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我帶龍鳳胎被前夫堵門 067
魚兒上鉤了
茶話會一結束,白月茹甚至連跟陳夫人和幾位領導太太告彆的基本禮儀都顧不上了。
她隻是匆匆地找了個“身體不適”的蹩腳藉口,便失魂落魄地第一個逃離了那個讓她如坐針氈的是非之地。
她一路疾馳,回到醫院那間能給她唯一安全感的單身宿舍裡。
一關上門,她就再也無法維持那副優雅鎮定的假麵。
她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煩躁不安地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
王滿倉!
王記飯館!
解放路!
這幾個詞像魔咒一樣,在她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瘋狂盤旋!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來軍區!
絕對不能讓他見到陸霆川!
白月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而又狠毒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必須立刻行動!馬上!
她猛地衝到電話機前,抓起話筒用顫抖的手撥通了那個她父親留下的最隱秘也是最得力的“關係網”。
“陳叔嗎?是我,月茹。”
“我需要你立刻幫我查一件事,十萬火急!”
“省城,解放路,一家叫‘王記飯館’的飯店,老闆叫王滿倉!”
“我要他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立刻!馬上!”
她幾乎是在用一種命令的不容置疑的語氣嘶吼。
結束通話電話,她就像一隻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在房間裡坐立不安地等待著迴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
桌上的電話終於“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白月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撲過去抓起了話筒。
“喂?!”
“大小姐,查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陳叔”那沙啞而又沉穩的聲音。
“省城解放路確實有一家叫‘王記飯館’的。老闆就叫王滿倉,四十八歲,黑山縣人。”
“我托人從派出所戶籍科查了他的檔案,履曆上寫著他八年前確實在黑山縣郵局當過郵遞員,四年前辭職下的海。”
“這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
黑山縣人!
當過郵遞員!
年齡相符!
所有資訊都和林念在茶話會上說的完美地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是他!
就是他!
那一瞬間,白月茹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劫後餘生的狂喜瞬間衝上了頭頂!
她甚至因為太過激動,連聲音都在發抖。
“是!陳叔!就是他!絕對就是他!”
“好。”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沉穩,“那下一步,大小姐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白月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無比狠毒的冰冷的笑容。
她的聲音也瞬間從激動轉為了陰冷。
“陳叔,我需要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幫我聯係幾個‘手腳乾淨’的人。”
“我要讓這家飯館出點‘意外’。”
“比如……煤氣罐爆炸?”
“我要讓這個王滿倉連同他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一起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
她卻不知道。
在她給所謂的“陳叔”下達這個惡毒指令的時候。
軍區指揮部的那間保密辦公室裡。
陸霆川正拿著一份剛剛列印出來的關於這個“假王滿倉”的偽造得天衣無縫的背景資料,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屬於獵人的弧度。
這個所謂的“陳叔”早在幾年前的一次反腐行動中,就已經被陸霆川抓住了把柄,成了他安插在敵人內部最深也最可靠的一枚棋子。
白月茹以為她聯係的是她父親的舊部。
實際上,她聯係的是陸霆川的人。
她以為她得到的是救命的情報。
實際上,她得到的,是陸霆川親手為她準備的通往地獄的快車票。
……
當天深夜。
白月茹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
她在等。
等一個結果。
就在她快要被這種煎熬逼瘋的時候,她的宿舍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是她花重金從“陳叔”那裡雇來的那幾個之前在老家撲了個空的亡命之徒。
為首的還是那個刀疤臉。
隻是他的手上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脖子上。
一看到白月茹,他的眼裡就充滿了怨毒和貪婪。
“白小姐,人我們已經聯係好了。都是道上最專業的。”
“但是,價錢方麵……”
“錢不是問題!”
白月茹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皮箱。
“啪”的一聲開啟。
裡麵是碼得整整齊齊的一遝又一遝的“大團結”。
“這裡是兩萬塊。”
白月茹的眼神冰冷而又瘋狂。
“一萬是定金。另外一萬是給你們幾個的‘精神損失費’。”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們三萬。”
看著那滿滿一箱子的錢,幾個亡命之徒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五萬塊!
這足夠他們在小縣城裡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了!
“白小姐放心!”
刀疤臉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彆說是一個小飯館老闆,就是天王老子,我們也能讓他‘意外’得明明白白!”
白月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早就寫好了地址的紙條遞給了他。
“地址是,省城解放路
113
號,王記飯館。”
她的聲音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充滿了冰冷的黏膩的惡意。
“我隻有一個要求。”
“用最乾淨的手段,製造一場意外。”
“讓這個人連同那家飯館一起。”
“永遠,消失。”
刀疤臉接過紙條,獰笑著點了點頭。
“白小姐,你就等我們的好訊息吧!”
說完,他帶著另外幾個人拿著那箱沉甸甸的錢,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裡。
他們上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發動車子連夜朝著省城的方向驅車而去。
他們以為自己即將要去完成一筆輕鬆又
lucrative
的買賣。
他們卻不知道。
就在他們的那輛破麵包車駛出軍區大院範圍的那一刻。
暗處,至少有三輛不起眼的掛著地方牌照的轎車也悄無聲息地發動了引擎。
像幾隻最耐心的獵犬,不遠不近地死死地咬住了他們的尾巴。
一張由公安和軍區保衛處聯合佈下的天羅地網,已經完全張開。
魚兒已經帶著魚餌,遊向了早已為它準備好的絕殺的漁場。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