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我帶龍鳳胎被前夫堵門 080
勇闖政治部!一張結婚證驚呆眾領導!
說乾就乾,雷厲風行。
這向來是陸團長的行事風格。
第二天上午,林念剛把飯館開業的後續事宜跟蘇曉交接完,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車就準時停在了飯館門口。
陸霆川從車上下來,他今天沒穿軍裝,而是換上了一身林念前幾天剛在商場給他買的深藍色中山裝。
衣服筆挺,襯得他身姿更加挺拔,氣質也柔和了不少。
他拉開車門,看著林念,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催促。
“走吧,媳婦兒,咱們‘領證’去。”
他故意加重了“媳婦兒”和“領證”兩個詞。
那親昵又帶著一絲痞氣的語調,讓林唸的臉頰不受控製地一熱。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在蘇曉那曖昧的擠眉弄眼中,有些狼狽地上了車。
目的地,是整個軍區最核心、最權威的權力機關之一——軍區政治部。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開進了那棟氣氛莊嚴肅穆的灰色大樓前。
陸霆川停好車,繞過來為林念開啟車門。
這一次,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試探。
而是在林念下車的那一刻,無比自然地,緊緊地,牽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寬厚,乾燥,布滿了常年握槍留下的厚繭,卻又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滾燙溫度。
林唸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想抽回手。
可他卻攥得更緊了,那力道,霸道,卻又不失溫柔。
他低頭看著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霸道地低語:
“從今天起,不許再鬆開了。”
林唸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麻麻的。
她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寫滿了“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跑了”的深邃眼眸,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
她紅著臉,任由他牽著,像牽著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步一步,走上了那莊嚴的石階。
政治部主任辦公室。
年近五十,兩鬢微霜的王主任,親自給他們倒了兩杯熱茶。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好奇,和更多的凝重。
陸霆川是軍區裡最年輕的團級乾部,也是他一直非常看好的後起之秀。
昨天陸霆川親自打電話給他,說有“極其重要的私人曆史遺留問題”需要當麵向他彙報,並且是和前幾天剛被處理的白月茹有關。
王主任立刻就意識到,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小陸啊,電話裡你說得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王主任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開門見山。
陸霆川沒有立刻回答。
他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念。
他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她纔是主角。
林念接收到他的目光,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她深吸一口氣,將這幾天早已在心中排演了無數遍的說辭,冷靜、清晰、有條不紊地,娓娓道來。
“王主任,您好。”
“我叫林念,是陸霆川五年前,在家鄉登記結婚的合法妻子。”
她的第一句話,就讓王主任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林念沒有理會他的驚訝,繼續說道:
“五年前,因為一些家庭原因和誤會,我向當時在部隊的陸霆川寄出了一份離婚報告。”
“但是,我並未收到他簽字同意的回複。反而在半個月後,收到了一份從部隊方向寄來的,蓋著軍區公章的‘離婚證明’。”
說到這裡,她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了那份早已被她和陸霆川當做“罪證”保管起來的泛黃紙張,輕輕地,放在了王主任的麵前。
“就是這份。”
王主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放下茶杯,拿起那份所謂的“證明”,又從抽屜裡拿出放大鏡,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越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越看,他那張儒雅的臉上,怒氣就越重!
“胡鬨!簡直是胡鬨!”
他猛地一拍桌子,氣得手都在發抖。
“這公章的樣式、字型,分明就是偽造的!而且偽造得如此拙劣!這簡直是對我們政治部,對軍隊威嚴的公然挑釁!”
陸霆川在此時,不動聲色地,遞上了另一份證據。
那張白月茹彙款五千元的銀行單據影印件。
“王主任,根據我們調查,當時寄出這份偽造證明的人,正是已經被開除軍籍的原軍區總醫院醫生,白月茹。”
“她通過金錢,買通了當時我愛人家鄉的郵遞員,一手策劃了這場騙局。”
“其目的,就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婚姻,並對我個人進行長達五年的欺騙和精神控製。”
陸霆川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像一柄重錘,狠狠地敲在王主任的心上。
王主任看著桌上那兩份白紙黑字的鐵證,聽著陸霆川和林念冷靜的陳述。
他那張儒雅的臉,已經徹底被冰冷的怒火所覆蓋。
他終於明白,白月茹犯下的罪,遠比通報上寫的那些,更加惡劣!更加無法無天!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品行不端了!
這是在犯罪!
