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妻:怒撕全家白眼狼 289
失望
“曾家禮,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佯裝傷心地捂著自己的心口,裝出悲痛的樣子。
“虧我把你一直當成好朋友,你竟然這麼對我!”
“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曾家禮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壓根兒就沒把霍斯年的話放在心上。
他翻過書頁,不鹹不淡地問:“說完了嗎?”
霍斯年的臉扭曲了一瞬,看向曾家禮的眼神更加憤憤不平。
“曾家禮,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你這麼對我,我是會寒心的!”
曾家禮淡淡地說:“和我沒關係。”
一句話,就把霍斯年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攥住拳頭,連連點頭:“好好,好一個曾家禮,我竟然和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
他越說越生氣,就好像曾家禮背叛了他。
曾家禮嫌霍斯年說話聒噪。
他緊了緊眉頭,耐著性子看向霍斯年。
他問:“請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如果沒其他事,麻煩你先離開,我覺得你這裡實在是太聒噪了。”
霍斯年的眉頭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曾家禮。
“行行,好好,我帶著禮物來看你,反倒成我的錯了?”
“曾家禮,我算是看清你了!”
他拔高聲音,怒目圓睜,好似要把曾家禮撕碎吃掉。
曾家禮忽然抬起眼皮,認真地看向霍斯年。
“顧怡如來了嗎?”
霍斯年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
他愣住,看向曾家禮:“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曾家禮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我想知道,顧怡如來了嗎?”
曾家禮全神貫注地看著霍斯年。
“我想見她。”
霍斯年沉默下來。
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讓曾家禮見到顧怡如。
沉默片刻,他才說:“顧怡如沒有來,應該沒辦法見你。”
曾家禮依舊注視著霍斯年的眼睛。
他的目光專注而認真,看得霍斯年有些心虛。
他錯開曾家禮的目光:“你這麼看我也沒用,我可沒辦法把人給你帶來。”
曾家禮忽然笑起來。
“你不用這麼緊張。”
“我知道顧怡如來了。”
霍斯年震驚地看向曾家禮。
他怎麼也沒想到,曾家禮竟然知道顧怡如來了!
他錯愕地看向曾家禮,眼神費解。
他和顧怡如那麼小心,曾家禮到底是怎麼覺察的?
霍斯年驚疑不定地看著曾家禮。
曾家禮解答疑惑:“你們兩個在門口談時,我都聽到了。”
他說:“其實你們都不用這麼迴避我,根本不需要。”
“讓她進來見我吧。”
“我也想見她。”
霍斯年問:“你想起來了?”
曾家禮搖頭:“沒有。”
他又冷不丁地看向霍斯年。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不想讓我想起來吧。”
霍斯年僵住,咬牙切齒地說:“曾家禮,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啊!”
“怎麼可能不想讓你恢複記憶?”
曾家禮沒回應,隻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顧怡如。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毫不掩飾。
“你喜歡她。”
霍斯年愣住,錯愕地看向曾家禮。
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曾家禮竟然直接說出口。
現在,霍斯年更加好奇曾家禮每天都在想什麼。
冷靜下來後,霍斯年說:“見不見你,我決定不了。”
“我去問問她的意見。”
霍斯年轉身。
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曾家禮,問:“如果你沒能想起來,你能接受我和顧怡如在一起嗎?”
曾家禮斬釘截鐵地回:“不能。”
“而且,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曾家禮的態度十分堅決。
他露出一副霍斯年要搶,
就和他勢不兩立的氣勢。
霍斯年苦笑一下。
他要真是要搶,怎麼搶得過曾家禮?
他搖搖頭,走出病房。
而且,他想搶,顧怡如也未必答應。
某些方麵來說,顧怡如和曾家禮之間的執拗很類似。
從病房出來,顧怡如快步上前。
她按捺著激動,壓低聲音問:“怎麼樣了?”
說著,她還緊張地飄向病房門口。
霍斯年環抱雙臂,斜倚在牆壁上。
回想起於曾家禮的對話,他唉聲歎氣。
顧怡如看到這一幕,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緊張地問:“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
她心急如焚。
霍斯年整理好語言,才說:“曾家禮想見你。”
顧怡如徹底愣住,下意識脫口而出:“什麼?”
霍斯年把自己和曾家禮的相關對話告訴顧怡如。
霍斯年捏了捏眉心:“他還沒恢複記憶,但是他想見你。”
“他自己提出來的,你們兩個見麵應該沒什麼大事。”
“你直接去吧。”
顧怡如心裡惴惴的,她還是不放心。
霍斯年推了她一把。
“去吧去吧,他已經等很久了。”
顧怡如站在比病房門前,透過窗戶,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曾家禮。
曾家禮也在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看。
他的目光直白熱烈,燙得顧怡如下意識想要逃避。
她害怕。
害怕曾家禮看到自己受太多刺激,會再次昏迷。
她承受不起曾家禮再次昏迷的痛苦。
在顧怡如還猶豫不決的時候,霍斯年推了她一把。
她撞開門,走進並防範。
顧怡如嗔怪地回頭瞪霍斯年。
霍斯年朝她笑了笑,貼心地關上房門。
顧怡如跟棍子似的杵在原地,低著頭,看著地板縫隙,就是不敢抬頭看曾家禮。
她能感覺到曾家禮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病房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良久之後,她才抬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曾家禮,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她認真地對上曾家禮的視線。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這麼認真地看曾家禮了。
看著這張消瘦的臉,顧怡如恍若隔世。
曾家禮眸光流轉,他說:“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和你不太熟悉。”
“但是醒來後,我心裡很難受,好像被人挖空了。”
曾家禮指著自己的心口。
現在,他還有那種感覺。
顧怡如說:“那隻是夢,我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嗎?”