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妻:怒撕全家白眼狼 113
舊事
霍斯年徹底斷了對張黎的念想。
而張黎出國留學六年,一次沒聯係過霍斯年。
哪怕逢年過節,她對自家人,對曾家禮都有問候,唯獨沒有他。
直到留學即將結束,她聯係不上曾家禮,才勉為其難聯係上他。
霍斯年心裡對張黎有怨,但念在那麼多年感情的份兒上,他不選擇計較。
他就如張黎期望的那樣,把當年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對不起。”
張黎無所適從。
“當時我顧慮太多了。”
她低頭,眼淚不停地落。
“我的確不喜歡你,但我擔心拒絕你,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
“你和曾家禮對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所以我選擇了最幼稚的方式突然離開。”
“這些年我也在後悔當初的選擇,可是……”
張黎無時無刻不在自責。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霍斯年,隻能一直不聯係,假裝無事發生。
回國前,她才大著膽子給霍斯年打電話。
她以為她不通,卻不想霍斯年很快接起。
他們像是多年沒見的好友那樣聊起來,十分熟稔。
張黎放下心。
她以為,她和霍斯年的事已經過去了。
不曾想,事情發生過是無法過去的。
而當年的事,也像一根刺,橫亙在她和霍斯年之間。
“你不用道歉。”
事情過去六年,他已經不需要道歉。
他不想繼續糾纏,“當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人總要向前看,你以後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張黎,我還會和你維持朋友該有的體麵。”
他後撤兩步,和張黎拉開距離。
“繼續鬨下去,無論是對我們兩個,還是對家裡人,都不好。”
說完,霍斯年拽著顧怡如離開。
他沒有回頭,走的決絕,就和張黎當年一聲不吭出國留學那樣決然。
張黎站在原地,失神看著霍斯年背影,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塊兒。
她以為霍斯年不記得了。
她捂臉哭起來。
回到病房,霍斯年一人坐在床頭。
他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顧怡如看一眼,拉過一條凳子坐下。
她打量霍斯年,問:“你還好嗎?”
靜默一陣,霍斯年輕笑,“我哪裡不好了?”
他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大咧咧躺在病床上。
“事情過去都過去了,而且當時我們都小。”
“我也不想計較了。”
“再計較下去,很沒意思。”
他在說這話時,看向窗外。
顧怡如倒一杯溫水,遞給霍斯年。
霍斯年愣了愣,接過水杯。
玻璃杯溫熱,他喝了口白開水。
“我以為你會安慰我呢。”
顧怡如說:“我不太會安慰人。”
“而且我感覺你也不太需要我來安慰。”
霍斯年歎氣:“好好,我的心是鐵打的!”
“安慰曾家禮可以,不能安慰我。”
提到曾家禮名字,顧怡如臉蛋漲紅。
霍斯年又長歎,“你們一個個的,都對他情有獨鐘。”
“憑什麼啊!”
他忽然湊近顧怡如。
顧怡如嚇了一跳。
霍斯年擰眉看她,對她摸自己臉。
“顧怡如,你說,我長得有那麼醜嗎?”
“我尋思我這張臉也不難看,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對他喜歡的不行?”
顧怡如往後挪凳子,“彆胡說八道!”
“我和他就是朋友。”
霍斯年揶揄:“對對,都是朋友。”
“是我胡亂猜測。”
他靠在床頭,忽然安靜下來。
顧怡如有些不自在。
霍斯年說:“剛剛的事對不住。”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
他對張黎很失望。
十八歲一聲不吭離開的事,他的確沒那麼計較了。
可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張黎為什麼對顧怡如惡意那麼大。
顧怡如沒得罪過她,甚至沒對她說過幾句話。
可張黎,好像容不下顧怡如。
霍斯年記憶中,張黎性格是驕縱了一些,但本性善良,從來不與人交惡。
許多年沒見,記憶中那個總是滿臉笑容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見。
“張黎的事很抱歉。”
顧怡如搖頭:“不,你不該抱歉。”
“她也沒做什麼。”
“隻是說話有些不好聽。”
“不過你們……”
“沒辦法再和好了嗎?”
霍斯年搖頭:“已經沒辦法和好了。”
顧怡如沒再多問。
剛剛霍斯年和張黎對峙時,她從他們之間的零言碎語中拚湊出兩人鬨過矛盾的真相。
當然,這些都是顧怡如的猜測。
他們之間的私事,顧怡如是個外人,不好打聽太多。
隻要霍斯年沒想不開,她不會多管。
霍斯年看著顧怡如:“你難道不好奇我和她之間的恩怨是什麼嗎?”
顧怡如當然好奇。
但這不能多問。
她也如實說:“確實好奇,不過這是你們的事。”
“我問太多,就是我不懂事了。”
霍斯年笑起來。
“不是什麼大事。”
他把當年和張黎的恩怨一五一十說出來。
顧怡如皺眉,沒做評價。
這事兒的確是張黎做的不對。
她看向霍斯年。
霍斯年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吊兒郎當,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哪怕住在醫院,渾身是傷,也藏不住由內而外的肆意灑脫的氣質。
這樣的人,竟然因為張黎自閉那麼多年。
覺察到顧怡如視線,霍斯年眉頭一皺。
“什麼意思,你這麼盯著我乾啥?”
顧怡如說:“沒想到你這麼純情。”
“我之前以為你談過許多戀愛。”
就算沒談什麼戀愛,身邊也不缺女人。
霍斯年耷下臉。
“汙衊,這簡直是汙衊!”
“我承認,是有不少女同誌喜歡我,不過我可是沒談過戀愛的人!”
“而且戀愛多麻煩啊,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顧怡如笑著附和:“對對,是很麻煩。”
“以前誤會你,抱歉。”
“是我一葉障目,沒看清你本質。”
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霍斯年。
“你快點好起來吧。”
“曾家禮如果知道你遭這麼多罪,肯定會怪我。,”
霍斯年啃一口蘋果,“他怪你什麼啊!”
“他怪我還差不多。”
他翹起二郎腿,有些苦惱,“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向他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