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誘他成癮後,前夫回來了 第334章 阿笙,我想補償你和女兒
沈隨安之前就察覺出,顧祁年對顏笙目的不純。
此時看著顧祁年跟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似的模樣,他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顧祁年雖然已經四十歲,他卻還真是情竇初開。
顧祁年作為京大的風雲人物,沈隨安之前自然是聽說過他的。
也知道,他癡迷學術,完全沒考慮過個人問題。
沒想到,令他怦然心動的,竟是顏笙。
顧祁年不僅比他年輕一歲,還沒有過婚史,而他跟蘇滿領過結婚證……
顧祁年的競爭力,好像要比他強一些。
沈隨安心中止不住生出了危機感,他心口的酸水,更是蹭蹭蹭往外冒。
隻是,是他獨獨忘記了顏笙,是他負心薄倖辜負了她,他不堪而又惡心,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阿笙……”
近親情怯,他僵在原地有半分鐘,才抬腳朝顏笙走去。
顏笙想追上顧祁年,把東西還給他。
隻是,她追過去的時候,顧祁年已經開車離開,她隻能先把東西帶回辦公室。
她正要轉身回博物館,就聽到了沈隨安的聲音。
阿笙……
她指尖狠狠顫了顫。
重逢後,失憶的沈隨安,隻會喊她顏同誌。
唯有記憶中的那個人,才會喊她阿笙……
很顯然,沈隨安是恢複記憶了。
可她最想念他、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忘記了她,回首都跟他的妻子同進同出、恩愛美滿,在她已經不需要他的時候,他恢複記憶,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阿笙……”
她恍神的刹那,沈隨安已經上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因為太過無措、太過悔恨、太過心疼,他聲音啞得好似被車輪碾過,“我都想起來了。”
“我是顏逢春,你本是我的妻子,枝枝是我們的女兒。”
“我承諾過會永遠愛你、護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的,我怎麼就那麼混,被顧建軍算計墜落懸崖後竟忘記了你……”
“在你和女兒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沒能陪在你們身邊……”
“我怎麼就這麼混!”
“我簡直不是人!”
顏笙狠狠怔了下。
她沒想到沈隨安十九年前會墜落懸崖,也是被顧建軍算計。
可笑她當初,竟還以為顧建軍是坦蕩的好人,傻乎乎跟他領了結婚證。
她這半生,好像一直都特彆可笑。
她篤定顏逢春會對她不離不棄,結果他轉身就回到首都,佳人在抱,兒女雙全。
她以為顧建軍能拉她一把,結果卻差點兒把女兒推進地獄。
“沈隨安,都過去了。”
許久,顏笙才如同夢囈一般說。
其實她一直忘不掉顏逢春。
她知道,顏逢春就是沈隨安。
可有時候,她又覺得,顏逢春和沈隨安,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顏逢春是她的,沈隨安卻是彆人的丈夫和父親。
不過,顏逢春和沈隨安也沒多大區彆,因為他們都是負心薄倖的陳世美!
她一點一點掰開他落在她手上的手指,“我們現在,都已經有了嶄新的生活,我們,都往前看吧。”
“你有自己的兒女,我也有孩子,我不會去打擾你,我希望以後你也彆再影響我的人生。”
“我隻有枝枝一個親生孩子!”
這種時候,他肯定不會再為了維護沈明煙所謂的麵子,隱瞞她並不是他親生女兒的事。
“我從未碰過蘇滿!”
“十九年前,我跟蘇滿是假結婚。”
“她丈夫是我戰友李海生。李海生去世後,她一心想嫁給我。”
“我覺得荒謬,自然拒絕了。”
“她帶著一雙兒女,自殺了五次。”
“我當時忘了你,忘了我們有一個孩子,我以為,我永遠不可能娶妻生子,有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也無所謂。”
“畢竟,我父親、我當時的上級也都同意,等沈明煙、沈京墨長大後,我和蘇滿便離婚。”
“我當時,隻是希望李海生的一雙兒女能平安長大。”
“多可笑,我在首都,養著彆人的妻子和孩子,我的妻子、女兒,卻在顧建軍那隻畜生的手中,受儘委屈!”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我對不起你和枝枝……”
聽了他這話,顏笙眼圈止不住變得很紅很紅。
她倒是沒想到,他跟蘇滿,當時與她和顧建軍一樣,竟也是假結婚。
她更沒想到,沈明煙、沈京墨竟不是他的孩子。
可這些,現在對她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了。
她跟顧建軍假結婚後,被困在顧家的十九年,幾乎每一天,她都盼著能出現奇跡。
盼著所有人都說已經死在懸崖下麵的顏逢春能出現在她麵前,帶著她和女兒逃脫魔爪。
她無數次喊著他的名字,從睡夢中哭醒。
她日日想,夜夜盼,卻怎麼都等不到他。
她在首都與女兒團圓後,她徹底接受了顏逢春再也回不來的現實。
而他卻在她和女兒都已經不需要他的時候回來了,何其諷刺!
“沈隨安,你曾說過,你就算忘記所有人,也不會忘記我。”
越想曾經的海誓山盟,顏笙越覺得可笑。
她自嘲地勾了下唇角,眼角卻濕得一塌糊塗。
她快速將臉彆向一旁,竭力以平靜的語氣說,“可偏偏,你再次失憶後,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了我。”
“一個輕而易舉就能被你遺忘的人,在你的心裡,能有多重要呢?”
“阿笙,我沒覺得你不重要,我……”
顏笙涼笑著將他的聲音打算,“你是否覺得我重要,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在我心中,你已經無關緊要。”
“沈隨安,太晚了……”
她的確深深愛過他,掏心掏肺、毫無保留。
可近一年的相知相愛,哪能敵得過十九年的音訊全無、不聞不問帶來的失望?
“晚到,我已經無法再愛你了。”
“阿笙!”
聽到她說無法再愛他,沈隨安更是心痛恍若萬箭穿心。
他上前一步,再次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聲音近乎哀求,“我知道,我辜負了你,也沒對女兒儘過一天作為父親的責任。”
“我對不起你和女兒,我罪無可赦、罪該萬死。”
“可阿笙,我放不下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讓我好好照顧、補償你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