是公然踐踏國家法律和軍隊紀律的惡**件!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王主任氣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這件事,必須徹查!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他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對經曆了五年磨難的年輕夫妻,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愧疚。
“小陸,林念同誌,這件事,是我們政治部的工作失職,讓你們受委屈了。”
“我代表組織,向你們道歉。”
他頓了頓,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果斷地說道:
“這件事,必須立刻撥亂反正!”
“小張!”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撥通了內線。
“你馬上到檔案室,把陸霆川同誌五年前的婚姻狀況檔案調出來!立刻!馬上!”
幾分鐘後,一個年輕的乾事就拿著一份泛黃的檔案袋,匆匆趕了過來。
當著所有人的麵,王主任親自開啟了檔案。
在陸霆川的婚姻狀況那一欄,赫然寫著“離異”兩個字。
旁邊還附著一張和林念手裡一模一樣的“離婚證明”影印件。
顯然,白月茹當年的手段,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加周密。
她不僅偽造了證明寄給林念,還通過不知名的手段,將這份偽造的檔案,塞進了陸霆川的個人檔案裡,做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銷毀!”
王主任看到這份檔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哢嚓哢嚓”幾下,就將那份偽造的檔案,剪得粉碎!
然後,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嶄新的、空白的結婚申請登記表,親自遞到了林念和陸霆川的麵前。
“重新填!”
他的聲音洪亮而又果斷。
“我今天就親自給你們做這個主!特事特辦!”
“我要給你們補發一張,嶄新的,堂堂正正的結婚證!”
半個小時後。
當一張嶄新的,蓋著鮮紅的、還帶著油墨香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證書”,被王主任親自交到陸霆川手上時。
我們偉大的陸團長,徹底傻了。
他像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捧著那本小小的紅本本,翻來覆去地看。
他用粗糙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上麵那兩個燙金的名字——陸霆川,林念。
他又開啟內頁,看著上麵那張他們臨時補拍的,雖然都穿著便裝,但緊緊靠在一起,笑得一臉燦爛的黑白合照。
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一點一點地,咧到了耳根。
那笑容,燦爛,又帶著一絲傻氣。
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那麼傻傻地笑著。
笑著笑著,眼眶,又不受控製地紅了。
遲到了五年的名分。
終於,在今天,塵埃落定。
從政治部大樓裡出來的時候,外麵的陽光正好。
溫暖的金色陽光,灑在身上,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陸霆川依舊緊緊地牽著林唸的手,另一隻手,則像捧著聖旨一樣,把那本紅色的結婚證,緊緊地揣在了自己最貼身的襯衫口袋裡。
彷彿那裡,裝著他的全世界。
他們就這麼手牽著手,走在軍區大院那寬闊的林蔭道上。
這個畫麵,恰好被幾個剛從機關大樓裡出來的軍官和家屬看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那不是陸團長嗎?
他身邊那個女人……不就是那個開飯館的林老闆嗎?
他們……竟然手牽著手?!
一時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陸霆川,則像是故意的一樣,牽著林唸的手,攥得更緊了。
他甚至還故意放慢了腳步,挺直了腰桿,用一種近乎炫耀的姿態,從那些目瞪口呆的人麵前,緩緩走過。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
這個女人,是他陸霆川的!
是他的合法妻子!
是他要用一輩子去守護的珍寶!
……
與此同時。
“林記飯館”的後廚。
陸婷婷正蹲在水池邊,吭哧吭哧地刷著堆積如山的碗碟。
她聽著外麵兩個幫工大姐,正壓低了聲音,興奮地八卦著。
“哎,你聽說了沒?老闆娘今天被陸團長接走了!”
“聽說了!聽曉曉說啊,是去政治部,‘重新領證’去了!”
“我的天!這也太浪漫了吧!都老夫老妻了,還搞得跟剛結婚的小年輕一樣!”
“你懂什麼!這叫‘儀式感’!陸團長這是在向全天下宣告,他這輩子就認定咱們老闆娘了!”
“重新領證”……
這幾個字,像針一樣,輕輕地紮了陸婷婷一下。
她刷碗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她抬起頭,透過後廚那扇油膩的小窗,看向外麵晴朗的天空。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但那雙空洞的眼眸裡,卻第一次,有了一絲複雜難明的光。
哥哥和那個女人……要重新開始了。
而她呢?
她這個犯了滔天大罪,被所有人拋棄的罪人。
她的新生,又在哪裡?
一股巨大的,被全世界拋棄的絕望和孤獨,再次將她淹沒。
但這一次,在那絕望的儘頭,卻又頑強地,生出了一絲微弱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
她想……做點什麼。
為自己犯下的錯,也為了……那個給了她一口飯吃,讓她能活下去的女人。
做點什麼,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