏暗光線,目光牢牢鎖在林穗穗臉上,黑眸深邃,用眼神一遍遍告訴她:“彆怕,我沒事。”
林穗穗被壯漢死死按著。
她眼睜睜看著那根生鏽的鐵棍砸在陸臨舟背上,看著他一下下承受不住的樣子,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喉嚨裡像堵著滾燙的棉花,發不出半點聲音。
林穗穗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粗糙的手狠狠攥住,然後一次次撕扯,淩遲般的疼蔓延四肢百骸。
“看著我!賤人!”舒明遠轉頭對著林穗穗咆哮,眼底滿是扭曲的快意,手臂再次揚起,鐵棍狠狠砸在陸臨舟的腿彎!
“哢嚓”一聲輕響,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陸臨舟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踉蹌,被迫單膝跪地,膝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額角滲出冷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可他依舊抬著頭,目光沒離開過林穗穗,哪怕嘴唇已經咬得滲出血絲,眼神裡依舊帶著安撫的力量。
“看!看他怎麼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舒明遠狂笑起來,笑聲刺耳又癲狂,“這就是毀我生意、傷害我我堂妹的下場!林穗穗,你當初瞎了眼選他,現在就好好看著他怎麼死!”
“不要……彆打了……”林穗穗終於掙脫了喉嚨的桎梏,聲音嘶啞,淚水混合著嘴角的血漬滑落:“舒明遠,你衝我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擋了舒佳凝的路,你放了他!求你了!”
她拚命掙紮,肩膀被壯漢按得生疼,卻依舊扭動著身體,想衝到陸臨舟身邊。
可她越是掙紮,壯漢的力道就越重,勒得她幾乎窒息,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鐵棍一次次落下,落在陸臨舟的後背、手臂、腿上,每一聲悶響都像重錘砸在她心上,砸得她肝膽俱裂。
“臨舟!陸臨舟!”她哭喊著他的名字,聲音淒厲又絕望:“你彆扛著了!你跟他求饒啊!求他彆打了!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啊!”
陸臨舟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心臟比身上的傷口更疼。
他想開口安撫她,可一開口,就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濺在身前的地上,紅得刺眼。
他隻能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彆衝動,彆管他。
舒明遠被林穗穗的哭喊刺激得越發瘋狂,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打紅了眼。
他舉起鐵撬棍,手臂青筋暴起,撬棍頂端對著陸臨舟的後腦,帶著致命的力道,猛地往下砸去!
這一下若是打實,非死即殘!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